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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红色壮举(4)

作品名称:凤凰涅磐红军魂      作者:心有二用      发布时间:2017-07-05 21:06:34      字数:3064

  或许,红旗渠壮举的倡导者受到的是另一壮举的启发——那时,大寨已经名声在外。
  太行山,山连岭,岭连山,万山丛中有一座山峰,名叫虎头山。虎头山下有一个小山村,名叫大寨村。旧社会,是个又穷又苦的地方,有五多:扛长工的多,负债欠账的多,讨吃要饭的多,卖儿卖女的多,寻死上吊的多。当地民谣曰:“扛长工,没铺盖,卖儿女,当乞丐,有女不嫁穷大寨”全村60%以上的土地集中在4户地主、富农手里,除12户中农外,其余57户全是贫苦农民,其中扛长工的35户,讨饭的9户,还有6户冻死饿死,灭门绝户。
  大寨属于山西东部太行山区环境气候恶劣的区域,平均海拔1000米,自然条件原本很差。这里属太行山土石山区,长期风蚀水切,地域形成了七沟八梁一面坡的形貌。村落在虎头山下,层层土地在山坡上挂着,旧社会人们形容“为山高石头多,出门就爬坡,地无三亩平,年年灾情多。三天没雨苗发黄,下场急雨地冲光,地里土肥地边流,冲走肥土剩石头。”
  贾进才,解放前,扛了20年长工,吃尽了苦头,到头来还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
  宋立英,12岁起就给地主家当使唤丫头,常常挨打受气。
  1920年,陈志如逃荒到大寨。但大寨并不是人间天堂,万般无奈下,为了寻求活路,陈志如忍痛把妻子和小儿子卖到顺县杨姓人家,把女儿卖到西寨乡窑沟村当童养媳。农历十月三十的夜里,走投无路的陈志如,在自家祖坟的老松树上满怀悲伤和牵挂上吊自尽,留下陈永贵孤身一人,只能寄人篱下,靠打短工勉强度日。
  1945年山西解放,翌年,毛主席“组织起来,发展生产”的号召传到了大寨,大寨的穷苦人民总算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以变工队、耕田队、互助组等多种形式开展了互助合作。在陈永贵初级合作社的带动下,全村于1953年冬实现了农业合作化。
  有一天,陈永贵发现16岁的梁便良,一边在地里干活一边哭。就问他是怎么回事?梁便良说他很想参加好汉组。但是,因为年龄小,个头不大,挑不起担子,半天也干不下多少活,所以,没有人要他。
  这使陈永贵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村里的老弱病残,都存在无人帮助、难以致富的问题。显然,这些人缺一个带头者。于是,陈永贵对梁便良说:“你跟我干,听话就行。”
  经过与贾进才的沟通后,陈永贵毅然宣布退出好汉组,专门吸纳村里的老弱病残,只有九户人家,其中有四位是年过半百的老汉,6位是8至14岁的娃娃,真正的强劳力只有陈永贵一个。重新成立了一个互助组,叫作老少组。梁便良以及贾承玉、贾承联、赵小和等这些孩子,也就从此一直追随陈永贵,成为了他的得力干将。
  这时期大寨六十来户,好汉组与老少组并存。陈永贵说:“老的有经验,小的是能长大,只要听党话,这路子走不岔。”
  真的,这些人如同一个家庭一样,出力大小与获得多少并不很计较。从表面看,陈永贵的确是吃亏了,但他却赢得了尊重和支持。也正是由于这一点,老少组的弱劳力们才格外团结、珍惜这个组。各个奋力争先、闹得红红火火!
  而好汉组初期一块干了干,干了两天就散伙了,实际上只是个形式。老少组是死命地一直干,巩固下来了。
  秋收时令到了,老少组平均亩产高达150斤,比好汉组多了30斤。随后,就有好汉组里的人倒戈加入了老少组。
  陈永贵说:“村看村,户看户,社员看的是党支部。”大寨村党支部从1948年建立起来,坚持以毛主席的建党思想为指导,带领大寨人坚定不移地走社会主义道路。
  1952年,贾进才三让贤,推荐陈永贵接替自己担任了大寨村党支部书记。因为他觉得陈永贵能力超过自己,显示了一个普通农村共产党员大公无私的胸怀。
  解放初期的大寨七百多亩土地,被沟梁分成4800多片,“地无三尺平,出门就爬坡。”仅有的耕地不但面积小,无法牛耕,而且十年九旱,好年景的无霜期也仅有五个多月。新中国成立后,初步组织起来的大寨农民在陈永贵领导下显示了巨大力量。
  1953年,初级社成立,土地归集体统一经营,为陈永贵施展抱负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平台。 
  建社一开始,陈永贵就在酝酿大寨的十年造地计划。大寨当时300来口人,800多亩零零星星挂在七沟八梁一面坡上的薄地,稍微闹些灾荒就难免挨饿。要将大寨这块黄土地变成米粮川,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这4700多块薄地并成大块,将七沟八梁治理成平平整整的田地。具体做法是将“沟”垒起一层层石坝,再填上土,使耕地小块变大块,斜坡变平原。 
  这是一个前人不曾有过的设想。按照这一设想,陈永贵将引领大寨人走上一条非同寻常的创业之路。为了和大家达成共识,陈永贵一次次和社委会干部谈,和党员谈,和社员谈。支部会上,他慷慨陈词:“组织起来,就是要显示和发挥集体的力量。过去各户不敢办、办不成的事,咱们不仅要办,还一定要办好、办成功。穷山恶水困扰咱们多少年了,为生存,为发展,咱们首先要向荒山进军,向大自然要粮。” 
  然而,向大自然宣战,毕竟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无论是干部、党员,还是普通群众,一开始都心存疑惑,反对者不在少数。
  一次讨论会上的争论,庄稼人爱地,不反对修地。可是工程大了,听起来险了玄了,便难免有点二话。 
  “干甚不成哩?非要修梯田?误工多,得利少,粮食能卖几个钱?” 
  “劳力少,任务大,什么时候能完成?” 
  陈永贵感到这个会要砸。村里不少精明人,通常是富裕中农,都对他的十年造地规划不感兴趣。他听着越来越多的反对意见,火气一阵阵地往上冒;“啥瞎胡闹哩?”
  反对的话越说越重了:“你人要走路,水也要走路。人有人路,水有水路。常言道:人不和水斗,鸡不和狗斗。你有多大本事敢跟龙王爷斗?” 
  “对着哩!河沟是谁走的路?河是水走的路!你把河沟修成地,水往哪里走?一水冲了你,还不是白误工?” 
  …… 
  “胡来么!”一位姓贾的摇头说,“要是能改,老辈子早改了,还轮得着你?” 
  陈永贵压不住火了。他最不爱听这话,他就不信他领导的农业社不如旧社会。陈永贵冷冷地问道:“旧社会能改?你旧社会就能改变了?嗯?”他显然抓住了理,连珠炮一般地追问那位说漏了嘴的姓贾的社员:“你怎么改?那山是谁的?地是谁的?你怎么去改变?你去改谁的?现在的山是谁的?地是谁的?坡是谁的?过去是什么制度?现在我们是什么制度?” 
  反对者沉默了。陈永贵训人喜欢抛出一连串的问句,他又问道:“你不创造条件,那好条件什么时候来?天上会给你掉下来?它自己会给你跑出个好条件?它能不能自己跑来?你改造它嘛!已经有了改造自然条件的力量了,有了社会主义集体经济,你还没有力量改造它?什么龙王爷马王爷?龙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斗一斗怕什么呢?”
  一场激烈的交锋过后,大家的思想仍旧不通。这也难怪大家一时转不过来,大寨的自然条件太差,社员的生产工具又十分简陋,除了扁担就是箩筐,凭这,大寨的穷风水能变吗?
  但陈永贵坚决要干。
  第一仗选定白驼沟。白驼沟500多米长,十几米宽,怪石嶙峋,荆棘密布。陈永贵与支部一班人仔细察看了地形,研究。
  总共要垒24道堤坝,采用“大兵团”作战方法。大寨人所谓的“大兵团”什么概念?全村男劳力加在一起只有58个劳动力,顶着凛冽寒风全部进了沟。
  71岁的贾金元老人不顾干部的劝阻,也上了阵,胡须上结了冰凌,还咧着嘴跟周围的年轻人说:“我爱修地,可一辈子没修下地。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就是不挣工分,白干也乐意!”
  闸沟垒坝需要大石头,梁便良等壮劳力负责抬石头,往往一块三四百斤的大石头从河沟挖出,梁便良将铁绳往石头上拦腰一箍,穿上抬杠,和另一个社员一撅屁股一使劲,就吭哧吭哧抬到了坝上。陈永贵是垒坝能手,带着四个强劳力专门负责垒坝,“二三百斤的大石头,两人一努劲,垒上去了。石头把他们两只冻得麻木的手碰破了。血一点一点滴在石头上,陈永贵却好像没有那么回事,连火都不烤一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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