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家过年

　　杜子腾饱受四大名捕的蹂躏，而泡小乔的行动又始终寸步难行，一气之下找到建枫，向他大诉苦情。
　　建枫沉思片刻，说：“可真没有想到，这个小乔这个妞儿居然这么难啃，想当初我泡她姐姐，也是大受其苦，觉得这就是最冷艳的男人杀手吧，可没想到这个小乔比她姐姐还要狠。软硬兼施，居然完全没用。”
　　“这不止呢，”杜子腾摇叹道：“更要命的是她的几个哥哥——”
　　“她的几个哥哥？”建枫满面狐疑，“她有哥哥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先听我说完吧，”杜子腾有些无奈地按按手，示意建枫让他继续说下去，“她的几个哥哥，造型和行为是一个比一个雷人。大哥一身猪骚味不说，还手持磨猪刀的锥棒，威胁我说要敢再靠近小乔半步，就像宰猪一样宰了我；二哥更变态，一身大红色的紧身连体衣，一出场就围着我跳社交，最后挽着我的脖子说了半个小时的爱情论，好不容易才逃脱；三哥来了，一身龙袍，说替上天来审判我，说我棒打鸳鸯，让我有则改过，否则要堕什么地狱，最后还说要超度我；好啦，这些还不是最雷的，最雷的四哥，果然穿着一身僧袍来超度我，对我说了一大堆佛经，还要给一本什么经让我好好参悟。最后的最后最可恨的是，当时小乔也在场，居然和她四哥，就是那个和尚一起去学佛了。哎呀我的妈呀，这都是什么节奏呀，我快要崩溃了，现在我做梦都梦到那四个疯子的影子。”
　　“竟然有这样的神经病？”建枫用汤匙摇动着杯中的咖啡，看着杜子腾一脸的苦相和阴暗的眼神，说：“杜子腾，你这样是不行的，想当初，我泡小倩的时候，还没你好命。哪有人在一旁鼓气出谋划策的，都是自己一个扛。而你，现在有我，还是这么没精打采的，怎么能让小乔看上你呢。至于那些所谓的哥哥，依我看，全是神经病，你甭管他们就是，你的目标是小乔，就应该把所有力气都用在小乔身上。对了，小乔的妈妈那边，怎么样了？”
　　“别提了，”杜子腾泄气道：“小乔倔得很，比一百头蛮牛还要倔，她妈妈完全没有她办法，我去了乔家几次，伯母到后来，只叫我自己加把劲而已，看来真得靠我自己啦。”
　　“不会吧，”建枫有点不相信，“这小乔居然连她妈妈的话都不听，这不是听小倩说，乔家里，乔妈妈是最有主宰权的吗？连董事长都得听她的话，这小乔居然逆到这种程度，太不可思议了。”
　　“哎呀，建枫，”杜子腾呷了一口咖啡，“别老拿一般的人和小乔对比，刚开始我也犯了你的毛病，认为小乔不过是清高一点，孤傲一点，性格嘛，独立一点，但归根起来，还是普通女人一个。凭我杜子腾的能力，加上时间和耐性的磨合，总会有一天能使她心中的冰山消融的。但是打她进公司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追求她到现在，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吧，但是，完全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就不是冰山，完全就是千年的冰川，狂热的烈日下猛烤，她都不会消融一角。”
　　“可你就这样放弃了不成？”看着杜子腾垂头丧气的模样，建枫问道。
　　杜子腾一握拳头，正声说：“放弃？怎么可能，我还要进攻，直到她露出缺口一角，我就有希望了。古人不是说了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相信，这小乔比金石还要硬还要冷还要没感情。”
　　自那天开始，杜子腾疯狂送玫瑰花到小乔的办公桌上。用他的话，玫瑰是撬开女人心灵大门的钥匙。等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凑齐了，小乔的心总要开了吧。玫瑰花束上还用卡片写上很肉麻的求爱信，一大早就托人送过来。小乔收到后，一看卡片的文字，差点连早饭都吐出来。她马上改写卡片上花束的接收人名字，叫送花的人转送到建枫的办公室里去。小倩恰巧也在，一看到有花过来，还是一大束一大束的，就纳闷了。不要说小倩纳闷，建枫也是一脸的惊呆，忙叫住送花之人，问这花是谁送的。送花人告诉他，这花是一个叫杜子腾的人送过来的，还特意告诉收花之人，一定要明白他的用心，他会送够九百九十九朵，以代表他爱你的心长长久久，坚定不移。
　　小倩一听，脸霎时间就黑了一片，冷冷地看着建枫，说道：“建枫，这是怎么回事呀？”
　　建枫手忙脚乱的，一边跟送花人解释说这花一定是送错地方了。但是，送花人说不会有错的，因为杜子腾千嘱万咐，一定要准确送到的。一边就去向小倩解释，没有这么回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小倩黑着脸，淡淡地回答他说道：“那你要我想象成那样？”说完转身就要走。
　　建枫拉住小倩，不让她走，苦苦解释道：“小倩，你听我解释。这一定是杜子腾他搞错了，他这花本来是要送给你妹妹小乔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地错送到我这里。小倩，我真的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我和杜子腾什么事都没有，我只爱你一个人——”其中的劝言省略了三百多个字。
　　小倩听得要暗暗吃笑，但是不能让建枫看到。她依然狠狠甩开了建枫的手，转身愤愤指着他骂道：“建枫，我不是早就说过，不管杜子腾的事，还是我妹妹的事，你都不要去管，你就是不听。好呀，现在我也不管你啦，你就放心去做你的媒公吧。”说完，小倩甩门而去，留下建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抓狂。大骂杜子腾混蛋，办事这么不着边际，写的情诗还这么肉麻，简直像淫诗一样。
　　事后，他找到杜子腾。正式向他声明，以后，他和小乔的事，再也不管啦。杜子腾忙问为什么。他说，要是枫哥也不管了，那谁还能支持我，给我出主意。
　　建枫一听，气就上来了，“还给你出意？我都自身难保了，还给你出主意！你不要活，我还要活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是为什么呀，前几天你还这么支持我呀。”杜子腾不解地继续追问道。
　　“那还不是你那些臭花，你怎么搞的，送我这儿来，又恰好被小倩看了个正着，卡片上面那些我都不想再说一遍，有你这么整人的吗？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老摊上这种倒霉事，我是闲着蛋疼吧。”建枫一边说，一边要起身走人。
　　杜子腾还想挽留建枫，但是建枫铁心要走，并发誓不再管杜子腾的事。杜子腾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是真的彻底失败了，在情场上，他从未这么失意过。之前谈的这么多个女朋友，都是他拒绝别人的，人家还蹭上来呢，哪有会像今天这个样子的。
　　总算是摆脱了杜子腾没完没了的纠缠，小乔心情轻松愉快。她打电话给四大名捕，感激的话说了一箩匡，特别是对我的甜言蜜语，说得我脑血上冲，像头发情的公牛一样，脚猛踩大地，鼻孔喷烟，狂呼她要马上过来救火，要不然的话，就糟了。小乔却在那边笑呵呵说着“不嘛，不嘛！”尼玛的，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晚上，小乔把我们全部都叫出来，请吃晚饭，一来好好感谢我们的帮忙，大败杜子腾，二来好好聚一下。三大名捕一听说有美女妹妹请吃饭，齐呼万岁，称这活没白忙。六个人又聚在一起，猪肉荣说，既然今天是美女小乔请客，大家都这么开心，得好好庆祝一番，说到庆祝啦，酒是不能少的，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当下，他就叫了四瓶郎酒，大呼今夜一醉方休。
　　我们一起聊天，一起喝酒，十分开心。四瓶酒慢慢被喝光了，猪肉荣突然情腺发动，在那里吟起诗来，吟的是《将进酒》，文情并茂，我搂着龙王在一旁轻轻地和唱，猛男则在一旁围着桌子跳起社交。旁桌是频频侧望，都不敢正视我们这一桌人的举动。
　　酒足饭饱之后，我对他们宣布。过几天，我要回老家S城过年，可能要过完年才回来。五个人听后，都沉下声来。晓玉有点伤心地说道：“现在才是初十，还有二十天才过年呢，”她数着手指，然后继续说道：“那晓玉要好久才能再见到我的展哥哥呀。”
　　我听后，笑了，说：“晓玉，你不是整天说见到我就烦吗？我走了不正好。”
　　晓玉脸一拉，狠狠地瞪我，撇着嘴说道：“我才不，我就是要见你，我跟你一起回S城过年，哼呢——”说着她朝我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对小乔说：“小乔，我们一起去，缠着他，不让他过个安静的年。”
　　小乔有些腼腆，脸红红地低下头去不看我，柔声细语说道：“去叶展家里过年呀？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这个——我的脸好热呀——”她双手拍拍自己的脸蛋，然后粉扑扑地望着我，又低下头去，那样子好可爱呢，“可是，叶展，他也没有开口呀。”最后一句，她说的声如蚊叫。
　　晓玉拍了她的头一下，“小乔，你脸红个什么劲呀，还在那里扭，神情还弄得这么风骚，小心展哥哥受不了喷鼻血呀。”
　　“晓玉妹妹，”龙王接话道：“你就不明白呀，人家小乔妹妹是美媳妇要去见公婆的。”
　　“就是，既然是这样，那么大哥也不能缺席啦，”猪肉荣也起哄，“四弟，不如，我们一起去你家过年，好不好。”
　　“人多热闹嘛，四弟，你就不要再犹豫啦。”猛男跟着在一起附和。
　　既然大家的热情这么高，我还能说什么，再说，人多确实热闹。以前每一年都是我和李阿姨两个人过，冷冷清清的年。今年，四大名捕齐聚S城，加上乔晓两大美女，感觉更不是一般的热闹。当下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晓玉和三大名捕开心得拍起手掌，小乔才双手一拍，发出她惯有的“啊哈哈”名言，幸福地依在我身旁，那神情妩媚得就如马上跟我私奔一样。
　　三大名捕都已放假赋闲在家里，所以我出发回家的同时，他们征得家人的同意，也跟来了。而乔晓两大美女还得再上班一段时间，所以就不能和我们同去，只能放假后再过去找我们。晓玉为此感到心有不甘，嚷嚷着我们不能丢下她们。我说，哪里把这么美的人儿给丢了呢，我们在S城等着你们的。就这样，四大名捕下S城，一字排开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霸气侧漏，旁人都不忍正视。
　　S城我说过，不如G城的繁华和发达，是一个小县城，但是有着清新的空气和优美的环境。我的家在农村里，离城镇和县城都有一定的距离。屋子是平房，但是地方很大，房间很多，所以人多了也能有地方睡觉。屋子的前面是个大院子，四周是片开阔的农地，都是自家的。附近不远处还有一个农场地，地儿大但是设施简陋，现在就种些蔬菜，养些家畜，都是李阿姨在打理。我告诉小乔，以后赚够了钱，我就把农场翻新扩大，当个农场主，就不去城里打工了。小乔听后，双手拍好，她很支持我的想法。在离家的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流向远方。不宽不大，水很清澈，夏天可以那里钓鱼洗澡，在离河的不远处，还有一片连绵的群山，不算高山峻岭，但是那远远看去一大片的感觉，配上山脚下的农舍田野河流，还是很有桃源风光的。
　　三大名捕听我的描述，心中痒痒，恨不得马上跳下车去寻找桃花源。大巴很快就抵达S城的车站，然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直奔家里。一进家门，李海便迎上来，看到我们四大名捕，不禁大吃一惊。偷偷拉我私下里说：“晓玉在电话里告诉我，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这么雷，你看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骨格精奇的，神人哪！”
　　晓玉这丫头，老爱往李海那边通风报信，一点神秘感也不留给我，哎，真是亲情也不如爱情呀！我把三大名捕介绍给李海和李阿姨认识。李阿姨热情招呼他们，然后去镇子里买菜回来，做饭给我们吃。李海一听说这么有趣的事情，大呼也要加入“四大名捕”，成为第五大名捕，这是要征求大伙儿的意见的。猪肉荣身为队长兼大哥，他沉思片刻说道：“四大名捕名额已满，不过既然李海兄弟这么看得起我们，要加入我们，也不是不行的，只是额外成为一个名捕，不入四大名捕之列，但是一样是我们的兄弟。就如刘关张三兄弟和赵子龙一样，虽然无桃园结义之名，却如结义之实。”
　　李海同意了。我们坐下后，他就开始向我们大吐苦水，关于他的工作之苦闷，吐完之后就约我们一起去打篮球。我们手正痒痒着，离饭点还有点时间，闲着也闲着，便上镇子里去打篮球吧。
　　镇子上的篮球场已经很多年没去过，最近一次也是在高中毕业那时。那一年，我们玩得多疯，小乔在观众席为我加油，我们队最后大胜。来到这里，往事又提上脑海，仿佛那欢呼声和喝彩声，都历历在耳。但是如今，一切不在，那群朋友模糊，那段时光远去。现在的篮球场，已经不是一个运动的地方，只成为了一群小流氓的地盘。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拿起篮球正准备投篮玩的时候。一群十多个人的小流氓就围过来了，有男有女，宣称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要想在这里打篮球，得征得他们的同意，否则，就打残我们。
　　猪肉荣一听，火就上来，要和他们去拼命，龙王和猛男连忙拦住他，免得不知青红皂白就和别人干起来，吃亏还是自己。李海告诉我，这群人，最大不过十八岁，最小的才十三岁，平时聚在一起，抽烟喝酒泡妞打架泡吧，一样也不缺，很多都已经不读书的，花着家里的钱，整天到处鬼混。“这群人还是少惹为好！”李海这样告戒我们。
　　猛男一叉腰，不服气地说：“这种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居然还敢霸占地盘。李海兄弟，我们今天还真不走了，看他们又咋地。”
　　一听猛男如此挑衅，那群黄毛小子就气哄哄的，其中一个较为高大的，大叫声，“弟兄们，亮家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要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这里谁是管事的。”
　　说完，那个高大的小伙就带着那群少年往回跑，跑到观众席的座位那边，我们以为他们去找帮手了。当他们回身过来时，手里都拿着家伙，什么西瓜刀呀，铁棍子，木棍子的，乍一看过去，整一队太平天国的兵士。他们往这边冲过来，李海扯一扯我的衣角，叫道：“快些走吧，免得惹出事端来，惊动了警察就不好了。”
　　我往前一走，说道：“他娘的，我倒要看看，这群孙子有啥能耐，居然还敢动刀动枪的。”
　　小子们冲到我们前面不远处，我大喝一声，他们都定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往前一步。我吼道：“奶奶的，有本事就跟我们来一场，要是我们输了，就马上离开，永不出现，要是我们羸了，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要在这里打篮球，你们也别有意见。”
　　那个高大的少年，看起来应该是读高中的年纪，染着紫红紫红的头发，耳朵上锥着一排的耳钉，他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搂着一个女孩走出人群，那个女孩年纪也就上下，虽然是冬天，但是穿得极其性感，头发也是染成黄黄的，耳环挂着比耳朵还要大。
　　他一吐烟雾，轻蔑我一眼，然后用手指着我说：“你以为你是谁呀，穿得跟乡巴佬一样，也配和我谈条件。”
　　三大名捕一听，正要冲过去揍人，但是被我阻止。那个少年继续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是胆小鬼，我接受你们的挑战。听好了，输了的话，给我立即滚蛋，否则，我打残你，大伯大叔们！”说完便搂着小妞走回去。
　　猪肉荣气得发疯，发誓等一下要用篮球把这厮扔死！我劝他不要这么冲动，等我们赢了比赛，则啥都有说的。
　　比赛为五人赛，我方刚好五个人，不要说连个替补的都没有，就是摇旗呐喊的人都没有。流氓队由高大少年带领五个最高大的少年，观众席坐着都是他们的人，有给我们喝倒彩的，给他们加油的。
　　比赛开始了，我们孤军奋战。或许是有些生疏，第一节下来，我们有些落后，18比20。第二节之后，我们加强攻势，比分反超，流氓队开始急了，使用暗招，撞人扯衣角什么的。却被猪肉荣狠狠地撞倒在地，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流氓们起哄，用起汽水瓶什么的就往场上扔，猪肉荣大怒，抓起篮球就扔上去，把一个流氓砸倒在观众席上，“你们做了初一，还不让我做十五，来吧来吧，老子奉陪到底。”
　　好了，流氓少年球也不打了，一场篮球赛，瞬间变成一个斗殴事件。流氓少年一下子来了差不多三十个人，手里拿着家伙。我早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服气的，但是没想到中场就开始发作，未免出我的意料之外。看见猪肉荣受攻击，做弟弟们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当下就冲过去帮忙，猛男和龙王也加入战斗之中。李海本来想跑的，但是看到我们都在拼命，就打消这个念头。
　　我们四大名捕虽然身经百战，但是无奈对手人多势众，再打下去，我们是要吃亏的，不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下，我就下令，撤军!
　　我们一直跑，他们一直追。一直纠缠到入我们村的那条路口处，才停下脚来，领头的高大少年对我们叫道：“去死吧，大伯们，没有本事，就别跟人家出来混！”
　　激得猪肉荣当下就要回去跟他们拼命，我们三个人一起拉住他，我劝他道：“猪大哥，先忍下这口气，别中他们的激将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要等十年，我的骨头都化了。”猪肉荣气呼呼说道。
　　“四弟说得对，猪大哥，仇，我们是一定会报的，但是得加强训练，练到能以一挡十的时候，他们人再多，我们也不怕。你说对吧，龙弟。”猛男说道。
　　龙王点点头，回应道：“二哥点醒了我，不如我们就去强化训练吧，体能训练。”
　　李海有点不明白，问道：“你们真的还要去找他们吗？这样扯得没完没了的，还是算了吧，别惹他们。”
　　我们齐声说道：“这还要用说的，四大名捕是伸张正义，替天行道的，这群人渣强霸占球场，祸害人间，怎能容他们逍遥法外，无法无天的快活。”
　　我拍拍李海的肩膀，“你好像怎么这么怕他们，这不像是你呀。”
　　李海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龙王就说话了，“李海兄弟，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跟我们说呀。”
　　“就是，老像娘们一样，吞吞吐吐的不痛快。”猪肉荣不爽地说道。
　　李海才肯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呀，那群少年，里面最高大的那个，就领头的那个啦，他叫杜威，他的父亲就是伟盛服装集团的董事长，有钱有势的，惹不得的。”
　　“管他什么东西，我最讨厌这种仗着家里有钱，就在村里为非作歹的二世祖！正好有这个机会，好好替他那个无能的老爸教教儿子。”猪肉荣不屑地说道。
　　“伟盛集团？”我问道：“难不成就是你现在工作的那个公司？那个董事长不是姓韦的吗？那个杜威怎么是他的儿子呢？”
　　“哎！”李海叹了一口气，“那个杜威是董事长的姐姐的儿子，后来他姐姐去世了，就把这个宝贝儿子过继给董事长，并嘱附董事长要好好照顾这个儿子，所以一家子人都宠着他，结果就给宠成这个样子出来，初中都没有读完，就读不下去，混黑社会去了，现在镇里没有人敢惹他。”
　　“哦哦，原来是这样呀！”我点点头说道。
　　猪肉荣大不以为然，回道：“哼，这厮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啥了不起的，你们怕他吗？我才不怕他呢！”
　　“怕他？”龙王冷笑了几分，“我们要打败他，粉碎他的焰气。”
　　猛男努着自己的肌肉，头也不抬地说道：“笑话，这种人有啥好怕的。这种社会败类我是见多了，没几个有能耐的。”
　　第二天，我们就出去镇上，然后正式向杜威发出挑战，一场正式的篮球赛，谁输了谁就任胜方差使，不得反抗。杜威对我们来还敢来这里时，感到很吃惊，但是他很爽快答应我们的要求，也没有为难我们。可能是当时球场上的人不多吧，没有发威的资本，只作忍住。
　　就这样，我们别了李阿姨，上感应寺去闭关训练。李海思前想后，最后决定不和我们一起去。三大名捕觉得李海不够兄弟，我是猜到原因的，只是不点破而已。我们也不勉强于他。
　　我向了空法师道明缘由。了空法师同意了，但是得入寺随规。就这样，我们四大名捕都剃光头，猪肉荣说，这样帅气多了。每天都非常早起，先和寺里的和尚一起做早课，然后一起去帮助寺里挑水，为了增强效果，我们都在两个小腿上分别绑了四块石砖。四个人一呼一喝，跑步上山，得把十个大水缸全部装满为止。接下来，就去后院劈柴。最后开始扎马步，练功，寺院里的练功工具随我们去用。
　　第一天下来，我们下山的力气都没有，都几乎是爬着回家的。李阿姨心疼我，就说：“明天还是不要去了吧，这么辛苦！”
　　我马上站起来，拍胸脯，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好啦好啦，”李阿姨笑了，说道：“我不说了，你们去吧，不过要量力而为，不要伤着自己。”
　　我们齐声答应李阿姨。然后吃饭，我们每个人都拿着大碗，盛得满满一大碗的，端起来就猛吃。大家赞叹李阿姨的手艺很棒，做的饭菜这么香。猪肉荣一连吃下五大碗，直到撑着再也吃不下去。看见我们吃得这么香，这么开心，李阿姨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吃饱后，大家都累了。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天，就去洗譟睡觉，第二天还要早起呢。四大名捕睡到一个房间里，床不够大，就打地铺。大家你的脚叠到我的胸，我的手放到你的脸上，就这样睡着了，呼噜声震天作响。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闻鸡起舞。做早课，挑水，劈柴，练功。我们慢慢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原先那么累。相反，觉得生活很充实，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而且，现在脱下小腿上的石砖，走起路来，感觉健步如飞。了空法师对我们的表现，也是相当满意，常赞叹我们说：真是一群朴实无华的小伙子。有时候，我们还去镇上帮法师买米买菜买生活日用品什么的。推着大板车，风尘仆仆就出发。四大名捕唱着歌，把该的东西都买了，放在大板车上。有时，车子装不下的大米袋，我们三大名捕就一人扛一袋在肩上，然后猪肉荣推着车，我们一起走在乡间的小路的，唱响《踏着夕阳回去》，十分写意。
　　不过，可惜的就是，李海自那天起，就没有来找过我了。我觉得他没有以前的那种霸气和魄力。被社会的大漩涡，磨成了一个守规守矩，但是缺了冒险精神的良民。叫他做什么，总是思前想后，前怕虎后怕狼的。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敢作敢当，又豪情万丈的李海。我是能理解的，他一心想能成就一番事业，所以很珍惜现在这份工作。不过猪肉荣却断定他，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的，因为他的性格太娘们，没有汉子应有的果敢。或许猪肉荣说得不错，但是我不再说什么，毕竟李海还是我的朋友。我只希望他能让晓玉得到幸福，这就足够了。
　　说起晓玉和小乔，我想，她们也总该来了吧。晚上，吃过饭后，我们四大名捕挤在房间里用笔记本看李小龙的动作片，《猛龙过江》、《龙争虎斗》、《唐山大兄》，一部接着一部看，看得我们是热血沸腾，当下就在房间里动起武比划起来。洗澡是最有趣的，我们依旧冲冻水。一人提着一个水桶，然后到河里去提水，在夜色下，脱光衣服，就往身上冲。那种刺激皮肤的感觉，真是回味无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