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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美村庄 第十五章

作品名称:纯美村庄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6-29 14:05:23      字数:9228

  第十五章
  1
  一九一三年八月十一日,农历七月初十。村民们都下工了。一吃完晚饭,男女老少齐上阵。给村子砌城墙。禾青庄当指挥。测量距离,画直线,打地基,熬大黄黏米泥土胶。从南面开始。村民们,搬砖的搬砖,和黄黏米胶泥的和黏米胶泥,砌墙的砌墙。这名山村的村民,是真听指挥,禾青庄让谁干嘛,谁就干嘛,让谁怎么干,谁就怎么干。还真是挑灯夜战。阡陌有会砌墙,很在行,很认真。禾青庄画的样纸,城墙地基深一搯半,宽为一搯。地上城墙,宽为一搯,高为三搯。村民们一个个的都井井有条的干着。从酉时三刻干到戌时末刻。禾青庄才发令收工……
  这时候,滑冬秋找见了赭石娇。她说:“我到你们家跟你说说吧。”滑冬秋跟着赭石娇、赤玉魅,到了赭石娇家里。
  “您请坐,我给您倒茶——”赤玉魅忙着给滑冬秋沏茶倒水。
  滑冬秋跟赭石娇说:“石娇啊,你现在能确定,你有身孕了吗?”
  赭石娇说:“我啊,还不敢确定。我只是担心啊。那个坏东西折腾我十几次。我心思,没准就种下了他的坏种。我就是担心——”
  滑冬秋说:“这样吧。我跟你讲,你得等等看了。我问你,你每月的月经来的定时正常吗?”
  赭石娇说:“准时正常,每月的三十,月月如此的。也就三天,就利索了。”
  滑冬秋说:“这很好!这很好。你啊,等等看,等到这个月的三十,你不见了月经,那才能说明你有了身孕了。等你的月经不来了,四十天左右吧,你或许就有反应了,或畏寒、流涎恶心,或食欲不振、厌恶油腻,或头晕、乏力、嗜睡、喜食酸物。或许晨起呕吐,奶子有刺痛、膨胀和瘙痒感;或容易疲倦,频尿等等。到了那个时候,才能断定。相反,等这个月三十,你依旧来了月经,那就证明,你没有怀孕的。所以啊,现在你不必打算怎么样处理掉孩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呢,也根本不必担心。即便你的肚子里,真的怀上了赤玉魉的孩子,那也没啥关系的。没错,赤玉魉有罪,可孩子是无罪的。不用担心了!好吗?”
  “好的!”赭石娇心里有数了。“滑大姐,我不担心了。听了您的一席话,我就什么都明白了。明白是明白,还是有一样的,我依旧是担心的。滑大姐,你可知道,我的肚子里一旦怀了赤玉魉的种。您知道,咱们的心都是圆的了。咱们都远离了罪恶。可赤玉魉的心是偏心啊。我要是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那孩子的基因是赤玉魉的,你说孩子没罪,怎么会没罪啊?种子就是坏种子,能长成好苗?那不可能吧?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滑冬秋一时愣住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还真是个问题。你说的在理啊。那也好办。等你真的怀了赤玉魉的孩子,咱们到时候,就找村长合计合计,是打掉,还是不打掉吧?现在说这个问题为时还早啊。你们说对吗?”
  赤玉魅说:“滑大姐说的在理。等到时候,看具体情况再定夺不迟啊。”
  “那就这样。”滑冬秋说:“我就回家了!你们也赶快洗吧洗吧,歇息吧——”
  送走了滑冬秋。赭石娇、赤玉魅不再犯啥嘀咕了。“干了一天的活了。咱们赶快歇息吧!”赭石娇催着赤玉魅:“快上炕吧。天可是不早了啊——”赤玉魅上了炕,脱吧脱吧,钻进了赭石娇的被窝。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时光啊,一天一天的,就像流水一般,流淌的快着呢。
  一晃就到了一九一三年的十月二十一日,农历九月二十二。赭石娇一直担心着自己肚子里怀了赤玉魉的坏种。这都过去若干天了,她的例假来的很正常。她没事了!她完全放心了。“再咋说,也没怀上赤玉魉的坏种!”赭石娇一谈到晚的愉愉快快的过着生活……
  名山村的村民,真的很能干,很能干。村子的围墙垒完了。绕着围墙的护墙河也都挖完了。阡陌有、禾青庄跟村民们说,咱不叫城墙也罢。咱们村里必定不是做买卖的地方。不是啥城市!咱们村里也不做买卖不是。听大伙的,城墙,不叫城墙,叫围墙,围在村四周的墙吗。护城河,咱们也不叫啥护城河,咱们就叫墙子河,围着村子围墙的河。”
  围墙、护墙河,那是真气派啊,高高的红砖砌成的围墙,宽宽的深深地护墙河。这两项工程,使得名山村显得壁垒森严。目前,村里的打谷场,离村子比较远点。打谷场在村庄园田的北面,不在村子里面。有村民跟阡陌有提意见,说是打谷场也应该砌上围墙。阡陌有和禾青庄商量后,决定采纳村民们的意见,把打谷场(场院)也修筑围墙,围起来。打谷场占地面积也不小,起码八十亩地。这项工程只能等到明年开春以后了。眼下,田园里的粮食都收回来了。小麦早就入囤了。眼下,主要是水稻,玉米、黄豆、谷子、高粱。也有甜菜、土豆、向日葵等等。大白菜、大萝卜、圆白菜等等大量的蔬菜都待下窖冬储。这会,打场的打场,冬储的冬储。名山村的村民们忙的个不亦乐乎!
  阡陌村长说了,即便是秋收冬储再忙,南村门也得有两个守门的。
  这些天来,村民们,天天都跟着应喜武学武功。别说,学有所得,学有所获。村民们个个都有两下子了。一个人对付个个把强盗的,都还行。这一天,南村门守门护村的是再别愁和窝窝头。两个人身穿黑色棉袄棉裤,头戴狗皮帽子。脚上穿着黑色棉布鞋,手戴羊皮手闷子(俗称巴掌子,大拇指单套,余下四指合套),腰上扎着牛皮带,牛皮带上,斜插着一把大刀。村子的围墙很高很高很宽很宽,村子的护墙河很宽很宽很深很深。一般的歹人要跳跃护村河,跳跃过护村墙,那是白日做梦的。再别愁、窝窝头特别的负责任。时刻警惕着……
  名山村东西南北四个村门,都是村里加工场烘炉坊的工匠打造的。宽五搯,高三搯半。铁皮包裹着木板。门的厚度一拃半。大门框最上端篆刻着三个大字:名山村,红漆粉饰格外耀眼夺目。平日里,村民们进出村里,都走南门,因此,东西北三个村门总是紧闭紧锁的。只有南村门在晚上才闭锁。白天一直是大敞大开的。再别愁站在南村门的东侧;窝窝头站在南村门的西侧。两个人时不时的东来西往的交换着位置。申时三刻,从西面来了两个骑马的人,一男一女,男的骑着一匹枣红马,女的骑着一匹白马。说话间,两个人骑着马就到了南村门跟前。两个人好像没看见窝窝头和再别愁,没下马不打招呼,直接往门里骑着——
  “站住!站住——”窝窝头大声喊着!
  两个骑马的人站了下来。
  再别愁怒道:“你们是谁啊?哪来的啊?赶紧下马!”
  骑马的一男一女下了马。男的看上去四十左右岁,大高个,脸色白皙,大眼睛,浓眉毛,高鼻梁,大嘴巴。头戴一顶狐狸皮帽子,身穿羊皮大氅,脚穿牛皮靰鞡鞋。女的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瓜子脸,大眼睛,脸色比那男的还要白上几分。个子挺高的。身上也穿着一件羊皮大氅,脚下穿一双鹿皮靴子。
  窝窝头、再别愁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着眼面前的这一对男女。窝窝头问道:“你们从哪个地方来啊?”
  一男一女一起答道:“鹤鸣岗镇——”
  “一个一个的说!”再别愁说:“一个一个的说!不要抢话!等会说,我去拿石板——”
  大门内侧立着一块小石板。这是用来登记外来人口的。自打建了这个南村门,这还是头一回使用上。再别愁拿起石板,跑到那一男一女面前,从兜里掏出了石笔。“好了,窝窝头,你问,我记。咱们开始吧!”
  窝窝头问道:“你们到底从哪个地方来的啊?你先说——”窝窝头指着那个男的。
  那个男的回答道:“从鹤鸣岗镇来!”
  那个女的也回答道:“我也是从鹤鸣岗镇来的!”
  “都叫啥名字啊?不再提示,男的先答女的后答。”窝窝头继续问道:“叫啥名字?
  男的答道:“姓宝名明金,我是宝明金,宝明金就是我!”
  女的答道:“姓蛮名逗莲,蛮逗莲!我叫蛮逗莲,蛮逗莲就是我!”
  窝窝头打量着宝明金、蛮逗莲。问道:“宝明金!蛮逗莲!你们都多大了?”
  宝明金答道:“我今年三十三岁!”
  蛮逗莲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一岁!”
  窝窝头问道:“你们两位是啥关系啊?”
  宝明金说:“我是她的丈夫,蛮逗莲是我的爱妻!”
  蛮逗莲答道:“宝明金说的没错!我是宝明金的爱妻,宝明金是我的男人!我们俩是真正的两口子夫妇关系!
  窝窝头问道:“你们到名山村干什么来了啊?”
  宝明金答道:“探亲,看望我们的,我们的闺女天作美女婿地成缘!敢问,天作美地成缘是不是在这个村子里啊?”
  “你们不要发问!”窝窝头很严肃。“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满嘴喷粪胡说八道啊!据我们所知,说你这个男的吧,啊?你姓宝,天作美姓天,这根本不在一个姓里。你今年三十三,天作美今年二十二岁了,难道说,你十一岁就有了天作美这个女儿了?啊——”
  “这个——”宝明金语塞——
  “还有你这个什么蛮逗莲!”窝窝头说:“你真敢说,天作美二十二岁,你刚二十一岁!何是你在你妈的肚子里,你倒先把天作美给生出来了?啊!?你们这不是在这胡说八道吗?说!你们到底干什么来了?说!”
  “我们,我们就是看望天作美地成缘来了——”宝明金辩解着:“我们就是天作美的父母——”
  “闭嘴!”再别愁放下石板,大声斥道:“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从鹤鸣岗镇南山煤窑逃跑出来的!啊?是不是?”
  蛮逗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呀呀!你们咋知道我们是从南山煤窑里逃出来的啊!完了!完了!哎呀呀,我们就是来探亲的!不信,你们可以把我们领到天作美地成缘的家里啊。你们看看,你们问问天作美,她是不是的管我叫小姨妈,不不!叫小妈——”
  宝明金把蛮逗莲拉拽起来。“我跟你们说啊,天作美就是我爱妻蛮逗莲的女儿!爱信不信!你们问问天作美不就明白了吗?”
  “你们是在南山煤窑挖煤挖累了!”窝窝头说:“你们的情况,我们是很了解的。自打你们一说出你们的名字,我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的村民,都有社会关系登记表的。你们的情况,村民天作美早就登记在村子里户籍册子上了。那上面记着呢!蛮逗莲曾是天作美的小姨妈,是天作美爹爹的小妾。早年间就跟天家的长工宝明金勾搭成奸。天家人正要惩处宝明金,你宝明金就狡猾的逃出了天家!你们这对狗男女!又苟合到一块了!我们早就防备你们跑到名山村惹是生非了!赤玉魉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吧?他在南山煤窑杀了一个妇女先杀后奸,跑到我们村里,继续作恶!我们把他的头砍了,尸体焚化了!我们村长阡陌有早就派人,报告给了鹤鸣岗镇镇府了。镇府的官员们没去南山煤窑警告你们吗?啊?你们的胆子还真大啊?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定在鹤鸣岗镇偷盗了马匹,私自偷跑到我们名山村的!这样吧!我们给你们俩一个建议!识相点,你们立即回鹤鸣岗镇,到镇府去坦白认罪!否则,你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再别愁怒道:“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宝明金、蛮逗莲迟迟不肯上马离去……
  村民们下工了。一个个的都从南村门进村回家。天作美、地成缘下工到了南村门,见到了蛮逗莲、宝明金。天作美冲着他俩怒道:“哼!你们果真来名山村了!”
  “哎哎呀呀!我的女儿啊——”蛮逗莲是真不要脸,跪在天作们面前,喊女儿。
  阡陌有、禾青庄都到了南村门。站岗值班护村的窝窝头、再别愁详细的跟村长作了汇报。阡陌有派人喊来了应喜武。“喜武!你带上地成缘、哑兮兮、诉疾勤、优良臣,等吃完晚饭,连夜把这两个罪犯押送回鹤鸣岗镇!”
  不管怎么样,天作美、地成缘还是在家里招待了蛮逗莲和宝明金。以德化人啊!吃饭时,天作美、地成缘劝说着蛮逗莲、宝明金,告诫他们在南山煤窑里好生挖煤,不要再往外逃跑。蛮逗莲、宝明金一一点头应承着……
  吃完了晚饭。应喜武带着哑兮兮、诉疾勤、优良臣到了天作美的家。为了防止蛮逗莲、宝明金在半路逃跑,应喜武用绳子把蛮逗莲宝明金捆在了马上。应喜武带着哑兮兮、诉疾勤、优良臣、地成缘,押解着蛮逗莲宝明金,连夜赶往了鹤鸣岗镇……
  2
  一九一三年十月三十一日,农历十月初三。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冷了,天气变得很冷了。护墙河已经结冻。场院里的粮食,已经全部入囤。名山村冬储的工作业已完成。这说话就入冬了。名山村禁止上山打猎。但是可以下河捕鱼。阡陌有、禾青庄、应喜武合计决定,冬天里,不能让村民们闲着,练武为主,其次到梧桐河捕鱼。当然,在村加工场、畜禽饲养场劳动的,还是要继续劳动的。像砖瓦场、基建队、田园里的劳动者,这会就闲下来了。闲下来了,就得干些别的了。跟着应喜武继续练武,这是必须的。再就是要到梧桐河里捕鱼了。还有,不光是砖瓦场、基建队、田园里的村民要参加滑晋升组织的《道德经》学习班,其他单位的也都要参加。滑晋升做了一份详细的学习计划。要用十个整天的时间,全村人集中在议事堂里,学习《道德经》。十天下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人都会背诵《道德经》,人人都会讲解》道德经》。
  这一天,村民们在家里吃完了早饭,就都赶到了村里的大议事堂。阡陌有跟大家讲道:“各位村民,咱们今年大丰收了!可喜可贺!地里的庄稼蔬菜全部收了回来。冬储工作做的也特别的顺利。丰产丰收,咱们是双丰了!双丰!是咱们用勤劳换来的成果!咱村统计员燕来雨、鸟随风告诉咱们,今年咱们生产的粮食,除了咱们要拿出一小部分去鹤鸣岗镇换些布匹衣物食盐茶叶等等生活必需品外,余下的粮食,还足够咱们现在全村人吃十年的了。我曾经说过,咱们吃水不忘打井人,咱们得时刻想着曾经为建设咱们的名山村做出过贡献的工匠、民工、官兵。我们不能忘记他们。我们要把部分余粮赠送给他们。应喜武已经带着人去鹤鸣岗镇通知过了,请镇府派车到咱们村运粮。估计也就在下个月初吧,镇府就要派马车拉粮食了。还有啊,咱们虽说都换成了圆心,可咱们必定还是靠吃五谷杂粮生活的地球人。这就难免遇上个头疼脑热的。大家伙有建议,让村里抽出专门的人来,开办个诊所。这建议提的好啊。咱们现在就宣布,名山村医疗诊所现在就成立——”
  呱呱呱——村民们热烈鼓掌。
  阡陌有继续讲道:“地址就设在刚改建成砖瓦结构的第一百九十八号房舍。所长由滑冬秋担任。郎中有滑大庸,蔫蔫瑜、蓬蓬锦、地三仙、天六神。这些个村民,原本都出身于郎中世家。都很有医药医学本领——”
  村民们又鼓起掌来——
  “下面咱们村的滑先生有事,跟大家有话说。”阡陌有说:“华先生讲的事情很重要。要听好记好啊!”
  滑晋升站起来跟村民们说:“咱们村的村民,时时刻刻都要用《道德经》武装各自的头脑。利用农闲时节,咱们全村人集中十天时间,学习《道德经》。没错的,有很多村民都会背诵了。那也得再学习!达到人人会背,人人会讲的程度。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实践。要落实到个人的行动上。咱们从农历的十一月初一学到初十。除了畜禽饲养场的村民,需要轮流参加学习外,其余的,绝不准请假!”
  村民们热烈的鼓掌……
  副村长禾青庄讲话了:“我说说,咱们村民村勇会大练武的事。咱们练武,可不能光学点皮毛,得往精深地界钻研。要精益求精!所以啊,冬季大练武,势在必行!不管是村里哪个单位的,都要坚持练武。这是我要强调的一件事。还有,咱们要到梧桐河捕鱼。冬季打鱼,也算是锻炼身体了。冬季打鱼队,主要成员就是田园组和砖瓦场、基建队的村民。还有一件事,就请咱们村的医疗诊所滑冬秋所长给大家讲点事。”
  滑冬秋讲道:“我要说的是,咱们不少姐妹已经有了身孕。这是好事啊。姐妹们都很年轻。身体有什么不适,就到咱们的医疗诊所找我们郎中好了。千万千万要注意,不要伤了胎气啊。我所知道的,咱们新结婚的姐妹们,百分之百的都怀上了。我问过村长,等咱们都生产了,会不会影响了咱们村的农业生产啊。村长说,不会影响的。姐妹们都歇了产假,男村民就一个顶两个,把女村民的活计都干出来就是了!听见没有!咱们女村民,到时候就安心在家生孩子养孩子。两位村长说叫咱们休一年的产假。我说,用不了的,半年就足够了。半年之后,咱们村就成立个托儿所,姐妹们都把孩子送到村托儿所,咱们就可以跟男村民一样该干啥就干啥了。我就跟大家说说这事。”
  村民们又都鼓起掌来。
  应喜武站了起来。他很严肃地讲道:“乡亲们。咱们的自保工作不能放松啊!东西北村门前的吊桥,绝对的不能放下来。还有南村门的吊桥,从今天开始,申时下半时就要把吊桥拉起来。咋说呢?据鹤鸣岗镇镇府的官员说,从嘉木丝土龙山那边,跑来了一股土匪,大约二百三十多人。这股土匪头子叫鞋大鞭子。这个人真实姓名搞不清楚,只因脚大穿的鞋也大,手里常拿一根大鞭子,那大鞭子就是他的武器。厉害着呢!指哪打哪。就那小小的油灯芯,他一边子下去,灯芯打飞了,灯绝对的一点也碰不到。鞋大鞭子的队伍里,不光是大刀棍棒,二百多人,说是一半的人手里,都有了火器长枪,都是从老毛子(俄国人)手里买的。眼下,鞋大鞭子带着他的土匪队伍,一头扎进了凤翔屯北边山谷中的鸡心岭。那里有个天然的溶洞。大家已有所耳闻了,凤翔屯的几个大户,都被鞋大鞭子抢光了。要算起来,凤翔屯北边山谷中的鸡心岭,离咱们这不算太远啊。而且啊,他们好像知道咱们名山村了,咱们是集体一户,没什么大户,可他们知道咱们这里很富庶。保不齐,哪天就闯过来呢。所以啊,咱们要时时刻刻的提高警惕。保卫村子是大事,绝不能遭土匪们的洗劫,还有咱们的畜禽饲养场,在村外,加工场也都在村外。这两个地场,也是土匪们死盯的地场啊。我现在在想啊,咱们手里光有大刀、扎枪,棍棒,这些,低挡不了鞋大鞭子们的长枪火器啊!我跟村长说过了,能碰上机会,咱们用粮食药材,当然是人参了,换些老毛子的长枪,那是再好不过了。看情况吧。嗯,我有点啰嗦了。武艺呢,咱们该抓紧练还得抓紧练。拿粮食药材换枪的事,咱们也不能耽误。我到鹤鸣岗镇办事时,有官员跟我说,鹤鸣岗镇西北三十里外有个伊拉春镇,那儿常有老毛子倒腾长枪火器。村长答应派几个人去联系一下。也就这两天动身吧。我讲的,大家不要担心!土匪真的来了,咱们就一起上阵,打土匪就是了!我就说这些——”
  阡陌有问所有的村民:“谁还有事啊?”
  “我们没事了——”村民们齐声回答。
  “那好!”阡陌有说:“旦斗数、驲催竹、天六神,你们三个到畜禽场,选上几匹快马,现在就出发,不再等了!到伊拉春镇,去谈换枪的事。”
  “好的!”旦斗数、驲催竹、天六神,三个结结实实、精精神神的小伙子走出了议事堂——
  阡陌有说:“为了庆祝一年的好收成,今晚在这议事堂宴会。”
  全村人欢呼跳跃……
  村里的人散了早会。该干啥就都干啥去了。
  旦斗数、驲催竹、天六神,三个人选好了马匹,就要出发了。阡陌有、禾青庄、应喜武到村西路口,给他们几位送行。
  名山村人人手里都没有钱。没有金银没有现大洋没有铜板。他们出行,带的盘缠就是粮食,羊皮,名山里采挖的山参。尤其是名山山参,可以说是很受世人青睐的。今年入冬前,名山村村民集体采挖了四天。收获可是大了去了。旦斗数、驲催竹、天六神,带上了十八颗老山参。一石白米,二十张羊皮。三个人夜宿晓行。一路上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农历十月初七辰时,三个人顺利的到达了伊拉春镇。看这镇子,四面环山,市井挺繁华的。不少房舍都是老毛子式的建筑,特别的洋气!为了能早点联系上倒卖火器长枪的老毛子商人,旦斗数、驲催竹、天六神,他们来到了伊拉春镇最大的旅店——喜来客栈。这家客栈,是伊拉春镇里最大的客栈,三层木制洋楼,能同时纳客三百人。三层客房楼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马车停车场。停车场的后面,是一座很大很大的马厩。这里有不少常年包房的老毛子商人。这些商人,多数是药材商皮货商。少数是做火器买卖的。住店后,听店伙计说,大都是白俄罗斯人。三个人刚一到院里,就有三个小伙计跑过来牵马了:“先生们!住店啊!来!把马给我们,我们牵到马厩,保证给您喂得膘肥体壮的!”三个小伙计牵走了他们的马匹。这时,从楼里出来了几个小伙计,把他们的米袋子,羊皮捆子,都一一的,搬抬到一楼客厅里。
  旦斗数、驲催竹、天六神,三个人进到了喜来客栈一楼厅堂,到了登记处。
  登记的老板叫荀仁来,三十八岁,会说一口流利的老毛子话。荀仁来个子高高的,脸面白皙皙的,鼻子长长的高高的。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杂种。真是的,他的父亲荀火强娶了个白俄娘们哈拉家娃。荀仁来妈妈是白俄人,爹爹是中国人。是一个纯串子。荀仁来见进来三个客人,很客气:“几位先生住店?住几天啊?”
  天六神回答道:“住店,住几天,还得看具体情况。我们到此处办事,事情办得顺利,就少住几天,办的不顺利,就多住几天。”
  “实在实在!”荀仁来在登记册上只写下了旦斗数、驲催竹、天六神三个人的名字。“你们先交三天的定钱!”
  “嗯!是这样的!”天六神说:“我们没有现金银两。老板,我们以物抵钱好吗?”
  荀仁来看了看眼面前的三位客人,觉得不俗,满身的正气,一脸的英雄像。便满脸堆笑的说:“行行行!你们准备用何物抵钱啊?”
  天六神说:“我们带来了精米,羊皮,还有老山参,是名山山参!”
  荀仁来乐不可支了。“那就用名山老参好了!”
  天六神问道:“老板,怎么个抵法?”
  “那得看你们的山参货色如何了!”荀仁来说:“一颗真正的名山山参,可抵一百现大洋。你们拿出货来好了。我看看啊——”
  旦斗数从包裹里拿出一根老山参,递给了荀仁来。“老板,您长眼——”
  “啊哦——”荀仁来只是看上一眼,就惊讶的喊了起来:“这是极品极品啊!做生意靠的是诚信!我不打诳言,实实在在,你们这一颗名山老山参,抵一百五十块现大洋!就这样了!只不过,你们这定钱也太多了。没关系没关系!定钱是三块大洋,我找给你门九十七块。不过,等结账时,可必须把这颗老参留下来了——”
  “好的好的!”天六神接过九十七块现大洋。“告诉我们住哪一间啊?”
  “一楼十七号!”荀仁来吩咐:“二猛,三楞!把客人的东西搬到一楼十七号!”
  二猛三楞两个小伙计,一人扛着米,一人扛着羊皮,进了十七号房间。
  小伙计二猛三楞要出房间。天六神叫住了他俩:“小兄弟,不着急走,坐一会坐一会!”
  “我们得赶紧给你们沏茶去啊!”二猛解释说:“茶上晚了,老板要罚我们工钱的!”
  “没关系!”天六神从褡裢里拿出一块现大洋。“这个给你们俩!可以了吧?”
  三楞接过现大洋,用手弹弹用嘴吹吹,又放在耳根边上听了听,高兴的道:“这够俺们半个多月的工钱了——”
  “那好啊!”天六神说:“二猛,你去沏茶!三楞,你坐下来,陪我们说说话!”
  二猛沏茶去了。天六神开始跟三楞聊天。旦斗数、驲催竹俩人仰躺在铺盖卷上歇息。
  “在这干几年了?”天六神问三楞。“干的还好吧?”
  “俺在这里干了七年了。”三楞说:“俺今年二十一岁,十四岁就在这当小伙计,一直当到现在。”
  天六神笑道:“好家伙!按理,你也应该成为老伙计了。三楞老伙计,你对店里的客人都很熟悉吧?”
  “是这样的!”三楞说:“凡是常年住在俺们客栈的,俺没一个不熟悉的。像那住三两天的,俺们就不太熟悉了!”
  天六神故意问道:“咋地?你们店里,还有常年都住在这里的?他们都是干啥的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三楞略显骄傲的说:“告诉你们,那都是做大买卖的大商人。不少都是白俄罗斯的呢。”
  “哈!还有外国的!”天六神故作惊讶。“这可了不得了!他们都做啥买卖啊?”
  “做茶叶买卖的——”三楞说:“做布匹买卖的,也有倒盐的,不少的是做药材买卖的,做皮货买卖的,做水果买卖的。还有还有——”三楞挠着头皮,好像不想往外说似的。
  天六神催道:“你往下说啊!还有做——我替你说吧,做人口买卖的,对吗?”
  “也对也不对!”三楞说:“有啊!可俺说的不是做人口买卖的——”
  “那是什么买卖啊?”天六神紧紧的追问。
  三楞低声地说:“俺告诉你们吧,可不准乱说的。是做火药长枪武器买卖的——”
  天六神笑道:“这,我们知道的。这样吧!三楞老伙计,我再给你一块现大洋,你告诉我,做火药长枪买卖的商人,住在几号房间。好吗?”
  “好啊好啊!”三楞兴奋了、高兴了!“住在三楼三零三三零四三零五,那三个大商人,全是倒卖火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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