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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王莘歌被拐卖(上)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6-11-14 11:20:28      字数:6512

  一个有儿有媳妇有孙子的和睦幸福人家,转眼间,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只剩下一个孤老头,出门锁门,进门开锁,走出走进总是他孤单一个。在家闷闷恹恹一坐整晌整晌,饭时懒得做,就是勉强做一顿,烦了半天,熟了吃一点点,不够麻烦,所以下顿就凑合。长期凑合,每天基本上都只吃一顿饭,加上家破人亡的空旷凄凉之心境,所以,他身体很快就不行了。白天稀里糊涂想睡,晚上却整夜整夜想东想西的失眠,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思绪纷岐混乱,东西前搁后忘,啥都记不住,又对几十年前的事反倒永记不忘。他觉得生活一下子变得了无生趣,累腻得可怕。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心里骇然。
  高峰看过他几次后,从中也发现了点苗头,便坚决要求搬到他家和他们一块住。起初老人考虑到不便打搅侄子,后见侄子诚心诚意,心想换个环境住一段时间,以后再搬回来。于是,住到了高峰家里。
  一晃一个月多过去了。
  高峰媳妇王莘歌见老伯还没有一点回去的迹象,怕永远住她家不走了,便找机会和高峰闹仗,说:“你当初要是说你还有个棺材瓤瓤,我说啥也不嫁你!你耍人接个老人来,却每天要我做吃管喝的侍承
  ——我就不干!你装好人你一个管,哪怕敬到灶王爷台上我都不管。”她想迟说不如早说,总不能让他永远住这里,活着养活,死了还得葬埋,这可不是一个两个钱的小事。
  高峰说:“伯家出了事,我是他侄儿,有责任照管他。没人管他的时候我不管他谁照管他?他住咱家和咱爸也是个伴。他有碗现成饭吃,你做饭时只需要多添半碗水一把米就行了,现在又不缺粮吃,要你什么?还说你不嫁我呢?不嫁就滚!”
  “你叫我滚?这是你说的,我这就走!给你让开路,也不管你想接谁养谁了——我走……”王莘歌却认真了。
  巨峰爸走出屋来说:“你们都你别闹了,我给你们添负担了——我走!”说着,取出他两件烂衣服便走。高峰和他爸都劝不住的走了。
  巨峰爸回到被儿媳妇娘家人捣腾得不成样子的家里,加之多日没人住,几乎不成样子了。气馁地坐下,一时半会发愁也懒得不知从哪儿着手收拾。
  高峰赶过来,忙了半天,临天黑才有了一处看过眼的住处。
  老人又要一个人孤单单生活了,高峰深感过意不去,但他当不了媳妇的家,他愧疚,为了让老人做一个人的饭方便,他思量了半天,终于决定他出资,改老人做饭电器化。做饭方便了就会爱做。吃饭这一大问题解决了,他心里就踏实了。
  第二天,高峰掏钱给伯买了电磁炉和锅、炒勺、盆等灶具,在村口正好碰上了高平儿,她问:“买这些是不是要分家啦?”
  高峰随口说:“给我伯买的。伯一个人做饭是个问题,我得为他想点办法。”
  “他儿子咋不管?”
  “巨峰哥跑得连自个都顾不上了,哪里顾上他爸?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呢。”
  高平儿听了,用鼻子哼了声,拿腔捏调的说:“跑就能跑脱了吗?不杀人又跑什么?自己一跑了之,扔下他的老子给别人,算什么好汉?”
  高峰听了很反感,辩驳说:“有人栽脏陷害他,企图置他死地,难道他不走还真格等着授死吗?这怎么能以此就证明他杀了嫂子呢?再说,我照管我伯也是理所当然的。”
  高平儿不阴不阳地说:“像他那种人——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哼,谁知道什么样的事,他做不出来?不是我和他不对才说他呢——像这样杀自己老婆,谁听过见过?”
  高峰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这人干这种捏造、煽动等能事,怎么尽显本领?她有什么凭据非说巨峰哥杀了嫂子?看来,满村关于巨峰哥和妮乐的谣传,只怕就是她制造的!这种人,就算和巨峰哥有矛盾,但也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害人呀!于是,高峰没好气的说:“没证据的话,请你别说为好,也多少给自己口上积点德!不要净做那些捏造陷害的能事了!”
  “谁陷害谁啦?你怎么说话就夹枪带棒的?”高平儿也一副气恼的样子发问、心想:我知道你和巨峰是伯叔兄弟,我才偏说,偏让你们生气!于是,翻脸不客气地冷嘲热讽着说:“他杀人与不杀人,与我何干?只是满村人都这么说的,谁有本事还能把全村人的口都捂住!”
  高峰一听高平儿这样口满气人的凉腔话,本来不想生这个气都不行了:她一定背地里造谣,再利用谣言反做依据来压服人。难道能让她这样打了人还要列势?!怪不得人说:最毒妇人心!本来她和巨峰哥之间不管有多大怨仇,都不关我的事,可她总不能因为我们是伯叔兄弟,也把我裹进去,视我为仇敌。我帮巨峰哥,关心伯,是理所当然的,她要因为这个对我疯言讽语说风凉话,与我为敌,难道就怕她不成?所以,高峰也客气的说:“我不想捂住谁的嘴,但对那种背地恶意造谣,煽风点火的人,要让我抓住了,非撕碎烂她的屁嘴不可!有本事就明着来,背地里捅刀子算什么玩物!”高峰对着平儿,狠狠地连说带骂着。
  高平儿也毫不留情的说:“你连你媳妇嘴都捂不住,还有啥脸气说嘴呢?你伯在你家住了几天,你回去先问问你婆娘在人前是怎么说的?怎么闹着逼你伯走的?有本事就回去先教训好自个婆娘,才有资格说撕旁人的嘴。”高平儿鄙视的转身走了,且边走边嘟哝:“唉,活到那种地步了,也好意思到人面前讲他的什么五马长枪呢?咳,也不怕旁人用嘴不笑用屁股笑!唉,唉,丢人死了!”高平儿边说边给地上唾着走了。
  这下子可刺到了高峰的痛处。王莘歌闹着逼走了伯,高峰心里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现在被平儿这一损,很觉得失面子,也很伤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此刻,他只觉得血往上涌,使他脸红脸烧,直红到耳根。人说: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而平儿不但伤了他的脸而且同时又揭了他的短,恨得他手脚发痒,恨不得马上追上去狠狠捶她一顿才解气……但他深知后果,他强忍着没动。由于内心激动过分,鼻翼张的很大,连额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眼里闪烁着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像输红了眼的赌徒,模样吓人的说:“我是和我媳妇是吵架了,但还没有沦落到让人休了的地步。人家已经把离婚起诉书都送到法庭上去了,只等法庭判决了,还死祈白赖着不走——这样的人,也有脸说人长短?”
  这几句话同样也刺伤了高平儿——她打冯妮乐赔了四千块钱后,李向上说啥也要和她离婚。尽管向上爸一力反对,但向上很坚决的把离婚起诉书送到了法院。向上爸阻挡不住,喊着说真要离婚,他就不要儿子反而要高平儿。但是,看来还是挽救不了离婚的局势了。此刻,高峰用这一事实伤损平儿,平儿也似赌红了眼的赌棍一样,感到受了莫大的侮辱,一下子扭回身来,暴跳着怒叫:“我男人是不想要我了,看美死你喽!当心你媳妇也不跟你了,跟人跑了,被人贩子拐跑了……”高平儿气恨的一遍一遍说着:“长短叫人贩子拐卖了你媳妇,卖得越远越好,我叫你说人,说人!”高平儿恨得跳着,叫着、诅着、咒着走了。
  回家的路上,平儿还在一遍又一遍咬牙切齿地骂:“让他媳妇当真叫人贩子拐跑!对,千万让人贩子拐卖了他媳妇,让他丢人现眼到顶点,叫他一辈子也甭在人前说得起话!”高平儿久久地,恨恨的念叨自语着:“怎样才能让人贩子当真拐卖了他的媳妇呢?”
  高平儿心里恶狠狠地总在这样的想着……设想着,拐卖王莘歌的种种画面,心里才感到有丝微的解气。
  
  过去,被人们称作“龙口夺食”的三夏大忙,现在,在人们并不觉得忙中便过去了。
  李高峰在渭河南边的邻县上班,这一回很不高兴的走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回过家,就连“忙天”也没有回家。
  这天,一位陌生人来家里找高峰,王莘歌回答:“他不在家,没回来。”
  来人诧忌地问:“这不是他当真的家吗?”
  “是呀!”王莘歌觉得这话问得有点怪怪。莘歌笑了笑:难道高峰还有另外-个不“当真”的家吗?笑话!于是,她接口便问:“咋啦?”
  这人混沌不解地问:“没回来?他没回这个家里来?他不是请假给家里收麦子种地啦?已经二十多天都没来上班了,我才来找他的。他怎么能没回这个家来?他应该回这个家呀!”来人一副三角眼狡猾的看着莘歌,那又高又尖并不很难看的鹰鼻子耸了耸,将脸上的惊疑,表现得很是淋漓尽致,那稍带点上翻的厚嘴唇,笨拙地动了动,生灵活现的似乎在说:“你骗人!”
  莘歌听出这人话里总是“这个家”“这个家”的,好像高峰还真的有第二个家似的。于是,她以搞笑的接上这人的话,提出疑问:“你是在说:他应该回这个家,而不应该回另外的‘那个家’,是吗?”
  没想到,她这一戏问,却让这人惊惧慌乱,马上连连摆手疾口否定:“别别……别这么问我,我可没说他另外还有个家这话,这事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对你说的!我担不起。我和他一块干活几年了,同是咱们河北边人,也说得来,所以,我才能借钱给他。我这回来要钱,是因为我家等着钱用,是没有办法才来的,望他也能谅解。现在他人没在这边,让我舍近求远,自花盘缠,都怪我性急了。唉,我明知道,也就应该先走那边看看……唉,这全怪我了,全怪我一时马虎……我今天夲不该舍近求远来你这儿……对不起,打扰了。”这人喃喃地说着,向外就走。
  王莘歌傻眼了!她万没料到无意的这一套,还真套出了她不曾意料的结果来了!她已从这人惊惶的、欲盖弥彰的、含糊其词中,便知道事情的严重了——高峰,他真的在那边会有另外一个“家”了?这还了得!已经有多久了?会不会以前就有了,这次生气就干脆不回来了?还是这次才有的?她想: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现在已有第三者了!她将面临的是家庭的破裂,这个威胁——事大!她不由想到,她们结婚已三年多了,她做人工流产了一次,又小产了一次,到现在也没孩子,她突然觉得这又是自己的一步失着。所以,此刻一下子她的心就沉重起来……于是,莘歌忙叫住这人问个靠实:“哎——师傅,你说的‘那边’是哪里?你说你应该先走哪里找他?”
  “噢——嘿嘿,没有,没有什么‘那边’……误会,全是误会。嘿嘿,不好意思。我走了……”那人慌忙又走。
  听这人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话,王莘歌更是迷痘丛生,自信不疑了。她马上追出门,继续追问不放这人:“嗨,师傅别走嘛。”她拉回了这人,带有伤心地说:“师傅,我求你了,我有这个家也确实不容易!他到底上了哪儿?已经多少日子都没有回来了……”她一时感到伤心,快要哭了。
  “噢——这……你,我说你还是快别问我好了!我这人心软,嘴上又没上锁子,你,你就快别问了。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他借我的钱……那件亊我若告诉你了,他一旦生气了,他借我的钱谁还?我这人,又笨得不会说假话。所以,你就甭再为难我了!”
  “他欠你多少钱?”
  “你问这是……”这人欲问又止了。
  “必要时,他借你的钱,我还可以考虑还你。”
  “那好,三次共拿了两千九百元。”
  “啊!他几个月挣钱没给家里,还欠了你这么多,他拿钱干什么了?”
  “不知道。我说你别问我了……我还是走好啦。”那人又要走。莘歌越发觉得不对头,便一把拉住这人恳求地说:“你带我去找他去!”
  这人一脸怪气的嘿嘿一笑问:“我带你?我带你到他那儿去,他还能还我的钱吗?笑话!”他甩开莘歌手就走。
  “他真要欠你钱,你带我去了,他不还你,我还你!”莘歌大有破釜沉舟的架势。
  “这也不妥!他借我的钱还能不还我?我带你去了,拆了他的美事,他能不恨我?我和他以后还怎么见面?我为的什么?你想,只怕傻瓜也不会这么干的。”
  “算我求你了……”
  “我帮你?我能得什么好处?”
  “那……我多给你钱。”
  “想拿钱收买我?”这人模棱两可的笑笑,又问:“你想用多少钱让我做出卖朋友的事?”
  莘歌听这人终于口气有点松动了,马上说:“他欠你两千九,你领我去了我给你三千元。”
  “是外加给我三千元呢?还是总共给我三千元呢?”
  “是替他还两千九。当然总共三千元。”
  那人马上一脸生气样说:“你以为哄小孩子!”又走。
  “你别走呀,不行还好商量,好商量。不过他到底到外边干了些什么事?”
  “你是一个明白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觉察?他和你这段时间关系怎样!那人反问她。
  “两个月前为他伯的事闹了点别扭,但也不至于……”
  那人眯起奸狞的三角眼,看着莘歌只是奸笑。之后又问:“只是一点别扭嘛?”莘歌被这一问,脸红了。一种小孩子说谎了被当场抓住的心虑,尴尬,她不好意思的问:“我们吵架的事你也知道?”
  “他和我说过。”他说的极平淡。
  “那么他在外边干了些什么你一定也清楚了?”
  “只要两千九加上三千元拿来给我,我才值得考虑:是否可以引你去一个地方,让你亲眼看到和知道你想得到的一切……只是,此等辞旧迎新的事……呵呵,我还是不干的好。”这人说得狡诈又诙谐。
  莘歌不由睁大了眼睛,细看来人这张看似实诚的大脸,不但能恨心要价,而且说话一勾一捎,滴水不漏。看来,这人还并不很简单呢!于是,莘歌有意“将”他说:“你这么漫天要价,就不怕出卖朋友啦?”莘歌反问。
  那人做了一下鬼脸后说:“这有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可满足你的要求,也因为你的要求是正当的。第二、我可以朝钱看,给钱谁不要白不要。第三、也实为他好!也许他当时会恨我,但我相信,他以后总会承认我这样做是对的,挽救了他原有的家庭,我相信他以后还会感激我的!让朋友走正道,何谈‘出卖朋友’呢?”
  莘歌听后,不由得从内心里赞叹他的“辩才”。只是,她灵机一动,嫣然一笑狡猾地说:“师傅你既然能有这么长远的眼光,也认为,我要求你带我去阻止他,是正当的,你做这点好事,想来对你也不算什么难事,为什么就要我三千块钱呢?我又不是有钱人,你这样是不是太狠心了点?”她半嗔半求。
  这人也笑着,半真半假的说:“其实,事实上还不那么简单: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我还真不知道:为了高峰——我帮你对?还是不帮你对?因为,我见过你,也见过那个她。你求我帮你拆散那个她,是因为你是高峰的原配妻子,是合法的,所以我才有心想帮你。但是,高峰和你过,不一定比和那个她在一块满足和幸福。我可以实话对你说:那个她,不管从人样,从待人待事上,还是才识性情上,都只怕不比你在下,高峰和那女人只要真心诚意相爱,我为了你要拆散了他们那对鸳鸯,也许,我要拆散他们才真正是一种罪过:因为高峰一旦和你解除婚姻,和那个女人组成合法夫妻,还可能会生活得更为幸福……所以,我不知道我现在好心帮你,会不会反倒真正害了高峰……只是,我这人一向心软,经不住人求,而且心眼直,碰上第三者这档子事总看不惯,其实,也许我只看当时,事后反倒后悔自己好心办了错事。因此上,我还正为此犹豫不决,愁肠百结呢!正思量我若是参与到你们这件事中,到底是为高峰好呢还是好心实害了他呢?这个我实对你说:我左想觉得左有理,右想又觉得右也对……现在,正好你这一说,那就算了!也免得我本想为高峰好,实害了高峰,让他以后反来抱怨我。”
  这下,莘歌着急了。她好说歹说,死乞白赖的求那人帮她……半天,那人才说:他因为见莘歌可怜,才决定帮这个忙,但钱不能少。 又经过一番争多论少,讨价还价后,以莘歌共总拿出四千五百元说定。那人答应领莘歌到地方后给一半钱,让莘歌亲眼看到她男人在外租房子和另一个女人住一块这个事实后,给完所有钱。约定明天早晨六点在镇汽车站见面一块去,而且只限她一人。
  和那人议定后,莘歌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她一个人去,并不怕,那地方她曾去过,且不是一次了。只是那人为什么不让她带人同去?而且和个不知底细的陌生男人一块去,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她一个年轻女人跟着他,要是对她使坏心怎么办?但是,不去又怎么行呢?
  傍晚,公公回家后,莘歌将此事一五一十说给了公公——老汉听儿子几个月不回家原来在外面养女人了……他愤慨地说:“有这样的事!我和你一块去。”
  莘歌劝道:“那人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千真万确,况且,路远你去了上车下车也不方便,还没个确准。万一要真的那样了,你性子又不好,把你气着了我就更不知道该咋办……而且,那人还不让多去人嘞。”
  老人思量了会儿说:“你一个女人和那个不摸底的生人一块去,也实在让人不放心,再说你身上还带着钱呢,让人更不放心。假如没有说只限你一人去这话,还不引人疑心,现在,就非得给你找个顶硬的人暗地里保护你不可,随时还能给你操心留神,也好为你出主意想法子——我亲自找你三强哥去,让他明天停了他的活,和你去,就让人放心啦。”
  老人去了。
  一会,老人和一个有四十岁,看上去很能干机灵的小名叫李三强的人一同回来了,大家又商量了半天,为了便于联系,三强还给莘歌借了部手机。
  万事已备,人们总算稳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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