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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嘱流通第十(1)

作品名称: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这个世界      作者:秋水霞衣      发布时间:2017-01-07 00:57:14      字数:5601

  付嘱流通第十(1)
  大师于太极元年的七月,命令他的门人到新州国恩寺去建塔,并且催促早日完工。到了第二年的夏末,终于落成。七月一日,大师将他的徒弟们集合,说:“我到八月的时候,就要离开这个世间了。你们如果有什么疑问,早点提问,我给你们解释,帮你们消除心中的迷惑。要是等我走了以后,就没有人教导你们了。”
  法海等人听了,都伤心地哭泣起来,只有神会神情如往常一样,也没有流泪哭泣。
  大师说:“神会小师却能懂得善与不善平等,不为毁谤或赞誉所动摇,不生悲哀和快乐的情绪,其他的人都做不到这一点。你们这么多年在山中修行,都修的什么道?你们现在悲伤哭泣,是在为谁担忧呢?如果是担心不知道我的去处,我自己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如果不知道去处,就不会预先告诉你们了。你们悲伤哭泣,只是因为不知道我的去处,如果你们知道我去哪里,就不会悲伤哭泣了。法性本来没有生灭去来,你们都坐下来,我为你们说一首偈,名字叫《真假动静偈》。你们诵得此偈,就能与我的心意相同。依照此偈去修行,就不会失却本宗的宗旨。”
  众位僧人都向大师作礼,请大师说偈。
  偈是这样说的:“世间的一切都没有真,不要以为所见就是真。如果把所见当成真,那这种见解就不是真。如果自己能够有真,离了假相就是心真。自心不能离开假相,无真哪里又会有真?有情就是心在动,无情就是心没有动。如果修身体不动,就如同木石一样不能动。要想觅得真不动,动作之上心不动。不动如果是身体不动,没有感情也没有佛种。能善分别诸法相,第一要义是心不动。只要能有如此见解,就是真如本性在作用。告诉诸位学道人,必须要用心去努力。不要在大乘的宗门下,却执著于生死之见。彼此谈论如果相契合,就共论佛的法义。谈论如果不契合,也应合掌使之欢喜。此宗本来无有争执,起争执就失去了道义。执意去争论是什么法门,自性便会转入生死。”
  【原经文:师于太极元年壬子七月。命门人往新州国恩寺建塔。仍命促工。次年夏末落成。七月一日。集徒众曰。吾至八月。欲离世间。汝等有疑。早须相问。为汝破疑。令汝迷尽。吾若去后。无人教汝。
  法海等闻。悉皆涕泣。惟有神会。不动神情。亦无涕泣。
  师云。神会小师却得善不善等。毁誉不动。哀乐不生。余者不得。数年在山。竟修何道。汝今悲泣。为忧阿谁。若忧吾不知去处。吾自知去处。吾若不知去处。终不预报于汝。汝等悲泣。盖为不知吾去处。若知吾去处。即不合悲泣。法性本无生灭去来。汝等尽坐。吾与汝等一偈。名曰真假动静偈。汝等诵取此偈。与吾意同。依此修行。不失宗旨。
  众僧作礼。请师说偈。
  偈曰。一切无有真。不以见于真。若见于真者。是见尽非真。若能自有真。离假即心真。自心不离假。无真何处真?有情即解动。无情即不动。若修不动行。同无情不动。若觅真不动。动上有不动。不动是不动。无情无佛种。能善分别相。第一义不动。但作如此见。即是真如用。报诸学道人。努力须用意。莫于大乘门。却执生死智。若言下相应。即共论佛义。若实不相应。合掌令欢喜。此宗本无诤。诤即失道意。执逆诤法门。自性入生死。】
  
  付嘱流通第十(1)浅解
  大师自知他将不久于人世,便在太极元年的七月,命他的门人到他的老家新州国恩寺去建塔,并催促早日完工。次年夏末,塔终于落成。七月一日,大师将他的徒弟集合在一起,告诉他们自己在八月份便会离世,让他们有什么疑惑尽早提问,免得他圆寂以后没人指点他们。
  除了神会神情不动以外,其余的人都痛哭流涕。大师于是便斥责并教诲他们。
  学佛之人学的就是心不动,对于心外的一切境相都不应该产生执著,放下万缘,超越人世的悲欢离合。人的生死也是因缘所致,谁都无力改变。即便是凡人,也不应该因为至亲至爱的人去世而万念俱灰,更何况是追随了大师这么多年的学生。
  每个人都在自己人生的轨道里,经受着各自的因果轮回,就像人们在做一件事前非要问个为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讲究个前因后果,哪怕其间经历了许多年。人们都只看到了一小段,却不知整个宇宙人生都是在遵循着这个因果,天理昭彰,无一处遗漏。因此在人间特别杂乱黑暗之时,人间的法令触及不到那些邪恶,便总会出现那么一部分替天行道之人,以适应天意。
  脱离了因果,也就是摆脱了生灭,即可成佛。大师的夙世因缘已尽,脱离生死苦海,这是圆满的寂灭,也就是真正的无上大涅槃。这是快乐的事,只有神会能悟到这些,所以他没有悲伤哭泣。
  大师说:“你们悲伤哭泣,是因为不知道我的去处。我自知我的去处,如果不知道,我就不会提前告诉你们了。”然后大师又说了一首偈,题目是《真假动静偈》,让他的弟子们依此去修行,就不会失却了禅宗的宗旨。
  偈的大意就是什么才是真的动与不动。在凡人看来,身体的不动就是不动,以为修佛靠身体的打坐便能达到禅定,却不知真正的不动是身体虽然在动,可是心于任何境界之上都不会执著,也就是“无住生心”,这才是真的不动。
  除了我们的真如本性,这个世界中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象,因此我们不要去执著。所以那些以为自己所见就是真实的人,那他的这种见解就是错的。我们要做到于任何处都不执著,所以更不要去和人争论是什么法门。只要去争执,自性就又会堕入生死轮回。
  世间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哪怕是最精确的数学以及物理学,也不能够测出一组完全准确的科学数据,也不得不承认世界的不确定性。物质世界有一种怪圈,就拿水与火这两种完全不相容的东西来说,尽管我们用肉眼看着是火灭水生,水灭火燃,可它们却是永远不可分割的。火只要燃烧时就会不停地生成蒸汽,火尽之时便又凝结成水;虽说水大便可湮灭了火,可是没有了水,这火又为了谁而燃烧?因此说它们仍然是一不是二。
  物质世界是假的,往往令人心生厌烦;而来自于意识世界中的艺术却往往会给人一种最真实最亲切的感觉,它们正是人心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染著的时候创作出来的,也就是来自于佛家所说的“真空妙有”之境,所以说,我们从艺术作品中感受到的正是佛的世界。佛只能眼见着世人生老病死,在各种大灾大难之中苦苦挣扎,却不能够挽救,因为这两个层面是根本就无法相通的,所以,我们芸芸众生必须要依靠佛法,来完成自救。同时也要将这种方法传递给他人,让他人也都能够完成自救。
  为了对这个物质世界更多一些了解,特从网上搜来一篇题为《水与火》的杂文引用于此:
  俗话说:水火不相容。
  既然是不相容,便去掉一个算了。可这么轻巧地一说,简单的问题变得复杂起来:两者皆不可去也!倘若没有了水,抑或没有了火,这世界还成为世界吗?
  水与火既是不相容的,却又是相融的。古希腊哲学之父、米利都学派创始人泰勒斯提出“水是万物的本原”,后来的赫拉克利特认为“世界是一团永恒的活火”。赫拉克利特这样描述:火熄灭变成气,气浓缩变成水,水凝固变成土;反过来,土消融变成水,水蒸发变成气,气燃烧又变成火。整个世界就是由火变成万物,又由万物变成火。在他的描述中,水与火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和赫拉克利特大致相当的时期,中国古代哲学出现了“五行”这个哲学观念。最早“五行”是指“五材”即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反映人们对事物多样性的认识。到了战国时期,五行学说已形成较完整的体系,给人们勾画出一个物质循环相生相克的客观世界:金、木、水、火、土之间彼此附丽,互相依存,从始到终,终而复始运动着。在这里,水与火也是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细想一下,其实这个世界上到处存在着这种奇妙的事情。
  你看埃舍尔的画《瀑布》:瀑布一泻而下,汇集到水池中,然后顺着水渠往下流去。可是拐了几道弯之后,突然又回到了瀑布口!自古说水往低处流,怎么能沿着封闭的环形不断地向上逆行?真是不可思议。可是在画面上却表现得明明白白,天衣无缝。
  有趣的是,在音乐中也有这样的怪圈。被誉为音乐之父的巴赫是颇负盛名的钢琴家、风琴家和作曲家,他写有一部举世闻名的主题乐曲《音乐的奉献》。巴赫在该部作品中用一种特殊的卡农技巧构成了怪圈。它由三个音部组成。当最高音部演奏主题时,其余两个音部提供卡农式的协奏。这种卡农最大的特点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变调,使得结尾能平滑地过渡到开头。这种首尾相接的变调使听众有一种不断增调的感觉。在转了几圈之后,听众感到已经离开原来的调很远了。可是奇妙的是通过这样的变调又能回到原来的调上。
  在语言、逻辑中存在着很多悖论,我们来说说一个人们熟悉的爱皮梅尼特悖论。爱皮梅尼特是一个克里特岛人,他说:“所有的克里特岛人都撒谎。”假如他说的话是对的,那么作为克里特岛人的爱皮梅尼特就是在撒谎,他的话就是错的。反之,假如他说的话是对的,那么作为克里特岛人的爱皮梅尼特就没有撒谎,他的话就是对的。无论采用哪一种假设,都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或许很多人会说,语言是不严格的,而数学理论体系是严密无隙的,只要能在数学理论中排除怪圈就可以了。于是数学家们为自己确立了这样的目标,建立一座形式系统的大厦,这座大厦的基石是一些公理,然后按照形式逻辑推出系统中的每一个定理,而整个系统是完全确定的,不会相互矛盾。在这样的系统中可以排除任何悖论的出现。这种目标是何等地激动人心!可是,一位奥地利数学家歌德尔有力地证明了在严密的数学理论体系中也存在着漏洞,任何人都不可能建立一组可以凭以推导出一个毫不互相矛盾的数学体系的公理。这种意识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痛苦的:过去被人们视为神圣的、万能的数学从理想天国的宝座上跌落到尘世人间,它不再是完美无缺的。歌德尔理论使人们面临着二择一的两难境地:要么在逻辑思维中可以是不一致的;要么就必须承认“不可判定性”——我们无法用逻辑去证明所有看来是用逻辑提出的问题。数学家们接受了后一种选择,因为严格的数学理论如果允许不一致性就会导致数学大厦整体的崩溃。
  从哲学意义上,歌德尔定理是否意味着我们永远不可能找到真理呢?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永恒话题。
  物理学也是严密的,它和数学都是整个科学最根本的基础。在物理学中,牛顿的理论奠定了现代科学与技术的基础,但来到二十世纪时,已经为人们普遍接受的力学定律无法描述像原子和亚原子这样特别轻小的物体的运动。这一现象令人沮丧、令人困惑。在歌德尔定理的提出的四年前,德国杰出的物理学家、自然哲学家海森堡提出了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粗略地说吧,海森堡成功地证明了,我们不可能设想出任何一种办法,把任何一种物体的位置和动量两者同时精确地测量下来。你把位置测定得越准确,你所能测定的动量就越不准确;或者你所测定的动量越准确,你所能测定的位置就越不准确。他还计算出这两种性质的不准确度(即“测不准度”)应该是多大。“测不准原理”被认为是所有科学原理中最深刻和最广泛的原理之一,从理论上指出了我们进行科学测量的能力的局限。该原理更重要的含义在于使我们懂得,在涉及一个小的体系时(如原子和亚原子这样特别轻小的物体),我们不得不放弃要求严格的物理学因果关系的思想。这是在基本的科学哲学观上意义最深远的变化(以致有人认为量子力学的理论观点已经改变了我们关于物理学世界的基本概念,其改变轻度可能超过了相对论)。这一点使某些人感到失望,他们把“测不准原理”看作是人类永远无知的自供状。但时至今日——海森堡于1927年提出“测不准原理”,该原理已是大多数现代物理学家感到必须接受的一个不可或缺的观点。它除了有哲学上的意义,还实际应用到许多现代仪器上,还被广泛应用于天文学、化学等多种学科的理论研究。
  对量子理论也有重大贡献的玻尔看得更其深入,他提出一个他称之为“并协原理”的崭新的哲学观点,他认为这个原理说明了不仅在物理学中、而且在整个科学和哲学中各种概念的使用极限。在物理学中,有成对的诸如位置与动量这样的并协变量,它们具有这样一种特性,就是其中一个量测定得越精确,另一个量就必然测定得越不精确。在像主体和客体的分离,或者爱情对正义的作用这样一些古老的哲学问题上,玻尔也看到了互相限制的并协概念的相互影响。
  我们似乎又回到了水与火的话题。世界上有很多表面看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却常常表现出一种惊人的相似性,似乎内在有一条永恒的金带把它们连结在一起。
  《老子》第一章开头便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在老子看来,“道”是无法用语言对它进行准确的描述,没有办法给它一个确定的名称。无独有偶,禅宗的基本信条之一就是真理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他们反对信赖语言的表达,认为一旦用语言说出了某一个事物,就是在它和世界的其他部分之间划了一条线,你就是人为地割裂了世界,就会陷入迷途。
  我们怎样理解老子和禅宗那种“真理是无法用语言来准确描述”的思想呢?你看塔舍尔的木刻《巴比仑塔》:高耸如云的巴比仑塔使上帝都感到敬畏。它象征着庞大、严谨的数学理论体系。它最后没有完全建成又给人以什么深刻的启示呢?
  在智慧的天地间游荡,常有“山穷水尽疑无路”的苦恼,也常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好象夏日在清凉的水中闲庭信步,虽然头顶着火辣辣的骄阳,还是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写于2001年6月14日)
  附记:几天后,看到中央电视台《美术星空》介绍了现代外国画家约克,使我又联想起一个问题。我们很多人都知道西方人在日常生活中是比较务实的,比如消费时讲究实用,较少讲排场、摆阔气的虚荣。另一方面,西方往往有不少艺术家却很不务“实”,他们很崇尚抽象,常有一种超越专业的思考,常常像自然科学家一样对宇宙世界进行积极的探索。约克是一个擅长运用色彩的抽象派画家,我们在他的许多画中没能看到日常生活中的具体事物,只能看到一些不知为何物的抽象事物,但整个画面却呈现出一派色彩斑斓、鲜艳美丽,生机盎然,表现出大自然的丰富多彩。电视节目中还特别提到约克在布达佩斯展出的一幅画《“无”的创造力》。对这幅画,约克本人的阐释是:“最大可能的创造力是‘无’……”
  这样,我们又可以得到什么启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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