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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作品名称:三十集林业题材电视剧本《山民》      作者:北方樵夫      发布时间:2017-05-09 10:38:21      字数:2936

  
  3-1霍山魁家屋里夜内
  几个人听见狗叫,又听见外面有人说话,都放下了筷子。
  蔺秀兰领着张凤英娘俩进屋。
  张凤英焦急地:老尚,不好了,咱家的狗死在了院子里,嘴上都是白沫子。
  尚远志边下炕边问道:丢啥了吗?
  尚明生:下屋棚子的门被撬开了。
  霍山魁急忙问:老尚,咱的货在棚子里吧。
  尚远志:那可不咋地。
  霍山魁:坏了菜了,走,咱麻溜去看看。
  几个人下炕,出屋,向尚远志家奔去。
  
  3-2尚远志家院子里夜外
  几个人摸黑来到尚远志家,霍山魁奔到狗前,用手把嘴掰开。
  霍山魁小声地:这狗是药死的。
  说着,霍山魁和尚远志进了下屋棚子。
  张凤英赶紧进屋点着一根蜡,端进棚子。
  尚远志端着蜡在棚子里数着狍子。
  霍山魁压低了声音:几个?
  尚远志:兔子没少,狍子9个,妈的,少一个。
  霍山魁:真窝囊,到家的东西,让狼给叼走一个。
  霍山魁用东西把狍子上,直起身把几个人推了出来。
  霍山魁:咱进屋说去。
  
  3-3尚远志家屋里夜内
  大伙进屋,坐在炕上。
  谭主任:老霍,你们咋把狍子拉回来的?
  霍山魁点了支旱烟:下山那(nei)天我藏了个心眼儿,让大伙坐拖拉机的大爬犁先走,我和老尚还有高云谦把东西装在老艮的马车上。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谭主任:回来时黑天了吗?
  霍山魁:早黑了,我们怕场部人多嘴杂,就摸黑拉到老尚家。
  谭主任:这就邪门儿了。
  霍山魁:有啥邪门儿的?不怕贼偷,就怕嘴掂心,咱是让人码着须子了。
  尚远志:那狗就是咱在你家吃饺子时被药死的。
  谭主任:那是指定的。
  霍山魁:刚才我看了,狗嘴上都是沫子。那药不是咱林场商店卖的。
  谭主任:你咋知道?
  霍山魁:咱林场商店卖的"药"连耗子都药不死,把耗子药的直转磨(mo-1)磨(mo-0),一会儿就能缓应(ying-0)过来,更别说药狗了。
  谭主任:你的意思?
  霍山魁:这药是从山下整来的,叫药三辈儿,耗子吃药耗子死,猫吃了药死的耗子猫死,狗吃了药死的猫狗也得瘪咕(gu),那(nei)药成地霸道了。
  尚远志:愿不当地呢。
  陈达升:我先说下(xia),那药可不是我整来的。
  霍山魁:净说那挨揍的话,你在我家喝酒,还能飞回来药狗哇。
  谭主任:别瞎呛呛了,快说正经的吧。
  霍山魁:那还正经啥呀,一会儿咱就把狍子都整进屋来缓(huan)上,等明天早上就化了,老潘会杀猪,明天就让他把狍子卸喽。按份儿分给大伙。
  谭主任:我看行,夜长梦多,再过几天狍子就给偷净了。
  尚远志:谭主任,咱丢的狍子就那么地了?
  谭主任:不那么地还能咋着?要是小鸡小狗丢了咱还能找找,这狍子也拿不到桌面上,即使知道谁(shei)偷的,你都不敢去要。
  霍山魁:是他妈的有点堵挺(ting),唉,打牙往肚里咽吧。
  尚远志:杂操的,偷狍子那(nei)犊子吃肉也得噎死。
  霍山魁:你还真说错了,他才舍不得吃呢。
  陈达升:不吃偷它嘎哈?
  霍山魁拍了拍陈达升肩膀:那用处可大了。你要是好信(xin)儿的话,过年之前就在林场外边道口等着,保证有人驮着狍子肉去山下。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都没人吱声。
  
  3-4场部办公室外面日外
  金玉环在场部外面劈柴禾,这时赵文轩从拖拉机库走过来。
  赵文轩笑嘻嘻地:玉环,这大冷天的还在外面劈柴禾,你歇一会儿吧,没事时我帮你劈。
  金玉环严肃地:谢谢你了,我不累挺(ting)。
  赵文轩:咱这关系,你外道(dao)啥呀。
  金玉环:你是司机,俺是外来户,俺可不敢和你拉关系。
  赵文轩:别看你是外来户,你比她们可生强百套,就说你做的棉袄(nao)吧,穿着就俊,咱林场的女人瞅着都眼气。
  金玉环直起腰身:赵大哥,你还有事吗?我这还有活呢。
  金玉环举起斧子,使劲劈了一块木头。斧头夹在木头里,金玉环用力拔斧头。
  赵文轩站在一边:你瞅瞅老艮给你拉回的木头,都是拧劲子,明天我上山给你捎回一车直溜的,回头再给你家送去一车。
  金玉环没有抬头:不用了,老艮已经送了。
  赵文轩:他送的是啥破玩意,我给你家送的保管嘎嘎直溜。
  金玉环放下斧子,抱起一抱柴禾,头也没回地进了场部。
  
  3-5林场豆腐房日内
  场部西头的豆腐房里热气腾腾,豆腐匠曹振山和高云谦正汗津津地里里外外忙活着,这时小木匠走了进来。
  高云谦直爽地问道:小木匠,你小子真不是个溜子,借由子就跐溜边儿。你准是又蹽回家了?
  小木匠从凳子上拿起了围裙,在手里抖了抖:少搁那儿污蔑人,你看见回家了?我是去茅房了。
  高云谦也不示弱:狗带嚼子,你就胡嘞吧。都快一个小点儿了,你尿泡子那么长?要是光屁股站在茅房里,早就把你底下那破玩意冻掉了。
  小木匠大声嚷到:你这人有病咋地?猫抓耗子,狗看家,咱俩各有各的活儿,我回不回家干(gan)你屁事。
  这时霍山魁掀开防寒毡做的门帘子进了屋。
  霍山魁:咋地,管你不行?四两线,你纺一纺(访),咱林场谁不知道你小木匠?鬼头蛤蟆眼儿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耍滑头。
  小木匠嘟囔着:老霍,你就知道向着(zhe)高云谦。他干面子活儿你咋不说呢。我刚才干活儿那会(hui)儿,他还在一边卖单儿了呢。
  霍山魁:可惜我没赶上。
  小木匠:哼,狼吃看不见,狗吃你都能撵出屎来。人家出去一会儿,你就说俺耍滑头。
  来领豆腐的大黑瞎子进了屋。
  大黑瞎子:我说小木匠,你没事总回家做啥?回去也不敢上你老婆的炕。
  小木匠:大黑瞎子,你少在那儿溜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快领你的豆腐得了。我回家是取点烟,我的旱烟抽没了。再说了,我也没上你家炕。
  说着他瞪了大黑瞎子一眼,上外面抱烧柴去了。
  看小木匠出了屋,大黑瞎子神秘兮兮地问霍山魁:老霍,你不知道小木匠为啥不敢钻他老婆的被窝吧。
  霍山魁:你咋知道的?
  大黑瞎子:你别管我听谁(shei)说的。
  大黑瞎子看了看门口压底了嗓门:去年秋天,他老婆和几个娘们儿上山采榛子,她在山坡发现一大片榛子。当时她来了机灵劲儿,没有声张,第二天自己偷偷上山,想吃独食儿。她做梦都没想到,一个熊瞎子从榛树林里蹿出来,把她吓得腿肚子转筋动弹不得,被那家伙不费力气地拍(pai)在屁股底下。
  高云谦放下手中的活儿,凑了过来:那不杆(gan)儿了吗?
  大黑瞎子:杆儿啥呀,原来那熊瞎子是个公家伙,还是个色鬼。
  霍山魁哈哈大乐:那个色鬼是不是你呀,你不是叫大黑瞎子吗?
  大黑瞎子顿时满脸通红。
  大黑瞎子:哪是我呀,我可干不出那种傻事来。
  大黑瞎子又接着说道:那熊瞎子闻出她是一个娘们儿,嘴下留情,就是用屁股在她身上不停地蹭,他老婆灵机一动,壮着胆子用手去轻轻摸索(suo)熊瞎子身子底下那东西。
  高云谦:她胆儿挺肥呀。
  大黑瞎子:你说咋地,熊瞎子身体一刺挠,就开始慢慢抬起。这老娘们儿乘机解下系裤子的绳,一头系住熊瞎子身下那东西,另一头系在身底下的榛树根上,然后用力那么一抓,熊瞎子一台身儿,疼得嗷嗷直叫。它抬不敢抬,坐不敢坐,小木匠老婆乘机从熊的身子底下钻出来,撒鸭子似地跑回林场。那好色的家伙眼巴巴地看着小木匠老婆蹽杆子,那个悔呀。
  高云谦接过了话茬儿:那天要是换了咱们就毁了?
  大黑瞎子急了:要是你,你他妈的是个爷们,那老色鬼还能跟你玩温柔?早就把你脸给舔没了。
  高云谦一脸的认真:后来呢?
  大黑瞎子:后来小木匠知道他老婆的事,好长时间都不敢钻他老婆的被窝,怕她一不高兴把他裤裆那东西也给拴上。
  高云谦:现在小木匠也不敢吗?
  大黑瞎子哼了一声说:谁知现在咋样,我还能去人家瞧瞧是不是在一个被窝睡觉?要看,你自己去看好了。
  霍山魁在后面踢了大黑瞎子一脚:快去领豆腐去,别在这儿没屁搁嘞嗓子,再给人家造谣我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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