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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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曼曼，大妹的女儿，我的外甥女，一个聪明娴雅的孩子。
　　我的这个外甥女虽然聪明娴雅，可她在初中期间，也曾出现过逃学的现象。她逃学的这段日子，正是她的妈妈跟我们家的那个明白人搅和得最粘乎的日子。
　　当时，我那大妹的儿女正值学习期间，她作为母亲，不安心地待在家里招呼读书的儿女，成天和一班牌友搅和到一起，东方玩一天，西方玩两天，玩得不亦乐乎；一弄就玩得身上没有一枚硬币，只要是能借到钱还要玩，玩得腊月三十恨不得无米下锅，还惦记着玩！因为她的这一玩法，父亲在世的时候也不知道怄了多少气？我也不知道为她的那一玩法，而伤了多少冤枉心！
　　可是，你怄气也好，伤心也罢，你就是不能说她半个“不”字儿——你一旦说了她的“不”字儿，不仅她恨上你了，就连她的那班牌友也会将你恨之入骨！
　　我记得那一年的腊月二十八，我让儿子冒雪给她送去八百块钱，让她凑合着办年货；还有一年的腊月，我在讴乐的山里头接到她的电话，冒雨驱车五十多里为她打去四百块钱，以解燃眉之急！
　　什么燃眉之急？分明是输光了！
　　请认真地想一想，摊上这么个母亲，谁还有心思读书？
　　我那外甥女有一回逃学，正巧我到了他们家里，便顺理成章地参与到劝导的行列之中。我当时为了鼓励她继续读书，曾承诺：她如果考上了大学，我就将我的所有未曾发表的手稿赠送给她，而且还给她买一台电脑！
　　也许有人会问：“你自己千辛万苦写出来的东西，未经发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相赠与人，你究竟图的什么？”
　　道理很简单，我深知文学这条路的拥挤与漫长，不仅需要丰富的理论知识、文学素养与生活积累，而且还要花费许多时间与精力；即便是付出了努力，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地如愿以偿！我在父亲去世之前已经答应了父亲，帮儿子操家理业，为他完亲接纳。所以，我也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完成作品的修改，我也不打算修改那些作品，而是一门心思地为儿子的婚姻着想。而且，我认为外甥女如果考上了大学，她也就有能力承担我的那些作品的修改工作。只要能够让作品问世，就证明我的心血没有白费！至于署名是谁，有无回报，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我那儿子已经是鬼迷心窍，完全不服教化，以至于发展到嗜赌成性，这才逼迫我重新将作品整理起来，修改完善！
　　如今，我的外甥女已经大学毕业，而且已经参加了工作，我对她的承诺却未能兑现。当然，《龙泉观传说》三部曲已经发表，不可能相赠；散文诗《漂泊者之歌》虽然没有发表，可我已经输入到电脑上了，对于相赠已经没有意义；《阿狗外传》和本文，属于我后来构思的结果，根本就不存在相赠；剩余的手稿，我尽量保存，她如需要，我随时相赠。至于电脑，我目前确实无力相送，只有等待条件有所改观另行补偿！
　　在这里我必须阐明的是，承诺不是目的，而是激励；真正的目的，是希望我的外甥女在学业上获得优秀的成绩！不管我的承诺是否兑现，我的目的是希望我的外甥女，尽可能地激发她的潜能，靠她自己的努力，为她的人生添光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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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广成，大妹的儿子，我的外甥。我的这个外甥生性好动，热爱体育。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这个外甥读初中的时候，动不动就戴上了眼镜。
　　戴眼镜，无可非议，如今已经不是什么时尚，而是许多青少年对眼睛缺乏应有的保护意识，闹得知识没学到，却落得一双近视眼睛！
　　可是，我怎么看，袁广成都不像近视眼，他为什么动不动就戴上了眼镜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显摆，彰显他的知识，以抬高他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可是，他为什么老是当着我的面戴呢？
　　哦，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别看你这个舅舅牛五牛六的，我现在已经超过你了，至少可以跟你平起平坐！
　　终于有一天，我多喝了两杯对他怒吼：“摆个么事唦？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过我！”
　　于是，我对外甥怒吼的这句话被遥相传递，我也因此被人们讥笑了好长时间。
　　后来，我那外甥硬气考取了孝感一中；之后，又考取了武汉体院，也算是对我的有力回敬。
　　但是，在我向他表示祝贺的同时，还有必要提醒一下我的外甥：对于一个立志求学的学子来说，学位也好，职称也好，都不及真才实学重要。
　　坦白地说，由于种种负载，导致我将书法几乎完全抛荒。我的书法，是从二零一四年冬季因为辅助治疗身患的顽疾才正式开始，而且，我是以学前班的幼学生身份涉足书法圈子，由学前班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逐一递增。
　　二零一五年春，我从网络上结识了中国书画家协会的秘书龙宜钢先生和秘书长梅克龙先生，便顺利地加入了中国书画家协会。后来，我先后获得了两次铜奖和两次银奖。但是，虽然多次获得全国奖项，我依然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有待提高的老学生，还需要继续努力。
　　今年，我还断然地拒绝了多家入会与任职的邀请。我认为，什么会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拥有真才实学；什么职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具备那种能力！
　　我很有自知之明，就我眼前的这个书法家，也只能是勉强凑合，我怎么可能再去加入其他的协会呢？我生来就不是当官的料，不管你给我主席也好，会长也罢，我明知自己不可能胜任，也就绝对不会为之所动！
　　我也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文学编辑，可我不能胜任。我的视力日渐衰退，根本就无力长时间面对电脑上那蚂蚁大小的字迹；而且，我一旦接触电脑写文章，就会格外兴奋、就会失眠，以至于发展到眼睛酸疼，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干不成，弄得我好长时间都不敢打开电脑了。通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与修养，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始写东西，眼睛却还是不争气，还是不能在电脑前呆得太久。而且，电脑老是卡机，弄得人心里烦透了！因此，在文学圈，我也无力出任任何职务，也不企望加入这协会、那协会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我的志向就是尽量地写好自己的文章，竭智尽忠地提高自己的书法技艺，至于别的，我并无其他奢求！
　　至于我的外甥向我索字的事儿，我一直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也是另有原因——其一，我认为我的书法还有待提高，即使是相赠，也要赠送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作品；其二，墙上挂着我的书法，墙下捶着麻将，怎么看都不太协调，甚至于显得不伦不类！
　　虽然国家加大了反贪、打黄、肃毒、禁赌的力度，可是贪、黄、毒、赌仍然泛滥成灾！邪恶势力总是犹如盛夏茅坑的蛆一样，汹泛地污染尘埃。想铲除那些祸国殃民的邪恶势力，如果不借助于政府的力量予以弹压，单凭某一个人，纵有雄心壮志，却也是力量单薄无力回天！
　　再等等吧，我一定会以全新的格调，写出优秀的作品，竭诚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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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鸿，混名曹把，幺妹的儿子。至于我的这个外甥的“曹把”之名究竟是怎么得来的？由于时间久长，我根本就无法弄清。今年春，我的三弟通过网络对我说，我那外甥的“曹把”之名是我起的！三弟还说：“都这么说。”
　　许多事情在世人的眼里，坏事丑事都是我做的；坏话丑话，都是我说的！因为，大家“都这么说”。
　　但是，我始终坚持这一点——别人怎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究竟做了什么？！
　　曹鸿生来就接他爸爸的耿代，个儿不算顶高，但也绝对算不上蛮矮，至少比黄国成要高不少。再说，矮也没有什么不好，省衣省布料，与人同坐一条板凳还省地方！世界上的矮伟人多得是，如列宁、拿破仑、狄更斯、邓小平、鲁迅、孙中山，不都是矮人吗？可他们虽然人矮，却胸怀四海！楚霸王倒是高大威猛，不是照样被矮小的韩信消灭于乌江岸边吗？身高胚大有什么用？光长浑肉、只有浑力没有心窍，充其量只能是一介莽夫！
　　我那幺妹夫虽然算不上高大威武，可他却为人精明，而且还精于算计，不管是做手艺，还是持家理财，都会精打细算，将该赚的一律赚回来，将付出的精准地算计到元角分；即使是打麻将，也会算计到赢得多，输得少。
　　母亲在世之日曾多次教导我们这班儿女：“吃不穷，用不穷，算计不来一世穷。”
　　我的幺妹完全领会了母亲生前的教诲，完全继承了母亲的衣钵，不仅精于算计，而且还很会做人。幺妹的算计，常常体现在牌场上，总是赢的多，输的少。她做人也能够做到左右逢缘，上下亲和，谁也不得罪——这就是本事！
　　可想而知，这么有本事的父母，养育的儿子能差吗？矮点怕什么，能赚钱、能持家才是硬道理！不求他成为列宁、拿破仑、狄更斯、邓小平、鲁迅、孙中山、韩信之类的矮伟人，只求他过日子不吃亏、不上当！
　　据说，小“曹把”已经毕业学手艺了，已经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小师傅挣钱了——可喜可贺！
　　可是，每当我想起这些孩子们都出息了，而自己的儿子依然是输的多，赢的少，心里的确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