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回：浪漫的尴尬

　　004回：浪漫的尴尬
　　
　　丹青从东院关茵家回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觉得想了十多年，要当个妈妈，生个自己的孩子，终于盼到了时候。十几年的蹉跎岁月，太漫长了。
　　她轻盈慢步打开房门，走至客厅一角化妆间。那一刻她的心一点也不平静，丹青心里想道：“这位李华，为什么对女人那么专一呢？我丹青有多少人在追求，唯独你李华，天天见人不见心。我又不能用下流手段去强加与你，唉！我心爱的东方图，又是关键部位缺损，让我当妈妈的梦做了十几年。李华，一个女人的生育期，能有几个十年？东方图又是个死心眼儿，除你的优良血脉，别人他还不要。李华，我丹青心里明白，你能走出这样一步，也真够难为的。”
　　丹青在喜悦之余，她想了很多。总之，她的心情是无比喜悦的。她坐在一只无后靠鹿皮凳上，丹青对着凌花镜里的自己，想到自己不久的将来，也能做妈妈时，从心里发出的高兴，一下子拍手笑弯了腰。又自言自语：“咯咯咯咯，关茵姐，您终于答应了，华子哥，你终于想通了，松动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丹青从心里感谢关茵姐。并且还劝说华哥来帮这个大忙，关茵姐，您真是天下大好人。您的关茵应该改成观音，您比传说中的观音更可敬。难怪张春梅那样依赖您，细想一下，我这样请求也太难为你。心里没想您会答应的，可是您却真的答应了。我丹青终于如愿以偿了，咯咯咯咯。”
　　丹青放下手包，轻动腰肢，转身去了洗浴间，她要做好卫生及净身准备。她要把身体最脏处洗洗干净，让华哥见到干干净净女儿身。
　　她走进了东方图在盖房时专为她修建的浴室，从头至脚去掉遮盖冰清玉洁肌肤之纤尘。打开笼式喷浴间小门，按下自动开关。先是温水喷淋、打皂刷子的旋转，弄的皮肤痒痒的。
　　她怕痒，每到旋刷转于腋下时，都要咯咯的笑一大阵子。等笑够了以后，她要接着洗。那样的洗浴，既是一种消遣、也是一种高等级享受。她正在消遣享受之际，听到大门铃语音提示：“嘀、嘀、嘀，主人、有客人求见”
　　语音门铃打断了她打皂沫，她推开浴间门，大声喊道：“大门房门都没闩，进来吧！华子哥，是关茵嫂子让您来的吧？华子哥您先客厅等一会儿啊，我刚洗，还要十分钟。华子哥，您要心急可尝不到净品唷！要不然您也来吧，脱完咱俩一块洗吧！咯咯咯咯。”
　　丹青对男女间房事，比关茵好像知识丰富一些。她和东方图什么状况她从不外泄，也没人知道。她懂得一场戏质量好坏、前奏非常重要，丹青在洗浴时不停地向华子哥抛出求爱信号。听着文雅的词句，一分析还是行动前的动员令。丹青看着李华坐在客厅沙发上以后，便滔滔不绝、嘻笑着说个不停。那些丰富语言，可能是她蕴藏已久的行动前小插曲。
　　李华听到丹青一番调情的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兜里两页稿纸，想放下就走，又有些迟疑；
　　还想亲自告诉她，已经有了另外途径能达到做妈妈目地。他坐在客厅里沙发上，不敢往浴室方向看。浴室的门没关，可能也是事先设定好的。浴室离李华坐的地方，也就四米多远。坐在沙发上的李华，清晰的听到喷浴间里喷头水柱、打在毛玻璃上哗哗声。也清晰的看到了喷浴小间里朦胧身影，李华有点呆滞感觉。
　　他心里一股强烈条件反射，开始有了反映。他以前从来不这样，可是丹青的精心设计，确实升成了实效。李华不由自主的往洗浴间乜斜两眼。这一眼真不该看，这是除关茵以外，又一具美体展现在他眼前。李华紧咬下唇，以最强毅力在克制。
　　他摇瑶头，心里道：“关茵哪关茵，你的主意我真不能接受是对的。这样做对不住你、对不住东方图兄弟、对不住乡亲们对我的夸赞。你让我以后怎面对东方图兄弟？和弟妹丹青再见面又说些啥？不行，绝对不行，我李华一定按我自己的计划去圆满友情。”
　　不知道浴室的门，是有意开的？还是忘了关，反正是大敞着。从门往里一眼便可见，喷浴间毛玻璃里面，朦胧般苗条美体在运动。各部位颜色也非常明显。那种画面最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李华站起身向前走了四五步，轻轻的关好洗浴间房门。
　　丹青在小间的嘹望孔里，看到她奢望已久的李华一切行动，及面部表情。与平时在关茵嫂面前见到的李华，判若两人。看到她心中偶像李华有些不自在表情，她想到深入的诱导。
　　丹青妩媚的轻声说：“华子哥，我忘了把浴巾拿了进来了。华子哥，浴巾在阳台晾衣杆上呢。华子哥，丹青求您帮我拿进来可以吗？华子哥，冰箱里有冷饮、冰激凌，你自己选吧。我还要洗一阵子呢？”
　　李华去阳台取下浴巾，心里在打鼓。他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心里暗自道：“这份来自关茵强加与头上的是情？还是耻辱？我来这里是放下信就该回去的。千万不可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傻事。”
　　李华有一点他清楚；“要走，就马上走，等丹青从浴室里走出来，自己还走得了吗？”
　　在老婆劝说下、在好友明里暗里请求下、替他人传宗、替他人去耕耘那片热土，对平凡男人几乎是一种美差。对大石山李华来说，眼下这一单美差，几乎是比杀他头还难。是非常棘手的美差，李华不知道如何处理？在李华心里认为：“这是一桩世上最糟糕的事。放下信就走，又怕丹青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李华心里急，他在內心里对自己说：“这件事在当口上、走也不对，留下更不对。”
　　李华推开浴室门，把脸扭向一边说：“丹青弟妹，你接好浴巾。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你和关茵的交易，我李华做不到。但是请你相信我，已经有了另一种方法。丹青妹子，明天我们就着手实施。丹青妹子，茶几上有我的决策，你认真读一下吧，我告辞了弟妹，我不会不管的，也许办法真在我身上。弟妹，对不起，我马上就离开。”
　　丹青接过去浴巾，用双手去抓李华，李华一下挣脱出去。
　　丹青脚下一滑，正好闹个腚樽，她在地上，支起两腿，那处正好对着李华。丹青哀求说：“华子哥，把妹子拉起来好吗？能给妹子搓搓后背吗？”
　　李华腼腆地告诉丹青说:“丹青妹子，真对不起，你自己慢慢处理吧。弟妹，你和关茵选错了方案。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的万无一失，你的梦想会实现的。看一下信吧，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丹青的前期准备早已完成，她从生理上已经进入状态。在关键时刻如农家煮饭被抽去锅底柴那样，温度一下降了下来。一顿夹生饭，实在难已下咽。丹青的情绪如在颠峰上，一下子跌落在万丈深渊。
　　她哭了，不曾流泪的丹青，纤尘不挂的站在浴室里哭的稀里哗啦！自言自语的叨叨着：“站住！华子哥，您好绝情啊！我丹青和东方图，给嫂子跪了三次。又低三下四的说了一车好话。只求您的智慧、您的品质、您的人格，在东方家族得到传承，不是小妹下贱嘴馋！华子哥，是去是留，您拈量着办！”
　　李华听丹青说的一番话的瞬间，动过心。他真的曾经想过，在丹青这片美妙绝伦土地上，开垦一片绿洲。也想让丹青像关茵那样一胎一男一女。但在将要接触实际的这一刹那，李华退缩了、清醒了、也想明白了不良后果。
　　这位刚进而立之年的大石山村青年李华，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急匆匆走出丹青浴室，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那两页手书，他一路小跑的推开家门，像丢了魂似的一头扎在床上。
　　李华的心跳加快，那种被丹青引诱的激情，在激情蒙动初期，被他遏制在理智中。现在他一想到刚才浴室递浴巾的一刹那，差一点被丹青抓进怀里。李华带着一身喷过来的水滴，跑回家。
　　丹青没抓住李华，她跌了一跤，索性坐到喷浴间里流起失落的泪。哭了一阵的丹青，擦一下自己，照了一下自己的玉洁冰清之躯。暗骂一声：“李华，你真不是个东西！上天杰作你不爱，到嘴的美味你不尝，太不知好歹。”
　　丹青没精打彩的走出浴室。到茶几上抓起两页稿纸，并没有看一眼，因她冰清玉洁之躯要去三楼更新一下覆盖物。她纤尘不挂的走上三楼卧室。一下子倒进希梦思，悔恨自己摔的真不是时候。一阵哀愁过后的丹青，她理智地穿好服饰。也想到要看看李华在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她轻轻的将稿纸铺在茶几上，又慢吞吞的坐在沙发上。
　　她探过去头，只见含蓄的写道：尊敬的东方小弟、尊敬的丹青弟妹。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们俩和关茵三位的主张是非常不理智的。那样做，会毀掉人间真情。会让大石山乡亲们永远瞧不起我们，也足以证明我们的友谊是虚伪的。东方兄弟，丹青弟妹，办法终于想出来了。
　　东方兄弟还记得前天我们去市医院体检吧？你不觉得我把一切化验结果都留下很奇怪吗？我在昨天又去咨询一下专家，他认为咱俩的血型配伍很成功。
　　专家告诉我说：‘小伙子啊，做这种手术并不难。只是在对方一侧副睾上取下活体组织、移植在缺陷一方。手术费是昂贵一些，因为仪器太贵重。使用的次数又少，所以要先交五万元押金。
　　小伙子啊，这些都不是难题。难的是要双方持户口册、身份证、还要配偶到场在协议上签字。回家准备去吧。不成功、不怀孕，医院全额退费。
　　东方兄弟，丹青弟妹，咱明天就去市医院。为实现我们的梦想，努力奋斗吧！
　　XXXX年X月XX日晚·愚兄：李华呈上。
　　丹青将信纸贴在胸口上，被李华的真情感动的又一次热泪盈眶。
　　晚上,东方图从田里回到家，看了一眼爱妻丹青，眼睛湿润的说：“丹青，你老公无能，让你蒙羞受苦了。想一下，华子也是够难为的。要不然，咱放手终止好吗？我也承受不了，这一下午，我在田头柳树下一直在流泪，简直要崩溃了。
　　丹青依偎在东方图怀里，擦着老公东方图的泪。真诚的说：“老公，别难过。你交个好朋友，真正的哥儿们才会这样做。老公，华子没对我做那种事，他选择另一条办法帮咱们。对了，还是要他的血脉，不是给我，而是给你。老公，你自己看看这个。”
　　丹青把李华的手稿递给东方图，东方图读完李华手书时，堂堂男儿也热泪盈眶动情的说：“这个华子心里道道真多。我说那天他非死乞白赖的让我去体检，原来是这样。丹青，华子哥才是真爷儿们！没想到，他是这样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