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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血洗冯家屋

作品名称:九万里风鹏正举      作者:铜盆孤雁      发布时间:2017-01-14 12:01:48      字数:10428

  回到了昆山,干部们在总结,队员们也在说笑话。
  洪鸡婆说:“遂驼子,开枪的时候,我看见你裤子都湿了,是不是吓得屙尿了?”
  遂驼子说:“明明是你裤子屙湿了,还来臭我。”
  洪鸡婆说:“我裤子不是屙湿的,是头天晚上坐在山上,沾了地气,地气又变成了水,才弄湿的。”
  遂驼子说:“狡辩啊,狡辩啊,我明明看见你那时候有一线尿水顺着裤管在流,还流到了你的鞋子里。”
  三矮子说:“西癞子你开枪的时候,为么子是对天开枪,是不是在打鸟,一只么里鸟呀?”
  西癞子说:“我不是打鸟啊,我端着枪瞄准了那个骑枣红马的鬼子,刚要扣扳机,他的马就跑开了,我心里一慌,枪口就朝上了。”
  三矮子说:“你猜,我今天打死了几个鬼子?”
  西癞子说:“鬼子打死了你还差不多。”
  三矮子说:“我不在这里好好的吗?”
  西癞子说:“你别称功,我看见了的,你第一枪打在马肚子下,第二枪打在茶蔸上,第三枪打在水沟里。”
  三矮子说:“难怪你没打死一个鬼子的,原来你是在观战啊!”
  水鸭子说:“他不是在观战,他是在检查。”
  牛绊筋说:“他哪里是在检查啊,他就是吓懵了。”
  草鸡说:“打枪的时候,我看见猪拱嘴就伏在地上用嘴巴拱着地上的土,难怪叫他猪拱嘴的。”
  猪拱嘴说:“你肯定是搞错了,我哪里是在拱泥巴啊,我明明是在侦察鬼子,伏在地上看得清楚些稳定些。”
  牛婆说:“草鸡呀,打枪的时候,你是不是草鸡了?”
  草鸡说:“我倒是没草鸡,我起码打死了五个鬼子。”
  猪拱嘴说:“你就吹牛吧,一起才三颗子弹,回来后,你的枪管里还有四颗子弹。”
  草鸡说:“我那是在地上捡了一颗才有四颗的。”
  猪拱嘴说:“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一枪未发。”
  牛婆说:“这说明你吓得在地上拱泥巴,还称功说打死了五个鬼子,我看你是连鬼子的五根毛发都没见到。”
  藠坨里说:“我打死了一匹战马你们信不信?”
  师婆说:“你打死了战马的一条腿我倒是相信。”
  蒜鼻子说:“你这是讲鬼话,怎么可以打死一条腿的,只能说打伤一条腿,伤了腿,也就伤了马。”
  师婆说:“我知道我是在讲鬼话,主要是藠坨里在讲鬼话,我就是笑话他的,看他臊不臊。”
  蒜鼻子说:“他的脸皮城墙一样厚,你还想他臊呀?”
  黄迪德说:“任胖子,人都说你懒我还不信,这次是真信了,大家都在举枪射击,你还咬根草在嘴巴里嚼着。”
  任胖子说:“我怎么是懒,我是在观战。特别是在观察你,我看见你小心翼翼,一时怕保险未打开,一时怕子弹受了潮。”
  姚心舟说:“他就是怕树叶子落下来砸他脑壳了。”
  任胖子说:“姚心舟你心算快的,快说说,今天一起有多少骑兵?”
  姚心舟说:“你搞清楚啊,这是靠数数的,不是靠心算快的。”
  袁格义说:“易佳欣呀,别人都说你喜欢吹牛,这一次你打算吹么子牛皮。”
  易佳欣说:“这还不好办,假如我们打死了五十个鬼子,我们就说打死了一百只脚,假如打死了二十五匹战马,我们就说打死了一百条马腿,你说说,这是实情还是吹牛。”
  袁格义说:“你这是歪扯筋,我从没听说打死人腿马腿的。”
  易佳欣说:“这你就是不知道推理了,人死了,人腿也就死了;马死了,马腿自然也死了。”
  
  筱冢三郎带着队伍回到了岳阳,只得硬着头皮来到桃花井文庙池田旅团长官邸回复。
  池田坐在办公桌那边,一看到筱冢大队长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坏了大事,再说,按照正常程序,现在也不是他回来的时候。
  筱冢垂手低头站在官邸中央:“报告池田长官,筱冢的该死,骑兵的三十人的殉国,战马的损失三十匹,军车损失的三台。”
  池田听后,一言未发,他拖着战刀走到筱冢大队长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看了好一会,抬手就打了他两个耳光。
  池田说:“八格牙路,死啦死啦的有!”
  筱冢挨打后,站得笔直,他说:“筱冢该死,筱冢不知道胡春台狡猾狡猾的,他的埋伏,我的中了埋伏。”
  池田咬牙切齿地骂道:“胡春台的,该死的大大的!”
  接下来,筱冢三郎就把自己是如何小心翼翼带着队伍去西塘,胡春台是如何狡猾的,自己是如何中了伏击的说一遍。
  池田拖着战刀在室内走来走去,看样子,这个胡春台是和他铆上了,打又打他不着,甩他又甩不脱。
  走了几圈,池田站定,对筱冢说:“你的明晨三点,带两个中队的再去冯家嘴的干活,选一个离冯家嘴的最近村子的,杀他几十人的以示惩戒。”
  筱冢‘嗨’的一声,算是接受任务了。
  池田说:“你的绝密,谁的都不能说,到时的就带上吉田正雄中队、山本小南中队的准时出发。”
  筱冢再‘嗨’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他一边走就一边想,这个池田长官也就这个本事,打不着胡春台,就去杀老百姓。他还在想,倘若不是我筱冢带队去西塘,而是池田带队去会怎么样,是不是大日本帝国的损失更大?
  筱冢越想越懊恼,一拐弯就来到了南岳坡日军慰安所。见到了小雪子,就搂着她进内室去了
  小雪子看着筱冢三郎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生怕他再添火气。
  看着小雪子的玉颜,看着小雪子双手雪一样的肌肤,闻着小雪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筱冢三郎慢慢地变得高兴起来。
  筱冢三郎说:“你的,小雪子,哪里的人?”
  小雪子说:“我的东京都的人。”
  筱冢三郎说:“呵,呵,东京都,东京都,好大的地方,乡巴佬的汇集地,你的到了这里,就不记得自己的家乡了。”
  小雪子说:“筱冢将军哪里的人?”
  筱冢三郎说:“我的千叶县的人,离你们东京都的不远啊!你的知道吗,我们千叶县人,稳重大大的,朴实大大的,大方大大的,你们东京都的人,小气大大的。”
  小雪子说:“你们的千叶县的大大的好,我们东京都的大大的不好,你们的就是这个”,说完,她就伸出了大拇指。
  筱冢说:“我们的唱歌吧。”
  小雪子说:“好呀,我们的唱《樱花》的好吗?”
  筱冢点点头,两个人就唱了起来:
  樱花啊,樱花啊,
  暮春三月晴空里,
  万里无云多明净;
  花朵烂漫似云霞,
  花香四溢满天涯。
  快来呀,快来呀,
  大家去看花!
  唱着唱着,两个人就流出了眼泪,然后就你抹着我的眼泪,我抹着你的眼泪,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筱冢没在小雪子那里过夜,他回到兵营睡觉去了。
  半夜后三点钟,筱冢叫起了吉田正雄和山本小南,集合队伍就出发了,他还带上了汉奸顾正红那个保安中队。
  官长骑着马,三百六十个日本兵和一百个中国保安团兵踏着这晨雾向岳阳东乡疾驰而去,马灯和手电筒光照在坚硬的地上,照着匆匆的脚步。
  他们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此行的目的只有筱冢大队长和吉田、山本两个中队长知道,顾正红也只有跟着走的份。
  天亮的时候,这支队伍就包围了康王桥边的冯家大屋。
  日本兵堵死了所有的通道,才刚刚起床的冯家大屋人还没一个走出村子,有的在洗脸,有的在烧火,有的在上茅室。
  汉奸敲着锣满屋场跑,一边跑一边喊,叫村民到大地坪集合。
  冯家大屋是一个大屋场,男女老少有三四百口人,听到汉奸敲锣喊话并没人在意,他们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只知道昨天胡春台的自卫团在这里打了一仗,消灭了几十个鬼子几十匹战马,还炸毁了几台车,他们还沉浸在传说之中,还在分享着自卫团昨天获得胜利的喜悦。
  汉奸还在一遍一遍敲锣,锣声越敲越急,越敲越响。渐渐地,就有人听清了,是叫他们到外面去集合,有人试着走出堂屋,走出巷子,来到外面探头一看,满地坪都是日本兵和汉奸,他们把头缩回来,又回去了,告诉家人,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敲了半个时辰的锣,还是不见一个村民出来,筱冢和两个中队长、顾正红一嘀咕,就有一百多鬼子和汉奸上门去撵人了。
  他们端着枪托砸门,用脚踢门,把冯家大屋的人一个个赶到大地坪,几十岁的老爹爹老娭毑,几个月大的小孩子,没一个遗漏的,全部赶来了,谁要是讲价钱,他们拿刀就捅。
  村民站到了地坪中央,鬼子和汉奸退到了圈外。十几个鬼子放到村外放哨去了,地坪的四围都是兵,他们架起了机枪,插上了明晃晃的刺刀。
  村民瑟瑟的站在那里,有的抄着手,默想着这突然的变故,谁也没料到生活会是这个样子,胡春台昨天在这里伏击鬼子他们不知道,今天日本兵来围村子,他们也不知道。有的抱着小孩子,生怕他们哭啼惹恼了日本兵,用手捂着孩子的嘴。
  村子里再没一个人了,所有的人全来了。
  黑压压的一地坪,村民和这些暴兵合起来有九百多人。
  顾正红指挥汉奸整理村民队伍,村民把妇女和孩子让到中间位置去,男人们站到了前列,直面着鬼子。
  筱冢三郎挎着战刀站在前面说:“你们的姓不姓冯?”
  村民都说我们就是姓冯。
  筱冢三郎说:“冯家嘴的是不是你们的土地?”
  村民回答说,冯家嘴向来就是我们土地。
  筱冢三郎说:“你们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昨天,你们的勾结胡春台的,杀了我们大日本帝国几十名武士,还有几十匹战马的,军车几台的,你们的统统死啦死啦的有!”
  所有的村民都知道,今天是死到临头了!日本鬼子遭了秧,他们把账算到村民头上了,村民手无寸铁,还不是任人宰割。
  筱冢三郎‘嗖’的一声抽出了战刀,指着村民说:“你们的,谁的勾结了胡春台?”
  村民都摇着头,表示无人勾结。
  筱冢挥挥手,就有几个鬼子冲进村民队伍,拖出了两个姑娘。
  日本兵将这两个姑娘的衣服剥干,然后就牵着她们在村民的周围游上一圈,臊得村民都闭上了眼睛。
  没穿一寸衫的姑娘冻得瑟瑟发抖,她们用手覆盖着自己的下体,弯着腰,尽量遮盖着自己的胸脯。
  筱冢三郎一挥手,就有几个日本兵一人捉住她们一只手,再揪住她们头发,板正她们身体,让她们的羞点暴露在大众眼前。
  筱冢三郎说:“你们的说不说,谁的勾结胡春台的?”
  村民摇摇头,都表示不知道。
  筱冢三郎对着山本耳语一番,不一会就有人抱来两床棉絮丢在地上,筱冢三郎再一挥手,日本兵就把那两个姑娘丢在了棉絮上。
  两队日本兵二十个人开始排着队来强暴这两个姑娘。他们就像表演节目一样,每个人五分钟完事,汉奸们押着村民一轮一轮观看,稍有迟疑者,就用枪托砸人。
  完事之后,筱冢三郎就叫人拖来两个六十几岁的老男人,剥干了他们的衣服,就叫他们再去糟蹋那两个姑娘。
  有一个村民把手一叉腰,屁股一挺,对着筱冢三郎就骂了起来:“老子搞你日本鬼子十八辈祖宗,我搞死你祖宗!”
  筱冢三郎问顾正红村民说什么,顾正红说:“他骂你女儿,说要搞你女儿。”
  筱冢三郎提了战刀贴近那个村民的下体,然后用刀一剜,就挖掉了那村民的阳杆阳蛋。
  另一个村民也叉着腰挺着屁股对着筱冢三郎骂道:“我老子就操你女儿,操你大女儿,操你小女儿。”
  筱冢三郎顺手一刀,也将这个村民的阳物剜掉了。
  两个村民痛得在地上打滚,筱冢三郎一步踏上去,踩住一个村民的胸,用战刀在他的脖颈处轻轻一划,就划断了他的血管,立即就污血满地。山本上前,照着筱冢的样子,也划断了另一个村民的脖颈。
  两个六十几岁的村民都死了,吉田中队长抽出战刀划开他们的肚子,让他们的下水流了一地。
  顾正红叉着腰说:“你们这些刁民,皇军好好和你们说话,就是无人应答,还要辱骂皇军,你们看,这就是下场。”
  筱冢三郎一挥手,就有几个日本兵过来将尸体扔到了下面的水田里,再用枪逼着两个村民将流在地上的肠肚下水抱到田里去。
  两个姑娘受到蹂躏后,已经是气息奄奄了,强暴、惊吓和寒冷将她们摧残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筱冢一挥手,就有两个兵士找来了两根木棍,他们岔开两个姑娘的大腿,将木棍从她们的阴洞里捅了进去,手力无法达到顶点,外面还有一节木棍,兵士们就捡来砖头锤砸,直到木棍全部捅进去为止,两个姑娘早就死了。
  完事后,就有几个汉奸将尸体丢到了下面的水田。
  村民人群里就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得晕死过去。
  筱冢三郎休息了一会儿后,又杵着战刀站在那儿问:“谁的,勾结的胡春台,快快地说!”
  一个叫冯大秋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说:“就是我,与村民无关,你放了他们,要杀要剐由便。”
  筱冢三郎围着冯大秋打转转,一边走一边说:“哟西哟西,你的承认的好,老实的好,村民的便不遭殃!”
  冯大秋挺胸站在筱冢三郎面前,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说:“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你们却像畜生一样!”
  筱冢三郎说:“你的家人的找来,快快的。”
  冯大秋老婆带着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来到冯大秋身边。
  男孩今年十岁,女孩今年八岁。他们的目光里充满着恐惧,看着穷凶极恶的日本兵,瘪着嘴巴直要哭。
  冯大秋婆娘说:“太君别听他瞎说,不是他勾结的胡春台,他都不认识胡春台,这几天他生病,一直躺在床上就没出门。”
  冯大秋扬手就给了自己婆娘一巴掌,说:“你这个臭婆娘,老子敢作敢当,你再乱说,老子就打死的。”
  筱冢三郎叫人将冯大秋的衣服剥干,将他绑在地坪边的一棵树上,他这个绑人很奇巧,一根绳将脖颈和树绑住,在树上横一根木棍,将两只手绑定在木棍上,再在腰部和脚根部和树各绑一根绳。
  筱冢三郎将顾正红叫来说:“你的,刽子手的干活!”
  顾正红一听叫他当刽子手,就屁颠屁颠搬来一把椅子提来一把短刀,然后就站在了冯大秋的前面。
  筱冢说:“他的说瞎话的,割他舌头的。”
  顾正红就死命地掐住冯大秋的脖子,直掐得他吐出舌头,顾正红顺手一刀就割去了。
  筱冢三郎说:“他看到胡春台埋伏队伍的,不报告皇军的,死啦死啦的有,他的眼睛挖掉的有。”
  顾正红掏出尖刀,就将冯大秋的两个眼珠子挖掉了。
  冯大秋痛得在那里扭着,没有了舌头又不能喊叫,绑在树上又不能摆动身子,他只能咬死了牙关。
  筱冢三郎手一挥,顾正红就下来了站一边去,立即就有两个日本兵带了短刀上场,他们手脚麻林地划开冯大秋的胸膛,取出他的肝提在手里,就有汉奸立即去找来铁锅柴火,日本兵用刀把肝在锅里划成片,然后翻炒,不一会就熟了。
  筱冢三郎用战刀挑起一块放到嘴巴里嚼着,津津有味,叫着‘哟西哟西’,然后又挑起一块送到冯大秋女孩嘴里,女孩子紧闭着嘴巴,往母亲怀里钻,筱冢三郎把肝摔在地上,顺手就把小女孩的脑壳斫了下来。
  筱冢三郎站到一边去了,他的嘴巴一噜,吉田中队长就上场了,他用刀挑起一块肝去给那男孩子吃,男孩子夺过来就砸在吉田的眼睛上,吉田就一刀捅进了男孩子的胸膛。冯大秋的女人哭着扑了过来,吉田举起战刀将她拦腰砍断。
  冯大秋还没有完全死去,他的心脏还在跳动,全身还在抽搐,顾正红走上前去,一刀就把他的心脏剜了下来。
  这一家人就这样横死了,他们的尸体全被扔到了水田里。
  筱冢三郎指挥日本兵从村民人堆里拉出两个身体强壮的男人,叫他们和日军狼狗搏斗,斗赢了,他们就可以活命,斗输了,他们就得被狼狗咬死。
  两个村民一个叫几疯子,一个叫义哥,他们看一眼日本狼狗就直打寒颤。那条狼狗高大威猛,身长四尺有余,体重在一百二十斤的样子,嘴巴张着,一嘴的獠牙咧着。
  日本兵把几疯子和义哥的衣服都刮干净了,一个人还穿一身单衣,他们二人过去都在春堂武馆学过工夫,有两下子,脱了衣服就在地坪里热身。
  训犬员在狼狗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把锁在狼狗背上的铁钩取下,狼狗‘嗖’的一声就跃过去了,它张开着双腿一纵步就去咬几疯子的脖颈,几疯子往旁边一个疾闪,躲过这一劫。狼狗迅疾转身,又一纵步朝义哥扑来,也是去咬他脖颈的。义哥往旁闪一步挥拳就打,狼狗的速度极快,箭一样跃过去,然后跳转过来,像老鼠一样面地梭过来,一口就咬住了义哥的阳杆,再抡起嘴巴一嚼,就嚼烂了义哥的两个阳蛋,痛得义哥在地上打滚。几疯子被这个惨景吓呆了,略微一愣,狼狗就扑上来了,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板在地上,几疯子气绝身亡。狼狗围着躺在地上的义哥转了几圈,然后就踩住他的身子,在他的前胸咬住一块肉往下就撕,他就活活地痛死了。
  狼狗胜利了,它回到训犬员身边,训犬员又用铁链子锁住了它。
  顾正红指挥两个汉奸把死尸丢进水田。
  筱冢三郎杵着战刀说:“哟西哟西,你们中国人的病夫的有,大大地坏了身子的,两个人的打不赢一只狗的干活。”
  筱冢三郎到一边休息去了,他叫吉田和山本开始折腾村民。吉田叫顾正红带汉奸到人群里选出十个最小的孩子,这群汉奸去选人的时候,都是五六个夺一个孩子,他们提着手枪,打开保险,谁要有反抗,就抬手一枪要了谁的命。
  十个孩子全要齐了,大的只有一岁多,小的只有半岁,他们被夺过来后就哇哇大叫,吉田就要日本兵开始抛毽子。日本兵提着孩子的脚开始往高空中抛,从这人手里抛到那人手里,落到了地上捡起来又抛,只几分钟就把这十个孩子全抛死了,然后都扔到水田里去了。
  到这时为止,筱冢三郎他们在这里已经杀了二十二人。
  山本这时候上场了,他带着日本兵到人群中去挑选女孩子,一色的小女孩,二到六岁的样子,选出来了十个,脱干了她们的衣服,然后就一人捏一只脚,朝相反方向一掰扯,小女孩就生生地给扯成了两半,弄死了!
  人群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叫,人们骂道:“畜生,畜生,日本鬼子,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畜生,畜生!”
  许多人晕死在地上,村民便掐他们的人中,直到弄醒他们,晕死者醒过来,以头抢地,手长手短地在地上扳着,嚎着,咒诅着,他们祈求上天快一点收走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筱冢三郎站了起来,他提着枪向空中开了一枪,将人们的哭声咒诅声压下来,然后说:“你们中国人良心坏啦坏啦的,大大的坏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是来帮助你们的,帮助你们建立新秩序的,帮助你们过上幸福生活的。你们的不尊重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还要杀我们英勇的武士,你们的胆子一天大的,都要死啦死啦的!”
  “你们的胡春台康王人的有,你们的近邻,你们的冯家大屋有胡春台的人大大的有,现在的说出来,受惩罚的少,我的查出来,你们的头统统的砍下。”
  筱冢三郎就是在讹诈他们,其实,到现在为止,胡春台还没在冯家大屋发展一个队员,虽然他们就住在茆山边上。
  筱冢三郎的讹诈并没有吓倒冯家大屋的人,有一个叫冯菊生中年男子这时候站出来说:“太君,你要讲道理,你不能蛮不讲礼,我们冯家大屋四百多人,没一个人参加了胡春台的自卫团,我们冯姓人与他们胡姓人原本就有点吖岔,你不能凭空诬陷我们。你们有本事就去找胡春台算账,不要自己打输了仗就把邪火发泄到我们冯家人头上。”
  筱冢三郎围着冯菊生转起来,他转了两圈就说:“你的讲道理?”
  冯菊生朝他点点头说:“我的就是要和你讲道理!”
  筱冢三郎说:“我的战刀就是理,我的机枪就是理,我的话就是理,你的怕不怕,死啦死啦的有!”说完,就抽出战刀就架在冯菊生的脖子上,比划着,要割掉他的脖子。
  冯菊生的心已经僵硬了,只两个小时的光景,就有三十几个村人死在他的眼前,而且没一个全尸,都是横死的。他已经无所畏惧了,不就是死么,生是多么艰难,生都不怕,还怕死么!
  筱冢三郎嘿嘿笑着说:“我给你生路的一条,我们的徒手搏斗,你的赢了,活命的大大的有;你的输了,死命的大大的有。”
  说完,筱冢三郎就把战刀和手枪摘下来递给他的副官。
  这个冯菊生恰好没学过武功,他只有一身的蛮力气,牛一样的蛮劲,筱冢三郎则不同了,在日军行列中,他向来就是搏击的翘楚,打赢冯菊生就是小菜一碟。
  筱冢三郎和冯菊生在地坪里转着圈,转了一个圈之后,筱冢三郎就不动了,骑马步踏在那里,伸出一个手指做着要冯菊生来交手的动作。冯菊生乜着头冲了过去,他想一头撞死这个畜生。就在他的脑壳快要撞到筱冢三郎时,筱冢三郎两只手摁住冯菊生的脑壳,双脚腾空,跃过了冯菊生的后背,飞起一脚就将冯菊生踢在地上。
  冯菊生爬起来,握着拳头朝筱冢三郎冲过去,到了身边,挥拳就打,筱冢三郎接过他的拳往前一带,冯菊生又跌倒了,狗啃屎一样伏在了地上。
  筱冢三郎走过去,用脚踢了起来,他的牛皮靴子又重又硬实,三两脚就把冯菊生肚子里的五腹六脏踢得乱响一遍,只见他痛得纠起来像个刺猬样在地上打滚。
  筱冢三郎叫着:“病夫,病夫,中国人大大的病夫,该死的有!”说完,就从副官手里拿过战刀来,手起刀落,一刀将冯菊生的脑壳斩了下来,脑壳滚出去了好远,一双眼睛还圆睁着。
  吉田中队长冲进了村民群中,拖出了一男子,将他的衣服剐干,又拖出一女子,也剐干了她的衣服,再将他二人面对面捆好,胸对胸,腹对腹,胯对胯,然后就叫村民去泥田里运来几担烂泥巴,让村民轮流着走过他们,一人抠一把烂泥扔在他俩身上,先头两个白白的身子,这时就成了两个泥身子。
  这二人恰好是兄妹,他们失去了羞耻之心,两个人的手还是自由的,就互相抱着痛哭起来,吉田提起战刀就一刀捅过去,战刀刺穿了这一对兄妹的胸膛,二人倒在地上,吉田抽出战刀,又在地上划一下,切去了这兄妹的头。
  山本抓来五名妇女,又抓来五名男子,命令他们脱干衣服,一男一女操起男女之事,没一个男人是听话的,山本就叫日本兵拿着皮鞭抽打,打得他们一个个皮开肉绽。
  这样的场景,男人的阳杆是硬不起来的,山本就逼着妇女去抚摸,妇女们没一个愿意做这事,日本兵就抡起皮带抽打,也是打得她们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妇女们经不起抽打,就去抚摸男人的阳杆,摸得硬起来了,山本就强迫他们行男女之事。这十个男女就在刺刀的威逼下开始行房,正在进行时,日本兵的刺刀就戳进了他们的身体,每个人都被捅了三四刀。
  汉奸们跑过来清理现场,将地上的尸体一具具丢进水田里。
  筱冢三郎又站到前面说:“你们的中国人通通的不是人,你们是猪的干活,你们的猪一样的蠢笨,你们的猪一样的懒惰,你们的猪一样的肮脏,你们的统统的猪的干活。”
  筱冢三郎骂完之后,就吩咐顾正红他们汉奸去找两口大铁锅来,再找来一大堆火砖,将铁锅支起来,盛满了水。又找来四张八仙桌,两条长木棍。东西找齐了,筱冢三郎就叫顾正红去抓人来,要抓两个老的,一男一女。
  锅底下的火已经烧起来了,火在锅底下发出劈劈啪啪的笑声。
  筱冢三郎叫顾正红剐去这二人的衣服,那个老男人骂道:“日本鬼子,我搞你妈,搞你娭毑,搞你女儿,搞你祖宗十八代,我搞死你们日本女人,要杀要剐由你们便,老子不怕死!”
  筱冢三郎走过去,用战刀挑起他的下巴说:“是吗,你的不怕死的,你的英雄大大的,我的奖励奖励大大的有!”说完后就狞笑起来。
  那个老女人也骂了起来:“你个日本鬼子,我老娘生都生得你们这些畜生出来,老娘老了,还这样来羞辱我老娘,你屋里爷娘当初做你们的时候怎么就做成了一班畜生,你爷娘做你们的时候肯定是冒盖被子做的,把你们做野了。”
  筱冢三郎自然是听不太懂,就要顾正红翻译,顾正红说:“这老女人说你娘偷人了,做出你这个野种。”
  筱冢三郎气得哇啦哇啦直叫,他说:“绑起来的有,脚夹杠子的有,抬起来的有,到开水锅里煮的有,死啦死啦大大的有!”
  日本兵就将这两个人打倒在地,在他们的两腿之间插进一条木杠,用绳索将木杠紧紧绑在两腿之间,又把他们的手捆在一起,就由两个日本兵抬了起来,走到开水锅两边的桌子上,将他们的躯体置于沸水之上。筱冢三郎围着开水锅走来走去,他用战刀指着这二人说:“中国人的蠢猪,还骂的不骂?”
  那个老男人又开骂了:“日本鬼子,老子操你娘,操你女儿!”
  那个老女人也骂了起来:“你这个逆种,你不得好死的!”
  筱冢三郎把手一挥,桌子上抬着人的日本兵就弯一下腰,把中间那个中国人躯体的脑壳浸到了开水里。
  开水锅底下,大火在燃烧着,开水锅里的水在翻翻的滚,水泡冒着,发出咕咕的响声,日本兵一弯腰,这两个老男人老女人的头便浸到开水里,痛得他们把头一纠就露出了水面。
  只这么一烫,他们脸上的皮脑门上的皮就开始松软脱落。
  抬着他们的日本兵又站直了,筱冢三郎说:“蠢猪的中国人,还骂人的不骂?”
  老男人说:“唉哟,日本鬼子,老子操你妈,操你祖宗十八代。”
  老女人说:“雷公劈的,红炮子穿的,夜里埋的,你不得好死!”
  筱冢三郎挥一挥手,那抬着人的几个日本兵把腰一弯,又把他们的头浸到了开水里,这一次,浸得深一些,齐了他们的肩膀,也浸得久一些,差不多一分钟时间。再等他们站直,把两个人头抬出水面,这二人基本上就没多少活头了。
  他们的嘴巴在喃喃说着话,声音不大,嗡嗡的,也含混不清。筱冢三郎走过去,伸出手抓住他们的头发轻轻一拉,就把他们的发连同脑上的脸上的皮子全扒拉下来了,红鲜鲜的肉暴露在外,吓死了人。
  筱冢三郎说:“蠢猪的中国人,还骂的不骂!”
  那二人还没绝气,嘴巴里仍在喃喃自语,肯定是在骂这个遭天谴的筱冢三郎和那些日军暴徒。
  筱冢三郎挥一挥手,桌子上的日本兵就把抬着的人丢进了开水锅,开水煮沸着这两个活人,直到他门完全死掉。
  这二人就是今天筱冢三郎在冯家大屋杀死的第四十五、四十六人。
  筱冢三郎说:“好了,大日本皇军今天的在你们这里杀人的游戏统统的结束,你们的不用怕了,你们的没死,是你们的幸运。他们的死了,是他们的不幸,是他们的活该。”
  “我们大日本皇军昨天的在你们这里的死三十人的,战马二十五条的,车三台的,你们今天的死四十六人的。我们死的多,你们死的少,你们的不要不服气,我们的今天的暂时罢手,再留一点的今后再来。皇军大大的仁慈,大大的友好,皇军的万岁!”
  “你们的要吸取教训的,不要和胡春台的有往来,你们的不要支持胡春台的,你们的告诉胡春台,敢跟皇军作对,好下场的没有,统统的死啦死啦的有!”
  筱冢三郎开始叫村民给他们做饭,饭要做好,要杀鸡宰鹅,要让他们吃饱,如果不如意,他就再杀一回。村民无法,只好在族长的带领下开始做饭炒菜,喂饱了这些瘟猪才能打发他们走开。
  酒足饭饱之后,筱冢三郎整队回去。日本兵走在前面,顾正红的汉奸走在后,军靴踏在东乡的土地上,踢起了灰尘,他们仍是单列行军,队伍拖得老长老长,从头到尾有几里路。
  这一天,胡春台的队伍还在昆山睡觉休息,筱冢三郎的报复,他们没得到一点信息,事先毫不知情,就是血洗冯家大屋的当天,他们也毫无觉察,日本人封锁了那一带道路,外面的人不知情,里面的人传不消息出去,他们相隔不远,却犹如两极,隔得那么遥远,等胡春台得到消息后,筱冢三郎他们早就回到了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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