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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品名称:青春并不遥远      作者:李文      发布时间:2016-09-29 16:13:38      字数:6464

  四
  
  晚上,李松澜给母亲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母亲学校已经放假了,他要过几天才能回去。他正在勤工俭学,帮系里做些文字工作,要等到统计整理出这学期学生的成绩后才能回去。电话里,母亲一再叮咛让他注意身体,说看天气预报说他那有雪,让多穿衣,天晴多晒被子。想起母亲,他一阵难过。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在乡下。那些年,他为生活奔波劳碌,无暇顾及母亲。常常很久才想起给母亲打个电话,母亲却从来未抱怨过。本来今晚他想多陪母亲说会话,但时间一长,母亲说,下次再讲吧,他知道母亲是怕长途话费太贵了。
  他想起了余杰曾经有过这样一段表述:“我在北京上学时,远在蜀中的母亲常常会关注我所在城市的天气。北京一千多万人口中,母亲认识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关于母爱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母爱是不张扬的,如同暖身的阳光,在岁月中默默流淌。
  放下电话的那刻,他忽然觉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止不住要往外涌。在那些生命中最艰难的日子,只有母亲对他是包容的,为让他好好复习,田里地里的活她一个人揽了下来,还在镇上做搬运工,来维持生计。父亲去世的几年里,母亲从没有向他诉说过悲伤,只是有好几次,他看见母亲在偷偷地掉眼泪,他没有安慰过母亲,他知道,母亲用自己的方式支撑着这个家,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寻找这个家的出路。他记得柳横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来上学,为了母亲,他没有对她说出这个原因。他无意去展示自己的苦难,他知道痛苦不是笛子,你一吹人家就落泪。
  校园里的路上早已没有行人,风雪比刚出来的时候更大了,一会子的功夫地上已经积了一层雪。他拉了拉衣服的领口,踏着雪走向寝室,他想让自己休息休息。一个学期的大学生活已经结束了。这学期以来,他一直活在平淡的学业中,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是他生活的真实写照。能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学识渊博的教授们授业,对他来说已是最大的幸福了。他不能,更不愿浪费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他比任何人都渴求知识,读书不仅是他的理想所在,也是他唯一能改变自己生存状态的方式。在经过这些年的沧桑之后,对这一点他有着比别人更深刻的体悟。作为一名农村来的孩子,大学里有很多诱惑,各种活动、各种社团、赚钱甚至恋爱,但他总是固执地保持着自己单纯的生活。在别人看来,他心如止水,可谁又知道,在表象的背后,他经历着怎样的矛盾煎熬和痛苦的纠缠呢?很多事情,他可以看的很淡,但有些事,他依然没有十足是免疫力。他不是修道士,他不能做到清心寡欲,毕竟他的血管里流淌着的依然是青春的血液啊!虽然他一直努力地克制自己,可是脑海却时常出现她的身影。她轻轻的愁,淡淡的忧,和转身时浅浅的回眸啊,轻易地就将他所有的努力击碎。那种酸楚再也撑不住,一径荡漾开来,于是,血脉的深处便有了澎湃的意味。有时候,他也会突然经不住的心痛,只为想起某个午后相遇时,她眼神里寂寞的温柔,密密地将他织起。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晏叔同的诗写的诀苦。相思啊,千年而下概莫如此。他在心里叹道。
  走进宿舍楼,他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然后快步走上四楼,他的寝室在四楼。楼道里空荡荡的,到处都是报纸和纸屑,这是青春释放的宣泄。放假后楼道没人打扫,显得又脏又乱。他脚上粘起一张纸,一瞥就知道是一张作弊用的提纲。“一样的月光,一样地下着冷冷的雨……”他听见隔壁寝传出一阵嘶吼,那是迪克牛仔穿透性的嗓音。寝室里的胖子出去上网还没回来,一个人也是挺无聊的,他决定到隔壁去聊聊。推开隔壁寝室的门,一股子烟味扑面而来,一个人正懒懒地靠在下铺卷起的铺盖上翻书。着看见他走进来,忙坐了起来。
  “咦,老大,晚上没用功啊?”张光慈笑问道。
  “呵呵”,他略带苦笑地回应到,“怎么也没走?”
  “等我女朋友呗。”张光慈一边答,一边递过来一根烟。他女朋友在同城的另一所大学里,最近才开始期末考试。
  “还有好几天吧。”点上烟,他问道。
  “15号吧,后天就结束了。”张光慈答道。
  “挺痴情的啊。”他调侃道。
  “没法子,高中就谈了。”张光慈不以为然地笑笑,吐出一阵烟。
  “什么好书?”他看见床头枕头下露出的半边封面问道。
  张光慈顺手把床上的书递了过来。
  “《神雕侠侣》?好兴致啊!”他笑了笑。
  “好多年没看过武侠小说了,还真的挺怀念的。这不闲的无聊,在校门口租的。金大侠的书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部了,我觉得比《射雕》写的有味,挺喜欢杨过,酷的很,用情也专不是?这点最像我了,哈哈。”张光慈大言不惭地说道。
  “呵呵”,李松澜笑道:“《神雕侠侣》实际上就是本爱情小说啊,武侠只是表象,内骨子里它写的是爱情。问世间情为何物,金庸一开始不就用元好问的词点明了主题嘛。”
  “同意!严重同意你的观点。杨过和小龙女那个痴情,我看比童话还他妈童话。”张光慈义正言辞道。
  “你不也挺痴情的,我看你不比他差,哈哈”。他调侃道。
  “痴情的不光是杨过和小龙女。李莫愁不也是?!此人为情而生,因情而恨,投情花而死,何等悍烈,何等悲凉?还有瑛姑对老顽童几十年的守望,不也一样地情痴?如果说《射雕》要表现的是侠之大者的英雄情怀,那么《神雕》则变成了对纯粹爱情的描写和颂扬,或者说爱情已成为小说的第一主题,爱情已成为侠义之上的永恒绝唱了”。他接着又说道。
  “可以啊,老大!领悟的这么深”。张光慈颇感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一天到晚就会啃书本,不看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呢。张光慈接着说。
  “瞎侃侃,谈不上领悟,见笑了。”他笑答。
  “不早了,走了,回去睡觉。”抽完烟,他跟张光慈道了别,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
  房间里黑乎乎的,荧光灯管前几天坏掉了,放假了也没人来换,他伸手从柜子顶上摸出半截子蜡烛,掏出打火机点着,滴了几滴烛油把蜡烛固定住。屋里冷的异常,一阵风夹着雪子扑进来,一下子就把蜡烛给吹熄了,他这才发现半扇窗子没关。“这死胖子,就知道玩,窗子也不关。”他在心里骂到。起身关好窗子,重新点上蜡烛。找到洗漱用具去水房。用冷水洗过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冻的下巴直哆嗦。一溜烟跑回房间,用热水烫了个脚他觉得舒服多了,他只倒了半杯水,水瓶里的水他还要省着留给胖子,这家伙是从来都懒得打水的。
  爬上床,和衣靠在被子上,一阵放松,这一学期来,他对自己要求太严厉了,以至于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候。摸过床头的小闹钟,时间指向九点半了。他没有早睡的习惯,再说刚刚冷水刺激的激灵劲还没过去呢。他从墙头挂的布包里,摸出他那个老掉牙的随身听,这是七年前,他用第一个月的工钱买的。在离开校园的日子里,他孤独忧郁,和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人一样渴望在音乐声里寻求心灵的去处。想起那些日子,他心里不禁笑了笑。那时,他是多么的青涩啊。
  自从他拿出这个随身听以来,可没少被寝室里这帮人笑过。他记得第一次拿出来的时候,他们那种诧异的眼神,似乎是发现了某件中世纪的古董。若换着别人,怕早就嫌丢人偷偷扔掉了。他不会,他舍不得。不仅是因为他的贫穷,更因为他是一个念旧而重感情的人。直到现在,他还用它听英语呢。他喜欢如同一个老人般的去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每一个人当他在人世间经历过之后,那些过往,无论是事还是物,就成为了回忆。当细节在记忆中缓缓流过,那些重现的昔日,呈现给当下生活的是一种心灵的软化,温暖也好痛苦也罢,生命总会在回忆中苏醒尘封的坚硬。他记得北岛说过,回忆如同树根,是生命之树在地下的倒影,也可以反过来说,是回忆之光照亮生命之树。正是回忆映照了生命的影子,在回忆的点滴中,清晰地看到了生命的走向。
  带上耳机,按下播放键。耳边传来那甜美又略带忧郁的女声,如梦如幻。
  
  ……
  我深深地爱着你
  你却并不会意
  我深深地爱着你
  你却并不会意……
  
  你可知道啊
  在我微笑的伪装背后
  你早已镌刻在我生命里
  ……
  自从晚会那天听柳横烟唱过这首歌后,他便再也忘不掉了,那深情而优美的旋律时时在耳畔响起。这首歌他以前并没有听过,为知道这首歌的名字,从来不上网的他特意去了一趟网吧。他查到这是一首早期的校园歌曲,名字叫《守望你的沉默》。那天,考完试他专门跑去买盒带,可真不好找,跑了十几家店,终于找到了,虽然是盗版,不过音效还不错。
  这些天,每当深夜躺在床上的时候,他都要听听这首歌,当优美的旋律响起,那么熟悉的温暖,内心总会有一种复杂的情愫在流动、在翻腾。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个轻盈的身影,那款款深情的吟唱,那凝在眉间的淡淡的哀愁。他清楚地记得她唱完后投射过来的羞涩眼光。“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盛凉风的娇羞”,徐志摩的诗句在现实中完成了最好的注解。那一刻,某种情感忽如一夜春风来,在他荒芜的心田蓬勃成盛大的绿意,这让他慌张无措,不知所语。那目光是否含有深意?也许是,也许只是无意。他无法求证,而思索的结果,只能让他更困惑。
  不知何时,他忽然被一阵嘶吼惊醒,“我那什么拯救,让爱覆水难收……”他听出这是胖子的声音。他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磁带早已经放完,耳边还响着细细的噪音,他摘下耳机,蜡烛不知道是烧完了还是被风吹熄灭了,黑暗中听见胖子推门进来在柜顶摸蜡烛。“桌子上可能还有。”他说道。
  “老大,你跟鬼似的,忽然冒出一句,吓死我了。”胖子说道。
  “啪”他打着火机,睡眼惺忪地说:“看看桌子上蜡烛还有没有。”
  胖子顺着光走过来,接下他手中的打火机。望桌子上照了照,蜡烛早已烧完。胖子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柜子顶上重新找来一根点着。
  “什么时候睡的,老大?”胖子问道。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问。
  “快十一点半了,快下来,你看我带的什么!”胖子向他晃晃手里的袋子。
  “什么啊?”他兴趣不高,翻了身想睡。
  “下来啊,好东西呗”,胖子催促到。看见他不想下来,跑过来伸手就要拽他。
  “好,好,好,我下来,下来。”他忙不迭地答道,一边穿上衣服就往下爬。
  “真是的,什么好东西啊?”他坐在下铺,一边拉衣服的拉链,一边问道。
  “当、当、当、当”,胖子把一瓶酒举到他面前。二锅头,一斤装的“牛栏山”。然后把塑料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两袋花生米,两小袋茶干,两个乡巴佬鸡腿。
  “今天一醉方休”,胖子把袖子往上撸了撸,故作豪气地说。
  “大半夜的了,怎么想起来喝酒?晚上上网又没吃饭吧?”他问。
  “哪跟哪啊,天冷暖暖身子,咱兄弟吹吹呗,平时找你喝个酒,总是推三推四地,今天可逮着你了,还以为你晚上看书,要不早回来了”。胖子说道。
  “肯定有什么事吧,看你挺高兴的样子。”他问道。
  “吊事啊,喝酒呗,你以为人都像你,整天皱着个眉头作思想状啊”。胖子调侃道。一边把两个茶杯的水往窗子外面倒去。“来,先给老大满上”。
  “好了,好了,少倒点,这酒度数太高。”他赶紧拿手护住杯口。
  “没事,喝完睡觉,一人一半,放着比,不会让你多喝”。胖子道。
  两人在下铺上坐定。他举起杯子笑道:“要不要说开场白”。
  “呵呵,喝就一个字。”胖子笑着说。
  “好,走一个!”他和胖子碰了下杯子,先抿了一口。
  “乖乖,够劲。人家金圣叹是雪夜围炉读禁书,我们是喝烧酒。”他说道。
  “管那多事,反正都是图个痛快!”胖子一拳头擂在桌上,大声说道。
  二两酒下肚,两人脸上顿时热了起来,身上竟也渗出了汗。两人嚼着花生米,都陷入了沉默。胖子从口袋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根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根。东渡牌的,四块钱一包。
  “经济有点紧张,要不就买包好的了。”胖子说道。
  “挺好的了,支持家乡建设嘛”他吸了一口笑道。
  烟雾缭绕中,两人继续不紧不慢地喝着。
  “老大,我他妈真挺佩服你的,天天那么刻苦,不像俺们去上趟晚自习就跟菜市场买菜似的,转两圈就回来了,你知道不,你太优秀了,优秀的让俺们嫉妒。你成熟,阅历多,又有城府,成绩又好,女生看你的眼光就跟看神一样!”胖子有些激动地说着。
  “咳…咳”,听胖子这么一说,一口酒差点没把他给呛着。“不至于吧,我怎么觉得女生看我都跟看怪物似的。”他笑着说。
  “老大,你给我的印象就是清心寡欲,一门心思就知道学习,俺们要是像你一样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胖子叹息道。
  “你把我说的跟得道高僧似的,我看你是有什么心事吧,说来听听。”他说道。
  “哎…”胖子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作深沉状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为了,柳横烟?”他慢慢地问道。说起这个名字时,他心里一阵激动,努力地控制着,好不显露出来。
  胖子暗恋柳横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还记得有天晚上,他上完晚自习回到寝室,宿舍的几个人都在。看见他回来,胖子激动地跟各位兄弟宣布,从今天开始决定正式追求柳横烟。话刚说完,大家一阵狂笑。只当是本世纪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但笑归笑,大家其实知道胖子是真的喜欢柳横烟,只是一说出来大家都觉得特别滑稽。胖子还说:“算是跟弟兄们打过招呼了,俺们寝室的人可不许干挖墙角的事啊!”
  其实,像柳横烟这样的女孩,寝室里的弟兄谁没存过心思,只是柳横烟的美丽和优秀让人在她面前天生就有一种自卑感。她似乎静静地站在云烟的高处,有一种女神般的高洁。没有足够的自信谁敢去上杆子追她,只有胖子这样无知无畏的家伙才能放出这种愣头青似的的豪言壮语!大家也不当真,一笑而过罢了。但李松澜知道胖子是动了真格了。虽然,他知道胖子成功的几率几乎是零,但心里还是在隐隐地作痛。他的痛苦来自心底最深处的煎熬,一面是理想,是这么多年孤独的奋斗,不能止步在此,他要走的更远;一方面是对爱情的渴求,是生命渴望在青春的季节里绚烂。他的心里已经深深地镌刻着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她的笑,她轻柔的眼波,她风中飘拂的发丝,让他生出恒久不息的思念。但是他能怎么说呢,劝胖子要有自知之明?当局者迷啊!再说胖子已经说过弟兄们别拆台的话了,他再多说岂不是有拆台的嫌疑,岂不是自己的心思也要显露出来了?
  “老大,给我出出主意吧!”胖子这么一说,把他的思绪打断。吸了一口烟,他看看胖子,胖子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能有什么主意,我这方面的经验比你还贫乏,你这不是难为老实人吗?”他笑着说。
  “靠,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好歹也说说”。胖子不依不饶。
  “我就知道这酒不能白喝,这种高难度的问题,你怎么不早问问项云龙他们。”他说道。
  “嘿嘿,那几个狗日的靠不住,一不小心就会把俺们给卖了。老大啊,我的亲哥,我知道你是实在人,兄弟们对你怎么样,没话说吧,能不帮兄弟一把?”,胖子的眼睛在小眼镜后面闪着期待的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仿佛不得到答案,誓不离开的样子。
  窗外,风呼呼地拍打着窗户,从罅隙处透出一阵冷风,他觉得一阵寒冷,不禁拉了一下衣服上的拉链。他没有马上回答胖子,转头向窗外看去,夜已经深了,黑沉沉的一片,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在一片寂静里听来颇有些忧伤的回音,他在心里酝酿着该怎么回答。
  “晚上上网,玩游戏的吗?”他忽然问到,想转移一下话题。这确实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虽然,这学期以来,柳横烟有众多的追慕者,但那毕竟离自己很远,而现在直接面对一个追慕者,且还要帮他出主意,即便是有再好的涵养,心里也不能完全坦然。
  胖子说接着说了一大堆子上网玩游戏的事情,什么砍人,什么攻城,又打了什么装备追几加几的,本身酒就喝了不少,再一谈起感兴趣的话题,就刹不住车了,直说的是吐沫横飞,还谈起在网吧碰到王玲的事情,感叹她cs的技术尽然能和自己平分秋色,真是想不到。李松澜一直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就两个网络游戏里的专业术语请教一二。对于网络游戏他丝毫没有兴趣,他只盼着胖子别在提让他出主意的事情。
  说到王玲,胖子忽然醒悟过来。“老大,你还没帮我出注意呢!”胖子带着微微的醉意吆喝道。
  他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扯了半天,还是逃不掉。“王玲不是还没走吗,你明天问问她不就得了,她和柳横烟关系那么好,又是一个寝室的,近水楼台嘛”。他忽然想到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哎呀,我还真没想到呢,还是老大想的全啊,明天请她吃饭,先搞掂她再说,哈哈哈。”胖子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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