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车站分兵夜宿警卫 难咽早餐走进库山

　　潍坊，是山东半岛的交通枢纽，境内有济青，潍莱，东青三条高速公路和胶济，胶新，益羊，青临，大莱龙五条铁路，有潍坊港，羊口港两个国家级二类开放口岸，潍坊机场已开通北京，上海，广州，海口等航线，是全国四大航空邮件处理中心之一。
　　潍坊市位于山东半岛西部，地跨北纬35°32'至37°26′，东经118°10′至120°01′。南依泰沂山脉，北濒渤海莱州湾，东与青岛、烟台两市相接，西与东营、淄博两市为邻，地扼山东内陆腹地通往半岛地区的咽喉，胶济铁路横贯市境东西。直线距离西至省会济南183公里，西北至首都北京410公里。东连海港名城青岛烟台，西接工矿重镇淄博，东营，南连临沂，日照。地势南高北低，市域共有大小河流112条，主要水系有濰河，弥河，白浪河，胶莱河，小清河。海岸线为东南—西北走向，呈弧形油线状，全长43公里。
　　潍坊属暖温带季风型半湿润大陆型气候。其特点为冬冷夏热，四季分明；春季风多雨少，夏季炎热多雨，温高湿大；秋季天高气爽，晚秋多干旱；冬季干冷，寒风频吹。年平均气温12.3℃，年平均降水量为650毫米左右。
　　至2011年末，潍坊市辖潍城区、奎文区、坊子区、寒亭区，青州市、诸城市、寿光市、安丘市、高密市、昌邑市（以上均为县级市），昌乐县、临朐县4区6市2县。另有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经济开发区、滨海经济技术开发区、峡山生态经济发展区4个经济区。共有34个街道，147个镇，10个乡，9495个自然村，2002年底，全市总人口847.47万人，其中非农业人口217.53万人，少数民族50个，共3.4万人。
　　潍坊是一个农业大市，是山东省农副产品集中产区之一，全市已形成粮食，棉花，油料，烟草，蚕茧，果品，蔬菜，食用菌，花卉，肉鸡等16个具有一定商品优势和市场潜力的技术产品，建成了各类龙头企业1200多家，建成了寿光蔬菜，诸城肉鸡，安丘蜜桃，青州食用菌，昌乐西瓜和肉鸡等一大批名优特稀农产品生产基地，6个县市区全部达到小康县标准。清代著名书画家郑板桥在《维县竹枝词》中有诗赞曰；“三更灯火不曾收,玉脍金齑满市楼;云外清歌花外笛,潍州原是小苏州.”
　　潍坊的主要的旅游景点有；世界风筝博物馆；十笏园；杨家埠民间艺术大观园；富华游乐园；金宝乐园；沂山国家森林公园；郭味渠故居陈列馆；安丘青云山民俗游乐园；寿光林海生态博物园；潍县乐道院；万印楼；云门山仰天山风景区；范公亭；老龙湾；驼山。
　　潍坊市内好玩的地方有富华游乐园（免费开放，不过玩项目要收费，最好玩的是水上皇宫、过山车等），金宝乐园，潍州乐园、浮烟山、东方新世纪乐园。当然在潍坊最有名的还有：世界风筝博物馆、潍坊市博物馆、十笏园、杨家埠民俗大观园。免费的公园、广场有：人民公园、人民广场、白浪河广场绿化带、虞河绿化带（长约15公里）、涨湎河绿化带（长约10公里)、自怡园、东苑公园等。
　　潍坊的特色小吃有芝畔烧肉；鸡鸭和乐；朝天锅；临朐全羊宴；潍城火烧；潍城烧饼，烧烤扒。主要特产有潍坊萝卜；弥河银瓜；青州柿饼；安丘芦笋与水蜜桃；临朐奇石；另外，潍坊的木鱼石（一种稀珍中药材，《本草纲目》介绍）；嵌银漆器；高密剪纸在国内外也是相当的有名。
　　交通便利是潍坊最主要的特色之一，由于村村都通公路，所以在潍坊就没有开车到不了的地方。我还听说中国最好的公路就在山东呢。
　　快下军列的时候，在温暖的车厢里，年轻的任排长总算松了一口气说；
　　“我的这次接兵任务终于胜利完成了。你们的安全到达，使我非常高兴，下面就下车，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祝愿你们在部队过的开心一点，不要老想家，既然来了，就安心服役，多锻炼身体，多学文化知识，争取考学。不过，请你们尽可放心，我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了，就要对你们和你们的父母负责，我会把你们安排好的，请相信我。”
　　不经意望了他一眼，发觉他也在微笑地看着我们，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与鼓舞。和其他的人一样，我背上行囊，跟在别人后面下车，一阵小跑就来到了潍坊火车站广场。我趁机环视了一下，发觉这个广场也不是很大，但是却灯火通明，可以清晰的看见一辆辆草绿色的军车整齐有序地停靠在广场边沿。很快，先下车的人就有穿戴整齐的军官带领着整队点名，念到名的答到后迅速拿好行李登车离去。
　　不到半个钟头的样子，黑压压的人群所剩无几。眼看一辆辆军车呼啸而去，我们的心头一直在嘀咕；究竟要把我们安置在哪里，谁的心里都没有底，恐怕也只有上帝才知道吧。不过，我老远就看见任排长在与一个军官说着什么，不一会就通知我们集合点名。那个军官在念李天佐这个名字时，连续两次高声念成李天佑，我们就纳闷了，这哪里有李天佑的，站在他旁边的军官提醒他念错了，他这才改叫李天佐。其实，李天佐早就听到了，但他没应声，笑着说:“他妈的，这个当官的就这么一点水平，连个名字都要念错。哈哈哈哈----”我，胡伟还有李鹏也跟着乐了:“你还别说，真有意思呢。这当官的啥子水平哦，连个汉字都要认错，是不是一个近视眼哦？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念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总算钻进了车厢，里面黑乎乎的，偶尔会从帆布的缝隙透进来一点点亮光。车厢里还可以清晰地听到军车旁边那些踩着自行车下班回家的男男女女快乐地交谈着，不时还散发出一阵阵笑声。晓不得是哪个扯开喉咙高问:“喂，是四川娃儿的请开个腔三，大家伙不要闷斗起，以后见面的时候多着呢。”
　　“有没得永川的，泸州的，宜宾的？”
　　“有有有，我就是泸州的，我是永川的，我是宜宾的……”
　 我跟着凑了个热闹大声喊:“胡伟在车上不？李鹏呢？兴文县万寿镇的11个弟兄都在不？“
　　“在在在，都赶上这辆车了。”
　　“哦，都在就好三。以后都多关照关照哈。”我高兴地说。
　　胡伟激动了:“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兄弟伙些就要团结，不要窝里斗哈，免得让其他娃儿看我们的笑话。”
　　沉默了一会儿，又有人担心地问:“嘢，今晚上不晓得要把我们弄到哪点克哦？”
　　“兄弟，你害怕了嗦？”黑暗中有人冷不丁地旁白了一句。
　　“四川娃儿些吃得苦，怕个锤子。”
　　“那是那是。”
　　一阵哄笑过后，军车左摇右摆地拐了几个弯之后停住了，跟车的军官来到车厢后面高声叫到:“快快快，把车门打开，大家的动作麻利点，都到前面的大屋子里休息。”
　　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过，车门被放了下来，一个一个地弯腰提着背包就往地上跳。
　　下了车，四周黑不溜秋的，什么都看不到，我赶紧把背带套在肩上，跟着前面的径直来到了军官所讲到的大屋子。只见两扇木门敞开着，屋子正中高挂着一盏很明亮的灯。靠墙的地方端坐着一个肩膀上挂着三道黄杠的男兵，头顶上方粘贴着官兵同乐四个红色大字，指挥我们往里打紧点放下背包坐下休息，等会儿还有新兵过来。就这样，一间不大的屋子，居然奇迹般地容下了几百人和衣而睡。起初，我还觉得挺舒服的，但渐渐地两脚就开始发麻发酸，最主要的是蚊子还不时过来骚扰。由于人多，门窗紧闭，所以就不觉得寒冷。后半夜，我尿急，好不容易才从人缝中蹑手蹑脚地挪出屋子，一打开大门就被冷风包围，我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厕所，也管不了那么多，急急忙忙来到围墙的墙根就在那里解决了。
　　返回俱乐部后竟然和衣小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听到屋外有人在扫地了，刷刷刷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晨空。警卫连的那个文书说可以起来了，到屋子外面去活动活动身体，洗刷洗刷，等一会儿开饭。走出屋子，我的眼睛还是酸涩的，赶紧伸了个懒腰，带上绿瓷盅牙膏牙刷和毛巾来到饭堂外的水龙头处洗脸刷牙。清晨的寒风吹过，我们的鼻子尖被冻得红红的一阵痛痒，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的确，潍坊的冬天比老家冷多了，以至于我们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呢。那三四个扫地的士兵，穿戴的十分整齐，清一色的草绿军装，清一色的小平头，清一色的解放鞋，清一色的大檐帽，他们的年纪都不大，尽管这天气比较寒冷，可他们好像没事似的，就这样来来去去的拖动着大笤帚，身后很快出现了一道道弯弯曲曲的划痕。
　　到部队的第一顿早餐是煮面条，不锈钢桶里倒是热气腾腾，凑近一看里面除了面条和一些飘浮的菜叶外，就再也见不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了。我盛了一碗，扒了一口，发觉里面像有砂子一样，吞进喉咙里有一点痒痒的。很多人都放弃了这顿到人民解放军这个大家庭后的第一顿早餐，饭堂里的军官高声说；:“你们不想吃就算了，看来你们在家里过得都不错啊，我告诉你们，你们在新兵连的伙食比这还不如呢。不信就等着瞧吧。”
　　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有人通知去领军大衣，棉床垫，白褥子。之后就叫抓紧时间上车，32个人一车，整个车厢连同后面全部密封起来，军车很快发动了，只听得嘭嘭嘭的关车门声后便加速飞奔起来。我们的心头没有一点底，究竟要把我们拉到何处去，新兵训练基地远吗，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不解之谜。而唯一知道答案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上帝。
　　但是，不管怎样，我们的心头还是充满着一点欣喜，毕竟坐了好几天的车，又到了梦寐以求的圣洁之地，即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你说，这能不高兴吗？不过，我又想啊，假如不是当兵，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去潍坊的。就算不在老家，我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会是广东打工过日子。老实说，我已经在家里快呆不下去了，每一天都感到郁闷和困惑，有时也在深思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应该如何去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