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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集

作品名称:在人生的背后      作者:卢霞      发布时间:2016-10-20 17:32:16      字数:10955

  第二十一集
  
  场景,早上五点。
  马路上。
  吴丹和林楚凡在马路上踽踽独行。
  林楚凡一路上沉默无语。
  吴丹:“小林,你到我家里在睡一会吧?”
  林楚凡:“吴局长,我不去了,前边就到家了,我先走了。”
  吴丹怀着一种极度的虔诚心是想把林楚凡带到家里来与她聊聊,而林楚凡执意不肯来,尽管她的话里含有感激的成分,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残留着一点冰冷的神色,吴丹想尽量从林楚凡的态度中寻找那份已久对她的依赖,然而她显露出来的表情不但没有,相反透出一种准确无误的冷淡。
  吴丹望着林楚凡的背影不禁皱紧眉头,她对林楚凡轻率地拒绝感到十分恼火,她再也不想过于热情地邀请她去,只好由她而去了,林楚凡的行为不仅让吴丹感到愤慨,而且引发她意外的情绪波动,虽然这件丢人的事情对生活不检点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对吴丹来说极为重要,她万万没有想到林楚凡的生活作风很糟糕,随随便便的就和男人上床,吴丹开始从心理对她产生极端的蔑视,原来她一刻也离不开男人,此刻吴丹再也找不到对她的那份激情了。
  吴丹回到家里后,天已经大亮,昨晚从十二点就开始寻找林楚凡,一直折腾到天亮,他一点困意也没有。
  吴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喃喃自语):“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能得到她什么好处呢?”她处在一种惊愕和不安中,如果,她对林楚凡继续存在着无限的幻想,那么她所有的精力即将处于瘫痪状态。
  吴丹(又自语着):“我在她面前,我扮演的什么角色呢?”此时此刻,似乎偌大的一个中国,居然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外边没有什么可吸引她的,但是,屋里留给她的也只是空荡寂寞。她似乎变成一个空洞得呼唤;她被一切丰满和一切存在所切割;以至于她房间里的墙壁在她的眼中都要变得稀奇古怪了。
  旁白的画外音:
  吴丹从目前来看她和林楚凡的关系,对她来说,她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建立在利用基础之上的,事实上林楚凡并不是痴心地看重她们之间的感情,而是在私下里利用她,利用她的权利,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吴丹没有任何理由为林楚凡做出自我牺牲,更没有义务要去承担那等待她的残酷的绝望。吴丹从林楚凡今天对她的态度上看,林楚凡对她并不看得那么重,此时此刻,不仅是她眼下的存在,就连她的生存,林楚凡都将一笔勾销,吴丹感到怒火无处发泄,要想使林楚凡永远顺从与她,只有在他们之间建立一个阴险的同谋关系,把她所知道的林楚凡和朱艺璋俩人不可告人的丑闻,滴水不漏的全部告诉郑天雨,只有这样才能拆散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个想法一出现,她绝望的理智暂时有了一线的安宁。
  (旁白画外音完)
  
  场景,日内。
  人民医院家属楼。
  林楚凡家。
  林楚凡(掏钥匙开开门逮眼看见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吓了一跳):“妈,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呢?”
  赵艳秋(满脸不高兴):“你昨天一夜没回来,干什么去了?”
  林楚凡站在客厅望着满脸冷漠的赵艳秋,她心里有些胆怯和紧张,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赵艳秋(突然声音严厉地):“说,干什么去了。”
  林楚凡(想了一会儿,决不能把她在朱艺璋家里的事情告诉她,于是她撒谎地):“我昨晚在一个女朋友家里住的。”
  赵艳秋:“你在女朋友家过夜,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回家跟我说一声?你知道吗?我找了你一夜。”
  林楚凡:“我本想打电话告诉你的,可是我以为你去值夜班了。”
  赵艳秋:“你在哪个女朋友过夜的?我为了找你连郑佩仪家我都去过了••••••”
  林楚凡(立即打断赵艳秋的话她生气地):“妈,我不就这一次在外过夜吗?你去找郑佩仪干什么?本来没事也被你找出事来了。”
  赵艳秋:“你还有理了,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万一出事了,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林楚凡:“妈,我都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
  赵艳秋:“小凡,你也是订过婚的人,下次一定不能在外过夜,要是被郑天雨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林楚凡:“妈,绝对没有下次,我再去睡一会。”
  赵艳秋:“都快六点了,我去做饭,等睡醒一觉你起来吃了饭再去上班,我吃过先走了。”
  林楚凡:“知道了。”说着走进自己的卧室。
  
  场景,清晨。
  机床厂家属区。
  郑天雨家。
  郑嘉禾和夏兰在吃早饭。
  夏兰:“今天是星期一,小雨去省城开会走的时候说今天下午四点钟能到家,我得去买点好菜给他做几个可口的菜。”
  郑嘉禾:“小雨喜欢吃红烧肉,你多买点肉我今晚回来烧。”.
  夏兰:“那我就多买几个菜,让林楚凡和她妈妈也一块过来吃,他们两人婚都定了,可是我们两家还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呢?”
  郑嘉禾:“你这个建议很好,就这么定了,我今晚早点回来烧菜。”
  夏兰(放下手中碗):“我吃饱了,现在我去买菜。”
  郑嘉禾:“抓进去吧!上班别迟到了。”
  夏兰(从厨房门后的钉子上拿下布包):“我走了,你吃过饭把桌上收拾一下,碗也给洗了。”
  郑嘉禾:“知道了,你去吧!”
  夏兰走出家门推着自行车走远了。
  
  场景,日外。
  下午四点多种。
  苏陵市汽车总站。
  郑天雨拎着两个旅行包正在车站门口寻找林楚凡的踪影,临行前林楚凡把他送到汽车站,在检票口跟他说回来后,她来车站接他。
  郑天雨侥幸地想:“她一定回来的。”望着手中的两个旅行包,一个包里是他买来的新书和自己的换身衣服,另一个包里全部是为林楚凡买了两身衣服和两双皮鞋,还有一些她爱吃的零食,她要是看见这些礼物一定会高兴的手舞足蹈。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这时一个蹬三轮车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说:“请问,需要送吗?”
  郑天雨没有答话,只是摆摆手,又过去半个小时,依旧不见林楚凡的影子,难道她忘了吗?还是爱上别人了?郑天雨胡乱地猜想着,他招了一辆出租车,十分钟便到家门口,他把两个包送到房间里,也没有歇个脚就径直去林楚凡家,他敲着门里面没有回声,他又使劲地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音。
  郑天雨(迅速赶到林楚凡的单位,来到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林楚凡却不在,他朝着坐在门边办公桌前的一个男子问道):“请问,林楚凡怎么没来上班?”
  韩冷轩(接过话头):“林楚凡今天来电话请假说是生病了。”
  郑天雨(礼貌地):“谢谢。”他说完便往楼下走去。
  郑天雨想:“生病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没在家里呢?她会去哪里?难道去她妈妈的医院里?”他又骑上摩托车来到医院。
  
  场景,日内。
  人民医院。
  郑天雨(走进内科主任办公室):“赵阿姨,林楚凡在你这儿吗?”
  赵艳秋:“小郑,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天雨(朝赵艳秋笑笑):“阿姨,我今天刚回来,听说林楚凡病了,我是来看看她的,她人呢?”
  赵艳秋(惊愕地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谁说她病了,她不是去上班了吗?”
  郑天雨:“班上没有,你家里我也去了,也不在家,她会去哪里呢?”
  赵艳秋:“她昨天早上还和我说,等你回来到我们家里吃饭,她也许去买菜了,你不用找她了,你刚下车回家先睡一觉,晚上把你爸爸和妈妈一起叫过来吃一顿饭。”
  郑天雨:“好吧!我先回家休息一会儿,赵阿姨,我先走啦。”
  
  场景,日外。
  马路上。
  郑天雨骑着摩托车,他没有回家在街上慢慢而行,他想:“林楚凡不上班会去哪里呢?”他把认识林楚凡的人都筛选了一遍,他最后想到了吴丹,林楚凡和她走的最近,也许林楚凡在她家里,可是他不想直接去吴丹家里找,因为他极不喜欢这个女人,他想到李亚雯,何不让李亚雯去吴丹家问问呢?
  郑天雨拿定主意骑上摩托车往楚翎诗社骑去,
  楚翎诗社看大门人拦住他:“小伙子,诗社不是随便进的你找谁?”
  郑天雨:“我找李亚雯。”
  看门人:“李亚雯下午没有来,去她家找找吧!”
  郑天雨:“谢谢。”
  郑天雨又来到李亚雯家,敲敲门,不多一会儿门开了。
  李亚雯(惊奇地):“是你,会议结束了?请进屋里坐。”
  郑天雨(没有动依旧站在门口):“今天刚回来,我来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李亚雯:“说,什么事?”
  郑天雨:“我想请你去看看林楚凡在不再吴丹家?”
  李亚雯:“你和林楚凡闹矛盾啦?”
  郑天雨:“没有,本来她说好今天去车站接我的,可是到现在连个影子也没有。”
  李亚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快到五点了,林楚凡这会儿肯定在班上,你可以去她单位找找。”
  郑天雨:“班上、家里我都找过了没有,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李亚雯:“也许真的在吴丹家,你进来我打个电话问问。”
  郑天雨(走进门里站在客厅):“太麻烦你,真不好意思,你今天下午怎么没去上班?”
  李亚雯:“我下午在家里写诗就没去单位。郑记者,你坐,我给你泡杯茶。”
  郑天雨:“不用,我等你打完电话就走。”
  李亚雯不在坚持,她拿起话筒问清楚114台吴丹家的号码,她开始拨打。
  
  场景,日内。
  市委大院家属区。
  吴丹家。
  吴丹上午去单位把各项工作安排好后,回家在家里睡了一个下午。
  吴丹正躺在床上听到电话铃声,她坐起身子抓起话筒说:“喂,哪里?”
  话筒声:“我是李亚雯。”
  吴丹:“噢,原来是李诗人,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话筒声:“郑天雨请我打电话问你,林楚凡在不再你家里?”
  吴丹(心理一阵狂喜,郑天雨的出现,把她那份苦闷、低落的情绪,突然推向疯狂的激荡高潮。这也许是天意,心想事成,她心理正想着怎么找他,这会儿他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于是她说道):“你让郑天雨听电话。”
  话筒声:“我是郑天雨,请问吴局长,林楚凡在你家吗?”
  吴丹:“郑记者,你去省里开会回来啦?”
  话筒声:“是的,今天下午刚到,林楚凡在你家吗?”
  吴丹(故意地):“林楚凡昨天一夜没有回家,我今天早上才找到她••••••”
  话筒声(立即打断她的话):“林楚凡一夜没归,请问她去干什么的?”
  吴丹:“电话里一时半时说不清,这件事情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因为它关系到你的切身利益,你最好来我家里一趟,我当面和你说。”
  郑天雨(不解地):“你的话我不明白?”
  吴丹:“你来了就明白了,你要是不来会后悔一辈子的,不过我随便你来不来。”说完吴丹把话筒重重放下。
  
  场景,日内。
  李亚雯家。
  郑天雨(放下话筒看着李亚雯):“可能林楚凡出事了?”
  李亚雯:“林楚凡能出什么事?吴丹怎么说的?”
  郑天雨:“吴丹让我立刻去她家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李亚雯(追问):“什么事?”
  郑天雨:“不知道?”
  李亚雯(催促道):“那你快去吧!”
  郑天雨:“那谢谢你了,我走了。”
  李亚雯(看着他走去的背影):“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淡定。”
  郑天雨(推着车子回过头):“我知道了,再见。”
  
  场景,日内。
  市委大院家属区。
  吴丹家。
  吴丹放下电话,心里一阵阵窃喜,她自言自语:“林楚凡,你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的,我真心真意的为你找工作,你竟然不把我这个市委人事局长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是为,等着瞧吧!我叫你人财两空。”
  吴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她从水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正准备削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她放下苹果走到门边拉开门,她朝站在门外的郑天雨勉强地笑笑):“郑记者,请进。”
  郑天雨(走进门里站在客厅):“吴局长,真不好意思来打搅你。”
  吴丹(面对眼前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郑天雨,她用一种十分友好的眼神凝视着他,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其温柔,她倒杯水递给他。):“你喝茶,请坐下。”
  郑天雨(接过茶杯坐到沙发上):“谢谢。”
  吴丹用手指着茶几上的果盘里的水果说:“你随便吃。”
  郑天雨:“谢谢,不客气。”
  吴丹(在他对面的一张手扶椅子上坐下):“听说你和林楚凡订婚了,是吗?”
  郑天雨:“是的,我们明年开春就结婚了。”
  吴丹(镇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满脸带笑地):“你能保证和林楚凡结婚就很幸福吗?”
  郑天雨(不假思索地):“当然幸福,我们很恩爱。”
  吴丹(对他狂妄的自信产生不满):“不尽然吧!”
  郑天雨(不解地):“你的话我不得其解?你怕我不能给予她幸福吗?”
  吴丹(略带神秘语气):“不是你给不了她幸福,而是她给不了你的幸福。”
  郑天雨(质疑地看着吴丹那神秘的表情):“难道林楚凡她变心了?”
  吴丹:“这比变心还让人痛苦,当你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肯定会发疯的。”
  郑天雨(陷入了紧张的状态):“我不希望你带给我的这个消息是坏消息?”
  吴丹:“糟糕的是,它不仅仅是个坏消息,而切还是一个更坏的消息。”
  郑天雨(被紧张折磨着):“有那么严重吗?”
  吴丹(语气里夹杂着某种怨恨):“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林楚凡竟然是这种人。”
  郑天雨(吃惊地):“什么人?”
  吴丹:“哎,我真不好说,我还是不说了吧!我不想让你们之间发生不愉快,再说你们明年就结婚了,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
  郑天雨(急切地):“吴局长,你说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丹:“说实话,我是她最好的亲密朋友,从心理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去说她的坏话,不过••••••”她有意停住话头,用一种奇妙的目光打量着郑天雨。
  郑天雨(一副令人怜悯地祈求样子):“你快说啊!我能承受得了。”
  吴丹:“在未说之前,你必须向我保证严守秘密,不去找林楚凡对质,否则我是不会说的,如果我要是说出去了,你不能守口如瓶,当心你的工作,你应该知道我是市委人事局长,听好了吗?”
  郑天雨(听了她的话,他心里仿佛被钢针扎了一下,感到刺痛的疼):“你可以放心,我向你发誓,决不去找她。”
  吴丹:“我不否认,林楚凡既漂亮又年轻,可她一贯利用自己的美貌作为资本,去讨男人的欢心,她的男朋友很多,其中就有你所熟悉的唐子豪、朱艺璋,还有一些我就不多说了。”
  郑天雨(的心紧张不安的心始终悬在半空):“真有此事吗?”
  吴丹(眼睛里闪着阴险的光):“她和朱艺璋都上床了。”
  郑天雨(困惑地):“不可能,林楚凡决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吴丹(恶狠狠地):“我还能无中生有吗?昨天早上我亲眼看见她从朱艺璋家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的,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偷情的模样。”
  郑天雨(还在怀疑):“真的,你亲眼所见的吗?”
  吴丹:“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能乱说吗?前天晚上十二点钟,林楚凡妈妈找到我家问林楚凡是否在我家,说她到现在也没有回家,让我帮助她找找,于是,林楚凡认识的朋友我都问了,后来我是调出林楚凡当晚六点钟给我打电话的号码,我就查询114问,114告诉我是朱艺璋家的号码,所以我在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左右在朱艺璋家的楼下找到了她。”
  郑天雨(从吴丹这番话中,既看不到虚伪也看不到夸张,从她对他那份真诚里,他不在对她的话又丝毫的怀疑了。郑天雨的脑子里像是被身东西震动了一下,仿佛要爆炸似得,他气愤地紧握拳头,浑身一阵颤栗他狠狠地骂道):“我走的时候还跟她说,让她不要去接触朱艺璋,没有想到她背着我和朱艺璋上床,这个贱货竟有一颗肮脏的心灵。”
  吴丹:“我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睡到朱艺璋的床上,我是她的好朋友,我都觉得丢人。”
  郑天雨(虽然坐在沙发中,看上去外表极为平静、沉着,可他内心的思想波动一刻也没有停止,在爱情、悔恨的交替中他几乎要崩溃,在与林楚凡之间的那股燃烧的炽热的爱情火焰已经彻底地熄灭了。他随后站立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这个臭女人,简直就是个婊子。”
  吴丹(看着郑天雨焦灼不安的样子,她在心理奸笑着):“林楚凡看上去沉稳老实,怎么暗地做些不光彩的事,我和她相处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人真不可貌相。”
  郑天雨(仿佛是在同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作斗争,这种充满仇恨的痛苦在他脸上剧烈地浮动着,想到林楚凡那张漂亮的人皮面具,让他揪心的可怕。):“我真不敢相信,她竟会是一个作风不正派的女人。”
  吴丹(嘲讽地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差不多是恶意的讥笑):“破了性的女人,就像林中饥饿的狼那么疯狂。”
  郑天雨(愤怒地):“她为什么这样戏弄我呢?”
  吴丹:“她的生活作风一贯如此,这就是她的方式。”
  郑天雨(看着吴丹得意忘形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不明白的是吴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她可是林楚凡最要好的朋友啊!他不解地问):“你是林楚凡的好朋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吴丹(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出于好心,怕你在婚后知道真相会比现在更痛苦,防患于未然吗?”
  郑天雨(大受感动):“谢谢你及时告诉了我,不然我真的要戴一辈子绿帽子。”
  吴丹(补充道):“郑记者,我一切都是为你着想的,你可不能对林楚凡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郑天雨:“吴局长,你放心吧!我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决不会去出卖你的。”
  吴丹(朝他笑笑):“那就好。”
  郑天雨(看了一眼时间):“吴局长,都五点了,我该走了。”
  吴丹(假惺惺地挽留着):“我请你吃晚饭吧!”
  郑天雨(客气地):“谢谢,我还有事。”
  吴丹(把他送到门口):“那好,改日吧!再见。”
  郑天雨走后,吴丹回身把门关上,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眯起眼睛审视着对面墙上她和林楚凡的放大合影照片,脸上表情冷漠,唇边闪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冷笑。
  
  场景,日外。
  马路上。
  郑天雨走下楼梯,慌乱地推着摩托车,在马路上走着,他脸色阴沉的可怕精神完全处于一种疲乏状态。他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林楚凡身上,她对他如此的不忠,竟然欺骗他的感情,此时郑天雨明白,一个人的痛苦到达极点时,生命的光辉突然被毁灭,他会更加顽强地抗争。
  
  场景,傍晚。
  广播电视局家属楼。
  郑天雨宿舍。
  郑天雨回到家里,他看时间是五点半,一点食欲也没有,他的身心都被痛苦所包围着。走进卧室,把装有林楚凡衣服和皮鞋的那个包打开,他气愤地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拿出那双新皮鞋狠狠地摔在地上,又拿出剪刀一点一点地剪破,把它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嘴里喃喃自语:“破鞋,见鬼去吧!”
  郑天雨做完这一切,他痛苦地坐到写字台前,双手抱着头足足有十分钟,抬起头目光正好落在那个很精致的小镜框里镶嵌着一张林楚凡的照片,他凝视着照片,这颗傲慢的心第一次受到她的戏弄,他愤怒地取出照片,把它撕得粉碎随手摔在垃圾筐里。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笔和纸决定给林楚凡写绝情信,可是他怎么也写不下去,顺手把第一张信纸撕得粉碎。
  
  场景,傍晚。
  人民医院家属楼。
  林楚凡家。
  林楚凡从朱艺璋那里回家后,连班都没有去上,今天是星期一,她给单位打电话请病假,因为,她没有心情去做事,在家里整整睡了一天。
  林楚凡心底郁积的痛苦可达一万倍,她几乎被幸福所遗弃,因痛苦产生极度的不幸撕扯着她的心灵,使她没有时间去过问任何事情。因此,好几个人敲门,她都没有心思去开,这会儿她从床上爬起来,两个眼泡哭得肿胀像核桃似得,她看看手表,刚好是五点半,她起身下床,一眼看见床边的书桌上台历空白下写有一段话:还剩五个月她与郑天雨就结婚了。
  林楚凡突然觉得对郑天雨有种深深的歉意,她甚至无法去面对郑天雨给予她那真挚的爱情,虽然她极其不想去做那些对不起郑天雨的事情,但是一些卑鄙无耻的男人,利用阴险毒辣的手段去骗取她的感情,以致使她不仅肉体上受到蹂躏,心灵上也受到了践踏,想到这些,她再一次陷入了难以忍受的不幸之中,这种不幸搅乱了她的理智,她怕郑天雨知道这个可耻的秘密,更怕郑天雨抛弃她,此刻,她害怕的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赵艳秋(在客厅里摘菜,听见林楚凡卧室有动静她走到门边):“小凡,你在屋里吗?”
  林楚凡拉开门:“妈,什么事?”
  赵艳秋(吃惊地):“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啊?”
  林楚凡:“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头有点疼,我跟单位请过假了。”
  赵艳秋:“现在还疼吗?要不去医院看看。”
  林楚凡:“妈,不用,现在不疼了。”
  赵艳秋:“你一整天都在家里没有出去吗?”
  林楚凡:“我在家睡了一天。”
  赵艳秋:“郑天雨回来了,你去叫他过来吃饭,我买了好多菜,我现在就去烧菜。”
  林楚凡(这才想起来,她算了一下天数,今天是郑天雨开完会议的第七天,整整一个礼拜。她自责道):“哎,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赵艳秋:“你现在抓紧去叫他,让他把他父母也叫来。”
  林楚凡:“我洗过脸就去找他。”
  
  场景,傍晚。
  广播电视局家属楼。
  郑天雨宿舍。
  郑天雨躺在卧室的床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他还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一阵敲门声传进卧室。
  郑天雨(懒洋洋地走到门边拉开门,看见门外的林楚凡,没有邀请她进屋,他脸色阴沉,冷冷地):“你竟然有脸来找我。”
  林楚凡(面对郑天雨的冷谈无礼,她的自尊心片刻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深感不幸撕扯着她的心灵,她看到他的眼神里闪出轻蔑的光,而她并没有搞明白郑天雨为什么这样对待她,她不嚷而进屋,站在客厅里质问道):“从省城回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谁招你惹你啦?”
  郑天雨(依然冷冷地回答):“问你自己?”
  林楚凡(已经意识到郑天雨是有所准备的,她站在那里忍受着痛苦折磨的煎熬,她怎么能容忍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礼的对待她呢?她狂怒地):“你今天犯病了,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哪儿做错了吗?”
  郑天雨(气势汹汹地):“难道还用着我去揭穿你吗?你做的事情,你最清楚。”
  林楚凡:“我做什么事了,你给我说清楚,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郑天雨(不阴不阳地):“我要说出来你就难堪了,我还是不说的好,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吗?”
  林楚凡:“郑天雨,有什么话不能好说吗?现在我们都已经订婚了,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郑天雨:“哼,结婚,你和我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就和你解除婚约。”
  林楚凡(听了他的话,她惊呆了泪水差点掉下来,她怒不可遏的叫起来):“你耍弄我,出去一个星期回来就变心了,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居然蔑视我!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小小记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我想和你结婚吗?呸,要不是你死皮烂脸低追求我,我才不会和你订婚的。”
  郑天雨(毫不客气地):“可我比你纯洁,不像你自轻自贱,我不想娶你,就是因为你太贱了,你贱的连一分钱的价值都没有。”
  林楚凡(气愤地):“你也不高贵,你不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低三下四的乞求我吗?去了一趟省城你又反悔了,你真卑鄙无耻下流。”
  郑天雨(用一种嘲笑的口气挖苦道):“对,我下流,可我没有去勾引女人,而你拿你的长相做资本;用你的漂亮优势去勾引男人。”
  林楚凡:“我勾引什么样的男人,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对我人格生的侮辱?”
  郑天雨:“你勾引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像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人格。”
  林楚凡望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是不可能赌下一生,把自己的真感情给予一个对他痴情的女人。”此时的林楚凡无法猜出郑天雨变化的其中的原因,如果再去向他解释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了,她只有默默地承担在绝望中苦熬着的痛苦。她还是没能控制住子的情绪,愤怒地将茶几上的一些书狠狠地推在地上,然后,说了一些绝情残酷的话,就冲出门去。林楚凡十分明白,无论你的悲伤有多么深,也不要去期盼人的同情和怜悯,因为,同情和怜悯包含了轻蔑。
  
  场景,傍晚。
  机床厂家属区。
  郑天雨家。
  郑嘉禾把所有的菜炒好,夏兰负责把菜摆在饭桌上,然后又摆好了筷子、酒盅、碗。
  夏兰:“老郑几点啦?”
  郑嘉禾(坐在厨房里的一张椅子上,他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快六点了。”
  夏兰:“小雨,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郑嘉禾:“是不是你记错小雨开会的时间了,如果要是今天回来,早该到家了。”
  夏兰:“小雨走的时候跟我说,这个星期一能到家的。”
  郑嘉禾:“那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夏兰:“会不会在他自己宿舍里?”
  郑嘉禾:“他那边又没锅没灶的,他不可能去那边的。”
  夏兰:“是啊!在外一个星期回来了应该朝家里来的,也许还在省城。”
  郑嘉禾:“你看看做这么菜怎么办?”
  夏兰:“在等等吗?万一他坐最后一班车会苏陵市呢?”
  郑嘉禾:“在等林楚凡家就吃过饭了。”
  夏兰:“是啊!如果小雨来家晚了,那就下次再请吧!”
  郑嘉禾:“不是我说你,你做事没有计划也没有条理性,这么多菜不就浪费了。”
  夏兰(眼睛一睁):“怎么能浪费呢?今天吃不完明天吃,大不了这几天不买菜,再说了林楚凡一家不来吃,就算我们为小雨准备的,让小雨高兴高兴,他上天不是说吗?这次开完会回来就能提干,这顿饭就算庆祝小雨升官。”
  郑嘉禾:“就是提干又能提多高呢?不就是小小的科长吗?”
  夏兰:“不管是组长还是科长,那大小也是个官。你自己瞧瞧,你郑家有一个当官的吗?你哥哥孩子,你妹妹家孩子都是工人,小雨算是给你们郑家长脸了,他是大学生,这次回来又能提干,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嫌好是歹的。”
  郑嘉禾瞅了夏兰一眼,没有说话,他拿起一支烟点着吸了起来。
  夏兰(看着郑嘉禾没有搭理她,她朝他翻着白眼):“德性,一点本事也没有,天天就知道抽烟。”
  郑嘉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气愤地甩掉烟头,往卧室走去。
  
  场景,晚上。
  人民医院家属楼。
  林楚凡家。
  赵艳秋把炒好的菜摆上桌,又把碗筷摆上桌,这才松口气顺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半个小时林楚凡带着满脸沮丧的表情回到家里。
  赵艳秋:“怎么你自己回来,郑天雨呢?”
  林楚凡(向瞒妈妈也瞒不住了,于是她哭着对妈妈说实话了):“妈,郑天雨变心了,他要悔婚。”
  赵艳秋(的火一下窜了上来):“什么他要悔婚,真是岂有此理,他算什么东西,他想订婚就订婚,他想悔婚就悔婚,这不是欺侮人的吗?他拿我女儿当什么人待了,想要他就要,想甩他就甩啊!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他家的地址。”她说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
  林楚凡(一把拽住妈妈的膀子):“妈,不要求他了,害怕你女儿嫁不出去吗?”
  赵艳秋:“他悔婚得有个理由吧!我不找他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你还是把他住的地址给我,我去找他谈谈。”
  林楚凡(抽泣着):“妈,你去找他有什么用,我看他是铁了心地想和我分手的。”
  赵艳秋:“这怎么行,说分手就分手,最起码我让他赔偿你损失费,再者我的单位很多人都知道你订婚了,如果他们要是知道对方悔婚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林楚凡(的泪水再次涌出来):“要找也得明天去找。”
  赵艳秋:“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他的,我明天早上去找他,他要是说不出什么理由来,我就找他的领导。好了,我们先吃饭。”
  林楚凡(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动弹):“妈,我吃不下。”
  赵艳秋:“吃不下也得吃点,小凡,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不听话,当初我第一眼看见郑天雨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可靠,他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是我总认为他身上缺少安全感。”
  林楚凡:“我也没有想到他变脸比翻书还快。”
  赵艳秋:“小凡,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对于这种人不值得去留念,快过来吃点饭。”
  林楚凡:“妈,我真的吃不下,你不要强迫我了,我想去卧室躺一下。”
  赵艳秋:“你去吧!等饿了再出来吃。”
  林楚凡站起来往卧室走出。
  赵艳秋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割一样难受,她的眼圈也红了,她强忍住泪水,没有让它掉下来。
  
  (第二十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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