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杨如燕疯狂的联想

　　“是有点儿奇怪。那咱们就先为我今天这个奇怪的表现喝一杯。”郭志坚并不否认杨如燕的说法，反而借此发挥，要与杨如燕干杯。
　　两人酒杯碰过后，眼睛对望着，各自喝了一大口。
　　郭志坚放下酒杯去夹菜，杨如燕却仍把酒杯拿在手里轻轻转动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郭志坚的脸，又说：“还有一点也很奇怪？”
　　“你再说说看，还有什么奇怪的？”郭志坚夹了一筷子凉拌菠菜送进嘴里，抬头望着嘴角微微上扬，两眼热辣辣盯着他的杨如燕。
　　“你今天居然在厨房干那个事儿！那可不是你平常的风格！而且，干那个事儿时，你表现的很急躁；劲头很大！你平时干那个事儿，都是很讲究的，今天却做的一点儿也不讲究！这是不是有点儿奇怪？”杨如燕说这话时，脸颊上微微映出两片红霞，那是她回忆起刚刚在厨房，两人搂在一起的情形时，心里泛起的一丝羞涩。此前，他们在卧室做过，在客厅做过，却从来也没在厨房做过。地点的改变，一开始使杨如燕很不适应，浑身的神经和肌肉绷得很紧；她几次想移动脚步，把郭志坚引导到离厨房最近的客厅去。客厅有柔软的沙发，在那张像床一样的沙发上做那事儿，感觉上要舒服的多。但郭志坚根本不与他配合，竭力阻挡住她的行程。不仅如此，而且在整个过程中，郭志坚都没让她变换姿势。始终让她两手支在厨台上，背对着他。中间，杨如燕好几次试图翻过身，面对郭志坚，想与他贴的更紧。可是郭志坚一直没让她的意图得以实现。两手不能抓着郭志坚的身体，只能抓着硬梆梆的厨台，让杨如燕既感到紧张，又感觉有点儿没着没落。郭志坚的一意孤行，使杨如燕的情绪有点儿失落，不仅从始至终都没能爬到峰顶；而且，甚至还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与杨如燕形成显明对比的是，郭志坚却表现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兴奋，都有持久度。样子，完全像一个杀红眼的刽子手，手里挥舞着大刀，一路嘶吼着，拼命往前冲杀。
　　“这也确实有点儿奇怪！来，再为我今天表现出的第二个奇怪干一杯！”郭志坚居然又承认了杨如燕的说法，并笑眯眯地拿起酒杯，再次与杨如燕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把杯里的酒一口全干掉了。
　　“你今天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杨如燕嘴角上扬，又是微微一笑，才把杯送到唇边，稍稍吮了一小口。
　　“还有什么地方奇怪？”郭志坚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如燕被红酒浸润过的芳唇。那一刻，郭志坚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孙艳那两瓣儿丰厚圆润，性感迷人的红唇。每次，郭志坚噙住那两瓣儿丰厚的红唇时，身体里马上就会热血沸腾。
　　可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发生后，他还能继续亲吻那两瓣儿迷人的红唇吗？
　　一想到这个，郭志坚立刻又变得心烦意乱。伸手抓过酒瓶，咕嘟嘟把酒杯倒满，也不说和杨如燕碰，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再往杯里倒。
　　“你的胳膊，好像并不是你一进门跟我说的扭伤，更像是肩膀那儿被人捅了一刀。如果是扭伤，你那儿根本就不用缠纱布。而且，你看看，现在那个地方还在流血；血都从睡衣外面渗出来了。”杨如燕的目光在郭志坚脸颊和左臂间移动着，又轻轻吮了一口酒。
　　郭志坚低头看了一眼左臂，果然睡衣外面渗出银元大小的一片儿血迹。那是他刚才在厨房做那事儿时，过于专注，不小心使用了左臂，拉动伤口，导致的结果。
　　“你真厉害！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当初完全选错了职业；这么强的观察力和分析力，你当警察才是最合适的。你说的很对，我这胳膊确实不是扭伤。看来，我们还得为这第三件奇怪的表现喝一杯。”郭志坚拿起桌上刚倒满的酒瓶，又去与杨如燕的相碰。
　　“怎么，不想跟我解释一下，你这些奇怪的表现都是怎么回事儿吗？”杨如燕喝完酒，笑眯眯地望着郭志坚。
　　“你真想听我解释？”郭志坚似笑非笑地望着杨如燕。
　　“当然想听了！不然，我今天会被这些疑问搞得整晚睡不着觉的。”
　　“想听，就先陪我把这杯酒干了！”
　　两人的杯子碰过后，互相望了一眼，好像比赛似的，风卷残云般把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说吧！我听着。”杨如燕拿起酒瓶，把两个人的酒杯重新倒满。
　　郭志坚这才跟杨如燕从前到后讲了昨晚回去后遭到枪手袭击的事儿。听的杨如燕花容变色，眼睛睁得老大，连着说了好几声：“吓死人啦！”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今天一整天，我都被警察关在屋子里问话！直到半下午他们才离开我那儿，还让我这几天二十四小时不要关手机，随时听他们的传唤！你说我倒霉不倒霉！我实在烦的不行，就又上你这儿来了！只有跟你待在一块儿的时候，我这心里才最踏实。”郭志坚这样结束对整个事件的陈述。
　　他一句也没有跟杨如燕提到下午发生在公司里的事儿。那件事儿，使郭志坚在公司颜面丢尽；他哪好意思拿来跟杨如燕说。他还要继续在杨如燕面前保持自己的优越感，维持自己的尊容呢！
　　当然，郭志坚心里明白的很，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他很可能被公司扫地出门的事儿，迟早都会传到杨如燕的耳朵里。但从总公司传到杨如燕工作的分公司，还需要几天时间，郭志坚还可以利用这几天的功夫，继续在杨如燕跟前充大尾巴狼。
　　“你说的这件事儿，太惊悚了！你只不过是一家企业的总裁助理，又不是黑帮老大，毒品贩子，也不是黑手党未来的继承人，怎么突然会有两个枪手同时闯进家里袭击你呢！我现在还一直感觉你刚才跟我说的，是你昨天回去看的一个惊悚电影里的情节，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这种事儿呢！是真的吗？”杨如燕冲郭志坚微微灿着笑脸，盯着郭志坚的眼睛，等待他告诉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到现在脑子里还发懵呢！工作中，我是得罪过一些人，可是，再怎么得罪人，他们也不至于一块儿拿枪过来要我的命啊！”郭志坚举起酒杯，也不和杨如燕碰，直接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你是间谍，背叛了组织，他们要杀人灭口！是不是？”杨如燕突然笑嘻嘻地望着郭志坚紧锁的眉头说。
　　“别开玩笑！”郭志坚眼睛瞪着杨如燕。
　　“要不，你就是和某个背叛组织的间谍长得差不多！组织派人来追杀那个间谍，把你误认成了他。你说是不是？”杨如燕仍然笑嘻嘻地望着郭志坚，这种说法明显让她变得兴奋起来。
　　“我说了，你别开玩笑，行吗？”郭志坚的声音比刚才提高了几分。
　　“如果不是上面的情况，那么，你可能就是一个隐藏很深的毒贩子，侵吞了对方的钱财，人家过来报复你了！我这回是不是猜对了？”
　　“我看你就是警匪片儿看得太多，中毒了！”郭志坚阻止不了杨如燕的嘴，只好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光，来表示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看！让我说中了吧？你已经有点儿恼羞成怒了！”杨如燕将手里的酒杯，用一个优雅的动作递到唇边儿，稍稍吸溜了一口，一脸坏笑地瞅着郭志坚。
　　“你要喜欢这样玩儿，那你接着玩儿好了！你继续往下说，我除了是间谍，被误认为的间谍，还是侵吞别人毒品毒资的毒贩子，还可能是什么人？”郭志坚突然发现，杨如燕说的这几种可能性，居然都是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设想过的可能性；也是那个看似十分精明的女警察没有说过的可能性。所以，他突然想听听杨如燕还能说出什么可能性来！因为，听了这些可能性，他影影绰绰地感觉自己的思维似乎突然有点儿明朗起来。
　　“还有啊，你的某个亲人，或者类似亲人的人，买了巨额保险，你被指定为保险的第一受益人，而你还不知道。这个保险的第二、第三受益人却提前知道了此事。如果你死了，他们便可以顺顺利利地继承这份巨额保险。所以，他们就派出了杀手。你有这么一位亲人吗？”
　　“也许真有，你让我想想，他是谁，男的还是女的！还有哪种可能呢？”
　　“你在朋友圈儿里随意转发了一条信息，你两个很好的朋友，被电信诈骗集团骗走了巨额资金！于是，他们牵怒于你，要通过杀死你的办法，对你实施报复！前几天，我看到一段儿视频报道，说有一个人转发了一段短信，那条短信最后注明，谁收到短信不转发，家里就会有人出门被车撞死。那人看到后，感觉很讨厌，就没转发，结果，四天后，她的丈夫就出车祸死了！这女人一怒之下，提了把刀，去把给她转发短信那个女人一刀捅死了。”
　　“真有这事儿？开玩笑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段儿视频就这么报道的，还有那个杀人犯的镜头呢！不过，脸上打了马赛克，看不清楚脸面；看样子，像是真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越来越感觉，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简直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会发生！这种看似疯狂的事情，昨天就落到了我的头上！喝酒，喝酒！从昨天的事情中，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