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在仓阳》第十五章 雷向明的努力
作品名称:特高课在仓阳 作者:清贫 发布时间:2017-03-28 18:26:07 字数:3945
王飞在半小时后,回到国军情报部。他认为这个内奸是地下党的致命威胁,现在可以在不暴露他人身份的基础上,想让在特高课做翻译的雷向明弄清,但是,这很有可能让在特高课隐藏了三年的雷向明暴露。原来党组织没有这样做,是顾忌到这一打进日本人内部的宝贵机会难得,现在,这个内奸完完全全是地下党的第一大天敌。
王飞在第二天晚上,来到了中共地下党市委书记周雨的家里。
周书记关上门。两人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
“王飞,你怎么来了?”
“老周,我觉得这个在我党内的内奸,还是让老雷在日本的内部弄清。”
“这不好。老雷是好不容易打进日本人的内部的。”
“现在,我们采取了几次行动都没有发现这个内奸。”王飞说。
“王飞,你说这个人(内奸)看出了我们的目的?”
“你是说,我们一行动就被对方看出。”
“也许是。”
“也许我们是同行难以看出。但是,日本人不了解我们的工作形式特点,这或许是一种机会。”
“王飞,看来你这个观点是对的。”
“老周,那我就找雷向明。”
“行。”
第二天他找到了雷向明,把党组织的意见告诉了雷向明,并特地叮嘱雷向明不要刻意去做这事。因为,这会被阴险多疑敏感的日本人注意到的。
根据王飞的建议,这些天来,雷向明在意图考虑这事。这时,他来到了特高课底楼地坝上的一处喷水池边,看水池里的假山,以一副欣赏的样子在看着。他还是在心里思考着王飞跟他说的这一重要问题——在特高课内部弄清这个内奸是谁?
我该怎样做呢?这个事,应该是在特高课的高层知道。他想道:可是,高层就是加藤刚、小林、松阪副官,要想在他们那里弄清楚,这是不行的。也许等你还没说出几句话或还没有搞清,就被敏感多疑的他们感觉到了。不,这条路行不通。哎!想到这里,雷向明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声气,感到非常困惑,十分的棘手!雷向明回到办公室里。一会,进来了一个特高课的人员。
他看见雷向明坐在靠背的铁椅子上,双手放在椅把上,心神不定地想着什么;就关上门过来和雷向明聊天。他们聊了很久,这个叫井上宏三郎的鬼子就谈到了半个月前的、特高课破坏地下党的事,他大加赞赏!
他说:“你知道,松阪武官和小林武官多厉害!带着宪兵队就把全城的、大多数的支拿地下党一举抓完了。”
雷向明懒懒地问:“真的都抓完了吗?”
“当然,完全抓完怎么可能!”
雷向明明知故问:“那抓住的人怎么办?就来一阵毒打吗?让他们供出更多的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加藤刚喊全部打死。”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觉得费解。”
雷向明就不问了。他想抽烟,他发一支给井上宏三郎,并非常客气地为他点上。井上对雷向明挺有好感,再加雷向明的客气举动,使得井上高兴起来:“雷桑,你还不错。除了跟课长当翻译,就这样清闲!”
“我觉得加藤刚课长对我关心照顾。”雷向明故意附和他说。显得对加藤课长多尊敬的。
“我们课长就是人不错!”
“对呀。”
“好了,我还要干事了。”雷向明不愿意再和他废话了。
“那你继续吧。”
井上宏三郎说。就起身出去。半夜了,雷向明睡不着。他在发愁,对怎样搞清王飞让他对这个内奸的事而没有办法。渐渐地他想道:既然在特高课的高层不好进行这事,也许在下面相关的人员中试试看,可能有机会。想到这里,雷向明就又想到了井上宏三郎,井上和小林副官比较亲近,也许,井上知道些关于小林的事,他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方法。对,先试试看,雷向明想道:也许从井上那里能获得点自己需要的信息。想到这里,他愁闷的心绪要好些了,没多久,雷向明睡着了。
几天后,雷向明在办公室呆着,井上宏三郎又来闲聊。雷向明觉得要选择一个理由,最好是在喝酒的时候向井上试探。就决定请井上宏喝酒。
“井上君,你晚上有空吗?”雷向明问。
“雷桑,你喊我做什么?”
“等下了班,我们去街边的餐馆,我请你喝酒。”
“岳西。”听到有人请他喝酒,井上非常高兴,就答应了……
到了傍晚,下了班的雷向明把井上宏三郎喊到街边的一个酒馆里,要了几个菜酒,两人就吃喝起来。雷向明尽量避开或少喝酒,他俩边喝边一直聊着。看到井上醉了,雷向明觉得该是从他那里引出他关注的事一一一内奸是谁的问题?
“没想到,我们十多天前,把仓阳地下党来了一次毁灭性打击。”井上君说起这个话题,雷向明觉得这个话题可以谈。
“照这样下去,支拿的地下党会很快完蛋。”雷向明在附和对方的情绪说。
“我知道,这是咱们的加藤课长的手段。”井上君有些得意说。
“那是。听说,还有些地下党人没有被抓住。”雷向明尽量往地下党内奸的话题上说。但是,他非常明白这个话不能说的明显,要用含糊的语言进行。
“迟早会被抓完的。”井上说。拿起酒杯,发红的眼睛明显带有醉意,好像他非常相信这事会一定被特高课解决的。
“不可能吧?”雷向明故意激将对方。
“有那个支那变节者就能成。”
“可是他也没有长三头六臂。”
“他就是有三头六臂。”
雷向明没有再问了。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一个点,再问的话,就会显出他对这一问题的本意,可能会被对方疑心。于是,雷向明就拿起桌上的酒杯和井上宏碰了下,说:“干!”
“干!”
喝过酒后,雷向明和井上宏回到了特高课的楼房走廊上,就回各自的宿舍。尽管和日本特务井上宏谈了不少的话,他在回想着这些话,可有些记不太清了。比如:他对这一句“叛徒有三头六臂”的话。他决定明天在下午四点的接头中,把这事和王飞谈谈,听他的意见。想到这里,雷向明就睡了。
第二天下午,雷向明抽了一个空来到了位于城西边的天池公园,见到了王飞,因为,这是地下党的约会时间。
他俩来到一处假山后面,装作在观赏假山的样子,这里较少有人来往。雷向明对王飞说:“这几天,我和特高课的井上宏君聊了下,他跟加藤的副官松阪关系可以。”
王飞没有打岔,听雷向明说。
“我昨天约他在酒馆里喝酒,聊到了上次我地下党人被抓的事,我记得他说上边有办法?”
“什么办法?”王飞一下问。
“等我想一下。”
他想了一会,就是对这句“叛徒有三头六臂”想不起来。说:“好像是特高课,嗯……”
王飞觉得他想不起。就说:“这个人对你有利,也不利。如果出了事,他会直接指向你的。”
“我会小心的。”
“下次再说。”
然后他俩即刻分开了。
在接下来的多个时日里,雷向明总是想极力弄清地下党的这个叛徒是谁,他几乎觉得只要自己稍不注意,就会引起敏感多疑的日本人特别是如加藤刚、小林、松阪等人的疑心。为了达到既要弄清这事,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他在看机会。他觉得只有通过别的特高课的人来了解这事,既然,直来是不行,就从侧面进行,就是说他试图通过与加藤刚、小林、松阪有一定关系的日本人来查清这事——地下党内的这个叛徒是谁?也许他们能多少获悉这件事,哪怕一点,对弄清这个地下党的内奸可能是一个突破。又过了几个星期,这天,雷向明在特高课的二楼走廊上抽烟。
加藤课长出来了,他和副官松阪两人往他的身边走过去下楼。雷向明见他俩下楼了,可能是本来的感觉,他就无意识地下楼,看到了加藤刚和松阪副官,他俩前面有一个男人,他们就一起走进了那间蓝色的门里,接着,一到里面门就马上被关上。雷向明走开了,到大楼下宽大的地坝上的一个水池边站了会,他点上一只烟,抽了起来,就到街上逛去了。
二十分钟后,他回到特高课在有鬼子守卫的门边,见到了特高课的人员日本人武宮光一,就和他说话,并显得无聊两人去了武宮的办公室。话多的武宮跟雷向明聊些琐事,雷向明没有兴致,想回自己的办公室,就走了。
他走了出来,刚在一个门口转拐,看到加藤刚松阪副官和那个身着蓝色长衫的人的背影,他们出了那间蓝色的房门向大门缓缓走出去。雷向明也没有想什么,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到了办公室,他从衣服的包里拿出烟吸了起来,又在考虑怎样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搞清这个地下党的内奸是谁。可是,想了很一会,都没有办法。
两天后,特高课的多个人员为了放松一下,去附近的一家酒楼吃了饭,饭后,到楼下的舞厅跳舞。雷向明想走,武宮光一看见他要走。就说:“雷君,你怎么走了?”
“我不会跳舞。”雷向明回答
“不会跳舞就看看也高兴呀!”武宫说。他又说,“来坐。”
就和雷向明聊起来。
后聊到了特高课的成绩上,武宮说:“我们的加藤课长真是有手段!”
“什么手段?”雷向明故意显得不明白问。
“当然,能把支那地下党破获。”
“加藤课长对帝国是非常坚定忠诚的,他跟一些凶横的官员不一样,我从未看见他发脾气,对部下也和气,挺不错的。”雷向明赞扬说。他想通过这样的谈话,从武宫那里知道些自己关注的那个地下党内奸的信息,也许,从这些平淡的话里,能获得不一样的信息。
“哪里。我听小林说,在支那,他做情报副官时,对小次郎就冒过火。”
雷向明对这个人没有兴趣。就不说话。
还有,雷向明更没有兴致听他闲聊,就要走。他都起身了,被武宮拉住坐下说:“你怎么又要走?”
雷向明马上想道:“好吧,我就坐下。”然后,他又坐下看一些舞女和特高课人员跳舞。就问:“武宮君,你怎么不跳舞?”
“我去跳舞了,就无人陪你。”
“武宮君,你太客气了!”
然后他俩继续聊。
“想起我们加藤课长,人真有才能!”武宫又说。好像他热衷于谈特高课的成绩,“他以前把支那的地下党一个个打败了,可以说,非常的有成绩和效果。他主要是靠地下党的内奸,这次也是。”武宫说的挺自豪的。
听到这里,雷向明注意地看看武宫,这时的武宫多愉快。雷向明觉得自己还是不动声色地把这个问题谈下去。他就这样说:“对呀,是这个地下党的叛徒及时帮助了我们。”
“这是加藤课长唯一有力的武器。”
“没有别的方法吗?”雷向明这样问。
“这种事只有支那地下党出事才好。”
“就是一个月前的那次吗?是效果不错的,基本上打死了很多的支拿地下党人,达到了瘫痪支那地下党的目的。”雷向明极力想从侧面诱导武宫,而他绝不说这一句话“这个地下党的叛徒是谁”,这是一个底线。同时,不能掌握不好,把自己暴露了,这是我地下党多年努力的心血。
这时,有一个特高课成员日本人江户次郎走到他俩的身边问:“武宮君,雷君,你俩怎么不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