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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 13 14

作品名称:脂砚      作者:小脚雷大侠      发布时间:2009-02-22 08:48:36      字数:7071

13公交车上的暗斗

太阳像一个红色的氢气球,一个劲地往上升。树上,屋顶上,广告牌上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了。我心里着急,怕看不到雪中盛开的梅花,辜负了磊磊。恨不得栓一根绳子把太阳拽下来。磊磊却不急不燥的,浏览着窗处的风景。下车的时候,她突然抱着我的头小声说:“甩掉她们。”我也冲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是,长官!”下车时也不跟冯奇她们找招呼,拉着李磊就往人群里钻,顺着人流拐进了一家商场。一路上李磊不住地回头向后看。我就笑着冲她说:“别怕,她们跟不上来。”
折腾了好一会我俩才上了19路车。车上的人更多,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我拉着磊磊挤进车里,一手抱住了一根金属立柱,一手搂着李磊。她也紧紧地抱住我的胳膊才可以站得稳。我发现她的手有些发抖,就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害怕,好像昨天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我告诉她别害怕,只要有我在,谁也不敢伤害你,我会时时刻刻保护你的。她听了很感动,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脸就红了起来。

一个又高又瘦的年轻人展开长长的手臂,像只螳螂一样侧着身子挤过来,在我身边选了一个地方站住。他那件黑色的羽绒服让我联想起昨天夜里那鬼一样的黑影,心里不免有点紧张起来。他此刻是否也在这车上呢?我不由自主地偷偷查看周围人的脸,竟然感觉人人都像那鬼影。我想,那家伙要是在车上攻击李磊,我就会像个英雄似地去救她,就算挨上几刀也在所不惜,只是不能被捅死,胳膊腿也不能残。李磊看我为她流血会更加爱我,她会把我送进医院,守在我身边直到我康复。想到这我便感觉很幸福,下意识地把磊磊抱得更紧,生怕她被人抢走似的。

突然有人拍了我一掌,我以为真的遭到袭击了,竟吓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竟是冯奇。她的身后还站着云云和阿珠。
哟,艾先生,你们也在车上呀!

没等我说话,磊磊的脸已经阴了下来。她低低地说了声讨厌,拉着我就往车门的方向挤。可是车已经开了。她索性挤到车的另一头,故意与冯奇她们拉开距离。没想到冯奇她们也跟了过来,象一道屏风似地挡在了磊磊身后。磊磊又拉着我回到原来的位置。冯奇她们也紧追不舍,像尾巴似地跟着李磊。磊磊忍不住了,大声叫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呀?”冯奇并不生气,反倒笑嘻嘻的,说她们不是故意跟着她,是车上人太多挤的,没办法。

我这才感觉情况有些不正常。难怪磊磊总说后面有人跟踪,难道真是她们几个?我越想越害怕。这回不是磊磊拉我,反倒是我拉着她向前挤。不管她们是不是坏人,先逃开再说,离得远总比离得近好。可是偏偏这时候对面又挤过来一群人,把我俩死死地挡在了那里。三个姑娘又都围过来。那个叫阿珠的还故意和我没话找话,显然是在套近乎。

“艾先生,你是东北人吧?”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辽宁人。”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一直往李磊那边凑。

我诧异她判断的如此准确,心里又多了一分警惕。

售票员走过来,冯奇抢先掏钱买了所有人的车票,每人发一张。她怕磊磊不接,把两张票都递给了我。她这一举动等于把我们在经济上联在一起了。也好,一起就一起,我倒要看看这几个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就不顾李磊反对的眼神,从容地接过她递来的车票。冯奇趁势说:“艾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们这么作是有点赖皮赖脸。可是没办法。都是出来旅游的,本该相互照应的。我们几个又是女的,又对北京不熟,你好意思看着不管呀?其实我们也没别的意思,来北京一趟不容易,就想找一个熟悉北京熟悉曹雪芹的人作向导。你要是觉得那啥,我们可以付钱。艾先生,你就辛苦辛苦,把我们带上吧,好不好?”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冯奇已经替我答应了。

“太谢谢你了艾先生,从现在起我们就算是一个整体了。这样吧,我们AA制。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来当管家,只要是共同支出,都由我来先付帐,到晚上再共同结算。”阿珠赶紧说同意,云云也点了点头。我望了一眼磊磊,她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只管看着车窗外面的雪景。

阿珠又跟我没话找话。那个高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到我身边。他一只手抓住一个圆环,另一只手从我的面前穿过,去抓那根金属立柱。我不得不把头转个方向,避开那只横空出世的手臂。

冯奇突然说:“你们别光说话,注意点自己的东西。”

我这才想到李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急忙转过头去找她,视线却被那高个子青年的宽大衣袖给遮住了。我想拨开他的胳膊,但拨不动。我能感觉到那人在暗暗抵制我,我用力他也用力,好像是有意要挡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到某些东西。我意识到可能要出事,心里一急,就蹲下身去,试图从他胳膊下面的空隙里寻找李磊。那人好象看穿了我的意图,竟将身子横过来继续挡着我。我用左手抵住那人挤过来的身体,这才看到了磊磊的那只黑色双肩背包,以及背包下面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

我看见背包的左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手指间夹着一只小小的刀片,正在背包的底部划动。我一下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刚要呼喊,却感到腰间被一样硬硬的东西顶住了。我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泛着青光的匕首,很锋利,同时听到耳边有人轻声地威胁道:“别动!”声音虽小,却很威严,我感到那把刀子已经穿透了我的衣服,在我腰间的皮肤上划来划去。我的身体立刻僵直了,浑身冒出冷汗,刚刚张开还没有喊出声音的嘴,也僵住了。我懵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不但没有动作,连思想也停止了,惟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罪恶的手,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就在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那只男人的手的旁边又出现了另一只手。这是一只女人的手,手指修长,皮肤白晰,但动作迅捷,一下子扣住那男人的手腕,迫使对方不得不放弃原来的目标,去应付这突如其来的阻击。
两只手,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一刚一柔。在黑色背包的下方,展开了一场殊死的较量。

我不懂武功,可我看得出,双方都是个中高手。在我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跟功夫片里高手过招的手部特写镜头一样精彩。不,应该比那更精彩。因为双方交手过于迅速,具体的动作我说不清楚,只看到两只手在一起忽而抵制,忽而缠绕,忽而又相互按压,不知怎么弄的,那只刀片就从男人的手里变到了女人的手里。显然那男人是服了,那只手放弃了抵抗,默默地从背包底下抽回去,插在西服裤子的口袋里。那女人的手也不追击,只是用了一个好看的手法,魔术般地把刀片藏了起来,又若无其事地与另一只同样美丽的手合抱在一起。

一场大战就这样结束了,旁边的人却一点没发觉,特别是李磊,她的目光一直朝向窗外,欣好象这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衬衣已经湿透,心还在咚咚地跳着,顶在腰间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赶紧把磊磊拉过来,连人带背包一起抱在怀里。

刚才的那一幕真要把我吓死了,要不是那位见义勇为的女大侠,我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磊磊。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幻想着如果磊磊遇到危险,我会如何如何地英雄救美,前后也就是几分钟的光景,我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怯懦的、自私的,而且是虚伪的小丑。我到底怎么了,难道这就是我吗?面对危险,面对自己恋人的危险,我真的连喊一声的勇气都没有吗?如果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虽然有些恨自己,却不愿意承认自己人性中丑陋的一面。还极力地为刚才的怯懦找借口:那可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抵住了我的要害处,我只要一出大气,它就会捅进去的。再说那人也不是要杀李磊,他们只是偷东西,也许只是偷钱,而我的轻举妄动,不但救不了她,还会送上我自己的一条命。再说李磊是爱我的,她决不会愿意让我死,如果我这样死了,她会悲伤的,她会认为我做了一件傻事。

女大侠救了李磊,也救了我,我应该感激她,至少应该记住她是谁。
我渐渐平静下来,先去寻找那双美丽的手,进而找到长着那双手的人。那两个小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我的身边空出了许多地方,我发现她就站在我的右侧,双手抱胸,若无其事地靠在那根金属立柱上。我的目光从那双手跳到她的脸上。
天啊!真让人不敢相信,她竟然是云云。


14争吵

要把刚才的女侠和现在的云云联系在一起实在是件困难的事。

她刚才的手法,让我很容易地想到了一个电影中的女贼,可现在的她,却象一个文静的女大学生。她有一头漂亮的披肩发,乌黑乌黑的,而其他几个女孩的头发都是染过的,冯奇是棕色的短发,显得非常精干,阿珠和李磊则是棕红色的头发,李磊留着很长的刘海,显得有些孩子气,阿珠却把头发左右分开,露出她美丽的额头,任大大的波浪潇洒地披在双肩。相比之下,云云更显得文静些。再加上她冷冷的表情,轻轻的说话声音,和那虽然谈不上活跃但却深邃的目光,这一切都让她有一种朦胧的、雾一般的美。

这近于空灵而脱俗的美,使我联想起《红楼梦》中的女尼妙玉。谁会想得到,这样一个女孩,竟会有如此深藏不露的身手。而方才的那一幕让她更加像雾了,她是四个女孩中最让我琢磨不透的女孩。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微皱的眉头,紧闭的嘴唇,以及那对清澈的、幽深的眸子,真猜不透这个美丽女孩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因为云云总是冷冷的,我对她的印象并不好,甚至每次相遇我都没有认真地看过她,总是目光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不做任何停留。看她的表情,我以为她对我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去。特别是对李磊。她虽然不像阿珠那样处处和李磊针锋相对,可从她每次看李磊的目光里我已经猜出,她是从骨子里就已经厌恶对方了。可刚才又是怎么回事呢?她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帮李磊?她帮了她为什么又不让她知道呢?难道她们早就认识?或者像电影里的女贼那样,为积一点阴德去保护一个不相识的人?

“哎哎哎,看什么呢?眼睛都掉进去了!”

我听出这是李磊的声音,同时感到腰间被捅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注视云云的时间太长了,赶紧收回目光,说没看什么,心里却对李磊有了一丝不满,但马上又原谅了她,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是带着满心的惊魂下的车。大观园的门口的喧嚣并没有给我稍许的平静。我看李磊的脸色也一直沉着,以为她还在生我的气,就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磊磊,别生气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是看云云吗?我是在琢磨,她怎么就赶不上我们磊磊漂亮呢,她到底差在哪呢?我告诉你,其实你们四个数你最美了,谁也赶不上你。”

磊磊苦笑了一下,说:“你少拍马屁,我不是为这个。”我问她为啥不开心?她只是说我有点烦。我说为什么?她说:“这也热闹的太过份了。你看看黄叶村,简直是门可罗雀。同样是《红楼梦》的景点,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这才明白,她原来是在为曹雪芹打抱不平。就进一步讨好说:“不但你生气,我也生气。书中的大观园本是穿凿扭捏而成。眼前这个大观园更是在前人扭捏之后又扭捏了一把,等于是对着假古董造假,看着比重拍的红色经典电视剧还要糟糕。对这样一处双重造假的货色,人们却驱之若鹜,反倒把作者本人冷落在一边。你知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假货经过包装,就比真货值钱。”

磊磊说:“你是劝我呢还是气我呢?”
我说:“不是劝你也不是气你,我不过说了一个事实。”

冯奇她们走过来站排买票,看李磊脸色不对,关心地问:“她怎么了?好象不太高兴,是不是不愿我们跟着?”
经过车上的那一幕,我已经对这三个姑娘刮目相看了。怕她误会,赶紧解释:“怎么会呢?她看这的人多,黄叶村的人少,为曹雪芹抱不平呢。“

“你可真是个傻丫头,这也值得生气呀?这不更显出曹雪芹的伟大吗。二百多年了人们还对他笔下的大观园这么感兴趣,不正说明他写的好吗。”

阿珠忽然插进来:“冯奇姐说的也不全对。说《红楼梦》伟大可以,说曹雪芹伟大就未必。人们喜欢看的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他本人。曹雪芹有什么可看的呢?他做人很失败的。他就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文人,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一不能当官,二不会挣钱,到后来穷得举家食粥,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自己又不甘心,就只好去写《红楼梦》喽。你们仔细想一想,整部《红楼梦》是不是就只有两个字:无奈。他要是活到现在,我保证他连工作都找不到,哪个公司肯用这样的人呀!云云,你说呢?”
云云没说话,甚至连笑都没笑一下。

李磊急了:“你倒是有工作,我却没见你写出一部《红楼梦》来!”
阿珠也不示弱:“可我至少有饭吃。我也没弄得自己家破人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磊的脸色突然一变,两眼像刀子似地刺向阿珠。

“我说的不对吗?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老婆孩子都死了,这就是事实。如果他是个好丈夫,怎么会这样?还有,他第二个老婆才跟了他几年,一天好日子没过,他倒好,一闭眼自己见阎王去了,扔下一个年轻寡妇怎么过日子?一个人就算不能兼善天下,至少也要为自己的亲人着想。可是他呢?他给他的亲人带来过幸福吗?没有!”

李磊突然吼了起来:“闭上你的乌鸦嘴!”
阿珠把头一甩:“你说谁呢?”
李磊用手指着她:“就说你!”
阿珠针锋相对:“我跟别人说话,管你什么相干?你才是乌鸦嘴!”
李磊的脸都气红了:“你敢骂人!”
阿珠:“是你先骂的!”
我看李磊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怕她们打起来,赶紧拉住她的手,小声说:“磊磊别这样,她说曹雪芹,又没说你,你生这这么大的气干嘛?”
冯奇也走过来,给她理了理头发,又整理了一下她的背包,说:“磊磊别生气了,我替阿珠向你道歉好不好?是她不对,她不应该当着咱的面说咱石头哥哥的坏话。”
又冲着阿珠和云云说:“告诉你们,从今以后谁也不准说曹雪芹的坏话,他可是我们磊磊的梦中情人,你们听见了吗?
阿珠笑了,说:“好好,是我不对,可磊磊也太急了,说翻脸就翻脸。”

云云却眼睛望着远处,好象像一个局外之人。

磊磊的表情由阴转晴:就是嘛,评价一个人要实事求是,不能信口开河。曹雪芹是她说的那样吗?根本不是。冯奇笑着问:“那你说说,曹雪芹到底什么样?让我们也见识见识这位大情圣的风采。?

李磊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要住在西山吗?”
冯奇说:“不会是因为抄家,没地方住了吧?”见李磊不置可否,又说:“要不就是因为穷,在北京没法生活。”
阿珠小声嘟囔着:“谁不知道曹雪芹是为了写《红楼梦》才去的西山。”
李磊说:“全都不对。”

大家全看着她,等着下面的结论,只有云云低着头不以为然。

“要知道,曹家是大家族,就算是家产全都抄没了,也不至于连个栖身之处都没有。曹家的祖坟在通州的张家湾,那里还有很多曹家的祭祀产业,按照当时的律令,祭祀产业是不入官的,曹雪芹完全可以到通州居住。至于穷,就更谈不上了。要知道曹雪芹一身本事,他不但会写书,还会画画,会刻印,会制风筝,会医术,会鉴定古字画,会编织,会印染。随便拿出哪一行手艺都可以谋生,他之所以穷,是因为他不愿意去挣钱,而不是不会挣钱。如果他想住在京城,是断不会穷得连粥都喝不上的。”
冯奇说:“难道真的是为了写《红楼梦》?”
磊磊看了阿珠一眼,说:“其实在哪不能写书呢,干嘛非要在西山写?”
冯奇说:“那她为什么要住在西山呢?”
磊磊说:“他是在躲。”
“躲?躲谁,他为什么要躲?冯奇不解地问。”

磊磊说话时不是冲人而是冲天:

“躲所有的人,他的朋友,还有亲人。告诉你们,什么人都理解不了他,谁都理解不了!停了一会,又说:你们知道他最怕什么?”
“最怕他父亲。”

我脱口而出,立刻又觉得回答的轻率,不全面。宝玉怕的东西很多,除了怕父亲以外他还怕念书,怕热闹,怕与仕途上的人交往,怕失去那些姐姐妹妹的信任与呵护。可哪个是他最怕的,我还真说不出来,见没人赞同自己,就反悔道:
“我拿不太准,你说呢?”

磊磊把目光从天上收回来,又投到远处的一片树林里:

“他最怕劝。所有爱他的人都在劝他,劝他放弃自己,做一个让世俗满意的人物。这说明,所有爱他的人都不认可他,都希望他能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人。可是他不想改变自己,又不能不听从大家的劝告。这才是他去西山的真正原因。”

磊磊的回答让我惊讶,这是我所说不出来的见解。

她一直不看我,也不看别人,好象是在对虚空说话:

“比如宝玉,有些人的话他可以不听,甚至可以发火,可另外一些人他就不能不听,更不能发火。比如他奶奶,他母亲,还有他父亲。他父亲的严厉,目的也是要改变他,其实质也是一种劝,一种带强制性的劝说。在他眼里,只有林妹妹不说这种混帐话。可就在他挨了打之后,黛玉也妥协了,哭着说,你就改了罢!连自己最心爱的人也来劝他,也试图改变他,他还能怎么办?他只有躲。”
我们四个谁都没有声音,耳边只有车辆的喧嚣和游人的吵嚷。该轮到我们买票了,冯奇递进一张百元的钞票,里面递出五张票和一些零钱,她每人分了一张,我们就一起朝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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