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小说】情迷罂粟（十八）

十八、脱胎换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回到餐厅，我和老板娘请了假，并说明我整容的意图。最初，她不同意我去冒险，因为还有两万元的费用。但是，看到老板娘的诚心，我说出了自己隐藏于心的计划。同病相怜，老板娘不断的慨叹，决定为我保密，为我加油。
来到叶子美容院，我说了我整容的意图：我的眼睛比较小，需要把眉骨上挑一下。眼皮是单的，需要做个双眼皮。至于鼻子，有点塌陷，需要抬高一些。整容师根据我的要求，在电脑上进行了设计，果然，效果图出来以后，连我自己都惊呆了，别说干爹了，就是我自己都有点不认识了。我于是敲定就这么做。手术之前，整容师还是像我交代了手术可能出现的危险，还叫我签了手术的合同。我知道，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关键是涉及到手术后的健康。但是万般无奈，为了完成我的报复计划，我只得不得已而为之。于是，我一咬牙，两万元的手术，决定做。
手术是从上海请来的专家来做的，所以这就叫我减少了担心。打过麻醉之后，我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的，忽然想起了上次流产的事情。人啊，在一些重大的场面面前，有时需要借助麻醉的力量，才可以过去。我想这才是真正的难得糊涂吧。开始整容了，我能感觉到刀子在割，却没有任何痛感。记得手术专家术前和我说过，手术基本上没有痛感，就是麻醉药劲过后，也不是很痛。现在，我只希望快点做完，好去实施我的计划。
大约两个小时，手术结束，我被推出了手术室，还要进行为期一周的观察，就住在美容院里。见到镜子的时候，我惊呆了，只露出两只眼睛，我的整个头部。特别是鼻子处被纱布包的严严的，我这时看不到庐山正面目。不过也好，我正好借机祈祷自己有一个漂亮的模样。
七天终于到了，在拿掉纱布的那一刻，我目瞪口呆。我发现整个人的脸型都变了，原来的四方脸，现在有点窄了。眉骨明显上提，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特别是那个双眼皮，虽然刀口还没彻底长好，但是因为技术好，几乎看不出明显的痕迹。倒是显得眼睛更大，更有精神。再就是鼻骨，高挑，笔挺，整个人的气质都上去了。技术就是技术，可以改变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当初的设计如出一辙。整容院里的人看了，也都夸手术十分成功。
带着一份兴奋，我回到了餐厅。老板娘吃惊的张大了嘴。小刘和小张已经一下子蹦起来。他们都左看看右瞧瞧，然后掐掐自己的腿，揉揉自己的眼睛，最后在确定就是我的大变身。大家都建议，我可以去做演员了。可是我最得意的不是这些。
大家都走后，老板娘亲自找了我，她说出了她的担忧：“手术是做的不错，可是我担心这个计划对你的伤害太大了，值得吗？”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还能怎样，我在哪里丢失的，就要在哪里找回来。我宁可不惜一切代价。”我自始至终很决绝。
“可是，傻孩子，有些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其实，你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活下去。你这样做不等于是在自取灭亡吗？”老板娘有着过来人的深沉。
可是我有着年轻人的雷厉风行：“为了这件事，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所以，请您支持我吧。”
见我主意已定，老板娘才没继续规劝我，但是她叮嘱我要多加小心，不要叫自己陷的太深。
我一边答应着，可是那根疯狂的神经却开始跃跃欲试了。从此，我辞去了在餐厅的工作，但是老板娘还答应我住在那里。
为了不易被识破，后来我还是买了一个漂亮的眼睛戴上，并且把头发弄成那种最流行的卷发。这样，我就彻底和原来的我拜拜了。
我首先在干爹家的店附近侦探了一下情况，果真如那个大娘所说，干爹还是一个人在忙里忙外。这样就省却了我很多麻烦。我准备一步步深入虎穴。
一天晚上，干爹忙到了很晚，正在精疲力竭的时候，我走了进去，起初我并不说买什么，只是在里面逛来逛去。干爹也屁颠的，以为碰到了财神，不停的给我介绍各种家电的用途。可是，最后我说，我想买一款进口的电饭锅，那种可以遥控，可以定时，可以做饭可以做菜的那一种。这可难坏了干爹，他见我十分诚心，就记下了电饭锅的品牌和功用，并答应下次上货为我进来。见时机一到，我于是告辞。
这次深入突击十分成功，我在和干爹说话时，尽量使自己的声音男生气了，这样就更难识破了。
回到餐厅，我和老板娘汇报了我的成果。她很高兴，但她却很担忧。也许因为都是女人吧，她不希望我再受伤害。所以，总是把各个细节问题问个够，才放心。
我和干爹约定的是一周以后见，为了把握起见，我还是决定晚上去，因为那件事情是晚上发生的，我觉得这件事也应该在晚上才可以。
临出门时，再次偷偷被老板娘叫住，我觉得她现在有点像我的亲妈，她眼睛里流露出的担忧，叫我感觉很温暖，有几次我差点想放弃了，但是一横心，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主意。
我告诉老板娘不要太担心，我会见机行事的，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我不会回头的，这条路注定是不归路。
来到干爹店时，他正在等我，而且也沏了茶水。那是款近万元的电饭锅，他知道一般人是买不起的。而且这样的大客户，如果留住了，以后收益会很好的。所以他才表现出无比的热情。这种热情叫我发自内心的恶心。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要呕吐，但是我忍住了，我要慢慢的玩他，我也要他知道什么是马王爷三只眼。
我很大方的坐下，喝茶，很优雅的样子，绝对有大家闺秀的范儿。再看干爹像狗一样，不停地和我套着近乎，对我像财神爷一样，而且还使出他的鬼伎俩：“女士，一看您就是大家出身，气质好，说话都带着文化气。”
“是吗？大爷，那您喜欢这样气质的女人吗？”我故意挑逗他。
“呵呵，不许乱说，我可不敢。我只卖我的货。”他还在装。
“哼，哪个老牛不想吃嫩草呀。我就不信你不想。”我打算深入一步。
“不说了，我给您拿电饭锅去。”他乐颠颠的。
不一会，电饭锅拿来了，是我想要的那种类型。可是，我不能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完了，于是我开始搪塞。
“款式对，功能也很好，可是，大爷你知道吗？我只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没关系，没关系，你能多来小店几次，就是我小店的荣幸。”鬼知道他在捧我。
“那这样吧，你帮我退掉，我喜欢那种天蓝色或者藕荷色的。”
“那好，一周以后，我们再见。”
从干爹店里出来，我觉得无比的爽快。没想到计划比预期的还要顺利。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真是太刺激了。特别是你是游戏主宰的时候。你可以变着法的折磨耍戏他，释放着你心里的欲望。
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忽然觉得晚上的路灯十分的柔和，是啊，好久没有这么细心的观看这一切，享受这一切了。不得不承认，人被仇恨充塞着，许多美好就视而不见了。来县城已经很久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些破事，我就可以像别人一样，尽情的享受着县城的美好，没准还在奢望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现在一切都是梦了。
回到餐厅，再次汇报胜利的消息，我觉得我的笑声里有一种得意忘形。可是我却看不到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她一直怕我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只是大笑一下：“我还会一直那么傻吗？你就等着看我的好吧！”
“孩子啊，适可而止，玩笑不能开得太大。你别把自己搭进去。傻孩子。”
“我是傻过，那是以前。可是以后，我再也不会傻了。我要叫那个男人知道我这个小女子的厉害。”
老板娘用手指戳了我一下头，表示无可奈何。我则笑着跑去要休息。
最关键的时候终于要来临了，怎样叫大鱼上钩，尽管我有好几套方案，但是其中一套我最为看好。为此，我还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实。我就像一个侦探一样，每天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好像出了这件事的支撑，我就不能活下去一样。我忽然觉得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我尽情的想象他上当受骗后的窘态。我甚至闻到了胜利果实的香味，是啊，卧薪尝胆，一直潜伏了这么久，这一天就要来临了，我甚至有了一种急不可待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