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寻找初恋情人

　　签好保密协议，接受了他的指派。出来时我把QQ号、微信号（常用的电话号码）、银行卡号都按照他老人家的要求留给了他。他给了我几份过去找阿霞的有关资料和图片的档案袋，我把它们全部装进我的大包里，因为包很大，装进去和来时的也差不多。
　　出来后，我的心里已有所释然。是啊，豪门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史、深藏不露的杀机和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羡慕的同时又不得不引人深思！
　　我和王民从阿靖家出来后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们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打的去了在潜水湾的最大的银行，把那份协议放在保险柜里才放心。以后就要它躺在这里了，只要我不说，这秘密就永远不会泄漏，我也就不用赔钱了。银行出来我们就步行回到了宾馆房间，我一路沉默不语，王民看了我几次都欲言又止。回到房间，我脱掉外套摊在床上，不想说话，不想理人，只想静静的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我闻到了榴莲味道，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看到王民正在小桌上打开装榴莲的盒子，我走过去坐在桌前，他把一次性筷子递给我，我接过筷子看看他就笑了，快吃起榴莲来，他也拿起筷子吃起来，并说：“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看着他笑着说：“好了，我的助手，吃了水果，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他也看着我说：“好吧，老板，从今天开始本人就静候您的指派。”
　　我笑着大口吃着榴莲。他又说：“这回知道领导不好当了吧？”
　　我喘口气喊道：“我要自由，不要当什么领导。我讨厌这种压抑苦涩的情感笼罩在头上，让人胸闷心悸等等。”
　　他把拨好的山竹递给我，我吃着爽滑的山竹心情好多了。
　　他笑着说：“好了，这么一喊就好多了吧？看看你，还没有开始就这么压抑。没事的，既然已经接手了就没有退路了。有我呢！你不是一个人呀。”
　　我狠狠地说：“我的日子过的好好的，干嘛非要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来呀！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心太大、太野、太色、太花、太贪得无厌，本该活该自受，可偏偏又良心发现，凭着钱多又想用钱来为自己赎罪。真是可恶可恨！”我不管不顾的发泄着自己憋了很久的怨愤。
　　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就是生活和现实，每个人都迷失在自己的私欲里，当他们发现到头来一切也不过是一场空时，只能用钱来弥补、来赎罪。买回的不过是自己的安心，否则，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是不能瞑目的。”
　　“只是可怜了这些女人们，个个为了他付出，为他生儿育女，还要为此不惜大开杀戒！最可怜的还是这个一心爱他，为他生子守身还要被迫流落异乡的女人，还因此牵扯到她自己的一家人都要背井离乡。”
　　我骂完发泄过了心情也好多了。对他说：“我们首先要调查这一家人，找到这个人。而且是在香港和内地同时开始查找，无论怎样都要设法找到他们一家，哪怕是在全球搜索，都要找到的。”我把包里的档案袋全部拿出来，摊在桌上。
　　我又看着他严肃地说：“王民，这是会牵扯到命案的秘密，而且要是泄露了，我要赔偿的是七位数的高额赔偿金。你想好噢！”
　　他严肃的回答：“看你回来的样子，我就知道了这事的严重性了。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回去就领证了，我明白这里头的利害关系的。你要不信就和我也签个生死保密合约好吧。”
　　“不用，反正我也没给你说什么呀？你就是我的搭档而已。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好了。”
　　我伸出手，他也伸过手，我们紧紧的抓在一起。一切就要开始了，我们分头打开档案袋，从标有一的里面看起，这里面全是香港这边的人名和居住地址明细等。档案袋上写着二的是关于在大陆亲戚的名字居住地址明细等。
　　王民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私家侦探社，我在手机上搜索大陆的私家侦探社，经过反复比较，我们都选择出了两家最好的，谈好价格，就把我们要找的人等发了过去。然后网签合同，打首款，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我们站起身来四只手掌猛击，为第一次出击鼓劲。
　　他不是有钱吗？有钱在现今的社会，似乎就没有办不好的事。晚上吃过晚饭继续研究哪些档案袋里的资料，发现他们在台湾也有亲戚，当即在网上搜到台湾的有名两家私家侦探社，谈价格，网签合同，打首款，敲定。
　　我们俩都笑着发现，原来虽然过去了二十几年，可我们无论在生活还是其他方面都仍然还是那么的默契和协调。
　　是啊，年少时那纯真无邪的自然吸引才是最真挚可信的，因为它不参杂任何附加的情愫和人为的因素在其中。这才是真爱！
　　“译刈，私家侦探的侦查可能很快，但不一定真实。可能每找到一个，我们都要去确认一下的。”
　　“这没问题，我们可以以带老头出去就医、大自然疗法或归乡了却心愿为由带他自己去认呀！”
　　“这就是医生的聪明和便利，真高明！”
　　“做医生的常常不得已会撒善意的谎，只要出发点和大目标是对的就好了。”
　　“他们可是跨跃了半个多世纪没见面了，见了就能认出吗？”
　　“是呀，当初那么年轻，而现在整个是两个老头老太，可能是认不出。”
　　“经历了这么多年背井离乡的苦难，她还会活着吗？”
　　“是啊，不过她等了一辈子了，不见到他，她一定不会闭眼的。不信我们打个赌吧？”
　　“好，一言为定。赌什么呢？”
　　“是啊，赌什么呢？”
　　“就赌你每天按时睡觉，就是十一点必须睡觉。好吧？”
　　我笑了，说：“好吧，你肯定是输。你们男人不懂的，女人比男人更坚定，更爱的深！”
　　他忽然就说：“找到了其实很简单，可以做亲子鉴定呀！”
　　我也豁然开朗起来说：“就是呀，怎么就绕在他们俩相见这儿出不来了呢！”
　　“我估计台湾那边可能会快一点的。”
　　“为什么？”
　　“你看，老头在香港和大陆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可他没有去台湾找，他那么忙，又有那么几个家庭要他周旋，所以我估计他根本没有想到台湾。”
　　“是啊！这些年，光家族斗争，几个儿子的意外离世对他的打击就足以摧毁他的坚定意志的。”
　　“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当然就把所有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上了。”
　　“还有他年纪大了，随时都会去见上帝，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把他们一家找到，把财产转移给他们，赎罪的同时才能了却自己的心愿。”
　　“这老富豪还真不容易呀！”
　　我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说：“什么不容易呀？是活该、自作自受！”
　　王民笑着钻进了卫生间。我则打开电脑开始码字，直到眼睛不听话的要合起来。赶快去冲澡，出来看到他已沉沉入睡，我钻进被窝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就感到旁边少了什么，睁大眼睛，才发现他不在床上。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看到他正在小桌上翻看档案袋里的图片资料。我这才松了口气，问：“你今天起这么早啊？”
　　“怎么，你不习惯？”
　　“我还以为你？”跑了两个字我没敢说出来。
　　“是以为我跑了吧？”
　　我惊奇他的敏锐。问：“你怎么猜到的？”
　　“你能从床上跳下来不就是告诉我了你的想法了吗！”
　　我无语。说：“这就是当领导训练出的特长啊！”
　　“快去洗漱吧，车可能已经在外面等了。”
　　我忙去洗漱，一会儿我就换了一套银色的裙装出来了，他起身拉着我就往外走，我们吃了早饭，走出酒店，就见车已经等在哪儿了。上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阿靖他们家。
　　下车，就见阿靖爸爸妈妈开门迎了出来。大家相互招呼着进了门，直到三楼，阿靖爸爸说：“亲家，真是谢谢你们了，我父亲都能坐起来了，而且昨天按摩师在按摩时发现我父亲的腿有反应了，他是中医按摩推拿专家。他还说：'这就是说他老人家有康复的可能，有一天可能会下床走路的。'真是奇迹啊！谢谢，谢谢了！”
　　我忙说：“这主要还是长期中医推拿按摩的结果，当然，心理治疗也是很关键的。二者配合就会出结果。”
　　阿靖爸爸又说：“我妈从美国来电话了，一会儿到一楼客厅我们再谈好吗？”
　　我们说：“好！”
　　进入老人家的房间，阿靖爸爸妈妈高兴的说：“爸爸，医生都说您有康复的可能，有一天您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老爷子说：“是啊，那也要感谢这位大陆医生的心理治疗，要不是她让我重塑活下去的信心的话，就像一个要死的人他自己都不想活了，谁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活他呢？对吧？”
　　阿靖爸爸妈妈忙说：“对对，对！”说完，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全部人都退下。
　　我告诉他说：“我们已经在香港和大陆各选了两个有名的侦探社，他们今天已经开始查了。”
　　他冷冷地说：“你丈夫也参与了？”
　　我点点头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只做我助手跑腿干活。”
　　他严肃的看着我的眼睛说：“和他签保密协议，你和他之间签，违约金、封口费按你的一半计算。”
　　“他不会知道的，而且完全可以信任的。”
　　他依旧冷冷地说：“必须签，明天带一份来备案。男人是不可以信任的，记住！”
　　我也冷冷地反问道：“你不是男人啊？”
　　他笑了，说：“正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所有才这样对一个女人说这话，懂吗？还没有那个女人敢和我这样说话。”
　　我嘀咕说：“他和你不同的，我们在学校就初恋到现在。”
　　他冷冷地打断我的话说：“明天把签好的协议带一份来，你们这些女人啊，男人自从生下来就和女人不同，他们注定是要去征服世界的。你不见他们从小到大都在家待不住，整天就在外面撒野。对男人来说，只要有机会，他们可以不顾一切，为的就是征服大自然、乃至世界。爱情算什么？亲情又算什么？你们女人就是要么不爱，要爱就要爱到骨子里，那怕吃苦受累，哪怕浪迹天涯，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就好。可这只是一厢情愿的你们对爱的理解，男人永远都是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的。”
　　我想起王民年轻时的荒唐来。小声说：“可能你说的也有道理吧！我明天把协议带给你。”
　　“钱到你卡上了吧？你把那份协议放在宾馆了？”
　　“到了，刚才在车上时看到手机上的短信提示了。我把那协议放在银行的保险柜了，准备把他放在香港。”我又说：“我在资料里看到了他家在台湾也有亲戚，所以又在台湾找了两家侦探社分头去查。”
　　他笑了，说：“我没看错人。说真的，我自己都没仔细看过哪些资料，只是高薪聘请别人去香港和大陆查。唉！”
　　“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有消息，就设法找个借口带你去认亲，必要的话做个亲子鉴定。”
　　“哪有这么快呀！”
　　“找错了地方当然没有尽头，如果找对了地方，就凭现在的私家侦探，很快就会找到的，我估计在台湾的可能比较大。”
　　“真的？但愿如此吧！”
　　我提醒着说：“你只要做好准备就是了。”
　　他这次挺柔和地点点头。说：“那真是要谢谢你！让暮年的我了却了最大的心愿。”
　　“不用谢！自古以来不都有这样一句常言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
　　他也和善的笑了，按铃后大家就过来和我一起下去了。我们到了一楼右侧客厅，菲佣给我们上茶后下去了。阿靖爸爸说：“我妈从美国来电话说：要我们遵从小孩子的意愿。”
　　阿靖妈妈说：“我爸爸也同意了。”
　　我们笑着说：“那太好了！”
　　阿靖爸爸又说：“我妈妈说：'孩子们的婚事可以放在美国办，去教堂多神圣啊！'我们也同意了。我爸爸也没反对，可能是他自己也不能出场的缘由吧。你们怎么看？”
　　我们俩立即说：“这样好！我们还可以再去美国玩呀。再说，咪咪他爸爸又没有退休，以他的身份也不能大办的，就请直系亲戚摆几桌就好了。这些不过是个形式，重要的是两人相爱才是主要的。”
　　阿靖妈妈说：“我妈妈他们说：'日期就定在年底吧。'到时订好机票什么的，我们会通知你们的。这样好吧？”
　　我们笑着说：“好，就这样吧。”
　　阿靖爸爸说：“他们婚后愿意在香港或美国就由他们自己定，他们要单独住也没问题，我们家在半山有一套小别墅就给他们。愿意住在家里更好，看他们自己意愿了。美国我给他也准备了单独的住房，靠我妈妈家很近的，随便他们选择了。这两套房子都可以把咪咪名字加上，明天我就会派人去办，我们知道上海有这个规矩的。你们放心吧，我们会把咪咪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我们笑着说：“亲家，你想的太周全了，我们咪咪真是有福气呀！”
　　阿靖妈妈说：“我们阿靖更有福气，找了这么优秀又可爱的咪咪，还有你们这么好的父母。”
　　我们大家都笑了，开心快乐在每个人身上弥漫开来！
　　我心想：“这次没有白来香港，也没有白白接了这么个秘密差事。老爷子的心愿要是达成了，他们一家从此也就宁静了。”大家到餐厅吃午饭，还是西点海鲜之类的，我们酒足饭饱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几下，我打开看后给王民看，是台湾那边发过来的，说是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人。
　　我看看阿靖爸爸妈妈说：“老爷子叫我吃过饭上去一下。”
　　我就被管家带着上去直接到了老爷子房间。老爷子支走管家后，我就到他耳朵边把短信内容读给他听，他听后一下子跳下床，激动得热泪盈眶。还不住地问：“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我坚定的对他说：“老先生，是真的！只是以前你没有在台湾找罢了。”
　　他激动地说：“谢谢你，谢谢！我终于要见着我的大儿子了，太好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提醒他说：“您不要太激动了，我们还是准备怎么去那儿才是关键。”
　　他说：“现在就是你要找个好借口不让我们家人怀疑，又能去最好。”
　　“这个很简单。”
　　“你说出来听听看。”
　　“我们这几天也准备回去了，我就对你家人说：'你需要到台湾去看一个名中医。我的一个同学，是名中医出身，家里是名医世家，我在台湾也的确有这么个同学，他可以让你快点康复的。’”
　　他沉思了片刻说：“好，行得通。就这么办，要不明天就去。”
　　我笑了，说：“现在是当地的小侦探社才查出有这么个人，接下来还要侦探社的人亲自去敲定才行，侦探社下面的分支遍布全台湾的。”
　　他不好意思地说：“好吧，有情况及时给我汇报。”
　　“人家大侦探已经在给了信息后就出发亲自去查对了，还要把我传给的她们家成员的照片核对，还要悄悄的不能惊动他们本人。急不得的！”
　　他笑着点点头。我就告辞出来，他按铃管家把我送到一楼客厅。
　　我笑着告诉大家说，老爷子腿上有知觉了。大家兴奋的交头接耳的说着这事，那心情好比他们自己在生病要好了一样。可能是老爷子整天在暴躁影响着大家没有好心情的缘故吧！
　　我和王民告辞出来，就上了车回酒店。到了房间，就脱了外套摊在床上。他奇怪地问：“明明是好消息，可你却心思重重的，是老爷子叫你和我签协议吧？”
　　我翻身起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还要问吗，你的表现就告诉我了呗。”
　　说完，他就出去了。我就去打开电脑码字，把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写下来，留作以后写小说当素材。不是吗？等找到了，给他们安排好了，公开了他们的身份于阳光下，他儿子有继承权，老爷子也有赠予权，还可以把他们列为六房太太及一家！谁还能把他们怎样。在没有安排好时就存在危险！
　　啊，对，为了保护他们，我可以建议老爷子把他们列为第六房太太。
　　一会儿，王民回来了，把四份协议放在桌上。自己先签了自己的名字，在按下了红手印。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按老爷子的要求把封口费和违约金是我的一半写上；再给他看，他笑着贫嘴道：“这么多钱呀？早知道早就该签了。不错，没白忙乎，还赚这么一大笔。”
　　我没理他，自己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上手印。他抓起红印油盒和签字笔出去，可能是还去了吧。我把一份放进我的大包里，然后继续码字。
　　过来一会儿，王民回来了。看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问：“好像很开心吗？不怕那大笔的赔偿吗？”
　　他笑着说：“我只等拿钱呢！”
　　我站起来拉着他把那几份协议放在包里，就往外去。说：“去银行。”
　　我们俩一起向银行走去，银行距离我们的酒店不远，也就五百米个样子。我们开心的望着四周的摩天大楼，感受着自身的渺小，很快就到了银行，我进柜台出示身份证等，就被带进了保险柜前，放进那三份协议，锁好，轻松愉快地出来；又把那张香港办的卡上面的钱里提出那份签协议我该得的取出，放在我和王民的个人定活两边的存单上面，这才放心。然后到等在那边的王民身边坐下，把他的那张和身份证给他，他推过来说：“人都归你了，还留着钱干什么呀？等回去了，我的房子、存折全部都归你管，这下，我们在香港买房子就不是问题了。呵呵！”
　　我问：“真的？”
　　他说：“我骗过你吗？”
　　“没有，最多就是闭嘴像雕塑一样跟着我，这一生都这样，甚至一直都这样缠绕在我的梦里！”
　　他沉默良久后说：“现在的梦里可是常常大叫我帮忙哦！”
　　我默默的点点头。说：“我可是很小气的，归我管了以后你就不能自由支配了。”
　　他笑了，说：“我的人都归你指使了，何谈其他！”
　　我突发奇想说：“我走不动了！”
　　他说：“我来背你。”
　　说着就蹲下了身体，我爬上去享受的对着他耳边说：“我其实是想让你背我！”
　　他回头亲了我一口说：“我知道的，小狐狸！”
　　我爬在他温暖的背上，感应着他的宠爱，感受着过去二十几年里时时渴望的这一刻，闻着他独有的体味，我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年少时。那么轻盈，如同要飘飞起来似的。我就这样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幸福得整个人都似乎和王民溶在了一起了似的。
　　王民喊：“小猪，好下来了，要进电梯了。”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赶忙从他背上滑下来，看看四周的人，我红着脸钻进电梯看着电梯墙，王民却在偷笑。
　　“好下了！”王民拉着我说。赶忙跟着他下了电梯。
　　我责怪他说：“你累坏了吧？还居然把我背上酒店的那么多层阶梯，还非要背到电梯口，多难为情呀？”
　　“你又不下来，我只好背着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你没睡着？爬在那儿想什么？”
　　说着就进了门，我笑着在他耳边说：“我又好像回到了从前，感觉你背着我飞了起来。”
　　“怪不得我觉得越背越轻呢！”
　　这时手机“滴滴……滴滴”的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我忙打开手机翻看，确定了，那个女的一家都找到了。
　　我把手机短信给王民看，他看了说：“没想到这么好找！这下子好了。”
　　我也感慨地说：“就这么简单。老爷子却寻找了大半生，焦虑了大半生，还瘫痪了那么多年，真是不敢相信啊？”
　　“我们明天就好和老爷子商量着去台湾了，对吧！”王民急着说。
　　我点点头说：“我们也好回家了。顺便去台湾再玩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