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下岗

大家边喝酒边聊关于外星人罪恶行径的话题，讨论的不亦乐乎。
　　牛小强笑着对艳红说：“艳红姐，你可要小心啊，假如这个假冒的月老师要找你看儿子贝贝的时候，你可要多个心眼啊！”
　　“要是他真找我看贝贝的话，我就说贝贝跟他小强叔叔去玩了，你去找小强吧，这样行吗小强？”艳红笑着回答小强。
　　“你就这样说。”牛校强点点头说：“我要会会这个第二代再造人，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是不是有双重脑子？”
　　牛小强又看了争华一眼说：“争华，你也要小心啊，万一这个假冒的刘峰再来找你想再续前缘的话，你可要小心行事啊！”
　　“我会说，我的事情全权交给我的律师牛小强了，你可以去找他谈。”争华笑着说。
　　他的话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最后，王政委说：“我最后补充几句，今天我们在这里开的这个小型会议，我感觉很好，起码我们通报了关于外外星人的情况，我们因此从思想上有了一个准备，提高了警惕，做好了防范，并准备好了跟外星人的战争。我们现在要冷静地对待这个问题，谨慎地做好战争的准备，处处提高警惕，表面上要保持冷静，不能让混杂在我们的身边的外星人看出我们的什么破绽来，以此来蒙蔽他们，积极做好我们的战争准备。谁发现问题，及时沟通，拿出对策。表面上，我们还是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样，照常工作，但是，我们思想上要绑紧战争这根弦。好吧，我就说这么几句。”
　　在座的人谁也不会想到的是，今晚上他们在开会的时候，第二代再造人王争华就隐身在一旁，看着他们在开会。
　　大家散了以后，第二代再造人王争华也穿墙而去。
　　高夏问争华：“你在哪睡争华？”
　　“我回山上的小家去，你跟瑶瑶住在她奶奶这里吧。”争华说。
　　“不如我们三口去我那个小家去，你还没有去过一趟呢。”高夏说，她突然想起来再造人去过的那几天晚上，她不觉脸红啦，她内心太怀念那几天晚上啦。
　　“改日吧高夏，我不想去。”争华平静地说。
　　“好吧，那我和瑶瑶去我那个小家吧，你早点休息，别再熬夜啦，听见了没？”高夏嘱咐道，深情地看了争华一眼。
　　“知道了。”争华说完，又跟爸妈说：“我今晚去小家住，你们早休息吧。”
　　“别熬夜太晚了。”妈嘱咐道。
　　争华骑上车子去望凤小区自己的小家去了。
　　过了几天，争华感觉应该到厂子里去看看，于是，他就一早上班的时候来到了厂子。
　　他来到董书记办公室，董书记一见他就瞪起了眼睛：“争华，我前天到市里开会，不在厂子，你为什么来厂里大闹一场呢？”
　　争华一听这话就蒙了：“董书记，我这几天一直没来厂子里啊！”
　　“你没来厂里，谁来的？大家都看见你来了，你动手打了曹主任，你忘啦？争华啊，你这样做太不像话啦，太让我寒心啦！”董书记严肃地说。
　　争华沉默啦，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啦，他说不清楚，他只能保持沉默。
　　董书记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对争华说：“昨天厂里开会了，决定精简机构，下岗分流。这次主要是精简科室人员，办公室、保卫处、行政处、政工处、劳资处等五个科室合并成立了综合办公室。这样一共裁减科室人员20人，你是其中一员，你要是前天不来来厂里闹这么一场，我还可以保你，替你说句话，这下你闹的，我说话没人听啦你只能下岗啦争华。”
　　争华沉吟了一下问道：“董书记，我们厂子这次一共下岗多少人？”
　　“管理科室加上各车间裁减的人员，全厂一共下岗分流100多人。”董书记说，他看了争华一眼，安慰道：“争华，你要想开点，这是大趋势，全国都这样，你呢不该来厂子里闹这么一场，影响多不好啊！”
　　“董书记，我真没来厂子里闹啊！”争华说，心里话，肯定是再造人王争华给我捣的乱。
　　“好了，既然这样了，就不要再解释啦。”董书记冲他摆摆手说。
　　争华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说话：“书记，我早就预感到有这么一天啦，只是我没有感到来的这么快。我能想开，咱们企业这已经不是第一批下岗了，我们应该是第二批了。”
　　“是啊，你们是第二批下岗的工人。但是，你是干部身份，转业干部身份，而且，你是党员。”书记郑重其事地说。
　　争华苦笑了一下，感觉书记很搞笑，心想，都下岗了，谈干部身份，党员还有什么用呢？
　　书记接着说：“你和他们下岗工人是不一样的，你要时刻记住，你是部队这所大熔炉丽培养出来的军人，你是一名党员。所以，你要随时听候厂里让你回来上班的决定，另外你也要按时回厂里来过组织生活。”
　　争华笑了笑说：“前一条我做不到，既然下岗了，我就不想回来了。第二条我可以做到，我会按时回厂来过组织生活的。”
　　“那你打算下岗后干点什么呢？”书记抽着烟，望着他，关切地说。
　　“我还没有想好，反正我不不会再回工厂上班了。我想自己干。”争华想了一下说。
　　“哦，给我说说，你想自己干什么呢？”
　　“我还没有考虑好。”
　　“好吧，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那我先走了书记。”
　　“走吧，记住啊，一定要按时回来过组织生活啊。”书记站起身来把他送出门外。
　　争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到管劳资的张大姐办了个下岗手续，然后跟留在综合办公办公室干科员的欧阳夏花道了声别，然后把东西放在车后座上，骑上自行车回了自己的小家。
　　回家后，他先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狠劲地抽烟。
　　这个结果他尽管已经预料到了，但是他没有想到来到这么早，这么突然；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再造人王争华竟然到厂子里演了一出戏，这加速了他下岗的速度。
　　他猜测的很准，前天就是再造人王争华来厂子里闹事了，打了曹主任。欧阳跟他说：“王处，你前天来厂子打了曹主任那一顿，我看着太过瘾啦。”
　　“是吗？”争华不以为然地笑笑。
　　“当然啦，全厂人几乎都为你喝彩。”欧阳兴奋地说。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争华正式成为厂里的第二批下岗工人。
　　争华没有回妈家吃晚饭就躺在了床上，他感觉不饿，一点食欲也没有。
　　爸爸给他的汉显机上打来传呼，他妈问他怎么还不回家吃晚饭。
　　他赶紧穿衣下楼到搂头上那个小商店给家里回了个电话。
　　他对妈妈说：“妈，我今晚要在小家加班赶一篇稿子，光顾着写作了，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
　　“就是啊，你这孩子，不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当出什么事了呢？你吃饭了吗？”妈在电话那头责怪地说。
　　“妈，你放心吧，我已经吃过了，一个同事请我在饭店吃的饭。你和我爸赶紧吃饭吧，别等我了。”
　　“别光让同事请啊，你也请请人家，别光赚人家的便宜，听见了吗？”
　　“你放心吧妈，我知道，就这样吧，我挂电话啦。”
　　“挂吧，早睡觉啊！”妈妈先挂了电话。
　　争华放下电话，顺便买了两包烟，几根火腿肠和几包方便面，然后一块付了钱。
　　就在他转身准备出门的时候，于琼正好从门外进来。
　　“争华，来买东西啊？”姐笑着问。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顺便买点吃的。”争华冲姐点点头。
　　于琼看了他手里的火腿肠和方便面和烟，然后抬头注视她的眼睛，争华把目光移到了一边。
　　“我回去了，我还要赶一篇稿子，明天送到报社去。”争华低下头轻声地对于琼说。
　　他感觉于琼的目光一直在看他的脸。
　　“好吧，我买管牙膏。”于琼温柔地说。
　　争华赶紧推门逃离小商店。
　　他又看见了方琼丽的神秘身影啦。他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方琼丽早搂头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回到家里后，他把火腿肠、方便面扔到茶几上，拿上那两包烟进了卧室，然后甩掉鞋，躺在床上抽烟。
　　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很空落，很无助，很痛苦。
　　这种复杂的感情不是因为下岗失去了工作，而是他感觉他的失败是注定的，是在处理人际关系上的低能造成的。
　　他此刻又非常怀念部队的生活，要是在部队的话，他说什么也下不了岗啊。
　　尽管从部队转业已经快一年了，但是最令他头疼的就是处理人际关系。
　　他很清楚，他的下岗与前天再造人王争华打了办公室主任曹明杰一顿有直接的关系。前天的事情，欧阳跟他详细描述了。
　　欧阳也是听办公室的人跟她说的，前天，再造人王争华正在看报纸，曹主任安排他开车跟他出去一趟。
　　再造人王争华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眯缝着眼养神的小车司机刘师傅，然后对曹主任说：“有小车司机，我凭什么开车？”
　　“刘师傅一会要跟厂长去市里一趟。”曹主任说。
　　“我是内勤，我不是小车司机，我不去。”争华不软不硬地回敬了一句。
　　曹主任没想到争华敢这样跟他说话，在他眼里，他是一人之下，几千人之上的办公室主任，他来到企业后，他的话从来都是金口玉言。就连董书记也敬他三分。
　　他瞪着眼睛看着争华：“你不去是不是？”
　　“我当然不去了，谁爱去谁去，我是内勤，我不是小车司机。”再造人王争华也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
　　“我是办公室主任，我有权安排你干任何工作，你没有权跟我讨价还价，听明白了吗？”曹主任盛气凌人地说。
　　“哼！”再造人王争华轻蔑地说：“你算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你分钱不值。你也听明白了。”再造人王争华针锋相对。
　　“你还是转业军人呢，要是在部队，我非一枪毙了你不可。”
　　“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这个胆量吗？”再造人王争华不知从哪来的一股怒火，握紧了双拳。
　　“办公室盛不下你啦是不是王争华？”曹主任气急败坏地指着争华的鼻子说。
　　“拿了你的手。”再造人王争华挥手打了曹主任指着他鼻子的手一下，然后说：“你有什么可逞能的，你不就是厂长过去的同事吗，我们制药厂盛不下你了是不是？”
　　“王争华你打人，走找书记评理去。”
　　“我还想把你的脖子拧断呢。”
　　“你……你……”曹主任转身要离开办公室。
　　再造人王争华借机一脚把曹主任踹倒在地，然后上去拳脚相加，只打的曹主任在地上翻滚，嚎叫……
　　这一晚上，争华失眠了。
　　他在绞尽脑汁地考虑后，下岗后干点什么呢？
　　他考虑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开书店啊，这是心中一直的梦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