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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回:无声蕴良策

作品名称:山村往事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7-06-25 09:16:53      字数:5847

  003回:无声蕴良策
  其实江英外表并不是万人烦,就她那张没把门的嘴,从里面吐出的脏话太过分。她的整体形象,在大石山村是属一属二的,高高个头,一头浓重黑发,大眼睛炯炯有神。白皙的皮肤,又常挂笑容,只是素质修养有些跌落。
  她的不捡点行为,对李华一家生活里并没什么太多障碍,可是大石山村乡亲们却不是那样认为。挂在一些人嘴上的,有关江英与李华的桃色新闻,层出不穷。
  几乎大石山村民都认为;江英是李华的情人、情妇,否则她怎会天天守着李华家干麻?自己有老公,从来不在一起走。对关茵并没有丝毫影响,把好一个铮铮铁骨汉子李华,也着实弄得云里雾里的。
  这些故事都发生在这对同甘苦、共患难小夫妻俩身边。那些唯美的农村暗恋故事、在伴随主体社会运行中,从来没有间断过,以至今天。
  像李华和关茵这样夫妻,能把这样故事处理的如此圆滑,令人佩服极致。她们间的微小习惯,倒是显得这个家庭和谐、美满。但同龄男女青年在羡慕之余,也多少存有些嫉妒,或产生不应有的一种难以启齿暗恋。
  丹青阻止了江英的大笑,今天她一反常态,把杂志合上,站在江英面前。先清清嗓子,像在某场合上要作报告那样的庄重。丹青的行为,引起春梅注意。春梅放下正在并针的毛裤,直愣愣的看着丹青说:“丹青妹子,千万别动手哇!”
  丹青朝春梅一笑说:“放心吧春梅姐,妹子我还没糙到不知廉耻地歩。咯咯咯,和江大美人说说话。就她一个人瞎巴巴,多没劲。”
  江英又大笑说:“哈哈哈哈,这就对了,两人有意思。二人转就比单出头热闹多了,哈哈哈哈。”
  丹青一本正经的说:“英姐,你们平日里和华子哥的行为,真像夫妻一样不忌讳。华子哥可能也习惯你随便摸他任何地方。可能也习掼你拿他当取笑宠物的去说笑他。今天咱在关茵姐面前,咱别拿华子说笑好吗?他可是我家东方图的精神支点。谁背后说华子坏话,我家东方图从不客气;轻者损他几句,重者准要抡上两拳。”
  不曾多说话的春梅,有些看不下去江英的不检点语言。她今天对江英也不太看好,她慢声拉语的说道:“江英,我也看不惯你拿华子取笑。咱姐妹在一起说啥都好,别遭塌各家男人。华子躲的也是你,没觉出来吗?”
  江英被别人指点也是习惯了,丹青说她时,她没觉出不自在。刚才春梅的两句话,她属实是用心去想了一下,然后她一声冷笑说:“呵呵,我呀不和你春梅掰扯这些,好了,老实人都发了言,我江英闭嘴!哈哈哈哈。”
  客厅里的喧哗,卧室里的李华听的清清的,他没心和江英争辩任何事。李华觉得,只从前年大面积推广免耕法,春耕、秋收实行机械系列化。人们几乎不下田,尤其是原来这些下田女人们,闲下来两年多,闲得竟是想闲事。村长、妇女主任有时对这些不下田女人,愁得头疼。
  这些中青年女人们。在对接受新事物时,传播相反看法的能量不比正能量弱几分。因为土地还没连片,这部分女人们不想走合作共享之路。男人们在会场定下来的事,回到家也会被夫人一票否决,让村长王秋实很是头疼。
  几年前,就是大前年春季,乡里技术员,副乡长和大石山村村长王秋实,妇女主任刘春杏,在村委会大楼会议室里召开全民大会。会议内容是;土地投资,合作共赢。实行机械系列化耕种、推广免耕种田。其结果持反对意见的,多是这些不下田的女人们。
  全年免耕四百垧玉米播种刚结束,李华给助手虎子放了五天假。那天李华起得很早,他要趁早晨四五点钟凉爽时段。把两辆精播机入土部件,及行走系统,又重新涂了些防锈油。其主要是他要记一下,春播时易损件中那些需更换的几个品种数据。今年春天李华是从心里高兴,别人也清楚李华到底为什么这样高兴。
  西院邻居东方图心里明白,他的合作社两百垧玉米田,去年免耕播种获得好效益。今年春播质量好,拿个全苗不成问题。东方图给李华交过底,先播的一百垧,已破土出齐。两人合作两年,双方受益。
  李华性情温和,外柔内刚。整体形象是标准的东方男人外表;175厘米个头、黑发前欺眉、后盖梗,国字脸上镶嵌着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一身疙瘩肌肉块,像是要把皮肤涨破那样健壮。
  那年那月时,李华才二十八、九岁,在大队做主任主管农机。去公社农机管理站时,是在这段故事之后。李华乡亲们爱叫他华子,看似十分精灵的李华,性格有点古怪。交友无选择,知心就几人。咱知道的东方图,是他比较最知己的好友。还有蒋恬和没提到的乔大路和乔大路爱人张景纯,这三位是他同龄人,也是他知心朋友。
  像村长王秋实,也是他在男性中,比较靠得住的好友,但不是无话不说的那样知心友。王秋实的任期就半年,后来换上了乔也姑娘、蒋恬、刘田、李萍,大石山的领导班子换得太勤,李华和蒋恬搭过班。养殖大户奚晓兰的虎丈夫刘田也当过几天村长,但在百姓心里位置最高的还是李华。现在这茬是乔越和曲文良,他俩也是李华推荐的人选。
  李华年轻时喜欢和漂亮女人聊天,在三十岁左右那几年,他喜欢和常来家里和关茵学针织的那些女人聊家长。比如丹青和江英这样女性。或磁场比较强的郁琴、春梅等等女性,在李华平日里走动的都比较频繁。他和关茵、东方图、丹青几位是好友,是小学、中学同学。
  华子的风度,也招惹事非。大石山村里的中青年女性,多数把他当做梦中情人。但是,他除了爱人关茵以外、不喜欢和任何女人有风月情怀,其中也包括东方图爱人丹青。当然,像江英那样只有外壳美的女人,无论她怎样抛砖引玉的去勾引他,都是无济于事,等于是老达子看戏——瞎耽误功夫。
  庄稼院里男女都犯一个毛病,越是文雅男子汉,越讨美女惦记着;你越是举止斯文,那些爱弄风骚女性,越是想着法的想要得到你的真宠。李华的农机事业有成,有江英在这个世上存在,他离不开倒霉的桃花运丒闻。近两年不仅是江英追求他,丹青更是明里暗中、的求关茵帮她大忙。但丹青是指望着李华帮她实现做妈妈的梦想。
  确切的说,江英梦里也在想着李华。用最简捷的话来说,自己和老公佟山睡觉时,她在想着别人的汉子李华。这些夫妻间夜生活本来属于隐私。可是江英从来不在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总怕别人不知道她心里装着李华和信用社贺主任。但贺主任对她,并没有多大性情引力。
  江英到有女人扎堆儿地方,别人当面说她和李华、贺主任有一腿时,她总是美滋滋的说:“嫉妒吗?大石山的好男人我江英都有过,哈哈哈哈。什么一腿两腿的?我就知道好男人有要求我就擗腿,怎么招?嫉妒你也擗腿没人拦挡啊,哈哈哈哈。”
  其实她是自我感觉良好,李华从来不给江英留下任何机会。而贺主任却是两码事。凡是在贷款时,现用现给那么三五夜,也就把贺主任拿下。一切OK后,江英还是要回到关茵与李华的家中来。在那几年里,江英、郁琴、春梅、丹青等这些女人,也就成了华子与关茵家的常客。
  丹青常来关茵家是对华子哥有要事相求。她和老公东方图早已商量好的,是想把有个一男半女的重任与希望寄托在李华肩上,她俩日夜盼着得到李华的帮助。可是,丹青可不是想一想、梦一梦那样简单,她是直接找关茵,把东方图的想法告诉关茵,让关茵去说服老公华子,给予朋友实体直播帮助。
  江英是想在李华身上,得到女人应得的一切,她的一切行为是那样见不得阳光。不过,丹青和江英都是在打李华的主意,但她俩的出发点,和所要达到的目的,却有天地差别。丹青是为老公的先天性无儿女,而去不要脸面求人。江英是想得到华子哥的人与心,去死缠乱打的不要脸。您看江英可比丹青直爽的多,丹青要走迂回路线,是逼到一定程度上,才去不要脸面求关茵。
  李华和好友东方图都是初中生。两个男人的爱人关茵和丹青,也是同学,初中毕时的女生,虽然不是一个班,但来往交情甚密。初中毕业后,只关茵考上了高中,念了两年,没等毕业便和李华结了婚。他们结婚时,才十九岁,是典礼后同居。又过了三年,才去乡里领来合法登记证。
  东方图爱人丹青,在大石山村子里,也是数一数二年轻美貌女子。好看才是漂亮基础,丹青到底好看到什么程度?她的闺密、好友、李华媳妇儿关茵,前些年,曾不止一次对东方图戏说过:“东方兄弟,丹青的美,你心里就没有压力?”
  东方图惊愣的问道:“茵嫂,请您明示,媳妇儿好看有啥压力?”
  “咯咯咯咯,东方兄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俗话说,丑妻近地家中宝,他人眼里美女好,咯咯咯咯。”
  “关茵嫂子,啥意思?我还是不懂?”
  “呵呵,书呆子,念了十来年书,连媳妇那点事都没弄明白,白拿那张文凭。咯咯咯咯。”
  “嫂子,我东方图这几年竟研究农业来的,媳妇还有啥可弄明白的?尤其是我那口子,除了来你家,不爱闲串门子又不打麻将。嫂子,您说,我没事研究她干麻?”
  “看看?说扭巴了是不是,东方图,所谓的丑妻近地家中宝;指的是好看女人有人惦记着。丑女人白送没人要。像丹青妹子那样才女、又俊、又会美,想着她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了。呆子,听明白了吗?咯咯咯咯。”
  “关茵嫂子,不瞒您说,我劝过丹青。让她找一位品貌兼优的,生个一男半女的。她呀死脑瓜骨,就认准不可能的不放,难了!”
  关茵回想起和东方图那段对话中的最后一段,她在心里犯了合计。
  “找一位品貌兼优的,生个一男半女的,指的是谁?就认准不可能的不放,又指的是谁?坏了、坏了!谁品貌兼优呢?又是谁不可能呢?坏了!难道说要靠上我家李华?真是那样可太滑稽可笑了的。
  想当初,有人给李华介绍丹青娶她当媳妇儿,她丹青嫌李华皮肤黑。又说李华没有东方图好看,说东方图比李华强。她还不知道李华心里只装着关茵吧?难道说丹青变心了不成?想要让李华当那个?这下子坏了,李华可要倒霉了。”
  关茵摇一下头,自言自语说:“别把朋友想的那么坏,是我多心了。”
  李华转过身对上房喊道:“哎!关茵,饭好了没有?我上午和东方兄弟去一次县城,太晚怕赶不上车。”
  李华的一声喊话,打断了关茵的胡思乱想。她也大声地回答道:“华子,早餐好了,你不是要和东方图出差吗?招呼他一声一块吃吧。”
  李华说:“好嘞,关茵,你趴墙喊一声吧。我这里有点急活,干完马上回屋去洗把脸,然后要统计几个数据带上。关茵啊,你今早上辛苦了,我今早上的事儿够忙的。”
  李华和东方图是合作伙伴。两家只一墙之隔,两家女人相处的又是那样融洽。主要因素是关茵对东方图爱人的包容,大石山乡亲有目共睹的。今天李华去市里是为东方图而去,两人昨天商量去市医院进行一次体检。东方图起初疑惑的问:“华子哥,没病没灾的体检干麻?”
  “东方兄弟,咱也学学那些用国家钱看病吃药的人。他们每年一次例行体检,知道自己健康状态如何?有病早治、无病预防。”
  “好吧华子哥,兄弟听您的。真要检查出病来怎么办?”
  “唉!我说的还不明白吗?有病早治、无病预防啊。”
  其实际李华是想借体检为名,他要知道自己与东方兄弟血型是否一致。太深道理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不是同型血,不可能接受任何供体。第一步弄清楚以后方可进行下一步。
  早餐时,丹青也随东方图走了过来。她一进院,看到李华还忙着,喊着说:“华子哥,我丹青没请自到。首先声明一下,我随东方图一起来,不是吃早餐,只是看你华子哥。咯咯咯咯,怎么样?今天比江英早吧?咯咯咯咯。”
  丹青和江英的这一切,李华并不反对。可能是习以为常,他也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生活就是大舞台,没有一些插曲不混合,倒显得冷清。”
  他把这类情归结为:“农村气象。”李华对乡下女人如此行为,也有他的理论精髓。挂在他口头上的理论是:“只有这样,才是一种精神激励!能让你永往直前、别懒惰、别邋遢。能让男人青春常在,让包括自己女人,永远不弃。”
  李华的这段理论精髓指导他的品质行为,也不知道对错。反正他老婆关茵非常喜欢他有一副好的外表,和超常人的气质。是他的这段理论精髓,指导他的品质与行为。也让他的精神生活不得平静,日常生活中也不得安生!
  丹青今天也一改以往习惯,她今天情绪非常好,显得非常兴奋。丹青是用莺声燕语吵闹,来告知关茵;“我又来了,您不必心烦。我不会勉强任何人去做任何事。”
  关茵还是又一次催促说:“华子,吃早餐该来不该来的都来了,你还磨蹭啥呀?”
  华子一边小跑的往屋里来,一边说着:“好嘞,马上到!”
  两年来,李华的为人,在乡亲们口碑中是老正统。简单一句话,性格正直、世界观正统、为人处事正大光明、朋友间正人君子、业务中的偏差正确对待。他媳妇儿关茵,是标准的东方农村女人。相夫教子模范,典型优秀贤妻良母。她不单天姿聪颖、团结乡邻,教子有方。还大度的让乡邻们难以置信。
  李华好友东方图的漂亮媳妇儿丹青,是大石山村的标准美人。这对夫妻生活比较美满,但也有不尽人意地方,丹青和东方图小两口结婚十年,目前两人还孑然一身。身边无儿女,钱攒的是很多,但缺少继承人。他和丹青已是三十出头,再不想法子生个一男半女的,今生可要膝下无子了。到了而立年才觉得,红红火火日子越过越不红火、越过越没劲。
  那是李华和东方图去市里体检第二天,丹青从东院李华、关茵嫂家出来。唱着《套马杆》扭动着肥胖的臀,挺起丰满的胸膛,甩动一走三颤的双峰。笑呵呵的回到自己家。看来,今天丹青的心情不错。一定是对关茵软磨硬泡、让关茵劝华子给丹青实体奉献大功告成。
  猜对了,关茵的枕头风没白吹,她说:“华子,行行好呗、给东方家族留下一条后吧。看他俩一天天多难受哇?咱那不是花心、也不是不讲道德、咱那是救人与苦难之中。东方图去年就向我含沙射影的求过,他媳妇丹青就别说了,为啥天天守着咱家,是缠着我要我同意还不算拉倒,还要我劝你给丹青圆满心愿。唉!华子啊,我就直说吧,就是求你给丹青直播上。”
  几个月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关茵终于说服了华子,华子很早心里已经有了谱,但他也想试探一下,关茵是否真的能承受这样事的圧力。
  李华像是为难的说:“亲爱的老婆,也太强人所难了。好吧,我答应你苦苦相劝。但实施时不一定能行,我下不了决心,我怕实施时有障碍。亲爱的老婆,我只能先试试,实在不行,我还有另一条途径。总之,东方图这位朋友够哥儿们,办法总会有的。这回我也豁出去了,为朋友两肋插刀办不到,为朋友答疑解难一定要做到尽心尽力。”
  有了李华的应允,上午丹青又来关茵家的时候,关茵想要告诉她实情,还没开口,心里有一股强烈厌恶感觉。但她还是皮笑肉不笑的的看着丹青。关茵还是面带羞涩的说:“丹青妹子,华子终于同意了。你给东方图打个电话,稍后让他离开家,到田里躲一躲。你不打电话让他回家,他千万别回来。丹青,没别的意思,这种事让自己男人看到他心里会流血的。你先回家准备一下,我马上把华子叫来。让他二十分钟以后到你家。”
  丹青听关菌说完,她给关茵深拾一礼说:“茵姐大恩大德、丹青永世难忘!”然后丹青笑呵呵的回到自己家。
  事也凑巧,李华在田里也想回家时,接到了老婆的电话。李华接到关茵电话,马上从田里回到家。他知道关茵答应了丹青她心里不太情愿的事。李华从抽屉里揣好昨晚写好的一封长信,头也没回的去了西院丹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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