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

　　丧葬
　　
　　临终
　　【遗言】弥留之际的长辈，知道自己即将谢世，要专门对后辈儿孙交代一些话语，包括他的愿望，对后人的希望，尤其是身后的财产如何分割等等。那遗言一旦出口，后人就应当象圣旨一样遵照执行。连遗言也不听从的后人，就会被乡邻视为不忠不孝。
　　【断气】往往弥留之际的人交代完自己要说的话就撒手停止了呼吸，称之为断气。
　　【走了】外人对没有亲缘关系的逝者可以说死了，但与逝者有亲缘关系的人，为表示对逝者的尊重则说“走”了。对年纪大的亡者，外人也可以说成“老”了人。无关其痛痒的人则可以说某某“脱火了”、“脱汗了”、“吃不成年豆腐了”、某某家要“打锣了”。
　　【送终】逝者断气之际，逝者亲人在病床前围观、照料、安顿，谓之送终。有人送终，是亡人的造化，证明他有后人，有亲属，有知己。否则就是无儿无女的“孤老”，或者是儿女不尽孝道。当然，也有亲人赶不拢场的，则另当别论。没有赶上送终的亲人便留下了一生的遗憾。可不是亲属的人赶上了送终，心里就很不舒服，甚至认为自己要开始背时了。
　　【烧落气纸】一旦弥留之际的人断了气，就要找一个瓦盆，随便在盆里烧几张火纸，是谓“落气纸”，表示该人不再使用人间银钱，开始使用冥币了。尔后这盆就移动到灵堂做烧纸用，直到出殡之际才砸掉。
　　【闭眼闭嘴】有的长辈健在的时候，对儿孙经常有一句劝勉话：你娃子能什么了、能怎样了，我死了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一般情况下，人死亡以后眼睛、嘴巴都闭上了；但也有很多人死亡了不闭眼睛不闭嘴巴；人们认为眼睛不闭，是生前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嘴巴不闭，是生前想吃什么东西没有吃到嘴。逝者出现不闭眼、不闭嘴的情况，其后人很忌讳别人要说对逝者不尊敬、不孝顺的闲话。因此，后人要一边做忏悔禀告，一边用巴掌给亡者揉搓眼睛、嘴巴，直到把逝者眼睛、嘴巴揉捏拢为止。更怕外人说自己的长辈死不瞑目，死不闭嘴。
　　
　　后事
　　【洗澡】落气纸一烧，给亡人脱光所穿的衣裤——洗澡，是象征性的，揪一把热水手巾在其前胸擦三把，在其后背抹四下，所谓“前三后四”。
　　【热身】洗澡毕，由亡人最贴己的亲人先穿几分钟“老衣”（也称寿衣），叫做“热身”。由活人热了身，亡人穿上也就不冷了；同时，对先穿老衣的人是优惠待遇——是一种祝福，也即他（她）已经穿过老衣了，死神就不会再纠缠他，起码可以消灾免祸。
　　【穿老衣】一般是上七（件）下八（件）——避免了七上八下的不吉利；家庭经济条件宽裕的，老衣可以是里、外全新，经济条件不宽裕的，也可以是面上的衣、裤全新，贫困人家无所谓老衣，随身穿戴去阴间的也多。
　　【系腰带】给亡者穿上老衣以后，再系腰带。腰带用白色坯子线合成，逝者是多大的岁数，就悠多少股坯子线给绑上逝者的腰间。
　　【穿老鞋】给亡者穿的鞋叫作老鞋。那鞋子看起来也有帮有底，但是鞋底是不用一针针细密密地纳，爱好的人家顶多也就在底子上纳出个凸起线条的象形“寿”字。
　　【攀脚绳】老鞋的鞋底上留出两段线绳，或者另找线绳，给逝者把鞋子穿上脚以后，再用线绳把双脚给攀连起来，谓之“攀脚绳”，意思是阳间的路其人已经不可以再走了，只由魂魄朝阴间飘荡。
　　【放噙口钱】老衣寿鞋穿毕，要在逝者口里放一枚拴线绳的铜钱（现在改用钢蹦儿），叫做“噙口钱”。竹山有爱叫穷的人，往往要说自己连噙口的钱都没有，就是这个来历。
　　【遮颜面】用一张火纸把亡者的面部给遮盖着。本意是逝者已经不可以再见天，还有个作用是掩盖了逝者面部的变形变态，以免有有碍吊孝、吊唁的人观瞻。
　　【系打狗饼】噙口钱放进亡人嘴巴里面以后，再给亡者的右手颈套上线绳串起来的如小月饼样的麦面饼，叫作“打狗饼”——是怕亡人新上阴间的路，有恶狗相拦截，好让亡人有哄狗让路的食物。
　　【下榻】准备一块门板，把穿戴齐整的亡者先捧抬到门板上停放一个时辰，叫作“下榻”。
　　【净棺】亡者下榻期间，要对棺材内外的灰尘予以清扫，还要用至亲晚辈的衣服当作抹布，喷上白酒揩拭棺材。
　　【架马】在住宅正堂间摆放两条板凳，支架棺材。
　　【架棺】把清净过的棺材架上板凳搁置。
　　【入殓】下榻时辰既过，就正式将亡者入棺收敛。棺材内底层要铺锅灶洞草木灰或者是碳灰（主要是起吸水防潮作用），再铺垫皮纸，然后才铺被褥，让亡者躺下。亡者的头部空隙用泥瓦加塞，脚下空隙用青砖加塞，意思是上有遮雨屋，下有立足地。两边空隙用火纸卡塞，意思是亡者携带的有现钞。实际上是起固定尸体不在棺材里面晃动的作用。
　　【停棺】寿终正寝的，在自己家里死亡的人停放在客堂；非正常死亡的，或者在外边死亡的，则不许进入客堂，一般在大门外另搭棚房停放。现代客厅不便停放棺材，也只好在门外场院搭设灵堂停放棺材。
　　【停棺讲究】亡者上面再无长辈人的，棺材顺着后檐墙方向平正的一字型横置放；头上还有长辈人的，还要给亡者头上加戴孝布后，斜一字型略偏置放；满花甲岁的人，不叫“化生子”，略斜放即可；这一程序，证明了亡者应享受的名分、位置的等级规格。
　　
　　治丧
　　【家庭会】当家人和能主事的人召集家庭成员商讨丧事办理的规格、规模、通知知晓人的范围，相请哪一个人当督官，相请哪个道士、哪一个锣鼓唢呐班子、墓地的选择踏勘，招待人客是什么样标准的席面、请哪些信得过的人帮忙等。
　　【请督官】相请亲戚家门中或者是街坊邻居中德高望重者、通情达理者、能说会道者、善于操办红白喜事大场面者充任督官，安排、督办丧事程序和相关事务。督官既像丧葬理事会的会长，也像内务、外交的总理，更像特殊的总司令。有说道，督官督官，样样都管，挑水劈柴、择菜烧锅、上烟递茶、早饭中餐、打尖消夜、上香烧纸、如时哭灵、闹夜开唱、法事饯亡（做祭菜碗给亡者饯行）、掘穴打井（挖埋葬死人的土坑）按时出殡…….在停放灵柩的既定日子里，每天晚上都要安排闹夜——唱夜锣鼓歌，打发难耐的长夜。
　　【灵堂布置】平时生活起居的客堂，家中有人“走了”以后，改称为灵堂。一般的布置是，棺材前迎门摆放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上点燃两只白蜡，白蜡后靠着棺材放有写有亡者姓名牌位的灵牌。棺材与大桌子间隙，悬挂布缦，根据亡者身前状况书写张贴恰如其分的挽联。
　　【点水灯】据说亡者走向阴曹地府的道路是很黑暗的，阳间亲人为给逝者照亮送一程，就在棺材底部板凳支架的空挡下面放置一木盆，木盆里面装少许清水，放置桐油灯盏，不断添加灯草或者棉线捻子、续油、燃灯，直到出殡为止。
　　【服丧】服丧是指在一定时期内孝子们以戴孝、穿孝服﹑孝鞋、佩黑纱或戴白花等形式对死去的长辈或平辈亲属表示哀悼。
　　现代则一般在为亡者守灵期间与烧七期期间不穿红颜色衣服鞋袜，以戴孝布表示服丧。在服丧期间的人，传统规矩是三年内不进别人家门，吃酒席也不可坐正位置，在桌子的边角坐。
　　【孝服】近代、现代孝子穿戴多为白色裤褂，当代则只戴孝布。
　　【孝鞋】本来是用白布做帮子的鞋子，现代改为在平时穿着的鞋面上蒙一块白布。
　　【定期】亡人安顿妥帖，灵堂布置停当以后，就要立即请先生定期。这里所谓的先生，是民间火居道士，专门看阴宅和出殡日期的先生，定棺材在家停放期限，定出殡的日期。行话有“闭”日不论婚，“开”日不作葬之说。道士先生进门就观察出了这一家的经济条件闹不闹腾得起，闹腾得起多少日子，然后就决定（一般是）三至五日不等，也有犯忌日的，十天半月也不稀奇。但最少是要停放三天。也有停放不起三天的，就从死亡之日到出殡之时做虚三天的。
　　【放信】棺材停放日期与出殡日期敲定以后，草拟出应该知道这个噩耗的直系亲属、旁系亲属、同宗家门和有世交的朋亲等名单，分头捎信、送信，有的还派专人奔走报信，谓之放信。该放信的没有放，别人要多心；不该放信的你放了，别人也多意。因此放信也要把握分寸。
　　【请屠夫】请来屠夫杀猪宰羊以备招待吊孝、吊唁送情礼人等做酒席。
　　【请厨师】备办守灵期间人众一日三餐饭食和出殡后的酒席。
　　【奔丧】出门在外的和居住遥远的亡者的直系亲属接到噩耗以后，千方百计往家里奔走，力图赶上封棺或者出殡的时间，叫作奔丧。
　　【吊孝】旁系亲属和朋亲前往参与丧事活动的叫作吊孝。
　　【吊唁】与亡者和孝家关系一般的，礼节性前来参与丧事活动的，叫作吊唁。吊唁，用于公共关系居多。
　　【孝家】家中所丧亡者头上再无长辈的称谓孝家。
　　【丧家】亡者头上还有长辈的家，称为丧家。
　　【写祭文】祭文是对逝者的盖棺论定，普通百姓亡故的祭文一般简明写出生平简历，和逝者在世时候处世做人、抚养教育子女、持家辛劳，治家有方等内容。
　　
　　出殡
　　
　　【出丧】出殡是书面语言，老百姓直接说出丧。出丧的时间一般是在寅时和卯时（早晨五点至七点）天不大亮之时。在锣鼓的敲打和喇叭的呜啦声中，由八名壮汉捧兜着灵柩出门。
　　【吃压丧饭】孝子骑上棺材正中脊，怀里捧着热饭甑转三圈；先朝自己嘴里抓一把米饭，再抓起米饭前三、后四、左西、右东地尽力朝最大范围抛撒——此谓“压丧饭”，意思是送走了亡者以后更有饭吃，压丧饭洒落之处都有饭吃。
　　【上杠】压丧饭撒毕，架板凳，棺材落马，（竹山西区）上轮杠、（城关）上夹杠，攀连丧绳，便于扛抬棺材。
　　【夹杠】竹山城关地区和南部山区抬棺材用具，两根长檩条木杆穿夹棺材两边，用粗绳索兜住棺材底部、上部两端，再用绳索系吊在两夹杠两端，棺材前后各横穿两根小抬杠，前后共八人起抬，路途架马再换班八人前行。
　　【轮杠】竹山西区尤其是宝丰镇街使用的抬棺材工具。一根粗大柱梁直压棺材脊梁，柱梁中心点竖起一根两尺长木桩，用于攀连绳索。柱梁两端穿眼，铁棍做轴，下套海碗大木制轮盘，前后轮盘下横穿一根厚实扁担，扁担下也有小碗大轮盘，然后顺直棺材上抬杠，优点是转弯拐角十分灵活。
　　【排队】调动所有参与吊丧活动的来宾，擎举捧抬所有的花圈、孝帐、和纸做的车、马、伞、轿以及“包袱”等物，在棺材前方排队，准备启程前往墓地。队列顺序是，提着装有散叶火纸斗的引路人、孝子队列、其他三亲六戚送葬人等、花圈、孝帐、打锣鼓吹唢呐班子、棺材。
　　【发丧】迅速撤掉灵棚和灵堂里的治丧陈设，送亡者上路。与逝者生肖属相犯冲克的人，与当天日辰犯冲克的人，此刻要予以回避。
　　【起身炮】队列排好，燃放大个头鞭炮，昭示棺材起身上肩，正式出丧（所以给活人送行不放鞭炮）。
　　【拦财】抬棺材的人开步走，逝者亲属要装模作样把棺材朝转阻拦三次，叫做“拦财”。一是表示舍不得亲人离去，二是把财气拦进屋里。
　　【压丧】送葬的人不在棺材后面送，却是走在抬丧的前面，叫做压丧——有意识地慢慢地行走，慢慢地晃荡，压得抬杠的人咧嘴仄牙肩膀发麻火性起，才一声吆喝冲上前去，亡者的亲属才由压丧变成送葬。
　　【引路人】引路人是对附近路径和墓地所在处很熟悉的长者，手里提着装有零散火纸的斗，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走几步就要随手扔掉一张火纸，此人给送葬人引路到墓地，火纸给逝者引路赴阴曹。
　　【路礼】送葬的进程中，孝家安排有专人一路鸣鞭，安排有专人见人敬烟。对孝家友好的和有一定关系的，对棺材的过往也鸣炮相送，表示礼节；对一般的鸣炮者，孝子们要作揖打跪致谢，更有关系至亲的，摆放有“接路桌”。
　　【接路桌】与孝家孝子和逝者关系至亲的人户，在自己门前摆设一张桌子，迎接送葬队伍尤其是棺材的到来，叫作接路桌。
　　接路桌上有水果、点心、烧酒、蜡烛、火纸等祭奠物品；棺材得落马停下受祭——体现了亡者的风光，孝家的体面。孝子对此也有现停当的答谢，赠送摆桌者一条香烟，一条手巾，然后继续前行。
　　
　　
　　下葬
　　【拢“营”地】逝者亲人忌讳墓地、坟地字眼，把坟地改称为“营地”。拢了营地，花圈等祭奠物品集中堆放，众人散开在新打的井前站立。
　　【落马】棺材暂时停放在井边松土上面，卸掉夹杠或者轮杠，像发狠斗气一样把夹杠、轮杠扔得很远，意思是厌恶、不想再用那物件。
　　【净井】打井（挖坑）人把井打好——前后左右尺寸正好放进棺材，留下了最后三锄土，由孝（长）子跳下坑去垄起，在井底前后垄成两道小土埂，使绳索系吊棺材下井以后，能从棺材底部方便抽出绳索。
　　【暖井】孝长子点燃三张火纸在井四壁缭绕一圈，意思是驱除了新井内的寒凉与潮湿。
　　【落梓】由抬杠人用绳索把棺材朝井底置放。
　　【吊线】棺材置放井底以后，道士用罗盘确定方向，由两人帮手在棺材脊梁上牵绷一条白线，道士手持吊线坠，凭吊自己手中线，棺材脊梁线，与坟墓面对的山向三点成一线，是为落梓成功。
　　【撒斗】落梓成功，孝子和吊孝人统统跪在井前，道士一手摇铃，祷告上苍，一手从斗里抓起预先掺合好了的大米、绿豆、蒸馍丁、铜钱（现为钢镚），朝跪下的人众抛洒。谁个怀兜里面接到的多，谁就很高兴，既能发财，又能驱邪。
　　【壅土】道士斗中物品抛洒光了，就由打井人开始壅土。壅土埋葬亲人是外人干的事情，亲属则一律弹簧般弹跳而起，朝着回家的路竟跑。谁最先进门抓起锅里的米饭吃一口，谁就最有福气，谁就从此有饭吃。
　　【焚烧】在壅土埋葬的同时，有人张罗烧化所带来的花圈等全部祭奠物品，另在一处烧化逝者捎带到阴间的礼物——包袱。在壅土与焚烧的同时，前来送葬所有人等都可以尽快离去。只留下一、两名信得过的实在人守候，等待新坟壅成大土堆，并用石头垒砌坟头。
　　【不走原路】送葬人回家不走抬棺材行走的道路，而是另选道路返回，忌讳重踏棺材路。
　　【吃抢饭】送葬的人争先恐后回到家里，直接进入厨房，抢抓锅里的米饭朝自己嘴巴里面填，象征日后有饭吃。
　　【编烟包】相请在行的老人，用干稻草拧成核桃粗一股一股的草索，编织成四棱草辫子，合成饭碗粗细；逝者是多大岁数，就拧结多少股草辫子，一共编织三根备用。
　　【烧烟火】用干稻草编织成的“烟包”在新坟边燃烧，叫作上烟火。首要作用是送火给逝者作伴（民间有火伴伙伴之说），防止孤狼野狗扒坟；第二个作用是检验逝者阳寿到是不到，该死和不该死。根据是一根按照逝者年纪编织的草辫子完全划成灰烬，说明阳寿到了，否则就未到。余下多少股没有燃烧，就说还有多少年阳寿。
　　【送烟火】下葬后的连续三个傍晚，各送一根烟包到坟墓边，男左女右放置、燃烧，第二个傍晚男右女左，第三个夜晚恢复男左女右。现代城镇改为锯末代替草辫子烟包。
　　【立碑】有的孝家条件方便，于做新坟的同时就立起了墓碑，更多的则是在逝者下葬当年腊月交农历大寒节气或者翌年清明节立碑。
　　【碑文】逝者无有特殊身份、地位和对社会无有突出贡献者的碑文大体相同，居碑右手小字是:逝者姓名、出生年月，因病与某年某月某日辞世，享年多少岁数；居中大字是：某某大人之墓；碑左下方落款是：孝子、孝孙人等姓名与立碑日期。
　　
　　善后
　　【打发】结算、付给道士先生、锣鼓唢呐班子、夜闹歌师傅、厨师等人的工钱；结算、付给打井人、抬杠人、垒砌坟头人等的工钱；给帮忙人表示酬谢，香烟、孝帐面料均可。
　　【开正席】为远道吊孝、吊丧者做饯行答谢，对附近送了礼品的亲朋邻居表示答谢。逝者入土为安，生者则大吃大喝起来。
　　【算账】一是计算整个丧事办理过程的花销费用；二是计算吊孝吊丧的亲朋、邻居共送来多少现金，多少物品，折合多少现金；三是分清楚家庭成员中各自名下的相关亲朋所送来的礼品、现金和公亲（舅父舅母姑父姑母姨夫姨娘）所送来的礼品、现金。
　　【分账】（以亡故父母为例）一是整个丧事办理的花销账目算出以后，一般情况下盈亏都由弟兄均摊，出嫁姐妹不计；二是大账无亏空，则把公亲礼品、现金充公（一般归属父母名下）记账后，无意见分歧，是谁名下的亲戚、朋友送来的礼品、现金归谁所有。三是父母长辈遗产分割和遗物分配。
　　【赡养】如果还有父亲或母亲在世，算账、分账以后，弟兄姐妹要讨论决定父母赡养问题，有的父母要求单独生活，大家按月按时按照既定的敬老养老钱物数量送给父母亲的，有跟着弟兄某一人生活，其余人等按时孝敬的，更有按照弟兄人数多少，按月轮流赡养的，情形不等。
　　【烧七期】以逝者死亡之日计算，每一个七天去新坟上烧化火纸祭奠一次，共计七七四十九天。
　　【做百日】以逝者死亡之日计算，满一百天的隆重祭奠活动叫作做百日。从此，祭奠逝者的活动告一段落，不再频繁。再缅怀亡人之期就是周年和清明节和大年除夕的傍晚时节了。
　　【守墓】为尽孝道，孝子在坟墓旁边搭盖草庐守护父母三年。今人废弃。
　　【囚墓】逝者死亡日期不宜下葬者、客死外乡一时难以回归故里者、有尸体无亲相认者，多采取囚墓方式。也即，一种是将逝者收敛入棺以后，在山洞里暂时存放；也有就半边岩壁停放，外围加砖垒砌；更有在野外用土坯做一间专门小房屋停放。
　　【超度亡灵】为了让逝者的魂灵走向天堂享受幸福，请和尚或者道士做超度法事，打钟敲磬，击鼓念经，木鱼、令牌、大小旗幡齐上，轰轰烈烈阵势，哇哇呀呀念经，有超度三天、五天不等，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做大功德者也不乏其人。一般念叨《地藏菩萨本愿经》、《金刚经》、《大悲咒》等。