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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女硕士研究生地抗婚记(上)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7-02-16 21:02:19      字数:6972

  田生旺抓住时机,既要钱,落得享受,又要人,用以趋炎附势,奉承讨好,谋求长远好处。他如同饿狼一样,咬住张好山父女的脖子,就要断其喉,尽其肉,绝不心慈手软。
  几天后,田生旺再次来到好山家,诈去了好山三万元钱,看着玉明漂亮而忧伤的面容,发号指令:“明天,也许后天,田副书记夫人要见你!我在她面前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你明天去,可要多准备准备,不光要让她看你清丽可人,更要表现出你卓尔不凡的气质。只有先过了她这一关,她看你满意了,才会逼迫她的儿子——田可为接纳你。”
  玉明一听,马上噘嘴嘟哝着抗议:“我的婚姻为什么由她先来看上看不上的?又不是给她儿子上牲口市选牲口——先拉来让她看看……这样一来,把我们当什么了?她凭什么这样?什么等她先看上了才逼她儿子接纳我?把我看低到了何等地步?这婚姻成与不成全在人家母子,我无权说个‘不’字,这算什么事呀?我不干!”
  生旺似笑非笑地说:“其实,田可为也并不一定看不上你,只是被一个叫徐珉的女子迷住了神。而这徐珉偏偏已有了男朋友,人家关系又极好,他根本不可拆散人家,丝毫不会有结果的。可他就是迷着不放。他母亲等人多次劝阻都没有作用,闹得徐珉和男朋友极端反感。田可为家人怕酿出前次一样的持刀丑闻,所以,他妈才极力对你寄托希望,希望你不负重托,能担此重任,挽回可为的心,以后会满足你一切的!”
  玉明扫他一眼,不禁问:“那样,我的牺牲呢?我的命运将会多么悲惨灰暗,有谁想过呢?”
  田生旺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这些,你问谁呢?最好先问问你自己!”
  玉明半天气呼呼却哑口无言。
  ——啊,现代社会创造了现代生活,现代生活酿造出了现代式的难言之苦……
  这,又该怎么说呢?一个现代中国的高知识层女性,可怜成了当今社会如同写了卖身契的女奴!她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得凭人武断,而愿与不愿的决定权还操在要她常规嫁一万次也绝对看不上眼的对方手里……社会进入今天,反比几百年前的包办婚姻时代,还要包办十倍!而这一切,却硬是要发生在她这个当今的女社会科硕士研究生头上……这让她作何感想?通常的包办婚姻,最少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声讨叫冤,让人们以及社会同情,而此刻她这种超常的、纯由于犯罪的社会所酿成的包办婚姻,她就是成了当今的窦娥,却还无权喊冤!这又算什么亊呢?
  她……整个人都像碎了。
  这天,天空中没有太阳,但见阴云密布,时下时不下的落几滴雨星。天谋了整整一天,看似随时都要下大雨的样子,可总是没下了几点雨。直到晚上也都同样……白天、黄昏和清晨都一样昏暗难辨,夜晚更是阴沉沉的黑暗……
  第二天,天亮了,昨天昏暗的一天终于过去了。今天,又一个阴暗的天气开始了……玉明看着天空,仍不能判断今天能不能下雨?
  这天,她必须去接受田副书记夫人的目测……
  她去了,她只能去了!用她端正俏丽的脸蛋,高层次的文化内涵气质,健美优雅的身段,温柔顺从的中国女性的天性,纯洁善美的内心,组成那位权贵夫人挑选的先决条件。同时,连同她的聪明才智也都成了供人挑选、赏识的装饰和摆设,添上她读得的文凭作嫁妆,更体面些。所以,此贵夫人对玉明暗自点头,表示还行。
  只是玉明心里那种不可表露的,如针刺心的痛楚,唯有她自己才能体味的。什么“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之类的话,她开始怀疑了!从而相信了:“官大-品压死人”和“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是怎么回事;同时,也确信了:“荒谬绝伦-旦被权势武装,就如同谎言重复一千遍后变成真理-样。而一旦荒谬变成事实,就必有人从中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
  几天后的一天,有电话,玉明机械的去接:是一句和蔼威严的问话:“是玉明吗?”
  玉明辩出了是那位权贵夫人时,马上心里微微一紧,不由得用漠漠的声调撅嘴回答了句:“是”。
  这声极短地回答音节,使田副书记夫人马上拉脸拖调以示威严地发问:“你是嗓子出毛病还是谁惹你生气了?”
  玉明不敢怠慢,马上装笑腔回答:“没……没有呀!”她心里不痛快,勉强的笑也很不自然,让人听着也不大舒服。
  对方宽宏大量地一笑说:“没有就好。”玉明听来也不很受用,接着,传来对方带严肃意味的声音:“我们家可为今天在家,你务必尽快准备一下!一小时后,我让车接你来。同时,我建议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衣着打扮,便于发挥你的身材优势,不要太平常化,初次见面,今天还有老爷子在内,要给他们以不平常的感觉,别把自己混迹在平常女人行列之中了,从多方面发挥自身的优势,我对你寄期望挺大的。还有,你要特别注意你老是情绪低落那点习惯,应该快乐才好!我实对你说吧:你嫁到我们家,你是不吃亏的,这点,我不说你心里也明白!至于我们家可为,你当正确看待,不要只为道听途说所蒙蔽。况且,金无赤金,人无完人。希望你正确全面对待。特别是他的家庭以及这个家庭的成员……切莫辜负了我对你的希望。”
  玉明腻烦的听完,蹙着眉头嘬着嘴,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句:“这是命令吗?”
  “你说什么?你……怎么啦?”电话那方,声调马上大变……
  “没有怎么,我是说:我非去不可吗?”玉明终没有敢再说别的。
  “你可以选择来,也可以选择不来!没有人‘命令’你!只是,你要不想来,就提前说一声,免得我们的车白跑去了,失了面子!我得告诉你:这面子我们可丢不起的!哼——”对方随即挂了电话。
  没办法。玉明自嘲的笑笑,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踌躇了一会,还是打开了衣柜,找出了一身相对满意的衣服换上……久违了的出门换衣服……这段时间几乎已经不大习惯了换上出门衣服了,全有也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那天决心服下安眠药后,人虽然活过来了,可心似乎死了一半。从此,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了,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了,似乎她的灵魂一下变僵老了,如同换上了百岁老人的心灵了。接着,脸色也渐变得苍白灰暗。暗中显虚泛黄,从此少了真诚的欢笑。对什么衣服口红香水洗发精之类的女孩子喜爱之物,已没有多大兴趣了。每天只要不饿肚子,衣能遮体,便不想再有追求了。今天,玉明只好依令走过程似的来到梳妆台前,从镜里乍一看见多日来都没正眼看过的自己:脸不润,眼无神,唇似烂桃,有失红润,愁眉不展,强装也不像。显然面容有似憔悴,大有“水流花落春去也”之感,不由心里凄婉生悲:“春去呀,流水不回头;花落也,腐烂于泥土。我生能有几回春?花开花落几度红?”可怜-位风雅才女,正处风华正茂风姿绰约的年华,却叹“春去……花落也……”
  一种强烈的和自己较劲的逆反心理驱使,多日来,玉明第一次认真地对着镜子,施脂抹粉,用心装扮起来。
  不到一小时,接她的小车来了……
  司机接她来到了市委大院一户完全陌生的人家。
  在一个相当大的客厅里,已有大小七八个人在场,她一眼便瞄见田生旺和那位权贵夫人都在其中,余下的再没有一张她熟悉的面孔。当所有陌生的和她不愿意看见的目光都一齐盯在她脸上时,她不由低下了头。心想:我是谁?你们都已知道,而你们是谁?我并不想知道!
  田生旺不失时机的站出来,一副和她极熟的样子首先热情招待。再把她和所有在场的人相互一一做介绍,她应酬着。
  也许出于她对生旺其人本能的偏见,她明显的觉得此时此地的田生旺,胁肩谄笑,包括他每句话,每个声调,每个动作,甚至每一眼神,时时处处无不显出一种卑鄙龌龊的奴颜媚骨像,无不让她作呕!
  不一会,开始吃饭了。席面是丰盛的,档次之高足以显出非同一般的家庭。
  大家都很客气的让她,也很热情。可是这样,只能让她更加别扭,难以适应……她深感,自己就象被绑架来的先秦时代的女奴-样,把她强弄到这里,她心里奇苦,还要强作笑脸认真应酬他们每-个人,不敢稍露丝微不悦……让她活受罪,受死罪。
  这期间,不时有人把她和名叫田可为的那人联扯在一块……
  她发现:起先,田可为用傲慢,冷漠的目光不时一瞥她,之后,目光里掺杂了某种复杂的成分,再后,那对有着似玻璃球样的眼珠,已经明显露出来某种贪婪。她一窥视这个直眉瞪眼不时朝她盯的人,此人见她视他,便对她挤出一种高深莫测的不详之笑,她知道这人物便是大名鼎鼎的“二怪少爷”。此人大鼻子、高颧骨、长方脸、留光头、蓄着还没有长成的八字胡,一种自命不凡,对什么都想嘲弄一番,目空一切,自以为很时髦的派头,玉明怎么看都不像个安分之徒,而更让她不敢看的是:他尊荣下边那条两寸长的刀痕,她见了更是不寒而栗。
  书记夫人说:“可为呀,玉明姑娘虽来自农村,可是个才女呀,听说她还是什么院的什么士呢,妈虽不懂,可我知道比你才学高多了。像这样的才女,又有这般的容貌,真可谓百丽难寻了,你说是不是?”
  可为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咋呼着嬉皮笑脸,不屑地问:“妈,是真的吗?”
  田副书记见儿子这种傲慢的轻薄样子,马上板起脸来教训:“这样的女孩子只要人家不嫌弃你,算你小子烧八辈子高香了,哪里还有你在这儿咧嘴嚼舌的?”
  可为马上不高兴了,说:“好,我回房去了。”就走。
  “你,回来!”老子火了。
  “爸,人家头痛嘛!”
  “头痛?你胡说!你这样狂妄无礼,说你一句就这样扭身就走,是不是给我脸子看呢?怎么把你惯成这个样子了?”
  他妈马上出面圆场:“可为,你要虚心接受你爸批评。好啦,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你陪玉明看看电影去吧。拿去,去吧。到外面吹吹风头就不痛了。快去,听妈的话。”把票塞到儿子手里,又向外推他,同时又叫玉明。别人都劝他俩去。
  玉明跟着这个有张让她不寒而栗的刀痕脸的“二怪少爷”,走出了市委大院。一种小鸟逃出了笼子的感觉。看表才十二点半,心想:幸亏这人物心里想的是那个叫徐珉的女子,她才有可能摆脱他,提早离开。于是,玉明有意拐进一家小商店。她并不买啥,却偏要东看看西停停,有意让他等,候他不耐烦而去。
  很快可为就不耐烦地喊:“嗨,快走!”她不理。小商店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她就装着对那几只气球感兴趣,可为走过来问:“你喜欢小孩子玩的这个?”她没理,只是用手去摸一只蓝色气球。可为马上掏钱买,说:“你爱,就给你买下来好了。”玉明不好意思说什么,跟他走又不甘心,又看一只粉红色的气球磨蹭着。可为问:“买一只还不满足?”马上对售货员说:“这只粉红的、还有那只黄的、瓦蓝的、大红的都统统都买下。”
  他把这些气球都交给了玉明。玉明心想:等到外面-个一个放上天空算了。
  玉明又磨磨蹭蹭买了一支雪糕。她正要掏钱时,被可为拦住了,说:“你怎么只给你买了一支,你吃我看?自私自利!呶,再来一只。要吃最少得一人一支,怎么起手就搞特殊化呢?”他吃着,对玉明说:“走,边走边吃。”
  玉明不搭话,只用行动抗议着反而找个地方蹲下来,专吃起来。
  可为站在旁边翻眼看她,撅嘴说:“小姐派头还不小,味儿还够浪漫的!”
  “你讨厌,你走好了,我想坐这儿歇会儿碍你什么事啦?”
  “喂,小姐,你咋呼着赶我走,到底想干什么?”
  “让你生气,看你怎么气得死去活来,气死你,我就自由了!”她说着,心里舒服。
  “嘿嘿——”可为抽动着他那张刀痕脸,挤出狰狞的笑,那双玻璃球似的眼睛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玉明马上想到这家伙对她有什么不怀好意……她有些胆怯了。喧嚣的城市,聒噪的大街,无不提醒她永远生活在无法逃避的现实中。这时,耳边又听到田可为烦人的呱啦:“哼,你天真得还怪逗人的——你以为你说两句让我生气的话,我就真的气得死去活来了吗?想得美!你以为本人只是吃素的吗?实话对你说吧:本少爷我,即便是真不想娶你,可你也应当知道本少爷——我对待美人儿历来的政策——来者不拒!你想让我白白放了你?我明白告诉你——休想!况且,你虽还不像徐珉那样让人着迷,也算上呱呱叫的美人儿。拾到篮子里都是菜,我怎么舍得白白扔了?你以为我傻了?”说着,伸手便去拉她走。
  “放开,放开!”玉明气哼哼地甩开他。但还是只好站起来跟着他走。心里狠骂:“世界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竟然还上升成了一套不要脸的‘政策’!真是少经少见!”
  玉明俘虏似的伴着可为走,心里委屈极了。她心里气不过,恨恨的剜了旁边的田可为一眼,不由长叹了-声。
  可为听了,扭过头装出奇怪的样,夸张的惊问:“你叹什么气?”
  玉明没好气的说:“上帝死了,好人得不到保佑,‘蹇驴得志鸣春风’,更可以‘横行青海夜带刀’”
  “你说我是‘蹇驴’?说我‘横行’?”可为睁起眼来。
  “我说你是‘蹇驴’了吗?我念李白的诗!”
  可为啧口道:“算你狠!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别作那些小孩子玩的把戏了。同时,我还得明白告诉你:上帝本来就是死的,不存在的!什么都不能保佑你。事实上,凡事求助于上帝的人,无不是些可怜的连希望都没有处寄托的人。试想,就算有上帝,普天下芸芸众生,就说同一件事,蒙难者求上帝伸冤,揭晓真相;而造冤者也求上帝保佑:永远掩盖真象,上帝保佑谁?事实上,上帝又真正保佑过谁?求根本不存在的所谓上帝的人,玩这种天真烂漫,自我哄骗的把戏,竟然还是一个社会系硕士研究生!——多么让人齿寒!”
  玉明不曾想到这个擅长于拈花惹草、争风吃醋,秉性冥顽的纨绔子弟,挖苦人也竟能如此之内行。她眼角挂着讥诮的笑意,乜斜着眼睛瞥去,只见他那熨的棱角分明的牛仔裤,虽然膝盖弄了些泥污,说明他养成不爱好习惯,但可以肯定衣料是上档次的,是今天才穿上的;再看他脚上那双锃光雪亮,款式可爱,簇簇新的黑皮鞋,表示着家庭的富有;说不来他的上衣,也许又是什么价钱昂贵的牌头货了!总之,他的包装已多少显出了他的“身份”了。她想,也许古今中外所有的花花公子大体都是这样的!哪位粉黛要因看中了他的包装和身份而嫁了他,必将倒霉一辈子!一辈子看他吃喝玩牙,寻花问柳,不学无术,当一旦失去了靠山,鬼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样呢?靠父母光阴趾高气扬的人,她一向都不屑一瞥的,而今天,命运却要把她和这种人绑在一起……
  她默默地跟着他走,心里反复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把自己的命运交到这些人手里操纵,她心里实在难受!她不甘心。她突然觉得她的生命还很值钱,犯不着用生命做赌注,让自己失落在这些人手里,她不服,她宁死都不服!她要抗争,要自救!她知道:智者贵在善于巧用一切,也许能从无望中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于是,她没话找话地问:“你说的那个徐珉,很漂亮吗?”
  “她嘛——那才叫够味嘞。”一提徐珉,田可为马上眉飞色舞起来了:“那样的女人才叫谁见了谁爱!你要是个哥儿们,见了也保准会着迷。她,高高的个头,说不上胖也谈不上瘦,白白净净的,鼻子眼似乎全部都在向上,加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包括她的每一个表情,每种神色、都无不让人看着入迷。她的不寻常就在于她不一般的神韵!她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还在于其次。总之,她浑身上下都是帅气,洋气,让人着迷之气。不说别的,只看她那见你淡淡、甜甜、咪咪酸酸的那么一笑,准叫你就酥了半截子,还不要说她唱的歌声才叫美妙嘞!”
  “骚,臭”玉明心里评价着他,嘴上又问:“她干什么工作?”
  “常见她在北十字那家最大的歌舞厅唱歌,想追她的人多得太。”
  “风流”玉明心里议论着,又问:“她的男朋友一定很多了?”
  “她倾心的只有一个叫什么国强的人。我才不管他什么强不强嘞!”
  “德性”玉明从心里鄙视,又问:“你很嫉妒那个男人?”
  “何止嫉妒!我恨不得宰了他,还不解我心头恨哩!”
  “好凶”玉明心里评议着,有意说:“杀人要偿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管他呢!只是现在还不到那一步。”
  这话,玉明乍一听,心里不由为之一惊:脸上挨过一回刀了,还一点不吸取教训,也真算是个“人物”了。
  这时,玉明突然有了个想法:假如怂恿这个人物去求那个可恶的田生旺设计栽赃陷害那个国强,自己想法从中抓住生旺这一执法犯法的把柄,自己就能可能争得自由和解放!只要及时揭穿了生旺,国强也自然没事的。这招就叫它“引蛇出洞”,“借力撑船”。
  有了这一大胆想法,玉明感到很兴奋,好处绝对大于弊端,且自己也并不摊多大本钱。
  主意已定,玉明首先分析此计的可行性:可为想得到徐珉,要扫除国强那个障碍,已成干柴烈火之势,只差一点火星;生旺是个自私贪婪的奸佞小人,只要可为许他以肥利就不愁他不卖力。况且,干那种无中生有,栽赃诬陷类的事,正是生旺的强项。这不光因为他在公安局多年见多识广,而是他熟练能从阴阳变理,机在其中的《三十六计》中,随时花样翻新。不管来阴的,来阳的,他皆能玩转得轻轻松松,不算回事。所以,对实施此谋,她觉得把握很大。
  只是,那样却要让那个国强无辜者蒙受连累,她内疚不安。
  但是,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更好的招数?
  她突然明白了,世间多少事,谁都有自己不得已的地方。就连世人千古唾骂的赵高,也不见得最初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关键是不要让生活把自己迷失了。此时,她心里暗暗发誓:首先,她无论如何都要还国强一个清白!必要时哪怕搭上自己性命!只要能扳倒田生旺,有望还自己自由,她无论冒多大险都干。或许,她这样做的最后结果是徐珉和国强都最终摆脱了田可为的纠缠,为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排除了干绕,也都有可能!因为阴暗永远惧怕阳光,这是不用怀疑的。于是,玉明更加自信十足了。
  玉明开始激可为说:“身为大丈夫,爱不敢所爱,恨不敢所恨,还不如穿上碎花短裙,留上长辫子倚门卖笑去!”她知道田可为这种人,你越对他客气顺从,他越觉得你柔弱可欺而看不起你:你只有把他不当什么,说话就刺痛了他,他反还以为你了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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