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作品名称:在人生的背后 作者:卢霞 发布时间:2016-10-24 17:37:50 字数:14260
第二十二集
场景,清晨。
广播电视局。
郑天雨无精打采地坐在办公室里。
乔志祥(走进办公室逮眼看见郑天雨):“郑记者,唐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郑天雨:“乔部长,唐局长找我什么事?”
乔志祥:“他没说什么事,就让你到他办公室去。”
郑天雨:“好的,知道了。”他把桌上的一些手稿划进抽屉锁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郑天雨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口敲敲门。
办公室里传出一位中年人的声音:“进来。”
郑天雨(推门走进办公室礼貌地):“唐局长,您找我。”
唐子迈(朝郑天雨笑笑):“郑记者,请坐,这次去省城开会受益不浅吧?”
郑天雨(坐到沙发上):“我这次能有幸的去省城开会,全部仰仗唐局长对我的照顾和精心的培养,因此在这次记者招待会上我也学到不少知识,以后请唐局长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唐子迈:“那是,你是我们单位的特殊的人才,我当然会好好的培养你的,今天请你来就是告诉你,你新闻部长的职务已经上报到我们内部领导班子,我们会尽快研究定下来的,大概到年底就能批下来,过了年就能走马上任了。”
郑天雨(高兴地):“那就感谢唐局长对我的培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殷切期望。”
唐子迈:“说实话因为你的提升,我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一些副职领导也对你提出了不少意见,但是都被我压了下去,以后在工作中你自己多多注意,不要让人说闲话,尽心尽力的干好工作就行了。”
郑天雨:“我会兢兢业业的工作,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
唐子迈:“你有这种信心我就放心了。”
郑天雨:“唐局长,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我提升为新闻部部长,那么乔部长上哪里去啦?”
唐子迈:“乔部长提升为副局长。”
郑天雨:“原来乔部长又高升了。”
唐子迈:“郑记者,好好的干吧!”
这时再次传来敲门声。
唐子迈:“请进。”
赵艳秋(推门进来,她逮眼看见郑天雨顿时脸上充满愤怒):“我到处找你,你竟然躲到局长办公室里,那好我们就当着局长的面来说道说道。”
唐子迈(惊愕的望着眼前陌生的赵艳秋):“什么情况,你是谁?怎么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赵艳秋:“你就是局长吧!我正好要找你谈谈••••••”
郑天雨(看着气愤的赵艳秋,他怕她在唐子豪面前揭穿他和林楚凡的事情,于是立即打断她的话):“你是来找我的吧?走,到我的办公室里坐坐,我们好好的谈谈。”
赵艳秋:“既然你识时务的话,就给我一个交代。”
唐子迈:“郑记者,到底什么事?”
郑天雨:“唐局长,没什么,这位阿姨找我谈点私事,那我带她去我办公室去坐坐。”
唐子迈:“你去吧!出去后把我的门带上。”
郑天雨拉着赵艳秋的胳膊走出办公室。
场景,日外。
广播电视局院内,
通往大门的一条马路上,赵艳秋一把甩掉郑天雨拉住她胳膊的手。
赵艳秋:“既然你不想让我当着你们局长的面说你,那就请你说说为什么要和林楚凡解除婚约?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郑天雨:“赵阿姨,我知道你是为了林楚凡的事情来找我的,但是有些事情在你面前我真的说不清楚。”
赵艳秋:“有什么话说不清楚,你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人了,你想悔婚就悔婚吗?你问问我答不答应?”
郑天雨:“赵阿姨,这是我和林楚凡的事,你最好不要参与。”
赵艳秋:“林楚凡是我的女儿,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你的气吗?你说说为什么从省城回来就变心了,是不是你另有新欢了。”
郑天雨:“赵阿姨,我是那种人吗?”
赵艳秋:“你没有新欢凭什么解除婚约?”
郑天雨:“我觉得我们性格不合。”
赵艳秋:“姓郑的,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个小小的记者吗?我告诉你,我当初根本就没有看上你,要不是小凡劝我,我就不会让你进我们家门的,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伪君子,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陈世美。”
郑天雨:“赵阿姨,有些事情我不想跟你说,我和林楚凡分手,最大的责任在于林楚凡,你应该直接去问问林楚凡。”
赵艳秋:“我们家小凡有什么责任,她最大责任就不该和你订婚。”
郑天雨:“赵阿姨,你还是回家问问林楚凡吧!问过了以后再来找我。”
赵艳秋:“我不需要,我现在就想去问问你们局长是怎么教育你的,走,我们还是去局长室谈。”
郑天雨:“赵阿姨,我已经给足你的面子了,如果你要是再去找我们局长,我就把林楚凡的丑事在她单位公布。”
赵艳秋:“小凡有什么丑事,你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郑天雨:“我劝你还是回家问问林楚凡吧!我不奉陪了,我还要上班,你请回吧!”
赵艳秋:“等我问清小凡,我绕不了你,你就等着吧!”说完忿忿离去。
场景,晚上。
市委大院家属区。
吴丹家。
吴丹吃过晚饭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想着心事,上天对郑天雨说出林楚凡在朱艺璋家过夜一事,她心里一直处于对林楚凡深深的内疚状态,两天来总是沉默在不安的胡思乱想中,她生怕郑天雨在林楚凡面前出卖她。
此时,卧室的电话铃声不停地叫。
吴丹(走进卧室拿起话筒):“喂,哪里?”
话筒声:“我是林立杰,你到我新房子来,我有事找你。”
吴丹:“好,我马上就过去。”
话筒声:“你来的时候不要被熟人发现?”
吴丹(不耐烦地):“知道了,我挂了。”她说着放下话筒,她想今晚和他一起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在她焦虑之中掺杂着一些内疚,自从和林楚凡交往,她完全冷淡了林立杰,这段时间里她没有能够心平气和地等待他向他讲述她的内心世界,虽然,他们之间有热情的谈话、有激烈的争吵、有温柔的和解、有彼此的沉默、有短暂的接吻,但是,这些对她来说没有能够吸引的她的磁场,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要好好地陪陪他,让他高兴高兴。
吴丹洗了脸化了淡妆,她锁上家里门走下楼骑上自行车往富豪家园驶去。
吴丹慢无目标地穿过一排排楼房,她很快地走进一个楼道口,迅速上了三楼,这栋楼她有好长时间没有来了。
场景,晚上。
富豪家园。
林立杰的新家。
林立杰正伏身在茶几上整理一捆报纸,他把有用的报纸放到一边,没有用的报纸放到另一边。
吴丹(推开门走进客厅):“你在干什么?”
林立杰(看见吴丹进门,他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搂着吴丹的肩膀):“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你了,想你真有点沉不住气了!”
吴丹:“你老婆知道你来新房子里吗?”
林立杰:“我跟她说省里来领导人,我陪上级领导吃饭的。”.
吴丹(和林立杰互相依偎着走到沙发边他们一起坐下):“你撒谎的水平真高明。”
林立杰(摸着她的头发、她的颈背,每次当他碰到她的时候,他总喜欢这样证实一下她是否活生生的在他眼前):“还不是因为想你我才编出善意的谎言。”
吴丹(笑笑):“你真会为自己开脱,还善意的谎言。哎,我刚才问你,你在干什么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林立杰(向她投去一个亲热的微笑):“我在整理报纸。”
吴丹(看着茶几上的一捆报纸):“这些旧报纸还不把它卖了,留着它干嘛用啊!”
林立杰站起身来把报纸拎到一个大书柜上转过身来看着吴丹:“这是我的嗜好,我舍不得卖它,因为报纸上有不少很有价值的东西。”
吴丹:“是吗?”
林立杰:“我去给你冲杯咖啡。”他走进厨房,不多一会儿他端来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
吴丹(端过咖啡用勺子搅着咖啡):“最近和你老婆关系怎么样?”
林立杰:“老样子,今天还和她吵了一架。”
吴丹:“为什么事?”
林立杰:“是因为林建飞,他竟然把他和林楚凡之间的事情告诉他妈妈,她就支持儿子的做法,而我竭力地反对。”
吴丹:“林建飞对林楚凡还未死心啊?”
林立杰(显得很委屈):“我那里知道,他什么事都和他妈妈说,那里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
吴丹(撇撇嘴语气里带有几分蔑视):“我也希望你制止他,林楚凡可不是什么好鸟,生活作风很不检点。”
林立杰(惊愕地看着她,平时她把林楚凡夸得跟一朵鲜花似得,今晚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我是坚决反对的,如果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认这个儿子。”
吴丹:“对,就应该这样逼着他放手。”
林立杰:“我和他也谈过了,我说的话很严重,我想他会慎重考虑的。”
吴丹:“噢,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林立杰(温和的):“我想做一件让你高兴的事。”
吴丹(端起杯子喝着咖啡):“什么事?”
林立杰(兴奋地):“最近我要去省里开会,想带你去玩玩,给你买些好看的衣服和鞋子。”
吴丹(爽快地):“好吧!我早就想出去散散心了,什么时候走?”
林立杰:“就这两天走,到时候你把工作安排好,对任何人不要说和我出去的,就说上边领导安排你出差的。”
吴丹:“知道了。”
林立杰(脸上荡漾着幸福喜悦的神情):“如果我们要是结婚,就去旅行结婚,朋友亲戚一个也不请。”
吴丹(低下头,用汤勺搅拌着咖啡,她心中燃起一种非常强烈的疑虑,她与林立杰在这漫长的六年多岁月里,她得到是永久的等待,也做过无数次的幻想,总觉得她和林立杰之间是没有任何结果,也不可能走进婚姻的殿堂。原因是他现在的老婆是不可能和他离婚的,她只能沉静在这幻想的苍白之中,然而在这种感情没有什么结果的情况下,她也做过无数次的挣扎想放弃,但是要去实施,这需要一种超人的意志力,而她实在没有耐性和勇气,想想在这六年多里林立杰也给予她很多快乐,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柱,给予她生活上的关心,但要想结婚她始终认为实现不了。她不满地):“有你老婆的存在,我们结婚只是一种梦想。”
林立杰(吃惊地望着她):“怎么不能呢?我今天晚上和她吵架的时候已经摊牌了,要和她离婚。”
吴丹(急切地):“她是怎么说的?”
林立杰:“她不吱声,坐在一边摸眼泪。”
吴丹:“你说要跟她离婚林建飞知道吗?”
林立杰:“林建飞不在家,他被朋友请去吃饭了,不过我和耿姿容吵架从来不在小飞面前吵。”
吴丹(故意拿话激他):“如果你要是有决心,你可以直接去民政局或者上法院起诉她。”
林立杰(惊愕地望着她):“我这种身份的人到法院去起诉,人们会怎么看我。”
吴丹(略带生气的口吻):“你还是没有勇气和她离婚,我觉得你很自私。”
林立杰(听到吴丹说他自私,他心理顿时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想到她用一颗真诚的心默默地等待他有六年了,他觉得这份感情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他再也没有勇气对她冷谈无礼了,再也不会用讥讽的话去伤害她了,他很少对她强迫什么,今天晚上他必须向她敞开心扉,于是,他用一种极其礼貌的诚意来加以掩饰内心的遐想):“我到今年年底一定和你结婚。”
吴丹(对林立杰强硬的决心,始终保持着坚定不移的冷静态度,她清楚地知道林立杰有这个决心,但没有这个胆量,他老婆这一关他是过不去的。她望着他):“我无法预料我和你的婚姻是否有缘,在婚姻上我已经受到过一次沉重的打击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林立杰(温和地看着她):“你放心,你第二次的婚姻一定幸福,我会给予你一切快乐的。”
吴丹(诧异地):“这可能吗?”
林立杰:“总之你对爱情产生了偏见,是因为第一次婚姻深深地伤害了你,因此你对所有的人和一切事物都产生了戒备心,你莫不是认为,如果人们拒绝与别人建立深厚的关系,生活就会变得贫乏了吧!”
吴丹(低沉地):“可是除了爱情以外,人与人还能有什么感情胜过爱情的呢!友情也只是浮于表面。”
林立杰(冷静地):“友情是产生爱情的基础,如果我一开始对你没有好的友情开始,我怎么能爱上你呢?你想象不到我有多么爱你,假如你要是残酷地离开我,我会有多么的痛苦。”林立杰的口吻既坦然又热烈,他本想再补充点什么,可是,到了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说:“仅仅是友情,那就太枯燥无味了。”
吴丹:“不过友情也有深有浅,亲密的程度也就不同。”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林楚凡,想起了她对郑天雨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她对林楚凡有点不近人情了,此时此刻,吴丹担心郑天雨会出卖她,她脸上开始弥漫着后悔的神情。
场景,晚上。
人民医院家属楼。
林楚凡家。
林楚凡吃过饭走进卧室坐在书桌边上的一个椅子上,她双手捧住脸腮在静静沉思,经过这段不幸的婚姻之后,她再次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的海誓山盟都是虚假的谎言。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的,更不可能把自己的爱再随随便便的献给任何一个男人,因此她要把爱封闭起来,对男人不在抱有幻想。
林楚凡这时想到了吴丹,想想这段时间吴丹对她的关心比那些男人对她的关心还要无微不至,可是因为她沉湎于郑天雨的情网里,她完全忽视了吴丹,她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刚好七点钟,她决定找吴丹坐坐,缓和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再把郑天雨悔婚的事情告诉她,她拿定主意走出卧室。
赵艳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林楚凡走出来):“小凡,还不抓紧洗洗上床睡觉。”
林楚凡:“妈,现在才七点钟,我想去吴丹家坐坐。”
赵艳秋:“但是时间不要太长,早点回来。”
林楚凡:“知道了,那我走了。”
赵艳秋:“小凡,你等等,我今天上午去找过郑天雨了••••••”
林楚凡(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妈,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找他有什么用?”
赵艳秋:“怎么没用,我得让他知道我们家的厉害,最起码要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他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我就让他赔偿你的青春损失费。”
林楚凡:“他怎么跟你说的?”
赵艳秋:“他说他解除婚约完全是因为你造成的,让我回来问问你,还说你有什么丑事?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抓着?”
林楚凡:“妈,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不要再理他了,如果你要是再去找他,他还认为我会离不开他的。”
赵艳秋:“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林楚凡:“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我非找人报复他。妈,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赵艳秋:“早点回来。”
林楚凡(走到门口):“知道了。”说完走出门顺手把门关死。
场景,夜内。
市委大院。
林立杰家。
耿姿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林建飞(开门进来):“妈,还不休息的?”
耿姿容:“你不是和朋友去吃饭的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林建飞:“这都八点多钟了。”
耿姿容:“都八点多钟啦?我还以为七点钟呢?我把这个电视剧看完就睡觉。”
林建飞:“我爸呢?”
耿姿容:“今天省里领导来了,你爸陪人去吃饭了。”
林建飞:“妈,我回卧室了。”
耿姿容:“等等我有话问你。”
林建飞:“什么话。”
耿姿容:“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女朋友林楚凡带给我看看,我帮你长长眼。”
林建飞:“妈,等成熟以后再带给你看,我进屋了。”
耿姿容:“我去给倒洗脚水,你洗洗再进去。”
林建飞:“我先进去看会书,等会出来再洗。”
耿姿容:“你去吧!”
这是一阵敲门声传来。
耿姿容(去开门):“是周局长啊!请进。”
周梅(走进客厅):“就你自己在家?”
耿姿容:“小飞刚回来,老林去陪省里来的领导人吃饭去了。”
周梅:“省里来人,老彭怎么不知道啊!”
耿姿容:“你家老彭在那里吃饭的?”
周梅:“我们家老彭今晚在家里吃的饭,我没听他说省里来人啊!”
耿姿容(脸色非常难看,她强忍心中的怒火,勉强笑笑):“周局长,请坐。”
周梅:“我没时间坐,我是来跟你家借细筛子用的,家里面粉过了夏天生虫子,我想把面粉筛筛。”
耿姿容:“过夏天的面粉最好别吃,对身体不好。”
周梅:“大半袋子呢,浪费了多可惜,虫子筛出去还能吃。”
耿姿容:“我给你拿去。”不多会她从厨房拿来筛子递给周梅。
周梅:“我明天就还给你,我走了。”
耿姿容:“慢走。”
周梅走后,耿姿容(从卧室拿出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她走到小飞卧室门边):“小飞,我去新房子里去找你爸去,你听着门。”
林建飞(拉开门):“妈,这都几点了,你还去找他?”
耿姿容:“他一定跟那个小女人在新房子里寻欢作乐,那是给你买的结婚喜房,怎么能容他带着野女人在那边过夜呢?”
林建飞:“妈,你不是说爸爸去陪省里领导人吃饭去了吗?他怎么可能去新房子里呢?你就别去了。”
耿姿容:“他是欺骗我的,省里根本没有来人,刚才周梅来说,老彭就不知道省里来人。哼,他一定去会见那个骚狐狸去了,我要去抓他个现行。”
林建飞:“妈,我就不相信爸能干出这种事。”
耿姿容(不耐烦地):“好啦,不说了,你在家看好门,我走了。”说完气势汹汹走出家门。
场景,夜内。
富豪家园。
林立杰新房子里。
林立杰(看着吴丹那疲倦的样子,他关心地):“你不想去卧室的床上躺一会儿吗?”
吴丹(从沙发上站立起来):“也好,我确实有些累了。”
林立杰和吴丹相拥走进卧室。
吴丹(脱下外罩衣裤在被子里躺下):“我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林立杰(几乎是带着祈求的语气):“那么今晚就别走了?”
吴丹没有说话望着他,觉得他很可怜,这一次吴丹真的再也没有勇气去拒绝他诚挚的要求了,她只是腼腆地朝他点点头。
林立杰上床后,他激动地搂抱着这个从不让人触摸的肉体,此刻,那种折磨人的欲望穿透他的全身,他多么渴望他的嘴去覆盖她的嘴。
吴丹(突然问):“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为什么不能保持纯洁的友情呢?”
林立杰(反问道):“你所说的纯洁友情是什么呢?”
吴丹:“纯碎脱离肉体关系,这才是纯洁的。”
林立杰(笑笑):“你这种想法是脱离实际的,人的生理要求就需要性。”
吴丹没有说话,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林立杰:“你在想什么?”
吴丹:“没想什么?”她嘴上却是这么说,其实她心里在想:郑天雨到底会不会出卖她呢!如果万一他说给林楚凡听,她和林楚凡的关系就彻底的完蛋了。
林立杰(用试探的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吴丹:“想什么?”
林立杰(哈哈大笑):“想我。”
吴丹(借着灯光扫了他一眼):“你太自信了吧!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想。”
林立杰:“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他欠着身子挨近吴丹的脸,他显得很激动,一下吻住她的嘴。
吴丹任凭他的亲吻,现在她所做的只是顺从地抱住他的腰。
林立杰(惊奇小心抚摸着那光滑而又柔弱的身子,这个身体对他来说已经陌生了,这一次他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这身子苏醒着,紧紧地抱着他,林立杰的手轻拂着她的背、颈,最后停留在她的头上。):“我很喜欢你的头型。”
吴丹:“我的头型有什么特殊吗?”
林立杰(用一种从未听到过的语调补充道):“是的,你的头型很好看,拥抱你使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灯光熄灭了,吴丹将面颊贴在林立杰的肩上,懒散地紧靠着他,她对他说话再也不感到拘束了。
吴丹(低声着):“你要知道,并非仅仅出于情欲我才想要投入你的怀抱,这尤其是出于一种温情。”
林立杰(用一种快乐地语气):“真的吗?”
吴丹:“当然是真的,你难道从未感觉到我对你的温情吗?”
林立杰(紧紧地搂住她):“这太令我高兴了。”
吴丹:“难道从我眼神中看不出来吗?”
林立杰(伏在她的耳朵上小声地):“我真的看不出,你有时候像块木板那样冷谈,当我看见你用特有的方式对待林楚凡时,我甚至感到非常难受,和我在一起时,你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眼神。”
吴丹(搂住他的脖子):“你把我说得太冷酷了吧!”
林立杰(紧靠着她):“我一直是非常地爱你,没有你,我简直就活不下去。”
吴丹听了林立杰的话,激动地将脸贴着他的脸,林立杰用他那灼热的嘴唇再次压在她的嘴唇上,她感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紧地贴着她的身体,这个身体尽管瞬间给她带来了某种快感,可是她心理放不下她对林楚凡那种过分的残酷内疚,她突然厌恶压在她身上的这个身体,一阵恶心,她猛地推开林立杰。
林立杰(对吴丹的微妙举止感到如此的惊讶):“幸福已经离我们这么近,你总是在冲动中做的事让人不愉快。”
吴丹(起身拽开电灯):“我得回去,林楚凡今晚肯定会出事。”
林立杰(扫兴地):“能出什么事呢?你就安心睡吧!”
吴丹迟疑了片刻,仿佛觉得有一种难以预料的危机在时时刻刻地折磨着她的良心,她现在后悔不该在郑天雨面前说林楚凡的坏话,但是话已经说出去又收不回来。尽管林立杰一个劲地挽留她,她还是决定回去,必须找到林楚凡先套她的话,然后在想办法。
林立杰:“你到底怎么啦?”
吴丹(穿好衣服):“我不安的是,就拍你老婆找来。”
林立杰:“现在才八点多钟,她绝不会猜到我在新房子里的。”
吴丹:“以防万一,我走了,再见。”
林立杰依依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丝失落的表情。
场景,夜外,
市委大院家属区。
林楚凡走进市委大院家属区,她吧自行车扎在车棚里,走到一座楼房前她迅速上来二楼,在吴丹家门前站有片刻中,便抬起右手轻轻叩门,她敲了有好长时间屋里没有动静,她走到楼梯口坐到一个台阶上,她决定在等吴丹回家。
林楚凡坐在台阶上想到自己爱情的失败,想到她和韩墨倾五年的感情,竟然被韩墨倾妈妈给毁了,想到她和郑天雨的感情,却被这个男人亲手扼杀了,又想到唐子豪和朱艺璋欺侮她,她真到了绝望的地步,伤心的泪水涌出眼眶,她趴在膝盖上无声地抽泣着。
场景,夜外。
马路上。
吴丹骑着自行车往林楚凡家驶去。
吴丹走到林楚凡家门口轻轻敲门。
赵艳秋(拉开门):“吴局长,你怎么来了,林楚凡呢?”
吴丹:“我就是来找林楚凡的,她人呢?”
赵艳秋:“她说去你家找你有事。”
吴丹:“她去我家啦?”
赵艳秋:“是的,去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你不在家啊?”
吴丹:“我去朋友家有事的。”
赵艳秋:“那你先回家看看,小凡在不在你家门口。”
吴丹:“好,赵阿姨,我走了。”她说完就往楼下走去。
吴丹又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她上了二楼,此时,她吓了一跳,在二楼一个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双手抱腿,头扒在膝盖上像是睡着了,由于楼梯口没有灯,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吴丹(胆怯地用手拍拍那个人的肩膀):“喂,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半天那个人抬起头来,听出来是吴丹的声音,她说:“是吴局长吧!我是林楚凡。”
吴丹:“哎呀,吓死我了,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啊!”
林楚凡(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我等了你好长时间,我都睡着了。”
吴丹(随手把门打开):“快,进屋坐吧!”
吴丹进屋后随手拽开灯,她凝视着林楚凡,她脸色发黄没有化妆,眼泡浮肿,像是刚哭过不久。
林楚凡:“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吴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林楚凡很不自然地看她一眼,满脸忧郁的神情,她无力坐到沙发上,她看上去疲惫不堪。
吴丹(热情地给她倒杯开水放到茶几上紧挨着她坐下):“发生了什么事?”
林楚凡(沮丧地):“我觉得人活着没有意义,我真想去自杀。”
吴丹(从来未见过林楚凡如此凄惨的样子,她猜想一定被郑天雨给甩了,虽然她内心在谴责自己的行为,但是看见眼前的林楚凡,她产生了同情心。):“你怎么会想到自杀,真有那么不幸吗?”
林楚凡(眼睛里流露出震惊的神色,脸上显示出一阵剧烈痛苦的表情):“我绝望的已经发疯了。”
吴丹(看着林楚凡的痛苦不堪表情,她一下被打动了,她搂住林楚凡的肩膀,让她紧紧地靠着自己。):“林楚凡,你怎么了?告诉我。”
林楚凡(紧紧靠在她的肩膀上抽泣起来):“我太痛苦了,我一刻也不想活了,只有死我才能解脱。”
吴丹(的内疚感加剧了):“怎么啦?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承担。”
林楚凡(哭泣着):“我感到羞愧极了。”
吴丹(继续问):“为什么羞愧?”
林楚凡(把眼泪擦干,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怒声音):“我和郑天雨吵了一架,他残酷地怀疑我;用最低级的语言羞辱我,他使用的那些措辞全都是没有分寸的,你想象不到的是,一个大学生竟然粗俗到了一定程度,专拣难听的话来骂我,我无法忍受他的野蛮行为,于是和他大吵,他竟然和我解除婚约,我恨死他了,当初要是听你的话,哎,我••••••”她又哭了,抽泣的说不下去话。
吴丹(装腔作势地):“就是我在你家里认识的那个郑天雨?”
林楚凡:“是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如此的粗俗下流,从省城回来就变心了。”
吴丹(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暗暗庆幸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她的眼睛里射出阴险的冷光,但嘴上却很关心地):“这个可恶的男人,看我怎么整治他,你放心我会替你出气的。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林楚凡(擦着鼻涕样子显得很可怜):“他说我贱,别的什么也没说。”
吴丹(刚才溢满她心房的巨大痛苦,现在已经消失了):“你不该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的谎言;更不该对虚假的爱情抱有疯狂的幻想,什么爱啊!情啊!那只不过是一些缥缈的东西,他们对女人最热烈、最痴情的谄媚,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女人的肉体而已,就像郑天雨,他完全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早不吹晚不吹,偏偏在你们订婚的时候吹了,说明他外边有女人,他这种不道德的做法是在坑害你,让你在与他这段爱情的道路上,无形地蒙受着一种最残酷的精神折磨,他还能够自由自在地重新寻找女人,而你却背上被人辱骂的沉重的十字架。”
林楚凡(绝望地):“我该怎么办?”
吴丹(安慰道):“你不应该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陷入在绝望中,你要坚强地承担起生活中的所有危险,失去一个郑天雨,世界上还有更多的男人存在着。”
林楚凡能把吴丹向朋友一样的对待,并让她帮助她解除心灵上的负担,说明她还是真正地相信她。一阵沉默,吴丹因怜悯而感到深深的焦灼,林楚凡正面临着未来的威胁,没有人能够解除这种威胁,林楚凡无疑将要永远失去郑天雨,而她和林楚凡的关系也必然因此要受影响,吴丹本以为能够达到他们分开的目的就完事大吉,没有过多地去考虑问题的严重性,导致林楚凡遭受这种巨大的痛苦是她一手造成的,万一郑天雨把她的话传给林楚凡,林楚凡知道后不仅说她不是人,有可能失去她们之间的友情,吴丹真的有些后怕了,不禁出来一身冷汗。
场景,夜内。
富豪家园。
林立杰家。
吴丹走后,林立杰没有立刻回家,这会儿他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到客厅。
林立杰以为是吴丹又回来了,他走到门边拉开门,看见门外站着满脸怒气的耿姿容,他的心紧缩了一下,心想:万幸吴丹没有在这边过夜。
耿姿容(冲进客厅直奔卧室,看见床上的被子伸开,她的气一下窜了上来):“林立杰,你给那个骚女人藏到哪里去了?”
林立杰:“耿姿容,你太过分了啊!什么骚女人?”
耿姿容:“你还嘴硬,好,等我把她找出来,我再找你算账。”她各个房间里都找了一遍,甚至连大衣橱里也翻了一遍,就是没有所谓骚女人的影子。
林立杰(看她没有找到人,多少有些生气):“人你找到了吗?没找到你继续折腾啊!”
耿姿容(大声地吼道):“我警告你林立杰,你如果不把那个骚狐狸精给我找出来,我跟你没完。”
林立杰:“半夜三更你不要在这儿大呼小叫的,你不怕人听见啊?”
耿姿容:“你带着那个骚狐狸精来寻欢作乐,你就不怕人知道吗?”
林立杰:“你有什么证据?”
耿姿容:“你身上穿的睡衣,还有床上伸开的被子这就是有力的证据,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林立杰:“你是知道的,我每天晚上都喜欢穿着睡衣••••••”
耿姿容(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跑到新房子里来穿睡衣,放上被子为什么伸开?”
林立杰:“我正想睡觉呢?”
耿姿容:“好啊!林立杰,你撒谎艺术很高明,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真佩服你,你领导几十万人,平时都是去教育人的,而你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干着偷鸡摸狗的事,你配当这个副市长吗?”
林立杰:“耿姿容,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的,我行得正坐得直,我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了。”
耿姿容:“我问你,你不是今晚陪省里来的领导人吃饭的吗?”
林立杰:“是啊!还有什么疑问吗?”
耿姿容:“呸,一派胡言,要不是周梅上我们家借细筛用,我还真被你骗住了。”
林立杰还想反驳,但是一时找不到话了,他瞅了一眼耿姿容,坐在沙发低头喝着咖啡。
耿姿容(看着低头不语的林立杰,她伤心的哭了,过了一会儿她抽泣着):“林立杰,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在五七干校的时候,我为了你不怕受牵连,给你送衣送饭,批斗你的时候,你不服就被挨打,可是我冲上去护着你,结果我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你为了那个骚女人多次跟我提出离婚,你把我的心伤透了。”
林立杰(听了耿姿容的话,他觉得心里多少有些内疚,于是他声音变得温和了):“耿姿容,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外边有应酬回家晚了,你就怀疑我在外边有相好的,要么就和我大吵大闹,你说什么人能经你这样折腾,还有我在外喝多酒回家,你从来没有给我倒过一杯茶叶水,总是恶狠狠地询问我在外和什么骚女人在一起,要么就张口就骂,你自己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但凡你哪怕给我一点点家庭的温暖,我也不会对你这样的,我提出离婚之事都是被你逼迫的。”
耿姿容(继续抽泣着):“离婚,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如果你要是逼我离,我就到省里去揭发你,反正我舅舅是省里的一名干部,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在省里说话还是管用的,我让他带着我直接去找省长。”
林立杰:“耿姿容,你就别闹了,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了。”
耿姿容:“都是被你逼得。”
这是又传来了敲门声,林立杰一阵心虚,他害怕吴丹在这个节骨眼上闯进来。
耿姿容(看着紧张的林立杰,她的火又窜了上来):“去开门啊!看是不是那个骚狐狸精回来了。”
林立杰(走到门边问道):“谁?”
门外的声音:“爸,是我林建飞。”
林立杰(拉开门回头看着耿姿容理直气壮地):“你的疑心病太重了,这不是小飞来了吗?”
耿姿容:“飞儿,你怎么来了?”
林建飞:“我看你这么晚没有回家,我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的。”
耿姿容:“走,我们三口一起回家。”
林立杰不太情愿的去卧室换衣服去了。
场景,夜内。
吴丹家。
林楚凡(泪水又涌出眼眶):“可是我真的忘不掉他,你想象不出我和他在一起时候是多么的快乐。”
吴丹(紧紧地搂着她冷冷地):“你必须忘记他,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去爱。”
林楚凡(的眼泪不停地滚下来,她哭成了泪人,她绝望到了极点,把头扑到吴丹的膝盖上,哽咽起来。):“不,我暂时忘不了他,因为他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太深了,不过我也有志气,不会再去见他的,我要报复他。”
吴丹(觉得心痛欲裂,眼泪也涌了出来,她的哭并不是为林楚凡不幸而哭,只觉得太对不起林楚凡了,她绞尽脑汁用各种的手段挑拨造成林楚凡这么大的痛苦,她的泪水只能证明对淳朴善良的林楚凡有着卑劣的负罪感,为了安慰林楚凡,她讨好地):“小林,相信我,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气,我是市委人事局长,整治一个小记者那是小菜一碟的事。”
林楚凡:“你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恶气。”
吴丹的泪水滴在林楚凡的脖颈上。
林楚凡(抬起头来惊愕地看着吴丹):“你哭了?噢!是因为我哭吗?我不愿意你这样。”
在一阵的冲动中,吴丹捧起林楚凡的脸,带着一种狂热的虔诚,吻起她来,这些吻,把林楚凡从所有的污垢中净化出来;这些吻,是使她恢复自尊的神圣吻,林楚凡感到有些恶心,她希望的是一种人类的感情,而不是这种狂热蛮横的崇拜。
林楚凡:“我不值得你为我哭。”
吴丹(哽咽地):“我应该这样做,当我想到你的为人和我的为人!如果,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是真心的为你而哭。”
林楚凡激动地也吻着吴丹,不管怎样这种强烈的温情和谦卑是冲着她来的,在林楚凡混合着泪水咸味的脸颊上,吴丹又重新发现了对过去时光的回忆:在一个温馨的小咖啡馆里,她曾下决心要使林楚凡幸福,她没有成功。但是,假如林楚凡同意的话,她能够,不管用什么样的代价,在整个世界中保护她。
吴丹(充满激情地):“我不愿意你有什么不幸。”
林楚凡(摇了摇头):“你不了解我,你不应该喜欢我这种人。”
吴丹:“我真心喜欢你,我不能这样看到你受人欺侮,我要保护你。”
林楚凡(抽泣着):“你不该把精力发在我身上,我不值得你喜欢,”
吴丹(热心地):“你的生活是这样的艰难,让我来帮助你吧!”
林楚凡(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她绝望地):“没有人能够帮助我,任何人也帮不了我。”
在一阵狂怒中,吴丹真想紧紧地掐住这个顽固的脑袋,直到它爆裂为止,真的就没有办法迫使她让步吗?不管是施以温情;还是施以强暴,她总是顽固守在她咄咄逼人的谨慎之中。一个灾难已经降临在她的身上,而吴丹注定只能是以一个无用的傍观者了。
吴丹(声音因发怒而变得有些颤抖):“我完全可以帮助你,我敢肯定。”
林楚凡(固执地把头向后一仰,然后用手去整理她的头发,显得一副不易接近的样子):“真的没有人能够帮助我的。”
吴丹不在坚持了,如果这种馈赠被接受,那么她就可以从她自身、从这种背叛的痛苦现实中解脱出来,可是林楚凡拒绝了她。瞬间吴丹的脑海里顿时充满各种矛盾的念头,林楚凡多变固执的性格让她忐忑不安,甚至表现出来的举止让她惊讶的不解,她想在她面前痛哭一场,但又不能允许他人分享她的眼泪,吴丹在一种孤独、倔强意识面前又觉得孤零零,她现在什么都不害怕,就担心郑天雨出卖她。
吴丹:“你对郑天雨这个人该采取什么措施。”
林楚凡(咬牙切齿地):“我••••••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尝尽苦头,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吴丹(就着此事,她百般地讨好林楚凡,这也是整治郑天雨的大好机会,同时为了让林楚凡对她更加信任,她必须要为林楚凡做出牺牲,面对这样巨大、这样不容置疑,而且,每时每刻都要做出牺牲,她再也不能让这种背叛的罪孽疯狂地折磨了,她在脑海里精心设计着让林楚凡去报复郑天雨的方案。于是她阴险地):“报复郑天雨的最好办法,去他单位找他领导人,把他搞臭。”
林楚凡(疑虑地看着她,表情显得吃惊):“这样行吗?领导未必相信。”
吴丹:“这你不要怕,他单位的领导人我熟悉,人,我可以给你引见,但你一定要施展你自己的手腕,拣最难听的话挑拨他们之间关系。”
林楚凡:“对,我想起来了,郑天雨曾经跟我说过,他单位一个局长,是第一把手,以前作风不好,受过处分,要不是林副市长保他,他早就降级了,还有说他行贿受贿,逢年过节收员工的礼物。”
吴丹(讨好地):“这是挑拨他们不合的最好办法,过两天我带你去认识他,他叫唐子迈。”
林楚凡:“唐子迈这个人我认识。”
吴丹(惊愕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认识他呢?”
林楚凡:“我去唐子豪画展室偶然认识他的,那天我们俩聊得很多,临分手时他对我说,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找他帮忙。”
吴丹(不解地):“他去唐子豪画展室干什么的?”
林楚凡:“他是唐子豪的哥哥。”
吴丹:“哦,原来如此,我今天才知道,他们是弟兄,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你提到我名字,他一定会帮忙的。”她说完打了个哈气。
林楚凡:“你休息吧!我走了。”
吴丹:“这么晚了,就在这里睡吧?”
林楚凡(站起来):“不了,妈妈还让我早点回去的,我走了。”
吴丹(怔怔地审视着林楚凡,希望她尽快去实施她的复仇计划,让郑天雨在他的领导面前身败名裂。):“以后我要保护你,再也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林楚凡走到门口,她感激地拥抱住吴丹:“谢谢,再见。”
吴丹:“路上骑车慢点。”
林楚凡(走出门外):“回去吧!别送了。”
吴丹:“再见!”
(第二十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