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十五集
　　
　　
　　场景，清晨。
　　市委家属大院。
　　林建飞卧室。
　　林建飞被一阵阵闹铃声从梦中唤醒，他揉揉眼睛，看了一眼闹钟，已经早上六点多钟了，他迅速起床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几分钟后他走出卫生间，来到厨房里。
　　耿姿容（看着林建飞进来）：“飞儿，这都是你爱吃的早餐，快坐下来吃吧！”
　　林建飞（坐下后他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大口，又拿了一块面包）：“妈，你也坐下吃吧！”
　　耿姿容（从锅里盛了两个糖水鸡蛋放到他跟前）：“这是你最爱吃的糖水鸡蛋，趁热吃了。”
　　林建飞：“妈，你也吃啊？”
　　耿姿容：“我刚才喝了一碗米粥饱了。哦，对了，如果你周阿姨要是来问你对肖逸雯的印象，我该怎么跟她说啊？”
　　林建飞：“就说我没有看中她。”
　　耿姿容：“这样直接回答她，我觉得不好，你周阿姨是个爱面子的人，怎么也得婉转一点跟她说。”
　　林建飞：“随便你怎么跟她说，反正我是不会跟她谈的。”
　　耿姿容：“要不我就说你现在是刚分配到医院属于实习阶段，暂不考虑个人事情。”
　　林建飞：“也行，妈，我吃饱了，上班去了。”
　　耿姿容：“路上骑车慢点。”
　　林建飞：“知道了。”
　　
　　场景，清晨。
　　市委家属大院。
　　周梅家。
　　周梅锁好门站在家门口等着耿姿容路过，等有十分钟还不见耿姿容从家里出来，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快七点了，难道耿姿容早走了。
　　周梅推着车子刚欲走，她看见耿姿容从家门出来推着车子正往这边走。
　　耿姿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周局长，上班啊？”
　　周梅：“是的。”
　　耿姿容：“周局长，你们单位几点钟上班？”
　　周梅：“七点半，那你们单位呢？”
　　耿姿容：“一样的。”
　　周梅：“林建飞呢？”
　　耿姿容：“上班去了。”
　　周梅：“昨晚他从我家走，也未跟我打声招呼，他对肖逸雯的印象怎么样？”
　　耿姿容：“周局长，他对肖逸雯的印象挺好的，就是目前他在医院里还是实习阶段，他说暂不考虑个人事情，等他实习阶段结束了再说。”
　　周梅：“他对肖逸雯自然有好印象，不妨在一起处处看，如果晚上约会又不耽误他的工作。”
　　耿姿容：“说是这样说的，但是飞儿太犟了，他说分配到医院才一个多月，怕影响不好。”
　　周梅：“他是不是没有看中肖逸雯呢？故意这么说的，耿姿容，我跟你说实话吧！肖逸雯还没有给我回话，女同志爱面子，因此我想先问问林建飞，他对肖逸雯的印象，如果他要是有什么顾虑的话，就直接跟我说，我也不必要再去问肖逸雯了。”
　　耿姿容：“周局长，你别生气啊！要不这样今晚下班你直接问林建飞好吗？”
　　周梅：“不必了，上班时间要到了，我先走一步了。”说完骑上自行车便忿忿离去。
　　耿姿容（看着她的后背撇撇嘴自言自语地）：“整天摆着自己是市长夫人的架势，老彭还能干几天，等退居二线就有你好看的。”
　　
　　场景，清晨。
　　信访局，局长办公室。
　　周梅一边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边还在生耿姿容的气，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整天怀疑丈夫有外遇，等到林立杰不要你哪一天，有你哭的。
　　这时，有人轻轻叩门。
　　周梅（没好气的）：“敲什么的，进来。”
　　罗丽云（推门进来，她走到桌边）：“周局长，我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周梅（依然在整理桌上文件，连头也没有抬）：“什么事？”
　　罗丽云：“周局长，我昨天领工资怎么不对头呢？”
　　周梅：“怎么不对头了？”
　　罗丽云：“我和我对面桌的张大哥一起来的，他增加工资怎么比我多有几十块钱呢？”
　　周梅：“这次涨工资是按照工龄来涨的，另外还要根据自身的工作能力，人家张大哥是大学毕业生，你是什么？你怎么可能跟张大哥攀比呢？”
　　罗丽云：“周局长，不对吧！我听说按照工龄每人上调的钱数是一样的，怎么又多出来个工作能力呢？难道我平时工作能力不强吗？我尽心尽力地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想到落了这个下场。周局长，你这样做是不是对我打击报复的。”
　　周梅（右手猛地击了一下桌子）：“放肆，怎么说话的，我凭什么对你打击报复，你也配吗？你太过分了，罗丽云，我告诉你不要大清早没事找事？”
　　罗丽云：“周局长，我说的都是实话，自从我家墨倾不同意和肖逸雯谈对象，你对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再说了谈对象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你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把工资给我涨少了吧？”
　　周梅：“你的想法怎么那么龌龊呢？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我从来不喜欢去报复任何一个人，我希望你说话注意分寸。”
　　罗丽云：“周局长，我一直都很敬重你，对你说话客客气气的，但是这次上涨工资的事情，我对你很有意见，我希望你重新考虑我工资的事，最起码再给我上涨几十块钱。”
　　周梅：“上涨工资都是按照上级的文件执行的，再加上领导班子开会研究决定好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更改呢？”
　　罗丽云：“周局长，你这样对待我，我就是不服。”
　　周梅：“不服，你可以去投诉我，要么就申请提出调离信访局。”
　　罗丽云（气愤地）：“你丈夫是这个城市最高领导人，我就是投诉你，那是白投诉。”
　　周梅：“哎，我说罗丽云，我们现在谈的是涨工资的事情，你怎么扯到老彭身上了。”
　　罗丽云：“难道我说错吗？你是彭市长的爱人，又是信访局的一局之长，你就能一手遮天吗？”
　　周梅（右手又猛击桌子）：“罗丽云，你今天说话真的太过分了，你给我出去，我还要办公呢？”
　　罗丽云：“但是在出去之前，我还是那句话，请周局长考虑我的工资事情，什么时候再给我涨。”说完她气势汹汹地走出办公室。
　　
　　场景，清晨。
　　人民医院。
　　赵艳秋带着几个医生查房。
　　林建飞尾随着赵艳秋认真的在学习着。
　　查房结束后。
　　林建飞便叫住了叶紫涵副主任。
　　叶紫涵（四十五岁，身高1米65五官端正，为人和蔼可亲）：“林医生，什么事？”
　　林建飞：“叶副主任，我想求你一件事？”
　　叶紫涵：“林医生，你怎么那么客气啊！什么事就直说，还需要求我，我丈夫跟你爸爸林副市长都相处的很不错的。”
　　林建飞：“叶副主任，你千万不要对他们说我爸爸是副市长啊？”
　　叶紫涵：“林医生，你做人很低调的，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你说什么事吧？”
　　林建飞（搓搓手不好意思地）：“叶副主任，我想请你给我介绍个对象。”
　　叶紫涵（看着他的表情笑了笑）：“哎呀，我当时什么事呢？好的，我就放在心上给你好好地物色一个好的女孩子，说你要什么条件的？”
　　林建飞：“不要你物色了，我已经看好一位女子，她是赵主任的女儿，叫林楚凡。”
　　叶紫涵：“你为什么不直接跟赵主任说？”
　　林建飞：“我不好意思，所以来找你帮忙的。”
　　叶紫涵：“她的女儿你见过吗？”
　　林建飞：“我见过，长得很漂亮的，叶副主任，你见过赵主任的女儿吗？”
　　叶紫涵：“我只听赵主任和我提起过她女儿是下放知青，没有见过。”
　　林建飞：“她女儿长得可漂亮了，那真是倾国倾城绝代佳人。”
　　叶紫涵：“我相信，差一差你都不会看上的，好，这个媒我来做，等晚上下班我找赵主任谈，放心吧！你这么的好条件，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啊！”
　　林建飞（笑容可掬地）：“那就多谢叶副主任了。”
　　叶紫涵：“你就安心上班，明天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场景，下午，日内。
　　内科主任办公室。
　　赵艳秋在办公室收拾桌上的东西正准备下班。
　　叶紫涵敲门进来。
　　赵艳秋：“叶副主任，有事吗？”
　　叶紫涵（给赵艳秋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跟前，朝她淡淡笑了笑）：“当然有事。”
　　赵艳秋（看着她那神秘的样子）：“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啊？”
　　叶紫涵：“真是喜事，我想给你女儿介绍个对象，不知你有何想法？”
　　赵艳秋（看着她）：“男方是哪里的？”
　　叶紫涵：“就是我们医院的，本科毕业生，他的自身条件不仅好，就连他的家庭条件也很优越，你肯定会很满意的。”
　　赵艳秋：“你说的是谁啊？”
　　叶紫涵：“是林建飞••••••”
　　赵艳秋（打断她的话）：“不行，林建飞比我女儿小一岁，首先，年龄就不般配，我谢谢你的好意。”
　　叶紫涵：“可是，林建飞不嫌弃你女儿的年龄，他对你女儿的印象非常好，爱情不能以年龄来定论，只要他们相爱、幸福就行了。”
　　赵艳秋（认真地）：“即便我不在乎年龄，男方家里也会在乎的。”
　　叶紫涵：“林建飞都不在乎，你想那么多干嘛！其实，林建飞挺优秀，要人才有人才，要个子有个子，长得又英俊。”
　　赵艳秋：“林建飞是很优秀，只可惜我女儿现在正谈一个男朋友。”
　　叶紫涵：“那么定下来啦？”
　　赵艳秋：“没有，我没看好那个男孩。”
　　叶紫涵：“你没看好，还不让他们趁早分手，林建飞就是最佳的人选，不瞒你说，他家庭条件非常好，是个高干子女，他做人很低调的，叫我暂时不告诉你这些的。”
　　赵艳秋：“他爸爸是什么高干？”
　　叶紫涵：“我告诉你，你不要跟医院里人说啊！他的爸爸是我们这个市委里的副市长，你说这个条件上哪里去找啊！”
　　赵艳秋：“那他爸爸加什么名字？”
　　叶紫涵：“林立杰。”
　　听到林立杰三个字，赵艳秋顿时惊呆了，这个意外的消息，使她骚动不安，悔恨噬咬她的，她万万没有想到，林建飞是他的儿子，竟然就生活在她的身边，这么说他和林楚凡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了，怎么可能去谈恋爱呢？此时的赵艳秋心理很难过，她用双手支撑着头部，陷入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中。
　　叶紫涵：“赵主任，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赵艳秋：“我突然有点头晕，我想自己静一静。”
　　叶紫涵：“那好，你休息一会儿在走，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你要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赵艳秋：“你等一等，关于林建飞和我女儿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了。”
　　叶紫涵：“为什么？”
　　赵艳秋：“我觉得他们不合适。”
　　叶子涵狠狠的瞪视着她，没有说话，愤愤离去。她满肚子不高兴，她觉得赵艳秋怎么变得出尔反尔了呢？她推着自行车走出医院大门，刚欲上车，林建飞拦住她车子。
　　叶紫涵：“你还没走？”
　　林建飞：“叶副主任，我一直在等你，你和赵主任谈了吗？”
　　叶紫涵：“林医生，你那么英俊，那么帅，就凭你的家庭条件就能找到好姑娘。”
　　林建飞：“这么说没戏喽？”
　　叶紫涵：“你还是重新选择吧！再说，林楚凡又比你大一岁。”
　　林建飞：“我不嫌弃她年龄大，麻烦叶副主任，你再去和赵主任说说。”
　　叶紫涵：“她说林楚凡刚谈一个男朋友，不过她没看好。”
　　林建飞：“她没看好，为什么不接受我呢？”
　　叶紫涵：“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亲自去找找赵主任，我先走了。”
　　林建飞惊异的目送着消失的叶紫涵，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的自尊心被打垮了，他现在能做的唯一希望，是弄清楚林楚凡的想法，他要亲自大胆的去追求她，他不相信堂堂的副市长的儿子去追求一个普通的小市民她能不动心。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五点四十分，他决定去文化局门口等林楚凡。
　　
　　场景，傍晚，外景。
　　文化局大门口。
　　林建飞把雅马哈摩托车扎在一边，他站在大门外勾着头往大门里望着下班的人群。
　　林楚凡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
　　林建飞（迎了过去）：“林楚凡，你没想到吧！我会在这儿碰见你，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啊！”
　　林楚凡：“原来是林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林建飞：“我办完事回来正好路过文化局门口，逮眼看见了你，所以下来跟你打声招呼，我们今晚算是有缘，走，我请你去饭店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林楚凡：“首先，我感谢你的盛情，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我回家还有事呢？”
　　林建飞：“我是真心真意的，走吧！我带你去五星级饭店去吃。”
　　林楚凡：“谢谢，我真的没有时间。”
　　林建飞（拉住她的自行车把）：“不去吃，我们慢慢走说说话不行吗？”
　　林楚凡：“那边走边说。”
　　
　　场景，傍晚，马路上。
　　一叠叠车辆来往的镜头。
　　人行道上行人来来往往。
　　自行车道上骑车的人穿梭不息。
　　肖逸雯悠闲地骑着自行车路过文化局门口，她无形中转脸逮眼看见林建飞和林楚凡在窃窃私语，那样子非常亲密，她百思不得其解，林建飞昨天晚上才和她见过面，今晚怎么和林楚凡勾肩搭背的，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肖逸雯内心升起一团火，她脑海里闪回林建飞昨晚和她见面时的场景••••••
　　想想林建飞对她冷冰冰的，而他对林楚凡却是笑脸相迎，有说有笑的，此时，肖逸雯突然醋意大发对林楚凡产生了一种秘而不宣的仇恨。
　　肖逸雯加快车速往家赶去。
　　肖逸雯（一进家门把手里的提包狠狠地摔在沙发上大声地）：“我招她还是惹她了，她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
　　李桂兰（听见肖逸雯大叫声，她从厨房里走进客厅）：“逸雯，谁招你惹你啦，那么大声把我吓了一跳。”
　　肖逸雯（猛地坐到沙发上气愤地）：“就是爸爸单位的那个林楚凡，老是夺人之爱，表姨给我介绍韩墨倾的时候，她走上插一杠子，现在表姨给我介绍林建飞，她又插上一杠子，今晚上我看见林建飞和她在文化局大门口亲密交谈，窃窃私语，难怪林建飞昨晚对我不冷不热的，原来他心里有这个臭女人，林楚凡是诚心想和我过不去的。”
　　李桂兰：“怎么巧事都被你撞上了，林建飞怎么会在文化局门口呢？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肖逸雯：“他们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识，再说文化局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李桂兰：“逸雯，我想你一定看错了••••••”
　　肖逸雯（打断妈妈的话）：“妈，你怎么连我话都不相信了，我是1.5的眼睛，又不是近视眼。”
　　李桂兰：“好的，妈相信。”
　　肖逸雯：“我表姨今天不是说回话的吗？她打电话说没说林建飞同意谈？”
　　李桂兰：“没有，她说今天早上给我回话的，我等到现在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就是林建飞不同意，你表姨也该给个回话啊！要不我去打电话问问她？”
　　肖逸雯：“妈，不用打，就冲着今晚我看见林建飞和林楚凡亲密的样子，这个男人我也不会要的，但是我饶不了那个林楚凡，我要让爸爸去治她，再让她名声扫地。”
　　肖中生（开门走进客厅）：“逸雯，你让我去治谁啊？”
　　李桂兰：“哎呀，你爸回来了，我得去准备晚饭了。”说着往厨房里走去。
　　肖逸雯（像是见到了救星）：“爸，你回来的正好，我要跟你说道说道，你单位林楚凡那个狐狸精，她就是我爱情道路上的绊脚石。”
　　肖中生（笑笑）：“林楚凡又不认识你，人家怎么就成了你的绊脚石呢？”
　　肖逸雯：“表姨给我介绍韩墨倾，林楚凡插了一杠子，现在表姨给我介绍林建飞，她又插了一杠子，爸，你说气不气人啊？”
　　肖中生：“韩墨倾和林楚凡下放在农村的时候，他们就谈有五年对象，韩墨倾比林楚凡早一年回城，因他妈妈的阻拦，他们没有谈成。因次你表姨不了解韩墨倾的底细，仓促地把他介绍给你，所以才出现这种局面。”
　　肖逸雯：“那我今晚看见林建飞和林楚凡在文化局大门口窃窃私语，爸，不管怎么说，你要好好地治治她，把她树立为文化局的反面人物。”
　　肖中生：“林楚凡在文化局里，工作踏踏实实、认认真真、文章写的又好，我凭什么把她树立为反面人物呢？逸雯，你是教师，平时你都是教育学生们去做个好人，你会把一个好的学生树立为反面人物吗？”
　　肖逸雯：“爸，这是两码事，就凭林楚凡和几个男人勾肩搭背，亲亲我我，就证明她的作风一定有问题，你作为文化局的局长就能够把她开除了。”
　　肖中生：“说的轻巧，文化局不是我私人开办的，我想开除谁就开除谁，它是公家单位，是有层层领导的。还有关于生活作风的问题，那要有证据，林楚凡作风有问题，那证据呢？逸雯，我告诉你，你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出去诽谤林楚凡，否则，弄不好会闹出人命来的，再说了，林楚凡是林副市长介绍来的，我能轻易动她吗？至于今晚你看见林建飞和林楚凡在说话，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林楚凡认识林副市长，自然而然也就认识林建飞。”
　　李桂兰（把所有的菜摆上桌）：“是的，你爸说的对，也许是林建飞路过文化局门口正好看见下班出来的林楚凡，所以便搭讪几句，这都是正常，逸雯，你不要多想了，洗洗手过来吃饭。”
　　肖逸雯：“哼，我饶不了那个林楚凡，我一定找她算账。”
　　肖中生：“逸雯，你不许胡来啊！林楚凡又没有得罪你，你有什么理由去找人家算账？”
　　肖逸雯：“因为我恨她，这就是理由。”
　　肖中生：“你怎么变得不可理喻了？”
　　李桂兰：“都别说了，快吃饭吧！”
　　
　　场景，傍晚。
　　市委家属大院。
　　韩墨倾家。
　　韩雨柔掏钥匙开家门。
　　韩再生（走到她身边）：“雨柔，你也才下班啊？”
　　韩雨柔（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今晚科里开会的，爸，你今天来家这么早呢？”
　　韩再生：“你还嫌我来家早了，现在都快七点钟了。”
　　韩雨柔（开开大院门）：“爸，我们家里没有灯，妈妈到现在怎么没有下班呢？”
　　韩再生（推开客厅的门，随手拉开灯逮眼看见罗丽云坐在沙发上）：“哎呀，吓了我一跳，你怎么不开灯。”
　　韩雨柔：“妈，幸亏爸爸跟我一起回来，不然你要把我吓死了。”
　　罗丽云：“你妈妈有那么可怕吗？”
　　韩再生：“老罗，你做饭了吗？”
　　罗丽云：“我哪有心思吃饭，气也气饱了。”
　　韩再生：“你不吃我们不吃吗？”
　　韩雨柔：“爸，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做。”韩雨柔往厨房走去。
　　韩再生（坐到单人沙发上）：“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罗丽云：“我今天气疯的了，单位上涨工资，周梅竟然少给我调了几十块钱，我去她办公室找她评理，她竟然给我赶出办公室，不就仗着她男人是市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韩再生：“你和她吵架啦？”
　　罗丽云：“我今天在她办公室就没有让她，我就说因为墨倾没和肖逸雯谈对象，你就对我打击报复的。”
　　韩再生：“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要是彭市长知道了，还不得怎么样整治我？你就给我惹事，你让我怎么说你，你进信访局的时候，还是老彭亲自点头答应的，这下好了，你把周梅给得罪了，我看你怎么在那里上班？”
　　罗丽云：“我上我班，再说，我也是国家正式工作人员，和我做对面的张大哥跟我一起进信访局的，他竟然比我上涨多几十块钱，我能服气吗？”
　　韩再生：“上涨工资根据学历和工龄上调的，有学历的，譬如有大学学历的就比一般工作人员多调几十块钱。”
　　罗丽云：“真是这样的呀！”
　　韩再生：“这是中央文件规定的，谁也更改不了。”
　　罗丽云：“这么说，我赖屈周梅了。”
　　韩再生：“老罗呀！老罗，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去找周局长的麻烦，我劝你明天就去给周局长赔礼道歉。”
　　罗丽云：“都怪我们家韩墨倾，他要是跟肖逸雯谈对象，一点事都没有，那文化馆副馆长他一定是候选人。”
　　韩再生：“你还怪起墨倾了，要不是你逼迫他，他能搬出去住吗？这一走连家都不要了。”
　　罗丽云：“我可是为他好的，这么大人了，却不知孬好，那个林楚凡有什么好的，为了她，还跟我打冷战搬出去住，好啊！我倒要看看他能跟我冷战到什么时候？我看他还认不认我这个妈。”
　　韩再生：“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你的儿子啊？儿子都搬出去快一个月了，你从来没有去找过他，或者劝他回家来住。”
　　罗丽云：“我怎么不心疼他了，我考虑我去找他，会适得其反的，因此我叫你去看看，叫雨柔去看看。老韩，你劝他回来住，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在外一时难。”
　　韩再生：“我劝了，他就不回来。”
　　罗丽云：“真是个犟种。”
　　韩雨柔：“爸，妈，进来吃饭了。”
　　罗丽云和韩再生一起往厨房走去。
　　
　　场景，夜外。
　　马路上。
　　林建飞和林楚凡他们推着车子并肩走着。
　　林楚凡：“对不起，我不能在陪你走了，妈妈还等我回家吃饭呢？我先骑车走了？”
　　林建飞（一路上满腹的话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听见林楚凡要上车走，便急了）：“要不跟我去酒店吃过饭在回家。”
　　林楚凡：“谢谢，我先走了。”
　　林建飞：“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林楚凡：“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林建飞：“从我在医院里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林楚凡：“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林建飞：“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
　　林楚凡：“我有男朋友。”
　　林建飞：“我听说，你妈妈不喜欢哪个男的？但是即便你有，我也有追求你的权利。”
　　林楚凡：“对不起，我走了。”说完她骑上车子走了。
　　林建飞：“哎，林楚凡，你真的走了。”
　　林楚凡：“再见。”
　　林建飞望着她的背影，他真后悔向她表达的太急于求成了。
　　
　　场景，夜内。
　　市委大院。
　　吴丹家。
　　吴丹睁开眼睛，她很喜欢此时醒来，因为，身体不用动弹，只需感觉罢了。她甚至连姿势都不想改变，这样她太舒服了，她已经习惯这样睡了。对她来说，睡眠已经不是贪图享受、也不是孤独厌世的归隐，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生命活动。
　　她两眼打量着寂寞的房间，看着江小燕上午送来的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橘子和香蕉，最后她把眼光落在窗户上，透着玻璃的窗户，外边的天空已经渐黑，正值已进入九月中旬，七点钟天就黑透了。吴丹发烧两天了，今天总算退烧了，但是此时她特想林楚凡，早晨她就和江小燕说让林楚凡来她家，可是她到现在还没有来，她足足睡了两天。
　　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房间。
　　吴丹想一定是林楚凡来了，她突然心理泛起一阵轻微的狂跳，虽然她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等待了她几个小时，但是，她毕竟还是来了，她激动地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不是林楚凡而是林立杰，吴丹心理又被一种失落的痛苦折磨着，她冷冷地审视着林立杰，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立杰（走进门里迅速低关上门，他温和地）：“江小燕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发高烧，让我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吴丹（激动的看着林立杰）：“好多了，烧已经退了，谢谢，你能来看我。”
　　林立杰：“跟我还客气，什么谢不谢的，来看你是应该的吗？只是我不知道你发烧了，我要是知道早就来看你了。”
　　吴丹（痴情的望着他，她一下扑到林立杰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好。”
　　林立杰（搂抱着把她扶到沙发上）：“你吃饭了吗？”
　　吴丹：“没有。”
　　林立杰：“我去厨房给你下碗面条，再打两个鸡蛋。”
　　吴丹（无精打采地）：“我不想吃。”
　　林立杰：“这怎么行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着便往厨房里去。
　　吴丹望着林立杰的背影，他的到来使吴丹的心理感到一线的片刻安慰，她胸中充满了柔情，她坐在沙发里想：以前她对林立杰的爱过于冷谈是多么的不公正！现在，她实实在在的感到这种活生生的充实，这倒不是因为他频繁的爱护、电话地问候、给予她由衷的关心。她最难忘的是在流露出来的温情之中，她发现有某种充满激情的忧虑，这是一种自然的情感流露，现在冲着他这种举动是毫无做作的，如果对他说出于礼节，他肯定会焦虑万分。
　　林立杰（几分钟后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面放到茶几上）：“快吃吧！”
　　吴丹（看着面）：“我一点也不饿。”
　　林立杰：“不饿也得吃。”
　　吴丹勉强吃了几口。
　　林立杰（惋惜地）：“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不会让你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我给家里找保姆，减轻你做家务的负担，你会受到百般的照顾的，可是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她就是不提离婚，我刚才还和她吵一架呢？”
　　吴丹：“为什么吵架？”
　　林立杰：“还不是怀疑我和你吗？”
　　吴丹：“慢慢的等待吧！”
　　林立杰（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可我一天都不能等了，照这样下去，我非得被她折磨死了。”
　　吴丹（不愉快）：“那你叫我怎么办啊？还是你的原因，你要是坚持离婚，我不相信离不掉。”
　　林立杰无话可说，在这个问题上他的确对不起吴丹，是他没有勇气，还是他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和地位呢？他曾经千万次的考虑过，就是不能实施。当他回到家里听见她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的时候，他离婚的决心是那样的坚强，甚至于一刻都不能等，但是，他就没有勇气走进民政局。
　　林立杰：“你在想什么？”
　　吴丹（头一杨满头黑亮的长发扇动了一下，勉强朝林立杰笑笑）：“我能想什么啊？”
　　林立杰（看着吴丹有几分钟）：“你愿意等我吗？”
　　吴丹听了这句话心理有种不畅的感觉，她瞪视着林立杰有几秒钟，泪水差点掉下来，脸上布满了阴云：“我等了你整整六年多了，你还用这句话来伤我的心。你说，我是等还是不等呢？”
　　林立杰（惊愕的看着她，脸上出现窘迫的表情，他有些后悔自己说出的话，于是他解释着）：“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往心理去。”
　　吴丹（怒气地）：“难道你这句话是玩笑话吗？爱情，对男人来说，不过是逢场作戏的一天的事，而对女人来说，却赌下了一生。我看你拿爱情开玩笑。”
　　林立杰（也有些恼火）：“你真可笑，我觉得一切都是有意思的，你到现在还对我缺乏信心，可我对你的爱是超越一切的，你不应该有半点的怀疑，因为，爱和怀疑不能并存，说明你对我的爱不复存在。”
　　吴丹：“如果是真爱的话，就该包容一切，就不去重复那些多余的话，在我的爱情世界里就不该有沉渣。”
　　林立杰迅速反驳道：“恕我直言，你和耿姿容一样不可理喻，你有时候并不懂得爱，只懂得关心自己的一切利益。”
　　吴丹：“胡说！我怎么能和耿姿容相提并论，你这样评价我，对我太不公正了。”
　　林立杰（激动地）：“你是一个坦白的人，应该有勇气承认这一点。什么是爱？它是一种绝对的信任！爱，是一种最神圣的东西，不容掺杂任何自私观念。”
　　吴丹（接过他的话头）：“但是，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尤其重点部分还未突出，我来作补充；爱，是一种博大的存在，需要广阔的胸怀来容纳它——”
　　林立杰（冷冷地）：““你的理论太高超了。”说完他点燃一支烟，大口地吸起来。
　　
　　场景，夜内。
　　市委大院。
　　林立杰家。
　　林建飞开门进来。
　　耿姿容（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见林建飞进来）：“飞儿，你怎么才回来，吃饭了吗？”
　　林建飞：“没有。”
　　耿姿容（从沙发上站起来）：“妈去给你热菜去。”
　　林建飞：“妈，我不饿，我先回屋里了。”
　　耿姿容：“飞儿，你过来坐，妈有话问你。”
　　林建飞（坐到单人沙发上）：“妈，什么事？”
　　耿姿容：“飞儿，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想谈对象，还是没有看上肖逸雯？”
　　林建飞：“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个姓肖的离我要求差远了，但是谈对象我也想啊！我都二十四了，也到了谈情说爱的年龄了。”
　　耿姿容：“那你想要什么条件？”
　　林建飞：“妈，眼缘最重要的，所谓的眼缘就是第一眼看到就喜欢的那一种。”
　　耿姿容：“我跟你爸第一次见面，也没有那么的想法。”
　　林建飞：“妈，你是第一眼看中我爸的吗？”
　　耿姿容：“我和他见面很特殊，也很简单，我们是在五七干校里见的面，那时你爸在五七干校接受改造，当时被糟蹋的不成人样，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并没有感情，而有的是同情，我几乎隔三差五低给他送衣服送好吃的。因此在我们的感情世界里同情大于感情，但是你爸不记我对他的好，还背叛我跟那个骚狐狸精密切来往。”
　　林建飞：“妈，你就会胡思乱想的，那我爸呢？”
　　耿姿容：“吃过饭，他要出去转转，我不让他去，他不听，我就和吵了几句，他气走了，到现在也不回来，一定去找那个骚狐狸精了。”
　　林建飞：“妈，你也不能老是无根无据的怀疑他，要是这样下去你们的感情迟早会分裂的。”
　　耿姿容：“他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我们之间纯属都在履行着婚姻的一种义务。”
　　林建飞：“妈，以后你不要跟爸吵架了，他是副市长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说了，彭市长家和我们家一墙之隔，你们经常吵架，他听见怎么看待你们，特别是周阿姨，她就喜欢这家说说，那家说说的••••••”
　　耿姿容：“飞儿，你提起周梅，我想起来了，她这两天对我不理不睬的，我估摸这就是因为你没有同意和肖逸雯谈对象。”
　　林建飞：“她这人也太爱斤斤计较，妈，你就装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打招呼还怎么打招呼。”
　　耿姿容：“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我自己家的事情都让我烦不了，我还去烦她。飞儿，几点啦？”
　　林建飞（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快十点钟了。”
　　耿姿容：“你爸爸到现在也不回来，七点多种就出去的，他的魂就被市委家属区在北院住的那个吴丹给勾走了。”
　　林建飞：“妈，你别多想了，洗洗睡觉吧！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也要睡了。”
　　耿姿容：“你吃了饭再睡吧！”
　　林建飞（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我饿了出来自己弄。”
　　耿姿容：“这孩子。”
　　
　　场景，夜内。
　　市委大院。
　　吴丹家。
　　林立杰继续在吸烟，可是他脑子在想：
　　旁白的画外音：
　　林立杰有时候对吴丹的说话很反感，按理说他是有家室的人，何苦再去苦苦地追求她呢？难道是为了履行那种婚姻的权利吗？他久久地凝视着坐在身边的吴丹，他神情茫然，一支烟在他的手指间燃着，烟头开始挨着他的皮肉了，而他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他好像完全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恍惚之中。他真的不理解吴丹的此时心情，突然，林立杰对她产生一个陌生模糊的意识；虽然和她相处了六年多了，他好多次向她表示或者要求某种欲望，她都以其它的方式搪塞着，她几乎是在用道德的伦理来保护着她那完美无瑕的肉体。林立杰惊愕地审视着这个从不让人触摸的身体，以及这张漂亮的脸蛋，在这个面具后边隐藏着什么样的动机呢？特别是近期这一段时间内，他觉得吴丹变了，从吴丹对他躲躲闪闪的行为中，林立杰只不过是她生活中的一个片段，它突然间变成一个唯一至高无上的实在，而他却只有这幅图景苍白的感觉。他有时候感觉到吴丹对他的历史就向一个漠不关心的证人，难道是因为等了他六年多，趋势改变她的所有一切吗？
　　林立杰：“怎么不说话？”
　　吴丹（含糊其辞地）：“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但是我们不可能有结婚这一天的。”
　　林立杰（把头微微低垂着，过有好长一段时间，他抬起头，侧脸看着吴丹）：“你还是不相信我的对你的爱。”
　　吴丹（几乎是带着伤感的语气）：“我说的实话，我把感情看得比我生命还重要，可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等待，还是等待，我把时间荒废了，把我的精力也耗干了。”
　　林立杰（安慰着她）：“你耐心地等待，会有好的结果，再给我点时间。”
　　吴丹（完全是带着怒气，她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我给你的时间够长的，你还想要多长时间啊？”
　　林立杰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安慰着说：“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的。”
　　吴丹（默默的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你这句话说有一百遍了，我耳的都磨出了老茧。”
　　林立杰（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宝贝，请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为了你我和耿姿容早就没有性生活了。”
　　吴丹（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流向两腮，她竟扑在林立杰怀里低声哭泣着，一阵阵抽泣使她全身在抖动，她的焦虑、她的哭泣、这个痛苦的夜晚，都是属于她的。）：“我错怪你了。”
　　林立杰（急切地）：“你怎么了？你冷静一下。”
　　吴丹：“我不知道？”她泪流满面的靠在他的肩上。
　　林立杰（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而吴丹顺从地贴着他，有很长一会儿，只有沉默和黑夜，还有林立杰的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吴丹睁开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中，房间里有一种异常的清香味，她惊异的发现自己又面对着那些熟悉的实物，她用眼睛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无论是死亡的念头，还是被抛弃的现实念头，都不是无限的有道理的，应该回到事物及自身的全部之中去。但是，她仍然震惊地像是刚从垂危中出来一样，脑子里怎么也忘不了林立杰的那些话。
　　林立杰：“是我刚才言重让你伤心了？”
　　吴丹无力的摇摇头，要想解释这一切真是太困难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泣。
　　林立杰：“这两天发烧，谁来照顾你的？”
　　吴丹（擦掉泪水挣脱林立杰的怀抱，然后无力的朝他微笑着，一切都显得那样沉重。）：“是江小燕。”
　　林立杰：“那么林楚凡没有来看你吗？”
　　吴丹：“没有。”
　　林立杰：“这个林楚凡怎么不知道感恩呢？你为她找了那么好的工作，她竟然也不知道来看看你？”
　　吴丹：“因为她不知道我生病了。”
　　林立杰：“你没让江小燕告诉她啊？”
　　吴丹：“说了，也许她工作忙吧！”
　　林立杰：“我要对你说，对于那个叫林楚凡的，你不必要太在乎她，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以后少跟她来往？”
　　吴丹：“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林立杰（朝她打个手势）：“好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多说，你该休息了。”
　　吴丹（撒娇低楼主他的脖子）：“你抱我进去。”
　　林立杰把吴丹抱到卧室平放在床上，给她脱下鞋子，然后又给她盖好被子。
　　
　　场景，夜内。
　　市委大院。
　　林立杰家。
　　耿姿容依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沉思。她情不自禁地拿起话筒往新房子里打电话，可打了好长时间就是没有人接，她索性地又放下话筒。
　　耿姿容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场景，夜内。
　　市委大院。
　　吴丹家，卧室里。
　　林立杰：“我该回去了，但要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吴丹朝他点点头。
　　林立杰（在她身边坐下，他用手抚摸她的脸。今天晚上，他的爱情不在能够使他平静，他是事先想好的，今晚是来陪伴着她的，然而，这个计划又被打乱了。他看着没有睡意的吴丹）：“你在想什么？”
　　吴丹：“我在想我们俩的将来，但是我不敢相信我们的将来是否能幸福。”
　　林立杰：“谁也看不到将来，但我们都应该如何欣赏那瞬间的感情。”
　　吴丹：“是的，谁也无法永远肯定自己的将来。”
　　林立杰：“你的将来一定比我好，因为你年轻。”
　　她在枕头上稍稍伸直腰，这样谈话让她觉得很累。她想，这番解释或者说明该结束了。
　　这时，又一阵阵叩门声。
　　吴丹立刻起身想去开门。
　　林立杰（一把按住她）：“我先回避一下，要是我家里人来找我，你就说我不在。”
　　吴丹：“你紧张干嘛？不会是你家里人的，一定是林楚凡。”
　　林立杰：“不管是谁我都要躲一下，免得节外生枝。”
　　吴丹：“好，你到隔壁卧室躲一下，我现在去开门。”说着走到客厅拉开门。
　　林楚凡（手里拎着几盒营养品站在门外冲着吴丹笑笑）：“听江小燕说你病了，我特地来看看你的。”
　　吴丹：“没什么大病，就是感冒引起发烧，现在好了，进来坐。”
　　林楚凡（走进客厅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这是给你买的几盒营养品。”
　　吴丹：“来看看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啊？走，到卧室里坐。”
　　林楚凡（尾随进了卧室，她坐到椅子上）：“本来我想下了班就过来的，可是林建飞死缠烂打地缠着我要请我吃饭。”
　　吴丹（半靠在床上）：“你跟林建飞去吃饭啦？”
　　林楚凡：“没有，我回家吃过饭就过来的。”
　　吴丹：“你是怎么认识林建飞的？”
　　林楚凡：“你认识林建飞啊？”
　　吴丹：“认识，他不是上海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吗？”
　　林楚凡：“是的，就是他，我是在妈妈的医院认识他的。”
　　吴丹：“怎么林建飞是不是想追求你啊？”
　　林楚凡：“他有这个意思，可我没有。”
　　吴丹：“小林，你现在跟郑天雨已经在恋爱了，对于林建飞追求，你要立即、马上的拒绝他，否则对你不利，林建飞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林楚凡：“吴局长，你放心，不管林建飞是什么人物，我都不会搭理他的。”
　　吴丹：“这就对了。”
　　林楚凡：“吴局长，你药吃了吗？我去给你倒水。”
　　吴丹（生怕她看见林立杰，立即拦住她）：“不用，我吃过药了。”
　　林楚凡（看着吴丹紧张的样子，她以为她不舒服，于是关心地）：“吴局长，要不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要不是林立杰在，吴丹一定会留林楚凡多坐一会儿的，到不是她怕露馅，她怕林立杰的面子不得过。
　　吴丹：“好吧！天也不早了，回家早早休息，我送送你。”
　　林楚凡（按住她）：“你不要起来，我出去把你门带死就行了。”
　　吴丹：“也好，你慢走。”
　　林楚凡：“我明天还来看你，再见！”说完走出卧室，然后走出家门。
　　林立杰（听见关门声，他才敢走进吴丹的卧室）：“小林是不是告诉你，林建飞在追求她？”
　　吴丹：“你都听见啦？”
　　林立杰：“是的，林建飞怎么可能认识她啊！”
　　吴丹：“林楚凡说在她妈妈的医院里认识的，我相信她的话，林建飞也许在追求她，因为林楚凡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林立杰：“怎么可能呢？建飞是本科大学毕业的，怎么也得找个同等的啊！这个小子，我回家后一定好好地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丹（觉得平时林立杰总是摆着一副平易近人的面孔，从他说的每一句话里，甚至于每个字里都透出对百姓的关心，可是今天吴丹彻底的发现他的另一面，而她又不好深说，但她还是替林楚凡打抱不平）：“林楚凡也不可能去追求你的儿子的，原因有两点，一是林楚凡的年龄比林建飞大，其二是林楚凡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她的男朋友也是个大学生，可以说她的男朋友比你家林建飞还高大英俊帅气呢？”
　　林立杰惊愕的看着吴丹，她的言辞里透出对他刚才说的话极为不满，明显对他言论的诋毁，他发现她今晚变得如此的陌生，他沉默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吴丹（已经察觉到林立杰今晚表现出来不满、抱怨、恼怒完全是冲着她来的。她起身下床给林立杰泡了一杯茶叶水放到床头柜上。）：“你喝茶。”
　　林立杰（站起来）：“不喝了，我走了。”
　　吴丹（给他送到门口）：“你慢走。”
　　林立杰走出门立即消失在黑夜里。
　　
　　（第十五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