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保密协议

　　我在晚饭后激王民说出了他身为男人的感慨。他发现我是故意激他的后急着要打我，我只好举着双手投降。因为房间小，跑不了。不管他这二十几年经历了多少，成长了多高，积聚了多少丰富的经验，变得多么聪明圆滑了，他终究还是他。和以前一样，他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这就是我们这一对冤家相互吸引的磁场所产生的强大引力，这就是爱，让男人变得宽容大度、善良可爱、诚实可靠、阳光帅气。
　　我心情大好地坐在小桌前打开笔记本准备纪录这两天的稀奇事，我快速地码着字，思绪随着大脑发出的指令传递到手指，又通过手指传上电脑。电脑的出产为我们这些码字的人提供了最好的写作平台，网络文学的发起解决了我们这些爱写作的人的发布空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展示自己写作的平台和机会。人类的聪明才智随着时代的进程得到了充分的发掘和施展。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生活，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人生路，一起来创造奇迹吧！
　　我不停地码着字，等感到腰酸背痛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这儿两小时了。扭头看到王民已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匀称，看来是睡着了一会儿了。我赶忙起身钻进卫生间冲澡，出来钻进被窝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我穿着中性的服装，到了一偏远地区，也不知道是哪儿，在那儿有一个小村子，里面住着几十户人家，每家的房屋都是用草盖住的低矮的平房，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个草堆一样，走进了才发现房子都有一米七、八高个样子，顶上从中间往四周铺开的草，很长的穗子都耷拉在墙外面，可能是方便下雨引水，夏天还可以遮阳，因草穗子耷拉的很长，所以远望时就看着很矮，像个草堆一样。走进古村落，两边的草屋中间的道路还是土路，能通过一辆马车还宽出点一便于人走。村里行人不多，我四处见人就问，可是没人搭理我。都冷漠的连我看都不看一眼，我脸上堆满笑鞠躬探问着，可那些人视若无睹的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好像根本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似的。我急的直跺脚，大喊着：‘王民，快出来帮我呀！我要疯了！’”
　　“译刈……译刈……”听到喊声，我睁开眼睛，看到是王民，我说：“快帮我问问这些人，他们怎么就都不理我呢？”
　　“你醒醒，周围没有人，你在做梦吧！”王民摇着我说。
　　我扭头四处看看，就见王民在我旁边躺着，我一下子坐起来，再向四周看看，的确是没人，而且这里是宾馆不是古村落。我这才慢慢的再次躺下，发现原来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你又做梦了？”王民问道。
　　我就把自己刚才做的梦告诉了他。他笑着说：“你呀，不用那么紧张，现在有我呢，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是我们两人面对所有事情。你紧张什么啊？不就是签个保密协议吗？”
　　我还快节奏地喘着气，还没完全从那梦里走出来。只听他说：“你只要不告诉我老人家要你保密的内容，要干什么你只要指挥我总行了，你就当我是你的手下。要不你再和我签份生死保密协议不就好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是份生死保密合同？”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个胆大心细、见多识广的名医连做梦都在狂叫我帮忙呢？那肯定是一份只能你一人知道的生死保密协议。”
　　我这时才终于松了口气，说：“就是，我只要把你当成我的助手不就好了，我干嘛不用你这么优秀又见过大世面的人才呢？真笨。”
　　“就是，你现在多的可以说是一个左膀右臂外加两条腿。”
　　我笑了，点点头。
　　“小聪明猪，好起床了。说不定车已经等到外面了。”
　　我被他拉起来，就一起去卫生间洗漱，各换了一套上次买的新衣。我穿了套肉色套装，显得高挑修长，一副职业白领样；他穿的是黑色西服，庄重大方。我们俩站在穿衣镜前很般配的。
　　下去餐厅吃过早饭就朝酒店外面走去，出了酒店就见那辆奥迪等在门口。司机忙下车开车门，我们忙说：“抱歉，我们起晚了。”
　　司机师傅还是回答：“我刚到。”我们上了车，车就朝阿靖家开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家门口。我们下车，就见阿靖妈妈出来迎接。嘴里还说：“抱歉啊，阿靖爸爸今天公司有事去了公司，就我来迎接你们了。”
　　我们忙回答说：“没什么的，你们忙你们的。”
　　我们跟着直奔三楼老人房间，打过招呼后老人摆手让其他人全部退下，留下我一个人。他伸手示意我在他面前坐下，我发现他今天的神情明显比昨天好多了，眼睛里不再充满焦虑。我从大包里掏出那四份保密协议，看到王民把两支签字笔都别在文件上。顺手就递给了他说：“老先生，您看看是否标准。”
　　他立即坐了起来，双手接过协议，取下签字笔，翻看起来，一份又一份，很快看完后说：“好。”又拿起签字笔从床上下来，走到窗那边的大写字台前，把协议全放在上面，招手叫我坐到他旁边，他开始在每一份上面写着什么，直到四份都写上，还把我的身份证和我本人看了几遍核对无误后把号码填写上。
　　然后把那四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说：“你看看我附加的那个条款，如果能满意就请签字。”
　　我打开协议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他刚劲有力的在补充条款一栏写着：“此协议给付保密者人民币****的封口费，如果保密者违背本协议之中的任何一项，违约金为本封口费的双倍。”
　　看着这个天价封口费，我张大的嘴巴好久都合不起来。他看着我的样子说：“你不用怕，只要你保证不泄漏，这笔钱就是你的。”
　　我合起自己惊愕不已的嘴巴，看了看他说：“你可真有钱啊！”
　　他笑了，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后面只要你执行我的指派任务，钱会源源不断，而且这钱是我以前就投在那儿会源源不断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的。我的几房太太家都不知道的，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具体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说这些只是让你放心，你每替我执行一次任务，就会有丰厚的报酬的。”
　　此刻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昨天既然答应了他，今天就不能拒绝。可这么沉的封口费，真是压得我这个工薪阶层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管它呢？反正昨天已经说了条件，要是不符合我昨天的条件，我就拒绝。想到这儿，我只好在保密者的地方签字，又把他递过来的身份证上的号填写在他那一栏。他拉开书桌抽屉取出红印油打开，我们都在自己名字上按下自己的手印。他把一份给了我，其余三份自己收起来。他说：“这三份等我恢复正常人后，看看需不需要把一份放我律师哪儿，一份放银行保险柜。现在暂时放我这儿，到了夜深人静我会放在家里的秘密地方，没有人会知道，即使我有什么不测的话，这些也会自然消失的，不会牵扯到你的。你放心！”
　　他躺回床上，让我坐在他面前，开始了讲述：
　　“我父母以前也是从潮州过来香港投奔亲戚的，过来后都从事教育工作，都是小学老师，我家也四个孩子，不过就我一个男孩子。我们邻居家有一个小妹，和我年纪相仿，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上到高中，我后来上大学，她因为家里孩子多放弃上大学，高中毕业就工作了，说要帮家里减轻负担。我当时就想，自己毕业后一定要好好赚钱，让她重返校园，她很聪明，学习好，人长得漂亮水灵，就是他妈身体不好，不能工作，他爸一人养家，家里又有四个孩子，很可惜。就在我考上大学后，我们俩个私定终身，我答应她毕业后就娶她。就在我上大三时，也有几个女同学追求我，我告诉她们自己已有结婚对象，就在毕业前，我回家的那次，我们想着反正毕业就要结婚，所以情不自禁的住在了一起。”
　　“可要毕业时，校长找到我说：‘你好福气啊！你被本港有名的亿万富豪家选中了。你这是中彩了！幸运啊！’校长兴奋的手舞足蹈。‘我听不懂，校长您在说什么？’校长笑着说：‘简而言之，就是你同学罗尼黎看上了你，尼黎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要不是看重了你，她的身份也不会曝光的。你父母已经同意了，现在就是你一句话了，这可是全香港多少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美事啊。’我这才反应过来。对校长说：‘大三时我告诉过她我已有意中人了，而且毕业后就结婚的。”
　　“‘别傻了，那女孩已放弃了和你的承诺。’‘我不信！我要回去问。’第二天我就回了家，先去她家找她，她妈让我以后别来他们家了，临走塞给我一封信。回到自己家，打开信：‘阿亮，我去外地工作了，我们相差太多，我还要帮父母养弟妹，你好好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来找我，你找不到的，忘了我吧。衷心的祝你好运！阿霞。’拿着这封信，我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
　　“这时，我父母下班回家，都来给我做工作，说这样要少奋斗几十年，再说是她家选中了我，又不是我追求她；还说她父母说了，如果我愿意，就赠送给我家一套半山的四居室房屋，我父母说，我们全家不吃不喝一辈子可能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晚上又是我几个姊妹的轮番上场轰炸，说什么她们要是住在半山，最起码找对象也更好找了等等。我蒙着被子睡了两天，也就想通了，既然阿霞都走了，我也就只能这样了。罗尼黎家得知我同意后，第二天就来人帮我们家搬家，还说：‘只需要搬衣服和贵重物品，其他的那儿都是现成的。我们一家欢天喜地搬到了半山，那儿装修的很豪华，除了我们的随身物品外，其他什么都不缺。和我们现在的廉租房比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我们一家的感激是可想而知的。第三天就叫我父母去把房产证转到了我父母名下，原来这房子是买给罗尼黎的。我父母的激动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我姐和两个妹妹都激动得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因为她们这下可以一人一间房子，再也不要睡高低铺互相责怪，相互影响了，一家人再也不用挤在一张小桌子上吃饭了，妈妈可以在大厨房里和姐姐一起做饭了，再也不用挤在公用地方和邻居掐架了。爸爸妈妈可以在自己的大卧室里放的大书桌上备课了，姐姐妹妹们的房间都有书桌，不用再为写作业掐架了。她们都可以每天洗个热水澡了，这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多么惬意啊！没事时可以在大客厅里看电视，躺在大沙发上玩手机，还可以接待客人，我们一家的兴奋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看着家人因为我第一次这么开心幸福，我留下了热泪，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争取以后赚更多的钱，让爸妈和家人都过上富人的日子。从此，我成了家里的宝。爸爸妈妈天天念叨着让我要懂得知足，好好对尼黎，我都是狠狠的点着头。没过多久，我就和尼黎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订婚仪式！我第一次感受了有钱人的奢华生活，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无论自己这一辈子多么优秀努力，都不可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我被头上的光环笼罩着，在那么多富豪名流中间穿梭敬酒，我真的陶醉了。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为这一天而生的。罗尼黎漂亮野性，傲娇自我，在学校时就是个敢说敢做的女孩，学习优秀，出类拔萃。我也曾注视过她，只不过阿霞先她而到我的心里。我赶忙摇摇头，我曾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已决定娶尼黎，就要忘记阿霞，一心一意的对尼黎。不是吗？自己何德何能，一下子给父母和家人过上这般美满幸福的生活，自己又从此摇身一变成了富豪女婿。真如同做梦一般！”
　　“半年后，我和尼黎举办了全港最盛大的豪华世纪婚礼。尼黎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尼黎的陪嫁是她们家当时最兴旺的两家跨国公司，还有就是这栋小洋楼，和两辆豪华跑车，我们一人一辆，可我就是光溜溜的一个大活人过来而已。那一刻，我悄悄的对尼黎说：‘我一定会给你幸福快乐的，并让你的财富暴增几亿倍。’”
　　“记得她当时幸福的咬了我的耳朵，说：‘这就是证据。如果今后反悔，这耳朵就会被我带走哦。’那牙齿印痕就那样留了下来，婚后还被尼黎难过地骂了她自己很多次呢。尼黎真是很爱我，比我自己都爱我自己。我们婚后一直幸福快乐着，一年后我们就有了儿子。”
　　“在发红鸡蛋时，我母亲要我给我们以前廉租房的邻居们也一起发，终于有孙子了，父母的满足幸福是可想而知的。他们很怀念以前的生活，那时虽然穷，邻里之间也吵闹，但人情很深。不像现在，邻里之间是不走动的，见面最多点个头。为了满足父母心愿，我就开车带他们一起去发红鸡蛋。发到阿霞家门口时，我看到了阿霞怀里抱着个孩子坐在她家门口，一脸甜蜜幸福样看着那孩子，逗着那孩子，教那孩子叫妈妈，可那孩子总是叫爸爸，她不停的纠正着说叫妈妈，可那孩子还是叫爸爸，她就大笑着。那孩子比我的儿子高很多，已经会坐了。我呆呆的望着，想着她已成家生子，我的心好受了很多。”
　　“我父母也看了这么久，我母亲更是呆呆的盯着那小孩的脸说：‘真像……真像啊！’”
　　“我爸爸问：‘阿霞，你父母在家吗？’”
　　“阿霞被这么一喊，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了我父母，就笑着说：‘在家里呢！’”
　　“我父母就进去了。她这才看到站在后面的我，脸色马上就变了，然后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我问：‘这是你孩子?’她点点头。”
　　“‘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子。’声音沙哑，一滴眼泪随之滴在小孩的脸上，接着又是一滴。”
　　“这时我父母出来了，看到正在滴眼泪的阿霞，再看看莫名其妙的我，摆手让我下去，我就下楼去了，坐到车里等父母下来。过了很久，父母才下来，一脸无奈的表情，母亲还在流着泪，眼睛红红的，父亲直叹气。”
　　“我问父母：‘到底怎么了？’”
　　“他们只是摇头而不作声。我就对他们说：‘如果阿霞需要帮忙就说，钱不是问题，现在我已有权力处置财务往来了，尼黎把权力移交给了我。’”
　　“父母还是摇头。我当时也没多想，还沉浸在生了儿子的兴奋中。”
　　他停下来看着我说：“我是不是太啰嗦了，这些话一直如石头般压在心里，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笑着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对他说：“你也喝口水再接着说，你说仔细点才方便我后面接受了你的指令后好行事呀！”
　　他喝了几口水后笑了，说：“我回去后就沉浸在有了儿子的喜悦中。当然，我给了一大笔钱让我妈给阿霞送过去。从此，我每年都会让妈妈给阿霞送去一大笔钱。我和尼黎就这样陶醉在爱情里，尼黎悉心照料和培养着我们的儿子。我专心打理着两个公司，任用贤能人士，高薪通过国际猎头公司挖到很多管理和专业人士，很快，我们的公司开始了四处扩张，业务也遍布世界各地，领域逐步拓宽，各个领域都有涉及。十年，仅仅十年，我把尼黎带来的两个公司扩大到六个跨国公司，几十个各类专业公司，涉及航运、房地产、传媒娱乐、电子商务、酒店、大型商业综合体、金融等等，那时每年所创造的财富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的。”
　　“一晃又过了五年，尼黎为我又生了个美丽如花的女儿，我们对她的宠爱超过了第一个儿子。就在这一年，我在一次家庭聚会时无意中听妹妹说我还有一个儿子，在我的追问下，妹妹实话告诉我阿霞并没有结婚，那孩子是她和我的。我当时喝了点酒，就跑去她家问她，她反问我说自己做的事难道自己不知道。我这才想起大学毕业前我们就住在一起好多次了，我的酒也被吓醒了。这时那孩子，不，是我儿子刚好放学回来，我似乎看到了年少时的我，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能动弹，望着这个清瘦的少年，心情没法用语言表达。”
　　“第二天，我就在半山以我儿子的名字买了别墅给她们一家住。可这件事情不知为什么没过多久被尼黎发现了，可能是动用了一大笔钱，被她派在财务科的人发现了反应给她的吧。她不动神色的据说给了他们家一大笔钱，让他们从此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肯定还有威胁。从此他们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在我没瘫痪之前，我四处派我的人还有私家侦探找，但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踪影。我的大儿子，那个清瘦高挑的我一样的儿子，不知他现在在那儿，过的可好？我希望你帮我找到他，她们可能已不在香港，我要你在香港和大陆两地同时找，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他们。”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了下来，喝了口水说：“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点点头回答说：“好吧，我愿意尽全力找到这可怜的一家人。可他是你儿子，为什么要保密呢？你有五房太太，再多一房也没什么呀？”
　　他正色道：“如果不保密，他们随时会送命的。知道吗？正因为家室太多，为了财产，火并甚至打官司我都见过。你在那些报刊上也看到过吧？所以我假死了一回，又装瘫痪这么多年。”
　　我无语，不知道自己即将接手的活会不会把自己也牵涉到其中。
　　他又说：“我还是把全部心思都告诉你吧，尼黎悄无声息的撵走了他们一家后，把我和她生的儿子送到美国去读书。然后，开始了不动神色的资金转移，当我发现时，几乎所有资金都被转移到了美国她的账户上。她还把她按插的人全部调到她原来的公司，把其它公司的优质资产和不动产转移到那两个公司里面。总之，能动用的资金、资产和不动产都被她成功转移。”
　　“然后就是在我熟睡中一刀切掉了那个她曾经咬下牙齿印痕的耳朵，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后，就带着女儿，提着早已打包好的那些贵重物品和那只耳朵以及她的佣人们去了美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当我的人造耳朵装在我耳朵位置上时，我才接到了她的越洋电话。她轻描淡写的好像是在读小说般给我讲了她的杰作。这是她的作风，我还能说什么？很快，几家小公司纷纷关门。我身边的一个副总，她调集了他父亲公司的流动资金才得以力挽狂澜，把那几个大公司保存了下来。我出院后，她告诉我说她爱我。我当时处于人生低谷，就立即和她结了婚。婚礼很盛大，都是她父亲出资。一年后，我们又有了一个儿子，公司也再次走回正常运转中。我开始拼命工作、发展壮大自己的公司，这之后我们又生了个儿子。二房的多疑善妒让我受不了，后来就有了三房、四房、五房太太。她们都在香港不同的区域。她们表面看相互之间都相安无事，可后面都在较劲，相互较量着。我活在这儿，她们就不敢妄动，那次我假死后，她们就差点开始打官司，利益永远不可能均衡的。所以我就又悄悄复活了，吓得她们立即撤诉。”
　　“但在我心里，还是阿霞占的分量最重。但无论怎样找，就是找不到他们。所以我请你代我执行行使权，务必找到他们一家。只有你来行使权力，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会从电脑上给你打款。前期的找寻明天就开始，我会把一半的款先打给你，余款人找到后全部付给你。把你的QQ号、微信号都留给我。”
　　我心想：“他还没有说到他的那些个死因不明的儿子们呢！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吧？所以也没法说出口。”
　　我听着这些，真是很震惊。原来钱太多、老婆太多和孩子太多都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更不得安宁。
　　望着眼前这个奋斗挣扎了一生的拥有亿万家产的富豪，在这个年纪，本该享受人生，享受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他，如今却不得不整天躺在这儿装瘫痪病人，还要绞尽脑汁的筹划着未来和眼睛随时一闭就引发的家族纠纷和战争等。现在，我真不知道怎么来看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