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 蓝苹果 19

第三章

第八节

偷吃禁果

旅游归来，我们这群墨人骚客可是大出风头了。
写诗歌，配音乐，诵散文……
出墙报，编校报，参加其他文学社的赛事……
一天，上午传达室大叔在楼下喊。
“李华！李华！信！你的信！”
大叔咚咚地跑上楼，气喘吁吁。
“信？谁给我信？”
我可是从不写信给别人的呀？
接过来，哦？硬硬的？
大家都围过来了，伸长脖子看希奇。
一个笔记本，一张奖状。
哦，想起来了，我参加了一个兄弟学校“步文文学社”的作文竞赛，写的就是那次旅游，还得了奖呀。
“李华，请客！李华，请客！”
大家起哄，追着我不放，一定要我掏腰包，可怜我正囊中羞涩呀。
“就请我们几个吃点夜宵呀？”
“是呀，这么小气，还得奖了呢。”
“不吃夜宵就请我们打台球？”
“看录象！”
大家七嘴八舌，好象我就是他们的案头之肉了。
“去！谁要？把这个拿去好了，拿去！”
我拿起笔记本，用力地摔在桌上，顺手有抓起奖状，几下就撕成粉碎，朝上一扔，只挟制写纸屑飞舞，似翩翩蝴蝶。
“发怒了？”
“走！走——他发怒了——”
大家没趣地散开了。
我也不知道那天怎如此烦恼如此大的火气。是因为她吗？因为她昨晚把我“借”给她的口琴送还给我了吗？
班上很有几位音乐爱好者，去花果山学吹笛的，自己练口琴的，和父亲学扬琴的……
于是，他们带动了大家，许多人都买了廉价的小竹笛，单音复音重音口琴，一下课，真是笛声琴声歌声声声入耳，吵死人了。但却无法阻止呀，因为是“业余爱好”，是我们的自由。我也是其中一位最闹的了，我有口琴，有竹笛和箫。不会吹就瞎吹一气，我是捣乱，我要把他们的乐声用我的噪音压下去。哈哈。
一天课间操后，教室里照样吵翻天，我鼓腮提气，一声尖锐的长鸣穿透同学们的乐声，我就看看，我的中气是否很足，我憋住，一口气吹下去，引得女生的尖叫男生的哄笑。弯腰，收腹，叫声慢慢变小慢慢变小，终于吹不动了，放下竹笛，我大口地喘气。
“呵呵，呵呵，你这个破坏分子，吃亏了吧？累了吧？”
韩红一直望着我，看我停下来了，开始取笑我。
“才不呢！”
我举起笛子，作势又要吹。
“救命呀，救命——”
她捂起耳朵，我还没吹，她就尖叫了。

“你就不能好好地学学吗？”
“怎么学？我才没耐心呢。”
“就吹1、2、3、4……呀，我看你，连那个孔是什么音都不会吧？”
“是吗？我吹，你听。”
“不要，不要，不要吹了。”
她赶紧躲开，我把笛子放在嘴巴，跟在她身后追，我们绕教室转起圈。
“你们干什么呀？”
轰隆一下，我撞倒一位刚进来的同学，他砰地一下，摔倒在地。
“我的妈呀，你要死呀。”
“没事吧？没事吧？”
我把他扶起来，韩红也跑过来了。
同学揉揉屁股，嘟囔着。
“不要疯了，我们一起学吧，学音乐，学乐器。”
韩红像是正经的样子了。
“好呀，那，我学口琴。”
“恩，你不要买了，我的口琴给你。”
“行。”
当天晚上，我把口琴洗得干干净净，有毛巾擦了又擦，专门买了条洁白的手帕包着，小心地放在口琴盒子里，郑重地送到她的手上。
可是，一个晚上才过，她就反悔了，她把口琴一早就塞到了我的抽屉里，还夹了张纸条：对不起，我不该要你的口琴，我昨晚才知道，这样吹口琴，不卫生的……
啊？不卫生？是怕我有病会传给她吗？还是……
总之，我很生气，我很恼怒，所以，我发脾气了，这点奖状，这个破笔记本怎能降下我的火气呢？
我故意把凳子左一下右一下地弄得乒乒乓乓，把书重重地砸在桌上，还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她还真没有回头呢，似乎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这一天是怎么熬过的？终于到放学了，终于到下晚自习了。当然，我一个自习都趴在桌上睡觉，那死老班，那秃顶的老头，就挨我坐着，还拎来一只小木桶，装着热水，他到班上泡脚？他脱下袜子，还臭呀，他还把脚弯起来，用手使劲地挠着，是脚气吧？一个自习把我嗅得头晕脑胀。我就趴着，捂住鼻子。
“你怎么了？”
老班问我。
“感冒，不舒服。”
我假装鼻塞，嘶哑着嗓子说。
“那，睡吧，休息会。”
老班真好说话。
“老地方见。”
韩红扔过一个纸团。
去你妈的！为你煎熬一天，才想起我呀？
我可是有怨言了，但尽管是这么想的，我的脚不由走出去了，我的心还是在她身上。
“来了？”
她靠着棵大枫树，等我。
“来了。”
我沉声回答。
“还为那事生气？真是长不大。”
“是，我就是长不大。”
我想冲动了，抬高了声音。
“我把口琴洗了，还擦了，还……”
“我知道。对不起。”
她竖起左掌，遮住我的嘴，不要我说话。
“我要说，我要说……”
“好，你说吧，说。”
她生气地拿开了手，我却无话可说了，我该说什么呢？
“这点小事，也发那么大脾气，还连累同学，还忽悠老班，你呀……”
她一戳我的脑门，扑哧一笑。
这一下，我哪还有气呀，月光下的她怎那样清纯？她的白裙是什么？
材料制成仿佛完全没有重量，在风中肆意飘荡，与她轻盈的黑发交织在一块儿，出奇的美丽，那衣襟迎风舞动的模样，好似画中的仙女，灵气逼人。我只觉她楚楚动人，她的气息，她的睫毛，她的肌肤，她的胸脯，她的黑发，她的身材，我，我，一股热血再次升腾，我靠近她，抱紧她，吻着她的唇……
“我想……”
“我也想。”
小韩把胸朝我挺了挺，我碰到她那软绵绵的地方，很有弹性，我的裤裆里鼓胀着，似乎马上要喷薄而出，可是，我们要小心，这在校园里，虽然可以接吻，摸摸，却不能太放肆了。
“我们，我们出去……”
“出去？”
她犹豫了一下。
“好吧，出去。”
韩红怯怯地小声说着。
欧也——
我心里呼喊着，兴奋得简直要手舞足蹈了。
我们是要找个借口出外的。
事先编好理由吧。
“你说你姐姐来了，在门口等你。”
“你呢？”
“我呀，我要什么理由？我就直接撞出去呀。哈哈。”
“实在不行，还能难住我吗？翻墙！”
是呀，学校四周围墙不高，我完全能爬出去的，尤其是操场边几棵小树正好做我们的屏障，我们经常在课外溜到外面，神不知鬼不觉呢。
今夜有星星，也有微风，我选择的是医院的小河边，河水汤汤，我们并排坐着，坐在石头上，脱光脚，把脚浸泡在水中，晃着晃着，我把脚踩在她脚背上，用力，再用力，她狡猾地说：“再用力，用力呀！”
猛然，她抽出自己的脚，我差点踩到水底，整个人要站起来了。
她却嘻嘻地笑着。
“走一圈？”
“好的。”
挽着她的手，她提着鞋袜，我们赤脚踩在沙滩上，两行浅浅的脚印一直延伸延伸。
还是有三三两两谈情说爱的有说有笑地走过，那边的石头上也有对热吻的青年男女。咦？乍看还真像我们班的大个子呢。
不管他，都有自由。难怪同学们早说了，要是想找零花钱，去河边沙滩上“捉奸”，敲竹杠。哈哈。
我想着想着，独自笑起来。
“你傻拉？”
韩红好奇地问。
“一个人笑什么？神经。”
“哈哈哈——”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怕什么？正大光明呀？要是偷偷摸摸地，还真的被人发现呢……”
“有理，韩小姐。”
我朝她敬礼，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就这样，走走，累了就躺在沙滩上……
河边人越来越少了。
拥抱着她，闻着她发际的清香，摸着她柔柔的长发，我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我不老实了，我的手颤抖着，我一只手伸向她的怀中，想触摸她的乳房，伸了一半又缩回来，又伸出去，终于，按耐不了，我猛地抱住她，紧紧地，拥她入怀……
她很老实，没说一句话，静静地趴在我的怀里，像一只乖顺的小兔。
我的手伸进她的胸口了，我摸到了，摸到了！那只小鸡高耸着，轻轻揉着，上上下下，她轻哼着，仰起脖子，伏身吻她洁白光滑的颈脖。她微微发抖，颤栗着……
抱起她，慢慢放下她……
我们纠缠在一起。她张开樱桃小嘴，伸出舌头，软软的，咬住我的舌头……
只觉得她的舌头好甜好甜……
我接触到她的下身了？
我那不争气的家伙在她身上抵住了？
我很想用力用力，但我怕她在意怕她拒绝。我强忍着，但我感觉下面湿了，真的湿了。
“想吗？”
她在我耳边柔声问着。
“想。”
“真想？”
“真的。”
我把上衣脱下铺在地上，双手撑着沙滩，我压在她身上。
“那，来吧，来。”
她忽然大胆地冒出一句。
我急不可待地拉开裤子拉丝……
她也解开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