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美村庄 第六章

　　三、你想定居名山村吗？
　　答：能在一个有山有水有河流的山村里定居生活，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乐事。我想，名山村应该是这样的一个村庄。人人平等、博爱。全村人都是一家人。村里没有财主，更没有穷人。人人幸福，家家安居。我在古书里读到过《桃花源记》，是东晋时期陶渊明的文章，这《桃花源记》我早已熟烂于心。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桃花源，也许是子虚乌有，是陶渊明老先生的梦想罢了。梦想中的桃花源，也不过如此。我想，名山村应该是现实的，是真真切切存在于村民们的眼中的。应该是比桃花源还桃花源。我喜欢，我向往，我期待，我盼着能早日住进名山村这个纯美的村庄。我愿意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山村的村民。
　　“这问题回答的，才合乎宽吉昌镇长的心愿，可以说是个标准答案。”玖倾岱高兴，在答案的右下方，写上了“特优”两个大字。
　　玖倾岱放下邮晋升的试卷，又拿起了拴大竹的试卷。查看批阅拴大竹试卷的第三题。
　　你想定居名山村吗？
　　答：扯淡不是！俺想定居北京城，行吗？问这样的话，有病！病的不轻！脑神经严重错乱了。俺想睡到你宽吉昌家里，你让俺住吗？镇长，也算个官吧，咋说出这样的话呢？太没平水了。太浅薄了！看这文化水平，连俺这个扛长工的都不如。俺纳闷，咋当上的镇长啊。一定是家里有钱买到手的！关里的这军阀那军阀，咋都不上这鹤鸣岗镇来啊，来这鹤鸣岗镇，把这个糊涂镇长给咔嚓了，俺就解气了。大爷俺没有这闲工夫跟你扯淡，问俺啥？想定居名山村吗？俺跟你说，俺不想！俺想定居北京城，俺想睡到你宽吉昌的炕头上。俺写完了。
　　看完了拴大竹的答卷，玖倾岱简直把肚子快气爆了。这叫什么东西啊！拴大竹啊，你就该在北山监狱煤窑里，挖煤！挖煤！你就死到北山煤窑里吧！玖倾岱在拴大竹的试卷上，气哼哼的写下了四个大红字：“挖煤到死”……
　　一九一二年十月十日农历九月初一上午开始的名山村定居村民选拔考试，三千多难民，镇府官员们费尽了心思，一考就考了七天——
　　第一天，宽吉昌等官员们没经验，让三千多人都站在大银杏树下待考。一天下来了，当晚镇府官员连夜开会，总结一天的经验教训，商讨如何继续考试的问题。
　　官员猴精安说：“今天，有难民闹事，不能光说是难民素质的问题。当然少数是本质素质问题，多数还是不想在寒冷的天气里站在那儿等着叫考的！不行啊！咱们这地界，这会天很凉了。不能光让难民们站在那里受冻啊。再者说了，就是不考试，也不能让他们干吃饭不干活了。他们都有两只手啊。站在银杏树下等考试，挨冷受冻的，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骂咱们的。镇长大人，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言者无罪！有什么建议，你尽管说出来！”宽吉昌说：“你啊！猴精猴精的！要不你怎么叫猴精安啊。有什么好建议，我一定采纳！就是不合时宜的建议，咱们这儿，也不会惩治你的。说说吧！”
　　“镇长大人，各位同僚。”猴精安说：“据我调查了解，南山煤窑售煤点，急缺力工。到南山煤窑售煤点买煤的，来自四面八方，远处近处的都有。哈拉滨的、嘉木丝的、宜兰营的，等等等，海了去了。售煤点急缺装煤工。所以啊，我建议，咱们把考试期限延长，一天安排三百来名。其他的，除了老弱病残，都去南山煤窑售煤点当装煤工。我讲的是除了老弱病残，不包括健壮的妇女。装煤所得工钱，都归他们自己所有。镇长大人，各位同僚，你们看我的这个建议怎么样啊？”
　　镇长宽吉昌带头鼓掌。“好得很！好得很啊！这人啊，就是不能闲着！这人一闲着，就要生事。这些个难民，这些日子一直吃等食，吃闲饭，干呆着，没事干。长此以往，怎么了得啊！老猴的这个建议提的好！这事啊，我原想，等把到名山村定居的村民选拔出来之后，再把剩余的有劳动能力的人，都安排到南山煤窑，或挖煤，或当装煤工。老瘊提的对，咱们也就不用等到考试之后了。咱们安排好顺序，组织难民考试，每天安排三百人。其余的，就都送到南山煤窑！”
　　“到南山煤窑有八里多地。”镇府煤窑股股长选中之说：“跟‘通达马车运输社’联系一下，由咱们镇府出钱，让运输社派马车来回接送他们。镇长大人，你看行吗？”
　　“行啊！”宽吉昌说：“就这么办。还有啊，咱们都知道，能进名山村定居的是极少数的难民。大多数的难民，咱们还是要给他们安排到南山煤窑干活的。等考完试，难民安置点就撤了。南山煤窑那儿有很多很多的工棚。让那些拉家带口的都搬进南山煤窑的工棚。就这样定了！各位，看看，可以吗？”
　　镇府官员们重口齐声：“可以——”
　　宽吉昌说：“这件事就由煤窑股股长选中之主办了！散会！”
　　一天一拨一天一拨。考试一天一小拨；去南山煤窑装煤，一天一大拨。考试安排的严严谨谨；装煤组织的井井有条。去南山煤窑装车的，那是工钱一把一算，下午收工就发。一天两顿饭，中午白米饭，酸菜熬猪肉粉条，可劲吃，饭前煤窑出，不算在个人的工钱里；晚上馒头，大萝卜炖牛肉，也可劲唕！难民们满意至极。每天回来，都有跟煤窑股股长选中之请求的：“不考试了！不去名山村了！俺们就愿意在这煤窑干活了！俺们是哪儿也不去了——”
　　这样一来，考试的人相对的就减少了。
　　一九一二年十月十六日农历九月初八。傍晚时分，宽吉昌亲自主持的，名山村村民入住定居资格考试结束了。优秀村民选定了。
　　原有家庭一户：户主叫馒足足，其妻子苞米穗，儿子馒囤粮，女儿馒囤肉、馒囤菜。
　　经宽吉昌调解说服，民主商讨。重组家庭五户。
　　第一户，户主邮晋升，更名后叫滑晋升。滑晋升原来没有妻室家小。他和另外的四口人重新组织起了家庭。这四口人是，滑大庸，六十三岁，山东登州府滑家庄人。老爷子明理通达。女儿滑冬秋，四十三岁。孝道厚道，诚实温柔，毫无自私自利之心。其丈夫糅场景在逃难的路上，途经松花江冰道时，有同村村民预卜怋不慎掉进了清沟，糅场景为救预卜怋跳进清沟，把预卜怋推到冰面上，自己因体力不支，被暗流冲进了冰下。糅场景给滑冬秋留下一男一女，男孩糅鼓起，十九岁；女孩糅骨媄，十六岁。这两个孩子，都知书达理，待人忠厚。经镇府官员与滑冬秋商议后，重组后的家庭，邮晋升为滑冬秋的丈夫。糅鼓起、糅骨媄为邮晋升的儿子和女儿；邮晋升把滑大庸当成亲爹。经重组后的家庭成员一致讨论，邮晋升自己也坚决同意，将邮姓，改为滑姓，从此以后，叫滑晋升。一双儿女，也都改名叫滑鼓起、滑鼓媄。
　　第二户重组的家庭是这样的，照海核，男，四十三岁，膀大腰圆身大力足。山东莱芜照家村人。为人正直，待人热情实诚，干活实在，从不惜力，毫无奸猾意识。其妻观裕美，四十岁，个高苗条，面容娇秀，心地善良。在洪水灾害里，照海核、观裕美两口子，为救邻居家的人，不顾自家儿女，一儿两女都被无情洪水冲走了。在逃难的路上，两口子收养了一位老太太。老太太叫虹惠霞，六十一岁。虹惠霞的儿子儿媳大孙子大孙女，都在逃难路上因疾病饥饿而死。等逃到鹤鸣岗镇，虹惠霞身边只剩下了小孙子，九岁的虹小小，和小孙女，七岁的虹月月。重组家庭后，虹家和照家合并在一起。经民主商议，户主照海核更名为虹海核。虹惠霞从此就是虹海核的亲娘，就是观裕美的亲婆婆。虹小小、虹月月就是虹海核、观裕美的亲生儿女。
　　第三户的户主原来叫板蓝根。板蓝根三十二岁，安徽淮南板家镇人。老爹老娘都在战乱中丧生了。板蓝根跟家乡敞家甸的敞雯雯结了婚，一直没有小孩。板蓝根为人慷慨仗义，敞雯雯待人诚恳忠厚。逃难的路上，他们照顾了一对老年夫妇。男的叫玫仁莱，六十三岁；女的叫饰蓝蓝，六十岁。老夫妇膝下领着两个隔辈亲骨肉，六岁的孙子玫毛毛，五岁的孙女玫芜芜。家里其他的六位亲人都死掉了。经镇长宽吉昌和镇府里其他官员们商定，板蓝根、敞雯雯两口子和玫仁莱、饰蓝蓝坚决赞成，两家合并为一家定居到名山村。从此后，板蓝根更名为玫蓝根。家庭其他成员，姓名不变。自此，玫蓝根、敞雯雯把玫仁莱、饰蓝蓝当做他们的亲生父母，把玫毛毛、玫芜芜当做他们的亲生儿女。
　　第四户人家的重组，情况略为复杂一些。来自于原有的五户人家的家人。璋朗悦，女，二十七岁，为人友善和气，两个孩子，大的八岁，叫累浩方，长的虎头虎脑，聪明好学，孝顺长辈，人见人爱；小的五岁，叫累浩芳，腼腆文雅，孝顺长辈，聪明伶俐，人见人夸。母女三人考试全部优秀！璋朗悦的丈夫累计额，是个恶徒，在逃难的路上，为了抢三个烧饼，把同村的老乡，四十一岁的裕华钛活活的给打死了。逃难的乡民们气不过，七手八脚的用乱棍把累计额打死了。裕华钛带着老爹六十五岁的裕龙兴，六十四岁的老娘裕何氏，逃难的路上，别无亲人了。至此后，在逃难的路上，璋朗悦就把裕龙兴、裕何氏当做了自个的亲爹娘，一路照顾有加。山东难民述教民，三十岁，识文断字，道德高尚，行为仁义。其祖父述德，是乡间有名的郎中。父亲述甘当也是有名的郎中。子承父业，述教民医术也很高明，在逃难的路上，拯救了很多难民的生命。祖父早年去世。当年，大军阀相符多，强逼着述甘当做其军队的军医官，父亲述甘当因不屈从军阀，誓死不做军阀的军医官，连累了全家被屠戮，只因述教民在外地行医，躲过了军阀的洗劫。稳重衡，六十岁，老伴伦柏妮，五十七岁，没有别的亲人了，安徽淮北伦家渡人。老两口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没了。这对老夫妇历来为人平和，从不和乡邻们斤斤计较，向来礼让为先。葛桂昌，十一岁，男孩，葛桂玉，九岁，女孩。这小兄妹俩，在逃难的路上，失去了爷爷奶奶爹爹妈妈。俩孩子和璋朗悦是同村的。璋朗悦和郎中述教民一路像亲爹娘般的照顾着葛桂昌、葛桂玉小兄妹俩。经镇府商定，重组后家庭成员们的认可。重组后，述教民是户主，璋朗悦是述教民的妻子。裕龙兴裕何氏改姓，此后称呼述龙兴述何氏；述教民称他们二老为亲爹亲娘。稳重衡、伦柏妮改称呼为述重衡，伦柏妮。述教民璋朗悦也称呼他们为亲爹亲娘。葛桂昌更名为述桂昌，葛桂玉更名为述桂玉。重组家庭后，葛桂昌、葛桂玉就是述教民、璋朗悦的亲生儿女。还有璋朗悦的两个孩子累浩方、累浩芳，更名为述浩方述浩芳。重组家庭后，他们要称呼述教民为亲爹爹……
　　除此，还有七七四十九对年轻人待到明年农历七月七日，到名山村结婚成家。
　　还有啊，蛇山菜一家等待组合家庭。眼下，蛇山菜的一双儿女禾壮壮、禾苗苗，还有两位老人冷布丁、热得蒯，镇府官员商定，虽然组成了一家人，但户主待定。宽吉昌跟蛇山菜说：“你们的户主待定，等定居到名山村后，你要相逢知爱，重遇相好！户主自然进你们家了……”
　　2
　　听了宽吉昌镇长的话，蛇山菜想起了不久以前，自个儿晚上睡觉时候，做过的一个梦。
　　那是她带着冷布丁、热得蒯两位老人，还有禾壮壮、禾苗苗两个孩子，刚刚被镇长安置在难民点难民棚里的第一个晚上。记得那天晚饭吃的特别的好啊。镇府的官员们都忙着接待难民，安置难民。那天晚上，吃的是酸菜熬粉条熬猪肉，白面馒头一笸箩一笸箩的端给难民。镇长宽吉昌不停地跟难民们讲：“不是怕大家吃多了，饭菜多的很有的是啊！大家饿了很久了，都先喝点稀粥，最好吃大半饱啊……”宽吉昌还有其他的官员们都在讲这事儿。可绝大多数难民还是控制不住自个的食量，一个个的都吃的沟满壕平的嗨。那岁月里，见过不少被饿死的人，蛇山菜还没见过被撑死的人。可这回让她见到了。就是那天晚上，有十三个难民被活活的撑死了。其中九位老年人，最小的五十七岁，最大的六十三岁，六位老年妇女，三位老年男子。四个孩子，三个男孩，都九岁，一个女孩，刚满七岁。就为这事，宽吉昌几乎天天责怪自己。“怨我啊，是我的责任。我以为为了活命，这人都能控制住自己的食量的。可万万想不到，居然撑死了这么多人。”难民们跟宽吉昌说：“俺们从未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啊！在老家，就是过大年，俺们也没吃过这么多的猪肉啊——”要说那天，蛇山菜也是早就饿得不行了。可她能控制住自己的食量，她也很严格的控制了冷布丁、热得蒯的食量，没让两位老人吃猪肉熬酸菜粉条，只让他们喝了两碗大馇子粥，吃了点鲜萝卜条。禾壮壮、禾苗苗的食量也被她给控制了，那天晚上，禾壮壮、禾苗苗各自只喝了一碗大馇子粥，吃了点咸菜。蛇山菜尽管控制了自己的食量，可必定是长久以来肠胃处在饥饿状态，她一时进食还是多了。睡在暖烘烘的难民棚里，她的肠胃不好受了，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可必定是疲劳了，翻腾了一会，她还是睡着了。睡着睡着，她的眼前就来了一位仙婆。看这仙婆，高大而又不失苗条的身材，一头披肩发。满面微笑着，跟她说：“你叫蛇山菜吗？”
　　蛇山菜回答道：“仙婆婆，俺就是蛇山菜。”
　　仙婆婆说：“蛇山菜啊，你打小就做善事。虽然遇到了战乱，你逃难到了这东北的东北，的东北。可你记住，到什么时候，好人都会得好报的。大自然上苍派我做使者。上苍给你找到了一位终生伴侣，名字叫禾青庄，山东济南府人。现在，在名山村，正和村长阡陌有建设名山村呢。待到明年农历七月七日，名山村将有一批年轻人结婚成家。蛇山菜，等着吧，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说完了，仙婆婆一下子就腾云驾雾般的飞走了……
　　蛇山菜嘴里喊着：“仙婆婆！仙婆婆——”她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了。
　　今天，听见镇长宽吉昌跟她说的话，她于是就想到了自己先前做过的这个梦。她心思，看来我的梦要变成现实了。梦里，仙婆婆告诉俺，俺的未来终生伴侣叫禾青庄。这就奇巧了，俺收留的两个孩子，就姓禾啊，禾壮壮、禾苗苗，禾青庄。这可真是天意啊，这是天意。想到这里，蛇山菜心里更高兴了。她盼望着早日到名山村定居，早日见到终生情侣，早日见到禾壮壮、禾苗苗的新爹爹——
　　
　　名山村的基建工程正在紧上加紧。总工程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了。预计在端午节前，工程全部竣工。一九一三年三月五日，农历正月二十八。名山村又来了一只庞大的工匠队伍。整整两千人。带队的总指挥叫著名山，四十七岁，哈拉滨人，办事利落，为人爽快。著名山跟阡陌有说：“我们是宜兰营的屯军。受大自然上苍的指令，来帮助你们建设名山村。啥也不用说了。让我们立即投入工程建设——”
　　著名山是大清朝驻宜兰营军队的总长。一个月前，也就是一九一三年二月五日上午九时，从哈拉滨府来了一个特使。带来了知府那世币祚的指令。知府那世币祚说：“受大自然上苍的指令，委派你带领两千名懂得基建，会盖房舍的精兵强将，速速赶往鹤鸣岗镇辖区的名山盆地，帮助一个叫阡陌有的村长，建设纯美的名山村！你要和阡陌有紧密配合，力争在端午节前，使名山村的基建工程全部竣工。”
　　接到了知府那世币祚的指令后，著名山便从军营里，挑选出了九百九十九位能工巧匠，日夜兼程的赶往名山盆地……
　　著名山跟阡陌有说：“原有的工匠和民工，他们很辛苦啊。就让他们都回家吧。剩下的工程，我们保证在端午节前完成，绝不耽误村民们入住时间的！”
　　考虑到做前期工程的工匠们和民工们的身体状况，阡陌有同意让他们回家。工程交接的工作半天就完成了。杀猪、宰羊，炖鸡、烹鹅……当晚，阡陌有、禾青庄大摆筵宴，欢送前期工程的工匠和民工。当然，也是欢迎宜兰营来的建筑大军了。
　　说不尽的道谢感言。前期工程的工匠、民工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名山盆地，离开了这个即将建成的纯美的村庄……
　　著名山指挥着所有部下，投入到了名山村的房舍、排污巷道、砖瓦烧制场、村道、会堂、工场、学堂、会堂的建设之中……
　　一九一三年六月五日农历五月初一，名山村建成了。二百户人家的二百座房舍，两千间房屋。每户十间房，房间里的一应家具，也都打造完了。每家每户每个房间的设置都是一样的。一张大高桌，四把木椅，四个方凳。两只比较大一点的木箱子，一个立柜。每铺炕上，炕梢都有一个炕柜。各户厨房里的厨具，锅碗瓢盆水缸菜缸酱菜缸还有茅厕里洗澡间里的大蹲缸，等等，都是宽吉昌镇长派船从鹤鸣岗镇送来的。这些东西，都是鹤鸣岗镇镇府出钱从各个商铺买的。宽大的院子里，随便住户人家怎样种花种草。整个村庄坐落在三眼喷泉的北端，距离三眼喷泉二里地。每十户一排，排与排的间距是三百米。每户与每户的间隔距离都是二百米的空间。一共是二十排住房。青石板筑接的村道把家家户户连接在了一起。青石板下面是家家户户连接在一起的两大排污水巷道。都在一人多深，五人并行的宽度，也就是地下排水沟。巷道的底部和两侧都是用石头贴砌的。两道排污水沟一直通到东名山脚下，距村子足有五里多地。两道排污水沟，从村东头，一出村，就分成了两条。一条流向粪便蓄粪池；一条流向洗菜洗衣等废水蓄水池。宽宽阔阔的村道两边栽的都是清一色的梧桐树。每户人家的厨房里，都有一眼压井。村子里的学堂在村庄的西面，距离村庄二里远。学堂建造的很气派，阡陌有原打算用土坯墙建造，主管学堂建筑的工匠坚持用方石砌墙。阡陌有支持主管工匠的意见。学堂盖得豁豁亮亮，空间宽宽阔阔。一座学堂，分割成十八间。每间都四十六平米。村子的会堂建在村学堂的正南面，距离学堂三百米远。也是方石砌墙。一座会堂，分隔有一间大会堂和二十间小的议事堂。大会堂二百平米，每间议事堂四十平米。村工场建在了村子的东南面，距离梧桐河不到一里地的地场。利用梧桐河自然水资源，建造了五辆大型马拉水车，给工场做原动力。工匠们还在这里有序的建造了农耕器具制造场，木工场、米面加工场，黄豆榨油场，豆腐加工场，土豆粉加工场，白酒烧坊，米醋、酱油酿制加工场，香油加工场，山野菜晾晒场……
　　砖瓦烧制场在另一端，距离这些加工场八里之外的西名山山脚下，梧桐河北岸的一块大洼地。烧制砖瓦，需要大量的泥土，大量的泥土的挖掘，会形成极大极大的坑地。阡陌有说：“这坑地，将来咱们会把它改造成鱼塘的。”
　　村里的布局规划，是非常合理的。建造砖瓦烧制场，那是很有远见的。阡陌有说：“现在的土坯、哈拉辫草房，等不久的将来，都要改建成砖瓦房的。”
　　青山绿水，喷泉瀑布，梧桐河大桥，整齐的民房草舍，畜牧禽场，学堂、会堂，各类加工场……名山村初具规模。纯美村庄已经展现在阡陌有、禾青庄、良善茹的眼前……
　　一九一三年六月十六日，农历五月十二，鹤鸣岗镇宽吉昌派来了信使蝎布毒。蝎布毒通知阡陌有：“宽镇长早已派出修路大军，指挥将领是元再到，元指挥带领着两千官兵，从凤翔屯开始筑路，通往名山村的砂石路，已经完工三分之二了。宽镇长让我告诉著名山，从今天起，协助鹤鸣岗镇元再到带领的屯军，一块筑路。争取在农历的六月二十，完成凤翔屯到名山村的筑路工程。”
　　著名山就在阡陌有的身边，他说：“我们已经想到筑路这件事了。正好！我们明天就全部投入到修路工程！”
　　毫不怠慢，著名山带领着他的军队，从建造民舍修筑村道，建造工场，到修筑乡间砂石便道。一直干到农历的六月十九。这下好了，著名山他们从名山村起步修路，修了二十三里地，就与鹤鸣岗镇的筑路屯军汇合了。修路工程，按照宽吉昌的计划，提前一天完工了。
　　筑路的官兵们在著名山、元再到的带领下，离开了名山村，坐船，从水路，分别回到了鹤鸣岗镇，回到了宜兰营……
　　刚过端午节，鹤鸣岗镇镇长宽吉昌得到信报，名山村一切设施都以配套齐全，名山村可以入住了！一九一三年六月二十日，农历五月十六。上午九时许，宽吉昌把选拔出来的名山村定居的难民户，召集到了镇府大院。他跟这些人讲道：“我，你们已经认识了，知道了，我是鹤鸣岗镇镇长。我叫宽吉昌。今天，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想必你们也早已经知道了，你们是通过考试选拔出来的名山村村民。你们很幸运。当然，这是你们的道德水准人生行为品质所造就的。你们身上流淌着正义无私为公的血液。你们自身的条件，使你们成了名山村的村民。要去名山村定居，你们已经等待很久了吧？好了！行了！今天，你们就可以坐上船，去名山村定居了。你们中，有重组的家庭，有就要成家结婚的年轻的男女。名山村是个怎样的村子，想必，我们镇府的官员们，早就跟你们渗透过了。那里是人间的最美最美的村庄。人人都有两只手，人人都要为村庄、为他人、为集体贡献出应有的力量。啥叫应有的力量啊？就是你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有什么能耐就得使出什么能耐，为了村庄的所有村民的利益。具体的啊，我不好解释，也实在解释不出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按照大自然上苍的告知，名山村，那是整个地球的典型村落。那儿都是自食其力，即是自己养活自个，又是自个养活别人。那是一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村庄。跟你们讲明白了。那是一个任何人都没有私心的村庄。我没什么可交代嘱咐的。你们到了那里之前，你们还要接受大自然上苍的考验——”
　　下面的难民们一片哗然。议论哗然。“还要什么考验啊？真是的！这个名山村怎么这么难已入住啊——”
　　“静一静静一静——”宽吉昌这回没有敲惊堂木。“大家都静一静！听我把话说明白！是这样的。你们人人都还要动一次大手术，把心换了——”
　　呼啦啦呼啦啦，立马躺倒了一大片。面对此景，宽吉昌有点发懵。这是怎么回事啊？大自然上苍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说到了换心的手术，怎么就都吓倒了？啊？上苍大自然，大自然上苍，反复告诫啊，不换心，不把地球人偏心换成圆心，那是根除不了自私的观念的！这是，都不愿意不是？想到这里，宽吉昌“啪！”拍响了惊堂木。“诸位逃难的乡民！你们怎么了？你们怎么了？都站起来！站起来——”
　　已经考试都优秀的难民们，听见了宽吉昌的“啪啪啪”的惊堂木响，一个个的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换心，俺那娘啊，换心，还能活吗——”
　　3
　　“都站好了！”宽吉昌很严肃地说：“听好了！你们，尽管比那些考试中被淘汰了的难民，多了些善心，做了些好事。可从本质上讲，你们和那些进了南山煤窑劳动的难民，是没什么本质区别的。腹腔里的那颗心，都是偏的。等有了一定的机会，遇到了一定的时候，你们的偏心眼子，还是偏心眼子，也同样会作出恶事的。同样会祸害他人的。大自然派上苍跟我说了，要想根除你们的不良意识，铲除你们的坏思想念头，铲除你们的私心杂念，没别的办法，那就是要把你们腹腔里的偏心，摘出来，换上一颗天球人固有的圆心——”
　　下面还有人叽叽喳喳的议论……
　　“是这样的！”宽吉昌说：“上苍说了，不勉强，不强制。愿意不愿意动手术换心，也是入住名山村的一个重要条件，嗯，可以说是主要条件。愿意把偏心摘除植入圆心的，后天，我们就派人，送你们到名山村定居。如果不愿意摘除自己腹腔中那颗偏心，植入圆心的，对不起，今天下午，镇府就派人送你们到南山煤窑挖煤做工了。对此，上苍要求，绝不强迫任何人。完全由你们自由选择。这样吧！愿意动大手术摘除自己偏心的，请到右面的抄手走廊站队。不愿意做偏心摘除手术的，到院中左面的抄手走廊里站队——动作起来吧——”
　　听完了宽吉昌镇长的讲话，馒足足冲着自个的老婆孩子喊道：“走！咱们家人都同意摘出偏心，换上圆心！咱们家人愿意彻底完全的根除自私自利的思想意识！”
　　“对对对！”馒足足的妻子苞米穗连连称赞。“走！跟爹娘到那边站队去！”呼呼啦啦，馒囤粮、馒囤肉、馒囤菜跟着馒足足、苞米穗就站到了镇府大院中的右面的抄手走廊，馒足足站前，第二个是苞米穗，依次为馒囤菜、馒囤肉、最后是馒囤粮。
　　这时候，蛇山菜不再犹豫，她问冷布丁、热得蒯：“爹，娘！你们愿意把偏心摘除吗？”
　　只见热得蒯浑身发起抖来。“闺女啊，不不不！俺，俺不摘！俺可不摘啊！俺还要俺的偏心——”
　　“爹爹——”蛇山菜又征求冷布丁的意见：“您老人家愿意把偏心摘除吗？”
　　冷布丁闭着眼睛，叹着气说：“俺？俺还没活够哩！闺女啊，你是不知道啊，俺不是想久居这东北的东北的。俺老家烟台城里，有俺一个老相好的，叫鸟翠花的。俺可舍不得她啊。鸟翠花没准还等着俺回烟台城找她呢。”冷布丁指着热得蒯说：“这个热得蒯，是俺后来的相好的，俺们就是搭个伙罢了——”
　　“没错没错！”热得蒯不再浑身打颤了。“俺家那个老不死的，老打俺。俺就跟着这个冷布丁跑出来了。俺还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烟台城里还有老相好的！活得还真出彩儿！冷布丁啊！你够可以的了！够坏的了！”
　　“原来你们二老是这样的人啊！”蛇山菜说：“坏人做好事那是一时装出来的啊。得了，俺不勉强你们！俺和孩子要坚决的摘除偏心！俺问问镇长好了。俺们摘了偏心，还能不能把你们带进名山村吧。”蛇山菜领着禾壮壮、禾苗苗到了宽吉昌跟前，恭敬的问道：“宽镇长老大人，俺新认的爹冷布丁，新认的娘热得蒯，他们不做偏心摘除手术。俺问问老大人，俺和俺这俩孩子做偏心摘除手术，俺们还能把俺新认的爹娘冷布丁、热得蒯带进名山村吗？”
　　“不能！”宽吉昌斩钉截铁的说：“万万不能的！你新认的爹娘，看样子，他们根本割舍不下功名利禄，不愿意做毫无自私自利的人，不愿意做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愿意做一个真正有道德的人，不愿意做一个有益于他人的人。不愿意做人世间负载正能量的人！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进住定居名山村的！这样吧！蛇山菜，你带着禾壮壮、禾苗苗站到那边去吧。冷布丁、热得蒯，我现在就派人，送他们到南山煤窑，打扫茅厕去吧。他们说的，我们都听到了，想回烟台城，找什么老相好的，就不要做这样的梦了！”说到这，宽吉昌喊道：“云雾端！风行速！飞高天！你们现在就出发，把冷布丁、热得蒯送到南山煤窑勤杂队，让他们打扫茅厕，一直到死！”
　　云雾端、风行速、飞高天三个镇府里的捕快，不由分说，拽起冷布丁、热得蒯就走。冷布丁、热得蒯后悔的啊哦啊哦的喊叫着。“俺们愿意做手术——”三个年轻的捕快，才不听他们的瞎嚷嚷呢，把冷布丁热得蒯连拉带拽的弄出了镇府大院。云雾端说：“给你们一张老脸，你们是不要了！走吧！快点——”三个捕快押解着冷布丁、热得蒯就去了南山煤窑……
　　“不要再犹豫了！”宽吉昌讲道：“快做抉择！我们绝不强迫——”
　　是不是对冷布丁、热得蒯的处理结局影响了这些难民。也弄不清是真心愿意还是虚情假意，七七四十九对待到名山村结婚成家定居的年轻人，出出溜溜的都站到了愿意做偏心摘除手术的队伍里了，还有那五户重组的家庭成员们，也都一家家的一个个的，踢里秃噜的按着顺序，站到了四十九对年轻人的后面。得了，经过考试选拔出来的名山村村民，除了冷布丁、热得蒯这对半路搭伙的老人，余下的都表示愿意摘除自己腹腔中的偏心……
　　“嗯！”宽吉昌说：“好吧！你们都愿意摘除自己的偏心了！动手术前，我要组织你们开会学习。这也是大自然上苍指令的。主要是我背诵我讲解，你们听！你们记！我不是教书先生。咱们一块学习《道德经》！蝎布毒，把这些人都带到议事堂去——”
　　蝎布毒整理队伍。“走！进议事堂！”优秀的难民们在蝎布毒的带领下，走进了宽敞洁净的镇府议事大堂。“都靠前面坐！坐好了！坐好了——”
　　宽吉昌正襟危坐在讲台前。他开始上课了！“按照大自然上苍的指令。给大家讲《道德经》，老子的《道德经》那是九九八十一章啊！咱们时间有限，讲点有代表性的章节。选着说说，我有点选择的说说。说说第一章啊——”宽吉昌站了起来，有声有色的讲道：“道可道，可用语言交流的道， 非常道，非真正意义上的道；名可名，可以明确定义的名，非常名，就是非真正意义上的名。无名天地之始，天地在开始时并无名称，有名万物之母，名只是为了万物的归属。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因此常用无意识以发现其奥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常用有意识来归属其范围。两者同出异名，两种思维模式同出自一个地方，但概念却不相同。同谓玄之又玄，这就是玄之又玄的玄关窍。众妙之门，它是打开一切奥妙的不二法门。这是第一章啊！我也不管你们懂不懂了。那几个小孩，馒囤粮、馒囤肉、馒囤菜，家大人把他们管住了！”
　　馒足足用手点了点馒囤粮的脑门。“不要说话了！还有你们俩——”
　　“俺们听不大明白——”馒囤肉馒囤菜委屈的辩解——
　　“听就是了！”苞米穗顶住道：“慢慢就懂了！长大就懂了——”
　　镇府议事堂里静了下来——
　　“我接着讲啊！”宽吉昌记忆力超长，接着背接着讲：“我讲第二章。天下皆知美之为美，天下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斯恶已，是因为丑恶的心灵在作崇。皆知善之为善，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斯不善已，是因为不善的意念在作怪。故有无相生，因此而产生了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高下相倾。音声相和，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前后相随等各种患得患失的主观意识。是以圣人但是圣人，处无为之事，处于无区别心之无为境界，行不言之教，教化众生于不言之中，万物作焉而不辞，顺应万物的发展规律而不横加干涉。生而不有，生养万物而不据为己有，为而不恃，竭尽全力而不自恃已能，功成而弗居，功成业就而不居功自傲。夫为弗居，正因为他不居功自傲。是以不去，所以他不会失去什么。嗯，这是 第二章。说实在的，我今天主要给大家讲的是第八章。原文是这样的：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我把这原文说说意思：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名山村的村民就应该是这样的善人。你们也都知道啊，水是最普通最常见的东西。老子借用水的无形无体的特征来比喻人的心法，就是逻辑思维，也应该达到无形无体的境界。人因为受到形体的影响，所以总是难于达到‘无’的境界。老子认为心法就要如同水一样不受形体的拘束，如此才能使心法获得无所不能的效果。‘争’是以‘手’抓‘物’的形象，而所谓‘不争’，就是要抛弃万物的意思。抛弃万物是心法的基本要求。‘不争’和‘无忧’指的都是‘非常道’才能看到的的境界，是与宇宙相对待的范畴。老子认为，只有通过心法抛弃了万物才算是做到了‘不争’，如此才算是达到了‘无忧’的境界，也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找到‘忧’。所谓‘忧’，指的是宇宙中的种种因素。而第一个‘忧’出现时，就可以被认为是宇宙的第一个因素，这个因素其实就是宇宙的始点。‘上善’是‘道德’的另外一种称谓，表示已具有了最高贵的品质‘道德’。老子把‘道’作为宇宙的第一个因素，把‘德’作为宇宙的第二个因素。能找到这两个因素，就等于达到了‘上善’的境界。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就会表现出：‘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名山村的人都应该是人心向善、向美、向真的！我还要给大家叨咕叨咕第八十章和第八十一章。第八十章是这样的：第八十章 ：小邦寡民，未来是‘小邦寡民’式的理想社会。使有什伯人之器而不用，人们再也不用百十人共享一个器皿，使民重死而不远徙，人民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用舍近求远。虽有舟舆无所乘之，家家虽然有舟有车但大多都是摆设；虽有甲兵无所陈之（虽然能看见盔甲兵器却无陈列之处。使民复结绳而用之，人民从结绳的启示中获得更高智慧。甘其食，品尝着甘甜的佳肴，美其服，欣赏着美丽的服装，安其居，享受于安居的生活，乐其俗，陶醉于快乐的民俗。邻邦相望，邻里之间相互观望，鸡犬之声相闻，鸡犬之声相互闻听，民至老死不相往来，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第八十章呢，我就说这些。我最后说说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真诚守信的言辞不一定美妙动听， 美言不信，美妙动听的言辞不一定真诚守信。善者不辩，善表自我观点的人不会急于申辩，辩者不善，急于申辩的人不善表达自我观点。 知者不博，明白大道规律的人不会自认渊博。博者不知，自认渊博的人不会明白大道规律。 圣人不积，圣人不会积累自己的财富，既以为人己愈有，尽全力帮助他人自己感觉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尽全力给予他人自己感觉愈多。天之道，天道规律，利而不害，有利于万物而不妨害万物；圣人之道，圣人的准则，为而不争，为天下传道而永远无有所求。 ”宽吉昌坐下来了。“你们自己都好好悟悟啊！你们中的邮晋升，对了，应该叫滑晋升了。滑晋升识文断字。定居到名山村后，一定要组织名山村村民，继续学习老子的《道德经》。把文理吃透，字字句句记在圆心里，偏心不要了啊！把文理融化在血液中，那什么，最最主要的还是落实到行动上。名山村并不是完全按照《道德经》的理念建造的。纯美的村庄，那是名副其实的。我不是跟你们都讲过了吗，名山村的纯美，在于村民们的行为美心灵美啊。今天我们就讲这些。今天下午旁晚时分，你们这些人不要吃晚饭了，都到大银杏树下集合，等待着仙翁仙婆给你们做偏心摘除的手术！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