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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斌得知了周桂花的背叛

作品名称:清河怨      作者:芳草无香      发布时间:2017-02-13 14:48:41      字数:4032

  早上,梁文斌刚踏进办公室,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喂,请问你找谁?”明明听出来是镇党委王书记的声音,梁文斌还是故意问道。
  “老梁,告诉你一声,刚刚你们村的李小虎过来了,说他不想当村支书,我看石佛湾村这个支书,还是得由你来当。”
  听了镇党委王书记的话,梁文斌差点儿笑出声来:“李书记还没上任哩,咋会撂挑子不干了呢?这哪像一个共产党员啊。”
  “具体为啥,我不知道,他也没告诉我。”王书记说。
  梁文斌说:“我可听说了,李书记现在所在的砖厂准备提他当领导呢,据说一个月的工资要比村支书高好几倍呢。”
  “是吗?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啊,就不配做村民的领路人。反正候选人就你们俩,他不干还是你来干好了。这么多年下来,还是你的人脉好,工作有力度。”
  “唉哟,这可让我为难,李书记是党员和群众代表选举的,我咋能这样做呢?要不,还是让群众重新选举好了。”已经胜券在握的梁文斌,反倒拿起架子来。
  “咋,你也嫌工资低呀?”
  “哪里,哪里,这么多年了,我哪一年不是为村里竭尽全力,鞠躬尽瘁呀?既然镇党委信得过我,我只能服从命令了。”
  放下电话,梁文斌把整理好准备让位的东西又摆了出来,高兴地哼起了小曲。想起昨晚的梦境,他更加相信,他的好运到来了。相信以后他的煤窑也像他梦到的那样日进斗金的。李小虎啊李小虎,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这下你可又输在老子手里了,就为了你那个尚秋雁?哈哈……哈哈,我可不像你那样。
  “书记,我们咋办呢?”梁文斌正在想好事儿,村委梁永新走了进来。
  “啥咋办,书记的交椅还是我姓梁的,你就放心跟着我干吧。”
  “真的?姓李的不干了吗?”梁永新吃惊地问。
  “啥真的假的,我梁文斌啥时候说过瞎话。这边的事儿安顿好,我得去医院看闺女了。”
  “是,有啥事儿您指示,我一准干得漂漂亮亮。”  
  梁文斌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他走进病房,看到医生正在絮儿的床前说着什么。
  “絮儿,爸爸来看你了。”梁文斌叫着把一袋子零食放在桌子上。
  “梁絮儿虽然好了,但还不宜吃这些东西,应该先吃点柔软的易消化的饭菜。”看到桌上的东西,医生提醒着。
  “她爸那是疼孩子,不知道才买了这些。我们现在不吃,等好了再吃。”怕梁文斌生气,周桂花赶忙解释道。
  “三床梁絮儿,你的化验单。”一个护士进来放下化验单走了出去。医生顺手拿起了化验单看了看说:“血项正常了,一切都没问题了,再观察一晚,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呀?太好了。”周桂花和絮儿都开心地笑了。
  “小丫头,开心吧?”医生摸了摸絮儿的马尾巴头发,转身走出了病房。
  “絮儿,明天爸爸来接你出院,到家咱再好好休息几天。”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梁文斌心里顿生出一份慈爱来。
  “不能再休息。我的功课已经拉下不少了,得赶紧赶上,要不中考就赶不上其他同学了。”梁文斌心里感慨起来,多快呀,他的絮儿长大了,很快就是一名中学生了,让他欣慰的是这孩子学习努力,成绩也不错,比他小时候强多了。
  “梁絮儿的家长,忘了告诉你,你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血,我们医院很缺的,现在提倡无偿献血,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的。有机会就贡献一份自己的爱心吧。”梁文斌正在和女儿絮儿说话,主治医生又走了进来。
  “什……什么血型?”对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词,梁文斌追问道。
  “RH阴性啊,你不知道吗?你妻子说孩子和她爸一个血型。”医生也纳闷了。
  梁文斌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心里却生出了满腔的怒火:妈的,老子是B型血,她是A型血,咋会生出个日怪血型的闺女来呢?莫非絮儿是周桂花在外面偷人生的吗?想到这些,他的脸顿时像菜市上的茄子一样发紫了,再也没心思在病房里待下去,他要搞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
  “他爸,你这就走吗?”提水回来的周桂花在走廊里看到黑着脸的梁文斌,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我要问清楚絮儿的血型。”梁文斌说完,气呼呼地走了,留下周桂花一个人呆呆地靠着墙站在那里,水壶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灾难要来了,灾难要来了。
  阳光不孕不育医院里,梁文斌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吞吞吐吐就是难以启口。
  “请问,我能为您做什么服务?”一个女医生问道。
  “这是我上次在你们这里的检验单,我想问,我……我是不是一直就不会有孩子?”梁文斌鼓足勇气拿出了化验单。
  医生仔细看了看他的化验单说道:“也不一定,造成精子成活率低的原因有多方面,一种是先天的,但也不排除后天造成的,诸如生活不规律,抽烟喝酒生活压力大之类的。”
  医生的话让梁文斌的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他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问了一句:“一个B型血的人和一个A型血的人能不能生出一个RH阴性血的孩子?”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是抱错了孩子。”
  医生的话让梁文斌刚刚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抱错,可能吗?絮儿就是在自己家里接生的,能和谁抱错呢?周桂花,你个婊子养的,你敢让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不宰了你全家。梁文斌像受到奇耻大辱似的在心里骂着,风风火火往医院里赶。
  “书记,您交代的事儿都办完了。您这是去哪呀,谁惹您生气了?”梁文斌刚走到十字街口,正碰上梁永新往回走。
  “上医院,去劈了那个骚货。”
  梁文斌的话让梁永新莫名其妙,但他却听得清楚楚,他要去出气儿。
  “书记,不管是谁惹了咱,咱都不能放过他,但是,您现在是书记了,冒冒失失出手不影响咱的声誉吗?咱还是先别冲动,从长计议吧。”
  梁永新的话点醒了他,让他放慢了脚步。可不是啊,医院是啥地方?现在去闹,岂不是让大家伙都来看笑话,让大家都知道,絮儿是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吗?这让他这个村支书的脸面往哪儿搁?忍一时风平浪静,今天就先放过你这婊子,等回来了看老子咋收拾你,保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主意拿定,梁文斌冲着梁永新命令道:“去,上街给老子多买几个小菜,老子要开怀畅饮,喝个天昏地暗。”说完,气呼呼地往家里走去。
  打开屋门,梁文斌望着屋里装修一新的房子,新置办的一套家具,他发出了一声凄凉的苦笑,要这些都要啥用?到头来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老了死了都留给谁呀?还不如吃光、喝光、挥霍光。想到这里,他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酒,用牙咬开瓶盖,仰脸猛灌了一口,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叫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书记,菜来了。”梁永新把菜放到桌上,到厨房取来了盘子装好,看到梁文斌只是一个劲喝闷酒,就讨好般地说道:“书记,别喝恁猛,也别喝恁多,会伤身子的。”
  “伤身子”这仨字,戳到了梁文斌的心上,他大声骂道:“滚,快他妈的给我滚。”
  梁永新被梁文斌骂得狗血喷头,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已经有些醉意的梁文斌,手里握着酒瓶,睁着血红的双眼盯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面的絮儿戴着他买的最时兴的发夹在冲着他微笑,周桂花用手搂着絮儿,脸上也带着妩媚的笑容。看着看着,梁文斌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养大了的闺女原来是别人的。你这个贱女人,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敢去偷男人。我可不是李辉,我是村支书,我岂能咽下这口窝囊气?然而,不管他怎样骂,照片上的周桂花一直在冲着他笑,好像在轻蔑讥笑他:“你做冤大头了吧?你做冤大头了吧?你做……”他一气之下,挥动手中的酒瓶向全家福砸了过去,只听“咣当”一声响,镜框连同照片碎在了地上……随后,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启开另一瓶酒,就着菜喝了起来。
  “梁矿长,打您的小灵通您不接,只好找到您家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煤窑负责人梁思远看到地上的碎玻璃片,知道他们的矿长此时心情正糟,只有耐住焦急的心情,小心地说道。
  “找我啥事?说。”
  “井下的线路老化了,不断出问题,很影响生产,您看是不是……换套新的呀?”
  “换啥?你知道换一套得多少钱吗?今天这个来查,明天那个来堵,本来就挣不了俩钱,再换套线路,老子不等于白干了吗?不换。就说我说了,让电工二十四小时跟班,有什么问题让他们负责抢修,决不能影响生产。”
  “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煤窑负责人走后,梁文斌关上大门,在屋里继续喝起来。想着周桂花刚嫁过来时,她对他的挑逗,那时候她只穿着小背心,两枚凸起的乳房伴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那时候她是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可他心里想的却是尚秋雁。爹的忽然离去让他明白了,他要做个孝顺儿子,他要她给他们梁家留下一脉香火。那时候,周桂花也是爱着他的,她努力了,也极力想要给他生一个儿子,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周桂花的肚子就是不争气。那天,他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渐渐地,他发现周桂花不再缠着他,粘着他,不再热衷和他干那事儿了,他开始和厂里的小姑娘风花雪月了。也许就是那时候,周桂花变心了吧?历来都是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女人才变心的。可是别的女人可以,她周桂花怎么可以呢?她是我梁文斌的媳妇儿,说什么也不可以。让梁文斌更窝火的是她不仅变心偷情,还胆大包天到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妈的,可恨、该死!
  梁文斌咽下一口酒,不死心地对着地上相片里的絮儿看。絮儿絮儿,真他妈的难听,当初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周桂花坚持要叫絮儿,她说絮儿洁白飘逸,我呸。和别人生的野种还他妈的洁白呢,肮脏死了。梁文斌看着,恨不得吐周桂花一脸唾沫。他喝了一口酒,盯着絮儿看着看着,她究竟是谁的种呢?这眉眼,这鼻梁咋好像在哪儿见过呢?忽然,他记起了几年前在尚秋雁的店门口,他看到周桂花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当时她想上前去,却被尚秋雁拦住了,平时见他就躲的秋雁竟然一反常态地拉住了他,和他纠缠了好一会儿,等他再回过头的时候,周桂花和那男人早没影了,记得当时尚秋雁解释说他喝醉了,眼睛模糊了,她还说周桂花在上班呢,哪会在街上呢?现在想想,当时他看到的就是周桂花和她的野男人,一定是。这事儿尚秋雁也肯定知道,不然她绝对不会给他们解围的。
  “妈的。敢和老子作对,一对儿臭婊子。”梁文斌骂着,又一杯酒灌倒了肚子里,接着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狠狠地嚼着,就像要把周桂花和尚秋雁嚼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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