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人间三视>第三十一节: 报妻仇一箭三雕(上)

第三十一节: 报妻仇一箭三雕(上)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7-02-07 15:27:30      字数:6466

  收麦开始了——
  这几天,一切事情都得停下来,给收麦给种地晒麦子让路。
  尽管收割机收一二亩地小麦只需要吸一根纸烟的时间,就可以把净麦粒让车拉回家,可是,收前地主人必须得到地头,否则,把你一家越过去了就很难说啥时再为你一家专门来收了。况且,收麦从来都是比作龙口夺食,谁都怕大片地剩下他一家请不来收割机了。尽管现在收一片地的麦子只需要到地头去指一下地畔和支付收麦和运送小麦的车费钱之事,可是今年对马德发也成了大难事。
  幸亏马桂贞离了婚在娘家,还可以替德发去收,谢天谢地谢妹妹离了婚,要不德发今年的麦真不知怎么收了。德发只剩下不到两亩地,竟然大小分散了四块地。而且一块和一块相隔甚远。最恼人的是块块都小,最小的两块,只有一块三分和一块三分半地。收割只有几天时间,收割机嫌地块小耽误时间不愿意收割。要是德发去求收割机,别人看他的面子还凑合,而今年马桂贞去,机子割到她的地头,就要从她的地头越过去,不收她的小块地去收后边的大块地……收割机是私人的,人家不挣她的钱她没一点办法。桂贞只好去好说歹说,求婆婆告奶奶,恨不得给人家磕头下跪求人家……一句话,今年为她哥收这几片地的麦,桂贞确实把作难受了!
  马平川也有四块地,地块虽比德发大点,但北边的,西边的,远的近的收起来也麻烦。有时碰上两块地都收,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老两口管两个孩子加马德发一个病号,有时忙起来也确够忙的。原指望女儿帮忙,却一点也指望不上,心里不高兴,嘴里总爱说三道四的,骂德发以前不认他,现在又拖累他。晒麦子,往年德发把自己麦子扛上平房顶上去晒,把下面方便地方留给他爸,今年恰好相反。马平川生气,骂女儿吃他的饭,干别人的活……
  马德发忍气吞声,毫无办法。他和儿子的饭还得到爸妈那里吃。
  数日后,麦总算收完了,地也种完了,虽还要等待浇地,但活计松散多了。德发的粮食虽没上囤也基本晒干了。德发也慢慢可以走动了,憋气的心也总算渐渐平息下来了。
  
  这天早晨,欧州穿着干净的、质地不错的浅蓝色上衫,灰蓝色裤子,打妆得很精神,看上去挺拔、匀称、彪壮。他两手插在裤子口袋,口里吹着快乐的小调,脸上露出喜悦的光彩。那对黑大的眼睛,机灵而有神,又显着一种天生本有的温和。他漫不经心迈着敏捷轻快的步子,朝马平川家走来,显得英俊。德发看见了,心里一下子泛起一种莫名的妒意,嘟囔着:“这小子媳妇一死,好像反倒更活得潇洒快活了!”躲进了自己房里去了,不想见他。
  欧州见了马平川高兴地说:“我得到一条很重要的,对咱们很有用的情报——”
  马平川正哄两个孙子在院里玩,所以,他便用逗孩子玩的,小孩子声调问:“什么‘很有用的情报’?”
  欧州严肃地说:“张好山在去年冬初,收了赵子昂五万元贿赂,答应把刘祝虎弄下去,夺下刘祝虎承包的厂子转包给赵子昂。为此,子昂又许张好山,成事后再送五万块。好山还嫌少,最后以成事后再送好山十万元成交。为了第一步先搞下去原承包人刘祝虎,好山出谋划策,借助当时的竞选村长之机,几次用‘正义者’名字,挑拨离间,先煽动秋月向刘祝虎借钱,又造谣两人有奸情,又让子昂鼓动人讽刺秋月丈夫高社会,使两口子反目,最后达到坏人夫妻,害死秋月,使得刘祝虎坐牢,都是张好山暗地一手阴谋策划的,为了自己得到一大笔昧心钱,逼出了一条人命、刘祝虎坐牢和搭上了咱们村办厂子,外加赔款等损失。可谓心黑心毒到底啦!最后又怕老村长反对,便叫子昂绑架了老村长孙子,好山便从中假惺惺圆场,将村办厂堂而皇之的承包给了赵子昂,最后毁了村办厂不算,还让咱们村民们遭了大灾,用二百多万的卖地款为他和赵子昂擦屁股……这些,都是咱们村党支部书记干的歹!这些,我们要是捅出去,他张好山还了得!”
  平川听后,惊得口张目瞪,半天才问:“他原来还有这事?要是弄出去了,他坐牢都迟了!”
  欧州继续说:“现在,我们只要把这些事给他露下风,让他知道,咱们手里有他这个足可以致他于死地的把柄,只怕他就得乖乖承认了你那三万元的假录音——他这样不捂你的嘴才怪呢!”
  马平川说:“咱不想存心讹他的钱,只要他黑馍占口,不敢再咬咱们,暗地里帮着咱们圆了买机器那码事,就是咱们最终目的!”
  欧州哈哈笑着说:“你说得对极了!”
  平川问:“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有没有确实证据?”
  “咱们没有必要先考证张好山这些事的证据问题,关键只要这些事对咱们特别有益处就好。咱们掌握了这些事只要在群众面前张扬出去,就会激起民愤,使张好山马上处于劣势,也就争取主动了。至于张好山是否果真得了赵子昂十五万元的事,事情还没有败露,谁能轻易抓住这个证据?要查也是纪律部门的事,咱们暂不考虑。”
  “你主张怎么办?”马平川又问。
  “抓紧时间,先把你的录音宣传出去,让众人知道他拿了你三万块钱。他不认账,就顺便当着众人面捅出他和赵子昂勾结,为得十五万元而逼死人命,毁了咱们村办厂的事。依我说,咱们最好连夜晚上将这些事整理成文字,可以用叫喊上诉来威胁他一下,他的亊要是真被咱们说准了,这事关系太重大,或许他就会愿意宁可挨个肚子痛,让咱们敲他个大竹杠,愿意暗地里私下和你妥协,认了那三万元的录音认了事,也说不定。要是那样了,不但达到了咱们最主要的目的,且能以此教训张好山-下,最少让他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诈他几万元还在其次。同时,咱们只要把他的事都写成材料,群众知道了就能恨死他,其宣传的力度是不难想象的!”
  马平川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还是用那种‘只拉弓,不放箭!’的办法为好。只制造舆论,虚张声势,只说告他并不真告。”
  ……两人亲密的商议了很久。
  
  第二天午饭时,马平川早早吃过饭来到张好山家,问:“张书记,你收了我三万元,准备几时才给我办事呢?”
  张好山惊愕地抬起头,瞅了他很一阵才诧异地问:“我什么时候收了你三万元啦?”
  马平川有恃无恐的争辩说:“你说没收不算,先听听我当时送你钱时录下的录音!”说完,放开了他手机录音。
  好山听了,不由得大惊失色,怒不可遏的冲到马平川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勃然怒吼:“马平川,你这人怎么这么赖?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平川也假戏真演的和好山大吵大闹起来……
  不一会儿,有些人听到大吵大闹声都涌进了好山家里,人家劝着说着,把马平川拖到了门外,马平川再接再厉……这时,正是中午饭时,村里人正多的时候,很快就惹得一街两行人看。马平川一遍又一遍给大家放着他的录音,证实张好山拿了他的钱,喊叫张好山昧良心拿了他的钱不认账等等……
  张好山气不过,赶到门外,说马平川无中生有,讹诈他,一遍又一遍把那天马平川看花时给他送钱,他当时怎么拒绝的经过,给大家说了一遍又一遍……
  而马平川一口咬定张好山当时收了他的钱,又怎样答应他的,他当时就怕好山过后赖账才录音,现在果然如此……
  气得好山发抖,发毒誓诅咒,求神祈鬼来做个公证,治祸于讹人的人……求天明断!
  两人越吵越不能吵清……
  这时,马平川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举在手中说:“张书记,你要是一口咬定没收我钱,连我还有录音都想赖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了——你为了得到子昂十五万元的昧心钱,你所做出的犯罪事实,和别的犯罪证据材料,我已经整理好了!因为我知道你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本来看在一个村,乡里乡党的情面上,我不忍心告发你,看着你受法坐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我看现在还是该咋办就得咋办喽!”他摇着信封,做出马上就要去的样子。
  张好山目瞪口呆的愕然看着他,一脸迷茫,半会才问:“你说的什么?这是从何说起?”
  在场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想知道个究竟。
  有人问:“什么材料,说的那么玄乎的?”
  又有人阻拦住马平川劝说:“乡里乡党的,有啥事不能心平气和的通过大家面解决呢?”
  平川高声说:“这些事关系重大,大家还是不要劝说我了为好。”
  有人围住他说:“你这人,为什么一定非把事情弄大呢?”
  马平川说:“是人家逼得我没办法,不是我存心要置他于死地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支书实在无法容忍平川这样嚣张攻击了,愤恨使他不由得全身颤栗,便不顾一切的冲在平川面前,挑衅似的手指着平川鼻尖斥责:“马平川,你要是个人?就别干这种暗箭伤人、血口喷人、煽风点火、无中生有的事了!有本事,咱们就当面鼓对面锣的明着来!是饥了、渴了、就明着说,或许我还会可怜你一星半点,若想讹人,诈唬人,用造谣生事的办法威胁人,全都办不到!”
  平川“哼”了一声,撇嘴,乜斜着眼睛,眼角挂着讥诮的笑意说:“你逼着我说,我就不得不当着大伙的面说出你先一次收了赵子昂五万元贿赂,答应从祝虎手里弄过咱们村原先那个厂子,转包给赵子昂。子昂答应得手后再分你五万,你嫌少不干,经过讨价还价,最后,由子昂答应事成后给你十万元成交了……”
  “你胡说!你放狗屁!”好山激怒了,暴跳着要扑去撕扯马平川,被众人拉开了,把他拥推到了远处,不管好山怎样抗议,甚至讥骂,都没办法阻止马平川当着众面继续说下去:“是他——咱们的村支书,为了兑现赵子昂,得那十五万的昧心钱,借竞选村长之机,自称“正义者”,阴一套阳一套,让王秋月向祝虎借钱,又从中大造谣言,同时叫子昂密谋策划人煽动高社会,致使秋月家里两口子反目,使王秋月和刘祝虎两人的名声,在全村乌烟瘴气,刘祝虎气不平,才走了极端——最终达到了害死王秋月,把刘祝虎关进了监狱……为了不使老村长反对,又让子昂绑架了老村长孙子,是你借口调解,堂而皇之把咱们那个年收入几十万元的台柱子厂子给了赵子昂胡整——最后,让赵子昂绑架了老村长的孙子,让老村长请他村支书出面说和,堂而皇之将咱们大家的厂子送给了赵子昂。其结果大家都看到的,我就不再多说了。只是,这种人——竟然还是咱们的村党支部书记!请看都为咱们村干了此啥俅子好事?!”马平川说得过很过瘾,他眯起他那不甚讨人喜欢的小眼睛,眼珠在眯缝里从左飞转到右,又从右飞转到左,心里大有一种用脚踩在大人物头上那种洋洋自得的胜利者的自豪感。
  此刻,张好山全身都似乎要爆发出一股勃发的愤怒,要不是别人拉着,他早就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和马平川拼个死活。他狠狠的瞅着马平川,眼睛不安地眨动着,闪射着拼死的凶光,愤怒使他满脸通红,下巴颤抖着,半晌才憋出两句:“你一派胡言,纯粹血口喷人!马平川,你要昧良心捏造出这一篇鬼话,你一定不得好死!你等着,上天一定会长眼的!”他手指着马平川,手在颤抖。可是,这样的还击,连他自己也似乎感到没有多大的还击力。
  相比之下,马平川反要显得更为挥洒自如,为自己能在大街广众面前践踏村里最有权威的张书记,心里暗暗沾沾自喜,大有一只豺狗扑倒了一头健牛,撕裂吞食其血肉的快乐感……他轻松地笑着,举起他手里的信封,高声回敬着:“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我有这东西就能说话,必要时,人民检察院也会明辨是非,惩罚坏蛋的!只有为人做了亏心事,才怕人半夜鬼敲门。”他举着信封,像国会主席退场一样得意的有说有笑,神采奕奕地去了。
  张好山恨眼巴巴地看着马平川去远了,却像被抽了筋似的身子瘫软下来,一种猛不提防被人推下了大粪池的感觉,使他半天还在嘟嘟囔囔的叫骂着:“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敲诈讹人,不得好死!”
  
  傍晚,落山的太阳,最后仍燃烧着西边的天空,只是在无可奈何中渐退渐淡,挣扎凝聚成一团绚烂的傍晚景观。余晖洒在田野、村庄,虽然恋恋不舍,还是支撑不住渐渐凝重的,淡淡暮色的侵蚀,只逗留了一会儿就被驱逐几尽。暮色越来越重,最终称霸了大地。几朵浮云,在湛蓝的天幕上丝丝绵绵地飘游着,性急的星星一颗跟一颗急不可待的跳出来,散在天幕上。村里的人家也一家跟着一家开始亮了电灯。这时,一个男孩子跑进了马平川家,把一张纸条交给了正在院里洗衣服的马桂贞。男孩子转身就跑了。桂贞忙问:“哪里来的?”男孩子回答:“上边写着,你自己看。”已经跑远了。
  桂贞拿到灯下看到:
  马平川:
  我决定和你当面谈谈今天的事……我希望以和为贵。请你接到纸条后能来我家一趟。凡事还是能商量着为好。
  张好山即日
  桂贞把纸条交给了马平川,父女俩刚说了几句纸条的话,冯欧州来了。
  桂贞又去院里洗衣服了。
  马平川把纸条给欧州看了,欧州说:“这回是他找你求和,看来张书记这回还真的认事了。”拿出香烟,给平川和自己一人取-支,在点烟时,随手把那张纸条烧掉了。
  欧州说:“他叫你去,你就快去吧。”
  平川说:“我怕他会耍啥花招。”
  “他还能耍啥花招?!万一不行,我陪你一块去,做个见证,必要时,也和你共同拆穿这个滑头的把戏!”
  “这……一块去,只怕有点不太合适。”
  “可以做出你先去,我后去,咱们俩只是正好碰上的样子。”
  “那好。”
  “我先回去取个啥。二十分钟后在他家门前汇齐。”欧州说完就回家去了。
  一刻钟后,欧州来到了张好山家门前,马平川随后也来了。
  天上没有月亮,有晶莹的繁星,黑夜也似乎变得更加郁闷而凝重了。马平川推了推好山家门,已经关上了。只好去拍叫。
  一会儿,里边传出了张好山来开门前的询问声:“谁?”
  马平川答应了声:“我——”更加紧的拍了两下门。好山又问:“你是谁?”便开了门,站在门中间,探头朝着外看……就在这时,欧州迅速从旁边闪出,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对着好山的眼睛撒了两把细砂,好山“啊——是谁?”地叫着,只顾叫着两手揉眼,欧州迅速将前面发愣的马平川猛劲向门里一推。和正揉眼的张好山碰在了一起。欧州一个箭步冲进去,对着呀呀叫的张好山脸面就是连连数拳,又拳脚齐上,三下五除二打得好山昏头转向,跌倒在地上嗷嗷痛叫。
  这时,正当马平川大约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之时,欧州快速从腰间摸出一把大号扳手,对准马平川的头颅,哐——一下用力猛砸下去,马平川跟手向前栽去,欧州追上去,对准他的后脑勺又是很重一击,欧州怕他不死,又对着倒在地上的马平川后脑又是两下。当确定马平川必死无疑时,马上从口袋取出一瓶液体,在地上洒了一圈后,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好山家的前门,来到街上,消失在夜色之中……
  好山老婆听到前边有异常声,出来看,发现好山坐在院中间地上,痛苦的轻声叫唤着,惊问:“你怎么了?”好山一听见老婆的声音马上吩咐着喊叫:“快,先给我打盆水来——刚才谁叫门,我刚一开就被谁扬了两把砂子迷了眼,谁又接连几拳把我打倒,打得我要死……现在先给我打盆水洗洗,眼痛得难受死了!”
  她开亮了前门里的电灯,猛看见一个人趴到开间道边,一动不动,她走过去看,只见那人脸朝下侧,眼好像还睁着,而且眼珠子还像外突出着,显然已经死了……可那姿势还像要逃跑的样子……吓得她不由得:“啊哟——”-声毛骨悚然地惊叫,接着又惊喊:“死人啦——”朝外跑去。但又疑心的回来,胆战心惊近前细看——地上的血渍不多,但嘴鼻都有血,她再次确认地上的人已经彻底死了,死者就是马平川!她惊叫着跑出了门外,吓得连气都上不来,朝着街上言不成语的高叫:“快来……来人吆——我,我们家,死人啦……”
  此时,天才黑不久,又是初夏的天气,经她这一喊,很快就来了好些人……
  人们惊恐万状,疑不能解。不一会,不知谁告知了马平川的家人,他们一个个跑来大哭大叫,一口咬定张好山叫来了他们爸,打死了他们爸……都口径一致说有纸条一事为证。为了找到那张纸条,马桂贞和她妈俩人都回家找去了……为了确切证明马平川是张好山有目的叫来打死的。幸亏有别的村干部也都赶来了,死者家人才没能在这里大闹大吵起来。
  干部们要大家尽量保护现场,因为早有人已经报警了,一切都等公安人员来。
  ——警车来了……
  之后、又来了几辆车和好些人……
  马桂贞没有找见那张纸条,又去问欧州,也说不知道……由此推断:纸条在她们爸身上,有可能是张好山打死了人后拿走消证了。但是,有纸条这一回事,就是他蓄意谋杀,就凭着他们之间白天的矛盾纠结和纸条这一事实,不让张好山抵命,马平川的家人们都喊着要一告到底,决不罢休!
  张好山的杀人嫌疑是明摆着的——还有中午,半条街的人都能作证张好山和马平川大吵大闹的事实……所以,当晚,张好山就被带上警车拉走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