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战前的暗夜

　　啊！慕容雪！马啸天差点惊叫起来，身子像被雷电霹了一下似的，整体的往上奔。马啸天第一时间堆积起所有能调动的神经细胞，码起一团微笑，还要像是没受污染，尽情绽放似的，出现在慕容雪的眼前。
　　她显然知道是马啸天，这时放下了耳机，双手很是可爱地朝马啸天打着招呼。马啸天自信倍增，抬头挺胸，抓起手机换了个耳朵，腾出一只手呼应着那两双超级白嫩的手。
　　“哦！是杨天呀！怎么了？哥们！要帮忙尽管说！”
　　口气是无比的大方，语气是无比的张扬，似乎能搞定任何事似的，
　　“什么帮忙？你在哪呢？”
　　“我呀！外面呢？怎么了？”
　　“我刚睡醒呢？有空过来玩吧！”
　　“你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兄弟，太阳每天照常升起，你能找点事做吗？”
　　“干嘛呢？大清早的说什么呢？我不就是没回你的短信吗？至于这样动刀动枪的吗？”
　　“我……”“靠”字差点就出口，看看慕容雪，她正优雅地呆在身旁翻阅着光碟，像只小鸟似的，体形是那么的完美，头发是那么的飘逸，这难道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种女孩吗？老天呀！谢谢你的恩赐，如果有老天，真该烧烧香，只可惜平时不怎么瞧得上，对老人言漠不关心，毫不在意，这时烧还来得及吗？话又说回来，上天好像对烧香不感冒，它只对“纸币”嗜好不减。马啸天的心充满了热浪，一浪一浪的翻腾不已，难道这是平时爸妈烧香所致，真的要好好孝顺爸妈，以后一定要多多孝顺。目前吗？
　　“我，我只是出于无产阶级的良心，大大的良心，祝你GOODMORNING，不过太阳好像已经日上杆头。兄弟，穿多点，别着凉哟！早上的风很凉的。”
　　“你怎么了，发烧了！病了上医院吗？胡言乱语干嘛？”
　　“你清醒点吧！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吧！”
　　“别呀！你今天来不来呀？”
　　“再说吧！”
　　“那我做几个人的饭呀！”
　　“你不要好高骛远吗！老毛说得对：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什么毛不毛的？做两个的是不？”
　　“你看着办吧！”
　　“那我上网去了！”
　　马啸天突然想起刘云就是网吧认识的，如果让杨天碰上了，那不竹篮打水一场空，杨天还不先斩后奏。他这种经常性的“吃里扒外”之人，典型的“见色忘友”之人，实不放心。
　　“老兄！多大了！还玩那种小儿科的！”
　　边说边像个哲学家似的循循诱导，言外之意很是明显，即将了杨天的军，又给了慕容雪光鲜一面，真，真TM的太爽了。不行，不能说脏话，一定把“装腔作势”进行到底。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大家闺秀，这次不一举拿下，还等什么？不过，她那么小，我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是不是非常卑鄙，非常的不是人也。我应该凭自己的实力争取自己的爱情，乃至幸福。慕容雪看起来是那么的单纯，对自己是那么的友好，我对她的心太心动了，真有点把持不住了。能遇上这么一个心心相投之人真的不容易，先继续下去再说吧。
　　“什么小儿科，我已经骨灰级呢！”
　　“你别想不开哟！有我还怕什么？没什么搞不定的呢？”
　　“不说了，越说越糊涂，晚上早点过来！”
　　“那，那好吧！一定要保重！有事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很是自信地收好手机。慕容雪微微笑走了过来
　　“来了！”
　　“来了。”
　　很有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马啸天笑得很是内敛，也许撞上心爱的人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总是那么的言不由衷。
　　“你来是……”
　　“我来看书的！”
　　慕容雪干脆明了地说道，
　　“哦！也喜欢古典音乐！”
　　看了看刚才慕容雪听过的耳机，要不是慕容雪听，自己就去听了，不过，很巧，真有点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意思；要是自己听了，慕容雪从后面发现不了自己，也就走了，一走两人巧遇就没有可能，没有巧遇一切的可能就都不成为可能。马啸天暗暗的庆喜。慕容雪很是款款有礼。
　　“嗯，蛮喜欢的，我时常听听流行音乐，时常玩玩古典！”可爱中透出几分俏皮。
　　“玩玩古典？”
　　“是呀！古典太古，不玩玩，很闷的！”
　　马啸天有点诧异，这么乖巧的孩子从嘴里吐出“玩”这个字总觉不雅，不过想想现在的孩子可不像以前，什么没见过，没必要装出涉世不深之态，即使真的涉世不深，也可以从网上知道一些相关的事。想到这，心里一下没底起来，她该不会洞悉自己的心事吧，其实洞悉才好，反正我的心没有玩玩的意思，我可是来真的，我对她也是真的，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吸引，这份吸引开始有点“好色”的成分杂糅其中，不过这次偶遇，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是“动心”占了大头，几乎百分百。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玩世不恭呀！”
　　她自己说出来，马啸天更加的佩服现在孩子的机灵劲。
　　“没有，没有，我觉得你小小年纪相当的心态好，知道凡事拿捏的恰到好处。”
　　“是不是真的？骂我的吧！”
　　“骂？我还想骂我自个呢，这么大把年纪还那么的幼稚！”
　　“很大吗？”
　　“比你大哟！”
　　“我看不见得哟！心岁与实际年龄是不成比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心应该换过来哟！”
　　“我可没说，呵呵！”
　　多可爱的表情，调皮中不失淡雅。两人随意的浏览起光碟来，马啸天装模作样的尽看古典之乐，而慕容雪随心而看，越看马啸天越感到内责。人家一个小姑娘，既然能做到坦然自若，挥发自如，自己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尽干些“虚伪之事”，虽然自己也喜欢古典，但马啸天更清楚自己喜欢的是好听的音乐，不论古典，还是流行，只要旋律动人，朗朗动听便可以，完全没必要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高尚，高雅，高级”的人。人之所以高雅，高尙，乃至变得所谓的“高级”，全是由心而发，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所能一蹴而就的。
　　想到这，马啸天不由得瞅了瞅慕容雪，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放松，没有半点掩饰，一举一动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丝的伪装，她在干她喜欢干的事，可以看看古典之碟，也可以看看流行之乐，只要开心，只要高兴，只要自由自在，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何必注重别人的言论。想到这，马啸天深深的低下了头，自己不就是一直活在“谎言”中吗。虽然失去了工作，虽然生活目前比较困难；虽然运气一直不佳，虽然自己也不想欺骗别人，但一遇到异性，一接触她们的眼神，就想打扮自己，好好打扮自己，生怕她们一个喷嚏，生怕她们一丝轻视，自己就会跌落万丈深渊的，自己就会万劫不复似的。
　　这么在乎她们的感受，这么在意她们的眼光，结果好像还是空空如也。由此，马啸天想到了，战争年代，有的人命好，同样是冲锋陷阵，没有被打死，结果战后就成了英雄；有的人被特务抓去了，结果折磨而死。试想想，如果他被特务抓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叛变，那就会变得遗臭万年。要么忠诚，那就会活活的被拷打死。每次想到这，马啸天就异常的坚信自己会有一番作为，不会碌碌无为。一想到这，心就开始变得跌宕起伏，心就开始飞扬。好像自己已经站到成功的舞台上似的，那种神气，那种洒脱，那种雄壮的心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手不累，腿应该累了吧！要不去肯德基坐坐？”
　　“你累了吗？”
　　“一般情况下我可以站在这看一天！不过看你应该不会。”
　　“会？怎么不会？我在家也是一看一天的！”
　　“那就对了！在家看书跟在书店看书可不一样哟！”
　　“你也可以在家看哟！”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在家看的，不是有人说过：买书不如借书吗！”
　　“光碟也借哟！”
　　“为什么不借哟！不借就没有紧迫感！没有紧迫感就会老是看不完哟！”
　　“看书不就是图一享受吗？”
　　“你要说看碟也一样哟！”
　　“我可没说？你说累了倒是可以去坐坐？不过等下我要走了。”
　　“我可没有说请你的意思哟！”
　　可能是莫名其妙的自尊作祟，马啸天冒出了这句话。
　　“好呀！只是坐坐！也算难得的体验吗？”
　　两人一起走入旁边的肯德基，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什么都没点。马啸天上了个洗手间，翻出口袋的钞票，很是零落，塞了进去，洗洗脸，洗洗手，装得很是镇定地走了出来。
　　就这样坐着，看看别人吃得不亦乐乎地坐着，马啸天感觉到一丝尴尬。慕容雪似乎也有点尴尬，翻翻衣角，做做表情，眼光明显没有朝向马啸天，脚也在桌子底下动来动去。马啸天感觉到了，手也不知如何摆放，但看到周围男男女女很是窃窃私语着，心变得不服输起来，挺起了腰板，抬起了头，很是镇定地伸出双手，平平地放在桌子上，手的方向明显的向着慕容雪，像是迎接，像是暗示；可慕容雪像是没有看见，眼睛瞟向别处，神情很不自然，但也看不出明显的装腔作势之处，尴尬越来越浓，马啸天启了齿，大了眼。
　　“像你是不是特爱一个人呆在家呢？”
　　“会吗？我很疯的！”
　　“是吗？疯狂的疯吗？”
　　“当然，难不成是疯子的疯？”
　　“是不是还要加个蜜蜂的蜂呀！”
　　“你吃呀！”
　　“古有癞蛤蟆吃天鹅肉，今有痴情汉吃（风靡）蜂蜜女。岂不是非常的壮观。”
　　“呵！想请我吃饭就直说吧！”
　　“你还真说着呢？不过，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就没有别人请我吃饭的命呢？这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慕容雪俏皮地附和道
　　“是呀！为什么呢？同样是个人，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那个命呢！”
　　马啸天装模装样地叹气道
　　“如此可怜！本小姐实在是不忍心呀！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豁出去呢，这顿我请了！”
　　“果然菩萨心肠，小生三生有幸呀！不知如何加以回报呀！”
　　“以身相许呗！”
　　刘家辉插了过来，还没等慕容雪，马啸天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两人中。
　　“说呀！怎么不说呢？”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这时过来一个肯得基的服务员，刘家辉问道：“我能来吗？”
　　那个服务员非常的莫名其妙，目瞪口呆地看着。看得出，不是看人类的那种眼光。
　　慕容雪站起走了，径直跨过人群，迈出大门。刘家辉笑了笑，有点郁闷的那种笑，站起跟了出去，第一感觉告诉马啸天，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刘家辉看上去应该是慕容雪的同学，马啸天情绪变得很是低落，那个人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莫非跟踪而来？想到这，马啸天脸上开始慢慢释怀，看来终归不是自个的。不过，自己为什么还是有种莫名的伤愁呢？不是自己的，还胡思乱想什么，但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呢，难道我比那个刘家辉差吗？当然马啸天还不知道他叫刘家辉。他爸妈喜欢香港的两个家辉就给儿子取名家辉。
　　也许他也不知道，也许是他过于一厢情愿，总之风筝就这样在它飞向最高处时戛然而止。马啸天眼睁睁地看着慕容雪就这样走了，自己无能为力，或者无动于衷。这是悲哀吗？还是什么别的思想杂糅在里面呢？马啸天想知道，但笨重的双脚无法唤起心的一往无前，呆呆地坐着，没有胃口，没有行动，就这样愣愣地呆着；任凭熙熙攘攘的人从眼前划过，好像这些人都只是陪衬而已，更加的凸出自己的失落似的。
　　天黑了，慢慢的越来越黑，黑的路边的灯愈发的明亮起来。书是看不成了，音乐也只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马啸天茫然的走出书店，低起头，让郁郁寡欢的心直线地下坠，一直坠落入大地的怀抱。毕竟大地是厚重的，是能承载得起任何堕落的。
　　马啸天不想堕落，在快垂头丧气到极至的时候，突然地昂起头，拉起下降的心，奔向前方。前方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停在站牌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最后一趟，错过今天就无家可归。虽然伤感，但生活并没有变得绝望，路还得走下去，哪怕照样的坎坷，哪怕照样的崎岖，不走，那就什么希望也没有。马啸天深深的懂得，自己不能绝望，绝望的不能是自己。
　　家回了，心安了，躺在床上，没有看星星，今天好像没有星星，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似的，没有看前方。此时马啸天的前方就是一堵墙壁，灰灰的，黄黄的，陈旧的只剩下陈旧的回忆，也不知这堵墙壁见证了多少伤心的往事，或许还见识了什么叫穷开心，楼上的震动又开始了，波涛汹涌，一阵强过一阵；像是想把上千年的积怨统统一泻千里似的，叫声此起彼伏，很好的呼应着，像是在说：来吧！来吧！把委屈，把伤痛，把郁闷统统放进去吧。此时此刻，不得不佩服女性的伟大，伟大的如同那个深深的，深不可遂的“隧道”似的，包容了一切。让失望在那里得到滋润，变得异常勇猛起来，让失落在那里得到补给，变得非常强壮起来……
　　此时的马啸天满脑的不是饥渴，而是敬畏，满眼的敬畏。眼睛炯炯有神起来，似乎精神的饱满可以抵消肉体的干涸似的。在这里，这片刻，马啸天可以发誓，自己是可以靠精神取得宁静的，哪怕不是永久的宁静。
　　有了宁静，就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不知不觉中，一星期已在身后。那个刘云还好否？天也黑了，正好可以利用黑夜的掩护，马啸天出发了，向着即定的目标出发了。信心还是有的，毕竟印象不错，毕竟自己有心理的优势，这次一定不能患得患失，一定要狂风劲扫，一举拿下。马啸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从容许多，轻松许多，也似乎变得放纵许多，这可是对价值观的一次重大挑战，但走到这步，还有回头路吗？如果马克思没有燕妮陪伴，漫漫长夜如何熬过，哪有那么足的时间与精力在大英图书馆敲破一块块地板砖。
　　想到这，马啸天迟疑了，老毛凭什么夺得天下，不是靠日本人那一套物质胜利法，主要靠的是精神胜利法，这是世所皆知的，当时条件更不允许有其它方法，靠精气十足打败了装备精良。这是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的。想到这里，马啸天满腔抱负，如刚刚出笼的包子似的，热气腾腾。气贯长虹，难道我要落个跟小日本鬼同样的下场吗？一想到将与深恶痛绝的日本鬼子合流同污，马啸天就瑟瑟的发抖。脚步缓慢了，心口忐忑了，神情焦虑了。带着矛盾的心理，马啸天来到了网吧，上次与刘云偶遇的网吧。
　　第一不是找人，找刘云，而是躲避，躲避杨天的存在。四处瞅瞅，没有杨天的影子，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这时有点激动，一到紧张时刻，下面就非常的膨胀，当务之急是赶快排泄一通。马啸天钻入厕所，急急忙忙地排泄一空。水下去了，身轻松了，人站到镜子前抖抖擞擞，一副志得意满地走了出来。
　　刘云就在眼前，也许这就是天意，不相信星座的马啸天相信起了命运。可能也是刚刚过来，刘云不时地挪动着椅子，像是没有坐稳，像是有跳蚤似的，动来动去，难道跟我一样的紧张？
　　世界上有太多为什么？现在就有个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杨天偏偏这个时候步入网吧呢，一身自在的马啸天马上不自然起来，像是有只蜜蜂围着自己转似的，怕被蛰下，但因为是蜜蜂，又不至于太过躲闪，整个身子瞬间就变得扭来扭去。杨天没有发现，他的眼中只有电脑，电脑外的生物，不论动物，还是高级动物，皆为植物，甚至器具，只有他的电脑是活的，活生生的。
　　但已经坐好的刘云发现了，发现了马啸天恍惚的眼神，难道是躲着女朋友来跟我约会？电话里说的那么洒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一到现场，就鬼鬼祟祟起来，呵，不是人也。马啸天也发现了，一双眼睛正很是疑惑的望着他，准确来说，已经变成瞟了，那种不以为然的瞟视。
　　“来了！”
　　情急之下马啸天唐突出击了。
　　“嗯！”很小声，显得很是轻描淡写。马啸天意识到气氛的变化。脑子、表情、神态光速般的运转起来，一方面要躲及杨天，一方面要应付刘云。突然想起，有部电影好像是讲一个男士如何鼓足勇气追求爱情的，那个勇气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想来都是跃跃欲试。不过一回到现实世界，还是那样的“提心吊胆”。
　　“想什么呢？有事的话可以先忙的！我下点东西等会也要回去呢！”
　　“哦！没什么呢？你下东西呀！歌吗？”
　　“嗯。”
　　“都喜欢谁的歌呀！”
　　“好听的歌都喜欢！”
　　一看就是个直爽简单单纯的女孩，内心刚才的歉疚越发的涌了上来。对这样一个女孩下手是不是有点那个呢？
　　“你们上班还能听歌呀！”
　　无话找话
　　“哪能？下班后听！”
　　“不去玩吗？”
　　“有什么玩的，长城还不就是那个样子。”
　　长城确实就只是那个样子，看了之后会产生大大的失落感。不过想想，横跨千年，保留到现在也着是不易呀！你见过哪个女子守等着丈夫，哪个男子守望着妻子千年的吗？有这样的，不成仙，不成神，不成万世楷模才怪。马啸天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内心其实是非常的传统，传统到愿意守着一个人白头偕老。不然大学自己不成一花花公子才怪。
　　“你去过很多地方？”
　　“没有呀！天安门就没去过！”
　　“不会吧！”
　　“人多的地方我才不去呢？挤来挤去累不累呀！”
　　“那还去长城？”
　　“长城不同，还算爬山，锻炼锻炼嘛。再说我是挑人少去的那天去的。”
　　“呵呵，蛮机灵的嘛！”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嘛。那么多人哪还有心思玩哟！”
　　“还想去爬长城吗？”
　　“我……我……我不是去过吗？”
　　“是呀！就当是锻炼锻炼吗？”
　　“那还不如跑跑步，多方便呀！”
　　“跑步多没意思呀！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要成就感干啥？安安心心不更好？”
　　“呵呵！挺会过日子的吗？要是谁娶了你，那多有福气呀！”
　　“什么？我还小呢。”
　　“听说你们那结婚特别早！不到20就嫁了。”
　　“是呀！一直是这样呀！”
　　“你不觉得这样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是爸妈弄的！”
　　“包办婚姻？”
　　“相亲！听说过吗？”
　　“这么老土呀！”
　　“这有什么老土的，知根知底的不好吗？”
　　“你们一般不外嫁吗？”
　　“爸妈谁来照顾呀！”
　　“不是有儿子吗？”
　　“在爸妈身边总归是方便些！”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我也不懂，我要走了！”
　　说着刘云站了起来，马啸天匆忙上。
　　“还早呢？走干嘛？对了，现在手机下不更方便？”
　　远处杨天站了起来，走向网吧柜台，一个女孩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马啸天慌张地躲到刘云的身后。刘云顺着马啸天的方向瞟了过去，那个女孩款款走入视线，刘云脸色变了一下，快速地抽掉连到电脑上的MP3，抓起大步跨了出去，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马啸天正要追上前去，这时杨天买完饮料往回走，马啸天连忙转身，热热的屁股对着大门的方向，大门处的门帘已被卷起，一会缓缓落下。刘云就这样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走得那么的干净，一点脚步的回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