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阳光第五十三章

　　批阅高考语文试卷，原计划一周时间。结果不到五天，就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汪奉闻回到了学校。不久，考分就公布了。没过几天，学校放暑假了。学校决定，新高三组老师只有两周假期。高三要提前上课补课。汪奉闻只歇了十四天，就到校开始给学生们上课了。
　　上课期间，喜讯传来。第九中学高考一本上线率百分之百。全市六万三千七百九十七名考生，考分排名，理科前七名都在第九中学；文科前九名都在第九中学。市教委区教育局还有其他十六所高中校都给第九中学发了贺信！市委市教委研究决定，第九中学晋升为津河市直属重点中学。由于津河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及早的派调查组进驻了津河市高级中学，使津河市高级中学的问题得到了及时的解决。市委市政府决定，撤销津河市高级中学，把校长钱程远、副校长左顺恩、教务处主任侯喜来等涉案人员都交给了司法部门。钱物使然招聘来的教师全部遣散，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学生留下来，变为第九中学的学籍。津河市高级中学的校址，改为津河市第九中学。第九中学原校址改为津河市职工大学河东区分校。第九中学新学期就搬进了原来的津河市高级中学了。桌子椅子什么的都不用搬。只是老师和学生到新校址上课就得了。
　　第九中学规模一下子变得庞大起来。高一新生一下子招进来十个班。因为是完中校，初一新生也招了十个班。新学期开学前，新毕业的师范大学的学生，一下子分进来四十六名。郑德义仍旧当主管教学的副校长。温克寒当校长兼任党总支书记。他们的担子，相应的加重了很多。原津河市高级中学这学期，学校对高三学生班级编制进行了整合，因为高二时转走了很多，现在重新组合班级，剩下十个班了。加上原有第九中学的六个班，高三年级一共有十六个班级。六个文科班，十个理科班。相对的，汪奉闻这个年级组长的胆子也加重了很多。同时，汪奉闻还担任全校语文教研组组长。教科研工作负担也不轻。
　　语文组是个大组，高中现有语文教师十六名；初中现有语文教师九名，加在一起就是二十五名。在市教研室，汪奉闻担任着兼职教研员。所以，他的工作显得格外的忙了。但是汪奉闻老师乐在其中。忙的开开心心。他还当高三一班的班主任。班主任工作，他特上心！整天的早来晚走，班里学生的家庭状况思想状况学习状况了解的透透彻彻。高三一班五十六名学生，二十七名女生，二十九名男生。家住市内六区的三十六名。从四郊五县考进来的住宿生二十名。说实在的，这些学生，在中考时，那都是佼佼者。可是上了津河市高级中学，高一高二两年，让学校给耽误了。靠这高三一个学年，能给学生补救过来吗？能！汪奉闻跟全体高三教师认真研究补习方案。周六全天补习高一高二课程。早晚自习安排具体的科目，按照正常上课的课时安排，给学生们补课。一定要把学生们的损失夺回来。人们知道，十个指头伸出来不一样长。学生们的学业水平参差不齐，那是客观存在的。个别生就采取个别的办法。汪奉闻安排老师给成绩略差的学生开小灶，单独辅导。学生中有了思想问题，汪奉闻和老师们一道给学生做工作，苦口婆心耐心细致。
　　一九八二年十月七日星期四。晚自习。高三晚自习分两个时段。走读生从晚六点上到晚上八点半。有老师讲课辅导。住宿生八点半休息到八点四十，然后接着上晚自习，上到九点半。班主任老师值班管理，没有老师上课辅导。那时候晚自习上课辅导的老师，没课的值班的班主任老师，通通的都是尽义务，绝对的一分钱的加班费也没有的。老师们个个尽职尽责，以此为最大的光荣。高三一班晚自习第一时段安排的数学补习课。数学老师是黎琬婕，四十多岁，市第九中学的老教师，数学课讲得很好。她对学生也特别的负责任。八点半，第一时段的晚自习下课了。走读生放学回家了。汪奉闻来到教室门口，查看学生情况。黎老师走出了教室。她跟汪奉闻说：“汪老师，你们班的蒋琪琪和邵晓波没来上课。我问同学，同学们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等明天，你见到他们，一定让他们把课补上。”汪奉闻说：“行！黎老师，您放心，我一定告诉他们。您快回家休息吧！”八点四十，第二时段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来了。汪奉闻走进了教室。教室里这会剩下来的都是住宿生了。二十名住宿生，只有十八名在座。汪奉闻打眼这么一扫，还真是，缺了蒋琪琪和邵晓波。这两名同学的家，都是东郊区的。汪奉闻没言语。教室里特别特别地安静。学生们都在自觉地看书做题复习功课。汪奉闻怎么忍心打扰学生问这问那啊？他什么也没说，走出了教室。
　　汪奉闻在宿舍宿管办公事，找到了负责高三年级住宿生的宿管教师，男部的程德江老师；女部的谢雪珉老师。汪奉闻向两位老师了解着蒋琪琪、邵晓波的情况。程德江说：“邵晓波同学没在宿舍。现在高三的宿舍里，只有三零七室有一名学生，叫邰明全，是高三九班的。他有校医证明，感冒了，不上晚自习了。晚饭后，就没见邵晓波回宿舍。”谢雪珉说：“蒋琪琪也没回宿舍。现在高三女宿舍里一个学生也没有的。晚饭后，我查宿舍，也没见蒋琪琪回宿舍。汪老师，你还是到传达室问问吧。我估计，他们是吃完晚饭后，离开学校了。”汪奉闻认为谢雪珉说得对。他就到了传达室。值班的钟和强老师跟汪奉闻说：“我这有登记。五点四十分时，蒋琪琪、邵晓波离开的学校。没错。他们说是跟你请假了。说是到医院给蒋琪琪看病。我跟他们要你的批条，他们拿不出来。我给你办公室打电话，你不在办公室。看蒋琪琪很着急，我估计，人家真的病了，就不要那么较真了。我就让他们做了个简单的登记，就放他们出校门了。至于他们去了哪家医院，蒋琪琪到底得的什么病，咱们可就不知道了。出校了。这没错的！到现在也没回来！这还真是回事了！”
　　汪奉闻有点着急了。自从接这个班以来，一个多月了，汪奉闻曾多次发现蒋琪琪、邵晓波在一起吃饭，显得非同一般的亲近。汪奉闻可没往别处想。男女同学如此这般的亲近，也不算出格。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能算得了什么。对此，汪奉闻就没把这事当回事儿。“出去上医院看病了？怎么不白天请假去医院啊？这里面有事啊。得抓紧时间找到他们。可怎么找啊？上哪儿找啊？蒋琪琪邵晓波都十八岁了。按理都是成人了。还是先和他们的家长取得联系吧。”汪奉闻心里想着。他记忆力非凡，班里五十六名学生家里的电话号码，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家长们工作单位的电话号码，他也都记得倍清。传达室的电话是接外线的。汪奉闻先拨通了蒋琪琪家的电话。对方是蒋琪琪的母亲刘海琴接的。
　　“哪位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啊？”汪奉闻说：“你好！您是蒋琪琪的母亲吧？”刘海琴说：“是啊是啊！你是——”汪奉闻说：“我是第九中学的老师汪奉闻，是蒋琪琪的班主任——”刘海琴问道：“汪老师啊，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啊？”汪奉闻说：“我问问，蒋琪琪现在在家里吗？”刘海琴一愣：“没在家里啊！汪老师，蒋琪琪她没在学校里上课吗？”汪奉闻说：“没有！您听我说，是这么回事，今天晚上五点四十，传达室值班老师说，蒋琪琪和同学邵晓波离开了我们学校，她在离校登记表的离校原因一栏里，填写的是去医院看病。我问问，您知道您女儿有什么病吗？”刘海琴说：“蒋琪琪平时没什么病啊——汪老师，你是说蒋琪琪是和邵晓波一块离开的学校？”汪奉闻说：“是的。蒋琪琪和邵晓波一块离开的学校。”
　　刘海琴心里猛烈地颤抖起来。她想起来了，津河市高级中学刚放暑假，七月二十一日，刘海琴和丈夫蒋正中单位组织旅游，这两口子都是东郊区税务局的干部。他们要带蒋琪琪一块去九寨沟旅游。可蒋琪琪说什么也不去。七天后，刘海琴蒋正中从九寨沟回到了津河市，是晚上的飞机。夜晚十点才回到家里。一开大门，刘海琴蒋正中发现自己的女儿蒋琪琪和同学邵晓波睡在了一张床上……邵晓波连夜被刘海琴、蒋正中撵出了蒋家家门。两口子对自己的女儿怎么说啊？能说什么啊？埋怨谁啊？埋怨津河市高级中学的老师没把自己的女儿教育好？埋怨得着吗？埋怨自己的女儿不要脸？也不能。刘海琴蒋正中思想上都是特开通的人。当晚，刘海琴就问女儿：“琪琪，你和邵晓波同学真的感情很深厚吗？跟妈妈老老实实的说，我和你爸出去这些日子，你们一直住在咱们家里吗？”蒋琪琪在父母面前，很有点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们就觉得好玩刺激，感情深不深厚，我也说不明白。我们天天都做着人生的体验，没错，从您和我爸离开家那天晚上开始——”对这种事情，当父亲的是不好开口的。蒋正中索性躲回他们夫妇的卧室里去了。刘海琴说：“琪琪啊，你还是个高中生，刚上完高二。还有一年，你就该考大学了。你现在办这事儿，妈妈认为你有点荒唐，你对你自己不负责任啊！妈妈知道，你的天资不错，再努努力，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是根本不成问题的。可你这样的沉迷这事儿，考大学，能不能考上，可就两说了。”蒋琪琪脸都不带红一点的，跟刘海琴说：“我们做这事儿，跟考大学没关系。这事影响不了我们考大学的。你放心，医科大学，我考定了。”刘海琴说：“可你们做的事，必定影响不好啊！”蒋琪琪仰着脸看着刘海琴：“我们又不张扬，有谁能知道啊？又能影响谁啊？真是的。”刘海琴看着娇嗔幼稚满不在乎的蒋琪琪，心里翻着一层层的苦涩。她很后悔，不该去九寨沟旅游啊。不该不该啊！邵晓波居然在她家里跟女儿同居了七天啊！她担心，女儿怕是已经……刘海琴无语了。
　　刘海琴接到了汪奉闻老师的电话，听说女儿和邵晓波一块离开的学校。刘海琴断定，女儿蒋琪琪肯定是去做流产手术了。她在电话里跟汪奉闻说：“汪老师，你不要着急，我和她爸爸这就去学校。你在学校大门口等我们啊——”刘海琴把女儿蒋琪琪和邵晓波离开学校去医院的事情，说给了丈夫蒋正中。两口子出了家门，开上小汽车，一溜烟的奔进了城里，四十多分钟，赶到了第九中学大门口。汪奉闻认识蒋琪琪的父母，他们曾两次来学校了解蒋琪琪学习的情况。汪奉闻跟刘海琴蒋正中说：“要不要把邵晓波的父母也请来啊？”刘海琴说：“回头，等我们找到了蒋琪琪邵晓波，当然得叫他们来的。”汪奉闻问刘海琴：“您知道蒋琪琪邵晓波他们去了哪家医院吗？”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刘海琴一股脑儿的把蒋琪琪邵晓波在她家里同居的事儿讲给了汪奉闻。讲完了，她又说：“他们肯定去妇产科医院了——”汪奉闻看了看手表。九点二十六分，还有四分钟，第二时段的晚自习就下课了。汪奉闻说：“走吧，我跟你们一块去医院！”汪奉闻上了刘海琴家的汽车。蒋正中开车，直接开向了津河市妇产科医院。
　　在医院里，刘海琴蒋正中找到了他们的女儿蒋琪琪。蒋琪琪正坐在手术室门口右侧的椅子上，邵晓波站在一边。看样是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一会儿。蒋琪琪的脸色蜡白，背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像是小睡。看见了蒋正中刘海琴汪奉闻，邵晓波略带腼腆的喊着：“蒋伯伯伯母，汪老师，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听见了说话声。蒋琪琪睁开了眼睛。想站起来，可必定还没站起来。说了一句：“汪老师，给您添麻烦了——”刘海琴看着自己的女儿，当然很心疼。蒋正中不吱声。汪奉闻说：“这样吧，你们把她接回家里，休息一周两周的。再回校上课吧。”蒋琪琪这会站起来了：“汪老师，像我们这样的学生，还能回校上课吗？”汪奉闻说：“能！当然能！你们还得考大学啊！你们不想考大学了吗？”邵晓波、蒋琪琪忙说：“想考！当然想考啊！”汪奉闻说：“赶紧坐车回家吧！好好休息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回校后，好好学习吧！”
　　蒋琪琪就要被刘海琴蒋正中接回家了。刚上车，还没坐好。她对邵晓波说：“你怎么办啊？是回学校？还是也先回家啊？”邵晓波挠着头皮。他问汪奉闻：“汪老师，我是先回学校，还是跟他们回家啊？”汪奉闻还没说话，刘海琴说：“赶紧上车，回家，我们得找你的父母，咱们得把这事谈谈啊——”汪奉闻这才说道：“对！你回家吧，你们两家人是得坐到一块好好谈谈了。”邵晓波上了蒋正中的汽车。跟着他们一道回东郊区了……
　　汪奉闻自己在医院门口打了辆出租车。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他在想，蒋琪琪邵晓波的事，该怎么处理呢……
　　刘海琴把邵晓波接回到了自己的家。进了家门，她先给女儿煮了两个鸡蛋，熬了半锅小米粥，沏了一碗红糖水。一切都弄妥当了。让女儿吃，让女儿喝。蒋琪琪吃着喝着。蒋正中就像自己犯了多么大的罪一般，无脸见人似的，躲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不再出来。刘海琴跟邵晓波说：“赶紧给你家打电话，叫你爸你妈这就赶过来！”邵晓波支支吾吾：“伯母，这这——这好吗？这和我爸我妈没关系啊，喊他们来干嘛啊——”
　　邵晓波的爸爸邵江，是东郊区区委财政科科长；母亲梁乐丽是东郊区妇联主席。邵氏夫妇都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啊。刘海琴很不客气地对邵晓波说：“少啰嗦！赶快打，把你自己做的事情，都讲出来，给你爸爸妈妈听听！”邵晓波说：“我不打电话！要打，您自己打吧！”已经吃饱喝足了的蒋琪琪，也说：“晓波说得对！这事，您找他爸爸妈妈干嘛啊！这和他爸爸妈妈有什么关系啊——”刘海琴听女儿这么说话，心如刀绞啊：“琪琪啊，你现在这样，他们家得负责任啊！哪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完事了呢？”邵晓波挺高的大个子，瘦瘦的，像根电线杆子似的撮在刘海琴的面前。不时地白瞪着刘海琴。心里很不满意：“哼，都是你女儿上赶着乐意的，要说这事，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刘海琴听邵晓波这么一说，心里着实生气了：“蒋琪琪的这事怎么就和你没关系啊？你跑到我们家床上睡觉了。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邵晓波眨巴眨巴眼睛：“是她！是她拉着我上床的！我又不是主动的！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回家了！明天我还回学校上课呢——”邵晓波推开刘海琴家的大门，跑了！
　　“琪琪啊！琪琪！邵晓波说的可都是真的？”刘海琴真是要晕过去了！蒋琪琪不知羞臊地说：“邵晓波说的没错，我就是好奇！您忘了妈妈？我上高一的时候。在家里，有一次，我看见了你和我爸爸在床上，我爸爸和您都赤身裸体白花花的亮晶晶的，我爸爸压住了你，欺负您啊，把您压在身下。我问你，我爸爸怎么把一个小尾巴插到你的肚子里了？你没回答我啊！把我骂了一顿！就从那会开始，我就要弄明白，男人的小尾巴怎么才会插进女生的肚子里的。为什么要插进女生的肚子里啊？所以啊，我就让邵晓波把他的小尾巴插进了我的肚子里啊！插完了我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了。我爸爸不把那根硬硬的小尾巴插到你的肚子里，就不会产生我了。我体验到了。什么叫有孩子生孩子了。我知道了，我下面那地方不光是能尿湿湿的啊！更重要的还是能让男生的硬硬的小尾巴插进来啊……妈妈！是我乐意的。是我让我请邵晓波把他的小尾巴插到我的下面的，插了，插了，我就有了吧——”
　　得了得了……刘海琴什么也不能说了。人类上的那点事儿啊！既简单又复杂啊！女儿何以到了这个地步，都是自己和丈夫的不避讳不小心，让女儿产生了生活上的好奇心才有了这样的令人奇耻的事情啊！行了行了！不要跟人家家长说了！现在眼下，只求班主任汪奉闻老师开恩，不开除蒋琪琪，让它继续上高三，让她过年考大学啊……吃亏算不了什么！女儿的事是大事啊！何是什么也不懂啊！犀利又糊涂！不知者不怪啊！女儿没什么错误的。当初就应该把他父亲小尾巴的事儿讲明白就好了。或许就没有这事儿了！眼下，虽然汪老师说了，休息两个礼拜后，回第九中学上课。可能吗？女儿蒋琪琪犯的是道德沦丧的错误，大人成人叫做作风上的错误。怎么能继续回校上课啊？不可能了！道德败坏！谁也不能原谅的。说来说去，都是怨我们这当父母的啊。什么事情，都应该不遮不掩的给孩子讲明白，讲明白了，也许，不！琪琪肯定就不会有这样的傻事了。什么都晚了。后悔也没用。刘海琴问女儿：“琪琪啊，学校开除你了，你想怎么办啊？”蒋琪琪笑了：“妈妈，我们的班主任，汪老师不是说了吗，让我回家休息俩礼拜，就回学校上课。怎么为这点事就开除我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刘海琴流下了眼泪：“傻孩子，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你应该知道，学校连谈恋爱都不允许！难道还允许你做人流打胎儿吗？你的错误的性质是极端严重的。你应该有个心里上的准备！不让你念书了，你打算干什么啊？”蒋琪琪说：“杞人忧天！完全是杞人忧天！我敢保证，汪老师绝对不会开除我们的！”刘海琴问道：“你怎么知道？”蒋琪琪说：“人家都说了，让我休息两周后回学校上课！汪老师说话不会不算数的！没什么事的！您就放心吧……”
　　刘海琴、蒋中正真的没去找邵晓波的父母。认了，责任全在自己的家里，全在蒋琪琪的身上。用刘海琴的话说，吃个哑巴亏就吃个哑巴亏吧！吃亏就是占便宜！没什么大事的！没到两周，邵晓波转天就回第九中学高三上课了。蒋琪琪在家里休了五天的病假后，也回学校上课了。蒋琪琪、邵晓波的事情，汪奉闻原本打算原原本本的跟学校领导汇报汇报。可他想来思去，终究没能跟学校领导汇报。后来第九中学同学之间都这样传说：邵晓波因助人为乐，及时送班里的同学蒋琪琪到医院，而得到班主任年级组长的表扬；蒋琪琪因得了急性盲肠炎动了手术还没休息到日子，就急着到学校上课，励志高考刻苦学习的精神，得到了全班同学的好评……风平浪静！就这样，蒋琪琪邵晓波的事儿永远埋在了汪奉闻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