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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裸聊

作品名称:人到三十      作者:红尘清心      发布时间:2012-02-03 21:14:03      字数:6632

Y的!终于熬到双休日了。小霞买了一大包零食,掳来了无精打彩的闺秘辣妹。辣妹要睡觉,小霞她不让,双休日睡觉的都是不正常的。一般正常点的人都是上班时稍微的小憩一下!
小霞反锁了门,踢飞了累人的高跟鞋,换上拖鞋与睡衣:“看你可怜,姐儿我煮杯咖啡给你招招魂!”
辣妹看着电脑的大长脸总算有些精神了,开电脑,上扣扣,玩它个头昏眼眩!
哇!刚一上线就有个帅哥想加我为好友。加!上次就有个帅哥问我:是否和本拉灯共进晚餐!本拉登是什么灯?
哇!刚加完好友帅哥就要和我视频聊天,帅哥真热情!视频就视频,常有的事。我是美女我怕谁!
啊!啊!啊!辣妹惨叫数声倒了后去。
太夸张了吧!真有那么帅!小霞闪念处蹿过来一看:哇!好恶心!显示屏上是一条白肉,刚出生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丢!你祖宗十八代的老脸被你丢光了!所以你脱?王八蛋害我心情要变坏。你恶心我们一下能怎样?呀!不对,王八的坏蛋怎么这样面熟:快穿起衣服,我是你妹名小霞!
他悠闲的裹了条床单,白皙英俊的脸憋的通红:“小妹,原谅哥哥,哥哥找到了深爱的人,哥哥需要很多钱!”他凄楚的笑着,尔后燃起一支廉价的烟怡然自得的吸了起来。“小妹,哥哥很幸福的。”他闭了眼,全身随音乐的节奏抖动着。“
“你真的是那个花光所有的钱,花光所有的时间陪着我逛街、买衣服的哥哥么?”
“是呀!小妹,哥哥的心对爱着的女生永不变质。”
“哥哥,你还记得么,那年有几个‘流氓’想欺负我,人家只是想,还没敢付之行动,你就不乐意了。你气势汹汹的去揍人家,结果呀你被揍的双眼高过额头,上唇顶着鼻尖,下唇包着下巴,十多天起不了床。”
“本来哥是带了刀去的,一刀一个,十来下就完事了。当哥冲了上去才发现人家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多看你几眼。女为悦己者容么,那次哥要动刀了以后谁还敢看你,所以哥就蹲哪没动,要不躺下的可是一群。小妹,你能原谅哥哥么?”
“哼!”小霞拔了电脑的电源线。脸颊上的两条泪水明晃晃的。那颗心突顶的胸口发闷。
 辣妹搂过小霞,忍不住看了眼黑洞洞的显示屏:“慢慢哭吧。” 
苏焱瘫倒在床上,那痛在灵魂深处生发。他需要尼古丁和酒精,最好是各自有一升,多些更好,正能解脱。
干着那解扣子,脱裤子勾当的人就是他苏焱。他闭了眼,往事似泉涌般溢出脑海。

那是个初春的早晨,闹钟响过了第三遍,苏焱的眼皮懒得眨都没眨一下。他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又赖回温馨的被窝里。人活一辈,全凭早上的这一会儿,舒服哇!闹钟算老几,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了大不了一死么!
继续睡!舒服一会儿是会儿!舒服就是人一生永恒的追求,现在我有舒服啊!
在似梦非醒间他有一股子人生的无聊自心底由然升起,堵了胸口。无聊是因有趣,完美是因缺憾,厌倦是因热爱,活着是为了什么?他的伟大的千古一问还没来得及转换成语言,就被耳朵的巨痛逼迫的夭亡了:“我让你睡!”
“哎哟,妈,我早就知道我是你猛然间心血来潮捡回来的。”苏焱抬起一千多斤重的眼皮,无精打彩的打了一长串哈欠,朗声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哼!你知道吃饱了不饿。”妈妈斜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我都不好意思提,关键是,我在人间能渡人心!苏焱一跟头翻下床,哇噻!哥原来是裸睡一族,衣服上身!苏焱看了眼妈妈做好的食物?食物它狰狞呀!为了能顽强的活过三十岁,我得勇猛的吃,惨烈的活!
妈妈柔和的看着苏焱风卷残云的吃光早餐。她看着她的孩子狼吞虎咽的吃自己亲手做的饭,也是人生一乐呀。妈妈的快乐太简单,简单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哈,我今天跑步上班,免得抑了郁,拿跳楼闹着玩。那赔大发了的事咱不干!苏焱站起来,高了妈妈一头还多。
“嘿,你等等!”哪里还有苏焱的人影。
好个春光明媚,天青气爽的早晨。窝在那流动的棺材里的人真是赔大发了!人生就是一系列欺骗的过程,我们把这过程叫做梦想,我们努力的工作一辈子多,就是为了那么几副笼子。
我决不能被那么几副笼子征服。苏焱会心一笑,禁不住得意洋洋,摇头晃脑起来。你看,我才这么一想,就招来了美少女,美女的赞许,都笑着向我抛媚眼呢!我滴个命呀,他咋就这么好尼!
苏焱用肆意的笑貌回敬亲爱的们。
哎呀,到底选那个做女朋友呢?那个修长的?这位娇小滴?要不来个清纯的!不!还是泡个娇媚的!万花丛中迷慧眼呀!
苏焱他不明白,豪爽的阳光洒满世界的时候也留下了阴影。
今天,他的确是众目的看点,可惜他没有发现,为什么男女老少都在看他呢?
那是因为,他的眼目中只有他想要看的。
苏焱开了‘淘金书屋’的门,走了进去:我还是馆长呢,啊哈哈……,我的人生真是太成功了。苏焱觉得不抽支烟,太对不起这个美好的早上了。
就像你无故扇了别人左脸,别人微笑者请你扇右脸一样无地自容。据说吸烟有害健康,暂且不去管它,再说,既然有害您别造呀!
苏焱叼着烟趴在窗台上,笑看街上匆忙来去的人们。他耳际的燥杂声现在听来恍若天籁之音。
上帝说:阳光之下并无新鲜之事,该是对的吧。上帝从不发问,只是给予。大地从不报怨,只是蕴育。人类喋而不休,他们在干什么?
嘿,你们要干嘛去呀!?
他来了。
苏焱的心又被刺激了,他从童话般的意境里,跌到了人间的市井中。
他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拉着他的全部财产。车上是被子,应该是吧,黑乎乎的一团。他一步一踮,衣衫褴褛的来了。
他瘦且高的身材,不能,该是不愿挺起的脑袋上,是一头枯黄的发,似寒冬的一堆野草随意的歪来立去。绝望、无知,似乎还满怀仇恨的眼正合了他灰黑的脸。他朝阳一坐,双眼咬住红皮的###语录默念起来。
这语录是他唯一的亮点,也许他的目光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以落下的点,似孤零一人站在茫茫雪原上。他的举动,他的外形,使人不愿看却又忍不住要看。
这看大有来头,有的眼睛得舒心,有的眼睛现怜悯,有的眼睛出不屑,有的眼睛溢痛苦。
苏焱的眼睛溢着痛苦。
如果有暗夜的保护,苏焱会给他钱的。但现在不行,人多,且有熟人。他几欲出去,却又挪不动赖皮般的脚。
他的敏感是他所不能了解与战胜的。
敏感没错。
天地万物是对的。
灵魂是正确的。
肉体是洁净的。
一切都是对的。
错就错在这世界似乎没有了错。
她浅笑着弯了腰将钱放在他的包里。
苏焱的记忆恍若回到前世的某个瞬间:为了来生第一眼能认出她,我在她的双眸中留下了依恋。
为了今生的这一眼,我把我的一颗心留给了她。

黑衣女孩走进苏焱的书店里,看了眼发呆的苏焱:“怎么没人告诉你,你的鼻尖有粒米。”
苏焱从梦中惊醒,他擦掉了鼻尖的米粒:“噢,专等你来说。”
“还有你的鞋袜更有个性。”
“怎么你没笑!为你设计的!”苏焱看了眼黑鞋白袜的左脚,和赤脚穿着拖鞋的右脚。
“你觉得好笑么?”她眨巴着清澈的眼盯着他问。
“你觉得不好笑就不好笑。”苏焱窘迫的笑笑。
“要注意形象,穿上试试,姐给你的。”一个三十多岁,皮肤保养的极好的女人递给苏焱一双黑色的新运动鞋,和一双白色的袜子。
“这是我姐。”苏焱向戴着粉色鸭舌帽的女孩解释道。
“她不刚说过么,再说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她说着脱下帽子,自信,坚定的步伐停在了已有薄薄的一层灰的寂寥的书们面前。高高的朝左翘起的乌黑,油亮的发辫被一根红色的丝带随意的抱着。外加一袭紧身的黑衣,使她整个人显的清清纯纯。她的满月脸在乌发,黑衣的衬托下显的越发的白。深邃、明亮的一双大眼睛流溢出想探索某种奥密的迫切。双唇薄且干燥,但曲线优美。总之她给人一种清新的,恰到好处的美。
黑衣女孩的眼神无法暂离手中的书籍片刻。
苏焱自打黑衣女孩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的眼神恍若被施了魔法,无法暂离黑衣女孩片刻。
三十多岁,皮肤保养的极好的女人的眼神无法暂离苏焱片刻。
女人的身后会是谁呢?
“焱你试试鞋子合不合脚!”女人看了一眼黑衣女孩又无力的重复了一遍。
苏焱似一尊并不高明的雕像般呆滞着。
“焱!”女人推了苏焱一把。
嗯。”苏焱扫了一眼女人,坐了下来,弯了腰,用两只手去穿鞋。一双眼睛又回到黑衣女孩的侧脸上,他的表情随黑衣女孩些微的表情变化而剧烈的变化。
黑衣女孩读到书中的可爱处嘴角闪过一丝笑。他的世界已然春暖花开,似有万丈光芒照在他的脸上。黑衣女孩读到书中的深切处,会微微的扬扬眉毛。他就有对黑衣女孩说声:我扛的起的冲动。
他扛的起么?这个世界又有谁扛的起呢?
这个世界需要人人都扛的起。
但是,人在滚滚红尘中是无奈的。
无奈呀!
心在无奈中腌制,情在无奈中膨胀,人生在无奈中逝去。留下了,留不住的无奈,消失在岁月的永恒中。
女人蹲了下来,朝天的,散乱的,紫红色的发抚着苏焱豪无知觉的下巴。女人给苏焱穿好了鞋子,眼里的幸福闪闪的。
女人,凉飕飕的笑脸里写满满足,女人清冷冷的鞋跟声,冰了空中飘浮的那粒尘埃。尘埃浮在女人光洁在粉面上,尘埃成了女人的一部分。
“好张温润的粉脸,好个多情的星目。”尘埃正自嗟叹,不期被一条热泪卷落。瞬间,尘埃又是大地的一部分了。
 黑衣女孩怀里抱着几本书,歪过头,明眸好奇的扫过苏焱。苏焱的眼光闪过黑衣女孩,落在她背后书架上,脸上演绎着满不在乎。
黑衣女孩定眼看过苏焱的鞋子,凝视着苏焱的面目。自思道:此人的灵魂不在人间,亦不在天上。他的灵魂在幽幽暗暗的半空中悬浮着,半空中的灵魂该是多么凄冷呀!
我要找的人就在眼前,我要在她怀里哭一场,但是,我怎么能呢。苏焱眼神空洞,神魂已随记忆而去。那是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午后,在山花烂漫,绿草如荫的山坡上,男孩的大手牵着女孩的小手。
两张幸福的笑脸,面向山沿上太阳幸福,灼热的大笑脸。女孩的头不由靠在男孩的肩上,秀发散了男孩一颗整心。男孩抱紧女孩,这一抱,醉红了女孩一脸娇羞。女孩歪过头,微微扬起下巴,半睁似合的眸子里写着:让我们永远停留在此刻。
“和你在一起,头是晕晕的,心是柔柔的,好美呀!”男孩轻声道。
“我也是耶!”
“你会弃我而去么?”
“傻瓜,怎么会呢!我就是你的影子。”
“影子!”男孩扫了一眼女孩,悄声道:“不需要保证。”
“是,爱情不需要保证!保证过的不是爱情!”女孩的眼眯成一条缝,呵呵的笑着。落日的红光映红了穿着红装的红颜的面容,秋风瑟瑟,落叶几许,妆了满地嫩黄。
“叶子总要离开生身之母的。”男孩感叹着,随手捡起一片叶子端详了片刻说。
“叶子给过这世界盛绿,给过就够了。”女孩夺过男孩手里的叶子,用力抛出了那片枯黄的叶子:“让你的伤感随叶子而去吧。”女孩用一双小巧的手托起男孩的脸庞,大声的说:“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伤感。”
男孩的双眼闪闪的,双手握紧女孩冰凉的小手:“终于有人在乎我了,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盛绿,直到永远!”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盛绿,直到永永远远!”女孩站起身来,修长的身材在风中做飞翔壮。“我能飞喽!呵呵。”
“嘿,我有哭意,借你怀抱一用!”男孩扑倒在女孩的怀里哭了起来。
“嗨,哭过再说!”苏焱借着前世记忆的余温向黑衣女孩逼近。那颗心在胸中激烈起来。
黑衣女孩似乎感到了什么,歪过头,用不屑的眼神淡淡的看着向自己逼近的苏焱。
近了,近了。苏焱那颗心似要冲破他的胸腔而出。那颗心的多半已挤进嘴巴里,他的气息要是稍稍大些,那颗心就要夺路而逃了。


 “啪”苏焱的门牙和着鼻血滚滚而下,眼里星光四射,整张脸酸甜苦辣涩百味具全。苏焱终于知道‘懵’字有竖心旁了。苏焱挨到眼里的星光散尽,面前是一双冒着怒火的巨目。紧接着,是一扇超级巴掌,尔后,苏焱眼前漆黑一片。苏焱的整张脸像被注射了麻醉剂,感觉厚重了许多。
苏焱悟出了黑衣女孩淡定的美眸后的含意,想到如此严重的后果,不禁钉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亦不妙。苏焱用起了儿时进退两难时常用的伎俩——啃手指。手指上的星目直勾勾的盯着黑衣女孩。
“嘿,你不累么?”黑衣女孩打了一串哈欠“我可累了。呆子,搬把椅子,泡杯热茶来!”
难道我就这样屈服么,决不!我只能在战斗中死去,怎能在恐惧中倒下,战!苏焱横眉竖眼,昂首挺胸的向前挪了一小步。
“嗳,我都快渴死了。”黑衣女孩扬翻了柳眉,不耐烦的打断苏焱的话“你老年痴呆了,难怪生意做成这样!我累了,要椅子!我渴了,要清茶!”
我为了哭的更痛快,必须走迂回路线。苏焱眨眨眼:“嗯,知道咧!”苏焱放好椅子,觉得心里不畅亮,又用袖子发狠的擦了一遍。他欢天喜地的端来了清茶:“放心,杯子洗了十遍半,哈哈……。”
“呀!多么帅的小二,麻烦您把茶杯的那半遍也洗了!对了,我只喝绿茶。”呵呵。
“绿茶太淡,不如温开水。”苏焱奴性的一面展现出来了。
“对不起,我喜欢。”黑衣女孩柔声细气的。
“嗯!”苏焱大跑着出去了。
黑衣女孩抿嘴浅笑,一双乌灵灵的眼随苏焱的背影而去。瞬间,缕缕愁容逼上眉梢,哭意顿起。黑衣女孩只能不断用眼皮招回泪水:我的泪不是早已流尽了么,那么,我现在的泪又来自哪里呢?
佛祖,我是那片被秋霜打过的嫩绿叶子,我正在秋风淫雨中渐渐的枯死。
“你本是白骨一捧。”佛祖稳坐钓鱼台上闭起了眼。
“佛祖,我留恋这滚滚红尘。”
“红尘中无非是得不到,已失去。”佛祖稳坐钓鱼台上扫了一眼嫩绿叶子。
“可是,据说,还有此时此刻。”嫩绿叶子虔诚的望着佛祖。
“此时此刻你不是在秋风淫雨中渐渐的枯死么?”
“佛祖,我想要挨到春天,因为,秋风淫雨中渐渐枯死的嫩绿叶子,还没有爱情。”
佛祖稳坐钓鱼台上一言不发。
“佛祖,我要爱情!”
“你一定要让另一颗心为你滴血么?”
 “佛祖,说实话,我想。有谁不渴望永远停留在某人的记忆深处呢?超然是不能的,佛能,道能的本质是不能,否则,佛,道,都绝灭了。”
“佛法无边,难度无缘之人。”
“佛祖,你为何要逃避?生命中如若没有真情,成了‘佛’又能怎样?且看,旷野中那棵野草尚知回报夏日一线绿意!”
“那棵野草现在何处?”
“在嫩绿叶子的心灵里!”
“苦哉!”佛祖稳坐钓鱼台上闭起了眼。
秋霜打过的嫩绿叶子,傲然舒展在秋风淫雨中,叶片清新,肌理明晰。倏地,嫩绿叶子的心部歇来一只白色孤蝶。白色孤蝶喘息了一忽儿,问道:“嫩绿叶子,你的心部有没有歇过一只彩色蝴蝶?就是那只和我在盛夏的花丛中嘻笑追逐的彩色蝴蝶!”
“大白蝶,对不起,我没看到过那只彩色蝴蝶。”嫩绿叶子的心部潮潮的:“大白蝶,你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你是多么的逍遥呀!而我,只是一片嫩绿叶子,哎!”
“怎么,嫩绿叶子,你也有牵念在心头的人么?”
嫩绿叶子蹙了眉头:“我怎么会有那般福份。”
“心里无时无刻的牵念着另一个人是很苦的。有时,苦的只想速死!”
“我想,如果我的心里能有个无时无刻牵念着的人,我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
“我找不到我的彩色蝴蝶,只觉魂散魄离,眼盲心凉,并不能感受幸福。”
“我想,我能的!”
“定能的!”
“我是最棒的!”嫩绿叶子恍忽一笑。
“嫩绿叶子且容我在你的背心晾干翅膀吧?否则我怎么上路呢,怎么去寻找我的彩色蝴蝶呢!”
“大白蝶,你请自便吧。你休息好了,上路时可不可以带上我呢?”
“可是……。”
“可是,我可以为你遮阳挡雨的。”
“可是……。”
“可是,大风会迷了你的眼睛。”
“可是……。”
“可是,深秋了,你饿极了,怎么办呢?”嫩绿叶子的心部淌出清凉的心液。
“可是……。”
“可是,我是一片孤叶,呆在这里怎么可能有可以牵念的人?”
“可是,你是一片嫩绿叶子,离了树干,枝丫,一刻也活不了。”
“可是……,也许……。”嫩绿叶子哽咽起来。
“可是春天会来的,也许能让你牵念一生的人会出现在来年的春天里。”
 雪花飘落一地,是为了妆扮那枯黄的季节。嫩绿叶子在寒风、瑞雪中摇曳不定,瑟瑟发拌:我想我该飘零了,有时,放弃,是一种凄美的成功。就这样苦到春暖花开又能怎样?
不如随了风儿,雪花而去,待来年的深秋我已然是一捧清香的泥土,而且,我将生活在永恒的逍遥中。嫩绿叶子闭眼,等待着那阵能带给她永恒的逍遥的风儿。
“嘿,嫩绿叶子,你的心部有没有歇过一只大白蝶?就是那只和我在盛夏的花丛中嘻笑追逐的白色蝴蝶!”彩色蝴蝶歇在嫩绿叶子的背心处,双目凝泪,两翅生硬。
“看到过。他在我的心部歇了一会儿,就去找他的彩色蝴蝶去了。”
“他往那个方向去的?”
“往南。”
“我得飞快去追我的大白蝶!”
“可是,大白蝶离开时是深秋。”嫩绿叶子的心部淌出的清凉心液暖和了彩色蝴蝶一瞬。
“可是,大白蝶是我的魂!”彩色蝴蝶美丽的翅膀想要再次振动,可是,她已经是一只被冰封了的蝴蝶。
彩色蝴蝶随着嫩绿叶子幽幽飘零。
黑衣女孩晶莹的泪珠在光洁的面颊上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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