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巧遇入迷惘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06-03 21:58:41 字数:5328
常娥是一个既艳丽动人而又多愁善感的女性,心里充满幻想、美好的憧憬,做过五彩斑斓的梦,一个普通平民选择嫁给一个副市长的少爷,花容月貌的她沉浸在甜蜜幸福之中,受到他全家人的宠爱,本想中级干部教育下,儿子一定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娇娇者,谁知呈现在眼帘的幸福与快乐是昙花一现,婚后一年生了女儿后,他是一个披挂着漂亮外衣的衣冠禽兽本色曝露得体无完肤,成天在外面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把妻子和女儿抛弃的九霄云外。常娥一气之下,申请来到卧龙镇当户籍民警。此时她才深深地体会到在大浪淘沙的时代,人世间的真情光靠金钱与外表是过眼云烟,只有真情才是幸福之源,在圆森与宁玲的启发下,她详细叙述了苏晔的迷茫情场。
古人曾经总结过这样一句话,富贵思淫**欲,饥寒起盗心的确是千真万确,苏晔的老公是镇上分管政法工作的党委副书记,只有一个女儿在读传媒学院,没有家庭和工作负担,这样的家庭和工作环境只要把握好了,只要驾驭好了既舒适又轻松,简直是无忧无虑,她没有珍惜自己清闲的工作,幸福家庭和舒适生活,轻信甜言蜜语走上感情歧途,导致陷入狼狈不堪的境地。
从人的表面观察,四旬开外的苏晔虽是徐娘半老,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平常比较注意节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身段,肌肤洁白,脸膛有一双圆大的双风眼,弯弯的细勾眉,说话尖声细气,十分喜欢穿一些二十来岁年青人的衣服,高跟鞋,她表面上装得老实,骨子里确是另一码事,不分老幼都能勾搭上,她走过一个地方都要惹些感情上的绯闻,老公郑直顾面子和不伤害女儿,忍气吞声地期待她能改邪归正,她仍然执迷不悟。由于乡镇广播电视站在机构改革工作中,机构的名称改为广播电视网络服务中心,主要工作任务由原来三次定时开机放广播,改变为兴办点歌台娱乐节目和深入农村发展有线电视用户,管辖权限也由原来的乡镇管理为主,业务部门管理为辅,改为业务部门将人、财、物统一接管,实行直线管理后,他们的工作单纯而松弛,横向联系比较广泛。
就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镇上原来的办公楼第四楼全部成为广播电视网络服务中心,有点歌台、单身宿舍、综合办公室,上午上班时,年过五旬的络腮胡子名叫里全,个子约一米六五,身体微胖,鼻孔稍扁,他习惯性地提着一个黑色挎包走进办公室坐在自己办公位置上,看到只有苏晔一个人,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香烟:“苏晔,通知陈二娃他们来开个会。”
苏晔欣然接受安排,便用办公室电话通知服务站的另外两名职工,他们来到办公室后,里全从挎包里翻出笔记本:“陈二娃,把办公室门关上,我们开会安排一下近期的业务工作。这几年,随着机构改革,我们单位由原来事业单位的性质改变成广播电视网络服务中心,大家的干部身份一下就变成了企业员工,地位发生变化,收入也随之而变化,我和大家是一样的心情,县网络公司给我们下达了有线电视巩固发展任务,我们要分片完成,这笔收入我们还要如实上交,我们现在要充分利用点歌台,多抓收入,保证我们服务中心生活费开支,为了节约开支,每天买点菜和,内制一套餐具就在走栏煮饭吃,还可以拿出一定的钱补充一下收入的亏欠,如果有工作大家就忙工作,事少我们买一付麻将放在办公室,可以娱乐一下,这件事要注意保密,别让县网络公司的人知道,外面的人问起这件事就说我们是凑钱打平伙,苏晔和陈二娃主要负责点歌台收费、制作和播放工作,我们负责有线电视户的发展,如果你们要说也没有关系,我个人挨点批评或者受处分,大家就要减少收入,现在请大家讨论一下,是否同意我的意见。”
苏晔第一个表态:“我表示服从主任的安排,这样的安排的确英明,真是一个好领导,希望你这主任当万万年,这种安排既体现了我们单位职工之间的团结合作,又打发了时间,集中精力抓好点歌台的收入,有时间还是配合你们下队收取收视费。”
里全听到她的话沾沾自喜:“苏晔这一票非常重要,你是书记娘子,嘴巴也要紧些哈,你老公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他要是晓得了就要坏事。”
苏晔坦然笑道:“我和老郑曾经约法三章,工作上的事互不干涉内政,他一天除了开会、下队、就是和派出所的抓法治建设都忙不过来,那里有时间管我们的事哟。”
陈二娃就像一个跟屁虫似的,本来他的年龄和苏晔女儿的年龄相差不了几岁,抵挡不住徐娘半老魅力的诱惑:“我支持晔姐的观点,只要她不让郑书记这个死脑筋知道就万事大吉。”
里全指责他:“小伙子,不能这样在背地说领导的坏话。”
苏晔反而帮腔:“小陈说得没错,郑直如果不是死脑筋,也不会是现在这么个样子。”
里全正经八百地指出:“苏晔,你们的家务事我们没有资格和理由说长道短,其他职工也不要议论这事,他虽然办事认真,没有得罪我们,我们也不能惹火烧身,虽然我们现在人、财、物是网络公司直管,我们各方面的工作离不开党委、政府的支持,以后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要说有损领导的话,作为我们的一条纪律。”
里全的话刚说完,听到一阵敲门声,一个妇女高声问:“点歌台有没有人,我来点歌。”
里全马上草率结束:“苏晔和陈二娃就负责点歌,我们去添置餐具,买生活用品,中午我们把菜准备丰富一点庆祝一下我们开小灶,煮饭的事苏晔为主,其他同志谁有时间谁煮饭。”
苏晔乐呵呵地提醒他:“里主任,别忘了买麻将哈。”
里全开办公室时笑她:“你们这些官太太啊,就是忘不了麻将,放心,买回麻将下午就要行香火。”
当里全把门打开,只见一个瘦削身材的妇女提着一个果绿色的坤包就问:“你们那位要点歌?”
那个妇女开门见山:“我婆婆娘里秀芬六十大寿,是我来点歌。”
里全惊愕地问:“你婆婆娘姓里呀?”
那个妇女扫媚眼:“听说还是你们里主任的姑妈耶。”
络腮胡子里全看她含情脉脉的眼神:“这么说来你是表弟媳哟,点完歌不要忙着走,就要我们这里吃午饭,提前庆祝一下。”
这位妇女也借他的话感到欣慰呵呵大笑:“好啊,我早就听说过广播站里站长是表哥,只是我们在外面打工,没有时间也没有啥事来拜访,今日有幸认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天麻烦表哥多不好意识。”
里全看到表弟媳,娇艳的身段,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短旗袍,迷人的笑靥让人失魂落魄,比起自己在农村的老婆别有一番情趣,如果能把她勾引到手里会是另外一种情怀,他带着这种目的把她留住,让她看到自己的权势:“苏晔,我表弟媳如果在这里吃午饭,点歌时给我表弟媳按内定的优惠价收,如果她要走就按标准收。”
苏晔对风流韵事非常熟悉,她从他们相互的眼中看到萌生的情感,估计里主任有意留她吃饭的真正意图,只要是他们两情相悦,就尽量成人之美:“里主任,放心吧,我们新伙食团开业,一定把你想留的客人留住。”
自称是表弟媳的妇女更是乐不思蜀:“有了你这么有权有势的表哥,是瞎子跟到月亮走沾光,我回来关照娃儿读书,不出去打工了,在家呆的时间长了别嫌弃我哈。”
里全像孩子似的信誓旦旦地和她拉钩:“表妹,一代亲,二代表,这正是我们交往的最佳年代,别说废话,我们那个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来者带着神秘的笑靥,伸出手与他拉钩后,互相触摸手的热能有一种触及到神经中枢的感觉,互相除语言表达之外眸子里传达荡漾神情:“表哥,你有事去忙吧,我先去选歌等你。”
里全提着黑挎包,兴致勃勃地走下楼,苏晔带着这位中年妇女来到点歌台办公室,热情地端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并从办公桌拿出歌单:“一般生日点歌最好先点生日快乐的歌曲,祝妈妈长寿,你慢慢选嘛。”
选歌的妇女接过歌单,一边选歌一边兴致勃勃地了解里全的情况:“美女,你们主任如何,他家在那里座?他老婆在那里干什么?他家里有几个人?”
苏晔隐约地笑着向她透露:“美啥子哟,快成老太婆了。你说里主任喽,他家也是农村的,老婆在乡里住很少来,只是赶场天偶尔来耍一下就走,他几乎天天回家,要想了解更详细的情况最好自己与他交流。”
点歌妇女认真选择了一批歌曲后,懒心淡肠地态度:“我只是随便问一下,没得其他意思,二十首歌多少钱,播放几次,开发票吗?”
苏晔耐心给她解释:“点一首歌十五元,你既然是我们里主任的表妹,当然享受内定的优惠价,点二十首歌收十三首的钱,送五首歌,里主任点两首免费,你还是在这里耍,等到看到播放后才走嘛。我们播放三次,人日头天晚上,生日的中午和晚上,祝词自己写,我们可以根据年龄段以及点歌者与祝寿者的关系提供一些建议祝词,由你们自己选择确定。”
点歌人自报姓名:“现在发展得好快哈,为让老人的生日喜庆一些,我们农村也可以用这种方式为老人祝寿,先给我们选祝词吧,我叫杨玲,是老人的儿媳妇,还有我的舅舅、表叔、姑妈、表兄弟,我文化不高对点歌礼节方面的事不太懂,麻烦你给我安排一下。”
苏晔当即答应:“好吧,我给你安排,你如果有什么意见随时能修改。”她打开电脑通过流动字幕,并将点的歌曲配上流动字幕,录制在录像带里面。
里全兴致勃勃地走进来:“表妹,歌点好没有,我们安排苏晔煮饭,她现在制歌,只好请你帮我们煮饭炒菜,行不?”
杨玲呵呵大笑:“我叫杨玲,就叫我的名字吧,既然表哥帮了我的忙,还人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煮饭炒的手艺一般,你可别见笑哈。”
里全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们单位原来是镇管的事业单位,在机构改革中成了服务性企业,主管单位也改为直线管理,我们有了自主权,一个小单位像一个家庭一样,也要精打细算,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的小锅饭今天开张,自己煮饭炒菜要节约些,还要干净些,吃得放心。”
杨玲果然与他一拍即兴:“好吧,我的厨艺一般,炒菜如果不合口味可别怨我哈。”
里全乐此不疲:“我刚买了锅儿碗筷,米、菜、油、盐、酱、醋、生姜、大蒜、海椒、花椒都买了的,我们喜欢吃家常菜,还有白酒和啤酒,随便喝。”
杨玲更是施展出在打工时学到的社会经验,既大方又谦虚:“表哥真是人才,算得这么精细,把单位安排得像家似的。”
里全沾沾自喜地侃侃而谈:“我原来是区管理站的站长,管理全区十多个人,撤区并乡时成了一个镇上的站长,只管几个人,权利越来越小。”
杨玲施肥溜须拍马的嘴功:“难怪不得你这么会安排哟,原来你还是大材小用哦,真是委屈你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先苦其心志,累其筋骨,再创宏图大业,别急,像你这么有才能的管理人才,一定会大有用场,下回就是调你到县上去当官喽。”
里全把她带到办公旁边的一间小屋子,崭新的厨具和食品,真像一个新的小家似的,顿时让她刮目相看,表面上赞扬他,内心在鄙视他,咒骂他,没有想到一个单位负责人像个家庭妇女似的,尽管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不是把精力用在如何发展广播电视事业为人民谋福利的事业上,真是国家和人民的钱拿来养了一群废物:“的确不错,一个小单位像个小家庭似的。”
里全言不由衷地摇头:“这是没有办法的苦办法,我们单位原来是事业单位,我们考起转干后都是事业干部,机构改革把我们单位的人、财、物全部兼并到电力公司,干部的身份降成企业职工,我们的待遇也打折,工资没调成,补助和奖金全都泡汤了,我们组织上访,反对兼并,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遭到冷落,若不是这样,我早就调入局级机关了,哎呀改革啊,不知还要改出什么花样,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上面有政策我们就有对策。”
杨玲暗自吃惊,真的没有想到,国家采取改革的措施是促进单位更好的发挥作用,调动每个人的工作积极性,改变机关的官僚主义作风,更好的服务人民群众,当改革触及到个人利益时,将个人利益服从和服务于社会发展大局,没想到的是,他们为了个人利益与改革大局唱对台戏,不好当面揭穿他,只好顺其自然弄菜煮饭,里全为她当助手并提出她感兴趣的话题:“杨玲表妹,你在外面打工如何?”
杨玲淡然处之地回答:“哎呀,我们没有文化,没有正式工作,只好打工,外面的人比我们内地的人思想要开朗些,条件比我们农村好得多,只能说能够赚碗稀饭钱,为了子女不得不回来。表哥,有几个人吃饭,我好打米煮饭。”
里全告诉她:“有这么多菜,别煮多了饭,加上你有五个人,吃菜喝酒后吃不了多少饭。”
杨玲把米添到电饭锅里淘干净后,盖上盖子,她在用刀切割猪肉:“是啊,前些年想吃碗白米饭都要逢年过节,现在吃饭不成问题了。”
里全把碗筷洗干净,端到办公室的桌子上,看到杨玲熟悉的刀功,赞不绝口:“杨玲表妹的确能干,刀功如此娴熟,你的酒量如何?”
杨玲在外面打工,接受了一些开放思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动机,都是成熟的中年人,他看到自己就能表态点歌少收钱,还留自己吃饭,他无事献殷勤,绝对没有白吃的午餐,反正这次是一个留在家里照顾子女,闲情逸致时找个人开心一下也行,既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节省一些费用,心里暗想,你想玩我啊,看我们谁玩弄谁:“表哥,我的酒量不好,最多只能喝二两白酒。”
里全提着一个大胶囊:“这是我从酒厂打的十斤高粱白酒,能喝多少喝多少。”
此时,杨玲的手机响起短信铃声,她阅读后,明知故问:“表哥,不好意思,我老公催我回去吃饭了。”
里全看到即将到手的鱼饵要脱钩,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也想借此机会探明对方的态度:“杨玲表妹,我拉钩表的态记住哈,你辛辛苦苦地煮了饭不吃就走,别说表哥六亲不认,你随便找个借口嘛,如果不六心把表弟喊过来呀。”
杨玲只好顺水推舟:“好吧,表哥,为了你我只好说谎话哟,就说在等你们制歌,看了制完才能回去,要他们别等我吃饭。”
里全伸出大指:“这才是我的好表妹嘛。”
杨玲眼里传递一种神秘色彩:“表哥,既然你夸现在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年代哟,”
里全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回答:“只要你更懂事,表哥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