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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节

作品名称:玩笑      作者:满天飞雪      发布时间:2016-09-22 19:21:07      字数:6506

  那条本来就细小的山路已经被那些长长的芒肌草(一种割来烧火做饭的草)遮蔽着,这些芒肌草已经长到有一米多长。哗!我有点想割草的冲动。想当年,我们这一大片近一点的山上,那些芒肌草最长的只能长到20多厘米就会被割清光。能长到60厘米以上的草,要爬上屋后山顶,再翻过那座山峰,大约走一个多小时才能找得到。现在就在屋后山这里,居然长到一米多也没有人割。我想,我们这些村庄的人已经完全不必要爬到上面山峰周边割草打柴了。就在这竹林附近就已经有足够的柴草可取,用之不尽了。因为现在大部分的人已经用现代化设备代替草。我估计这条山路已经不会再有人上去,我也就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我了。只是我一定要找到那条小山路。
  我凭着我四十岁的还没有完全老化的脑袋瓜里面的记忆,终于找到了,我用我的尖头木棍把芒肌草往两边拨开,那些尖尖的像银针似的干叶子跌落得满路都是。我看了看那些松树,树头大约80厘米处被割掉的伤疤还在。以前那些人总会割开一块树皮,安装一个竹筒在割开的下方,让树脂流到竹筒里面,再将树脂收集了拿去卖。对于以前的我们,这是很好的一笔收入了,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那是既辛苦又零碎的小钱而已,也就没人再割树皮了。只有那些经年的伤疤还在。
  我慢慢的拨开那些芒肌草和野果树枝、藤蔓,慢慢的往山上走。我沿着依稀可辨的山路一路的拨着,一些可恶的毛毛虫总是出现在视线里,一些讨厌的刺带的藤蔓总是刺在我的手上,一些长长的尖尖的黄矛草总是把我的手割开一道又一道的又长又细的口子。我生气地想:那时候这里的草很短,树不高,野果很多,我们满山的跑去摘,玩得多开心啊!那时候我们想要长一点的草却那么困难,要爬过几座山都找不到。现在我要上山时,这些草却长得那么的长,我上山要那么的困难,让这些讨厌的草阻碍着我的去路,好像寸步难行似的,可恶!讨厌至极!
  此刻的我,对于这些芒肌草,简直就是恨之入骨,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此刻有多么的恨之入骨。我简直巴不得一场大火把它们烧个精光。我用我的尖头木棍狠狠的将它们往两边拨弄着。渐渐的,我开始有点筋疲力尽了。
  拨得一肚子火的我停了下来,把讨厌的背包挂在路边的一棵树上,现在太阳已经过了正中了,4月初的阳光不算猛烈。这样的速度我估计大约要到4点才能上到山顶,我拿出饺子来吃,水也不敢喝多,虽然刚才在那个山下装得满满的了,但是要到山上才有泉水呢。
  稍作休息之后,我继续背起背包,用力的拨着,忽然想起某位大神的一首歌:“拨着大雾默默地在觅我的去路”倒霉的我现在是:“拨着花草默默地在觅我的退路”,我要退隐山上,只是,我并不是东波式的退隐,也不是某个种下一山梅花天天咏梅那样的退隐。我没有这个能耐,也没有这样的旷达情怀,更没有那种诗情画意。我只是退隐山上,回归一堆黄土。
  我拼命的拨着,一些飞虫拼命的往我脸上撞,蚊子在我的头顶飞来飞去,令我厌烦透顶。我突然非常的讨厌那些各色各样的花儿,妒忌它们的美丽,妒忌它们的争艳斗丽。我非常的讨厌蜜蜂,妒忌它们可以任意采花。我极度讨厌蝴蝶,妒忌它们可以破茧而出,可自由飞翔。我突然也严重讨厌那些鸟儿的吱吱喳喳,你不是我,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感觉得到它们的叫声是多么的难听,它们好像在不解地讨论着我这个人傻瓜蛋为什么会跑到这山上来呢?我尤其严重讨厌那些正在啄食的鸟儿,妒忌它们有这么好的生存环境,那么多的虫子可以饱餐,那么大的空间可以遨游。我严重讨厌那些野果树,妒忌它们能远离尘嚣,过得安然淡雅。严重讨厌那些树,妒忌它们在风霜雨雪下仍然能昂首挺拔,傲视万物,妒忌它们能安居山顶,静看流云,笑看世人。而我们人类,特别是我,却要被生活折磨,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折磨。被上帝拿来开玩笑,被命运的作弄。简直混账!呜呜!
  我用力的拨,狠命的拨,我的手臂有点酸软,累得快没力气了,一路上,我不知道我踩过了多少蚂蚁的队伍,踏扁了多少的毛毛虫,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蜗牛死在我的钉鞋底下,幸好蜈蚣还没有出现,幸好不是蛇出没的季节。
  我看看山顶,还是那么的远,我停了下来把背包挂在树枝上,我拿出水来喝了几口,歇一会。
  就这样,我实在太累了就停下歇一会,然后继续。直到4点多,哈哈!我终于上到山顶了,这里是一块山顶脊上的平地,以前我们村很多人在这里开发这些地来种些花生、红薯、木薯之类的农作物,现在杂草丛生。
  我回头鄙视的看看那些鸟儿,那些花草树木、蝴蝶蜜蜂。然后,我往平地的右边走到山边处往下看,这次我清楚地看得见我们全村的屋宇,梯田,菜地,门口下面的小溪。我看到有人在田地里晃动,看见屋边星星点点的像是小孩子在玩耍。看见在晒谷场上一些追逐着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狗在追逐撒野。还看到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的,像是可恶的三姑六婆在晒谷场上说是道非。
  我转头看了看西山上面的太阳,想想我还要去取水,洗澡,回来还要爬上山峰上去,我要爬到山峰顶上最高那里去。哈哈!
  我马上放下那个又笨又重又丑的大背包,拿出水瓶、毛巾和那一套打底衣服,拐过左边的小山路,往山洼里去取水。我清楚记得泉眼的准确位置,这条山路比刚才的山路好走得多。因为这条山路下面山是芒肌草,而上面山却是红泥土,疏疏落落的长着一些芒花草和一些松树。上面的芒花草长得不高而且柔软,不会遮掩住山路。我很快就到了泉眼,取了水来喝,感觉到这泉水比以前更清澈更甘甜,也许是因为喝得太多石屎森林(城市)里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那些从化粪池流到海里,再从海里经过一台什么机器过滤之后的水的缘故吧。
  我一边喝一边看看山峰上面,我在想,明天从山顶直接直径走下来,应该比从山峰上的小路走到刚才那个平地再转过来要快得多。
  我喝够了水,就在泉眼下面洗澡,水清凉透心,我打了个寒颤,时不时用水拍拍胸口。洗完澡后,装了满满一瓶的水,拿起东西往回走。
  到了我放背包的位置,也不多看,背起背包就快步往山峰上去,这条路不算是什么路,以前都没几个人走上去。因为上面没有芒肌草割,只会偶尔上去砍些干松枝。虽然这样,但是也比上来的那条路好走得多,因为这些红泥土不打滑,没有青苔,杂草也不多,倒是蚂蚁虫子好像多了点。时不时也看见一些死去很久的蜈蚣的尸体,蛇皮和一些不知什么名堂的虫壳。稀稀疏疏的芒花草非常柔软,脚踏上去感到很是舒服。
  哈哈!不一会儿工夫,我就上到了峰顶,我找到四棵和我想要的合适的距离的松树。把背包挂在其中一棵树丫上,把湿衣服铺在树枝上晾干。我拿出蒙古包蚊帐。我必须的要带上蚊帐,我讨厌那些丑八怪蚊子,有这些可恶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响,我就睡不着觉。我也怕飞虫,讨厌它们撞在我脸上的感觉。
  我用绳子把四个角绑在四棵树上,让蚊帐离开地面30厘米,我把蒙古包蚊帐的铁管接驳好之后,撑了起来。然后拿出我的网眼吊床打开,放进蚊帐里面。将蚊帐两头分别用小刀割开一个小口子,把网眼吊床的两头分别从那两个口子伸出来,牢牢地绑在两边的树干上,让吊床在离开地面80厘米的位置。做好这些之后,我拿出药油搽抹一下被黄矛草割伤了的伤口。
  这时,天色还早,我拿了两个包子和水,爬上一棵比较低矮,又比较看得清楚我们村的松树上,我站在树丫上,靠着树干吃着喝着。
  此刻,俯瞰山河秀丽,无边无际的群山连绵起伏。我不懂得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这感觉跟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的感觉貌似有点不同。我凝望着能看到的几个村庄,再没有像以往在这个时刻的炊烟袅袅,没有山上的人影浮动,没有地里的牛拖着犁耙,没有人敲响鸡鸭的食具大声呼唤,没有太多一群又一群的鸡鸭听到响声屁颠屁颠的走过来(现在很多关着养,怕被偷)。
  我将视线收回来,向我们困难村凝望。我大声叫喊:我回来啦!我终于回来啦!我要回来你们阻止得了吗?哈哈……!我就要回来落叶归根,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说嘛!能把我怎么样呢?睁大你们的昏花老眼看看吧!我就在这里,你们的头顶上呢!哈—哈—哈—哈!
  你们这帮该死的老家伙,我说要回来做房子养老,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蠢话了呢?说什么废话了呢?你们说:不可以,没这个规矩,没这个先例,外嫁女回娘家养老死在娘家的话,会破坏风水。还说我伤风败俗,道德败坏,不知羞耻。哼!我只是被命运开了几个玩笑而已,只不过最后一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我想回家安静的过完下半辈子而已。
  哼!101岁的孤独老伯母,你说我一个外嫁女,怎么也不可以回来娘家养老,我说我没有结婚啊,你又说我没结婚就生了个女儿,更不能回来,伤风败俗,影响全村的风水运气。呵呵!你这可恶的老太婆,当年经常打骂媳妇,嘴里说的没有一句好话,都是些恶语,经常不给媳妇吃饭,说她蠢货一个。在一年没几餐的有鱼有肉的时节里更是不会给她吃饭。生小孩第二天就要她洗衣煮饭耕作,你媳妇高大强壮的身体在你的欺负虐待下,变得瘦弱不堪。你的废物儿子居然也不问不闻。现在好了吧!你的儿媳儿孙们都弃你而去,在外面生活得好好的。你媳妇已经不再仇恨你,却也说过不会原谅你。你儿子还是废物一个,身体接近瘫痪二十几年了,你媳妇算重情义没有弃他不顾,这已经是对你们母子的仁慈了吧?你七十岁的媳妇带着你的曾孙子回来,在对面村亲戚家住了两个晚上,也不回来你家看看你这把老骨头吧?我听说。你孙子结婚的时候,你曾孙出世的时候,你媳妇也只是回来旧屋拜祭祖先,也不踏入你们家半步吧我听说。你悲哀吗?老天是很喜欢开玩笑的,他是要你长命一点,多看看当年你口中的蠢货今天如何的聪明。要你孤独的内疚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让你感受一下病了没人看的滋味。听说你感冒很少,就是腰椎间盘突出没钱看,天天痛得没辙。听说你什么大病都没有,就是风湿骨痛得没辙。听说你正羡慕着其他老人过世时,满堂儿孙带孝。忧虑着自己死了,儿孙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哩!哼!心肠不好的老家伙。嘿!喜欢开玩笑的上帝,哈哈!
  哼!那个99岁的混账老太爷,我说我要回来做房子养老时,你说我不知羞耻,还好意思回来养老,说如果我做房子就叫推土机把我的房子推倒。呵呵!你这老不死的,你是痛苦不堪,所以也见不得别人好过。谁更不知羞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吗?你把那个寡妇搞大了肚子,逼得寡妇要弃子女于不顾另嫁他人。寡妇改嫁后生的第一个儿子跟你大儿子简直就是双胞胎一样,谁不知道呢?现在好了吧!你的大儿子早死,二儿子又跌跛脚,你的两个媳妇都是用钱买回来的被拐卖的蠢货。你的三个孙子们只有一个娶了个脑袋瓜有问题的人做老婆,帮你生了一个脑袋瓜有问题的曾孙。你们现在还过着其他人二十年前的生活质量。听说你的曾孙子总是喜欢到别人家守着别人吃饭。有一天守着寡妇的儿子一家人吃饭,桌子上有鱼有肉,看得直口水流了一地,寡妇的孙子一不小心掉了一块肉在地上,你曾孙子想去捡来吃,被寡妇的孙子一脚踏在肉上面。听说你曾孙子还回去跟你说,你听了之后,还流了几滴眼泪呢。呵呵!上帝让你那么长寿就是为了看到这样吧?爱开玩笑的上帝!哈—哈!
  哼!那个79岁的什么混账伯父,你居然也说我伤风败俗,呵呵!你跟那个女人的破事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维护那个女人才没有把事情说出来。我7岁那年的一天晚上九点多。小婶婶要生小孩,奶奶叫二婶去邻村找接生婆,二婶怕鬼怕得要命,叫我陪她一起去。我们去到小溪边的时候。我胆大四处看,眼力也好,看到那桥边不远处,那一大片的香蕉树头那里,你们两个人扭作一团的。当我们走近了你才看到婶婶和我,你马上把一块白布往头上一盖,扮鬼吓唬人。吓得婶婶屁滚尿流的跑,当然我是给婶婶吓得跟着跑,然后第二天婶婶就把见鬼的事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你更是把这个传说传得神乎其神的来掩盖你们的羞行。我估计,那些关于鬼的传说多半是你们俩的传说吧?那个女人的儿子跟你简直就像是父子一样的神似。每个人都明白那是你的儿子,虽然你总是掩饰说侄儿似叔伯很正常。侄儿似叔伯很正常!呵呵!把我的肚皮都要笑破啦!又不是亲叔伯,只是堂叔伯而已。后来,那个女人的那个神似你的儿子,整天跟你的儿子争这棵树,争那块地的,经常为了这些打得头破血流。你劝架的时候经常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呢。有一次更是被他打得肝破裂,住了一个多月医院,冤孽吧?嘿!上帝的玩笑有趣吧?哈哈!
  还有最最混账的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搞,你女儿结婚后和婆婆吵架的时候,还被她那个神经质的婆婆把这样的事也骂出来,还被听到的人在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贫穷镇,变成了家喻户晓的公开的秘密呢。哼!谁更不知羞耻了?哈哈!上帝,你是否也觉得太有趣了?你也笑得肚皮也痛了吗?
  还有你,当年利用职位方便,经常骗些无知少女回家,现在听说你的女儿经常被这个骗那个骗了吧?悲哀的过着耻辱的每一天,一生坎坷的活在世上了吧?
  呵呵!
  哈—哈—哈—哈……!
  好笑!真好笑!我笑得泪水直流,笑得树枝晃动,笑得尖尖的银针似的树叶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我傻傻的想着,呆呆的思索着。再看看大哥二哥的房子,他们家的房子地理位置高,房子也高,几乎上到半山腰来了。我经常回来住上一段时间,我每次回来,总会站在楼顶往下望,总会感到整个村子就像在我的脚下。大哥二哥他们都带着儿女往外发展,大哥在增城种了几大山的荔枝,是果场老板。他在果场里建了几间平房,每天总会有不同的暴发户去那里喝酒灌水,或者总会有一些装模作样的傻瓜蛋在那里品茶聊天,又或者总会有一些自以为是财神的来打几圈麻将。二哥在大哥的果场的山脚下面挖了几个鱼塘,养一些混账动物,像猪鸡鸭鱼等等,还圈了一些地来种些什么有机菜。他总是把那些动物和有机菜当成上帝一样尊敬,当成财神一样侍候,直到买家们笑呵呵地把它们用大卡车运走为止。老弟也是买家之一,他开的农庄也是因为二哥养的动物、二哥种的有机菜而驰名。我不太喜欢去他们的果场农场农庄,我只喜欢回来他们这老家里的高高在上的房子里住,我每次总会一个人回来,一个人住上一段时间,我感到非常舒适、非常恬淡宁静,就因为这份舒适和宁静驱使我要回来做房子养老,因为我总不能在我六十岁后时回来还在哥嫂家里长住嘛!对吧?
  我再看看二叔的房子,全村就你的房子建得最漂亮的,像别墅一样。二叔,你的好心得到了好报,你儿孙满堂,富贵人间。上帝大概不太喜欢跟你那么好心肠的人开玩笑的吧!感谢你曾经也帮过我!愿你多福多寿!
  啊!三叔婆,你们家也建得很雅致的啊!你是个好人,谁家有事你都帮的,听说你儿孙在深圳发展得也很好!这是你修来的福报。
  啊!五婆,你家大,房子也大,你更是好人,你还救过好几个人呢,你是整个贫穷乡都称赞的好人,只是你丈夫太作孽了,现在听说你们家男丁越来越少,一代比一代少。你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嫁给一个那么坏的人,唉!命运还真会开玩笑!希望五婆你身体健康!无灾无难吧!
  噢!天黑了,呵呵!天这么快就黑了,我还没有数完你们的羞事、破事呢,这么快就天黑了,算了吧!
  我走回背包的地方,我拿出牙刷,用剩下的大半瓶水刷牙,刷完牙之后,只剩下一点点水,我从背包拿出一瓶安眠药,从里面拿出一粒出来吞了,把剩下的一点水全喝了。听说没有吃过安眠药的人,只他妈的一粒就可以睡得很甜的。我从来没有吃过,我平时不须要吃这个,我一向睡得很甜,头一碰着了枕头,很快就能见到“梅、兰、菊、竹、春、夏、秋、冬”这八个丫头(我梦中的婢女)。当然,我也曾经试过失眠,就是我被命运开的玩笑开得太大的时候,整个晚上笑得睡不着,所以我知道失眠的难受。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吃这个,我知道我今天累极了,也许不吃安眠药也不会失眠。但是我不敢冒险,我不想在今天晚上失眠,因为是在山上,失眠了总不太好受。而且我明天还要走一天的山路,我明天一早就要起来,要从这个山峰开始,一直沿着连绵起伏的山峰,走到最后一个属于我们乡的地盘的金顶村上面的那一座山峰上。我要花一天的时间浏览我们的家乡。在山峰顶处浏览。我要睡足觉,让精神饱满,走起山路来也就快乐点。我讨厌病恹恹的样子,即使明天就要死去。
  我拿了手机、羽绒服、厚裤子,然后爬上吊床,调好5点的闹钟,我要看看我们家乡的日出。我把蒙古包蚊帐拉好拉链,躺在吊床上,把一件羽绒服和厚裤子穿在身上,另一件羽绒服盖在身上,把白天穿的那件外套包住头。不一会儿我就见到了“梅兰菊竹春夏秋冬”,喝着燕窝,吃着鲍鱼,享受着按背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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