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赌婚>第十一章 气急败坏董武砸亲 顶风踏雨凤桂寻情

第十一章 气急败坏董武砸亲 顶风踏雨凤桂寻情

作品名称:赌婚      作者:双双喜      发布时间:2017-03-30 21:23:47      字数:5970

  再说口埠南村的刘青玉,托付张大婶子到刘世交家里送婚帖。送婚帖是档子大事,不能马虎,第二天一大早,张大婶子打扮一新直奔口埠北村而去,今天她还特地穿了一件喜庆的红棉袄,今天没有什么集,她琢磨着刘木匠是不会出门的,她急急忙忙到了刘家大院,正如她预料,刘木匠果然没出门。刘世交是出不了门的,前几日家里突遭大火,给他带来的心病并没好利索,此刻还倒在炕头上哼哼吆吆长吁短叹。
  张大婶子刚踏进院门,侧目瞅着南墙根那里堆积着的一堆被大火烧过的木头也感到惊讶不已,忙问身旁的凤桂娘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刘家着火的事她是不晓得的,凤桂娘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张大婶子叹了口气,把凤桂娘安慰了一番,末了却加了一句说词,凤桂娘,这俗话说得好,家里着火,越着越旺啊!我看你们家的好事还在后头呢!
  张大婶子说此话的时候已经进了堂屋,躺在堂屋东炕头的刘世交听得真切,此话本是善意却也无可厚非,但刘木匠听了却感到极其的别扭,他皱着眉头在炕头上翻了个身,没好气地回道,他婶子,你来有什么事啊?有事说事。
  张大婶子听得出刘木匠的语气里夹带着些许不乐意,遂知趣儿地转移了话题,如实说明了来意,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红喜帖放在桌面上,随手端起凤桂娘早就给她斟满的一杯茶慢慢地品着,用征求的目光瞅着炕头上的刘世交。刘世交咳嗽了一声,毫不含糊地回道,这事儿你看着拿主意,定了日子过来娶亲就是了。
  张大婶子闻言很高兴,正欲张嘴再说什么,西偏房门却忽地被人拉开了,还带起了一股子奇大的风声,屋里流窜的空气把堂屋窗口上钉着的那块儿透明油纸都鼓得咕哒咕哒直响,那束透过油纸投在刘世交脸上的光亮也摇摆不定,直把他那张长脸都映得阴晴不定。
  厢房门口站着掐着腰鼓着嘴的刘凤桂,她犀利的目光把堂屋里的人挨个打量一番,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张大婶子脸上,声音高亢地说了句,这事儿我不同意。
  张大婶子表情有些尴尬,揉捏着端在手里的那个热乎乎的茶杯故意清了清嗓子,没言语,脸膛却红一阵青一阵没了定色。她将茶碗口捂在嘴唇上,脑袋却朝着炕头慢慢偏愣过去,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征求刘世交的意见。
  刘世交接住张大婶子递过来的疑惑的目光,话音也是随着凤桂的吆喝水涨船高,他瞪了一眼气鼓鼓的凤桂,又扭头看着张大婶子斩钉截铁地回道,这事儿我说了算,听我的,你看着安排就是了。他想用气势吼住这个有些造次的二丫头,守着外人他不能丢了一家之主的尊严。
  凤桂不依不饶地提高了嗓门儿,你们收他的彩礼,跟我商量了吗?
  你去打听打听,孩子的亲事哪个不是老人拿主意,又有谁跟他们的孩子商量了?刘木匠的语气开始窜火。
  张大婶子往东瞅瞅炕头上倒着的刘世交,又往西看看厢房门口立着的刘凤桂,脑袋像是安装了转轴忽左忽右来回旋转着,听着这父女俩越吵越旺的言词终是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子走到厢房门口,看着凤桂说道,丫头,这彩礼都收了,怎么能悔婚呢?她又故意瞟了一眼炕头上的刘世交,继续道,你爹可是咱们村子里响当当的场面人,做不出这样出尔反尔的事情。她给刘木匠戴了个高帽子,心里暗暗寻思着,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只能坏事,不如趁早闪人,到时候只管来娶亲就是了。想罢,扭头看着刘世交,笑呵呵地说,大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哈!我把婚帖放这儿了,家里还有点儿事,我就先回去了。转身便出了屋门。
  去送送她婶儿啊!刘木匠看着并没动身的凤桂娘喊道。凤桂娘还懵在刚才父女俩吵架的氛围里,听了刘世交的喊话这才返过神来,连连应着跑出屋门口,赶上已经走到院子正中的张大婶子,一直把她送出了院门。二人刚出了院门口,却迎面遇上了董仁周。董仁周手里拎着一包滴溜乱转的纸包点心,正笑吟吟地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张大婶子。
  董仁周疑惑的语气问道,你这个大媒婆怎么这么闲,还跑到北村来串门子?
  张大婶子打个哈哈,只说是替南村的刘青玉来送婚帖的,说这话的时候,她或许早就把刘青玉对她的切莫张扬的嘱托忘得一干二净了。董仁周听了心里暗吃一惊,凝眉思索,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似乎满腹心事。
  我先回去了,就不耽搁董保长跟刘木匠聊天了。张大婶子说着,朝着凤桂娘摆摆手,转身晃着硕大的屁股一扭一摆地走了。
  凤桂娘看着董仁周笑笑,保长,快家里请吧!世交在家里呢!这几天他也没出门。
  董仁周的表情突然有些难堪,眨巴着眼睛支支吾吾,喔!喔!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情,今天就不讨扰了。说着话,转身向西返了回去,手里的那包点心并没给凤桂娘留下,在他的手里晃晃悠悠。凤桂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生疑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院子。
  这个董仁周是来干什么的?原来,他是被儿子逼着亲自来刘世交家里提亲的。这些年董仁周托了好多媒人给董武说媳妇,董武死活不看,哭着闹着说这辈子非凤桂不娶,董仁周没办法,这才决定亲自到刘世交家里走一遭,刚才在门口巧遇张大婶子,她那那番话早就把他一瓢凉水浇得透心凉了。
  回到家,董仁周把点心往桌子上一甩,看着满脸笑容满怀希望正瞪着眼干巴巴瞅着他的董武说道,你打听好了吗就让我去给你提亲?多亏我没张嘴,不然这张老脸让你给我丢尽了,人家刘凤桂早就许配人家了,你就别牵挂着她了。
  什么?董武闻言瞠目结舌,表情突变,那一刻他的眼珠子比嘴巴瞪得都大,以至于他耳朵上的那块大白布都抖了起来。董武被割耳朵的事端也过去一个多月了,如今他耳根那里还沾黏着一块儿大白布,董仁周并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半边儿耳朵,以前董仁周问他的时候,他就说走夜路摔倒了不小心磕坏了耳朵,董仁周并未详加追问,他相信他的话。董武并不想把真相告诉董仁周,这事儿非同小可,他知道那个刘汉玉的历害,知道他跟着史洪生干土匪,史洪生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这一片大名鼎鼎的土匪,在口埠这一带神出鬼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冒出来,董武琢磨着不想招惹祸端,还是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恶气算了。
  董仁周看着儿子疑惑的表情问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凤桂早就许配给了南村刘老三的儿子刘青玉了,张大婶子保的媒,婚帖都送了。董仁周说着,又疑惑地暗自嘟囔,不过我也觉得奇怪,那个刘老三去哪里淘置的那二十个大洋呢?他可是出了名的吝啬鬼、穷光蛋。看来,董仁周知道刘老三的家庭状况,他也知道刘世交嫁闺女的明码标价,他这个保长可不是白当的,村里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不管,我要去问个明白。董武喊了一声就跑出了家门。他心里恨恨的,这刘家兄弟跟自己真是冤家对头,怎么就跟自己耗上了呢?先是老大赢了自己的钱,既而是老二割了自己的耳朵,如今那个老三又和自己抢媳妇,哼!我娶不成,我也不能让他娶舒坦。
  董武一鼓气跑到了刘世交的家里,还没进门就开始叫唤:,师父,师父……
  刘世交躺在堂屋的炕头上回话,吆喝啥?我在屋里呢!
  董武进了屋,看着刘世交愣头愣脑地说道,师父,你不能让凤桂嫁给刘青玉。
  他的话音一落,正屋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两个人。娘刚才正在西偏房里说教着凤桂,突然听见外屋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想是娘俩都被惊了出来。
  怎么了?为什么呢?刘世交对他的话也似乎挺敏感,欠了欠身子。
  刘青玉送来的那二十个大洋的彩礼是他赌博赢来的。董武知道刘世交平生最恨赌博的人。果然没出他的所料,刘世交闻言瞪大了眼珠子,什么?他还一直琢磨刘老三去哪里弄的这二十个大洋呢?现在他明白了。
  看着师父生了气,董武心里却窃喜,师父!我走了哈。说着转身离去了。
  刘世交有些懵,他不知道董武这小子干吗没头没脑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却转身就跑了。其实,董武是怕,他倒不是害怕那个刘青玉,也更不怕那个刘老三,他是害怕那个割他耳朵的人。
  凤桂看着董武跑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觉得他的背影很可爱,她觉得他是上天派来救自己的,如果董武没跑,她肯定会过去拉着他的手道一声感谢的。
  如今凤桂终于找到推脱的理由了,他看着气得指翻白眼的刘世交,不失时机地说道,爹!我说的没错吧!那个刘青玉不认不识的,咱们谁都不了解他,看来他就是个赌棍,我可不嫁给这么一个人。
  刘世交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爹!我想嫁给李政泽,我知道你也挺喜欢他的,政泽哥人聪明,做事踏实,又没什么不良嗜好,确实是个好人呐。凤桂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爹!你老不会还怪罪他那场大火的事吧?你应该能琢磨明白,那场大火真的不关政泽哥的事。
  凤桂见爹仍然闭着眼睛沉默不语,眨巴眨巴眼睛,她能琢磨透爹的心思,爹!政泽哥说了,二十个大洋他也能出得起,你老若是同意把刘青玉的这桩婚事给退了,他就给你送大洋过来。果然不出所料,凤桂如此一说,正点中了刘世交的心事,他微微睁开眼睛,扭头看着凤桂,他,真能出得起二十个大洋?
  能!凤桂语气肯定,他告诉我说,他爹临死的时候,给他留了不少的钱呢!
  刘世交将信将疑,是吗?留了那么多钱,他怎么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爹!咱们别讨论这事了,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我可是你的亲闺女,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凤桂越说越有理,把刘世交反驳的没了言词。
  许久,刘世交叹了口气,凤桂,倘若那个李政泽真拿得出二十个大洋,我就同意你俩的亲事。他又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南村刘老三家拿来的那些大洋,爹已经买了木头,这件事你也是晓得的,李政泽若真能把大洋拿来,咱们就给他补上。把你这桩亲事给退了。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如今爹也顾不得这张老脸了。
  凤桂一听高兴不已,几乎要从地上蹦起来,行,我明天就跟政泽哥商量去。
  是夜,凤桂辗转反侧,或是兴奋过度,睡意全无,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一直到午夜时分,她还没有半点儿入睡的意思,便悄悄起了炕,穿好衣服,拉开偏房门,她悄声迈脚,生怕惊醒了在堂屋土炕上睡觉的爹娘。但睡觉灵警的娘还是醒了,黑暗中娘悠悠问道,闺女,干吗呢?
  娘。我去一趟茅厕,你睡吧!凤桂回着,随即拉开了北屋门闪身出去了。她来到影壁墙后面那一大丛拔节竹跟前,顺受抄起一把镢头使劲刨着地上的土,一会儿的工夫就刨了一个大坑,她躬腰从土坑里抱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然后又拉开院门去了外面,她来到南墙根儿那个柴火垛跟前,将木盒子用柴火盖个严实,这才又进了院子,返身插好门闩,走到那丛竹子跟前,将那个刚才刨出来的土坑重新填实,使劲儿踩了踩,感觉没什么异样了,这才转身进了屋。
  她倒在炕上,眼睛透过窗户上的纱纸瞅着外面的天色,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有一个多月没见到李政泽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机会终于是来了。
  外面有公鸡的打鸣声,那白色的窗纸亦渐渐地开始明亮,她琢磨着这个漫长的黑夜终于是熬过去了,她迫不及待地点燃了炕台上的那盏煤油灯,随即穿起了衣服。她打扮一新,从偏房门走出来的时候,睡在外屋的爹娘早已经醒了,只是都还没有起来。
  凤桂,这么早,你这是要去哪里?娘问道。
  娘!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凤桂答道。
  你去找那个李政泽也不用这么早啊!去吧,早去早回来。爹说道。
  嗯!凤桂清清爽爽的应答一声,转身出了屋门。
  推开门,她才发现院子里湿漉漉的,原来,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虽然不大,却夹杂着冰凉的寒意敲打着她的脸颊。她从门外墙上顺手摘下一件芦苇蓑衣披在身上,又将一个斗笠扣在头上,然后抬脚迈进湿滑的院子。
  她出了院门,走到南墙根那座柴火垛,从柴草里扒拉出昨夜埋在那里的那个小木盒子,紧紧抱在怀里,用身上的蓑衣遮盖严实,随即冒着雨丝顺着弄巷向西直去。一会儿的工夫,就出了口埠村。
  赵铺村在口埠村的正西方,两地相距不过也就是六里路的脚程,凤桂撒开脚步,顶风冒雨,插进了一片荒凉之地。
  秋末时节的雨丝夹杂着满满的凉意,横横竖竖地交织着这片苍茫大地,压在低空的墨云仿若天河汹涌的怪兽疾速扭曲着身形、一团团一片片地翻滚挣扎着,这个时节,竟然有闪电划破长空,蓦地一阵雪亮,把天空撕开了一道惨白的狭长的大口子,既而,轰隆隆的雷声碌碡一般地碾过凤桂的头顶。那斜插的雨丝虽然不大,却被乱风肆虐飘摇着细细缕缕的身形,像一枚枚的针尖儿点刺着她的痛感神经。
  凤桂裹了裹那件蓑衣,抬头望了望这个奇怪的天气,自己的心情明明是好好的,天公却不作美,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她嘟囔了几句,像是诅咒这个鬼天气。
  她的心情依然美美的,并没有因为这个天气而感到懊丧,因为马上就可以见到让她日思夜寐的情郎了。路过那座圆土坟的时候,她也没感到任何害怕,甚至还得意地朝着它打了一个响指。
  刚进了赵铺村,她就遇到一个正在土路上通着排水沟的老者。大爷,问你个人呗!凤桂喊了一声。
  老者瞅了瞅她,姑娘,你找谁啊?
  请问,李政泽家在哪里住啊?凤桂问道。
  老者疑惑的眼光看着凤桂,难道你不知道?李政泽五天前就被一帮人抓走了。
  什么?抓走了?抓去了哪里?凤桂闻言,一时懵了神儿。
  老者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嘟嘟囔囔,这个我也不晓得,俺们村里的年轻人被抓走了好几个,或是被国民党的队伍抓了兵丁吧?
  凤桂突然觉得一阵恍惚,天地在她的视线里猛然间就倒悬了过来,刚才还没觉得怎么样的凉凉雨丝,如今也觉得像针刺儿一样刺得她的脸生生作疼。她抱着那个湿漉漉的木盒子,一时间只觉得脑袋里空空如也,苍白一片。她看着老者又问,大爷,你能告诉我,他家在哪里住吗?
  他哪里有什么家奥!住的是村里的一间破马好。老者说着,指了指东边的一间破草棚,喏!那间草舍就是。
  凤桂跌跌撞撞地进了那间破草房,草房根本就没有门,只是遮挡了一块破草毡,屋里到处滴着雨点儿,满是叮叮当当的雨声,靠着东墙根儿的一座大炕也因为雨水的浸湿坍塌了一个大窟窿,炕面上有一床烂糟糟的被窝,虽然被雨水淋湿了,却还保持着刚刚掀起来的样子,能看得出来,李政泽是被人突然间从被窝里拉走的,连被子都没来得及整理。
  凤桂心里很是沉重,眼睛仍然四处打量着,突然,她发现坍塌的炕洞上有一堆像指头般大小的方方愣愣的东西,她走过去拿在手里观察着,那是一些还没刻好的石头印章,她将那些石头印章一个一个地捡拾出来,却露出了一个绿油油的东西。
  这是什么?凤桂心里喊了一声,遂弯腰将那个物件捏在手里细细端详,那是一枚两寸多长的双齿银釵,看上去或是有些年头了,上面沾染了些许的绿锈。凤桂捏着它端详了一阵子,随手把它装进了口袋,又从地上随手捡起了一块儿布片,将那些印章兜搂起来,转身出了屋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知道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或是只是为了留个念想。凤桂返身出了草舍。
  这六里路的脚程,来的时候几乎是没觉得怎么着就到了,返回去的时候她却觉得路程是那么的遥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着到了家的,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家里的人都围在厅屋的那张长条桌旁吃午饭。
  你这是怎么了?娘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站了起来,关切地问着。
  凤桂没说话,眼神直勾勾的,手里抱着那个木盒,胳膊上挎着一个布袋进了西偏房,随即把屋门闭上了,一会儿,屋里传来她嘤嘤的哭声。
  娘敲敲门,闺女,这是咋了?有什么事你说啊!你可别吓唬娘。说着使劲晃了晃那扇木门。那扇门被凤桂从里面顶上了,她也晃不开。
  刘世交见状,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肯定是凤桂没找到人。那一刻刘世交也觉得心里挺难受,不管怎么样,是自己的固执和误会才让李政泽从这个家里离开的,而他又那么喜欢这个徒弟。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