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紫貂情结

　　四，紫貂情结
　　“对了，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我躺在沙发上，身上披着紫貂，睡着了。'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紫貂这东西，可这下有用处了，我就在家披着紫貂吧，用紫貂围着腿，好暖和。”山里红对山里风说了今天穿紫貂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心情倒很舒坦。
　　话接前言，从这里引发一段耐人寻味的笑人故事。昨天因为买貂皮大衣，山里红感慨良多。她一肚子的气，不知怎么消掉。还是跟山里风倾诉吧，唯独跟他说心里话，才能消消气。天一黑，她估计山里风也快吃完饭了，便坐在电脑前等。可一下把他等来了，还没有等山里风坐稳，她就跟山里风大声地诉说着昨天的故事。越说越气，越气越说。越说声越大，声越大，气越深。说完了，面对荧屏啪啪地扣键，竟然写起诗来了，一会功夫，完成五首古风诗，发给山里风。
　　一
　　
　　长短羽绒一大堆，冬天上身等排队。
　　貂皮一买何时穿，只盼天冷春晚归。
　　
　　二
　　
　　羽绒棉衣轻且暖，貂皮沉重价倍翻。
　　只要心情无限好，不论贵贱一冬安。
　　
　　三
　　
　　周末闲逛皮草城，心情愉悦脚生风。
　　试穿拍板不怕贵，只嫌浪费才心疼。
　　
　　四
　　
　　穿貂始知杀貂狠，貂似眼前泪纷纷。
　　人与动物和谐处，口号震天行至昏。
　　
　　五
　　
　　大街小巷穿彩貂，是否昭示水平高。
　　人生不必去攀比，心静穿棉也妖娆。
　　
　　山里风读着，乐着，挺满意，连连说好诗，好诗，写出来了感受，自然真切。我去给你投稿吧。山里红听到夸好，忍不住，竟笑了起来，然后走向衣柜，拿出貂皮大衣，对着山里风穿在身上，山里风用手机拍两张相片，反复地欣赏着。
　　“这不是挺好的嘛。穿吧，不要想多了。”山里风赏过貂皮照，说出了看法。
　　“你也来一首吧，一齐发。”
　　“好。”山里风那是写古风的大拿，是硬手高手，大笔一挥，不用皱眉，不用抽根烟的功夫，一首古风便出来了。
　　
　　貂袍雅韵山里红，添香添彩喜相逢。
　　端庄大气神情爽，趣赏当属山里风。
　　
　　山里红读着山里风的诗，微笑着享受着这份浓浓的诗情，心里放松多了，刚才的气一下子不知跑去了哪里，心上的寒气退了，脸上只剩下笑意，暖阳在心里升了起来。
　　“投稿了，等着明天肯定能发表。”山里风稳重的神情里含着笑，极有信心地说。他对山里红的诗或文章一直就是这样，总是持肯定的态度，这态度着实给山里红带来极大的激励与信心。
　　“好的，明天去看发表按语。去休息吧，咱们不累了，明天再聊。”
　　山里红离开山里风，关了电脑，没有了困意，便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海里还是翻腾着貂皮的故事，她怎能一下子真就忘得了呢！
　　说起穿貂皮，班上的女同事们陆续地穿开了。年轻人一个一个地穿上了，上了年纪的，也一个一个地穿上了。自己所在办公室的十几个女同胞，只有她没有穿。同事们常常劝她，你也买一件吧，人家都有了，就你另类，也不是穿不起，差啥呀，赶紧买。这样的劝告，山里红听得多了去了，可是她呢，就是一直就没有动过这个心。山里红心里知道自己，她并非另类，她真的不差一件貂皮钱，那差在哪里？说来山里红自有她的小九九。
　　谁不明白貂皮是好东西，那可是东北三宝之一呀！素有“裘中之王”的美誉，是极珍贵的兽皮。穿上这样的皮草，既暖和，又漂亮，时尚大气，还显高贵，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山里红岂有不知之理。然而正是因为貂皮的最大优点，山里红才更不想买来穿。她真切地感到貂皮不是谁想穿就能穿出美感，谁想穿就能穿出高贵来的。尤其是有一天在市里街里看到的一幕，就说明了这一点。
　　那天外面正在雪花飞舞，寒冬腊月，温度很低。山里红与一个好友来到商厦里逛逛。在大厅里，没有走到电梯口时，楼上有六七个全是穿黑貂皮的下楼来了，个头高矮都有，胖瘦不一样，在一起有说有笑，可知是一起来的。山里红与好友看着她们走过来，她细心地观察她们，这几个穿貂皮的人，没有一个穿出来美好的气质，也没有一个穿出来时尚大气的，更没有一个显出高贵风度来的，从她们的穿戴配饰、言行举止、她们的神态里透露出来的内容，披上这黑乎乎、毛绒绒的貂皮，除了憨气，就是俗气，简直不伦不类，竟不如又轻又暖的羽绒服穿得实在，看着自然，不乍眼。
　　“你看看这几个人，能有什么感受。”朋友笑着对山里红说。
　　“更不想买貂皮了。”山里红跟好友的眼神一对，相互都笑了。
　　“看着她们，是不是会想到动物园里一个一个黑熊出来遛弯来了。”好友眼瞧着她们又说。
　　“你想象力真强。太逗人了。”山里红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买貂皮的原因。”好友说出了心里话，她也表示同感。
　　“咱这真的不是没有吃到葡萄，就非得说葡萄酸。自知穿不出来尊贵，倒怕适得其反。”山里红也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忽然间，山里红想起同一幢楼里住着的邻居小崔来。小崔年近四十了，还是保持着象二十几岁的身材，苗条且挺拔，白白净净，柔美端庄，谁见了都爱多看上几眼，绝对是标准的美人。这样的美人，自然是容易嫁个富主。她嫁的老公是当地有名的大款。她冬天穿貂皮，漂亮洒脱，贵气十足。可是有一年的夏天，天气闷热的夏天，邻居们全发现她竟然把貂皮穿出来了。原来，她老公外面有人了，后来竟然家外有家，她死活不离婚，因为她除了漂亮，没有文化，也没有工作，老公跟她的新鲜劲一过，便没有要她的意思了。她不离，就不离，死活不离。男人家不差钱，不离也无所谓，照样也管她的生活，只是不跟她一起过了，在外面又娶个大学生，过得风风火火。她天长日久，总是一个人，有个儿子，又不是倾诉对象，于是竟委屈疯了。那同样的貂皮，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她再穿出来时，再也感觉不到贵气，只感到可怜之至，可悲之至。心里没有阳光了，穿上貂皮也感觉不到温暖，心底没有爱了，穿上貂皮心里也不亮堂。生活中，何止一个穿貂的小崔呢？
　　曾经山里红在平房居住时，隔壁是个六旬老太太，年轻时有些姿色，却嫁得一个老实却不能挣大钱的老公，一辈子，总嫌老伴窝囊废，没有给她挣来半个貂皮穿，前几年老伴竟突然去世了。好在她儿子倒是很孝顺，有一年过年时大出血，竟然给她买个貂皮，这下子可满足老太太的心愿了。这老太太，出远门穿，出近门穿，逢人就对人讲，她在家里，从这屋走到那屋要披着，躺在床上要盖着，坐在沙发上要放在腿上搂着，就是挂在柜里，也要动不动就用手去摸一摸，仿佛心里的视线时刻也不能离开貂。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穿。她心知这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好不容易有貂了，还能穿几年，所以，要抓紧一切能穿的机会，尽管腿脚已不灵便了，居然还能穿着走东家，串西家，四处显摆她的宝贝貂。弄得亲戚朋友时常对她背地议论，她却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神，反倒觉得别人在偷偷地羡慕她，说不上还会有很多人在妒忌她。没穿貂皮时，从来没有象穿貂时空前的让人瞧不起。贵气在哪里呢？时尚在哪里？貂假若地下有知，恐怕真的是不能瞑目吧！难怪有人说，土豆要是发点烧，真吓人啊！
　　“贵气与否，无关是不是有貂皮。”听完了山里红的故事，好友深有感触。
　　“是啊！所以我想这辈子，真是不想穿貂皮了。心情好，穿啥都温暖。”这两个人竟然达成了共识。
　　同事们的貂皮，有的都换了两件了，山里红仍然不改初衷，一件就是不买。每逢冬季，她就是穿羽绒服，她有好几件羽绒服，长的短的，厚的薄的，布质的皮质的，深的浅的，她都有，就差没有买貂了。没有貂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更没有低人一等的逊色感。其实山里红最在意的还是心理上的富庶，心灵的富庶足以让她感到对生活无比的知足。
　　有一次，同事们又开始劝山里红买貂，山里红还是象以往一样，只是笑笑，不动心。
　　“你老公没有说过让你买貂吗？”有一男同事象是发现了秘密似的问。
　　“没有啊。他从来没有说过呀！”山里红马上回答出来。说实在的，她因为自己不喜欢穿貂，还真没有在意过老公的态度。
　　“那你今天回家，试探一下你老公，看看他是否同意你买貂。”
　　“那有什么好试探的，反正我也不买。”
　　“那你回去也试试看，买不买是另一回事。”同事坚持说。
　　下班吃完晚饭后，山里红与老公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她给老公倒上一杯茶，自己也倒上一杯，老公看娱乐节目入神，心情挺好。趁着播放广告的机会，山里红便把试探话抛了出去。
　　“我想买个貂，你看如何？”
　　“买什么貂？买貂！我看你像个貂！长出那个貂样来了吗？”老公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一脸的不高兴起来，一脸的严肃样子。要是开玩笑说出这番话来，那表情怎会是这样呢？这话让她很是吃了一惊。虽然她本没有真买貂的意思，但是听了这样的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说这话，我没有想到。你的话不多，但是太让人伤心。实话跟你说，我根本就没有买貂的念头，要是真想买，早就买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动静。我只不过是看看你对我买貂的态度而已。没有想到，你竟能说出这番冰冷的话来。我明白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了。不说了。”山里红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再没有理他。也许是他无意伤她，也许是他太不会说话，说话不过脑，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伤到她，总之，老公一直象没有事儿似的，还跟以前一样。老公的话在山里红心里却从此结了一块冰疙瘩，很久以来，从没有融化过。虽然她也自己劝解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可总是没有什么效果。冰疙瘩就这么一直地冰冷着山里红的心。后来她终于不再为此生气了。她心想，我既然没有长出貂样来，那就永远是人样子，不是更好吗？本来她也不想买貂，这是何苦呢？她可不愿意跟这无趣之人赌气了。从此不提此事。她也不想像她的一个同事刘老师那样，赌气花大价钱买个不喜欢的貂皮。
　　有一次，年终发工资，刘老师发现工资少了点钱，原来是被扣了迟到的钱。于是找领导论理：我那天跟谁谁谁一起进校门的，她们为何没有扣着，为何就扣我的了？要是都扣，我也没有啥说的，为何就扣我一个人的呢？我不明白。
　　“你能跟她们比吗？她们都不差钱，她们都有貂皮，你有吗？你跟她们能比吗？”领导的话一出口，刘老师当时就气得上不来气了，差点晕过去。其他领导过来，一顿劝，她才哭着离开了领导的办公室，为了一点不公平，伤身体。她回到家，她一赌气，跑到商城就买了一件貂皮，她买的是当时最贵的好貂，花了两万六千元。然后上班来，特意在那个说话没有一点水准的领导面前走过去。这是何苦呢？山里红不想这样赌气，花钱买不喜欢的东西，不值得。当同事再问到试探的话时，她就说，人家不管，爱买不买。她不想让别人纠结。这是山里红一贯的做人底线，她遇事总是替别人着想，怕别人知道真相后，会心里不安。
　　人生真是一出没完也没了的戏。又是几年过去了，这其间，山里红从来没有做过一次买貂皮的梦。可笑的是那个曾经不赞成老婆买貂的老公，那个曾经说老婆没有长出貂样的老公，前天竟然把他喜欢的貂皮买回来了。
　　前天晚上，窗外都黑黑的了，早已是万家灯火了，他才回到家来，只见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黑包装袋，一边放下，一边说：“老婆，你看我买啥回来了。”
　　“我上哪里知道你买啥了。”山里红说。
　　“娘们，我下午跟同事开车去集贤皮草城了。”
　　“啊？去集贤皮草城了！”山里红很惊讶：“你又不喜欢皮草，你去那干嘛呀?”
　　“下午单位里没有事，几个哥们非要去皮草城玩玩去，要买皮夹克，让我也跟去玩。我就去了。”
　　“相中什么了？你买的啥呀？”
　　“你看看我买的啥。”他边说，边从包装袋里掏东西。
　　“啊！是皮草，还是外皮里貂的皮草上衣啊！”
　　“是的，我相中这件了，开始讲到两千八，又讲到两千六，最后两千四百元拿下来的。这个价还行吧。我穿上你看看。”
　　“穿上我看看，看质量还不错的。”山里红惊讶地看着那件皮草，他高兴地穿着，看样子他自己相当满意。
　　“怎么样，不错吧？”
　　“嗯，是不错，相当不错。很好，很好。大小也买得正合身。买的很成功。行啊，会买衣服了。”山里红不住地夸赞着。
　　听到老婆这样评说，老公心里更加高兴了，脸上的笑一直挂着，他穿着皮草走到衣镜面前，前后左右地看了又看，感到心里很美，很如意。然后脱了下来。
　　山里红倚坐在她的床前，拿出音乐盒，放起来轻音乐，一直在听，不再说话，只是笑着，并且一直瞅着他的眼睛。他呢，坐在电脑椅上，看着老婆。可能是光顾着高兴了，不明白山里红坐在那里看着他笑啥。
　　“你瞧我笑啥，笑得我发毛。”
　　“啊，没有笑啥，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实在太有趣了，才笑。”
　　“有趣。我有啥趣啊，买个皮衣有啥趣啊？”他看来早把他曾经说老婆的话忘到天边去了。
　　山里红此时自己都佩服自己，自己都赞美自己，怎么如此的冷静。对他买皮草一个难听的字眼也没有说。她本可以打趣地提醒他说：“老公，你啥时活成貂样了，活到能够有资格上穿貂皮的模样了？我可是到现在也没有长成貂的模样啊！”
　　可是她就是没有说。她的确有开这个“玩笑”的权利，但是她没有利用。她从心里不想让他扫兴，更不想因为他曾经那么冷漠地伤害过她的自尊心，她就会在此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把他也弄得难过一把，伤感一次。这样做有何意义呢！这不是破坏情绪吗？简直是大煞风景。要是这句话一出口，他以后还有现在的好心情穿他喜欢的貂皮吗？恐怕都不能再拿出来穿了，看着都觉得别扭。山里红听着音乐，心里的波涛暗暗地涌动着，他根本没有读出来。
　　“在外面吃饭没有？没吃的话，快吃饭吧。累了吧。”山里红说。“现在天气正冷，你买的皮衣正好挡寒。明天就穿吧，别放着。”她还是笑着看着他。他吃得很快，吃得也很香，看样子是饿了。快要吃完时，他突然好象有所悟似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暗然地低下头，她此次赶紧把眼神移开，没有对着她。于是从厨房里出来，回到床前，倚在那里继续听音乐。
　　“哪天你也买件貂皮吧。你也应当有一件。”他吃完饭，走到山里红的对面坐下来。
　　“我不买。我从来没有想到要穿那玩意儿，我穿羽绒服感觉很好。”我还是没有说出我没有长出貂样来。我说不出来，我真的说不出口，我自知没有那么狠心。他只是自私，但是不笨，他终于想起来，也终于想明白我眼神里的他的曾经来了。而正是因为我的宽容，我的大度，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更没有像他那样说出一番冷血的话来，他才不好意思了。不给我买，他感觉无趣了。
　　“哪天给你买一件穿。这玩意儿是好。”他说得很认真，看得出来态度很诚恳，是尤衷地发出来的心声。
　　“买啥买，我要是想买，我早买了。我嫌那玩意儿太沉，没有羽绒穿着随便，因为我太了解自己了，我不是一个穷讲究的人。更是不喜欢打扮的人，穿上它，会很不自在，不舒服。搭配不好，不伦不类。我认为只有适合才是硬道理。”山里红也说起心里话来。
　　“明天你们群里不是到皮草城玩去吗？我也去，我跟你去。你打电话让高老师给我报上名。”他说着脸上又泛起笑容，态度很坚决。
　　到了皮草城，山里红相中一件羊剪绒长大衣，试穿比较一下，最终选择一件章蓝色的，花了一千八。她是真不想买貂皮才选择这衣服的，因为她知道，她要是不买上一件，她怕他会有想法，我懂得照顾他的自尊。她要是买了这件，他就不能再逼自己买貂皮了。可是，山里红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买了这件之后，他领着山里红各屋遛达时，他相中一件富贵紫颜色的貂皮，非让山里红试试，她说不试，他非让我试不可。于是就试吧，他说这件挺好，非要买。山里红说不要，他仍坚持买。山里红就赶紧离开这屋，往前面走，他不得不跟了出来，此时已到了吃饭的时间了，高老师又打来电话，催他们出去吃饭，他才不得以跟着走了。没有想到，吃完饭了，大家继续在皮草城里边遛达，他又跑到刚才试貂那家叫帝华轩的屋里来了，山里红几次三番叫他出来，他就是不出来，最后竟断然给她买了下来。他这种买衣服方式，非多花钱不可，是讲不下来多少价钱的。可是谁能懂他此时的心情呢？除非山里红了。就是多花钱，今天他也认了。在他的意念里，他算是心安了，谁让自己曾经说了那么冰冷的话伤人呢，他这是在还债。他深知山里红的脾气，他要是不这样断然决定，她是不会买的。他便心里永远有亏欠，永远不得安宁。他今天一定要把债还上不可。也罢，山里红只好随愿，和谐才是最重要的，山里红非常懂得心里平衡才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回返的车上，大家互相看看，车里其他人都买的是大包小包的各种吃的，唯有山里红买了皮草，这可羡煞了很多人。大家都夸山里红的夫君，看看人家，真好，陪老婆来买皮草，还一下子竟买两件，太象样了，好老爷们！真爷们！他听着舒服的，笑着，心里很是轻松。
　　山里红倒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直翻江倒海。事实上，她的这些话，她只能跟山里风讲讲，还能跟谁诉说呢！跟谁诉说都怕难为情，惟有跟知音说，惟有对知心讲才能解开心结，才能不怕见笑，才能慢慢释怀。所以，山里红才来了诗兴，因有感而发，一连写了五首。
　　早上起来，吃过饭，山里红便来到江山文学网站，看看昨天的诗作发表没有。点开“诗词古韵”那一档栏目，细细浏览标题，呀！诗发表了。只见编者按上写着：
　　随着生活水平的日渐提高，貂皮逐渐走进了人们的生活。买貂成为一种时尚，可是有谁知道貂皮后面的无奈呢？买的过程需要精心挑选自不用说，那份劳碌可想而知。还有小貂的悲惨处境，让人心生不忍。奉劝人们调整心态，穿什么都美丽。文章充满正能量，文笔犀利，好作品，推荐共赏。
　　再看看发表时间，那是2017-01-2008:47:21。今天正好是小年，山里红穿上棉服，拿起布袋，她想去超市，买些青菜，回来再包顿饺子吃。
　　山里风听完山里红“紫貂情结”的故事，自然想起了清初著名诗人吴伟业《赠彭郡丞益甫》的诗句：“楼船落日紫貂轻，坐啸胡牀雁影横。”又联想到：“霜天雁影横秋月，雪地梅魂傲冻云”的对联。都是因紫貂轻、雁影横抒发的诗情画意，足以想像是何等的美妙情怀，又是多么的引人入胜。
　　说起紫貂，紫貂皮是高档的裘皮制品。毛短而密，毛绒精致柔软，色泽光润，厚实而松软，有极强的保暖性。紫貂是“东北”三宝之一，素有“裘中之王”的美称，因此又成为了人们富贵的象征。在国外，被称为“软黄金”。貂皮具有“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的三大特点。紫貂便成为富人之宝，又是互相攀比之缘。于是成为女人竞相追逐的目标，也成为炫耀攀比的资本。
　　这则“紫貂情结”的故事，既耐人寻味，又借鉴有益。小说从一件紫貂皮大衣铺展开来，讲述了生活中的小故事，道出人间冷暖，道出坎坷离奇。山里红的紫貂情结打开，思想境介值得世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