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巨建北方小香港 三喜临门再取经

　　亏得有田师傅的挖掘机在村里，要不然，像水轮发电机这样沉重的物品，还别说旮旯屯村的人少，就是别的村那样人多，专门靠人来肩扛手抬，要想把两台80千瓦的水轮发电机从大卡车上面卸到地面，那还是望洋兴叹，可望而不可及门都不行的事情。
　　百成仔来到村委大院。韩实仔等几位青壮年小伙子，已经站在这里等着卸车。百成仔迈下摩托车，走到拉水泥的卡车旁边一看，水泥的标号全是725R，他知道，这是专为浇铸水轮发电机底座准备的高号快速凝固的专用水泥。于是他问韩实仔说：“你估计昆龙岭隧道，凿通还得需要多长时间？”
　　韩实仔大体用脑子估算了一下说：“单纯讲凿通隧道，那就快了。现在掘进的掘进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每间隔一宿，第二天开始干活的时候，就明显看到洞壁上渗出的水滴已经就像漏斗一样，‘哗哗’地往下直淌。我想，要不是昆龙岭的那边，咱们提前修好了拦水闸门，隧道的咱们的这边，尽管还没有打通，恐怕也早就会像小河一样，潺潺哗哗的流水了呢。”
　　“呀！我才几天没过去，咋进度就这么快？”想了想，百成仔又说，“这水泥不用多长时间就得使用。能叔，你说这还需不需要采取防潮垫保护措施？”
　　“张总工程师不是说了，要全部采用涵洞式的管道地下引水嘛。现在，粗型的涵洞水泥管子还没有运来，当然得采取保护措施。要不然，我也不会等着你来商量，我们早就开始卸车了……就是因为等着你过来看看，怎么放着，该采取些什么防潮的保护防潮……”
　　“好吧，咱首先用一些门板垫好。等看时间长了，再想办法用油纸把水泥全部包围起来……”
　　两人正说着，邹能急三火四地走了过来。他看到成仔和韩实仔两人正在研究水泥的保护办法，而且，韩实仔和几个年轻人就要回家扛自家的门板过来，准备把卸下的水泥全部用门板垫起来。邹能见了说道：“张总工程师打电话过来说：安装发动机的事情，他马上就派技术人员过来。他问我昆龙岭隧道的掘进情况，我说按照测量估计快了。他说技术员这几天随着送粗涵洞水泥管子的卡车很快就到，咱们快点卸完车，赶紧到昆龙岭去挖掘隧道，别耽误了安装施工……”
　　成仔和邹能两人一边卸着水泥，一边两人共同的商量如何加快昆龙岭隧道的掘进速度。这时，只见他们两人把两包水泥，抬放在韩实仔的肩上。百成仔忧心焦虑地说道：“你能不能跟田师傅商量一下，看他的挖掘机能不能帮助咱们到昆龙岭去干两天？要提高进度，现在机械太紧张了……”
　　“我也寻思，如果再加快进度，那就必须得从机械设备上找力量。等会儿，田师傅过来往下吊卸双轮发电机的时候，我跟田师傅商量一下，我估计问题不大。田师傅的父亲，是我在报社工作期间的铁哥们，而且，田师傅还是一位有名的大孝子哩。”
　　两人正说着，田师傅开着挖掘机过来了。他从挖掘机的驾驶室里，探出脑袋大声地问道：“怎么样？先把挖掘机卸下来吧。把后边的挖掘机卸下来，再卸水泥地方还宽敞一些……”
　　邹能赶紧过去，递了一根烟给田师傅说：“你先稍休息一会，剩下不多了。等水泥卸完了，再卸挖掘机吧。”
　　“我是寻思早点卸完了，再去干别的事情。人可以歇歇，机械不能叫它闲着……”
　　邹能打着手里的火机，要给田师傅点着刚才递给他的香烟说：“休息一下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跟你商量……”
　　田师傅这才从挖掘机上跳了下来，把手里的香烟递到嘴里。来到邹能近前，把香烟凑到邹能打着的火机上点着，使劲地吸了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邹师傅，不用商量。来的时候，我爸就跟我说啦。你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是这么回事，你看发动机、高号水泥都拉来了。这物资过来催着进度走。人就这么大一堆了，再怎么挤时拼命，进度也快不了多少。你看挖掘机能不能到昆龙岭去干两天，说什么咱也不能让人家工程局的技术员来了，呆在那里等咱们现倒地方给人家干活不是……”
　　田师傅听邹能这么一说，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着远处的山脉说道：“你看现在天已经暖和了。咱们能不能把吃住都搬到昆龙岭上去？如果不在那里住宿启灶？晚上挖掘机这么值钱的东西，又不能大模大样的撂在那里。这么远的路程，如果早晚来回跑，功夫净耽误在道上了。”
　　百成仔眨巴着眼睛，看看邹能说道：“你说，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邹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咱这不是……”
　　邹能的话刚说了一半，百成仔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邹能赶紧停止自己的说话，百成仔拿出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咦？这是谁的电话……”
　　“不管是谁的，你接进来，听一听不就知道了。反正接听也不用你拿一分钱的费用……”邹能半开玩笑的说道。
　　“您好……”百成仔刚打开电话问候了一句。里边就传过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说：“你是百成仔吧？”
　　“我是，您哪位……”
　　对方没有回答百成仔的问话，而是得理不饶人的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行啦，就循身不搭理人啦。我领导你七八年，怎么就带出你这么一位忘恩负义的兵……”
　　百成仔听到这里，立马兴奋的喊道：“哎呀，张团长！您好，您好。我一听就觉得像您的口音，可我又不敢较硬。您好，您现在在哪？”
　　“我还能在哪，在海防岛呗。那能像你，搅红了部队，又去搅翻家乡。再说，你闲着莫事咋把电话号码换了干什么？我看了报纸上报道你的事迹，可怎么也联系不到你这个人。最后还是通过朋友从十三工程局张灿磊那里找到了你的电话。你到底是换号码干啥？人能行啦，号码也要挑个好的吉利数字呀？”
　　“真是不好意思，首长。我那个电话在掘进隧道的时候，被石头砸碎了，我这还是使我女朋友的电话呢。张团长您有事？”
　　“我这不是着急找你嘛。告诉你一件好事情：战友们看了你的事迹以后，都自动为你集资捐款，团部也做出决定：抽调一辆自卸大卡车，一台挖掘机和部分物质去支援你。你随时保持手机畅通，估计他们明天下午就能到达，到时候注意引路。另外，你把你们村集体的账号发到我的手机上。我找人把捐款给你打过去……”
　　百成仔一听，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老重复一个字：
　　“谢谢，谢谢，谢谢……”
　　张团长听到他一个字老是颠三倒四的，爱怜地给他施压说道：“你小子不要高兴的太早，给我好好干！拿出成绩来……”
　　这时，百成仔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啪”地打了一个立正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一定使首长满意……”
　　百成仔正高兴地朝手机话筒保证着，张秀秀从火龙岭下来。她看到百成仔高兴的有点异常，就微笑着问道：“成仔哥，是啥事情，看把你高兴的。”
　　百成仔看到秀秀过来了，心里更是高兴。正想把喜悦分享给她说道：“哦，秀秀，等会我再告诉你。你来得正好，我现在就有事情求着你办……”
　　话说到这里，百成仔看着张秀秀瞪着疑惑的眼神接着说道：“我们准备把住宿、吃饭都搬到昆龙岭去。可我爹最近身体不好，你和我婶能不能抽时间，常去看看他。帮他做做饭，洗洗衣服。要不，他每顿吃凉的，穿邋遢了，也没人知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成仔哥。你走了以后，我就叫我妈搬到你家里去住，保证教大爷生活的比你在家里时还舒心幸福……”
　　成仔看了看邹能和田师傅，那意思是说：这样做合适吗？张秀秀也明白百成仔的意思，可她的看法正好与百成仔相反说道：“这有什么，是吧能叔？我妈跟大爷都已经领了结婚证，就差没举办一个结婚仪式……”
　　邹能没有回答秀秀向他提出的这个带有肯定性的话题，而是朝着成仔、秀秀她们两个人微笑着说道：“成仔、秀秀，你们两个也赶紧领个证吧……”
　　听到邹能提出的这样一个问题，秀秀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可田师傅却微笑着说：“你们可真是天造地配的呀，哈哈……”说完，他自己倒先大笑起来。张秀秀机灵的赶紧找话岔开说道：“成仔哥，你们到昆龙岭安营。一切都不凑手，你们去从吃饭到睡觉，一切都太艰苦了……”
　　“这不是有植物园，那些温暖大棚急等着用水。有水位落差水轮发电机安装，急等着在催进度嘛。本来，设备跟不上趟，想教开挖掘机的田师傅，过去帮几天忙。这样不用啦。我所在的部队团长知道咱们村的情况，不仅发动全团官兵为咱们村捐款，还决定派一辆自卸装载车和一台挖掘机过来支援咱们……”
　　“这是什么时间的事？装载车和挖掘机什么时间能到？”
　　“我就刚才接的电话，我们团长说明天就能到达。”
　　“什么时候去？”
　　“当然越快越好，我想今天就让突击队在那里安营。”
　　“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和我妈都搬到你家里去住。保证让大爷生活的很好，不会有半点埋汰让你担心。”
　　两人正说着，邹能急匆匆地赶过来说道：“成仔，平塘挖好啦。今天，田师傅把平板拖车开来了。你看挖掘机是留在村里修道，还是开到昆龙岭去帮助开凿隧道？”
　　“哎呀太好了，我正为这事犯愁呢。先开到昆龙岭去干着吧。反正有拖板车，等部队支援咱们的挖掘机到了，田师傅再回来修道……”
　　“哎邹叔，顺便把到昆龙岭安营的生活用品，都捎带着拉过去……”
　　张秀秀一听，果断做出决定说：“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我妈，准备好必要的生活用品。再把我们家那套炊具拉过去。昆龙岭的工程，现在已不是论天计算啦。咱们要分秒必争，说什么也不能耽误工程局的技术人员过来施工……”
　　秀秀刚要离开，百成仔喊住她说：“家里这一大摊子，可全靠你了。”
　　“放心吧，成仔哥。来支援咱的这些师傅，都是好人。他们把咱们的事情，看得比他们自己的事情还重要。”
　　活分两处，仗摆两场。人人事事，都在为着旮旯屯的希望而拼搏、战斗。张秀秀这是第一次当家，管理全面。好在这半年多来，他跟着邹能、百成仔也学到了不少管理经验；而且，她还在热心肠的姐妹当中，选出了两位担任组长。这时，她见拉饮料的卡车已经装满，就朝不远处正和司机议论“养颜口服液”对身体好处的王经理这边走过来，说道：“王经理，有的单位都是先打款后提货……”
　　话刚说到这儿，张秀秀的心里怦怦直跳。她毕竟是第一次对客人说谎。现在是市场经济，哪有先打款的道理。“我们的引水工程，急等着用款。你回去赶紧把货款，给我们打过来……”
　　“不用啦，我知道现在供货紧张。所以，这次我就带着现款过来提货。”
　　秀秀一听，忙朝刚被安排当组长得婷婷喊道：“婷婷，你过来先开个收款收据给王经理。”
　　说完她又转过脸对王经理说：“会计今天不在村里，都到昆龙岭忙活引水工程了。我们先开个收款收据作为证据，等你下次过来进货的时候，再换成税务发票……”
　　两人正说着，百成仔从昆龙岭回来，到植物原来拉点蔬菜。见了面就问张绣绣：“我爹这几天，他生活的咋样？”
　　“我和我妈白天都在你家里吃饭，大爷生活得很好，很愉快……”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经理就看出门道说道：“你们两家干脆合到一块生活吧……”
　　没等秀秀、百成仔两个人发话，王经理又自然自语咕噜：“这事邹师傅和张总咋也不上点心……”
　　秀秀朝百成仔笑了笑，问道：“成仔哥，你没回家去看看吗？”
　　“没呢，我得马上回去。工程到了最紧要的攻坚阶段，要不是为了办吃的，我一刻也不敢离开工地……”
　　王经理一听，赶紧笑着插话说：“干脆趁着通电送水的大好日子，把你们两个和父母的喜事都一块办了。咱们来个三喜临门多好……”
　　他也不管秀秀和百成仔两人的脸都变成了啥颜色，只是自顾自的朝着他的拉货车走去。而且还边走边说：“这事，我回去可得找灿磊说道说道去……”
　　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昆龙岭的引水工程在工程十三局，以及社会八方的大力支持下，终于在旱期到来之前，把昆龙河北流入海的河水，引上了火龙岭，送进了白马河东流入海。使以往贫穷落后的旮旯屯村，出现了一派欣欣向荣、共奔小康致富道路的大好局面。
　　由自由恋爱，邹能撮合，张总工程师的提议。牛百成、张红梅，百成仔、张秀秀母女配父子的美好姻缘，终于瓜熟蒂落，成为事实。好日子，就选在了八月十五，国庆、中秋，巧相遇的这一天。另外，还有旮旯屯村人们最最欢欣鼓舞的大好事情，由电业局帮忙实施的彩虹工程，也决定选在双节巧相逢的大好日子，合闸送电。
　　尽管是在胜利的喜悦当中，旮旯屯人不管干啥。是劳动干活，还是开会讨论，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的积极参加，谁也不想落在谁的后面。可是，到了国庆中秋双节到来的这天，全旮旯屯村的所有老少爷们，除了饲喂饱鸡鸭猪羊以外。全都罢了工，谁也没有准备在双节到来的大好日子，干一丁点的活路。
　　今天，天气是特别的好。早晨起来，就晴空万里，像这样的大好天气，在昨天，所有的旮旯屯村的老年人就有个预感：因为，昨天太阳落山的时候，旮旯屯的上空，出现了红霞满天，金光照大地的灿烂景象。在旮旯屯这个地方，老辈就有“朝霞不出门，晚霞行万里”的农谚。
　　早饭过后，人们都聚集在牛百成家的门口。所有人都穿上了只有过年靠节才舍得穿在身上的新装，他们不是来看热闹，他们今天是要参加一个旮旯屯有史以来最形式隆重的活动。
　　上午8点多钟，邹能从牛百成的家里出来。先朝站在门口的人群点了点头说：“大家咋不到里边去？”
　　“我们想在这里等一等，等张总工程师来了，一块进去……”
　　邹能知道，大家这是在等着迎接张总工程师。于是，朝村东方向远处看了一眼，自语道：“张总工程师咋还不到来……”
　　邹能回到院子，指挥韩实仔等年轻一点的男人，在悬挂彩带和大红条幅。几位年纪大一点的男人，在当院中间摆放凳子。站在门口的人们在欣赏韩实仔悬挂的条幅。只见上幅写着：三喜临门全屯庆，下幅是：四方共觅致富经。
　　这时，两辆粉红色的宝马轿车，一辆草绿色的红旗大客车从远处开来。邹能从牛百成院里出来，见车已调头停好。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对身旁的韩实仔说：“快8点50了，你去跟成仔商量商量，咱们开始吧，别耽误了时辰。”
　　韩实仔也抬手看了看手表说：“是呀，剩不到10分钟了。光仪式怎么也得5、6分钟。”
　　两人说着，转身回到院里。群众也陆续进院……几位老年人在两排的凳子坐下。前边留了4把枣红色放了坐垫的新椅子。邹能站在人群前面，手里拿着一篇讲话稿说道：“今天这个仪式，本来原定由张总工程师主持。张总工程师可能……”
　　刚说到这里，张总工程师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在天祥婚庆装饰公司，装车要求严了点，差点晚了。”
　　说着，他接过邹能递给他的讲稿说：“现在，我们欢迎请出两对新人准备进入最美好的吉利时刻！”
　　大家热烈鼓掌。牛百成、百成仔、张红梅、张秀秀，依次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在大家的热烈掌声当中，走到中间的四把椅子上刚坐下来。孙田富、田寡妇在大家的掌声当中，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张总工程师旁边，孙田富扯了一下张总工程师的衣角说：“张总，我们俩今天也算一对，沾沾喜气。”
　　张总工程师转过脸一看。两个人也穿红戴绿，打扮得扭捏簇新，就点了点头答应。第二排长凳上坐的年纪稍大一点的村民，赶紧往两边挤了挤，让出两个人的位置。张总工程师说道：“现在又添一喜。这4字，在音乐里读‘发’。在这发喜的时刻，让我们陪伴三对新人，迎接我们全村人最最兴奋的大事，彩虹工程圆满启动的吉祥时刻。”
　　话音刚落，“唰”的一下，牛百成家的院中早已挂起的“彩虹喜临门”各种彩灯，全都闪亮起来。瞬间，全场掌声雷动。在座的包括三对新人，也都站起身来，举手欢呼。好长时间，张总工程师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说道：“‘发’是我们旮旯屯人的向往，‘发’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向往。让我们的村人，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国家，乘着四喜临门的吉祥，发在今天，发在明天，发在永远。现在，我们大家来陪同三对新人，到中国最开放最发达的地区参观取经，回来建设打造咱们自己的美好家园。”
　　大家拥簇着三对新人来到门口。百成仔看到妆新的一辆大奔，两辆宝马，还有一辆红旗大客说道：“太奢侈了。不应该为了这事花这么多的费用。”
　　张总工程师笑着说道：“奔驰是我自己的车，没花钱。”
　　邹能也笑着说：“两辆宝马和红旗大客，是朋友们来祝贺咱们的。也不用花钱。”
　　正说着，百成仔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听：“你好，我是房管局的。今天，嘉茂房地产公司要派人到你那里去，勘察旧村改造选址。”
　　邹能听着百成仔接电话的内容，在一旁说道：“你赶紧告诉他们，等我们参观考察回来，再叫他们过来勘察，然后就把电话关了。”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他打开电话一听，是“源绿”复合肥厂王总打来的。王总经理告诉他说：“制造复合肥的设备已经发出。估计今天可能到货，请注意接收。”
　　百成仔听了，把自己的手机卡抠出来说道：“能叔，你的手机能用双卡吧？”
　　邹能点了点头说：“能，我的电话是双卡双待。”
　　“太好了。”百成仔把电话卡交给他说：“我这个电话不能关。你把它插在你的电话里，在家主持工作吧。我要有事，就用备用联通卡和你联系。”
　　说着，百成仔、张秀秀跟着张总上了奔驰。牛百成、张红梅，孙田富、田寡妇还有旮旯屯村的全体村民，依次上了奔驰后面的两辆宝马和红旗大客车。瞬间，四辆装点一新的车上同时放出了。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欢快的乐曲响彻天空。沿着社会主义的大道，奔驰在刚刚修好的村村通的水泥硬化路面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