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半路杀出娃娃兵

　　金兀术这一斧劈下去，少说也有千八百斤的神力。谁知那小孩不慌不忙，右手的锤轻轻往上一搁，老金一斧头下来，好像砸在山石之上，震得他两臂酸麻。他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会有这么大能耐。抖抖精神，刚才用了八成力气，这回加了两成，效果比刚才更糟。这回不光是两臂发麻的事了，整个上半身仿佛像是僵了似的，两眼发直，嗓子眼又干又涩，几乎要冒出火来。上半身的部位只有脑子还在正常运作，老经验告诉他：此时不跑还待何时？然而再瞅一眼那个小毛孩：满脸稚气，正傻乎乎地冲着他笑呢，奶瓶子扔了没几天的样子。他金兀术也是身经百战、多少次在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了，怎么在这小屁孩面前丢这么大的人呢？金兀术缓缓精神，暗暗拿定主意，这回他是用了十二成五的功力，高举大斧头直奔小孩的当头劈下。
　　郑恩郑地雷只接招不还手不是因为怕了这个黑脸大汉，他一眼就看出这雄壮汉子不是一般的人物，肯定是个头儿无疑。刚才打死了人家十几个人，心想这回可能闯了大祸了，回家招老爹一顿臭揍是免不了的。问题是他得搞清楚，和他过手的是些什么人？他疑疑惑惑地觉得这一伙人好像是番子，听大人说过番人的头上喜欢插几根野鸡翎子啥的，刚才他在和他交手的人里头就见过有人头别了那玩意。他知道如果真是打了番兵番将，他爹决不会揍他，因为他爹头年就说过，等他再长一两岁就送他去投岳家军，打番子金狗去。既然他爹都说过让他去投岳家军打金狗，现在遇上了为什么不打？所以他才下死手砸死了几个，原来金狗这么不经打。这个领头的头儿黑脸大汉他不想打死，他想活捉了带上找到岳家军找到岳元帅，送个礼吧，这人就成了他的投名状了。
　　郑恩郑地雷想活捉金兵头儿，存了这份心思所以就没有下手主动击打对手，他怕万一要是不小心把这人打死或是打残了送到岳爷那儿面相不好看呢！
　　金兀术刚才还以为小孩是吓傻吓呆了才不敢还手呢，因此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抡起斧子直管砍。砍的结果是小孩一根毛都没伤着，他倒是大汗淋漓、累死累活，差点没有被震昏过去。金兀术的第三斧头下来，小孩没有往上迎，而是双锤合一，将老金的螭尾凤首金雀大斧头死死夹住了。
　　“小孩你多大了，你叫啥名啊？”金兀术开始喜欢这个小孩了，他稳了稳神，也不拚命地去拽他的斧头，和颜悦色的说话。
　　“你管我多大，你管我叫什么？”小孩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咱俩交个朋友嘛！”
　　“谁和你交朋友？我只和岳爷的人交朋友。”
　　“岳爷，哪个岳爷？”
　　“大英雄岳飞呀，这个你都不懂。”
　　“岳飞早让我打得落花流水了，小朋友跟我走吧！把你的爹妈全带上，我保你们一家吃香喝辣，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一辈子享福呢！”
　　“原来你真是金狗头儿呀！”
　　小郑恩恍然大悟，和岳爷做对的能有好人？刹时认准眼前这人就是仇敌，也不多余搭话，一锤挡开斧，另一只锤就劈头罩脑地砸下来了。
　　金兀术见小孩来势凶猛，他知道这一锤挨上，不管是落在什么地方，重则丧命，轻则致残，总之是凶多吉少。他不躲不行，躲又没法躲，大斧头急忙间抽不出抡不起，这可如何是好？金兀术到底是金兀术，只见他灵机一动，扔了手中斧子，忽地低下头，猛一用力朝小毛孩的前胸扑去。
　　金兀术这一斧劈下去，少说也有千八百斤的神力。谁知那小孩不慌不忙，右手的锤轻轻往上一搁，老金一斧头下来，好像砸在山石之上，震得他两臂酸麻。他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会有这么大能耐。抖抖精神，刚才用了八成力气，这回加了两成，效果比刚才更糟。这回不光是两臂发麻的事了，整个上半身仿佛像是僵了似的，两眼发直，嗓子眼又干又涩，几乎要冒出火来。上半身的部位只有脑子还在正常运作，老经验告诉他：此时不跑还待何时？然而再瞅一眼那个小毛孩：满脸稚气，正傻乎乎地冲着他笑呢，奶瓶子扔了没几天的样子。他金兀术也是身经百战、多少次在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了，怎么在这小屁孩面前丢这么大的人呢？金兀术缓缓精神，暗暗拿定主意，这回他是用了十二成五的功力，高举大斧头直奔小孩的当头劈下。
　　郑恩郑地雷只接招不还手不是因为怕了这个黑脸大汉，他一眼就看出这雄壮汉子不是一般的人物，肯定是个头儿无疑。刚才打死了人家十几个人，心想这回可能闯了大祸了，回家招老爹一顿臭揍是免不了的。问题是他得搞清楚，和他过手的是些什么人？他疑疑惑惑地觉得这一伙人好像是番子，听大人说过番人的头上喜欢插几根野鸡翎子啥的，刚才他在和他交手的人里头就见过有人头别了那玩意。他知道如果真是打了番兵番将，他爹决不会揍他，因为他爹头年就说过，等他再长一两岁就送他去投岳家军，打番子金狗去。既然他爹都说过让他去投岳家军打金狗，现在遇上了为什么不打？所以他才下死手砸死了几个，原来金狗这么不经打。这个领头的头儿黑脸大汉他不想打死，他想活捉了带上找到岳家军找到岳元帅，送个礼吧，这人就成了他的投名状了。
　　郑恩郑地雷想活捉金兵头儿，存了这份心思所以就没有下手主动击打对手，他怕万一要是不小心把这人打死或是打残了送到岳爷那儿面相不好看呢！
　　金兀术刚才还以为小孩是吓傻吓呆了才不敢还手呢，因此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抡起斧子直管砍。砍的结果是小孩一根毛都没伤着，他倒是大汗淋漓、累死累活，差点没有被震昏过去。金兀术的第三斧头下来，小孩没有往上迎，而是双锤合一，将老金的螭尾凤首金雀大斧头死死夹住了。
　　“小孩你多大了，你叫啥名啊？”金兀术开始喜欢这个小孩了，他稳了稳神，也不拚命地去拽他的斧头，和颜悦色的说话。
　　“你管我多大，你管我叫什么？”小孩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咱俩交个朋友嘛！”
　　“谁和你交朋友？我只和岳爷的人交朋友。”
　　“岳爷，哪个岳爷？”
　　“大英雄岳飞呀，这个你都不懂。”
　　“岳飞早让我打得落花流水了，小朋友跟我走吧！把你的爹妈全带上，我保你们一家吃香喝辣，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一辈子享福呢！”
　　“原来你真是金狗头儿呀！”
　　小郑恩恍然大悟，和岳爷做对的能有好人？刹时认准眼前这人就是仇敌，也不多余搭话，一锤挡开斧，另一只锤就劈头罩脑地砸下来了。
　　金兀术见小孩来势凶猛，他知道这一锤挨上，不管是落在什么地方，重则丧命，轻则致残，总之是凶多吉少。他不躲不行，躲又没法躲，大斧头急忙间抽不出抡不起，这可如何是好？金兀术到底是金兀术，只见他灵机一动，扔了手中斧子，忽地低下头，猛一用力朝小毛孩的前胸扑去。
　　
　　金兀术这一斧劈下去，少说也有千八百斤的神力。谁知那小孩不慌不忙，右手的锤轻轻往上一搁，老金一斧头下来，好像砸在山石之上，震得他两臂酸麻。他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会有这么大能耐。抖抖精神，刚才用了八成力气，这回加了两成，效果比刚才更糟。这回不光是两臂发麻的事了，整个上半身仿佛像是僵了似的，两眼发直，嗓子眼又干又涩，几乎要冒出火来。上半身的部位只有脑子还在正常运作，老经验告诉他：此时不跑还待何时？然而再瞅一眼那个小毛孩：满脸稚气，正傻乎乎地冲着他笑呢，奶瓶子扔了没几天的样子。他金兀术也是身经百战、多少次在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了，怎么在这小屁孩面前丢这么大的人呢？金兀术缓缓精神，暗暗拿定主意，这回他是用了十二成五的功力，高举大斧头直奔小孩的当头劈下。
　　郑恩郑地雷只接招不还手不是因为怕了这个黑脸大汉，他一眼就看出这雄壮汉子不是一般的人物，肯定是个头儿无疑。刚才打死了人家十几个人，心想这回可能闯了大祸了，回家招老爹一顿臭揍是免不了的。问题是他得搞清楚，和他过手的是些什么人？他疑疑惑惑地觉得这一伙人好像是番子，听大人说过番人的头上喜欢插几根野鸡翎子啥的，刚才他在和他交手的人里头就见过有人头别了那玩意。他知道如果真是打了番兵番将，他爹决不会揍他，因为他爹头年就说过，等他再长一两岁就送他去投岳家军，打番子金狗去。既然他爹都说过让他去投岳家军打金狗，现在遇上了为什么不打？所以他才下死手砸死了几个，原来金狗这么不经打。这个领头的头儿黑脸大汉他不想打死，他想活捉了带上找到岳家军找到岳元帅，送个礼吧，这人就成了他的投名状了。
　　郑恩郑地雷想活捉金兵头儿，存了这份心思所以就没有下手主动击打对手，他怕万一要是不小心把这人打死或是打残了送到岳爷那儿面相不好看呢！
　　金兀术刚才还以为小孩是吓傻吓呆了才不敢还手呢，因此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抡起斧子直管砍。砍的结果是小孩一根毛都没伤着，他倒是大汗淋漓、累死累活，差点没有被震昏过去。金兀术的第三斧头下来，小孩没有往上迎，而是双锤合一，将老金的螭尾凤首金雀大斧头死死夹住了。
　　“小孩你多大了，你叫啥名啊？”金兀术开始喜欢这个小孩了，他稳了稳神，也不拚命地去拽他的斧头，和颜悦色的说话。
　　“你管我多大，你管我叫什么？”小孩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咱俩交个朋友嘛！”
　　“谁和你交朋友？我只和岳爷的人交朋友。”
　　“岳爷，哪个岳爷？”
　　“大英雄岳飞呀，这个你都不懂。”
　　“岳飞早让我打得落花流水了，小朋友跟我走吧！把你的爹妈全带上，我保你们一家吃香喝辣，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一辈子享福呢！”
　　“原来你真是金狗头儿呀！”
　　小郑恩恍然大悟，和岳爷做对的能有好人？刹时认准眼前这人就是仇敌，也不多余搭话，一锤挡开斧，另一只锤就劈头罩脑地砸下来了。
　　金兀术见小孩来势凶猛，他知道这一锤挨上，不管是落在什么地方，重则丧命，轻则致残，总之是凶多吉少。他不躲不行，躲又没法躲，大斧头急忙间抽不出抡不起，这可如何是好？金兀术到底是金兀术，只见他灵机一动，扔了手中斧子，忽地低下头，猛一用力朝小毛孩的前胸扑去。
　　
　　余化龙举目细瞧，来者正是金兀术，不知这小子从哪儿换了一匹马，当然家什还是他那把从不离身的螭尾凤首金雀斧。老余先前不止一次见过这位耀武扬威的金兵大帅，只是因为岳大哥手下勇将太多，一直没机会轮到他出场，和这个姓金的从未见过真章，只是远远东见过几面罢了，因此并不算相识。自然，那个姓金的也不知道他余化龙是何方人氏、高低虚实了。今天在这儿相会，也算是机缘凑巧，就让这个不可一世的金国都督也见识见识他岳家军大将在余化龙一回。
　　坡上正好有块平地，约摸一二亩地见方。余化龙正好借机把自己少得可怜的几十位弟兄掩藏在树林里，少数几个装作探头探脑的样子以作疑兵之计。对面金兀术的部队，由于是处在高低凸凹不平的坎坡儿下，大部分人凑不上来，少部分上来者也是挨挨挤挤、推推搡搡地站立在崖壁边沿上。
　　金兀术并非贪功，谁的宝贝丢了谁急。
　　余化龙接住笑道：“老金你也是，你不是要夺宋朝的江山吗，没事跑这穷山沟里胡转悠啥呀？有本事你找大宋皇上较劲去呀！”
　　金兀术语塞，他也是思想上没准备，让人家这么一调侃，他不知说啥好了。猛然间蹦出一句，说：
　　“又不是去你家，你管个鸟呀？”
　　“说得好！”余化龙不光是武功上乘，笑骂打诨也是一流，见说便道，“老金你看清楚了，这不是我家是谁家？我生在大宋，长在大宋，大宋的每一块土地都是我家。而你呢？不在你们老家的大草滩上放牧打猎煮羊肉吃，扛支破枪提把破刀窜门玩儿来了？”
　　金兀术听罢一怒，挥起马鞭指向余化龙，恶声道：“小子，你给我好好听明白了，我们金人是狼，你们汉人是羊，狼和羊是啥关系你比我清楚。我们狼敢来你们羊家中窜窜门儿，你们羊敢去我们狼窝里走动走动吗？”
　　余化龙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这就是你们的狼子野心，杀了我们的人还说我们的人该死！本来你们的人就应该在北地好好放羊，我们的人在南国种自家的庄稼。可是你们不安份守己，吃了羊肉又想来我们这儿吃人肉，还找来许多借口。姓金的，你有什么了不起，还号称狼呢！刚才一个小孩杀得你丢斧子丢马又丢人，换别人早撒泡尿淹死了，还吹什么牛？”
　　金兀术大怒，喝道：“姓余的来来来，咱俩大战三百合，若是你也抢了我的兵器夺了我的马，我立马转身走人，从此决不南向半步！”
　　余化龙也不搭话，挺枪直取金兀术。
　　俩人斧来枪去，枪刺斧砍，战了大约百十个回合，难分胜负。金兀术不由暗想：没料到这个姓余的南蛮也有这么一手好功夫，如此这般打下去，就是打到明天早上也难分出结果。不如，如此这般。想罢，金兀术悄悄从腰里摸马鞭，他想一鞭子把这个余化龙抽下马去，让大伙取笑一番，也好出出他这一夜半天的恶气。
　　按说余化龙的本事，虽不在岳飞之下，但也下不到哪里去。和这个金兵大帅甫一交上手，就知道这人也不是白给的。刚才在山头看着他和那员小将对打，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老杨林遇上李元霸。由此看来，那个小孩决非凡夫俗子了，收下这孩子无疑为岳大哥添一条得力臂膀，抗金大业必定指日可待、早成正果。
　　趁着余化龙稍一走神的时候，金兀术斧交左手，腾出右手，抽出马鞭子劈头盖脸就抡下来了。
　　余化龙身经百战，什么样的阵式没见过，交手中间他其实早防着这手呢！他怀里藏着三支镖，出手便是百发百中。因为老余是信义人，不想落下暗器伤人的话把儿，所以一直想瞅个机会再派用场呢！今见金兀术气急败坏，马鞭子都使上了，他的飞镖不甩出去还待何时？
　　俩人几乎是同时出手，金兀术的马鞭缠在余化龙的枪头上，余化龙的飞镖正中金兀术的马头。那马扑地便倒，老金瞬时一个马趴，蹿出去足有一两丈开外，一头扎到尘埃之中。余化龙的枪尖缠了马鞭不好用，刚要回身喝令小兵“拿人”时，这回是啥迷蚩的人抢了个先。番兵靠得近、速度快，仗着人多，唿啦啦冲上去一大片，也不管大帅是死是活，有气无气，七手八脚架起来就一溜烟儿往山下跑去。
　　余化龙手头只有不足五十人的兵力，自然是不敢放手去追，遂让金兀术白拣了一条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