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2月27日抚今追昔《初游白洋淀》

　　第十五章
　　2月27日抚今追昔《初游白洋淀》
　　
　　【一】
　　翻开本日的聊天记录，这天是宝妹先给大家打的招呼，一束花，早上好！动画夹带文字，这农历二月二的群活动就在07:12开始了。今天是星期一，多数人要赶紧上班，就不在群中活动了，想来这宝妹也是上班前匆匆溜群，发现空落落的就采了束花放上去了。
　　半个小时后，班长陈姐开始为二月二念喜歌了。原词如下：
　　二月二，龙抬头，我的祝福先开头：
　　二月二，龙抬头，福运绵绵在前头；
　　二月二，龙抬头，好运多多在里头；
　　二月二，龙抬头，幸福吉祥在心头；
　　二月二，龙抬头，财源福运在手头；
　　二月二，龙抬头，爱情甜蜜到白头；
　　二月二，龙抬头，生活美满有盼头；
　　二月二，龙抬头，祝大家事事如意暖心头。
　　真的，有陈大姐的关心，群中的大家就事事如意，暖在了心头。
　　心如止水苏姐在上班前也发来了一个带有词句的龙抬头的图案上，画面上金龙翻转，还坠着几句话：“龙头一抬大家发财，龙尾一翘统统欢笑，龙爪一挥好运成堆，祝群头天天笑口开！”
　　上午放学刚回家，傲骨凌云张三姐则发上一个带歌曲的视频，打开欣赏一番，赏心悦目，也是关于二月二的秀美话语、祝福金曲。
　　柏姐在晚八点，发上了一张格子纸上手工碳素笔书写的秀气劲健的行书字：
　　“亲：
　　请放下手机，走到窗户边
　　抬头望望天
　　看到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
　　您完成了一个壮举
　　龙抬头！
　　丁酉二月初二”
　　放大画面，只看一眼，帅呆了！无论从语句内容还是那秀气硬朗，漂亮的使人找不到北的字！真的，一个出类拔萃的硬笔书法家在群空晒字了！谁的字呀，是柏姐的书法吗？不敢相信。
　　胡学弟赞扬她字写得很棒，如果不是他的说话，我会认为这是出自胡学弟之手，因为这漂亮的硬笔字太有档次了，26班，没有人配写这样漂亮的字，若有，也只有是这个安新的才子，中学的领导胡学弟。细品这字和胡学弟的书法区别，这字刚直挺拔的成分略大一些，秀气柔美之内功不及胡学弟。
　　我发上了微信3，也就是追群散记的第三章，叫群中有兴趣的同学试读一下。说实在的，对于自己冒冒失失的要写这追群散记，自己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既然开始了，就不怕丢人显眼了，反正在自己班里，谁笑话算谁，外人即便是读，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群主开始发红包点名，小恩小惠地也能搅扰大家看天的眼睛。不看天了，反正自己又不是真龙天子，就做个在群里爬的毛毛虫吧！看群，认识大家，在Word版面上打些字，凑上一点追群记录，接着点击键盘。我在看群的时候，一般是用手指不时地点着自己的小平板字母的。有人说这叫“凑字”，很形象的字眼！
　　群主点名后，大家还是围绕着找人进行讨论。林弟和芳妹是讨论的主角，班长老大哥还没找到，却没忘掉他家的那次聚会。这聚会参加的人数可不是像林弟说的20个左右，我记得只有极少数的人没赶上去，全班基本都出席了那次泥李庄的盛宴，男生们还喝的醉醺醺的。就是我喝得少，大家委派我用自行车带着陈大姐，不料陈大姐光顾和同学们说话了，却把一只脚挂进了自行车的后轮子里，我还傻着脖子使劲蹬呢。这年轻有力气也不见得是好事，生生把塞进车辐条里的鞋子从陈大姐的脚上扒了下来，这蹬车子的劲够大的，陈大姐脚受伤了，拐了好几天，可怜那只带着钻花的高档高跟鞋，皮面划出了痕迹，钻花被蹭下来了！
　　晚自习前，听说老师还受到了校方领导的责问，他是为我们主动担起责任的，其实我们大家到老班长家聚会那是有预谋的。学校不允许大家成群打伙的出动，主要是担心安全的问题，不出意外还好，万一出了安全问题，校方没管理好大家，是有责任的。那时的杨主任，就是个非常事多的人。实际上，安全问题不一定是全靠管理解决的，那也要看运气。今天大家都在议论班长进群的事，以后大家就清楚了，他没有微信，找到后当时也进不了群。
　　群主问男同学谁去过采蒲台，我知道有人去过，那是13号宿舍的，与我们14号四个人无缘。小学课本上有《采蒲台的苇》，那是作家孙犁先生的作品。我在读书期间错过了去，好像那离着胡学弟的老家近，再谈采蒲台也与我无缘。
　　罢课逃课挨批挨训，老师的办公室墙面上留下的铅笔画的灯影头像，我们几个男生的。王兄在水塘边卧倒抓水蛇，22班的老家掉进通往餐厅的路边池塘的冰窟窿……
　　陈年往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家在唤醒20年前的记忆。
　　
　　【二】
　　今天是3月26日，我在题头上标注的时间是追群聊天的时间，可写作最开始动手时比进群完了十多天，那样就赶不上群聊的近距离时间了，只能在后来进行追群记录。
　　这记录中不是完全的原封不动，由原来的基本纪实逐步转入到前后连贯，并且和自己现实的生活坠连在一起，没有什么经过系统的通篇构思再转换成文，可以以一篇散记来对待，其中不少地方加进的个人感念不少，所以在写作的同时不免还带给自己不少正面和负面的情绪，后一种较多。现实的生活心情不好，如意的部分不多，只是国家为教师加薪后工资增长了，经济状况改观了，可是实际生活现状和心理状态不容乐观。在最近一段时间敲击键盘的过程中，喜忧参半，难得自制。再加上情绪波动，晚上不时看群跟随同学们互动，家庭事务烦乱，所以也觉得比较累。也主要是时间紧的原因。白天要按点坚持上班，回家后就只能挤时间做一些码字的工作，有时也弄得自己身心疲惫，感觉劳累。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敲字状态比较好，安师生活的点滴回忆和师生之间的沉淀情感是有一段时间的爆发和释放过程的。本来年后的写作激情已经完全消失，但是这意想不到的安师26班建群，自己又被同学在2月13日早早拉了进来，在开学后紧张的工作气氛中，在单位忙于校务工作，回家后抽时间点击键盘，晚上看群时或者写字的时候，或者是在吃饭的饭桌上，或者是在做饭的空闲时，再者就是抽其他的闲暇时间。中午和下午回家后，总要抽出一点时间打字写文，最后在晚间挤一点睡觉的时间。
　　写文计划很简单，就是尽量把大家进群前的那些日子进行概要的记录，等大家都走进群里后进行终结，主要是给后我进群的同学提供些前期的信息。现在看来我的工作已经做了多半了，因为大家该来的已经在十天前都进入了。除去其中安新班长李大哥、蠡县医生王大哥、高阳张二姐、徐水秦大姐这四位退休的哥姐没开通微信，撇开离世的孙兄和王大姐两名，其他的同学都已到齐。未进群的同学已经把电话号码联系方式进行了统一告知。我们的兄弟姐妹们消息已经齐全了，我的追群写作任务也就快要结束了。
　　开始时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觉得进群后所有的感动都应该用文字留下些印记，再用江山文学网保存下来，一则传承同学友情，另外能激活自己最近一直死气沉沉的心情，并以此锻炼一下自己向长篇文字领地进军的勇气，实际上这是一种自我心理挑战的过程。文字只能在特定的环境和心情下才能进行有激情的记录。虽谈不上什么创作过程，但是这长篇的东西写起来对于我来说也并非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我的世界观有局限，文字表达能力相对熟练写文者还是很欠缺的，再加上敲击键盘速度慢，击键手法不对，也不能盲打，想改变已经不可能，只有顺着自己的随意敲击进行打字，所以我的串子成文还是有些困难的。成文后还要两三遍的修改矫正字句和标点，虽修改后难免出现一些纰漏，但这修改过程还是比较繁琐的。既然当初自己心血来潮想做这件事，把我们进群的最初痕迹留下来，那就要坚持走下来，因为我是安师26班张老师的学生，张老师做事是一往无前、尽善尽美的，我不能就此在群里说大话使小钱，让看到的同学对我再感到进一步的失望。所以我只能振作，和大家一起，为这个20年后才找回的班集体尽些微不足道的义务。虽然写作这些文字会浪费大家不少宝贵时间去读，但是从群中获得的一些消息来看，也是值得的，至少我们班在群聚中还有人抽时间来进行过记录。
　　这其中还要把一些过去的回忆结合着写进去，回忆的事情好些已经面目皆非，记忆不清，没有特殊的心情沉浸，这往昔的日子已经难以找回，翻一些还保存着的记录，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好久已经不读日记了，好像这些当年留下的笔迹已经与自己无缘了。可现在这段时间，必须把这两三本与师范有关无关的笔录找出来，进行翻看对照，时不时地进行查找，可这些用笔写下来的文字现在读来，太不如意了，一则笔迹潦草，看起来头疼，另外还杂乱无章，难以寻找对号……
　　自己昨晚睡得早些，因为群里的同学们基本没有出场，有些冷清。这是正常的现象，大家在一起热闹了一阵子，也有些疲倦了，再加上星期天家务活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圈子，不可能整天泡在群里没话找话。群是公众的家，人是自由人，没有特殊原因，聚散都是自由的。我没有昨晚的随群活动，自己还显得轻松不少，昨晚睡得时间多一些，倒显得精神饱满。
　　来到院中，春风尽吹，天气晴朗，想柳丝吐绿，看白云飘荡。今天的周末，一改前两天阴郁飘雨的天气，霎时使人感到心情爽朗，蓝天中朵朵白云，又给这春天的艳阳丽日点缀了不少的美好意境，使大自然在雾霾笼罩好久的冬后、春初有了彻底改观的面貌，在院子里看晴空白云，画卷一般的纯净美好。
　　
　　【三】
　　今天早饭后，我终于找到了原来师范读书时在白洋淀旅游的那篇记录文。那次旅游是在秋后，也是艳阳高照，天气显得很热。现在的天气虽然一样晴朗，但是显得冷气侵人，那是因为前几天的北部雨雪给闹得。现在把找出的20年前的这篇文章摘录于下：
　　
　　《初游白洋淀》
　　丛丛密密、柔柔绿绿的苇，水平如镜却被游船汽艇泛起浪花波痕的湖面，以及铺满碧圆润荷叶的荷花淀风光，给我的人生中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多姿多彩的、富有诗情画意的水乡印记。
　　人们称白洋淀为“华北明珠”，这明珠之乡的感受，这大自然中流露出的令人心荡神弛的写意，不去亲身体会，永远不会感到它真实和灵性的奥秘，这富有想象中传奇色彩的大淀风光，带给我留存下的后半生一个美好的意境。而这淀内风光的美，这大自然中画面的安然宁谧和富有幻想情调的由来，是在我初到安新师范后，在学校统一组织的学生集体旅游中见识到的。也许这种感受不很确切，但在我的心中确认为是激动、真切的。
　　星期三那天，天气晴朗，刚过中秋的天气，虽然午后阳光强烈，却也透露着几分柔和，尤其是生活在水乡润泽的气候里，使人感到的总是一种和谐，这也为游赏中的拍照创造了良好条件。同学们显得非常高兴，整齐的队伍一路穿过安新县城，来到城南桥边的码头上船。今天我们师范来了三个班级，我们26班编成两组，分乘两条机动船，连同兄弟班共六条船。大家有说有笑，许多人因为第一次乘船，都争着坐到舱面上，我最后一个上船，坐在舱中。
　　船启动了，机器发出突突的响声，离开码头向东面的淀内行驶。透过船内舷窗，看到的是临船同学们兴奋而神采飞扬的笑脸。开始平静的河道，驶过船后泛起翻腾的水花。偶见水道中游动的水蛇，头在水面，身子一摆一摆地游向远方，消失在视野。水道两旁的苇箭上，不时有被惊动的小型水鸟，腾身而起，鸣叫之后，飞向苇丛的深处。船在苇道中不断地拐动，不多时我便有些转向了。
　　船儿疾驶向前，穿过丛密的苇道，淀面变得开阔起来。放眼望去，两旁却总是绿绿的苇，无边无际，有时被水道隔开，一片一片的。好像整个淀被苇占据着、包围着，密密绿绿的苇，形成了淀上苇的风景画，而船下碧绿清透的水面，又使人感觉到一种真实的水乡境地。
　　沿途的船儿来来往往，其中最快的是小汽艇，这带马达的水上飞舟，有几只跳跃着，像梭鱼似的从我们船边飞驶而过、冲向前方，又有几只迎面开来，冲过船侧奔向码头方向。我努力地分辨着方向，可是船儿转过几道弯后，终于让苇的世界把我彻底给迷惑了。只觉得远处和近处，不是水就是苇，水和苇组成了一个迷人的世界。
　　在家乡我曾几次教过语文课本中《采蒲台的苇》这一课，这时不由想起自己正处在淀中苇的包围下，一时陷入其内，不辨左右西东，苇的伟大，又使我想起了抗日战争时期，那抗日英雄们牺牲前留下的话语，那英雄们的魂魄，不正是和苇有着不解之缘吗？
　　英雄的雁翎队，凭借着苇丛，依靠着大殿中的荷花荷叶作掩护，曾把日军打的晕头转向，取得了抗战史上的英雄业绩，立下了赫赫战功。
　　水是浩淼的，苇更富有中华民族的精神气质，坚韧、耿直、中空虚心，带有民族的个性。聪明勤劳而勇敢的白洋淀水区人，不仅可以用它来织席编篓，而且靠它为民族的解放，水乡的安宁和幸福，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和侵华日寇进行过血与火的抗争，曾经使侵略者无计可施、丢盔弃甲。这从影视剧中印记的历史幻景，在我的脑海闪动。
　　穿过苇的世界，来到水平如镜的大淀，此时眼界大开，以午后的日光为准，分辨出了方向。船向北转，靠上水中的鸳鸯岛，抛锚后，大家陆续登岛。一行人相互扶持，登上岛屿后，穿过摆满水产品和各种奇特娱乐品的岛边商展小路，看着人流熙攘、来往穿梭的热闹场景，不时地惊叹这遥远水中小岛，为何会像赶集似的如此热闹。水区人，以船为腿，岛下的船停靠的到处都是。这岛上的地点也是一些水区人做小买卖的地方，也不光是游人如梭。
　　穿过人流熙攘的平面小路，我们师范学校的同学们在导游和老师们的指挥下，来到岛的东南方向，排队进入岛上的主要游览区“水泊梁山宫”。这座前几年设计建造的富有历史神话传说意义的大型宫殿，据说曾招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国内外游客前来赏光，大家都争相一览传说《水浒传》中梁山好汉的各自风采。这座由“光、电、声、像”塑筑的一幅幅场景，能把人带到一个再现实景的传说故事中。
　　同学一行人互相牵手，通过导游话语的指引，小心翼翼地穿过神秘的暗道，使人感觉把自己拉到了彼时历史的另一个时空。之后出现亮光，最开始的是“智取生辰冈”，一辆辆满载金银的独轮手推车被劫走，青面兽杨志手提大刀站在一旁瞪着眼睛，吴用和天王晁盖扮作商人站立一旁；一下许多场面一幅幅排列着，大家随走随看。有宋江急马给晁盖报信，宋江怒杀阎婆西，武松打虎，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鲁智深受戒，宋江酒后题反诗，武松大闹鸳鸯楼，武松大闹十字坡，真假李逵大战，众英雄劫法场，三打祝家庄，扈三娘大战矮脚虎王英，浪里白条斗官兵，活捉高俅，燕青打擂，豹子头雪夜山神庙等等。其中人物、场景形象，塑造各异、栩栩如生，故事情节逼真，给观赏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最后一个场景，众英雄在聚义厅饮宴，人物造型各异、神态不一，又配着带录音的祝酒笑闹声，生动地再现了众英雄不同的性格，各领风骚的场景：许多人是坐着饮酒的，也有站着的，有斜身的，也有喝的趴下的，祝酒令此起彼伏，欢笑叫嚷声充斥大厅……
　　这传说原属于山东地界的水泊梁山，却被安新人搬到了白洋淀小岛，除开发旅游资源外，是不是还有更深刻的意义？当年侵华的日寇没有在白洋淀水区得到便宜，是不是也说明这里人有梁山好汉的气概呢？应该是。白洋淀人英雄刚烈、个性坚强，应该还富有忠义的角色。
　　走出水泊梁山宫，在午后阳光明亮的岛上，水泊梁山宫门前，我们26班全体同学和班主任张老师合影留念，这将是我们一生中非常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另外，还有我们班男生和张老师的合影，一些个人的留影。在靠近岛西面的古炮台上，我们同县籍的同学进行留影，大家高兴地领略了这向往已久的白洋淀岛上风光。之后下岛，回到船上，坐船奔向下一个旅游点——九龙潭。
　　穿过大淀的苇荡后，来到一片更加开阔的大淀里，这就是作家孙犁先生所写的荷花淀。这中秋后的日子，荷花虽已凋谢，可荷叶密布，随风动荡，一片片神奇的绿色浮游，远方天水相接，不见边际，水天茫茫！临船的国林同学把相机对准我们船上拍照，张老师在我们也不时按动着照相机的快门，为同学们拍照。这远远望去，那浮游的绿，片片叶子连在一起，平铺着，在微风中摇曳动荡着，绿湖蓝天交揉，明媚阳光陪衬，顿时使人难以寻觅这大湖面的水天界限，蓝天映衬水面，碧水融化蓝天，顿使人豁朗开怀、心旷神怡！
　　怪不得安师美术画室里，有一张大幅的荷叶图挂在中央，画的栩栩如生的荷叶，令人注目久望，如视珍品，原来荷叶是那么富有诗意般、绿玉般的美，有翡翠的质感，有仙子般的纯情。怪不得年轻的臧老师创作了这幅珍品的画面，可能他年轻的心中，对荷花荷叶的美，住进了一份如醉如痴的情感……大淀的风光旖旎壮丽，为游人展开了一幅天然的唯美画卷。
　　游船绕过荷花淀，来到远处的九龙潭，以为这还是岛屿，登岸后却只见开着的岛门，却没有岛岸。听说水多的时候就不见岛了。现在这里的水已把原来的岛淹没。九龙潭上浮桥相连，游人通过浮桥来回走动，尽情饱览这里的湖光天色和满淀的荷叶莲蓬景色，此时若是有荷花盛开，那当然另有一番美景，可节气推迟了，今年休想在看到荷花了！
　　穿过九龙潭的门楼后，迎面是一座大型的塑像——南海观音。观音菩萨手托净瓶、微闭二目，盘膝于莲花宝座。据说这是位男身转世的女相菩萨，千百年来，一直受到世人的尊崇和顶礼膜拜，如今供奉在这九龙潭，在这里等待着游人们焚香叩首，再赐福于茫茫众生。她此时的神态，可能是感到疲累，只是微闭双目，自管修行，对过往的芸芸众生，似不加理睬，焚香所至，膜拜顶礼之后才会启动善心。所见那近两层楼高的佛像下，有几个虔诚的游客在燃香叩首，祈祷福音。而我总觉得这是神的灵光对人的心灵麻痹！
　　我曾在大慈阁焚香叩首膜拜过，那里的观音是千手佛，那么多的手，数都数不过来，却没有拯救我过去生活的命运不济，没有给我曾经的家人驱病除魔。看到这尊塑像，我心中总觉得莫名的忧伤，因为这有意无意地自我揭开了那曾经滴血的伤痕，我的虔诚、过去岁月中的苦难，都不曾感动过这佛尊的神灵。所以，现在心里虽默念福音，却没在近前焚香祈祷。我只佩服雕塑家的高明，使这尊佛塑充满了普度众生的灵光。
　　同学们绕过观音像，沿着浮桥向远处走去，九龙潭的群龙戏珠大型雕塑就在淀中。我数后才发现九龙潭之中戏珠之龙只有六条，从龙的颜色上分：有乌龙、白龙、青龙、黄龙。大概这六龙之外的三条龙，是在他处嬉戏。或是飞天游云不能看到；或是钻入深渊，静伏潭底；或是腾云驾雾打斗到天庭，去惊动玉帝皇尊；或是到东海龙宫，去给龙王报喜……从六龙的形象上看，伸爪躬身，仰首啸天，聚拢在珠寰附近，气势雄伟！华夏民族在历史上崇尚游龙，龙的腾飞也正是祖国的腾飞，代表经济繁荣和社会进步。
　　我们还看到水上卡拉OK舞场，水上别墅，水上打野鸭，水上射击场，就在六龙戏珠附近。另外，水上餐厅，水上游览车也紧靠在六龙之旁，对六龙知情人说这是木雕所做，每条龙硕大的龙躯都用柱子挺举着。
　　下午五点左右，同学们登船回返码头，夕阳照在淀上，波光粼粼。老班长李大哥的家就在前面的水乡渔村——绿树掩映中一个神秘的水上小寨，那显得宁静如田园风景画中的水上村落。淀上风景如画确实不是夸张。
　　我站在船舷边，迎着夕阳的光辉，醉意迷蒙的露出了笑脸，在这神往的归途中，老师又给我拍了一张照片。这富有意义的彩照，这美好的师生之情，将永远留在我以后的生活记忆中。我将怀念此刻这美好的时光，回忆这有意义的白洋淀之行，我会感受到有那么多真诚而友爱的同学，那么多可亲可近的兄弟姊妹，还有我的老师，一同在我身边。我们曾一起生活过、学习过、我们曾带着共同的理想来到安师学习，又曾一起游览过风光秀美的白洋淀，那么真切地领略过大自然旖旎的风光，我们从七个县籍走到了一起。
　　中年人对人生的理解和真诚的友情是非常珍视的，如果我们不是共同寻求这教育事业中的人生转折，如果我们不是师生同学一场，那么，我们或可能毫无意义地沉溺此生，再不会领受这高尚的人生境界！
　　我会珍惜这游淀的日子，以对它的回味来驱除自己人生的无奈和索然无趣的神伤，振作精神、献身教育！
　　啊，白洋淀，如果以后再有机会，我一定再次回到你的怀抱，再尽情欢乐地畅游一番，扑进你那深情的胸怀，饱览你那美丽的风光！
　　1995年9月中旬，记于游淀后
　　（1997年10月11日第二次抄写，书于家中西院西屋写字桌前）
　　【本稿是红卓老师教写作课时留下的作业，初稿完成于家中老宅，当时曾被写作老师作为有争议性的散文而被评论，主要原因是篇幅有些长了，语句不够精炼。我得到了她的指点，索回了原稿进行审视，因此保留了下来，两年后又进行了重新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