九、闲事几桩

　　39、换灵丹
　　
　　郭纯回到家，当着父母的面，取出盛在瓷瓶里的金水增灵丹。听郭纯讲述了历练经过，又获了奖，父母甚为欣慰。至于灵丹，郭纯想孝敬父母。父亲纯金灵根，母亲纯水灵根，金水增灵丹，可先由父亲凭功法吸收其中的金属性灵气，余下水属性灵气给母亲吸收。
　　正九品灵丹，仍算不上高级灵丹，杂质亦有，较从九品灵丹稍好而已，蕴含的灵气也较多。只要功法纯熟，小心点，吸收还是没问题的。还是因低级灵丹吸收麻烦之故，家里有点钱，也会买些便宜的灵药、灵草自己泡酒，或煲汤喝，灵丹倒少买。
　　这颗金水增灵丹，品相圆润饱满，个头、分量足，颜色均匀，可以称得上是正九品灵丹中的上品。
　　每一品阶的灵丹，都可分为几个等次。那些勉强成丹的，或所用材料档次低，或成丹品质不佳，或成型不整，或杂质过多，称为残次品，算价格要往下一个品阶计算，即正九品灵丹要算成从九品灵丹。稍有缺陷，并不明显，堪可接受的，称为中品。上品一般可换两颗中品同品阶的灵丹。
　　上品之上，有丹彩，如锦似霞的，杂质已微乎其微，称为佳品，算价格就要往上一个品阶计算了，即正九品灵丹要算成从八品灵丹。丹彩之上，更有丹晕，如同一幅图画，美丽异常，纯如处子，便称为极品了，可遇而不可求。还有丹云，那是有丹晕的灵丹经多年蕴养后形成的，原丹的效力已不知放大了多少倍，更是一丹难求。
　　同样的材料，因炼丹师的技艺及运气，成丹的品质千差万别。炼丹师同样分为从九品到正一品，九品、八品只能称炼丹师，七品、六品称为炼丹大师，五品、四品称为炼丹宗师，三品、二品称为炼丹大宗师，一品称为丹王。丹王已是凤毛麟角，丹王之上暂且不题。
　　同理，制符师、炼器师等，也如此称呼。推而广之，更多的行业就照搬照套了。
　　有丹彩的灵丹，可换同品阶上品灵丹十余颗到数十颗不等，因丹而异。至于有了丹晕，甚至丹云，又怎会有人肯拿出来换？一般来说，高品阶、高品质的灵丹换低的易，反之则难。
　　郭纯母亲曾为军中医护，与其父在军中相识，对灵丹并不陌生。一颗从九品灵丹，一般要2到5枚银元；正九品灵丹，起码要1枚金元以上。这颗正九品灵丹中的上品，又是金水增灵丹，约莫要3枚金元。郭母在盘算着，论持家，当以母亲为主。
　　品鉴完，父母还是要郭纯吃了。灵丹，可吞服，再运功，也可一边放于手心，一边运转功法吸收，一般人会选择后者，速度慢点，但也稳妥许多。对于郭纯来说，空灵根，没什么所谓杂质不杂质的，一口吞了就是，然后可以去睡觉了，方便了当。
　　郭纯摸摸肚子，小腹还火热着，丹田小周天飞快地运转，刚才“四灵大补汤”喝得太多，还没消化呢。灵丹还是放母亲那，明晚再吃吧。
　　郭纯去睡了，母亲对着金水增灵丹，仍在盘算着……
　　次日晚，郭纯回家，母亲有点神秘地把他叫到一边，当面取出三个瓷瓶，打开来，足足有三颗灵丹，只不见了昨天那颗金水增灵丹。
　　怎么回事？郭纯还以为母亲用家里钱又去买了。母亲却说，她去把金水增灵丹换了，换成一颗纯火增灵丹，一颗纯木增灵丹，都是正九品灵丹中的中品，还有一颗火灵丹，是从九品灵丹的残次品。
　　她却没说，自己磨了许久，才让店家多搭了一颗残次品。
　　上品换中品？对呀，自己空灵根，不在乎杂质，这样一颗变两颗，还多一颗搭品，实在是赚了。郭纯一边佩服母亲，一边随便去拿一颗，想着一晚一颗，三晚就可以吃完了，又想母亲干嘛不换颗金属性或水属性的，这样父母不也有灵丹了？
　　母亲拍走郭纯拿纯火增灵丹的手，指着他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看来以后要替你找个能干的媳妇了！”
　　母亲把那颗火灵丹的残次品递给郭纯，说：“把这颗吃了。”至于另两颗，母亲另有打算。
　　那次郭纯去展州百珍阁，运转《金玉水生诀》吸收火灵丹杂质的事，回来后和母亲说了。这回有了金水增灵丹，如何发挥最大效用，母亲可是想了好久，最后有了一个主意：把上品灵丹换成中品，只要不是带金、水属性就可，如此可以一变二，让郭纯用《金玉水生诀》吸收掉金、水属性的杂质，反正炼丹用的是金属鼎炉，或多或少会在丹里增添金属性，水属性就更常见了，炼丹并不一定用干药材，含水分会少吗？去了金、水属性的杂质，中品灵丹说不定会变成上品，再去换，如鸡生蛋、蛋成鸡、再生蛋。这样，郭纯不就有源源不绝的灵丹修炼了？
　　如此兜了个圈的复杂算法，郭纯只能叹服：还是母亲厉害！
　　计策有了，成不成还要看郭纯的。郭纯取了块干净的软纸，把那颗纯火增灵丹包住，放在手心，运转《金玉水生诀》，须臾吸收了金、水属性的杂质，然后交给母亲。
　　母亲仔细端详，灵丹的个头当然不会变，感觉好像圆润了点，不确定是否达到了上品。又叫郭纯把另一颗纯木增灵丹的金、水属性也给吸收了，然后放回瓷瓶中。晚饭后，便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母亲回来，告知结果：卖灵丹的店家鉴定过，两颗灵丹虽未达到上品，但比中品又好得多，店家给的价格是两颗这样的，可换三颗中品，母亲换了，毕竟赚了一颗不是。
　　这种做法，别人不是没有想过，能否顺利实施，要看效率和效果。普通人，吸收一颗灵丹已经够麻烦了，这个就甭想了。修为高的人士，或许可行，但属性适用的范围窄，难以扩大规模，而且要专门打坐方可，还要小心翼翼，唯恐弄错，如此会耽搁修炼的，有这工夫，还不如做其它事，对自己的好处更大些。因此，郭母此法，只能为空灵根的郭纯量身定制了。
　　从此，但凡郭纯在家有空，母亲就叫他如法炮制。很快，三颗变四颗（多出一颗残次品叫郭纯吃了），四变六，六变九……不用多少日子，母亲手里就有了数十颗正九品灵丹。多了，郭纯就可以像吃糖一样吃灵丹了，父母偶尔也接受孝敬，换一、两颗金属性或水属性的。
　　相对郭纯付出的一点时间，这一切，主要归功于郭纯母亲的筹谋和锲而不舍。
　　郭纯修为稳步增长的同时，也没丢下刻灵符。别人使用灵符，都是一叠好多张的，自己有空怎能不多刻几块？没空白玉片了，简单，拿颗正九品灵丹去换。
　　郭纯能够大量、不受限制地刻灵符，也应归功于母亲吧。
　　
　　40、又一年，杨桃熟了
　　
　　少年时，总觉得日子过得很慢，一天到晚可以变着花样玩，累了入梦仍是玩，好像可以一直玩下去，没完没了，没个尽头。可在别人看来，少年的个头在窜个不停，几个月不见，怕认不出来了，可见日子在过去，一天一天地过得飞快。
　　黄堪喜来找郭纯，告诉他杨桃熟了，一起去吧。郭纯才发现，上次吃杨桃感觉过了没多久，这又熟了，那不是过了一年了吗？
　　两人同去，杨桃林还是老样子，水杨桃灵果树的长势和去年差不多。摘下一只水杨桃灵果，上面附着的泥尘依旧。两人摘了几只，到小溪边清洗，堪喜说：家里准备拿去卖了，还是找段乐父亲。灵果，早点卖了放心，被别人发现了可不好。
　　一起吃了一只，堪喜把其余的给郭纯带上。堪喜又去树林里打鸟了，郭纯在树下乱转。他见到一个水坑，里面残留着半坑水。他一眼就看到，水里有一些小鱼在游来游去，那是鱼片子，又叫跟斗鱼，很小，和小指头差不多，身上有些颜色，近看很漂亮，晚上把它装在盘子里，一早就会看到它已经跳了出来，掉在地上了。蒙学时，郭纯常和堪喜捉来玩，现在倒没去捉的心思。可看着看着，不对呀，鱼片子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郭纯蹲下来看。坑里的鱼片子多数有两指宽，最大的一条差不多有三指宽了，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片子。
　　郭纯站起来，四处观察。水坑离水杨桃灵果树最近，鱼片子变大了，水杨桃树变成了灵果树，这其中是否有关联？
　　上一次，郭纯还没想过水杨桃灵果树的问题，这回发现了，哪能不探个究竟？
　　少年的好奇心一起，想象力便长上了翅膀。郭纯用手指在水坑里一探，好浓的灵气！这一坑的灵水，从何而来？
　　郭纯取出雁翎刀，拔出鞘，在水坑的附近左插一下，右插一下。他插得很深，土不硬，刀又重又利，无须太大力，就可以把刀身全插进去。他不依不饶地连插了数十下，终于，在一块离地面约两尺处，刀尖碰到了一个硬物。
　　他围绕那点，旁边再插几下，感觉那硬物的范围不小。应该不是一块大石头吧？想知道是什么，就挖吧，就算挖到石头也认了。
　　用刀来探可以，用来挖就糟蹋了。郭纯叫回堪喜，小屋里找来一把锄头、一把铁锨，两人埋头就干起来。堪喜也不问郭纯想干什么，一人一把家伙，一起刨出一个大坑来。
　　挖到硬物附近，两人开始小心。随着覆盖硬物的泥土被清掉，一看，真的不是一块石头，是一个金属大箱，看那材质不凡。两人顺着边刨下去，一直刨到底，只见那箱长三尺有余，宽约两尺，厚也有两尺。
　　他俩继续把箱子的四边刨宽了，郭纯跳下去抱，却哪里抱得起？
　　郭纯此刻已是导气境后期接近圆满了，力量接近6鼎，这箱子有多重啊！换了堪喜更不成。郭纯估计，即使两人合力，也抬不起来。
　　箱子抬不出来，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吧。郭纯见箱边有锁簧，鼓捣几下，开不了。地方狭窄，挥刀施展不开，况且摸这箱子的材质，雁翎刀也未必奈何得了。
　　郭纯掏出刻符的刻刀，是肖伯给的。郭纯试过，刻刀比雁翎刀锋利得多，这情形正好合用。他用刻刀沿着箱盖合缝处一路刻进去，果然，刻刀能够吃进这箱子的金属材质。钻了一圈，郭纯试提箱盖，还好，打开了。
　　箱子里，积了半箱水，里面层层叠叠，有不少金属小匣子。小匣子可以推开，一看，里面有几只乾坤戒，卡在小匣子上。
　　郭纯拿起一个小匣子，跳出坑，取一只乾坤戒，尝试往外面倾倒。哗啦，只见地面上出现了一堆金元，堆得直到膝盖，金灿灿的把人眼都晃花了。
　　
　　41、把它平分了
　　
　　看着金元堆，堪喜两眼发直，喃喃道：“发财了，发财了。”随即又对郭纯说，“是谁丢失的？这么多钱！要不要报官找失主？”
　　郭纯说：“把箱子偷偷藏在这，肯定不是好人。既然埋在你家地里，就是你家的了。”
　　堪喜道：“对，埋在我家就是我家的。不，是你发现的。咱俩分了，一人一半。”
　　“好！”
　　两个小伙伴，也不客气，把地上的金元收进乾坤戒，再试一只，仍是金元，看来这一匣子的乾坤戒里装的都是金元了。一个个小匣子试下去，发现四个都是装金元的，一人两个，正好。
　　再下去就是珠宝饰物了。两人懒得去衡量价值大小，也确实无法去区分，干脆一人一个小匣子，轮着拿，或一个匣子里的乾坤戒，各分一半。
　　开到一个小匣子，倒出一只乾坤戒里的东西，居然全是一长截的木棍，从粗到细都有，怕有上百根。郭纯掂起一根，好重！仔细观察一会木棍上的纹理，脑子里倒是和一物对上了。
　　箭木！这是一种奇异的树，树干笔直，从树根到顶端，粗细相差不大，枝丫极少，且多生在靠近树顶的位置，木理细腻，材质坚实，硬度、柔韧度一流。一棵树按高低大小，做箭杆、枪杆，最是合适不过。箭木可栽种，可生长极为缓慢，长成箭杆那么高，需数十年之久，要长成枪杆那么高，没几百年以上不可得。这么多箭木，殊为难得！
　　郭纯除了贪玩，平时还喜欢去县学“功在千秋楼”看书，因此识得。
　　最神奇的是，箭木除了木属性灵气可以畅通无阻，还可以兼容其它的相应属性，如果做枪杆，配上适应的枪头，那威力可就大了。如果用金属做枪杆，除非是顶级的炼器宗师，一般炼器师只能做出真器，因枪杆实在太长了，要合手也要相应粗一些，要造出真器与灵器的结合，即真灵器，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普通金属枪杆的真器枪叫什么枪都可以，唯独不能叫大枪。
　　据说以前驰骋疆场的一流骑将，多使马槊，以韧木制篾胶合而成，费时多年，马上冲锋交战无往不利。可大枪一出，立即改变了历史潮流，一流骑将多以拥有一杆大枪为荣，为何？大枪可以及远而弹性尤佳，可借马力，可借敌之力，厮杀时便利省力，虽难练而趋者若鹜，一旦练成威力不俗，故军中使大枪者多为“千人敌”、“万人敌”。
　　大枪又是真灵器，遇到劲敌，凭真器格挡之余，以自身灵气催发，从枪杆到枪尖，即可发挥灵器的作用。那种妙处，与你为敌者，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悲愤欲狂。
　　想要拥有大枪，要么请顶级炼器宗师用特种金属为你整体打制，要么就用箭木，弄上一个真灵器枪头就行了。再要么，你运气好，遇到比箭木还坚韧的木棍，要规整适宜，而且棍身不许长过枝丫，因为即使去掉，那也会破坏灵气通行的脉络，做不成真灵器了。
　　对着这么一大堆箭木，郭纯爱不释手。上百根，其中约半数适宜做箭杆，不过看那粗细长短，用2鼎弓，甚至3鼎弓，都配不上，最细的那根，最起码要“黄坏人”或“老龙头”的弓才行。那就看父亲需不需要，或者等自己成长以后了。
　　剩下的，约三十来根，介于箭杆与枪杆之间，适宜做投枪。可堪做枪杆的，就十来根，从细到粗，正好适合自己，可随修为增长不断替换。
　　一旁，堪喜见郭纯这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喜欢？本来轮到自己的，把匣子一推，“你的！”这一匣子就归郭纯了，其它乾坤戒不及细看，想来是些兵器之类。
　　下一个匣子，堪喜也不看，径放进自己那堆。
　　再往下，那些匣子就要从水里捞了。捞到最后，是两个较大的匣子，打开，里面没有乾坤戒，是些灵石，其中不乏玉石。
　　郭纯一看，正是自己制符所需，便说：“这两个我都要了。”然后，把一个装金元的匣子往堪喜那边一推，堪喜没意见。
　　东西分好，郭纯又用手在箱底摸了一回，说：“有个大缝，漏水了。”看着匣子里湿湿的灵石，想必是灵石泡在水里，灵气顺着地下水散发出去，天长日久，造成水杨桃树和鱼片子的变异吧。
　　一人脚下一堆匣子，即使取出来分开了，两人也带不走。郭纯说：“我看着，你去叫家里人，把我父亲也叫来。”
　　等了许久，堪喜带着自己父母和郭纯父亲来到。路上，堪喜已说了原委。
　　郭纯父亲仔细看了大箱子上铭刻的花纹，神情严肃地说：“是百花教之物。”
　　百花教，是南方一个大型邪派教会，专在乡间蛊惑乡民，以花诞为名，以传功为媒，敛财闹事，祸害民间，已被朝廷所禁。
　　郭父又说：“黄兄，这里不能再待了。”能埋下如此巨大财富的，必不是普通的教众，而百花教中不乏高手，其中一些就连他都不能对敌。
　　堪喜父亲点点头，说：“我晓得，马上就搬家。”他也听过百花教之名，为防事端，赶紧搬走为妙。
　　堪喜父亲又看看水杨桃灵果树，说：“事不宜迟，咱两家把灵果分了。”没了灵石，水杨桃树也长不出灵果了。
　　见郭父有些犹豫，堪喜父亲说：“小辈的关系就是咱两家的关系，还分那么清做啥？”
　　郭纯见父亲下巴一抬，就和堪喜上树摘果。下面，两家各自把一堆匣子放进乾坤戒里，郭纯父亲一人就行了，堪喜父母要两人分摊才拿得动。最后，三人手上都戴满了乾坤戒，每个指头最起码两只，多的乾坤戒当然是取自匣子里。一到数只乾坤戒，无论如何放不下所有的东西，实在是太沉了！
　　摘完灵果，把大坑连同空箱子埋好，郭纯跟父亲先送黄家三人回去，然后父子俩回家了。
　　
　　42、堪喜迁居
　　
　　黄家搬家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要走了。去展州，那儿已有商铺，至于住的地方，待到了再买。
　　黄家在村里的住所，是祖宅，不能卖，托邻人照看，田地分给了亲厚的叔伯兄弟。只有杨桃林，谁也不敢给，怕给人惹祸，就丢荒在那。
　　郭纯专门请了假来送。
　　官道上，堪喜父母及其弟在车里，两个小伙伴在道旁。
　　堪喜道：“有空，来展州找我玩。”
　　“嗯，会的。”
　　马车走了，郭纯在道旁站了一会，也走了。
　　少年时，没那么多的离愁别绪，想了，就去看呗，况且展州又不远。
　　
　　43、灵符佳品
　　
　　县学门口，杂货铺，郭纯口里衔着一个糖饼，把一叠自制的玉灵符给肖伯看。近一年来，郭纯刻了不少，刻废的不算，刻成的灵符有八十多块。他把其中的从九品灵符另归一堆，除了给过黄堪喜，还给过李飞熊等四人，剩余的准备等他们引气入体，再全给出去。留下清一色的正九品灵符自用，有三十来块。
　　尽管已看过，肖伯还是最赞赏他的那块“守护”，说已经涉及精神力的运用。精神力与神识有区别，两者比较，神识较具象，精神力更飘渺，而精神力与将来元神的修炼息息相关。“守护”若非玉质的限制，品阶还可再高，被评为正九品的佳品，在正九品上之上。
　　灵符佳品，已是该品阶灵符的顶端，论起刻符的材质、灵纹，仍为该等阶的，论威力，则跨越了本等阶灵符，迈入了下一层次。同一品阶的灵符分正从，从则无佳品，唯有正才有，如正九品佳品、正八品佳品、正七品佳品等。灵符佳品难求，即使是从八品制符师，也难制作出正九品的佳品灵符，如此类推。
　　其次就到郭纯刻的青妖狼王了，因是近距离观察，心神受到的震撼极大，反应在灵符上，就是形神具备。青妖狼王的气势与战力跃然玉片之上，被评为正九品上。而他所刻的金翼铁爪鹰，因距离远了点，鹰凶猛扑击的气势有了，却少了一丝灵动，仅被评为正九品中。
　　肖伯看着他刻的狂风、波涛等符，摇摇头，说仍需加强观察和体验，这也和郭纯经历不够有关，这些符评了正九品下。又说，展州靠海，有机会可跟大人去浅海看看，深海当然不能去，太危险。与郭纯谈了一会祭符的手法、技巧，肖伯又谈起灵符的搭配来。
　　郭纯问：“就和老哥你用象棋搭配，来施展灵符战术一般？”
　　肖伯说：“用象棋行，你喜欢其它的也行。要有主有次，有攻有守，有配套、有辅助。我传给你的神识中，有具体战例，你细心体会一下。”
　　郭纯点头，又趁没人，取出两个玉匣子，推给肖伯，说：“老哥帮忙看看，合用的帮我整成刻灵符的玉片，你喜欢哪块就拿去。”正是从箱子里取出的装灵石、玉石的两个匣子，因刻符所需，父母留给了郭纯。
　　肖伯打开一看：“唷，真有好东西！”随即帮郭纯一一指出品阶和属性，其中几块玉石开了，可制成四、五品的灵符，不过现在不宜开，开了灵气易散逸难保存太久。只帮郭纯开了一块小的纯火属性的，开出三块玉片，说最高可制成正七品灵符，可待不久后进步了再用。
　　郭纯见肖伯一块都不取，把两个匣子推回给自己，问：“没一块喜欢的？”
　　肖伯哈哈笑道：“老哥什么没见过，还会要你的东西？”
　　郭纯只好作罢，稍会又问：“老哥还有没有枪法？使大枪的枪法。”肖伯传的神识中，有刀法、剑术、拳法、掌法、腿法等，唯独没有枪法。
　　大枪的枪法，郭纯问过父亲，也没有。有箭木而无大枪枪法，即使做成了真灵器，又有何用？
　　肖伯说，自己以制符、使灵符为主，又一直在江湖，从未涉过朝堂，因此少用长兵器，未习过大枪枪法。以后会帮郭纯留意，看有无机缘。
　　郭纯又待了会儿，辞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