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

　　第二十九集
　　
　　场景，夜内。
　　吴丹家。
　　吴丹从林楚凡家里出来，她像个瞎子，穿过一条大路，踉踉跄跄地摸回家。眼泪焦灼着她的双眼，“我曾经嫉妒她吗？是我毁了她吗？”眼泪在燃烧、词句在燃烧，就想一片通红的火焰，在她的胸膛跳蹿。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呆滞地重复着：“我干了那些事，全是为了爱她，为了她，我牺牲了一切，我有什么错，她不该这样对我，不该把我从她家里赶出来，更不该当着柳冰寒的面让我难堪，她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可恶女人。”
　　吴丹（闭上眼睛，受辱的眼泪还在流淌，燃烧的熔岩在流淌，仿佛流出来的东西像毒汁一样侵蚀着她的心灵。她心里还在不断地重复着）：“我为她做出的一切，却遭到极端的蔑视，让我在空洞的回报中碰壁，我死心蹋地地为她安排工作，却遭到这样的屈辱的报应。”
　　吴丹（真的有点困惑不解，她几乎掉进了陷阱，正受到一个贪婪意识的摆布，这意识在阴暗的角落里蹲伏着，时刻准备将她吞没。她卷缩在沙发上的身子瑟瑟发抖）：“难道我就该承受着她对我的羞辱吗？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市委领导人，就这样的败在她的脚下吗？不，决不可能，我一定打消她的嚣张气焰，让她败在我的脚下。”
　　吴丹（继续地重复着）：“嫉妒、背叛、罪孽，人们不可能用羞答答的词句和偷偷摸摸的行为来自卫，林楚凡存在着，背叛也就存在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吗！”
　　吴丹没有困意，她渴望马上天亮，她要时刻做好报复林楚凡的准备，她在精心地策划，怎么样去刺伤林楚凡的自尊心，怎么让林楚凡在这个社会中没有立足之地，她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那就是让林楚凡永远失去她为她找的这份工作，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她是无法生存，让她在这座城市里，永远找不到工作，吴丹想到这里轻松多了，她朝墙上的挂钟看去，现在十一点种，她想到林立杰，这个时候，如果要和他谈谈话，也许可以释放她心头堆积的沉重负担和精神痛苦，同时已经决定采取这个行动，她完全可以用感情去支配林立杰，借他之手，让他出面为她抱这个仇。
　　吴丹没敢给他打电话，只是呼他的呼机，让他立刻到家里来，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她做完这一切便到洗漱间洗了热水澡就上床等待林立杰。
　　过有二十分钟有人敲门。
　　吴丹（躺在卧室的床上喊道）：“进来吧！门没有插死。”
　　林立杰（推门进来，走进卧室看见吴丹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坐到床沿上问）：“你怎么了。”
　　吴丹坐起来两眼凝视着林立杰半天，她的嘴唇开始在哆嗦，眼泪突然涌出眼眶。
　　林立杰（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温和地）：“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没来找你，你应该理解我，我去省里开了几天会议，回来后工作又忙，所以没有来得及找你呢！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提升为市长，在省里宣布过了，任命书都到市里好几天了，我都走马上任了。”
　　吴丹（突然低声地哭泣起来，哭声显得很伤心）：“你为了当官，心里哪里有我啊？”
　　林立杰（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用右手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背）：“你在我心里占首要地位，我一刻也没有忘记你。”
　　吴丹（泪如泉涌）：“我一切都失去了，失去所有的爱，特别是你的爱。”
　　林立杰（把她楼的更紧）：“安静点，你不能这样想，我想你在说胡话，我是多么的爱你，我说过，我一定会和你结婚的。”
　　吴丹（带着哭腔）：“我没有胡说，我确实失去了一切。”
　　林立杰（感慨地）：“你应该相信我给你的爱是真心的。”
　　吴丹（的泪水再一次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林楚凡背叛了我。”
　　林立杰（不禁笑出了声）：“我当是多大的事呢！你总是把她放在心上，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与林楚凡的感情里没有任何实在的内容，只是一张白纸，浮于表面现象。”
　　吴丹（叹了口气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中）：“我该怎么办？她永远不再理我了。”
　　林立杰（垂下了手）：“不要哭了，没那么严重，她根本不值得你去为她哭泣。”
　　吴丹（执拗地哭泣着）：“我和她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有感情的吗？”
　　林立杰（用手拢拢她的头发，低声的说道）：“那么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不比她的感情重要吗？”
　　吴丹（止住了哭声，收住眼泪，抬起头看着林立杰）：“你能真心爱我吗？”
　　林立杰（肯定地）：“当然，你不再应该对我产生多余的怀疑了。”
　　吴丹（故意拿话激他）：“你能现在和我结婚吗？”
　　林立杰一下被问愣住了，他刚坐上第一市长的位置，如果现在去办离婚手续，再和她结婚呢！从道德伦理上也说不过去，就连他的上级也不能容忍他这样去做的，他在左右为难着。
　　吴丹（看到他这种表情，就知道他在说空话）：“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结婚的，我们的爱情，只是在生活中的幻想。”
　　林立杰（依然肯定地）：“请你再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吴丹（心平气和地）：“我不逼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作为我等待你七年来的一种交易，这样我与你就算扯平了。”
　　林立杰：“什么事？”
　　吴丹几（乎以命令的口气）：“我让你辞去林楚凡的工作。”
　　林立杰（为难地凝视着吴丹）：“林楚凡是从农村回城的知青，按照国家政策规定，回城知青都应该正常分配工作，要想辞去她的工作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吴丹（无礼要求着）：“你说，你答不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林立杰（苦口婆心地）：“当初，是你要我为她安排工作的，现在又要我亲手辞去她的工作，你还让不让她活啊！没有工作，她怎么生存呢！再说知青都是按国家政策分配的。”
　　吴丹：“要是一个人犯法了，这个人能不能开除呢？”
　　林立杰：“看是犯什么法，严重的可以开除，可是林楚凡又没有犯法。”
　　吴丹（恶狠狠地）：“她就是个女流氓，我亲眼看见她和男人上床睡觉的，这个时代你是知道的，流氓都要判刑的，就凭这一点就能开除她。”
　　林立杰：“你有证据吗？”
　　吴丹：“有，她主动送上门和朱艺璋睡觉。”
　　林立杰（不相信地）：“你说林楚凡和那个骆湖杂志社的总编朱艺璋睡觉，你怎么知道的？”
　　吴丹：“是我亲眼看见林楚凡在早上五点多钟从朱艺璋家出来的。”
　　林立杰：“那么这件事情，朱艺璋也有责任啊！等有机会我会找朱艺璋谈的。”
　　吴丹（为了让林立杰更加相信她，她编造了一段瞎话）：“还有根据她家门口邻居反映，每天晚上招一些男人回家卖淫。”
　　林立杰（不相信地）：“又没有抓住她的把柄。”
　　吴丹（生气地）：“你现在是市长，开除一个小小员工就把你给难住了，你在肖中生面前捏个理由不就得了吗？”
　　林立杰（思索片刻）：“要想以作风不好的名义开除她，就向你说的每天晚上招一些男人回家卖淫，这个你得要搞到让人写信到信访局告林楚凡的状，这样我作为市长也好说话。”
　　吴丹：“这个事情我来办，你就等着信访局的信件吧！”
　　林立杰：“好吧！一切听从你安排。”
　　吴丹（激动地拥抱住林立杰，殷勤地献上一个吻）：“今晚，你就住我这儿，我要好好都爱爱你。”
　　林立杰狂热地吻着她，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在一种渴望冲动下，他迅速上床脱下衣服，紧紧地抱住吴丹那一丝不挂的身体。
　　
　　场景，深夜。
　　市委大院。
　　林立杰家。
　　耿姿容（从床上欠着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深夜十一点多钟，她下床撒着拖鞋走出卧室来到书房，林立杰并没有在书房，她轻轻地带上书房的门，走到林建飞的房间门口轻轻地喊道）：“飞儿，飞儿。”
　　林建飞（拉开房间的门）：“妈，什么事？”
　　耿姿容（站在门口）：“你还没睡啊？”
　　林建飞：“我在整理论文，妈，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耿姿容：“刚才你爸爸听见呼机声，急忙穿起衣服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林建飞：“这么晚了爸爸会去哪里呢？”
　　耿姿容：“我想你爸一定是找那个骚狐狸精去了，要不你带我去那边新房子里看看去。”
　　林建飞：“妈，你又多想了，爸爸不会去找她的，你就放心睡觉吧！”
　　耿姿容：“我没有多想，你爸爸一定和那个骚狐狸精在新房子里了，这个没良心的，我天天的伺候他，端吃端喝的，他就不领情，那个骚狐狸精一个呼机就把他给呼走了。”
　　林建飞：“妈，你真的多想了，爸爸现在提升了市长，工作忙的不可开交，他哪有时间想别的，你就去安心睡觉吧！我也睡了。”
　　耿姿容：“那好，你不要再看了抓紧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她说完刚走一部，她觉得肝脏部位突然一阵难忍的疼痛，她用手捂住肝部然后蹲了下去。
　　林建飞（急忙走上前扶助耿姿容）：“妈妈，你怎么啦？”
　　耿姿容：“不知怎么的，这段时间我的肝部有时候阵阵作痛。”
　　林建飞：“妈，你上次都跟我说你的肝部不舒服，让你到医院检查，你就是不去，要不我明天就带去医院检查。”
　　耿姿容：“好吧！我明天上午去单位请假后去医院找你，那你回房睡觉吧！”
　　林建飞关上房间门。
　　耿姿容回到卧室，她上床躺在床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在想着心事。
　　
　　场景，深夜。
　　吴丹家。
　　林立杰（拉开灯）：“我不能在这儿过夜，防止耿姿容找过来。”
　　吴丹：“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你会在我这儿的。”
　　林立杰（起床穿好衣服走下床）：“我还是走吧！现在我是市长，要注意影响吗？”
　　吴丹：“也好，但是开除林楚凡的事情别忘了？”
　　林立杰：“你抓紧搞到这方面的资料。”
　　吴丹：“这你就放心吧！我会搞到的。”
　　林立杰：“我走了，你不要起来了，我会把门给关死的。”
　　吴丹：“去吧！”
　　林立杰走出门把门关好。
　　
　　场景，深夜。
　　林立杰家。
　　林立杰轻手轻脚地开开门，又轻轻地走进卧室，他摸到床边正准备上床。
　　耿姿容（一下把灯拉亮）：“你十一点钟出去，现在十二点多了，整整出去了一个多小时，三更半夜的你去哪里啦？”
　　林立杰（上床坐到被子里）：“噢，是这样的，电厂那边出事故，让我去处理一下，天不早了睡觉吧！”
　　耿姿容：“没电死人吧？”
　　林立杰：“是小事故，没有伤人，睡吧！我明天还有会议呢？”
　　耿姿容还想说什么，看见林立杰躺下，她把话咽了回去，顺手把灯关上。
　　
　　场景，清晨。
　　苏陵市委办公大楼。
　　市长办公室。
　　林立杰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正想着怎么跟肖中生说关于林楚凡的事情。
　　林立杰（想来想去还是先给肖中生打个电话，他抓起话筒）：“喂，是肖局长吗？我是林立杰。”
　　话筒声：“噢，是林市长，什么事？”
　　林立杰：“你现在立即到市委我办公室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
　　话筒声：“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林立杰放下话筒松了口气，他正在盘算着该怎么样和肖中生说，他把想说的话考虑了一遍。
　　大约过有半个小时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断林立杰的思绪。
　　林立杰：“请进。”
　　肖中生（推门走进来）：“林市长，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立杰（从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站起来，热情的笑着）：“肖局长，请坐。”
　　肖中生（坐到沙发上）：“我这几天正准备抽个时间请你吃饭，庆祝一下你的升职。”
　　林立杰（衣冠楚楚走到一个单人沙发边坐下）：“我们都是老同学，不必客气。”
　　肖中生（满脸带笑地）：“你的擢升可是件喜事，我作为你的老同学，也是我的骄傲吗？这顿饭我一定要请。”
　　林立杰（起身倒了一杯茶放到沙发面前的茶几上又坐下）：“好啊！等有时间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聚聚，你喝茶。”
　　肖中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支递给林立杰支，随手帮他点着）：“林市长，今天叫我过来，有什么重要事。”
　　林立杰：“找你想谈谈关于林楚凡的事，最近她工作怎么样？”
　　肖中生：“很好，挺有工作能力的，一笔好字，文章写得很出色。她很有才华，具有极高的文学热情，居然还出版了一个长篇小说••••••”
　　林立杰（毫无兴趣地打断他的话，耍着官腔）：“有一些群众反映，她与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鬼混，夜间在家里组织卖淫活动，有这回事吗？”
　　肖中生（不相信地）：“不可能，她是一个很正派的姑娘，颇有有事业心，怎么可能去做那下流之事呢？”
　　林立杰（严肃地）：“是话有音，你应该多听听群众的呼声，在当今的社会中，我市是一座文明城市，决不容许出现嫖娼卖淫活动，我下一步就打算，组织公安部门彻底清查扫黄，狠狠地严惩那些流氓团伙。”
　　肖中生（看见林立杰那张严肃的脸，多少有点抵触，他小心地）：“林楚凡的私生活，我不去过问，但她对工作总那么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林立杰（再次打断他的话）：“我问的她的作风问题，懂吗！作风。”
　　肖中生：“我不真的不知道，不过从林楚凡的平时表现中，我觉得她不可能是那种人的？”
　　林立杰：“这样吧！你回去后，立即搜集林楚凡这方面的材料，把它整理好，抓紧送来，我等着用。”
　　肖中生（勉强地答应着，他站起身来）：“好吧，那我先走了。”
　　旁白的画外音：
　　肖中生走出市长办公室，他的心几乎被一种强大的正义感牵动着，他作为一位有着爱憎分明的人，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去极端的无中生有的去搜集那些没有证据的材料呢！焦虑使他具有正义的心理对林楚凡充满了深深的同情，难道是她得罪了林立杰，或者无意中伤害了林立杰，看来伤得很深，不然，林立杰不可能把精力花在一位小小员工身上。以前，他是那样虔诚地为她安排工作，而现在又想法设法开除她的公职，这明显是在私下对林楚凡打击报复，而用最没有人性的卑鄙的手段整治她，林立杰为什么这样做呢？他的动机何在，他与林楚凡又是什么关系呢？
　　肖中生陷入了深深的缄默中，同时他为去搜集林楚凡的材料而犯愁，他怎么能够无中生有的去搜集那些没有事实的材料呢？
　　（旁白画外音完）
　　
　　场景，清晨。
　　市委人事局办公室。
　　吴丹正坐在办公桌前斟酌着怎么来写这个材料。
　　电话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吴丹（拿起话筒）：“喂，哪里？”
　　话筒声：“我是林立杰，我已经找过肖中生了，我让他去搜集关于林楚凡这方面的材料。”
　　吴丹：“好的，我会协助他一起搜集林楚凡这方面材料的。”
　　话筒声：“你酌情处理就行了，我先挂电话了。”
　　吴丹：“知道了。”
　　
　　场景，清晨。
　　文化局。
　　吴丹得知让肖中生去搜集林楚凡的材料，她锁好办公室的门，来到文化局居然以林立杰的名义找到秘书股的领导人韩冷轩，韩冷轩把她带到没有任何人打搅一间办公室和她秘密地单独谈话。
　　韩冷轩（看是林市长亲自派来的人，能抛开肖中生，直接找他谈话，他感到如此的荣幸，于是他虔诚地）：“吴局长，你请坐，我给你到一杯茶。”
　　吴丹（接过茶杯随机坐到一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谢谢，你也坐吧！”
　　韩冷轩（听话的坐到另一个椅子上）：“吴局长，你想要林楚凡的什么材料啊？”
　　吴丹（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子和钢笔）：“当然是反面材料，譬如她在你科室里表现，工作中接待过什么外来人员，为此事而影响工作的？”
　　韩冷轩：“哎，提起林楚凡我对她一脑壳子，刚进秘书科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有人来找她闹事，她搅得秘书科里不得安宁，因此也影响到其他人的工作。”
　　吴丹：“这事你没有汇报给肖局长？”
　　韩冷轩：“怎么没有呢？可是肖局长总是护着她，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科长放在眼里，我这个科长就是个摆设，在肖局长眼里我还不如林楚凡呢？”
　　吴丹：“怎么讲？”
　　韩冷轩：“那还是在去年的时候，林楚凡因为勾引一个叫韩墨倾的男子，这个韩墨倾本来已经有女朋友了，可是林楚凡死皮烂脸的去勾引人家，后来被韩墨倾妈妈知道了，就来秘书科大闹林楚凡，而林楚凡却不以为然，恬不知耻的说韩墨倾来勾引她的，韩墨倾妈妈大怒就要动手打她，要不是我去拉仗，她就被韩墨倾妈妈打得满地找牙。就这事我向肖局长反应，他不但不去批评林楚凡，相反抱怨我没有管理好秘书科，还说我没有去阻拦来大闹的人。吴局长，你说我冤不冤啊！”
　　吴丹：“是够冤的，肖局长不该说你的，他应该去批评林楚凡的，这个肖局长真的不会做人啊！”
　　韩冷轩：“吴局长，我今天和你谈林楚凡的事情，你可不能让肖局长知道啊！否则他会说我的。”
　　吴丹：“你就放心吧！肖局长不会知道的，只要你实事求是的跟我说实话，我包你的职务还能往上提升。”
　　韩冷轩（听了吴丹话，他脸上顿时流露出感激的目光）：“吴局长，为了你，我会实事求是的向你说实话的。”
　　吴丹：“你刚才说韩墨倾的妈妈来找林楚凡闹事的，那么韩墨倾的妈妈在什么单位上班？”
　　韩冷轩：“她在信访局上班。”
　　吴丹：“她在信访局，什么科室？叫什么名字？”
　　韩冷轩（讨好地）：“她叫罗丽云，在来信办理科室上班。”
　　吴丹：“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你在继续说吧！林楚凡还有哪些反面教材？”
　　韩冷轩：“具有人向我反映，林楚凡的作风有问题。”
　　吴丹：“那你就举个例子说明一下。”
　　韩冷轩：“那我就举肖局长女儿的例子吧！”
　　吴丹（吃惊地）：“肖局长女儿？她和林楚凡有什么关系啊？”
　　韩冷轩：“是这样的，肖局长女儿也曾经来找过林楚凡算账的，据说是因为林楚凡去勾引肖局长女儿谈的男朋友，后来被肖局长女儿发现了，因此肖局长女儿带人来打林楚凡的，那一次闹得可凶了，连肖局长都出面了••••••”
　　吴丹（立即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是肖局长出面批评了林楚凡吗？”
　　韩冷轩：“是肖局长出面狠狠的骂了他的女儿不该来闹事，他反而替他女儿向林楚凡赔礼道歉。”
　　吴丹（再次惊愕地）：“林楚凡都去勾引他女儿的男朋友了，他不但不说林楚凡，反而还替他女儿向林楚凡撇理道歉，这都是什么事啊！”
　　韩冷轩：“吴局长，不仅你想不明白，就连我也想不明白啊！你说肖局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吴丹：“是不是他和林楚凡也不清不楚的呢？”
　　韩冷轩：“吴局长，这个没根没据我不敢说，我知道肖局长是一个爱才的人，是不是因为林楚凡有才，肖局长对她才另眼看待的吧！”
　　吴丹：“这暂且不说，你继续往下说，”
　　韩冷轩：“还有一个是在广播电视局当记者的，他叫郑天雨也来找林楚凡算账的，他骂林楚凡更难听，说她和什么男人睡觉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吴局长，你说林楚凡这叫不叫作风有问题啊？”
　　吴丹：“这本来就叫作风不正吗？她不就因为自己长得漂亮作为资本去勾引男人吗？”
　　韩冷轩：“是的，勾引男人就是作风不正的表现，林楚凡这个女人道德太败坏了。”
　　旁白的画外音：
　　韩冷轩在吴丹面前尽情地发挥，他们一唱一和，吴丹记录，韩冷轩叙说，他把林楚凡说的很糟糕，一无是处，就连去年郑天雨来单位羞辱她和男人上床睡觉的事，他都滴水不漏地说了出来。他们秘密长谈有两个小时，吴丹足足记录有十几张信纸，面对这份重要的材料，她满意地笑了。
　　（旁白画外音完）
　　吴丹：“韩科长，你今天向我提供的这些事情很重要，我以林市长的名义谢谢你。”
　　韩冷轩：“吴局长，我要感谢你那么的看重我，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吴局长日后多多的关照我，给予我工作上的支持。”
　　吴丹（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放心，我会关注你的，关于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韩冷轩：“请吴局长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吴丹：“你回科室忙吧！我还要去信访局找韩墨倾的妈妈再了解一些情况，我走了。”
　　韩冷轩：“好的，吴局长，你慢走。”
　　他们一起走出这间办公室。
　　
　　场景，早上九点。
　　信访局。
　　局长室。
　　周梅正坐在办公桌前审视着文件。
　　一阵敲门声传来。
　　周梅：“进来。”
　　吴丹（推门进来）：“周局长，你好。”
　　周梅（惊愕地）：“吴局长，你怎么有空过来啊？”
　　吴丹：“我来有点事。”
　　周梅（从椅子上站起来）：“请坐，我给你倒杯茶。”
　　吴丹：“不用，我是来找个人的。”
　　周梅：“你找谁啊？”
　　吴丹：“你们单位有一位叫罗丽云的人吗？”
　　周梅：“有啊，她在来信办理科室。要不你先坐，我打内线电话让她过来。”
　　吴丹（坐到一张椅子上）：“谢谢周局长。”
　　周梅（重新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拿起话筒）：“喂，我是周梅，你让罗丽云到我办公室里来，我有事找她。”
　　话筒声：“周局长，我现在就叫她过去，我先挂了。”
　　周梅（放下话筒）：“她马上就来。”
　　吴丹：“周局长，彭市长还能干几年呢？他怎么就申请退居二线呢？”
　　周梅：“他去年就想退居二线的，省领导没有批准，所以推迟到了今年。”
　　吴丹：“他干嘛退这么早呢？”
　　周梅：“老彭身体一直不好，也该退下来休息休息了，就连我都想退休回家照顾老彭。”
　　吴丹：“你能有五十岁啦？”
　　周梅：“我今年四十九岁了。”
　　吴丹：“我觉得你还能干几年呢？”
　　周梅：“子女都在外地，我上班又忙，老彭没人照顾••••••”周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周梅：“进来。”
　　罗丽云（推门进来）：“周局长，你找我？”
　　周梅：“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市委人事局吴局长，她找你有事。”
　　罗丽云（将脸转向吴丹）：“你找我什么事？”
　　吴丹（朝她笑笑）：“我想跟你谈点私事。”
　　周梅：“那你们到会议室谈吧！那里没有人打搅。”
　　吴丹：“好的，那我们走吧！”
　　周梅：“罗丽云，你把吴局长带去吧！”
　　
　　场景，上午。
　　信访局会议室。
　　罗丽云（把吴丹带到会议室，她客气地）：“吴局长请坐，我去给你倒一杯茶。”
　　吴丹（坐到会议桌边的一张椅子上）：“不用，你也坐吧！”
　　罗丽云（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吴局长，你找我到底谈什么私事？”
　　吴丹：“我们都不是外人，那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我是来向你证实一件事情，林楚凡是不是勾引过你的儿子韩墨倾？”
　　罗丽云：“这还是去年的事，怎么传到你们人事局了呢？那韩墨倾会有影响吗？”
　　吴丹：“你不用怕，于你儿子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来只调查林楚凡的情况的，当初她怎么去勾引你儿子的？”
　　罗丽云（听了吴丹的话，她紧张的心情便放下了）：“那是我儿子和文化局局长肖中生女儿谈对象的时候，林楚凡从中插了一杠子，从那个时候开始勾引我的儿子，就是林楚凡把他们的关系活活的给拆散了，后来我儿子的魂都被她勾去了，为了她我儿子都跟我闹翻了，先是离家出走，后来竟然搬到单位里去住了，林楚凡不仅拆散我儿子和肖逸雯的关系，同时也拆散我和儿子之间的关系，你说这种人可恨不可恨。”
　　吴丹：“你儿子是怎么认识林楚凡的？”
　　罗丽云：“他们两个人以前是下放在一起的知青。”
　　吴丹：“他们以前是不是谈过恋爱的？”
　　罗丽云：“你听谁说的？”
　　吴丹：“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谁也没有听说。”
　　罗丽云：“他们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只是林楚凡一厢情愿，我儿子根本就不搭理她。”
　　吴丹：“原来是这样的。”
　　罗丽云：“吴局长，你的意思？”
　　吴丹：“我的意思是，原来林楚凡是这种人。”
　　罗丽云：“是的，她的道德相当败坏，她把我儿子勾引的神魂颠倒，我儿子为了她到现在也没有结婚。他见到我跟见仇人似的。”
　　吴丹：“你就没有想到去告她？”
　　罗丽云：“往哪里告啊？再说我儿子一直是护着她的，我就想去告也告不赢啊！”
　　吴丹：“好了，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最后我要跟你说的，如果有人写信告林楚凡夜间在家组织卖淫活动，请你把这封信直接送到林市长办公室。”
　　罗丽云：“我们这儿所有的信件都要经过周局长审批的，我不能私自善作处理的。”
　　吴丹：“那你就拿给周局长审批以后再让人送到林市长办公室。”
　　罗丽云：“好的，我知道了。”
　　吴丹（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俩今天谈话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
　　罗丽云（也站起来）：“吴局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吴丹：“那我先走了。”
　　罗丽云和吴丹一起走出会议室。
　　吴丹回到家里把韩冷轩说的和罗丽云说的将它写成了材料，对二天早上她就以匿名信寄给肖中生一份，然后又寄给信访局一份，信发出后，吴丹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虽然这只是第一个目标，但是她心中还有第二个目标，要想达到那个目标，还需要进一步的苦心设计，非让林楚凡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场景，清晨。
　　文化局，局长室。
　　肖中生站在办公室里的窗户前正愁着林楚凡的事情，他不能无中生有的去搜集林楚凡什么反面材料。正当他处于不能自拔、困苦煎熬的时候，收发信件的小张推门进来。
　　小张：“肖局长，这是今天的报纸和信件。”
　　肖中生：“那你就放我办公桌上吧！”
　　小张把报纸和信件放到桌上，他便走出办公室轻轻的将门带上。
　　肖中生走到办公桌前坐到椅子上，他把报纸推到一边，拿出两封信看了一眼，他拆开第一封里面是市委发来的一个文件，另一封他拆开信拿出信纸翻看着，竟是一份关于林楚凡的罪证材料，这份材料写的很详细，看上去很真实，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年、月、日都写的让人看不出来破绽。如果，要是不了解林楚凡的人，那真让人觉得真实可信，而偏偏肖中生十分了解林楚凡，他怎么能去相信这份歪曲事实的材料呢？这显然是故意设置好的圈套来整治林楚凡的，完全想置于她死地而后快。林楚凡到底得罪了什么重要人物，值得这个人对她如此地恨之入骨呢？
　　肖中生把材料看了两遍，突然正义感使他心理涌动出一股强烈的憎恨，他不想就这样毁了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姑娘，也不想断送她的前途，这个得天独厚的是非分明的男人，从心底升出想帮助她的念头！他必须再找林立杰好好地谈谈。
　　肖中生带着那份厚厚的材料走出办公室，他叫上司机开车往市委的方向驶去。
　　
　　场景，清晨。
　　信访局，来信处理办公室。
　　罗丽云一到班上开始整理桌上的一些上访信件，突然一封特制很厚的信映入她的眼帘，她拆开信件原来是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是揭发林楚凡夜间卖淫的事情，她看了内容后立刻送到周梅办公室。
　　罗丽云站在办公室门口轻轻地叩门。
　　周梅（在办公室里喊道）：“请进。”
　　罗丽云（推门走进来，她把信放到周梅办公桌上）：“周局长，请你把这封信审批签个字，我尽快让人送到林市长办公室去。”
　　周梅：“什么信急着要送给林市长啊？”
　　罗丽云：“你先看看吧！”
　　周梅（拿出信瓤看了一遍）：“这个林楚凡的名字，我怎么那么的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半时想不起来了。”
　　罗丽云：“周局长，你看这封信什么时候送过去。”
　　周梅：“这只是一封匿名信，至于是不是真实的，我们都不知道，这要有待于去调查取证呢？再说了我们信访局只受理反映干部的事情，林楚凡只是一个员工值得我们大动干戈吗？按理说这封信应该直接寄到公安局的，怎么寄到信访局了。”
　　罗丽云：“寄到信访局应该有寄到信访局的道理，周局长，不管林楚凡是员工还是干部，这封信牵扯到林楚凡夜间组织卖淫，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它一样的重要，因为她的行为和性质给社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我认为立刻送到林市长的办公室。”
　　周梅：“就是送也不能送到林市长的办公室，而直接将信交到公安局，并由公安局来处置。”
　　罗丽云（生气地）：“要不我把信先拿走，你再考虑考虑吧！”
　　罗丽云拿着信走出办公室，她想为了让林楚凡这辈子抬不起头来，她必须做出果断的决定。
　　罗丽云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她拿着信直接去了市委办公大楼，她委托传达室的人员立即送到林市长的办公室。
　　
　　场景，清晨。
　　市委办公大楼。
　　市长办公室。
　　肖中生敲门进来。
　　林立杰（十分客气）：“肖局长，坐，我给你打一杯茶。”
　　肖中生（坐到沙发上）：“不用了，我们还是说事吧！”
　　林立杰（坐到单人沙发上）：“林楚凡的材料带来了吗？”
　　肖中生（把材料递给林立杰）：“林市长，我觉得这份材料不真实，显得无中生有。”
　　林立杰：“怎么不真实了？”
　　肖中生：“它只是一封匿名信，再说林楚凡也不可能是这种人得。”
　　林立杰（简单地看了一遍）：“就凭这份材料，我完全可以让公安局把她抓去坐牢，但是考虑她是个女同志要面子，因此你就开除她的公职，让她立刻回家吧！你抓紧去办。”
　　肖中生（打抱不平地）：“林市长，这只是一封没有署名的匿名信，单凭这封信去开除林楚凡，是没有任何道理的。虽然在工作中她没有做出惊人之举事情，但是她对待工作任劳任怨，既没有犯错、也没有犯法，根本够不上开除条件，这个我下不了手。”
　　林立杰：“肖局长，我也并不想这样去做，可是有人直接告到我的办公室，他们那尖酸频繁的来访，恰恰证明了林楚凡就是这种人，他们为什么不去告张三和李四，却偏偏告她，说明民愤极大，影响很坏，你说这种人，单位还能用吗？”
　　肖中生：“我决不相信这是事实，也许是有人故意对林楚凡残忍的诽谤、恶毒的攻击。”
　　林立杰（听了他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怎么容忍手下人对他这样的极端粗暴和无礼呢？即使是一个不容易生气的人，也会被这句答复的口气激怒，他真想发火，作为对他的回答，最终林立杰经过明智的考虑，肖中生不仅是他大学里的同学，在他遇难的时候，他一直默默地帮助过他，念在旧情份上，林立杰还是控制住自己的不满情绪。）：“如果是故意诽谤、刻意攻击，这个人不会把材料写的滴水不漏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年、月、日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肖中生（看了一眼林立杰）：“捏造的事实同样会写的一清二楚的。”
　　林立杰（再次被肖中生的话给激怒了，他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终于在肖中生激怒下爆发出来。）：“你怎么那么地固执，我让你去办你就去办，事实就是事实，谁也否认不了，你不要再去维护她了，快去办吧！”
　　旁白的画外音：
　　林立杰这段话让肖中生陷入了沉思，唤醒了他的意识，打掉了他的全部的勇气。这句话让他想起六十年代，他所在单位一个领导人取笑他的愚蠢，说他一根经，正因为他太有正义感了，之所以在工作中吃了不少亏。现在面对林立杰这种极其专横的态度，只能敢怒不敢言，他深深地意识到，局限的权利使他没有任何办法采取帮助林楚凡的措施，他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离开办公室。
　　（旁白的画外音完）
　　
　　场景，清晨。
　　市委楼下。
　　肖中生（走下最后一层台阶楼梯口时，碰到迎面而来的吴丹，他和吴丹热情的打招呼）：“吴局长，你好。”
　　吴丹（也很热情地往肖中生笑笑）：“肖局长，你好，这么早来有事啊！”
　　肖中生：“我来向林市长汇报工作的。”
　　吴丹：“什么重要工作值得你大清早就来汇报？”
　　肖中生：“哎，别提了，不知林楚凡得罪什么重要人物，竟然惊动了林市长，可他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就要开除林楚凡。”
　　吴丹（故作惊讶地）：“噢，竟有这事，林楚凡怎么了？”
　　肖中生（怒不可遏地）：“有人写匿名信告发林楚凡夜间在家里组织卖淫活动，吴局长，说实话我怎么都不会相信林楚凡是这种人，平时她在文化局表现的很好，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吴丹：“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林楚凡到底有没有组织卖淫活动，你我都不知道，但是是话有因，如果林楚凡确实清白的话，我想也不可能有人写信告发她啊。”
　　肖中生：“你的意思匿名信是真实的？我到觉得纯粹是有些人对林楚凡的恶毒诽谤。”
　　吴丹：“我只是猜测，林楚凡她本人知道有人告发她吗？”
　　肖中生：“目前还不知道，如果林楚凡要是知道了，她会发疯的，你是她的好朋友，完全可以帮助她，决不能让人置于她死地。”
　　吴丹：“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的好朋友的？”
　　肖中生：“我有时找林楚凡谈话，从她话里我听出来的，因此你要帮助她啊！”
　　吴丹（厌恶地看着肖中生那深藏不露的表情，他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竟然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看来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于是她反问道）：“那么，你打算对林楚凡怎么处理，她毕竟是你手下的员工。”
　　肖中生（坦率地）：“毫无理由地去开除一个没有犯过任何错误的、况且在工作上出类拔萃的人，我是不忍心的。我真诚地恳求你找林立杰替林楚凡求求情。”
　　吴丹（嘴边发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伪善和没有同情心，是她这个人为了取得自身满足的一贯采用的手段，但是让她为一个背叛她的人去说情，未免太可笑无知了吧！沉默有两分钟，吴丹恢复了常态，神色狡黠而轻松。）：“我和林楚凡是要好的朋友，极不愿意看见她蒙受这么大的耻辱，如果你请我去说情，林市长也未必听我的，不过肖局长既然开口了，我只能试试看。”
　　肖中生（感激地）：“那就拜托你了。”
　　这时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来上班，他们热情而礼貌地和吴丹打招呼：“吴局长早。”
　　吴丹一副局长的常态回笑致意。
　　肖中生（也客气地）：“那吴局长，你忙吧！我走了。”
　　吴丹（向他挥挥手）：“那好，慢走，再见。”
　　吴丹（目送着肖中生的背影，心理充满无限的自足感她在暗想）：“笑话，让我替林楚凡去求情，白日做梦。”
　　她得意地上楼往林立杰的办公室走去。
　　
　　场景，清晨。
　　市委办公大楼。
　　市长办公室。
　　林立杰正在看信访局派人送来的一份关于林楚凡夜间在家里组织卖淫活动的材料。
　　这时敲门声传来。
　　林立杰：“请进。”
　　吴丹（推门进来她朝林立杰妩媚的笑着，不嚷自己坐到沙发上）：“事情办得怎么样？”
　　林立杰：“木已成舟，只要注意别让林楚凡起疑心，你认为呢！要是她获知真情，只有投水自杀了。”
　　吴丹（忿忿地）：“就是她怀疑我干的，也没什么，这是她对我背叛的报应。”
　　林立杰：“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否则她会把我们告到省里的，这对我们很不利的。”
　　吴丹：“放心吧！我只是说说气话，她就是死了也不会知道是你亲手整治她的。”
　　林立杰：“这可是你的旨意，为了你，我第一次犯了无原则性的错误。”
　　吴丹：“这就是爱的力量。”
　　林立杰：“好了，不要多说，你抓紧回去上班，免得引起人家怀疑。”
　　吴丹（从沙发站起来，她走到林立杰的办公桌前，一下楼住他的脖子）：“我永远爱你，让我们就看着林楚凡去死吧！”
　　林立杰（拿下她的手）：“这是在办公室里，不要这么放肆，快去上班吧！另外我告诉你，我明天要去省里开十天的会议，这段时间不要打我的呼机。”
　　吴丹：“知道了。”
　　旁白的画外音：
　　吴丹无疑地又将林楚凡逼入绝望境地，林楚凡又开始受着没有工作的和受人轻视的痛苦煎熬，她再也没有资格与吴丹来争夺这个世界中的地位。
　　吴丹看着林立杰欣慰地狂笑着。久而久之，任性、固执、绝对的自私，所有的这些弄虚作假的价值都显示出它们胜利的一面，而那些受到轻视的传统道德仍然显示了它们虚弱的一面。
　　吴丹欣喜若狂地想。“我赢了。”
　　她又一次独自存在于战胜别人的狂妄之中，在她自己的命运中心，没有任何障碍。而林楚凡则被关闭到虚妄而又空寂的世界之中，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没有用处的行尸走肉罢了。
　　
　　（第二十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