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3月17日 哀惋王大姐，全员找齐

　　第三十二章
　　3月17日哀惋王大姐，全员找齐
　　
　　今天是星期五，周末就要来临。每到这单位迎周末最后一天的上班时间，心理感觉就有休息的盼头了。工作时间长了，好像情绪上出现了某种倦怠的征兆，但是在单位的实际工作中，还不敢有懈怠的情绪，只要能上班，就站好自己的那班岗，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对待工作，不因为自己有三十多年的工龄就出现傲慢推诿的工作态度。
　　教师的职业就是甘心奉献，甘做人梯，甘做摆渡的船，情愿自我约束，自我在师生面前和校园里处处以高标准要求自己，给这个蓝天白云下的神圣园地，留下自己辛勤付出、德可服人、操行光鉴的美好形象，这不仅是自我的完美修行理念，更是学生和幼儿们做人的表率，因为我们承接的是教育人、建树和感化灵魂的使命，自己在单位的一言一行，必须恪守教师道德准则，时间长了应为楷模，也无需单位和上级教育机构有意识的对自己进行职业道德培训了。而我们这些老教师，还应该在年轻教师队伍中树立自己的职业形象，起到传承教育精神的作用；虽然我们的教学新理念和新知识新技能的应用方面已经比不上那些才招聘来的高等学府的大学生们，但是我们毕竟是这事业单位中的“老人”，也还能代表此阶段教学工作的主流方向，直到真的退了，我们的教育使命才算画上了句号。自己成了散淡的人，回家去颐养天年，就无所谓再恪守什么单位的教育准则了。
　　今天早上的安师26班群中，还是群主林弟最早发上了一幅动画图。那是一幅雄鹰展翅并标注“飞向希望”和闪动着“早上好”三个大字的旭日初升的红色图片，赏心悦目、激励心智，让人的思想随苍鹰的扑翅，不断地提升飞翔，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愿望。
　　辛勤的园丁解二姐（说明：原为“谢二姐”，有误。经查从二十三章开始一直沿用了下来，现在经柏姐提议纠错改过来，所以称谓变为正确的“解二姐”），则在早晨七点前发上了一对和平鸽登在枝头上，通身被灿灿的艳阳洒上了金光。其中一只雄鸽还扭头转眼俯瞰周围，似发出“咕咕、咕咕……”的欢叫声；图片的底部位置闪动着五个金色大字“大家早晨好”。这幅图片我是第一次看到，连上面的那幅，一同添加进表情符里去了，因喜欢以备后用。
　　八点前，虹妹先和解二姐打招呼，问候二姐早上好，并表达自己想念之情；接着问候侠姐，“早上好！辛苦了！甚念。”侠姐制作的音乐相册，是我们大家非常可心的影集，留美群空，激荡心情！
　　刘兄则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幅令人嘬舌的动画短视频图片，在一个花纹地板砖场地上，有一所精致特绘的磨盘，上方还插着把不能遮阳的破鬼伞，磨盘上放着一张百元大钞，磨辊的另一端是一个骷髅身架，在使劲抓着磨辊转磨碾米。奥，怪吓人的！莫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真实写照吧！这可不是漫画，是模型照片的掠影。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的感性，竟做出了这样仿真的模型，再变成工艺品。这东西摆放在那些企业资本家的老总房间，又不知他们已经畸形的势利思想会膨胀成啥样子。刘兄看来现在是读网高手，把这幅难以发现的模具视频转发给了大家。
　　纪姐心有灵犀，接着给大家发开了红包，短暂的招呼一下群中的闲散者围观捡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只是说说，大家在临上班前有个好心情罢了。这教书育人的工作必须在岗踏实进行，短暂的喧哗几句，之后群里开始变得平静如水。
　　十一点之后，也就是幼儿园送园后的时分，师大姐在群中发言：“有我们群这个大家庭我感到太幸福愉快了，谢谢兄弟姐妹们。”她退休在家，可能在上午又看群了。群里的积累不少，只要手机内存不受影响，随时查询聊天记录，像一部宝典般吸引人，内容丰富得很。
　　侠姐下班后回复师大姐：“亲爱的姐，不辛苦，为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做点微乎其微的小事，小妹感到十分的荣幸！”在侠姐上课期间，师大姐曾向侠姐道谢制作音乐相册的事，因为她新近又发上过几张当年安师生活的照片。
　　虹妹见师大姐上场，就对师大姐发出不定时的邀请：“大姐，你要是来城里就来找我，很想你。”之后奉茶献花。主要是感谢师大姐把多张带有她的合影照传进了群中，让侠姐放进了音乐相册里，奉茶献花是表示自己对师大姐储存照片并拍摄转发的感激之情。师大姐一声“好来”算作回敬。
　　下午，师大姐又找出几张师范生活的老照片晒在了群里。从拍摄的图上看得出，这些照片被完好的保存在一个相册本子里，因为手机拍摄中留有相册的痕迹。
　　晚间19:51，群主林弟发上了一个深度美文《牵挂（好文）》的链接地址，我打开微信后刚想欣赏，就看到赵大姐向群主问有没有我的电话和微信。林弟告诉赵大姐说有，只要在群里叫我，吃了饭就出来了。
　　我看到后及时回答：“我在，赵大姐，啥事？”群主让我添加赵大姐为好友。我打字说行。
　　之后就是赵大姐的语音，她是针对我讲的，说打听一下王大姐的消息，自己很担心她，问是咋回事。群主让我告诉赵大姐的电话，他明白有些话不应该在群里公开发表；他还对赵大姐说我们县的芳妹正托人找她呢，人家还没回话。
　　我语音在群里里对赵大姐说：“早大姐，她的消息还没认可呢，我托芳妹打听去了，有人说她不在了，消息还没确切呢。”
　　赵大姐语音回话：“嗯，知道了。老不说，我估计到这个情况了，确切不确切再说吧。”她说话声音显得无可奈何的忧伤。
　　我告诉赵大姐：“咱们班孙进龙不在了，这是前一段时间27班王亚军传过来的消息；要是王大姐又不在了，咱们班就缺两个人了。”因赵大姐是后上来的，她还不知道前一段时间群里讣告的孙兄去世的消息，所以我在此向她说明，让她不过分哀叹王大姐的伤逝。因为我不知道赵大姐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是不是能承受这种负面消息的刺激。如果挂带上孙兄这两个人去世的消息，这似乎可以减轻一些对初听噩耗之人心情的剧烈冲击，还可以让这位老大姐知道现在班级人员的实际情况，赵大姐心里装着我们26班，班里的事情她应该尽早的知道为好。
　　赵大姐很无奈的回答：“哎呀，这人们多可惜呀！真是……”我告诉赵大姐自己现在有事，过一会儿再聊。父亲在一旁要我把他从轮椅上抱到床上去睡觉，他坐时间长了已经感到难受了。
　　群主字面提醒我：“暂时先不在群里说有关她的事呢。信息查准再说吧！”
　　我把父亲抱到床上脱衣盖被，安顿好后再看群，发现芳妹已经给我刚回了消息，正等我在群里公布王大姐离世的消息呢，因为我托她核实这件事已经三天了。她在这段时间里虽积极核实，但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刚才又用电话联系了一位确切的知情人。在局里工作的人事股领导曹股长证实了王改玲大姐去世的消息，他原来在王大姐所在的中心校当校长，今年才回的教育局。我随即把芳妹发的消息转发给了群里，因为芳妹说这个消息可靠，让我在安师26班群里进行公布。
　　我及时转来这个消息；几乎同时，群主还把那首《送给老同学》的视频音乐美文链接地址也发在了群中。
　　我无心再打开视频观看，赶紧告诉大家这是芳妹确证过的消息。因为这上面的转发有些令人不解其意，加上我的说明，大家就会明白这确实是一件经过核实后的消息。王改玲大姐真的已经离开我们，再也找不回她了。
　　我把前一天晚上已经准备好的讣文及时发进群中，算是对同县籍的王大姐一种深切地哀悼怀念。全文如下：
　　“哀悼师范同学王改玲大姐：
　　各位同学，姐妹弟兄们，
　　我没有把王改玲大姐找回来，她已经在两年前仙逝了，告别了人间的生活。现在，我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大家，让大家知道我们班自孙进龙大哥离开后的另一个哀讯。
　　这不幸的消息令我深感遗憾，本来这王改玲大姐可以和大家一样尽享国家的俸禄，得以晚年的幸福，不料中道先走，更增添了我们同学们一份沉重的心情。
　　在王改玲大姐和我们一起读书期间，由于她的性格弱点，给班级中的同学和老师带来过一些不愉快，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同县籍的同学也没有她的消息，我只是在十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过她中了煤气，在抢救后变成了类植物人的状态。那时她家生的火炉可能是没带烟筒而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听她爱人说，开始是在安国市住院的，后来又转到石家庄住院，回来后又住在安国市医院，住了不短的时间，直到变得好转后才回家。一年以后她基本能自理，能简单的对话，心中明白，可说不好。我们知道，原来她是很能说的人。恢复后她能借助工具或其他人帮助，在屋里、院里短时运动。我曾用座机给她通过话，她语速太迟，话说不好，但是很激动，笑或是哭。我劝她不要着急慢慢养，恢复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过程。那时只有这样安慰她，她是笑着放下电话的。好像是过了一年后，我重新打那个电话想问问她的情况，电话没打通，座机号取消了。我就一直没再打听过这件事，总觉得她会慢慢恢复好的。
　　前天上午我查的114，查她们村学校，查他们学区，都没有查出电话号码，最后我设法找到她们学区的一位叫马文杰领导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后他说给查一下电话，过不多久便回话说：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她人不在了，两年前去世的，找不到她了。我重复王改玲的姓名和村庄，他说人病了八年后去世的。我追加一遍，消息确切吗，对方回答：确切，别找她了，人早埋进土里去了。我把这个消息用微信告诉了亚芳，要她再设法核实一下，免出差错。亚芳经过多方面的努力，现在终于核实，王改玲已经走了。我哀思无语。
　　在师范生活中，我认识改玲姐是在26班，简单了解她也是在我们班。因我俩是同县籍人，我当时的生活遭遇她可能是听别人说过，所以她始终善意的同情关心我，对我不错。可在当年的安师26班教室里，我曾经领受过改玲同学的学习态度，有时也觉得她应该和大家一样尊师爱班，应该和同学们友好相处，有个老大姐的风范，做我们小同学的表率。但是她对集体场合不适，反说也可以。我只是这样想，她是我们班级的一名成员，作为博野籍同学，我、亚芳、敬敏都有责任和义务把她找回来，最低限是能够打听到她现在的消息。但是出乎所料，结果是意外的。
　　我们的四十一名同学，已经由于疾病和意外失去两人。现在加上张老师，我们师生还有四十人。我们这四十名弟兄姊妹，此时聚在一起，20年后更觉亲情萦绕，手足同心。在此我想对大家说：改玲同学已逝，我们就不要再纠结她的以往，哀悼且惋惜怀念她，因为她曾经是班级的一员，她生前对大家没带恶意，她同大家一样，同样是怀着对生活和事业的美好憧憬来到安师校园的，只能说她在26班留下过缺憾。
　　我们曾经是爱戴她的，此时依旧；原谅她曾经的言行误区，愿她灵魂得以安慰！教育者精神永垂！
　　2017-03-17”
　　写到这里，我很无言，因为当年的王大姐虽性格与众人反差明显，却曾善意的多次说我人形很瘦了，叫我在学习和生活上悠着点，打饭时吃饱别欠着，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并且在球场比赛时她在旁边看球，很担心那金刚铁罗汉把我撞飞。这担心的话语是在那次比赛后返家回保定的途中共乘一车时，她随口对我说的，是在用老大姐的口吻对我的提醒和关心。
　　在校园里时，我曾受过不少同学的关心和照顾，就因为我那时的心情和处境差，妻子癌症死后才不到两年，家里还放着一个不满五岁的儿子，自己又是负债读书。本县籍同学是最早知情者，仁心同情者也不在少数。比如在食堂吃饭时，我们县城里的几位女同学经常围在一起用餐，每每把吃剩下的馒头送给我。同样的饭票，她们几个的饭量小，我是个大肚汉，中午晚上有时还多买一个馒头，还是有些饿，但是后来便不断的吃到那几位同学姐妹递过来的馒头，有时还带回宿舍里放着在晚上吃。我睡觉晚，冬天晚上饿得难受，啃个凉馒头，就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人虽瘦，饭量大，体能代谢快，自己也没办法。到现在熟悉的人还说我是属猪的嘴，属猴的身子。实情是20年前安师的餐厅里，我自觉欠下了主要有几个人的情，同县籍外班杜艳茹大姐、27班齐淑娟同学、25班陈亚双同学和我们26班的亚芳学妹，那时候都曾用自己节省下来的口粮帮助过我，而三人前两位和后一位凑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最多，这合伙吃饭每人每顿打来的两个馒头就消耗一个半，省下的一个半一般情况下就直接放进了我的饭盒盖里。为了躲避她们的施舍，我有意识把自己的餐具放在离开她们远一些的餐桌上，可这几个人总是早早结束用餐，三个人其中的一人又往往把一个整馒头有时还带着半个放进我的餐具里。这样算起来，我每天快占人家半个人的口粮了。这深深的同学情，无以回报。回老家实习那年，这几位同学在我们学区两所较远的学校带班上课，我母亲那时健在，六十岁光景，她非要我把大家叫到家里吃顿饭，当面感谢这几位同学，结果却又得到了几位同学送给我儿子的几十元见面礼，实在没法退却，落得我母亲一直感觉心里不安。那时我们县实习没有工资，同学们花销的每一分钱都不是自己在单位中挣来的，那要向家庭伸手的……
　　同学间的友情，只能记在心里。这王大姐对我的关心，也仍然留有记忆。
　　春雨如丝在群中留语：“让她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大家吧！既然她已走了，姐妹们不要计较她的过去了。”群主林弟发上了四个痛哭流泪的表情符；我建议大家为她默哀一下。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群里很安静，没有人再插话和留语。
　　过了好一阵子，梁大姐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她用文字写了后面的话：“人人都有脾气，改玲姐人也不错，愿她在天之灵能够看到同学们相聚。改玲大姐安息吧。”
　　赵大姐接着留言：“我相信同学们谁都不会计较她的，愿她在另一世界安息吧！”
　　梁大姐更改话题：“不和兄弟姐妹们聊了，明天去北京旅游了。拜拜！”
　　赵大姐回复梁大姐：“祝你玩得开心快乐！”
　　后来听同学们介绍才知道，梁大姐前段时间一直伺候九十多岁的病重老母。老母刚去世不久，她心情一直处于伤感之中；家人为了缓解梁大姐忧伤之心，儿子和儿媳特意要陪着梁大姐去北京旅游散心。多好的家庭，老者尽享天年，孩子们孝敬，以致后来的聚会时还是大姐的爱人充当司机送大姐去的，这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令人称颂。梁大姐一家真的很幸福！
　　撇开后话，回到3月17日晚上的此时。七色花虹妹上场，为仙逝的王大姐表示哀悼，她的悼词是这样写得：“逝者安息，愿改玲大姐在天堂幸福快乐吧！”
　　我随时为仙逝的王大姐献上自己的文字：“安息吧！王改玲大姐！同学们以梁大姐和赵大姐为代表对你表示了谅解和怀念，愿你在天堂快乐！愿你的灵魂得以超脱，保佑我们大家健康平安吧！”
　　群主林弟感言：“人去言善。人走茶不凉！愿王大姐地下有知，同学们愿你在天堂世界极乐无忧。”
　　任大姐也用文字哀悼仙逝的王大姐：“王大姐安息吧！同学们会永远怀念你的。”
　　柏姐上场给王大姐致悼词：“愿改玲大姐安息，天堂里没有痛苦！同学们为你祈祷。”
　　张妹的悼词简短有力：“愿改玲大姐安息！”
　　……
　　早已作古的王大姐是幸运的，她已经得到了曾经一起生活学习的26班同学姊妹的深度体谅，大家为她致辞，表示诚心的哀悼和怀念。我们毕竟同学一场，同学们的心中留下了对王大姐的怀念之情。
　　结束了对王大姐的哀悼和怀念，群主开始进行演讲。他说：“到现在我们班全体成员都找到了，群里36；群外，王大哥，李班长，张二姐，秦大姐。俩兄两姊。”，“已经有俩位永远的离开我们，就去了三尺之外。”
　　“也算齐了。”我随时迎合着。
　　之后群主对芳妹说：“你大功告成，小弟特此汇报。”
　　芳妹回话群主林弟：“小弟，既然老师和同学们都联系到了，下来商量聚会的事情吧。”
　　纪姐上来的晚，后来她对我是这样说的：“人去为大，愿改玲大姐知道我们找她而感到欣慰。”后来纪姐接着又说了下面发自肺腑的话语：
　　“我们期待相聚的一天快点到来吧！”
　　对，我们期待相聚的一天快点到来吧！
　　这不仅是纪姐个人的心语，更是我们安师26班集体的心里回声，这声音从近处飘向远方，在网络和心灵的结合之处，不停的轻扬漫舞，漫舞轻扬……
　　记得任大姐开始进微信群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的老师，我的同学，我的兄弟姐妹们，我太想念你们了……啊，什么时候聚一聚呀？嗯？”
　　聚一聚，一定聚一聚！聚在安新，聚在安师；聚在紧紧的握手中，聚在欢声笑语里；聚在宴会的餐桌旁，聚在K歌厅的音乐高歌中；聚在老同学的演讲里，聚在男女同学诗朗诵的话筒旁；聚在张三姐快乐的欢歌里，聚在侠姐的《天路》高调上；聚在冯妹激情的指挥中，聚在班长响亮的男高音歌曲上；聚在群主林弟诙谐幽默的发言中，聚在赵大姐亮嗓的音乐会上……
　　聚，一定要聚！聚会的中心人物，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张老师，他永远是我们引以为荣的帅哥老大，永远是带领我们乘风破浪、从此岸走向辉煌彼岸的优秀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