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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遇鬼

作品名称:阎王杀鬼      作者:联丹      发布时间:2017-03-15 18:04:30      字数:4227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暑假,在省城女师读书的阎玉告别了同学和老师,登上了回家的班车。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妙龄女子单独上路会有许多麻烦甚至危险的。为防万一,阎玉早早写了一封信给她的表哥赵忠国。表哥是个很有头脑而且会来事的人,他在县城谋了个新差事,听人说他现如今跟了日本人办事了。她才不管那些呢,毕竟是至亲至近的亲戚,不求他还能求谁呀?
  阎玉下了班车却没见到表哥,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看看天色尚早,就犯了一回大胆,决定独自一人回家。
  乡间的小路上寂静得瘆人,走半天也难得见一个行人。左边是没过人头顶的玉米地,右面则是更高更大的高粱杆儿,姑娘仿佛进入森林一般,如果愣不防从庄稼地里窜出个什么怪物,不把她吓个半死还怪?好在,连年的战火,枪炮震天,硝烟迷漫,鬼都没有,更难得见有野兽出没了。
  离她家乡不远有条小河,冬天河水浅,夏天河水涨,如今是雨季,最深的地方怕有两人多深哩。这条河大概是流程短或是其它什么原因,本无正经名儿,东村的人叫它西河,西乡的人又称它东河。至于它发源于何处又流向哪里,下游的人叫它什么名儿等等,乡里人极少抱根问底去探究这些事。
  早先河边还有一条渡船,掌舵的船夫是老俩口和他们的独生女儿。船夫在离渡口不远的地方搭了个简易小屋,除了渡船有时他们还在河里张网捕点小鱼小虾,捞个河蚌什么的。
  由于时常过河,因而阎玉认识船夫老水的女儿,说认识也仅仅是认识罢了。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而那个女孩则是穷船工的闺女。俩人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说几句话而已,互相名姓都没通过,由于身份和地位的悬殊,她们不可能交上朋友。
  日本人来了之后不知是为了他们自己方便还是为了方便乡亲,竟在河上架了座颇具规模的小桥。桥上不但可以走人,而且马车、牛车,甚至汽车都能通过。
  这还不算,日本人又在河边桥头上修了一座炮楼,里面进驻了清一色的十个日本兵。
  河上有了桥,船夫和他的老婆女儿断了营生,这样他们唯一的生计就是捞点小鱼小虾赖以生存度日了。
  上一次阎玉回家的时候还没有这座桥呢,所以她远远看见有日本兵端着带刺刀的长枪在桥上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而且这时也没有一个过桥的人,她本能地不由自主放慢了步子。她心里盘算着,这桥到底过还是不过?
  在省城她见过许多这样的日本兵,这些人扛着长枪脚穿大皮鞋排着长队在大街上巡逻。他们向来都是目不斜视,对所有的行人均是视而不见,傲慢而又盛气凌人,仿佛只有他们这个人种才是人,其他皆是“高丽狗”、“支那猪”等等。日本人的劣行虽然她未能亲眼目睹,但是听到的却是太多了,什么枪杀、奸*、抢劫等等,真是无恶不做。每逢回家的时候,爹爹总是一再嘱咐叮咛告诫她,不要招惹那些日本人。既不要参加抗日组织,也不要和亲日的人太靠近,底线是不当汉奸即可。
  他们家就在过河不远处的大阎庄,家里颇有几分田产,多是从先人那里继承下来的。父亲做人的原则是夹着尾巴做人,他好像对庄里所有的穷人都有点怕。春天时,有人时不时端一瓢榆钱送来,说“大爷爷您尝尝鲜”,他笑嘻嘻地站起来双后接住,回头令家人挖一瓢棒子面做为回礼。朝他借钱借物的人多了,有的还记着还,多数是肉包子打狗。母亲和哥哥笑他,他总是不屑地回驳道,“你们懂个屁!咱家的大片庄稼都在漫劳地里,你们能天天守着?”但是父亲却不怕日本人,有几次表哥赵忠国陪着日本联队长亲自登门找父亲,让他出任维持联片会长,父亲坚辞不干。
  阎玉在远处逗留了一小会儿,凭一个女孩的直觉,她决定放弃过河的念头,过后找到表哥或是等人多的时候再结伴回家。
  当姑娘正要转身回头的时候,突然见到有个人站在炮楼顶上向她招手,模样看不很清楚,从衣着和身形来看,那人分明就是他的表哥呀。赵忠国跑到鬼子的炮楼上做啥去了?细一想,不是原来就说赵忠国已经投靠了日本人了吗?投靠了日本人,就是当了汉奸,汉奸的话可信吗?可他是她的表哥呀!他是她亲舅的儿子,难道表哥还能骗她不成?
  为了看得真切,她大着胆子又慢慢往前挪了几小步,这下她看清了,站在鬼子炮楼上的人果然就是她的表哥无疑。既然是有表哥在那儿挡着,有日本人她也不害怕了,朝里有人好做官嘛!表哥的面子,过一个小桥有什么大不了,顶多是收点小钱当过桥费。
  看她照直往前走了,表哥在炮楼上的身形悠忽一下不见了,她心想可能是表哥下炮楼来接她了,因而步子迈得更大,脚下加快了速度,肯定是表哥见了是她,赶快下了炮楼来接她了。小半年没回家了,回家的欲望心切促使她赶快过了这座桥,过了桥没几步就是大阎庄了。
  然而,当她走到炮楼口快到桥头的时候,迎接她的非是表哥,而是一伙日本兵。此日本兵看她的眼神远非省城那些扛着长枪排着队、道貌岸然的彼日本兵,分明是一群饿狼正在虎视耽耽地盯着一只可怜的小羊。
  这时,就是她改变主意再往回走也来不及了。只见日本兵里头一个头儿模样的家伙叽哩咕噜的喊了一声,鬼子兵立刻蜂踊而上,七手八脚地将阎玉抬了起来。
  “队长,要不要进炮楼?”一个鬼子兵用日本话问道。
  “炮楼的不行,来往的人多,看见了影响的大大的不好,呶,去那儿。”头儿用手指了指老船夫家的那间破败不堪的小土屋。
  
  阎玉一边极力挣扎,一边声厮力竭地高呼:“表哥,表、表哥哥,你快出来啊,快来救救我呀!表哥表哥,赵忠国,赵汉奸,你这个混蛋、大乌龟,大坏蛋!”
  赵忠国始终再未露面儿。
  赵忠国才不忠国呢!如今这个年代,有奶便是娘,管他什么汉奸不汉奸,骂名又如何,能混上饭吃才是真本事哩。教书有什么好,家有五斗粮不当孩子王,而且这兵荒马乱的,谁家的孩子还肯念书?
  金州城里当汉奸的不止赵忠国一个,但论起心狠手辣,做事决绝,再无二人了。日本人刚来时,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县城中学教书的赵忠国仗着自己懂点日语,以为发迹的时机到了,放下自己的正事不干,有事没事就往日本人的伙伙里钻。不是递个烟,打个火,就是跑跑腿,办这办那的。日本人看这小子毛遂自荐,不请自来,而且还特别有眼色,会来事,恰逢当下皇军正在用人之机,随即就委了他个小官差:伪军小队副,每月三块大洋。赵忠国不嫌官小,不嫌钱少,仍旧乐呵呵的忙这忙那,对皇军上司交待的任务总是尽职尽责,兢兢业业,不久就升成联队长犬养大佐的亲信翻译官。
  为了便于交通和管理,鬼子决定在大阎庄附近的无名河上修一座桥。修桥是对大家都方便的好事,所以用之于民必要取之于民。皇军这边负责设计和指挥和监工,一切材料诸如木材、石料、人工等,自然均在当地征用,就地取材了。东洋国一是太远,再说因为人多地方少,缺的就是资源,如其不然还搞什么大东亚共荣圈作甚?
  联队长犬养派了一小队日本兵监工,领头的是个军曹,名叫猪下,另又特地让既懂日语又会汉语的赵忠国随队上下疏通交涉。
  船夫老水听说日本人要修桥,自然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老早他就听说日本兵是兽兵,见了有些姿色的女人就撒野。老婆早已是半老黄脸婆,谅必无碍。女儿水秀虽是模样并不十分俊秀,再说又常年跟他在河道里作业,风里来水里去的,几乎成了黑妹子了。但毕竟人年轻,一朵花还没开全哩!小心驶得万年船吧,老水为防万一,先把女儿暂时安置在大阎庄一个熟人那儿,等桥修好了日本人撤了再想别的办法。
  果真,欲火中烧的猪下瞅准了老水的老婆(远近只有这一个女人了),他委托赵忠国去中间斡旋,做一回皮条客。
  赵忠国不敢推诿,游游逛逛地走到老水打渔的河沿边上。
  “老水,你稍停停。我给你商量个事。”赵忠国说道,顺手还掏出一支烟递过去。
  老水搁下打渔的家什,推开赵忠国递烟的手,自己从怀里摸出旱烟袋。边拧烟锅儿边问:“咋啦?”
  “几个皇军想和你老婆睡觉,话说回来了也不是白睡,一次一个大洋……”
  还未等赵忠国说完,老水不由腾地火起,开口骂道:
  “去他娘的东洋老鳖,想睡觉不找他奶奶去?东洋人爱这事,临来时为啥不把他娘和他老婆的那玩意儿割下来带在身上啥时想弄啥时弄,多他妈的方便,打什么中国人的主意?”
  “老水,你他娘的给老子住嘴!这事能怨俺?俺只不过是个传话的,你狗日的有胆子当面去骂人家呀!我不和你啰嗦了,命要紧还是你老婆的x要紧,行不行你老小子自己掂量好了!”
  猪下听了赵忠国的回复口信(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多放点佐料),怒气冲天,面红过耳,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切齿道:“妈的,不从就死啦死啦的!”
  过了没几天,猪下眼瞅着老水打渔去得远了,以为时机到不错,急忙吩咐修桥的民伕歇工,各回各家。然后带了几个鬼子兵,唏哩呼噜就钻进了老水家的小屋。
  老水闻讯赶来,他的手中高举着那杆锋利的鱼叉,两眼喷火,满面怒容,哇哇大叫着不顾一切地冲向小屋。有鬼子见状,端起了三八大盖儿。刚办完事的猪下一只手提溜裤子一只手挥手制止,他坏坏的一笑吩咐捉活的。自然老水独羊难敌群狼,被五花大绑着押进小屋,这时另一个鬼子正骑在他老婆的肚子上疯狂地抖动着身子。老水痛哭无泪,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道:
  “日本鬼子,你们是畜生,不是人!我*你姥姥,操你们八辈祖宗!”
  猪上虽不是中国通,来中国久了一半句汉语还是懂的,闻言嘻笑道:
  “你的鸡x有多长?有本事你去操呀,一个臭支那猪!只会在小河沟里划条小破船,想漂洋过海到我们大日本操我八辈祖宗,你去啊?做梦去吧!”头一句是汉语,后几句说的是日语,他的汉语言能力尚无法做到这一点。
  鬼子们干完了事,又在老水婆娘的肚子上捅了几剌刀,还没等人咽气,就连同老水一起扔进无名河里。
  老水的女儿水秀姑娘得到消息,已是十天半月以后的事了。
  
  此时,八九个鬼子拖着大声哭叫的阎玉,不一会便到了老水家的那间小屋。
  姑娘这时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任凭这帮子禽兽们捆住她的手脚,扯下她的裤子。
  为首的渡边小队长像欣赏一副美丽的画卷一般贪婪地在女孩雪白的胴*上浏览着。他来中国时间也不短了,见过的漂亮女人无数,今日要亲自开张取宝还是第一次,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处儿。尤物到手,美不胜收,他不由胸中鼓响,突突心跳。身后几个鬼子兵,色眼巴巴瞅着等队长快快行事,然后他们才好按顺序就餐哩。
  渡边不像猪下,他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事,轻轻地举起右手,朝后挥了挥,宣布场内纪律:
  “统统的退下,走远的干活,不许偷看,一个一个来,人人的有份!”
  这里天高皇帝远,队长就是小天皇,哪个敢不听?鬼子们嘻嘻哈哈一笑,知趣地鱼贯而出,纷纷出屋,在屋外排队静候佳音。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中国女孩和一个正准备实施发泄兽欲的侵略军小头目。
  阎玉下意识似乎感觉到眼前的环境:这里仅有一个日本人,说几句好话也许他会放过她。因而她用强力忍下屈辱,微微张开眼,小声哀求道:
  “大叔,你、求你放过我吧,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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