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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发现上司的秘密(上)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7-01-16 19:45:43      字数:4333

  田樱桃家西边相隔几家住着一个叫刘招弟的女人,和田樱桃是乡中同班同学。两人说得来,多年来一直是相好的姐妹。只因为刘招弟家没有兄弟,只有三个姐妹,所以给她招了一个河南来的上门女婿顶门立户,没有嫁出村。樱桃嫁过来后,两家离不远,所以,两人常在一块,亲密得很。这一段时间,招弟一直在高铁上干活,早出晚归,虽能挣些钱,但很辛苦。拘束了多日,这两日暂停了,猛一闲散在家里,既感到兴奋舒畅,又一下子不太习惯一个人在家独寂,她马上想到找樱桃闲聊。多日很少有时间在一块了,今天去找她,看她在家里作什么,也顺便借她家的过面箩箩一用。
  招弟来到樱桃家,见前门虚闭着,知道樱桃在家。想着惊闹她一下取笑,便缩手缩脚推门进去,轻踮着脚悄悄走向樱桃住房的窗外,想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出其不意猛地大叫一声,吓她一跳,逗一下乐子。她为这种很孩子气的作法忍着笑。从窗外先向房里窥视——她马上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啊!”地叫出了声。——眼前的情景是招弟万万料想不到的一幕:此刻,一个肥胖的大块头男人和樱桃在床上正在做着男女间那种苟且之事……她意外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惊悸得她一下子心跳血涌,不知如何是好,只顾目瓷口呆,惊若木鸡。
  这一出其不意的惊叫,声虽不大,但里边两人同时惊愕地抬头看她了。这一瞬间,招弟震惊的看准了在樱桃床上和樱桃淫乱的人,却是——她们的村支书——张好山!
  眼前的场面,里外三人一时全都惊僵了……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是许多秒钟,招弟终于反应过来了:马上扭头急向外走。心里有种无意间误吞下一只屎壳郎一样的不舒……她恨不得一步逃开此地。
  招弟匆忙回到自己家里,心里懊丧得要死——悔恨自己清白跑去活见了鬼,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事,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也许会给自己本该平静的生活招惹来不该有的麻烦。她实在不愿意卷入这种没名堂的肮脏事端里去,只想平静地过日子。所以,她为此心憔意灼、慌恐不安。
  这时,张好山随后追到了她家。只见他,脸色铁青,老羞成怒,一脸郁怒的样子,走到招弟跟前,离她很近,他那百六七十斤的块头她感到森人,无疑如面对一头发怒了的强壮雄狮。他盯着招弟,似要把她吃了似的看着她,半会才用阴森可怖的声调,带威胁性的问到:“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她吓得后退了两步,慌忙摆手说:“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
  “真的吗?”好山狞笑着又上前些,示威性的猛一下用力抓住她空中乱摆的手腕——她大惊失色的惊问:“啊——你干什么?!”她本能地用力抗议的回抽手腕,却没有挣脱出张好山有力的大手,反被钳得更紧了,以至使她疼痛。她勃然大怒,怒目圆睁着道:“你放手,放开!”她怒目直视着好山的眼睛,毫无怯让。好山见她真的急了,才松开了手。还继续用那种威吓的口气再次重问:“刚才,你什么都没看见?是真的这样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还不行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她倔犟劲也上来了。气哼哼转身离开了好山,自顾自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那边床沿上生起闷气来了。忿忿不平的思量——这就是一向道貌岸然的党支部书记张好山吗?一旦揭去了虚伪面纱其面目竟是这般的狰狞丑恶可怖——你搞女人,我无意碰见,我已再三声明什么都没有看见,你还动手动脚的不行……这么肆无忌惮,难道还要杀人灭口不成?真可恶可恨!
  此刻,张好山也在心里思揣着眼前这个叫刘招弟的女人,她生在本村长在本村,他却只怕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又黑、又高、健壮结实得似乎没有一点招人注意的、女人所具有的特征,平常得就象一片玉米地里的一株玉米杆,从小到大,从没有引起过他的注意。在女人中,她谈不上美,也谈不上过丑,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直到她早已长成女人了,他也总对她熟视无睹,从没有留意过她,因而对她的了解,特别是性格了解几乎等于零。今天,才觉得她性子倔犟如驴。要是一般女人,对着他的杀气腾腾追来,只怕早吓蒙糊了,她反倒越吓唬越发强硬起来了。看来,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对她不放心起来——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名声,总不能坏在这个女人口里!在这名誉攸关的时候,他心里一种想法很快变成了决心:为保全名誉,不惜鲁莽行事!他凭自己的经验:要想封死女人的口,最好的办法就是——首先让她自己张不开口!
  “小汪——汪小亮在家吗?”好山突然问道。
  “不在。他还在高铁上干活。”
  “那好。”好山诡秘一笑,避开她的眼睛喃喃地说:“对你今天看到是事,不管你嘴上怎么说,我心里总还不能放心。为了在这方面封死你的嘴,我就不得不首先让你自己张不开嘴!为此,我就不得不采取一点对策了。不过,为了让你在这件事上也能痛快过去,我打算等几个月后咱村那个水库承包期到了,我想法让你包了,让你以后年年都有丰厚的收益。现在,我就不得不实施对策了——”他刚一说完,还没等招弟反应过来,就脸不变色的朝她冲上去,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她掀翻在床上,用他那膘肥体壮的身躯将其压在身下,跟着便动手解她的衣裤……
  她大惊,她惊怒无比……她虽预先听到:要封她口之类的话,但终不甚明白实意。现在,原形毕露了,想用这种鄙劣的手段封住自己的口……其不知,这样只能逼她气得发抖!她心里忿忿不平:“他把我当作什么人了?!这无不比用屎抹我的脸更让人难受!”她恼羞成怒,恨这个衣冠禽兽,她要不顾一切的撕破他的脸……可是,在这最初的一刻里,她吓傻了,瞬间只有气,却全身瘫软,电击了似的有心抵抗却无力抵挡,无法摆脱好山这种泰山压顶之势……就在裤子已经被扯开的一刻里,她才猛地平添了一股很大的力量,羞怒至极的她,用命阻拦,扭扯挣扎……可他那强劲的手,有力的、沉重的强迫压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还是不可阻挡的继续脱下她的衣裤……无奈之下,她急了,扯开嗓子喊:“你,松开,松开,我喊人了……赶紧,来人了……”
  好山惊捂住了她的口,停止了攻击。压低声,嘴几乎对着她的耳膜说:“你要喊,就喊吧,不过我得先把话给你说清楚——只要你不怕身败名裂就使劲的喊!喊来人,我只说:你为了包到水库用这种下流办法拉我下水。我不同意,你反咬一口!那样,你就是不管说什么,只能说明你狗急胡咬,说你诬陷,只怕信我的人要多!况且,你惹扯出了樱桃,那就给你树起了更大的对立面了,绝对把你陷于劣势!你能有多少胜算?就算你最后弄得好,也只能落个你我两败俱伤,坏了我的名声,你也绝对落不了个清白。而这事闹出来,也只能是个说不清,你也绝对占不了上风。更不要说,你们女人,不管从社会处境上还是自身上都处弱势,更招人猜疑、遭人闲话……一句话,你喊吧,喊来的人越多越好!最终搞臭的是——你比我惨得多!不信,你就试试看!“他捂她嘴的手取开了。
  世界上的事,真是一物降一物。张好山几句话果真让刘招弟不喊了——作为一个女人,更看重的是名节,这来自于中国文化的根深蒂固、潜移默化和代代传承,直到今天还能经受住现代文化的冲击而远远流长,所以造成了作人难,作女人更难的所势。招弟清楚,特别在这种敏感的事上,女人所要承担的社会压力,心里压力,远大于男人。尽管社会在男女平等,妇女解放等方面都有很大进步,但妇女总因自身的、时代的、特别在思想和精神等诸多方面的局限,所造成的弱势,注定着其必然惨淡的命运。所以,招弟面对吃亏,也不敢张声叫喊,好山正是料定了绝大多数女人的心理弱点,才有恃无恐,才能用几句话吓唬住她。——她真的怕说不清,怕给自己反招来流言蜚语,石块一样铺天盖地向她砸来,她一个弱女子无法应对,她怕……
  现在,她只能憋足劲,使出全身的劲,拼命反抗,拼命挣扎,拼命作着无用功……
  她不敢喊,不敢叫,不敢声张……她只能拼尽全力,象动物世界里的野兽厮搏一样,进行着一场生死攸关,吞食与反吞食的兽性与绝望的决死搏斗……
  ——张好山虽然把她压在身下边,遇上她不要命的反抗,一时半会腾不出手,无法治服她,也还得不了手。
  偶然间,她扯住了好山的手腕一口咬住,便极度恼恨的咬下去——好山“啊——”一声猪挨刀子般的惨叫,慌忙用他的头额不顾一切的向她的面额猛砸下去——她一惊,眼一闭,扭头躲时,口一松,好山手腕被放开了……趁好山痛苦得只顾看他的伤腕之机会,招弟猛力挣脱了压得她透不出气来的胖大躯体,爬起来,站在地上朝门口猛跑——没想到被好山扯下的,她的裤子跘了重重一跤,摔爬在瓷砖地上,半会起不来……
  恼羞成怒的张好山,此时也真正的恨下了心——她竟然这样的难以制服?在他的概念里,女人向来都为弱小、依附而顺从。女人一旦遇到这种避不开的强硬攻势,通常下的女人只是装出毫无准备的样子,假装出惊恐万状,或者怒不可遏,真正和人拼命的却少见。只等男人哀求再三,发誓赌咒、谎话连篇后,再转嗔作喜或半推半就——顺从男人。其实那些都不过是女人贯用的伎俩,是假装和做作,作样子罢了。哪有她这样硬是例外——和人真打真咬,你死我活的破死命来……他的手腕已经鲜血淋淋,疼痛攻心,况且,他已经许下了将水库承包给她的承诺,这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该这样和他真刀真枪来真格的……没道理呀!其不知,就她这样一个玉米杆式的女人,还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了,要不是为封她的口,他才正眼都不会看她哩!只怕倒贴五百元他还不来呢!今天反扳上了花椒树……好山气极了,不再怜惜她是个女人身了,怒冲冲的扑过去,在她还企图再次爬起来反抗时,被他不客气的腾一下压倒在地上,随即带恨的一下骑上去、压下去——那恨猛劲儿,压得她哼了一声半会喘不出气来……只见她翻着白眼,如死了的样子,不再动弹。而压在她腰背上的大块头张好山,只顾吻他的伤手,全不在意压在他屁股底下女人的死活。
  咬伤越痛,好山心里越气越恨。当见地上的人还想反抗挣扎时,便再次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裤,将她翻过来……当碰到她那激怒、发恨的目光时,他望而生畏的避开了;当他并不费多少事,把她如同一堆肉似的压在地上,履行公事似的强暴她时,她全身颤栗着扭作一团,得热病似的眼里冒火,那忿愤的样子不由让好山心怯意寒,不快之感油然增强,反感之意使他草草收场。
  之后,好山疾步离开了她家。
  半天,他都感到闷气、烦躁、以至失意、不安。
  今天的事,他感到脸上不甚光彩,一路低着头避着人回到了自己家。心里仍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躲进了一个放东西的闭房子,想安宁会儿,但很快又烦躁得呆不住了。又窜回他的住房里,插上门,把自己关起来,还觉得心神不宁。他不知自己到底想去哪里?究竟还要干什么?眼前总出现刘招弟那牛头板犟、发恨的样子……他突然憎恨起这个女人——恨那个没有一点特别的、平常如玉米杆似的那蛋货竟能象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鬼才知道她凭什么硬得那样的不近人情,不合常理?他觉得自己好比花了三万元买了个狼娃子,花了重金还越看越骇怕,越思越想越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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