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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之分卷一

作品名称:人鬼作祟(剧本)      作者:亦猫熊      发布时间:2017-06-29 15:16:15      字数:3909

  上集
  1主场:乱坟岗(序幕)
  偏僻乡村。天地空旷,山水相连,田野纵横,草木枯萎……
  季逢荒芜,又近黄昏。晚霞的余辉显然被山丘阻隔,使得大地阴阳有线。远处是一座山丘,也是一处乱坟岗,有的坟墓立了碑石长了青草,有的却土丘一垛,寸草未生。但见沟壑幽冥,溪流通阴,风沙扬幡,火纸灰烬,一片萧瑟秋凉……
  推出片名《人鬼作祟》上集
  剪辑剧情片断,渲染恐怖、惊悚、悬疑……
  画外音:
  人生天地间,究竟有没有鬼或神?何必非得回答这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看待“鬼神”这类事件的心态,正所谓:你若心中有鬼,那就必然有鬼;反之,你若心地正直,光明磊落,那便是有鬼,它可都怕你这个人呢。
  所以谈神论鬼的人,其实自己都知道,那是“信者有,不信者无”啊!
  
  2主场:村镇公路
  一座村寨,几十户人家,散落在荒芜田间。从远景看,它距城镇较远。可有一条泥沙公路弯曲绵延,仿佛一端连接城镇,而另一端却不知通往何处。
  早见有一辆长途公交巴士颠簸驶来。当绕村经过站牌,稍作停留,扔下几个乘客,才又渐行渐远……
  但凡车辆通过,必然留下轮辙,以及扬起尘埃。而看驻扎马路边上的这个村庄,规模虽不算大,却也建置齐全,有居委会和派出所驻址,有卫生院和卖小百货的店铺,有聚众赌博的茶馆,甚至还有卖冥品的商家,只是大都门庭冷落。
  俯瞰全村村民面貌,有的富裕了便建二层楼房,有的依然贫穷,仍住着窝棚茅舍,由此参差不齐,(住宅)排列并无秩序。倒是睦邻友善,村民出行,常见屋顶炊烟袅袅,巷口鸡犬相闻……
  
  3主场:老四家
  这是一户砖瓦结构的平房,里外倒也收拾得干净整洁。它分大小三间,与厨房组成一个庭院。
  先从堂屋看,除大门板面上贴了门神钟馗像,入里正北有一堵光线昏暗的墙壁,特设了一个神龛。神龛不大,却供奉着“福禄寿”三尊比肩泥塑神像。而在神龛下面,又安置了一个焚香炉。时下这家主妇龚氏正在斋戒念佛,作揖施礼。
  当一炷香烛点起,不大的屋子里便烟雾缭绕。而龚氏一会儿站着作揖,一会儿下跪叩头,口中还念念有词。
  由于香火烟雾,使得几尊泥塑也蒙上一层灵异和神秘。而龚氏心里敬畏神灵,口中却颇多抱怨。
  龚氏祈祷:“都说天地有神明,现在三神在上,也该看到我每日晨昏的膜拜。我可是一颗虔诚心,在祈求众神显圣保佑啊!且听我祈求三件事,第一件,就是要保佑我们家孩子毛儿的安全。”
  随着话语,果见在其身后有一个顽皮捣蛋的孩子在嬉戏。他不时会弄出点恶作剧来。这便是小毛儿。
  龚氏又作了一个揖,说:“第二件嘛,就是要保佑我丈夫老四在路上平安,在外面工作挣钱,多多挣钱喽。”
  穿插。此刻在一辆返程公交车上,有一个男人便是赵老四。他身穿一件蓝灰工作服,上面多处粘满石灰泥点,手里提一个坏了拉链的布包,里面装的便是泥水匠惯用的工具等……
  龚氏歇了一口气,接着又祈祷:“还有第三件,那就是要为我的兄弟媳妇,也即隔壁小九家的婆姨杨氏,祈求福星寿星给予她延益阳寿了。这个女人和我本是最要好的妯娌,可如今却遭了罪了。她也不知得罪了哪位神灵,居然把她逼得没有活路,而选择上吊自尽。虽说被人发现,把她救了下来,可是否能逃过一劫仍然难料。眼下她还命悬一线,所以祈求神灵保佑!”
  龚氏又嗑了一个头。而随着她的念叨,镜头已移向隔壁一户人家。即小九家。
  
  4主场:小九家
  这算是一幢上辈传下来的祖屋,规模不小,却也破败不堪。它多半是木质结构,空间很大,房间不少,可光线昏暗,有的木梁受岁月侵蚀和虫蛀已经断裂,悬在哪儿也没人理会。有的房间已成陋室,连门板都不见了。倒是另见一个挂了门帘的房间,里面颇为整齐,而且似有动静。
  透过布帘,原是一间卧室。但此时床榻上正见一个少妇静静地躺着,仿佛没了气息。一双木鱼似的眼睛仿佛瞳孔都散了,但它一直盯着屋顶。她便是杨氏。
  倒是杨氏的眼角还似有泪痕,而且肤色没有褪尽。或许她还留有最后一口气。
  此时在杨氏的病榻前,竟也如蹲似跪地匍匐了一个男人。这男人双肩下垂,眼皮耷拉,颇像一条丧家犬。此人即是赵老四的兄弟,人称小九。
  但听小九口里也有说词。
  小九叹息说:“哎,婆姨,都怪我不好,是我把你害了。可你也不该自寻短见呀!你这样做,倒不光害自己,而且也害别人。如今你一旦撒手人寰,我可怎么办呀?从此我可就成了鳏夫,那可孤寡难受啊!”
  大概他以为杨氏在听他的,故而起身想瞧瞧杨氏的反应。然而见她毫无动弹,他甚至用手去晃悠她的眼睛。
  这时,小九见杨氏发髻上插着一只金凤钗,手腕上还戴了一只玉手镯,不知动了啥念头,竟想拿手去触一触,摸一摸。不料僵死的杨氏忽似有所反应,她不仅从眼角滚落下一颗晶莹的泪水,甚至嘴角微翘,而手臂和指端还似有很微弱的一阵惊悸和抽畜。
  小九明白过来,便又说:“哎,我的婆姨,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喜欢这两样东西,所以谁也不会夺走你的。可怜如今你穿戴整齐,打扮得也漂漂亮亮,可要没有生命,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也罢,为了满足你的心愿,等你真的归西了,我也便让你戴着这两样首饰殉葬去。”
  说完他脸上很是无奈和牵强,可看杨氏仍然没有大多反应。
  
  5主场:老四家
  闪回。继看龚氏祈祷,倒也习惯了似的,就像和近邻侃家常一般。待她念叨完了,还再拜了三拜。
  可就在这当儿,忽听得何处扑嗵嗵地一阵响。她先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有神明显灵呢。可看神灵都是泥胎,并没有丝毫动静,只好回头去瞅,却见好端端放在桌面上的一只热水瓶,竟像起舞一般摇摆不定。
  她刚要惊呼,却也来不及,只听咣当一声,那个起跳的热水瓶竟滚落地下摔碎了。
  龚氏非常惊骇,可同时就是愤怒。原来她低头再瞅桌子底下,有一只硕大的耗子,正被她学龄前的儿子追得仓皇逃蹿。以至钻进桌子底下一个鼠洞,这小家伙仍恨不能掏洞把它逮住呢。
  于是拱动了桌子,摔坏了热水瓶。
  龚氏大叫:“哎哟,毛儿,你这个破坏王,又是你在作祟!你给我赶快滚出来。这回你打坏了一只宝贵的热水瓶,我可也不饶你,待我寻出赶牛鞭来,非得打疼你的屁股!”
  她正要回身去取挂门背的一条赶牛鞭,可不觉门又被人抵住。她扭头一瞧,才知道闯进来一个人……
  6主场:老四家
  原来老四回家了。显然他刚搭乘的客车还在村边没走远呢。
  继看老四归来,刚踏进门坎,却撞在龚氏身后,这可让她吓一跳。
  龚氏嗔怪说:“哎哟,赵老四,怎么突然从我身后蹿出来?你也是吓死人不偿命吧!”
  老四笑着说:“我又不是鬼,怎么吓着你了!”
  龚氏不由上下打量了一遍丈夫,说:“喂,瞧你在外面就不像个挣到钱的人,怎么灰头土脸的。可即便没挣到钱,也要把自己整个体面干净才回来嘛!”
  老四先将手里拎的黄布包裹扔到墙角。
  老四说:“做我们这一行当哪能讲体面。我可刚从建筑工地上下来呢。这里我倒想问你,明知我随建筑工程队在外面加班加点,是没闲休息的,何故还心急火燎地托人捎信召我回来,也不知家里出啥事了?”
  龚氏反啧:“哎哟,看来我不召你回来,你都完全要将这个家抛之不顾啦。可你也不体谅我一个女人的难处,在家原本杂务缠身,本就忙不过来,偏偏家里还有一个顽皮捣蛋的儿子,你也不来帮我管教——瞧瞧吧,一个好端端的热水瓶又被他打碎了!”
  龚氏手指蜷缩在一旁的毛儿和地上摔碎了的玻璃片,让老四看着也生气。
  于是老四骂道:“这王八糕子,又打碎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不知这年月挣钱有多难。我可终日在外面是忙死累活的,也顾不得管教你。可瞧你这个不学乖的玩童,偏偏又惹你母亲生气。也罢,待我接过鞭子,就算替她来教训你。”
  说着他怒气勃发,顺势从龚氏手里夺过赶牛鞭,就要来抽打毛孩儿。可这时龚氏又竭力拦阻他。
  龚氏劝道:“唉喂,瞧你一个大男人也就这出息了?刚回来就要拿鞭子抽打儿子,也不瞧瞧他年龄有多大。我拿赶牛鞭只不过吓唬他,而你倒想动真格的了?”
  老四稍为迟疑,见鞭子又被她夺了回去,且扔得远远的,不由摊开两手,显出一种无可奈何。
  老四说:“瞧瞧你们母子,既想打,又想摸,如此教养孩子,岂不把他宠坏了。也罢,孩子是你心头肉,而你又信菩萨软心肠,终归是舍不得让我打。那你捎信唤我回来,又究竟为了什么事呢?”
  龚氏说:“男人就不应该心胸窄、度量小,若为小毛儿打碎热水瓶这点芝麻小事,我岂会惊动你的大驾。如今请你回来,倒是家里还有一桩天降横祸等着你来处理哟。”
  老四皱眉惊问:“嗯,什么?还天降横祸?”
  龚氏忽又缓了缓口气,且对老四颇为关怀体贴,并亲自搬了个长条木凳来让他坐下。
  龚氏说:“事情既已发生,当然急也没用。你且听我细细诉说详情。当然,你且坐下歇息,我先还要进房里给你找件衣服换换。”
  于是龚氏暂进了一间房里。老四无奈,只好坐着把脏衣服脱了。又等她寻了一件干净衣服出来,重新换上。
  老四说:“究竟什么情况?我能不急吗?”
  这时龚氏才躬身低首地凑到老四耳旁,悄声说:“告诉你一件惊天的事吧,也就在前天儿,隔壁小九家的婆姨,也即你胞兄弟媳妇杨氏,竟选择上吊自尽啦!”
  老四惊讶地几乎要从凳子上弹起来。可龚氏又按住他的肩,且不慌不忙地将刚换下来的脏衣服捡赴扔进一个木盆,然后回头又接上了前面的话题。
  龚氏说:“你且听我来慢慢诉说。这事还缘起前天儿,也就是我捎信通知你回来的头天晚上,你家弟媳妇杨氏,因与小九吵闹呕气想不开,便寻死路啦!”
  老四吃惊地望着龚氏说:“他们不经常吵闹的吗?俗话说‘穷吵饿叫’,就为这点事,至于寻死吗?”
  龚氏继续说:“要谈这事还有些缘故,其中甚至牵涉到一个人。他就是村委会副主任高占。这个人你知道的,他官不大,可官架子不小。尤其他承包了村里的用电,这个电霸可惹人厌了。”
  老四愤懑说:“他当他的副主任和电霸,我们又哪里惹他了?”
  龚氏说:“我们没惹他,可池九惹了他,杨氏惹了他。依我说杨氏可都是被他害死了!”
  老四说:“那么你继续往下讲——”
  于是龚氏顿了顿,便绘声绘色地讲起来。而同时老四反不那么急躁了。他坐着掏出一包卷烟,用火柴点燃一支抽着。而随着一串串烟圈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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