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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新编岳飞传>第八章 秦桧用兵夫人先行

第八章 秦桧用兵夫人先行

作品名称:新编岳飞传      作者:联丹      发布时间:2017-03-18 20:01:39      字数:4232

  秦桧打开信礼一瞧,不用问就知道这信是从哪儿来的,何人所发?信上是这样写的:
  “夫人,贵体重安!
  “据报,岳飞未死,目前就躲藏在豫中龙盘岭一带的某山庄养伤养病。
  “操纵此次事变的是一个叫王佐的人,王佐曾在杨么手下官封车骑侯,后被岳飞收留并拜为结义兄弟,现为岳军帐下一个小小的参军。此人雄才大略,足智多谋,狡猾善变,熟读兵书。前曾断臂潜入大金国兵营,骗取信任,拐走双枪陆文龙。
  “如能设计将此人诱杀或是收买必是一件快事。如得此人,可胜十万雄兵。
  “(此人算计颇深,若想在将此人除去之前而寻得岳飞等三人下落势比登天。)
  “知名不具”
  王夫人看罢“哎哟”一声,丞相见状忙问:
  “夫人何事惊讶?”
  “老爷有所不知,这个王佐乃是我的亲弟弟,他的乳名叫王珏,我叫王玫。”
  秦桧不由感叹道:“这个王佐,这么说他原来是本相的内弟呀!真可惜了这个人才,我也是和他见过的。上次为收复陆文龙之事,岳飞曾经上书朝庭,为王佐请功,是我按下未报。心想,不可助长岳飞的威风,他说给谁请功就给谁请功,以后他的部队更抱成一团了,将来朝庭说话还有谁听?”
  “郎君,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呀,上次你若是给咱自家兄弟请了功,皇封个将军副帅啥的,这回还有他岳飞的活路?”王玫狠狠睋了丈夫一眼,埋怨道。不过,王夫人对丞相的态度可是已经柔和许多了,还破天荒地叫了声老爷。
  “我哪儿知道他是我的内弟呀,若是知道少说也在皇上那儿给他谋个六部啥的。”秦桧急忙解释说。
  “我弟弟可是跟了得道高人学过神功的,本事比不过诸葛亮,起码也不在魏徵、梁山泊贼首吴用之下。”
  “你既然有个如此神通广大的弟弟,为啥不早说呀?他在岳飞那儿好像也不怎么得志,上次除了陆文龙之事外,再也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多么了不起的功绩。”
  “那是岳飞自视不凡或是看走了眼,这回我兄弟救了他一命,岳飞伤好之后必定会重用他。这样他俩一文一武,珠连璧合,更让他们如鱼得水了。因此,我们必须要在岳飞伤好之前找到我弟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怕他不为我们所用。跟着那个不讲情面的愣头青岳飞混前程,有什么出头之日?”王玫虽是女流之辈,分析问题还是很透彻的。
  稍倾,秦桧问他老婆,说:“夫人打算下一步如何行动?”
  “我即刻出发去找我兄弟。”王玫不加思索道。
  “你一人?兵荒马乱的,这多危险!”
  “不,我带一个人去。”
  “谁?”秦桧隐隐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黄狗剩呀,除了他还能有谁?”王夫人说话从来就是没遮没拦的,盘上金四郎之后,更使她有恃无恐。
  丞相闻言,果然叫他猜了个准,刹时一肚子的不悦挂在脸上,黄狗剩和他老婆的关系他早就搞清楚了。因此他早就想把这个混蛋撵走,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家中奈何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如果当着老婆的脸炒黄狗剩,老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今日商量出远门,这个骚婆娘又想把她那个临时面首带在身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秦桧摇头说:
  “狗剩不行,他不会武功呀!倘若有个风吹草动,他比你溜得快!”
  王氏白了男人一眼,斥道:“是我对他了解还是你对他了解?关键时刻,这个人比你可靠。”
  秦桧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婆娘定的事,十头驴拉不回,说也白搭。因此他有意岔开话题说:
  “好了好了,不扯那些闲话了,你说咋就咋,你准备啥时候出发呢?”
  “我想明天吧!四郎兀术那边等得急,军情如火嘛!早去早回来,我知道我兄弟听我的,一去准能行。”王玫不慌不忙地说。
  “行,你和狗剩先走,我打发几位高手暗中护送你们。”说归说,秦桧从心里对他老婆的安危还是十分上心的。
  “你别一口一个狗剩行不,人家不是改名了吗?”王夫人挑眼了。
  “噢对,以后叫国兴,叫王国胜,这该行了吧?”
  按说人群里找一个人,虽有名有姓但无地址不知住哪儿,不是大海里捞针吗?秦桧的老婆王玫王夫人有的是办法。她知道她兄弟的老根是岳家军驻地。岳飞虽然不在,但是他的兵还在,他的地盘仍旧在原地。往深里说,这支部队还是皇家的部队,皇上不发号施令,谁敢轻举妄动,或是拉队伍进山,或是挥军北上?
  王玫从秦桧那儿问到确切地址之后,便和黄狗剩二人直奔朱仙镇。
  朱仙镇的岳家军部队已经原地不动静候将令有好一阵子了,翻过年就是两个年头。这一大队人马,要吃要屙,别说粮食就是水也能喝断流一条河。期间,朝庭也派人送来过一些粮草,勉强维持饿不死或者是不引起兵变罢了。牛皐和王佐先后出去也多少搞来一些吃喝,总之是一点救命粮而已。
  王贵和王佐商量,岳大哥一走杳无音讯,是死是活也没个准备信。朝庭不发粮草,也不指明这支军队今后的走向,他快要支持不住了。
  王佐笑道:“王副帅不必心急,有兵还怕没粮草。有个去处,去年的年景不错,家家丰衣足食,县衙里收到的公粮税银都超过了上面征收的标准好几倍。”
  “王哥你说的这全是废话,县衙里收的粮食那是国家的财产,没有皇上颁发的圣旨,哪个敢去动用半分?不想要命了。我们岳家军历来就有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抢粮,你这不是让和大哥对着干吗?”
  “这根本上就不是一回事,你就说你敢不敢去吧?”王佐用的是激将法。
  “王哥你先说是哪儿?”
  “山东鲁西北。”
  “那不是刘豫的地盘吗?”
  “是啊,刘豫是谁的人?”
  “刘豫不是投敌了吗?大金国给他封了个大齐的招牌,让他做了儿皇帝。”
  “是啊,有这样么回事,你是说……”
  “我们过河去打大齐,找刘豫那老小子要粮食去,他不给就直接凑他!”
  “王哥办法好是好,就怕皇上怪罪下来不好交待。”
  “皇上,如今已先不考虑皇上的态度了,弟兄们吃饭要紧。万一将来有一天上面来查,就来他个背着牛头不认赃!”
  “行,王哥,事情到这般地步了,也顾不得许多了,先救命再说。王哥,你说这仗怎么打?”
  “你带三万人马过河,牛皐带三万人马接应并拉运粮草,剩下的由我带队,坚守老营。上面有人来查,由我出面和他们说话。”
  “高,王哥,就这么着!”
  王贵、牛皐两人带领人马前脚刚走,有值班军士前来报告说:
  “营门口有一农家妇女声言是王参军的姐姐,前来认亲。”
  王佐闻听,又惊又喜,他的姐姐如何不记得?那年他离家进山修行时,他十二岁,姐姐十八岁。如今他已三十有六,姐姐也有四十二三了吧?下山后他也曾找过姐姐和娘亲,有人说娘亲死了数年了,姐姐也远嫁他乡,不知何地。如今姐姐突然来到营前,他岂能不喜从天降?
  姐弟相见,也不管是与不是,先自抱头痛哭一场。哭罢多时,这才问起别后事项。姐姐听问又哭,哭了小一会才说:
  “珏儿兄弟呀,你走后前一段时间,家中一切尚好。后来外夷来犯,土匪横行,天灾人祸,乡民苦不堪言,饿殍遍地。为了活命,母亲把我嫁给一个做小买卖的。”说罢,王玫把黄狗剩介绍给王佐。
  “娘呢?”王佐问。
  “娘还活着?”王玫回答。
  “娘在哪儿?”
  “娘快不行了,让我来找你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快领我去,离这多远?”
  “不远不远,至多四五十里地,在一幢小破庙里。”  
  从一进门的那一刹那起,王佐对他的姐姐就存了一份戒心:她的她的举手投足说话口气以及人品气质等,和过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当然这和随着年龄而增添的进步是无关的,除非她碰上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际遇,出家人把这叫造化。而且她言谈举止和她自己的穿着打扮也大相径庭,她根本就不像是个普通村妇。王佐一直在想:姐姐如今是干什么的?后来说到那位叫黄狗剩的姐夫时,他的判断才稍稍又向好的方面转换了些。不是他姐,而是这个叫黄狗剩的人使他相信了他姐也许是真诚的。不过有一点是,这个姓黄的像倒是有一点像是他姐姐的丈夫,但是又拿不很准,哪儿出了问题呢?一时他也无法分辨得出。后来说到母亲、说到就在五十里开外的一座小破庙。这个故事编得太低级、不圆满,逻辑性不强,小破庙可能真有,但即便是母亲活着,也决不可能一个人窝在那儿。傻瓜也会想啊,姐姐如何到了这儿?他们怎么会打听到她的嫡亲兄弟就在岳家军中,而且多少还负点小责,一个通常的小老百姓消息咋会这么灵通呢?
  王佐开始分析并决断:消息已经走漏了,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无遗了。他有生命之虞,有人已经把他的项上人头定了价钱,并且在挖空心思地寻找他的下落,并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并不是说他有多么伟大,但就目前来说,他决不能死,他如果死了,岳大哥命在旦夕,十有八九还会再陷囹圄,抗金大业毁于一旦。副帅王贵忠厚中藏着奸诈,这个人只可敷衍供事但决不可深交,更不能托付性命攸关的大事,尤其是当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现在唯此为大的是怎样稳住这个女人并把她身后的大人物供出来?王佐左思右想,终于谋得一计,说:
  “姐,既然娘在小破庙里病体沉荷不久于人世,我们还有心思在此谈天说地,你快领我走吧!”
  王玫以为得计,欢快地说:“珏弟说得极是,咱们这就出发,把娘亲接到你这儿先住几天,以后再作计较。”
  临出营门时,王佐喝令套车,指着院中正在对他们这几个人偷瞧的人说:
  “王二麻子,就是你了,你驾车。”
  余化龙被军师叫了个王二麻子,刚想分辨,立马醒悟,道:
  “王参军,这几日我屙肚子。”
  “坚持一下,这是我老娘的事,事后我请你喝酒。”
  “王参军,酒就算了,你借我二两银子吧,我家老娘也病了。”
  “关键时刻你就给我耍赖,你小子真会挑时间。行行行,二两就二两。”
  余化龙听罢说了句“王参军不可反悔呀”,就欢欢喜喜套车去了。
  王佐左右瞅了瞅,正好看到双枪陆文龙带兵巡逻回来,他迅即用眼角朝陆文龙挤了一挤。他不敢用番语说话,他怕这个叫黄狗剩的人也懂番语,或者姐姐这些年机缘巧合不知在哪儿也学了几句夷人语言,这年头还是多长个心眼的好。陆文龙小将是多么聪明的人呀,军营中他和王佐关系最熟,俩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因而有些暗语习惯也了若指掌:王叔的意思是他说话不方便,让他陆文龙带本部人马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以防不测。
  三个人一辆马车,一个驭手,直奔前方小破庙。
  一上车,王佐的姐姐就拿眼睛示意王佐,询问这个驭手可不可靠。王佐笑道:
  “他是兵,我是将,我要他小命也在举手之间,有什么不可靠的。”
  余化龙只管驾车,听说回头大眼一瞅,叫道:“参军,二两银子的事不敢忘了?”
  “王二麻子,只管驾车,闲话少说。”
  “珏儿,这汉子脸上没麻子呀,你怎么叫王二麻子呀?”王玫这才发现了端的。
  王佐一怔,名字本来就是现编的,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抓一个猛将在身边,安全系数高十倍。现在姐姐看出了破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王佐的脑子转得快,因而笑道:
  “赶车的这人又蟲又笨,占住一点是人老实,勤快。所以像他这种人还有什么好名字,他哥是真麻子叫王大麻子,原先也在我们队上,后来战死了,这小子来队上找他哥,吃了两碗干饭说不走了。也是为了好记,大家顺嘴就把他叫成王二麻子了。他的真名谁还记得?”
  “我叫王金龙!”余化龙头也不回地冒了一句。
  王玫放心地点了点头说:“兄弟你真会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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