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疲惫的旅行
作品名称:浮躁之年 作者:安静的知了 发布时间:2017-02-15 22:03:17 字数:7037
在秋高气爽的季节,厂里的领导决定出去旅游一次。开会的时候,我只是随声的符合着,我知道就算我们下边这些所谓的行管说了什么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他们手里。最后,决定还xx市,一个全国有名的风景点。经理,厂长少数几个坐飞机去,而我和老王下面的这群行管以及愿意去的员工则是坐火车去。坐在办公室,老王把记录本往桌上一扔,抱怨道,“三天时间,来回坐火车就要坐一天半!”对于这些事情,老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照老王所说就是:那些人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老板最信赖的人始终还是他们,管理还是需要他们的。在这个老实人会被人冠以无用,窝囊;崇私被人冠以人性使然,高尚被人冠以虚伪,拜金的世道,这些事情早已理所当然,见怪不怪了。有时感觉世界就是一个大网,里面就是由许许多多的小网组成。但是,当我平时看着那些人吊儿郎当,狗眼看人低的眼神时,心里还是依旧非常非常的不爽。
坐在火车里,几十个认识(至少在厂里也看过)的人坐在一个车厢里,倒也热闹非常。这趟车被就是开往一个贫穷的地方,尽管那里有着世界级的风景,可车子里依然还是显得特别冷清。车厢里的座位很空,我选了一个比较偏僻一点靠窗的位置坐下,没有了以前那种拥挤压抑的感觉,倒觉得少有的舒畅。去那座城市的时候,无论是回来还是出去车上总是那么满满的人,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么悠闲活动自如过。我依卧在软软高高的座位上,看着外面不断向后拉着的田野,小桥流水,崇山峻岭,远道天边漂浮的云层,想着远远近近的事情,陷入一种冥冥遐想中。当醒过来时,才觉得黯然伤神,我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感情脆弱了。心情低落的时候,烟总是一个很好的提神剂。在车厢的连接处站着,晃晃悠悠,摇摇摆摆,时不时的有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强烈的冲击着我的脸。我朝车厢里看了看,老王正躺在宽长的座椅上呼呼大睡。呵,老王就是这么一个人,脾气暴躁却也随遇而安,虽然抱怨多,可却也早已习惯了容忍。我所缺乏的却也正是他那样的一种气魄吧,心胸放宽说得容易,正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我们总是厌恶的看着那些世俗的目光,猛然回头看着生活,却发现自己却正又以世俗的目光看着世界,生活在世俗的世界中,早已被自己所憎恶的世俗所同化,禁锢在自己给自己建造的轮回里,忘却了当初的自己。也许,这个时候别人会说你成熟了,然而那时的代价却是失去了真正的自己。又想起千寻想在女巫世界想生存下去必须所签下的协议,那就是必须忘记自己的名字,不再叫千寻,而叫小千。最终将和女巫世界里生存下来的所有人一样,忘记了自己,永远麻木的为女巫辛勤的劳动着。打开手机,浏览了下新闻,又是一些稀奇古怪事情,什么一位大学生撞了人害怕其家人来找麻烦,并将其人捅八刀致死,而专家则是给出的杀人原因是因为他是弹钢琴的,那时我就一直思索,这弹钢琴和这杀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其他的我都只是看了个标题,我想或许假如那阵子没有了稀奇古怪的新闻的话,那才算是最怪的新闻了吧。无聊的关上了浏览器,看着火车近处快速移动小草,石头有些发晕,又回到了座位上。当我再次坐到原先的位置的时候,前面座位上居然多了一个人。见过,但是还不认识。我们对视了一下,她很友善的对我笑了笑,我回笑以报之。她笑得很自然,眼神不带有一丝的波动,脸上表情无一点的变化。她靠着窗,撑着下颚,带着耳塞,静静看着相对她来说不断向前移动的的风景,我则双臂抱在胸前,看看外面的风景,又时不时的看看她。我不是那种奔放不羁的人,但也没有着安的那种过度的腼腆。我偷偷的细细看着她,才发现以前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她却是一个有些文静的女孩。曾经也有过一段迷恋葫芦丝的日子,那时我总是想:要是把钢琴比作是一位优雅美丽的贵妇人,那么葫芦丝绝对是一位乡间清雅脱俗的忧郁女孩,那么她应该就是我心中一只葫芦丝吧。没有浓妆艳抹,黑油油的头发齐肩的披着,散在脑后后,耳边细细长长的细发有如蚕丝般的飘在脸旁。一双眼睛在高度镜片的折射下显得有些扩大,不过却没有任何装饰的透彻,鹅蛋型的脸蛋,无不说明着一个少女的稚气。光滑的皮肤,绝对比那些经过分装浓抹的女人要细腻,嫩滑。总的来说是一位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孩,看到她不由得使我想起了宁静夜晚中天空的月亮。她似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扭过头来,正好碰上了我这双观察得有些痴呆的眼睛,我急忙的扭头去看窗外,突然间的思维混乱,看着外面也不晓得看着些什么。不久之后,一切都回归到如初的平静。
她从放在旁边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堆的零食了,然后又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看样子是要准备大看一番了。而我则仍时不时的瞅她一眼,很淡然的看着她的动作。她突然把一包麻辣香干遆过来,问我要不要?我条件反射般的摆摆手,拒绝了。不过倒是让我找到了和她聊天的突破口了,打破了这无聊而又尴尬的气氛。
“听什么音乐啊?”
“天空之城。”她拿下一个耳塞,似乎是为了好听清我的话,同时也算是一种礼貌吧,“听说过吗?”
“听过,还看过呢?”
“哦!”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兴奋的表情,“那你也喜欢看动漫咯!”
“算是吧,看的什么书?”
“《荆棘鸟》”她亮了亮手中的书本,然后接着说:“喜欢的动漫人,那我们应该可以聊聊呢。”
“是吗?”看着那双纯真的眼睛,似乎不夹杂一丝的杂念。然而,我这个年龄的单身总是会想得太多。忽然想起了最近一篇转载的很多的日志,叫做已经谈不起恋爱的八十代后。是呵,失去的才是最可贵的,修饰我们的早已不是青春这个词,而是改用年轻了。
“那还用说,跟我的朋友们聊天总是聊不上来,我要是跟他们说起这些动漫这些东西的话,他们一个个显得茫然无知,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和另外一些人聊着其他的话题去了,而他们所聊的话题又全是我不感兴趣的,所以我就一个人来这里咯。”她噘噘嘴抱怨着,“不过也正好,一个人一边听着音乐,思考一边思考些写作的素材也未尝不是件美妙的事情!”
“写作?不错,不过写作好像有时也是和音乐挂钩的吧。”
“可喜欢听音乐?”
“那是喜欢古典一点的呢还是流行一点呢?”她追问着。
“钢琴曲吧。”其实,我也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听这些自己也听不懂的玩意儿的,但是为了在她的面前提高自己素养的形象,我还是说了。
“那应该是喜欢古典的吧?”
“算是吧。”我敷衍着,其实在我心中还真的没有去认真区分过所谓的古典以及流行。
“呵呵,其实我也不懂的。不过,你有没有过那种第一次听到一首曲子就立马浮现一副画面的境遇呢?并且那副画面正好和这首曲子主题是一样的。”
“唔...”我仔细的搜索着脑海中的回忆,“好像没有吧,这么说你有过?”
“是啊,仅有的一次,我想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了。”
“怎么会呢!”
“真的,当时我正在构思一部小说,电脑的播放器里随机的播放着我刚从电脑下载的一堆曲目,突然听到那首曲子的时,给我的心里一阵非常震撼的冲击,我立刻陷入到一种遐想的意境中去了,我的脑海里立刻显示出一副画面,毫无征兆的:一个孤独的剑客行走在夕阳斜射没有尽头的路上,伴随着他的只有拉得长长的影子以及冷瑟的寒风。那时一种自然而然的感动,就仿佛我再我的上辈子就听过,并且已经是不知听过多少次了。然后,我停下了手中一切,寻找着那首曲目的名字,却发现居然和我想象画面有着惊人的相似。”
“呵呵,你听音乐倒也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啊,那那首曲叫什么名字呢?”我好奇的问道。
“叫《浪客剑心抒情曲》”
“可惜了,没听过。”我感叹着。
“很不错的一首抒情钢琴曲,把一个人的归家的愁绪表现得淋漓尽致,并且深刻揭示的战争对人们的创伤。人们总是在战争创伤,然后又在战争后疗伤,总是那么的自己折腾着自己。有时间的话还是可以多听听音乐的,因为他总能唤醒沉睡在心中的某些东西。”
或许是她这句无意的话惊起了我心中的思绪罢,望着窗外,我想起了我的那些漂泊在外的旅程,想起了依旧在外漂泊的安。
“哦,对了,我最近在想写一部长一点的小说。听说你不是大学生吗,可以帮我参谋参谋吗?”
“啊?!上学的我的语文可不是很好呢,我很没用语言天赋的,并且我读的是理科。”
“呵呵,再怎么也不会差到哪去吧,不然怎能考上大学呢?”说到这,她叹了口气。“本想去一个差点的本科去读汉语专业的,但是其他科目严重缺氧,分数太低,上专科觉得也就没必要了,不过我还是会坚持写作的,因为这是我的梦想!”
我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并未做明确的答复。看着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全然不像我之前所想的忧郁女孩,或许只是刚才所沉浸在音乐中罢了。音乐这东西,绝大多数都带着伤感,艺术家往往只有在那伤感的国度里才能做出那优美的乐章。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代沟吧,天真的她也许还没有深刻理解出代沟的意义。接着我们之间谈了许多有关动漫的话题,她的思维很活跃,有着自己独到的对那些动漫的理解,绝不是像我在她这个年龄时所能想到的。其实,她所看的那些动漫大多数也是面向青年的,不是那种简单的忽悠儿童的动画片,和我所看的颇有些相似,我们就在那么几部经典的动漫中聊的熟悉起来,谈话中,知道了她叫林盈,才来公司几天而已。而关于写作方面的见解她亦有着自己不成熟却也有些独特的见解,带着他们那个年代人的傲气与轻狂。她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写一部有个结局特别的小说,因为她始终觉得,她所看的小说里无论作者怎样安排其故事的结局,无论悲伤也好,欢喜也罢,大多最终都还是会给人带来些许的期望,什么正义得到了伸张,邪恶得到了惩治,有些太千篇一律了。”
“呵呵,可那才是生活呀!绝望是最懦弱的表现!”
她似乎被我的一句话给说住了,接下来大家都相对无语。她一边认真的看着她手中的书本,一边嗑着瓜子,而我则坐在她的对面东看一下,西朓一眼尴尬的坐着。不知不觉中,已到傍晚,红红太阳也在连绵不绝的山群中忽隐忽现,最终坠落在远方的深渊。六点,火车上准时的放起了优雅动听的音乐,提醒着大家用餐的时间到了,接着又介绍了下一个站的城市。已经吃了许多零食的阿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趴在前面的狭小的桌上。我亦无所事事起来,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拿出准备好的方便面,在开水房泡好了。为了不影响她,我在另外一个离她较远的位置坐下,远远的看着她,就像一朵从未被社会玷污的花朵,我不知道这样的她还能保持多久,迟早要被拉进生活,那些动漫中才有的奇妙世界在她心中慢慢的死去,消失殆尽。我们再也没有大把的光阴去做那些无聊的幻想,去细细感受一首歌的感动,去慢悠悠的体验一篇小说的奇幻,留给我们的只有生活紧凑的步伐。吃完面,将垃圾带入车厢两头的垃圾桶,散了根烟,又回到了座位上。
火车,从来就是个孤独的行者,除了在必要的城市停留所经过的繁华外,其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那些荒山野岭中穿梭,载着一群人的梦想寂寞的行走在那山群中铁轨上,伴随着它的只有冰冷冷的铁轨,远离城市喧嚣的清净。车厢中,那群妇女们和男人们正在兴奋着谈论着,时不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真不知他们怎么就会有着这么多聊不完话。我坐在位置上,靠着窗,静静的欣赏这入夜前的美景。天色已然黯淡下来了,躲在山群后边的灰色天空中依旧还飘荡着几朵孤霞。正如之前所说,路上大多是荒山野岭,只是偶尔有几个小村庄点缀着。村庄的中间以及四周的山上,有着零零星星另类颜色的不知名的树木点缀着,在这片秋季略显苍旷的山野中,透露出与众不同。坐落在山间的村庄,盘旋在山边的路有着一两个行人走着,抗在肩上的锄头说明着刚从劳动中归来,而另外一条田间的小道上,有几个踏着暮色而归的书童慢悠悠的走,还盯着火车这边看着,很快的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别人装饰了你的窗。其实,我想这样的小小的村庄不知装饰了多少匆匆行人的梦吧。火车时而在崇山峻岭中穿梭者,时而又在一片田野中穿过,时而又驰骋在高高的天桥上。外面的风景在不断的变化着,此刻唯一不变的就是车上那些行人的梦想以及狂欢。望着外面不断向后跑去的树木,田埂,小河,渐渐的又忽远忽近的想得很多。不知什么时候,我居然睡着了。醒来时,天已完全黑下来了,耳边响起的柔和的音乐也已停止,再看外面漆黑一片,偶尔还能远处点点的灯光,不过在这漆黑的大幕深渊里,显得那么孱弱。侧过头,发现阿盈不在位置上,身边的背包还在。前面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中也没找到她的身影,我侧出身子朝后看看,只见她撑在车厢尾的洗漱的地方,脸色惨白。我走了过去,遆给了她一包纸巾,她摇了摇手,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亮了亮自己跨在身上的红色小包。
“没事吧!”我关心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只是从门上的那个小玻璃窗,望着外面漆黑的一片。不一会,脸色惨白的她回到了座位上,眼角还有可能是因为呕吐所带出来的泪痕。回到座位上的她,看了我一眼,苦苦的笑了下,然后又趴了下去。我无聊的找老王聊着天,是十一点多时,整个车厢完全安静了下来,我和老王的声音也嘎然而止,就好像是哪个突然下了禁口的命令一般。又回到座位疲倦的东看看西瞧瞧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安然入睡了。
清晨下了火车,经理几个高层早已在车站等候我们了。租了一辆大巴坐到宾馆,车上经理告诉我们今天下午导游就要带着我们去观光了。我们一个个都哀声抱怨,可是谁也不敢提出异议。第二天,很少感冒的我竟也觉得头晕得很。旅游一下子变得毫无趣味,反倒得到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劳累。不过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真正有如人间仙境。这里不像那座城市那边,往往是按照人们自己的意愿建造着各式各样的景观,再怎么看也只不过是人间乐境,而这儿顶多也只能是说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大作下稍稍装扮,飘渺在周围的雾气,高大沧桑的古老树木,悬崖矗立的峭壁,蜿蜒陡峭狭窄的石阶,让人恍如进入人间仙境一般。要不是感冒,或许可以真真正正的享受一趟飘渺之旅。阿盈一路上兴奋得很,真佩服她的恢复能力,昨天晚上看上起还是那么憔悴,柔弱不堪,此刻却犹如快活的小鸟,欢快的游走在山林之中。
次日下午就上了火车,第二天回到家,长长的睡了一觉,才算是从令人身心疲惫的旅途中回复过来。
第二天,继续照常上班。车间里,那些妇女们还在兴奋的谈论着出去旅游的见闻。下午四点的时候,和老王继续着往常的惯例。六点,下班。我将头盔从车子后面的箱子拿出,往头上一戴,然后单脚一跨,发动引擎。每天,我就感觉这个时候最帅,不管在上班的时候挨批也好,挨骂也罢,只要下了班,一序列那串动作之后,我就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依旧还是我,我有我的世界。正当我要发动引擎的时候,抬头看见阿盈从对面的办公楼下来,手里还抱着一堆报表单。从车棚经过时似乎也看到了我,我微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嘿,旅游感觉怎么样?”我撩起头盔上的遮眼处的玻璃。
急匆匆的她扭过头来,笑了笑,让我想起了以前在读大学时三四月间看到的乐昌含笑,清爽,自然的淳朴。
“等下。”她双手托起了手中一堆很大很大一张的报表,往我们生产车间办公室走去。接着,她又跑进了办公楼,跨着那个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个红红的小包,往她的女式摩托车上一座,发动引擎。那一连串的动作中,女子的柔和中带着些许的英气,我又有些想入非非了。
“走啊。”,她对有些发呆的我说。
“哦。”我回过神来。
两辆摩托车,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行驶在山间中这条不窄不宽的黄泥路上。路面有些坑坑洼洼,我们都小心得骑着,时不时的看下聊天的对方,又时不时的看着前面的路。
“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旅游过得怎么样来着。”
“呃,不错,很好。那里的风景很美,不过就是行程有些太紧,很累。你呢?”
“呃...还好吧。”
“什么叫还好?”
“还好就是还好嘛!也算是一种从厌恶到喜欢之间的一个层次嘛!”
“哈哈,你这人真有趣。那要照你这么说,应该是从超级厌恶到超级喜欢才是呢!”
“呵呵!”我亦跟着笑了起来,“那倒不如说是无极厌恶和无极喜欢了。”
“那更不如说是终极厌恶到终极喜欢之间了。”
......
两个人居然就这种无聊的问题说了好几分钟,收刮着腹中可以形容两个极端的词语。接着,我又开始寻找形容词来形容风景点的美丽来,我才发现,她居然能说出那么多的美丽的词语,虽然大多数都听过,可是要我就这么一下子想起这么多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接着,两个人似乎感觉到语屈词穷了,谈话也由刚刚的兴奋吵闹变得有些安静了。两个人都慢慢骑着车子,时不时的看下前方,又时不时的朝对方看看,当偶尔的四目相视时,又总会情不自禁的引来一阵尴尬,于是,我故意朝山路两边的旷野望去,思索着那些相关联的话题。然而,看到却是满山的杂乱坟墓以及荒芜的野草杂树。路从山脚的一片树林处钻出来,到了国道上了。我向左,她向右。分开的时候,阿盈突然对我说:“谢谢你!”
“呃?”我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大前天在火车上的时候啥!”
“哦!”我努力的想想,点点头,尽管我不知道我哪里帮助了她,然后嘴里不知怎么的嘣出句,“那你该怎么谢我呀?”我想我是电视剧看得太多了,有些入魔了。
没想到她居然认真的想起来,“要不有时间我请你到镇上吃最有名的麻辣烫吧?”
“哦!”我随便的应付一句,骑着摩托车就准备走,根本就没想要她怎么谢我,更何况我压根就没有帮过她什么嘛!
“诶,等下。你的手机号,不然到时我怎么联系你?”
“还是算了吧,我随便说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是男的嘞!”
一句话把我将得好死,我报了我的手机号,电话响了之后,接着就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消失在没有路灯,只有稀稀碎碎的家用电灯微明光线的国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