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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作品名称:侠气再留香      作者:叠岭长风      发布时间:2017-02-24 20:18:37      字数:4105

  拙著《一剑吻江湖》在发表中,出现了很多挫折。那是杜撰的“穿越小说”,且系尝试作品,多少也有些瑕疵。本篇连接那本书,却不再续穿越故事,而是写那个时空,并且还出现那些未殉难的人物。假如你喜欢那本书,那就再接再厉,继续欣赏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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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欧阳长天自然没有找到他姐姐柳红衣,也没有发现妖人史长春的魔踪。一年后,有感曹芳儿的不离不弃,二人终于喜结伉俪双双游侠江湖;遍游大江南北近二十年后,带着两个儿子欧阳潜浪、欧阳潜波,回到了忠义镖局。
  忠义镖局局主欧阳镇东已然仙去多年,就连顾云帆、丁福翁等人也都相继去世。现在坐镇忠义镇局的,乃是金臂哪吒霍天东和湘南刀王李中阳;徐世英、孟山都和洞庭五杰已升为镖头,鲁大洪等仍为镖师;周福海也近五旬,后来又娶了表妹赵永瑶,他现在仍管理着镖局的大小事务;其子周宣、周统和周航,与柳凤灵、赵永瑶等早已回到了周家庄(周大善人夫妇已经仙逝),接管着周家基业。
  就在欧阳长天离开不久,霍天东的夫人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霍庭章,如今也十八岁了。
  欧阳长天回镖局后,李中阳便告老还乡,却留下其长子李崇风继续协助欧阳长天。百果谷和红安牧场闻讯也同来庆贺,楚云龙、陆毅、平宾、顾永忠全都健在,但此时的百果谷,程一斧、卫昌华和刘飞都已相继去世,庄谨平已老;百果谷便由他们的后人接掌。章翊臣、程向前、卫远臻、庄雨涛、庄雨冲等五人,义结为金兰五虎,百果谷更加欣欣向荣。
  至此忠义镖局名声大振,与百果谷、红安牧场、周家庄并成一气。大侠欧阳长天致此声震天下,名扬四海。
  江湖渐渐平静。又过了五年,欧阳长天行侠江湖的故事,也逐渐被人们淡忘。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不必细表。
  本书接下来要讲的,是一个贫苦少年问鼎江湖的故事。
  
  楔子
  一
  “啪”一声鞭响,长鞭狠狠地抽在一个十一二岁、衣衫褴褛的少年身上。那少年禁不住大力的牵扯,竟一个踉跄,窜出老远,然后狠狠一跤跌倒在地。
  “滚开!”那执长鞭家丁模样的人宏声吼道,“他妈的你这臭要饭的猴崽子,别弄脏了富贵山庄的门坎!再不滚,老子抽死你!”另外几个看门的家丁,也都皱着鼻子,表现出极其的厌恶,没有一个露出同情的目光。
  不一会儿,便聚集了七八个看热闹的人。
  那少年忍着疼痛,但泪水却已掉了下来,委屈地说道:“这里不是忠义镖局吗?”
  “忠义镖局怎么样?这里是给人托镖的,可不是叫化儿的门庭,更不是慈善机构!”执鞭的家丁冷冷地说道。
  “我又不是来要饭的,我只不过……”少年有些咽哽地说,“我只不过是来要回我的东西。”
  “你一个穷要饭的会有什么好东西?”
  “就是有!被你们镖局里的人抢去了。我那个东西,是我妈给我的,我要拿去当了给我妈治病,呜呜……”少年终于哭了起来。
  “放屁!我们忠义镖局,怎么会抢你臭要饭的东西?再胡搅蛮缠,信不信老子撕了你?滚!”执鞭家丁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
  一群守门的家丁,竟然不由分说,扬鞭欺负一个十几岁的苦命小孩,都仗着谁的势?这可激怒了一个围观的汉子。此人不是别人,乃是红安寨楚云龙的小儿子楚天舒。
  楚天舒走向前来,对小孩说:“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镖局里谁抢了你的什么东西,给我慢慢说,我替你做主。”没等小孩开口,那家丁恶声骂道:“小子,少在这多事!这里是忠义镖局,是大侠欧阳长天的忠义镖局,晓得不?”褴褛少年怯生生的,不敢再吱声。楚天舒冷冷道:“就是玉皇大帝的府第,也得讲道理,天下有你们这么欺侮人的吗?不容分说就打人,谁规定臭要饭的就绝对没有东西?”
  “咦!”执鞭家丁嗤之以鼻,恶狠狠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竟然有人行侠行到大侠门口来了!不管你是谁,一并滚开,少在这儿唧唧歪歪!否则别怪大爷手中的家伙不认人。”
  “哦,是吗?好恐怖喔!”楚天舒做了个搞笑动作,忽然上前,一抄手就夺过了家丁手中的鞭子,随后飞起一脚,将那家丁踢了个跟斗!四个家丁发一声喊,一个急往里跑去,另三个各持棍子,朝楚天舒扑来。
  楚天舒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奋起神威接战。没几个动作,四个狗奴才就被他撂倒在地,狼狈不堪。这时候,围观看热闹的人,生怕自己沾上麻烦,早已散了个干净。
  四个守门的家丁丢了脸,怒不可遏,翻爬起来,又冲向楚天舒。自从欧阳长天回到镖局,这些狗奴才便扯高气扬,肆无忌惮。从来只有他们欺侮别人,自己何曾受过气?
  “住手!”
  一个七旬老者出现在门口。正是子母锏孟山都。几个家丁一见,一齐退后,先前执鞭那家丁赶紧向前,阿谀着脸道:“孟老镖头,你老人家来得正好,这里有人来逞强捣乱,你老人家快教训教训他!”
  “还不退下!”孟山都喝叱一声,转脸对楚天舒道,“天舒,你来了,大哥近来还好吗?”
  “谢谢三叔记挂,父亲身体还硬朗着呢。给三叔叩头了!”楚天舒言毕跪下行礼。
  那几个家丁懵了。
  敢情,他们不认得楚天舒,这煞星竟是铁掌硬骨头的公子,这下麻烦大了。还是先前执鞭的家丁脸皮够厚,也惯于见风使舵,一见事情要糟,忙给其他同伴使了个眼色,然后一齐过来向舒天舒打拱:“啊!原来是楚少爷啊!都怪小的们鲁莽,冲撞了你,请你大人大量宽恕小的们啦。”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孟山都冷冷地看着众家丁,质问道。
  先前那执鞭的家丁道:“也不知哪儿跑来个野孩子,硬说镖局里有人抢了他的东西,所以我们才追他走。却无意间冲撞了楚公子。”
  楚天舒冷冷道:“一个十来岁的苦命孩子,就算是讹诈,你们也不应该那样对他。你们这不是拆长天大哥的台吗?更何况,那孩子还不一定是撒谎!”说到这里,方转眼去看那少年,“咦!那小孩呢?”
  
  二
  小孩已经走了。
  他虽说还不太懂事,但是却已明白,这个门庭庞大的忠义镖局,昔年的富贵山庄,他这种贫苦人家的孩子是进不去的。那块玉也是要不回来了,自己还不走,说不好那些家丁真的会打死他。见那些家丁提刀弄棒杀来,他想,凭楚天舒一个人赤手空拳,肯定要吃亏的,就更无暇保护他了,不走结果就是死(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他相信楚天舒不会怪他,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又不会武功,留在这儿反倒是个累赘。因此,赶紧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本抱着希望而来,听说忠义镖局是大侠欧阳长天主持的,那么这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定会为自己主持公道。谁料竟是这个结果?才走到大门口,不容分说就遭到了一顿毒打。少年脸上在流血,心里也在流血,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原来,这孩子姓狄名凡,他的爷爷,便是当年被正义盟派到欧阳镇东身边卧底的假王道忠。自被周福海识破,又得欧阳长天释放后,便按欧阳长天的指示,将秘缄藏于秋水剑的消息,提供给了史长春;同时,向史长春索要解药脱离正义盟,结果被史长春杀害。他老婆知机得早,带着十八岁的儿子狄青文逃了出来,去了湖北。
  后来狄青文和一个跛了脚的穷女人结了婚,又逢兵乱,便客死异乡。五年前,那个跛了脚的女子在湖北实在生存不下去了,听说正义盟早已瓦解,这才带着七岁的儿子狄凡,一路讨要回到狄青文的故乡。
  狄凡身上那块玉,乃是他爷爷留下来的。据说他祖爷爷那一代,一共有五房人,每一房的长房都继承了一块。就算不幸失散了,后来也可以凭那块玉认祖归宗。
  母子二人回到武陵,却没有找到亲人。母子二人生活艰难,仅靠跛脚的女子帮人家缝缝补补,洗衣晾被,挣点辛苦钱过活。
  近几天,那女人生了重病,家里实在没值钱的东西了,只好吩咐狄凡将那块玉拿到当铺去换点银子。谁知还没走到当铺,那块玉便给两个十四五岁、穿着考究的公子哥儿抢走。一路追来,见那两哥儿进了忠义镖局。
  孩子虽小,也听奶奶说过欧阳长天,在武陵这五年,也知道了欧阳长天和忠义镖局。所以他反倒不急了,打算进去找这个人人敬仰的大侠,要回那块玉。
  谁知侯门深似海,这种有头有脸的豪门,已经完全不是少年心中的佛地。
  但是,玉没了,怎么办喔?妈妈还在病床上呢……想到这些,狄凡禁不住“呜呜”啼哭起来。
  
  三
  楚天舒拜见了欧阳长天、曹芳儿夫妇。
  原来是楚天舒的侄儿楚雄下个月大喜之日,他奉父命来忠义镖局发喜贴的。刚到忠义镖局大门口就看到那一幕,一时怒愤填膺才抱打不平。
  他说:“天哥一向侠义为怀,怎么局子里会出这样的事?这事传出去,忠义镖局几十年的声誉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欧阳长天听了楚天舒的诉说,眉头紧皱。
  周福海道:“师兄,这事得赶紧查实,说不定真是哪位世兄的孩子,一时莽撞做出这事,也未可知。虽然碍于弟兄的情义不便责罚,起码也得追回赃物,给苦主一个交代。否则这忠义镖局的侠名,定会受到很大的震撼。”
  欧阳长天点了点头,周福海吩咐把守门那几个家丁叫来,严厉地训斥了几句,然后一面托楚天舒去寻回那少年,一面追问底细。
  那个执鞭打人的家丁,眼看支悟不过去,便说了实情。原来是镖局事务助理李崇风的儿子和孟山都的孙儿,见那乞丐般的孩子手中把玩着一块玉,恶作剧的心理,策动着他们要捉弄对方一翻。
  那些看门的家丁,出于讨好之心,更加欺侮那少年衣衫褴褛、形象猥琐,因而才做出那种不人道的行为。
  周福海大怒,严厉地训斥了那两个小少爷一通,并勒令肇事的四个家丁,带着他二人,封了二百两纹银,去找那少年一家致歉……
  再说那少年哭了一阵,正要起身回家,却突然看到欺侮他的那一帮坏蛋(至少他是那样想的),正朝他这儿赶来。一时心慌,拔步便逃,却正好被打他那家丁瞧着,高声喝道:“小乞丐哪里逃,站住。”他本来是要对方站住,以便赔偿对方的损失。但守门官就是守门官,神气习惯了,吆三喝四成了形,所以情急之下竟口不择言。这使得那少年更加恐惧,心想楚天舒定是遭了毒手,现在那几个坏蛋,带着两个抢他玉的孩子赶来,定然是杀人灭口。心慌之下,更是玩命地逃窜。
  不知不觉,追到了危崖。
  这个危崖,下面云雾袅绕,深不见底。少年一见已无处可逃,仰天哭喊了两声“妈妈”,然后就纵身跳下崖去……
  
  正是:
  艰难苦涩知多少,
  恩怨何时了?
  船迟偏遇挡头风,
  褴褛少年心事未谙通。
  
  当年侠气应犹在,
  只是门庭改;
  问君何以阻洪流?
  叵耐无边琐事乱春秋!
  
  ——调寄“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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