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良辰喜合卺 天涯逢故交（四）

　　“不二门”气势非凡，雄伟壮观，真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这一带是典型的“喀斯特”地形，石灰石经过亿万年的风霜雨雪的侵袭溶蚀，形成了这样高达10多米、宽约4米的“洞穴石门”。石门由三块天然巨石拼叠而成，右边的巨石高高耸起，中间的巨石向左倾斜，上边倚在一起，下面空着，成“人”字形状，左边石壁高处刻有湘西凤凰籍著名作家沈从文书写的“石门天凿”四个大字，下面是“不二门”三个字。这些字的下面刻有一副对联：“半窗阴雾藏高木，一片晴山衬夕辉”，对这里幽静秀美的自然景观做了十分恰切的概括。
　　柳月圆急不可待地拉着郝治平进入了不二门。经过一段幽径，前面便豁然开朗，“洗心池”首先出现在他们眼前。清澈冰凉的泉水，从石缝中汩汩流出，汇成一汪清池。
　　“‘洗心池’，尽是些新奇而又寓意深刻的名字。”柳月圆开着玩笑说，“治平，你们湘西人真是与众不同，别具一格，特别地爱干净，洗了手，洗了脸，洗了身子都还不算，还要‘洗心’，难怪湘西人都心地纯洁善良，真诚正直。当今世上也还有很少心灵肮脏龌龊的人，让他们到这个‘洗心池’来好好地洗一洗吧，使他们的心灵得到净化！”
　　“不二门”景区的石林，是大自然的绝妙杰作。柳月圆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奇美壮观的石林，这次初见，便被深深吸引，硬是拉着郝治平陪她一一去观看欣赏。石林千姿百态，挺拔耸立，高高低低，参差不齐，可谓鬼斧神工，极易引起人们无限地遐想。石林里生长着互相纠缠扭曲而又粗大的藤蔓，顺着高大的石柱攀援而上，到了顶部又倒悬下来，青枝绿叶覆盖着石柱，生意盎然，更将石林装点得多姿多彩，美奂绝伦。在石林不远处，有座由青石砌成的培英塔，高达七层，耸立在绿林中，隐约可见，好像是在与石林比高低。在猛洞河畔，有一块经天长日久风化而成的天然巨石，形状修长，拔地而起，高高地矗立于万绿丛中。因其形状神似观音，人们称为“观音岩”。上面白云缭绕，下面碧水回旋。“观音岩”顶上长着青枝绿叶的灌木，就像观音头上载着一顶青冠。“青冠”下面的石头酷似一张轮廓分明、俊秀白皙的脸庞，耳、眼、鼻、口都清晰可见。石头的中间部分较长，酷似人的躯干，有凹有凸，当凹则凹，当凸则凸，恰到好处。远远望去，“观音岩”犹如一尊婷婷玉立、面目慈祥的观音菩萨，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观音岩周围，环绕着一些庵堂寺庙，如地藏庵、嵩山堂、水府阁等，这些建筑物都具典型的明清时期的风格，造型别致，工艺精巧，古朴典雅，散发出庄重肃穆的气氛。这里还有一个被称为“八阵图”的景点，更是令人感到玄妙神秘。条条幽径，蜿蜒曲折，峰回路转，扑朔迷离，山穷水尽时，陡然又柳暗花明，走投无路时，瞬间又绝处逢生，把游人带入虚虚实实、朦朦胧胧的梦幻境界中。掩映在苍松翠柏中的古刹，露出隐隐约约的轮廓，依稀可辨，在万籁俱寂的时候，偶尔从古刹里传出几声铿锵而清脆的击磬声，更增添了景区的幽静。苍翠葱茏，梵声缭绕，空气特别清新，真是天然大氧吧。人们进入了“不二门”之后，就仿佛进了仙境一般，立即就一种有超凡脱俗的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里的景物和气氛洗刷得干干净净，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人们把这里称做“人间仙境”或“溪州蓬莱”，的确名副其实，一点也不过分。置身其中的柳月圆，看到清代探花景元在石壁上题刻的“到此人皆佛，同来我亦仙”的文字后，感慨不已地说：“啊，这个地方的确是人间仙境！治平，到了这个地方，我真的感到仿佛超脱了滚滚红尘，顿时宠辱皆忘，心旷神贻，如你所说的，确实飘飘欲仙了！”
　　“好啊，那你就彻底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吧，再不要计较得失荣辱，从容淡定地生活。‘静观庭前花开花落，闲看天上云卷云舒’，这样生活几多悠闲轻松啊！”郝治平风趣地回答她。
　　这里不仅景色优美秀丽，而且人文荟萃，到处都有古今许许多多的文人墨客的石壁书刻，堪称景区一绝。举目望去，石林岩壁上，到处镌刻满了历代文人墨客的题字和诗咏。尤其是“山青海岸”四个字合成一个形似“岸”字的石刻，最吸引人们的眼球。这个字笔走龙蛇，连贯自然，流畅遒劲，一笔挥洒而成，颇有气势。在这许许多多石壁书刻中，绝妙无比、受人赞赏的代表作非它莫属。人们看后，总会啧啧称赞，惊叹不已。在“岸”字右边，刻有民国二十八年孙常钧将军的“自己为善，与人为善，人人为善，同登彼岸”的文字。柳月圆对这几句话很感兴趣，站在那里对它凝视了很久。这时郝治平走过来便问：“圆圆，看样子好像是你对这几句话很欣赏，看了这么久，一定有什么感悟吧？说出来让我听听！”
　　“治平，我对这几句话特别欣赏，你也来品味一下，这话说得多好啊！孙将军以一个“善”字，从多方面告诫人们要如何立身行事。如果人人都这样“为善”，那么人间将是多和谐美好啊！难怪古人说‘人生一善念，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人生一恶念，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这不正是‘为善最乐，为恶难逃’的意思吗？我相信，人们看过孙将军的题字后，一定也会有各种感悟。一言以蔽之，‘做个好人，心正身安魂梦稳；行些善事，天知地鉴鬼神钦’。”柳月圆仔细地看着石壁上比比皆是的石刻，觉得有些蕴含着深刻的哲理，阐发了人生的真谛。就十分感叹地说，“啊，这些石刻，就是一部诲人谆谆的警世名言，告诫人们如何做人，但愿人们从此得到启迪而有所省悟，并付之于实际行动！”
　　柳月圆痴迷于这众多的石壁书刻，总在这一带徘徊徜徉，乃至驻足不前。这时郝治平催促说：“圆圆，这里的石刻，比比皆是，一时是看不完的。走，我们去温泉洗洗澡，你一定会另有一番不可言喻的感受！这温泉含有多种微量元素，对人体健康有益，有神奇的功能。通过温泉浴后，你会感到浑身轻轻松松，舒舒服服，还能把你多年的痛苦和忧愁洗涤得干干净净，从此你就变成一个无忧无虑、精神振奋的人，如同经过一次涅槃。”
　　“还有温泉洗澡？真是太好了，让我第一次享受享受，走！”柳月圆念念不舍地离开了这些石刻，边走还边回头望了几眼。
　　郝治平带柳月圆来到了猛洞河畔的露天温泉。这里有两个温泉浴池，一个男浴池，一个女浴池，都以砖头围成，两者相距40米左右。池子直径约6米，水深约50公分。温泉从石隙中源源不断地汩汩涌出，清澈透明，浴池四周雾气氤氲，水温常年在41°C左右，非常适宜洗浴。由于泉水含有多种有益人体健康的微量元素，能治疗多种皮肤疾病，一年四季都有人来这里洗浴。郝治平和柳月圆洗完温泉澡后，感到浑身格外轻松爽快，然后便返回车站。走进候车厅，郝治平把两个旅行袋往长凳上一放，对柳月圆说：
　　“圆圆，看着行李，我去买车票！”柳月圆靠行李坐着，郝治平就去买票。
　　“走，上车去！”买票回来后郝治平拉着柳月圆的手就走。“去哪儿？”柳月圆问。
　　“你想去哪儿？”郝治平故意问。
　　“我也不知道。”柳月圆也装糊涂，摇着头说。
　　“你的病治好了，当然应该回到你梅林家里啦！”
　　“那好，你送我去！”柳月圆也故意逗他说，“对，我妈早已对你说过了，她已经把我交给你了，既然这样，你去哪里我也跟着你去哪里，那我们就一起去！”
　　“好，我送你去，这是你的车票，看看座位是几号。”这时郝治平把车票递给柳月圆说。
　　“啊，去芙蓉镇！”柳月圆拿着车票一看，特别欣喜，情不自禁地跳起来，扑在郝治平的肩上说，“你怎么想到我心里去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啊！”
　　郝治平和柳月圆结束了快乐的不二门之游，登上了开往芙蓉镇的汽车。从县城到芙蓉镇只有30里路程，沿途旖旎的风光，独具土家民族特色的村寨，一幅幅从眼前闪过，不觉得很快就到了。
　　芙蓉镇原来叫做王村，历史上为汉代酉阳县的故城，是一个有2000多年历史的古镇。这里有闻名遐迩的芙蓉镇大瀑布，所以被人们称为“挂在瀑布上的千年古镇”。古镇在沅江支流的酉水河畔，上通川黔，下达辰州，是湘西地区通往外地的黄金水路要津。街市繁华，生意兴隆，商贾云集，饮食店和客栈多达百余家，商家店铺多达500余家，曾一度有“小南京”之称。柳月圆一下车，就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山山水水，山寨村落，果然是一个山青水秀，民风古朴，人文荟萃的古镇，有着十分迷人的魅力。绵延起伏的青山映衬着澄清碧绿的酉水，水上舟楫来来往往，两岸极具民族特色的土家吊脚楼，傍着酉水，依着山势，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如同一幅意境深远的水墨画。“墨分五彩”，有浓有淡，浓淡变化恰到好处，美不胜收，能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芙蓉镇大瀑布从高高的悬崖倾泻而下，日夜不停地轰鸣着，气势磅礴，惊心动魄。芙蓉镇的确是一个融自然景观与古朴民俗风情于一体的旅游胜地。置身于这个充满迷人魅力的千年古镇中，柳月圆顿时感到心旷神怡，仿佛进入了梦幻般的境界。
　　“啊，芙蓉镇实在是无与伦比的美，远胜于琼楼玉宇！任何人到了这个地方，他一定会沉醉于这里胜似仙境的自然景观之中，对功名利禄、富贵贫贱、生老病死统统都忘记了，没有对欲望的追求和执着，无牵无挂。尽管也有人曾经为追求各种私欲而躁动一时，但是一旦到了这里，因受到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观和淳朴浓烈的民俗风情的熏陶和浸染，也会变得从容不迫，悠闲平和，淡泊宁静，在不知不觉中超然物外了。唯有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过分地追求私欲实在是太累人，太伤身，何苦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对那些身外之物孜孜以求，斤斤计较呢？”她拉着着郝治平的手，边走边对芙蓉镇的绝妙景观连声赞叹，大发感慨。
　　“往前走，更好的景观还在前面，它更令人迷恋！”郝治平看到柳月圆对古镇的美景看得如醉如痴，感慨不已，便催促说。柳月圆好像没有看够，竟站着不动了。郝治平只好拉着她往前走，同游客们一道慢慢地欣赏着沿途引人入胜的美景。
　　古镇的小街沿酉水，顺地势，蜿蜒曲折，有5里多长，全由青石板铺成。街道两边的吊脚楼，鳞次栉比，古朴典雅，精致美观，显示出了土家族能工巧匠的高超的建筑工艺，散发着十分浓郁的民族气息。许多屋宇的木构件上，镌刻着各种各样的浮雕。有飞禽走兽，如鸳鸯凤凰，麒麟狮象，有花草虫鱼，有一则则完整的历史故事，有一幅幅土家民俗风情。这些民族雕刻艺术，风格独特，构思巧妙，古色古香，是款待四方游客的一道丰盛的艺术大餐，脍炙人口，韵味无穷。街道两边一个挨着一个的店铺里面，小商品、手工艺品、土特产品，琳琅满目，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在酉水河上漂放着长长的木排，放排的土家阿哥唱着高吭的山歌，歌声与在河边洗衣的土家阿妹的棒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和谐的旋律，在游客的耳际萦绕。
　　古镇5里长的青石板街，就像一本厚厚的线装古书的书脊，书页已被上苍之手悄悄地打开，静谧而又稳重地摊开在昼夜不息、滔滔逝去的酉水两岸。这不是一本普通寻常的书，而是一部宏伟的史诗。这本书里蕴涵了土家族历代英雄人物的传说、发生在这片古老土地上的重大历史事件以及历代土家儿女改天换地的豪情壮举。在这本书里，土家族悠久的历史、璀璨的文化、独特的风土人情，都一一展示在游人面前。在这本书里，人们可看到：有原始舞蹈“活化石”之称的茅古斯舞的表演，是那样的粗犷豪放、古朴无华、原汁原味，它把人带到久远的刀耕火种、狩猎捕鱼的蛮荒时代；那凌空而起、飞檐翘角的土家吊脚楼，散发着土家人浓烈的生活气息，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春种秋收，待人接物；那一爿爿古老店铺里摆放首的土家织锦“西兰卡普”，制作精美，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各式各样，品种繁多，绚烂多彩，令人眼花缭乱，独特的土家文化大放异彩，闪烁着土家人聪明才智的光辉；历史上土家先人为化干戈为玉帛，歃血为盟的豪情壮举，时至今日，仿佛仍然在书页上闪现，他们掷地有声的誓言，犹在耳际回响。誓词一言九鼎，表现了土家儿女酷爱和平、珍视团结、一诺千金的秉性；那奇山异水，飞瀑流泉，钟灵毓秀，从古至今，精英辈出，有为抗击外患而跃马挥戈，驰骋疆场的巾帼英雄；有为推翻旧社会，建设新中国，辗转长征路，戎马倥偬的红军将领；有挥毫泼墨、别具一格的丹青高手；有关心百姓疾苦，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公仆。这些土家族的优秀儿女，他们为各民族的团结，为国家的繁荣昌盛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这是一片古老神秘而又特别迷人的土地。这里山川秀美，人杰地灵，民风古朴。在漫长的历史中，发生在这片土地上和这楼里楼外的无数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也跟随着流逝的岁月同步而动，不断地演绎出许许多多流传至今而又脍炙人口的故事。这些故事的主人公有的大义凜然，令人钦佩；有的威武雄壮，感人肺腑；有的温馨柔美，荡气回肠。
　　这本书页被打开的古老“线装书”，有着无穷的魅力，浏览观赏的人越来越多，它犹如一份营养丰盛的精神大餐，款待四面八方的来人，使他们不虚此行。
　　柳月圆和郝治平肩并肩地走在千年古镇的青石板街上，在他们周围，处处都洋溢着浓郁的民族风情。存悠然信步中，就好像踩踏在一张巨琴的键盘上，每移动一步，都会踏响悠扬婉转、悦耳动听的乐曲，仿佛天籁之音，使人心旷神怡，轻松舒畅。走着，看着，柳月圆突然转过身，径直朝一家“西兰卡普”专卖店走去，拿起一条五光十色的头巾翻来复去，看了又看，爱不释手。郝治平就跟过去一看，的确是一条非同寻常的头巾，头巾上织绣的是一幅传统的《老鼠接亲图》。构图奇特新颖，色彩搭配十分谐调，做工特别精细，寓意异常深刻。
　　“圆圆，你喜欢这个？这头巾的确无比精美啊！”郝治平看着柳月圆手里拿着的头巾便问。
　　“啊，实在太美了，实在太美了！”柳月圆连声赞叹，对郝治平的问话，只是嫣然一笑，不置可否。
　　“你是不是喜欢它？”
　　“这个……就是……”
　　“喜欢就买下吧，唉呀，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郝治平性急地说，“买不买？不买我走了。”
　　郝治平就离开了店铺，柳月圆也极不情愿地放下头巾，跟着他走了，还一步一回头地向店铺张望。刚走几步，她又折回店铺，反复地把玩着那条头巾，不忍释手。郝治平知道她心里实在是喜欢这条头巾，就快步走过来想买下这条头巾。刚走近，柳月圆凑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
　　“治平，我住院已用了一大笔钱，所剩恐怕也不多了，以后的车费和伙食费还够不够？”
　　“不够了，仅仅留下车费钱，连饭钱都没有了。”郝治平故意装穷说，“要买头巾可以，但我们只好饿着肚子走路回去吧！”
　　“走，不买了，吃饭是大事情，‘民以食为天’，去前面看别的景致！”听他这么一说，柳月圆毫不犹豫地放下头巾，毅然决然地说。她拉着他的手走了。刚走几步，郝治平挣脱她的手，快速向店铺走去。
　　“你去干什么？你去干什么呀？”柳月圆对郝治平这一举动莫名其妙，急忙连声问。
　　郝治平没有理她，径直向西兰卡普店铺走去。到了店铺，他看了一下价目表后，把钱付给老板，拿着那条织绣了《老鼠接亲图》的头巾回头就走。走到柳月圆身边，就把头巾蒙在她头上，在耳边轻声说：“我娶新娘喽，我娶新娘喽！多美的新娘啊！”
　　“再美丽的新娘也不能挨饿呀，拿钱买这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光图个‘金玉其外’有什么用啊！”柳月圆板着脸说，“讨厌！”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郝治平笑着说。
　　“我不要头巾，吃饭是大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柳月圆从头上拿下头巾，用脉脉含情的眼睛望着郝治平说，“去，赶快把头巾退回去！”
　　“不会饿死你的，饿了新娘，我心痛！”郝治平抱住柳月圆，第一次在她开始泛着红晕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她终于盼来了一直深爱着的男人的第一次吻。这一吻，她才真正品尝到了爱情是如此的炽热和甜蜜。柳月圆用手在被吻的地方抹了一下，用饱含深情的眼睛望着郝治平，对他嫣然一笑。柳月圆把头巾折好，放进郝冶平提着的旅行袋，又随着游客们向前走去。
　　郝治平和柳月圆随着众多游客一道来到了土王行宫，聚精会神地听着讲解员有关这里一些景点的介绍。
　　讲解员介绍说：土王行宫又叫酉阳宫。公元910年，土司始祖彭士愁在王村（即今芙蓉镇）定都，建立土司王朝，在瀑布湾修建了“酉阳宫”，作为避暑休闲的行宫，地址在芙蓉镇瀑布上方。酉阳宫为典型的明清时期土家殿堂式全木结构建筑，粗大的原木之间全以榫卯接合，结实坚固。房屋板壁与门窗上都雕刻着各种各样精美的图案，充分体现了古代土家族能工巧匠非凡的创作智慧，是土家建筑文化与自然景观最完美的结合，被誉古镇的“盆景”，“山水芙蓉镇之魂”。明朝著名画家、诗人唐伯虎和现代作家沈从文等人，都先后到过这里，并留下了墨宝，纵情地咏叹了这里的山山水水，人文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