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文章在群里发布后不久，远方便收到了很多好友给他点来的赞，还有好几个高中同学在文章下面给远方留了言。看着好友和同学给他点的那些赞和留的那些言，那一刻的远方真的好高兴！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远方又在微信平台上编辑整理并发布了他的第二篇依然带着加盟小镇成员图片的也已经在作家网站上发表过的文章，《君魂》：
　　
　　君魂
　　万里江山
　　重新认识李君是在四年后我又回到西校区任教时，那一天是下午的课。
　　在备完当天的课之后，我去倒了一杯水。正当我要打开电脑修改一下学生的稿件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留着长发脚步轻盈的年轻女子。
　　我的办公桌在办公室最东面的那一排，背靠着东墙，刚好一眼就能看到办公室的门。
　　听见有人进来，我很自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进来的女子原来是我大学时的邻班同学李君。李君是来找张君的，她们俩是大学时的同班同学。
　　“老同学来了，欢迎欢迎！”于是我赶忙微笑着站起了身。
　　“原来是老同学来了。”这时正在埋头批改作业的张君，看见李君后也微笑着站起身。张君是我们八年级组的备课组长，和我邻桌。
　　“不用客气，你们坐吧。”说话的功夫李君来到了我们桌旁，也微笑着对我们说道。
　　办公室里有十几个人，都热情地跟李君打着招呼。因为都是同事，所以彼此之间也都很熟悉。
　　“老同学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看看？”他们的话音刚落，我接着对李君说道。
　　“哈哈，一定来视察工作的！”还没等李君回答，张君就开玩笑似的替李君回答道，因为李君经常这么说。
　　“是滴，来视察你们工作滴，看看你们有没有认真工作。”听到张君的回答后，李君也继续着以往的风格，马上笑着对我说道。
　　“哈哈，那好呀！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听了张君和李君的话后，我也开玩笑似的对李君说道。
　　“你们坐，我再搬把椅子。”见我们三个人只有两把椅子，我赶忙去了书架旁搬来一把椅子。
　　“不用坐，我只是过来想找个语文老师帮我女儿补补课。”见我搬来了一把椅子，李君赶忙微笑着对我说道。
　　“什么，你想找个语文老师给你女儿补课？你不就是语文老师吗？”听了李君的话，我马上奇怪地问李君道。
　　“是呀，你过去不就教语文吗？又教的那么棒，难道还用再找别人？”听了我的话后，张君也不解地接着问道。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已经多年不教了，早忘了。再说对自己的孩子也没有耐心，除了打就是骂。”听了我俩的话后，李君接着回答道。
　　“那可不行呀，孩子都上七年级了，可不能再打了，你这个当娘的也太暴力了吧！”听了李君的话后，我接着对李君说道。
　　“是的，可不能再打了，孩子都有自尊了，应该说服教育。”这时的张君也微笑着对李君说道。
　　“可是我的脾气不行，说不三句话就想发火，就想动手。”听了我们的话后，李君也微笑着对我们说道。
　　“那你该改改你的坏脾气，不能再这样教育了，要不然等孩子长大了，也让她揍你。”听李君说到这里，我马上半开玩笑似的对李君说道。
　　“哈哈，你刚好说错了，我越是打她骂她，她越是贴紧我，而且还说全家人就我对她最好。我有时都生气地说她不知廉耻。”听了我的话后，李君大笑着对我说道。
　　“那只是表面现象，也可能因为你这个当娘的太霸道了，像个疯子，孩子已经被你给吓傻了。相信孩子的性格一定她爹。”听了李君的话，我接着对李君说道。
　　“哼！她爹的脾气更坏，还不如我。”听了我的话后，李君也接着说道。
　　“哈哈，无论怎么说，你以后都要改一改你的脾气了！你应该多向你的同学张君学习，你看看人家张君，每天都认真地学习很多关于如何教育孩子和如何做母亲的书。”听了李君的话后，我马上笑着对李君说道。
　　“是的，你真的应该向我学习，你看看我桌子上的这些关于教育孩子方面的书有多少，要不然借给你几本看看。”听了我的话后，张君也用手指了指办公桌上书架里的一摞书微笑着对李君说道。
　　“是呀，当母亲的一定要有耐心才行，你看学校刚刚推荐的那本《窗边的小豆豆》中的那位母亲做的多好，那么顽皮的一个女孩，因为有了正确的教育，最后成了著名作家、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听了张君的话后，我也接着对李君说道。
　　“是呀，选择何种方式教育孩子真的很重要。”张君也接着补充道。
　　听了我们的话后，李君站在那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昨天上课时见你们在三楼，你们的办公室在那里吗？”见李君没有说话，我赶忙转换了话题，因为那一刻的我感觉到了李君在听了我们的话后的那种尴尬。
　　“哈哈，被打进冷宫了。”听了我的话后，李君又爽朗地笑了起来。
　　“哈哈，我们也想进入那样的冷宫。”听了李君的话，张君也笑着对李君说道。我们所说的冷宫其实就是学生阅览室。
　　“其实，我们的办公室就是你们办公室对面的那一间，因为冬天太冷，我们一般不过去。”待张君说完后，李君又微笑着对我说道。
　　“要不然这样吧，你再过来带语文吧，这边办公室也暖和。我们老同学一人一个班，那多好呀。”听了李君的话，我又开玩笑似的对李君说道。
　　“是的，要不然咱俩换，我去阅览室，你来带我的班。”一旁的张君在听了我们的话后也接着插话道。
　　“是呀，想当年你的课代的多好呀，语言又好，成绩又好，上课又有激情，赶忙再过来代吧。”这时坐在我左侧位置平时一直沉默寡语的邻桌华君，在听到这里后也笑着对李君说道。
　　“华君，我们在一起多年了，你说现在也不知该对你说些什么。”听了华君的话后，李君也笑着对华君说道。
　　“哈哈，讲一讲过去的故事呀，你们当年在一起的情景。”听了李君的话后，我马上大笑着对李君说道。
　　“是呀，你说那时候多热闹呀，我们还一起在办公室里包水饺。”听了我的话，一旁的华君也接着说道。
　　“是的，那时还有汤君，还有侯君……当时侯君的孩子才上学前班，办公室里当时只有汤君一个男的。”听了华君的话后，李君也一下子来了话题，那一刻的李君也似乎马上回到了从前。
　　“当时你有多大呀？二十来岁吧。”听了李君的话后，华君接着问李君道。
　　“是的，97年，二十二岁。”李君接着回答道。
　　“真的是花样年华。”听了李君的话后，我接着补充道。
　　“是的，整个青春都奉献给了这个学校。真的，那时真的是满腔热血，早早的来，晚晚的走，做什么都事争一流。当然，我的坏脾气也就是那个时候给逼出来的。”听了我的话后，李君接着说道。
　　“是的，那个时候的学生素质怎么那么差呢？一个班里真的没有几个学习的。”听了李君的话后，华君接着说道。
　　“是的，什么样的学生都有，上课干什么的都有。”这时坐在西边一排的肖君，在听我们说到这里后，也感同身受地转过身和我们聊了起来，因为我们的谈话也勾起了肖君对那段往事的记忆。
　　“记得那时，金老师那个班里有一名男生和一名女学生，一连几天没有上学也没有回家，当时两方家长都很着急。在找到学校后，金老师对家长说，你们不用找了，孩子过两天一定会回去。待家长走后，金老师便根据学生提供的线索，去了一个出租屋找到了他们，原来那两个学生把过日子用的锅碗瓢盆都置办好了，就等着举行结婚仪式了。”肖君接着对大家说道。当肖君说到这里时，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当然再后来，金老师让那两家的家长把他们领回家了，因为他们的家长也知道，像这种情况也不能再让孩子继续上下去了，毕竟太丢面子。”见大家笑了，肖君也笑着继续补充道。
　　“是呀，那个时候的学生也不知道怎么那么乱，记得那时社会上还流传着一句话，说我们的学校简直成了野鸡岭。”听了肖君的话后，李君也接着补充道。
　　“是的，那时的学生都是别的学校挑剩的，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学习的。很多时候都必须用非常手段，记得那时最厉害的要数韩老师了，因为韩老师人高马大，又会点功夫，他班那些调皮的学生都怕他，无论上课时有多么乱，只要有人喊‘韩老师来了！’，教室里会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听了李君的话后，肖君接着微笑着说道。
　　“是的，记得我刚接99级那一届时，班里只剩下十来个学生，当时整个初三也就还有三十来个学生，那时我刚带完毕业班。”听了肖君的话后，李君也开始了对那段往事的回忆。
　　“那天校长找到我说，那个班的班主任生病请假了，你年纪轻能力又强又有经验，又刚好带完初三，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所以经学校研究决定把这个班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学校和领导对你的期望。”
　　“哈哈，其实那是个当时学校里最烂的班。”
　　听李君说到这里时，那边的肖君马上笑着对李君说道。
　　“是的，当时傻呀不知道，又因为年轻，听领导这么一说，才知道领导竟然这么信任咱，于是就毫不犹疑地答应了。其实后来才知道，因为那个班当时太乱了，那个班主任实在代不下去了，所以才找了个借口称病告假，把班主任给辞掉了。”
　　“哈哈，那你中招了。”听李君说到这里时，我也马上笑着对李君说道。
　　“是的，记得刚去上课的第一天，就有个男生想给我来个下马威。那个男生家住岭头，是个出了名的孬种，当然这是后来我才听说的。”听了我的话后，李君也对我笑了笑接着说道。
　　“当时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穿着个小黑褂留了个流氓头。那天我刚走进教室他就来了个流氓哨，当时我的就来气了！我马上快速地走到他身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静静地问他说，‘刚才是不是你吹的？’那个学生当时嚣张的连站都没有站，依然斜歪着身子坐在那里梗梗着头，用很轻蔑的目光对视着我说：‘是大爷吹的，怎么样？’说完之后他还向我撇嘴笑了笑，带着一种很明显的挑衅。当时我一下子就火了：‘你妈了个×！你姑奶奶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没出生呢！’我边生气地大骂着边快速地举起手狠狠地向他打去。”
　　“哈哈，好厉害个疯丫头！”听李君说到这里时，我马上笑着插话道，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我的这位漂亮的女同学说粗话。
　　“当然，我这些坏脾气也都是来到这个学校以后给硬逼出来的。”听了我的话后，李君也笑着对我说道。
　　“他呢，见我要打他，也马上把手举起来挡住了我的胳膊。这时的我更生气了！我马上从旁边抓起了一把板凳，狠狠地向他身上砸去！但砸了两下之后，我又马上停了下来，因为我也怕真的伤着他。但停下来后我还觉得不解气，于是我又提着板凳快速走到窗户旁，边大骂着边把教室南边那三扇窗户上的玻璃全部给砸碎了。”笑过之后，李君继续义愤填膺地对大家说道。
　　“哈哈，真的不愧为女中豪杰！”听到这里后，我又笑着插话道，因为听李君说到这里时，我也开始打心眼里佩服这个李君来。
　　“真的，当时那个气呀，真的像疯了一样，当时我砸玻璃的声音整个校园里都听见了。这时在前面办公楼里办公的校长，在听到玻璃的碎声后，也赶忙来到我们教室门口，但那一刻的校长并没有进去，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走了。”听了我的话后，李君接着对大家说道。
　　“哈哈，他当时一定认为是学生干的，但一看不是学生干的也就放心了。”听李君说到这里后，我又笑着对李君说道。
　　“也许吧，三天后校长才找到我，然后微笑着对我说：‘当时我看到你正在生气，知道说什么也不管用，所以看了一眼后就走开了，我想等你以后消了气再说吧。’”听了我的话后李君接着说道。
　　“是的，你看校长当时想的多周到呀！他当时也一定会想：‘哈哈，原来李君是这么厉害的一个疯丫头，还真一直没有看出来。’”听了李君的话后，我又在一旁开玩笑似的对李君说道。
　　“也许吧，但从那以后，我的厉害就传开了，学生们也开始害怕我了，背后都叫我女痞子老师。”听了我的话后，李君也接着说道。
　　“哈哈，你的举动又一次验证了那句话，凡成大事者要么有霸气要么有匪气，我看你是集霸气和匪气于一身了。”听了李君的话后，我又大笑着对李君说道。
　　“李君，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要是我当时遇到这样的学生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这时一旁的华君在听到这里后，也坐在那里用很佩服的神情笑着对李君说道。
　　“记得还有一次，是期末考试，当时是混编考场，我当时的工作是巡考。”听华君说完，李君又接着说道，“那次我刚好去了最末的一个考场，也就是学生最差的那个考场。当时那个考场里也有一个很出了名的痞子生，家是王庄的，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当时我也不认识他，只知道有这个学生。当时我穿了一件那年最流行的黄呢子风衣，当我在那个考场巡视完之后从后排走到前排时，学生们都一个劲地看着我笑。
　　“当时我就很奇怪，我就问道，你们笑什么？这时有的学生就告诉我说，老师你的衣服后面全都是痰。
　　“我听了之后马上转过身用手往前扯了一下风衣一看，果真衣服后面全被吐满了痰，当时的我真的被气炸了！我知道一定是刚才我从后面往前走的时候被人给吐上的，因为我刚进教室时还没有笑声。所以我当时就生气的大骂道：‘日你妈了个×！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欺负你姑奶奶！是哪个婊子养的吐得赶快站起来！你要是不站，看我今天查出来不治死你！’
　　“我骂完之后考场上顿时安静下来，但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于是我就从后排往前排一个一个地瞪着眼看，因为我知道谁吐得谁一定会心虚。
　　“当我看见一个长得黑黑的胖胖的男生坐在那边瑟瑟发抖时，我就立刻走到他的身边，快速地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照着脸就是两巴掌！然后接着骂道：‘你妈了个×，竟敢吐你姑奶奶！’当然后来才知道我当时打错了人，那个学生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原因是当时看到我发怒的样子被我给吓坏了！”
　　“哈哈，那你当时又怎么说的。”听李君说到这里后，我马上大笑着问李君道。
　　“当我揍完他之后他马上哭着对我说：‘老师，真不是我吐的！’
　　“我看他满脸无辜的样子，马上知道打错人了，于是我便随机应变地厉声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吐的！揍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知道是谁吐的而不说！你快告诉我是谁吐的！要不然我今天还揍你！’
　　“听了我的话后，他马上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他旁边的一个个子不高的男生对我说：‘老师是他。’
　　“我当时听了后，马上转过身把那个矮个子男生从座位上拉出了考场，照着他的脸连扇了四巴掌！之后我依然怒气冲冲地对他说道：‘你是哪个庄的？！’
　　“‘王庄的。’听见我的问话后那个矮个子男生马上低声对我说道，因为他当时也被我的怒气给吓坏了。
　　“我听了之后又生着气狠狠地扇了那个男生四个耳光，然后对他大吼道：‘你妈了个×！真的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你姑奶奶是哪里的吗？！你信不信你姑奶奶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拉上几车人去那个小破王庄把你家给抄了？！’
　　“‘相信。’听了我的话后，那个男生马上低着头小声的对我说道。
　　“‘你妈了个×！你说今天的事该怎么办？！’见他服软了，我的火顿时小了许多。”
　　“那后来又怎么办的呢？”听李君到这里后，我马上好奇地问李君道。
　　“后来那男生很后悔地对我说：‘老师我错了，你这件衣服不要穿了，我再给你买件新的。’听了他的话后我的火也马上消了。我接着对他说道：‘不用你买了，赶忙回教室考试去吧，老师希望你以后改正，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听了我的话后，他点头答应着进了教室，我也接着快速地离开了考场，因为当时的我都快被恶心死了。”
　　“哈哈，幸亏是在过去，要是现在你死定了。”听李君说到这里后，我又大笑着对李君说道。
　　“是的，过去风气还正，无论怎样，孩子只要是在学校里犯了错，家长都不会到学校来找。现在就不行了，你要是批评厉害了，家长都会跟你没玩完。”听我说完后，那边的肖君又回过头来接着补充道。
　　“当然在过去，也有很多老师被学生给揍了的。当时我们学校的朱老师，还有厉老师，不都在校外被学生给揍了吗？”听肖君说完后，李君也接着对肖君说道。
　　“是的，还有钱老师。”肖君也继续补充道。
　　“好样的，真的有大家风范，真的堪称是女中豪杰！所以说，你当老师真的是屈才了，你应该去外交部的。”听了肖君的话后，我又笑着对李君说道。因为从那一刻起，我从心底开始佩服起这位昔日的邻班女同学的霸气和匪气来。
　　“是的。”听了我的话后，张君也笑着说道。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这位昔日漂亮的邻班女同学给我的印象一直是那种心直口快活泼泼辣型的，像《红楼梦中》的王熙凤，有着男孩子一样的性格，说话像个小辣椒，有时豪气冲天，有时又敏感自尊。可从今天的这番谈话中，我突然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因为今天的我才突然真正认识到了这位美丽又泼辣的邻班女同学身上的那种正义、霸气和桀骜不驯。
　　“怎么这么说呢？”听了我们的话后，李君不解地笑着问道。
　　“哈哈，因为你的霸气呀，你想一想，倘若你是外交部长，光凭你这张嘴，小日本吓也被吓跑了，更不要说再敢来纠缠咱们的‘钓鱼岛’了。”听了李君的话后，我马上笑着对李君说道。
　　“哈哈，也是，光说也会把小日本给说跑。”听了我的话后，张君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哈哈，小日本算个蛋！”听了我们的话后，李君也笑着对我们说道。
　　“那这样吧，你这么会教育人，而且代的成绩又是有目共睹的那么好，你再回来教语文吧，我把我的一个班让给你。”听到这里时，我又转了一下话题。
　　“是的，要不然我把我的两个班也给你，我去阅览室。”听了我的话后，张君也接着对李君说道。
　　“那可不行，俺可是早在多年前就发誓不再带语文了，而且假期里两个校长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接，我一看就知道想让我再代课。”听了我俩的话后，李君接着对我俩说道。
　　“原来是你的原因，怪不得又让我回到西校呢，你说你倘若当时答应了，我也不用再回来呀！”听了李君的话后，我又开了个玩笑似的对李君说道。
　　“你可别赖我呀，除了我语文老师多得是，还是你想来！”听了我的话后，李君马上瞥了我一眼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对我说道，当然李君知道我是在开玩笑。
　　“哈哈，当然是俺想来的，老同学都在这里俺能不想来吗？”听了李君的话后，我马上笑着对李君说道。
　　“其实，教育是个良心活，要凭着自己的良心，也不是给哪个校长干的，在那个位置上就要尽心尽力去做，就要做好。”待我说完后，李君又接着说道。
　　“也是，你说的是到家的实话，但为什么多年前你发誓不再教语文了呢？”听了李君的话后，我马上不解地问李君道。
　　“那是因为当时教语文出力不讨好。那个时候，我是大组的语文组长……”听了我的话后，李君接着说道。
　　“是的，那时候你带领我们语文组创了那么多的辉煌。”当李君说到这里时，一旁的华君也抬起头看了李君一眼笑着对李君说道。
　　“那时真的是起早贪黑，早晨来的最早，下午走的最晚。”听了华君的话后，李君接着说道。
　　“记得有一年冬天，天那么冷，因为赶着上早自习，我便把女儿一个人撂在家里。可当我上完早自习时，竟然看见女儿正一个人站在我们学校的大门口哭着等我。当时她连棉衣都没有穿，那时她才刚刚三岁……
　　“我看见之后赶忙跑过去抱起了女儿，当时我真的心疼的哭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再后来，年终考评的时候，我的成绩遥遥领先，原本以为学校里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应该给我一个优秀奖吧。可是等公布成绩奖的时候，竟然没有我的名字！当然原因很简单，就是谁跟领导走得近，荣誉就给谁，而不管你的成绩怎么样，当然现在想起这件事我还生气！所以很多时候光能干不行，还必须要巧干。”
　　说到这里时，李君对我们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再后来我就辞职不干了，请病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学校里便给我安排了一件差事，去看学校的大门。”
　　“哈哈，那可轻松了，相信你的霸气在大门口一站，一定没有人敢来学校惹事。其实，我也曾经向校长申请过打扫校园的，可是校长没有批准。”听李君说到这里后，我也笑着插话道。
　　“哈哈，你也太年轻了吧，还轮不到你。”听了我的话后，张君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哈哈，也是。”听了张君的话，我也笑着对张君说道。
　　“当然，那时看的不是学校大门，而是家属院大门。其实那时也很好的，和几个老娘们在一起，天天说话拉呱，不用教课，也不用操心，也蛮轻松的。”听了我俩的话后，李君接着补充道。
　　“哈哈，你的心境的确是高呀，你这匹千里马怎么当时就没有碰到伯乐呢？”听李君说完后后，我又接着说道。
　　“俗话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咱的这位同学也成了一个女隐士了！”听了我的话后，张君也接着说道。
　　“行了，别取笑我了，很多事情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听了我们的话后，李君也接着说道。
　　“这样吧，言归正传，还是那句话，再回来教语文吧，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早已经改朝换代了。要不然我去找校长举荐，因为无论从哪方面讲，你不教语文，对我们学校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听李君说到这里，我又把话题转了过来。
　　“哈哈，那是不可能滴。再说我现在的脾气也坏了，已经不适应现在的教育了。”听了我的话后，李君又笑着对我说道。
　　“那只是你为自己找借口推脱而已。”听了李君的话，我又笑着对李君说道。
　　“好了，不谈这个话题了，已经说的够多的了，我也该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办公了，你们继续工作吧。”听我说完后，李君对我们笑了笑说道，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准备离去。
　　“哈哈，说到关键时刻就想跑，看来真的想当个逃兵了！”见李君真的要走，我也接着对李君说道。
　　“哈哈，已经是逃兵了，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头了。”听了我的话后，李君又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说道。说完，李君又转过身，迈开轻盈的步子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以后常来玩！”见李君真的要走了，我们又马上对李君说道。
　　“好的，再见！”听到我们的话后，李君又转过身微笑着对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说完之后，李君潇洒地迈开了步子走出了办公室。
　　目送着李君离去的背影，那一刻的我又陷入了沉思。因为在这位昔日的邻班女同学身上，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过去从未感受过的东西，可我却一时说不出来。
　　那究竟是什么呢？
　　……
　　半夜里，突然从梦中醒来，我突然感觉出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魂，一种不可或缺的君魂！
　　（完稿于2013年10月28日凌晨零时16分）
　　在发布完后，远方又把它从自己的手机微信平台里转到了自己的微信空间和QQ空间里，然后高高兴兴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