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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矛盾奇侠传(小说)>第五十九回杨应海求巫治歪嘴 蒙面人突现救何珌

第五十九回杨应海求巫治歪嘴 蒙面人突现救何珌

作品名称:矛盾奇侠传(小说)      作者:羅大俠      发布时间:2016-12-19 13:20:51      字数:6087

  本回接龙笔者:罗大侠
  
  黄杰婚姻大事办完,黄善人和两位夫人终于松了口气,期盼早日抱孙子的秋梅更是乐呵呵的,一颗悬着好久的心终于落了地。
  翌日,夫妇三人起了个大早,坐在厅堂里等侯儿媳前来敬新妇茶。
  黄杰和陈奕娟因昨晚洞房闹腾半宿,后半夜方春宵良度。两人亦憋足了劲,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各自安然入睡。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夫妻俩又忍不住亲了会嘴后,才起床洗漱,匆匆来到厅堂。
  到得厅堂时,见公公婆婆已在厅内等候多时,陈奕娟羞红着脸道:“公和两位婆婆早!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说完分别给三位公婆敬了新妇茶。
  秋梅乐呵呵地望着陈奕娟道:“儿媳不用自责,公公婆婆都是过来人,新婚燕尔晚起点正常,没事!”
  秋梅一句玩笑话使得陈奕娟脸红成了火烧云。旁边的黄杰见媳妇羞成那样,恼羞地嗔道:“娘,您真是!说得我们怪不好意思!”
  彭一谨微笑道:“哟,杰儿,现在就开始向着媳妇了?”
  秋梅呷了口茶埋呔道:“哎哟,姐姐说得是哟,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没准过段时间他把我们娘俩都忘到脑后了!呵呵。”
  黄杰急道:“大娘、娘,你们说啥呢?杰儿会是你说的哪种不孝之人吗?”
  父母仨见黄杰一副猴急样,轰然大笑。
  彭一谨道:“娟儿,你不要见怪,以后跟我们相处也不要拘泥。我和你娘都是爱说笑之人,心理有什么委屈和想法都直来直去,从不藏着掖着,一话一了,你看我们和睦相处几十年,从来没挂过脸。”
  陈奕娟道:“两位婆婆说得极是,以后娟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尽管指正便是。”
  秋梅拉着陈奕娟的手道:“娟呀,人们常说婆媳关系难处,我和大娘都把你当成亲闺女,希望以后我们能和睦相处,家和万事兴嘛!”
  陈奕娟道:“会的,娟儿初入府,不足之处在所难免,还望以后多多指教!”
  几人正唠着话,张笑笑急匆匆跑进厅来道:“大婶、二婶,我相公昨晚下半夜开始气色不好,整个人寒寒疹疹,不知怎的,一张嘴巴突然歪到脖子上了?”
  彭一谨道:“笑笑,杰儿婚礼这段时间真有劳你们夫妻了!会不会夜晚着凉了?”
  张笑笑道:“不像是风寒着凉,整个人脸色铁青,不头疼脑热鼻塞的,就是挺不住身。”
  秋梅着急道:“要嘛我先吩咐厨房熬碗姜汤,等会余道长来了再叫他把把脉。”
  这边秋梅刚吩咐家院去熬姜汤,余洪便和贺强松、华崛等人乘马车来到了府上。
  余洪听闻,遂赶紧叫贺强松和华崛把杨应海从客房扶到厅内,一番望、问、闻、切后,余洪道:“也真奇怪呀!我行医多年,从没诊过这种病,脉像平稳、心率正常,不像有病的人啊?没中风的迹象,咋就嘴歪了呢?”接着又问杨应海道:“嘴巴疼不疼?”
  杨应海蔫蔫地道:“不疼,就是站起来直不起腰,想瞌睡。”
  黄善人急切道:“会不会是撞邪了?”
  黄善人这一提醒,余洪幡然醒悟,猛拍一下脑袋道:“哎呀,真可能中邪了!都怪我,昨天我推算了一下,新人进门的时辰冲公婆,所以我叫你们三人回避,但我忘了他是契爷呀!唉。”
  张笑笑急道:“哪该怎么办?”
  余洪思虑道:“那现在只有请巫师问问看,看他碰上什么星神?”
  彭一谨道:“听闻几十里外的花都,有位姓屈的巫婆,他的神蛮灵验,要么吃了早上的款陪宴,我和他们去一趟花都。”
  吃过早宴,彭一谨和张笑笑便和杨应海坐着华崛驾的马车去了花都。
  马车一路飞奔,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一个叫狮山的村庄。几个人问问走走,终于在一林姓的农家小院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占地面积不大的南方特色小院,外有围墙、门楼,内置三间二层土坯房,中间是厅堂,两侧是堂屋,左侧单独设有厨房。到得门前,但见门楼敞开着,院内一位五十来岁长相富态的妇人和一位三十来岁手中纳着鞋底的妇女,正坐在太阳下聊天。
  妇人看见彭一谨和张笑笑在门口张望,便起身来到院门口问道:“几位是不是从广州府过来的?”
  彭一谨问道:“你怎么知道?”
  妇人见彭一谨露出疑虑之色,并不解释,继续说道:“如果没猜错,你便是黃府黄大善人的大夫人?”
  彭一谨惊奇道:“妇人真神人也!你全说中了!”
  妇人问明来意,赶紧招呼他们进到厅内。上过茶水后,妇人微笑道:“昨天晚上观音菩萨托梦,说今天有贵客莅临,叫我好生招呼,不然我们八辈子沒见过面,咋知道是你们呢?我寻思昨晚的梦做的太过真实,连名姓都记得很清楚,所以一大早,我与女儿便敞开庭门迎候你们。”
  从妇人自我介绍得知,原来,妇人姓屈名荣芳,是广州闻名的巫神,其丈夫姓林,是个货郎,刚才纳鞋底的便是她大女儿林可儿。
  彭一谨道:“阿弥陀佛!谢谢菩萨暗中相助黄府!也有劳大仙你帮忙了!”
  屈荣芳道:“哎,我这举手之劳的,不足挂齿。还是夫人生性善念,与佛有缘,佛祖普度有缘人。”说完,又对她女儿道,“可儿,速去打两盆热水来。”
  林可儿听得母亲吩咐,便从厨房端来两盆热水。一盆给彭一谨洗了手,一盆由张笑笑给杨应海擦了脸,然后领着她们进到左边堂屋。进得堂屋,但见堂屋上房正中间摆着一张供台,桌上放着一尊罗祖佛像。
  林可儿招呼大家落座,见杨应海昏昏欲睡,神况不好,便端过一张竹懒椅,叫华崛把他扶到懒椅上躺着。
  这时,屈荣芳换上一件驾袍走了进来,问道:“香花蜡烛有没带来?”
  彭一谨道:“有有有,赶紧从华崛手里接过了一个袋子。”
  屈荣芳道:“有劳夫人点上香花蜡烛求罗祖来坐身。”
  彭一谨点上香烛,在佛像前拜了三拜。屈荣芳便端了条凳子坐到供桌前,双手按在桌上,头俯在上面,口中念道:“广州府黄大善人夫人恭请佛袓前来坐身解难!”说完,打了一声“嗝”,接着又“唉”一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稍倾,伏在桌上的屈荣芳长嗝短嗝不停,抑扬顿挫,双腿不停抖了起来,瞬间又拖着长音大声“嗨嗨”两声站了起来。只见她转过头,鼓着眼,摆手摆脚地拖着调子唱了起来道:“忽听小仙一声报,凡尘信徒有难性;这就骑上千里马,急急忙忙赶路程,下到凡尘解难性⋯⋯”屈荣芳边唱边不停摆着骑马的姿势。
  唱完又“嗨嗨”两声,缓声唱道:“不觉坐上小妹身,夫人有难请禀明,禀呀禀分明。”
  彭一谨和张笑笑从来没有问过神,听屈荣芳唱来唱去的,心里有点恍惚,加上她又是客家人,唱腔用的是客家腔,听得愣愣的不知所云。
  林可儿用普通话帮忙解释道:“夫人,佛祖叫你把要问的情况说清楚。”
  彭一谨听林可儿一解释,便“哦”的一声回过神,把杨应海突然歪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屈荣芳听了打了个嗝,“嗨”一声,又唱了起来。由于彭一谨、张笑听不懂客家腔,林可儿干脆帮她们做起了翻译。屈荣芳唱一句,她解释一句。
  林可儿解释道:“佛组说,昨天是个好日子,拣日子之人非凡人,原是王母身边小神仙,投胎转世到凡尘。佛祖说,日子有利也有弊,利是该日成婚子孙多,一胎最少生两个,个个都是能干人。弊是岁煞定会冲公婆,新娘进门需回避,不然小鬼缠身邪气多!”
  彭一谨疑惑道:“哎呀!我们公婆是回避了,但他只是契爷,怎么就哪样了?”
  屈荣芳听了彭一谨的问话,又唱了起来,林可儿翻译道:“佛祖说,契儿契女半子分,不是公婆也沾边;只要小运不平整,五鬼野魂定上身;昨天晚上闹洞房,教唆新郎摸新娘,野魂看了气不过,给了契爷一耳光。”
  张笑笑问道:“哪这是什么野魂呀?”
  林可儿翻译道:“佛祖说有个叫哈拉达的阴魂不散!”
  张笑笑听了大吃一惊,忙问道:“哪怎么给他治好此病?”
  林可儿根据屈荣芳唱腔继续翻译道:“佛祖说,不吃药不打针,只要你身上的姨妈巾!”
  彭一谨急道:“笑笑,哪怎么办?你有没有来大姨妈呀?”
  张笑笑点头道:“这佛祖还真灵验,我前天正好来了大姨妈,而且这次血水特别多!”
  彭一谨催促道:“那你快去把姨妈巾取出来救治啊!”于是,张笑笑赶紧跑去茅厕,很快从裤裆里取出小半叠沾满经血的毛边纸,急匆匆跑了回来。
  张笑笑问道:“请问佛祖,现在要怎么整?”
  屈荣芳不急不燥,从供桌上拿起几张冥币在红烛上点燃,拿到张笑笑手中的姨妈巾下晃了又晃,口中念念有词道:“姨妈巾啊姨妈巾,专治孤魂野鬼来附身。今日佛祖警孤魂,要吃要穿托梦境,不能随意碰凡人!”念完摆着手势,示意张笑笑把姨妈巾叩在杨应海脸上。
  躺在懒椅上昏昏入睡的杨应海,被张笑笑的姨妈巾盖在脸上动了一下,打了个喷嚏,然后又继续昏睡。
  张笑笑望望屈荣芳,屈荣芳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揭掉,然后又唱了起来。
  林可儿翻译道:“佛祖说,虽然治好了歪嘴病,小鬼难缠还是要打发,晚上夜深人静时要到三岔路口送小鬼。一对红烛三根香,三杯茶三杯酒,三荤三素摆路口,烧些冥币送上路。”
  彭一谨道:“只要人冇星冇神,这个晚上回去马上照办!”
  屈荣芳听彭一谨说完,笑了一下,又唱了起来。林可儿又帮着解释道:“佛祖说,夫人慈眉善目结善缘,建议初一、十五莫吃荤,积德行善佑后人。佛祖还说,黄府老爷前世是个杀猪人,命中注定绝后人,只因黄家乐施善,善意感动观世音,观音送子还难性。往后观音二月十九圣诞日,六月十九成道日,九月十九出家日,记得多去庵堂朝朝仙。”
  彭一谨听完,毕恭毕敬地道:“谢谢佛祖提醒,黄府每年都会去的!”
  说完这些,屈荣芳打了个嗝,又“嗨嗨”几声,双手抹了一下脸,但见她眼睛不鼓了,脸色又恢复了平常的红润。
  屈荣芳道:“哎呀,佛祖一坐身,弄的我心翻肚呕怪难受!”
  彭一谨连忙道:“谢谢小仙帮忙!”说完拿了十两银子放在供台上。
  屈荣芳见状,拘礼道:“哎呀!不要拿这么多,随便表示点香火钱就可以了!”
  彭一谨道:“不用客气,这是我对佛祖的诚意!”
  屈荣芳见彭一谨如是说,并不推辞,转过话题道:“现在可以揭病人脸上的姨妈巾了!”
  张笑笑迟疑地刚伸出手,杨应海倏地从懒椅上跳了起来,手里拿着脸上的姨妈巾,拿到鼻子上闻了闻,惊骇地问道:“呵哟,这是什么东西啊,一股腥臭味?”
  大家回头望,说也邪门,只见杨应海歪嘴不知何时已复位。只是双唇和脸上沾了经血,如涂抹了口红。房间里的人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杨应海在众人面前蹦了两蹦,疑惑道:“刚刚昏昏沉沉睡着了,一觉醒来,怎么感觉和以前一样了?”
  张笑笑指着屈荣芳高兴地道:“还不感谢屈大仙的帮助!”
  杨应海恭手道:“多谢屈大仙!”
  屈荣芳道:“客气了!”转而又对林可儿道,“可儿,速去打盆热水来给杨大侠洗洗脸⋯⋯”
  杨应海求巫治病,巫到病除,心里高兴不已。一行人在屈荣芳的诚恳挽留下,吃过午餐,才驾着马车返回广州府。
  马蹄得得,马车沿着官道疾行。华崛一行四人驾乘着马车,心情无比愉悦,望着沿途山色风光赞不绝口。
  一路南行,马车绕过几座荔枝林,前面便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道路像一条彩带,绕着山顶蜿蜒飘伸。因为上坡,马车缓慢而行,行走好一段时间,才穿过了茂密的丛林,来至山顶隘口。
  华崛停马小解回来,正欲驾车前行,忽听得前方传来打斗之声。大家不免警觉起来,华崛道:“前方好像有人打架。”
  张笑笑道:“听声音好像就在前方不远。”
  杨应海对华崛道:“前面皆是下坡路,你把车速放缓点,好看过究竟。”
  华崛道:“好!”于是轻摇一下车把,“驾”一声轻喝,马车又缓缓前行。
  待绕过一座山梁,但见前面是一座石山,山峦空旷少有树木,长的皆是一些人般高的茅草和荊刺。华崛驾车从山腰往下看,一览众山小。
  华崛“咦”一声停住马车,几人坐在车上往下看,只见山窝处有十几位官兵围着一位男子打斗正酣。男子以一敌众,仍不处下风,旁边一位穿着太监服的白须老者手拿禅尘,捋着胡须在一旁观战。
  杨应海轻声呢喃道:“见了鬼了!太监不在朝庭服侍皇上,竟然跑到山野之中来打架。”
  张笑笑道:“快看!哪男子像是个东瀛人,穿着和服。”
  华崛细看道:“还真是个东瀛人啊!会不会是黄贤弟说起过的叫什么何,何珌来着?”
  正当他们几个猜测不定时,男子稍有不慎,被官兵逼退数步。
  旁边观战的白须老者大喊道:“嘿嘿,何珌,你就省点力气吧!我们这些都是锦衣卫中一等一的高手,没那么容易对付,识相点快快束手就擒,或许免你一死!”
  被称何珌的男子大怒,边战边骂道:“你个老阉龟,我跟你素无冤仇,竟然咄咄逼人!你不要以为区区几个锦衣卫,我就怕了你们?有本事咱们单挑!”
  白须老者狂笑一声道:“何珌呀何珌,你不要以为改名换姓我就不知道你真名碧云天?!你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告诉你,我张诚已寻你二十多年了,还有你那下贱娘张筱和她姘头寒光照!”
  何珌显然被太监张诚的话语激怒了,使出了真正杀手锏粘吸功夫,出手更加凌厉、狠毒,瞬间,两三个大内高手被他放倒。
  何珌边战边吼道:“罪魁祸首原来是你这老阉龟!你不说,我养父至今还以为是皇太后密令!是你害得我和养父家破人亡,漂泊异国他乡。今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监张诚怪笑道:“是我下令干的你又能怎样?你下贱娘是罪臣张居正之女,野心不小,竟敢埋没身份扮成宫女入宫勾引皇上,还痴心妄想封妃!我今天非得把你这孽障清除掉!”
  何珌怒道:“老阉龟,哪要看你今天有没这本事?”说完,不再手软,使出浑身解数,“碰碰碰”数十招,便把十几个大内高手打得卧地不起。
  何珌的身手令站在山腰观战的杨应海夫妇和华崛惊叹不已。
  华崛惊讶道:“原来何珌是大明人啊?”
  杨应海亦惊讶道:“何珌是皇子?哎呀!我的妈哟,没搞错吧?”
  张笑笑“嘘”一下道:“快看,老太监要出手了!”
  张笑笑话刚说完,但见张诚禅尘一拂,施展蜻蜓点水功迎了上去,步履之轻盈和速度之快足见其功夫高深莫测!
  何珌见其来势凶猛,稳扎马步,欲静观其变。张诚近前禅尘一挥,一股凌厉的劲风直扫何珌面门,何珌识其内力高深,双脚撑地,腰为支点后倾,一式倒坠杨柳躲过。
  张诚见他重心后移,又一式一尘不染出击,直扫何珌双腿,动作之快如闪电。
  何珌心头一凛,旋即一式旱地拔葱双脚腾空闪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掌一式老牛推磨直击张诚脑门,改以攻为守。两人你来我往,互施狠招,大战两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太监张诚见何珌的粘吸功夫历害,心忖一时半刻实难取胜,遂改用远距离内功对弈。旋即后闪丈余,用自己浑厚内力不停向何珌施压。内力比拼,何珌远逊于张诚,这样一来,粘吸功靠近身对弈的短板便显现无遗。十余招下来,何珌远处下风,只有躲闪之功,没有攻击之力。
  张诚见此窃喜,遂又加大功力,一掌接一掌隔空发力,逼得何珌左腾右闪。原本何珌心想,张诚年纪老迈,如此一味地发力,必消耗不少真气,待他真气消耗殆尽,伺机返击。于是,不停地加速闪躲频率,一不小心脚踩在了卧地不起的锦衣卫身上。这些锦衣卫多为效忠朝庭死士,如今何珌近在身边,岂能错过?遂放出吃奶之力抱住他双腿誓死不放。
  何珌始料不及有人拖后腿,稍一分神,一股内力向他直击而来。何珌闪躲不及,直中前胸,一口鲜血喷溅而出,颤悠悠后退数步。眼看何珌命将休矣!说是迟,那时快,忽见一团黑球飞向正欲对何珌下死手的张诚身上,瞬间爆炸开来。其速度之快,令山腰处正观战的施毒高手张笑笑亦叹为观止,惊讶得双手捂着嘴巴道:“啊!广陵散!”
  话没说完,忽见两个黑衣蒙面人眼前一闪,抱起重伤的何珌,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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